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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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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边较近处屋顶上的那个轻侠叫了起来:“中院的沈家奴仆、宾客一窝蜂地往后院去了”一边叫,一边开弓射箭。他的位置不错,正监临着从中院、后院之间的开阔地,射了三箭,中了两人,再射时,那些人都已跑进后院了。

    东边屋顶上的那个轻侠大声叫道:“我看见中院的那些宾客、奴仆了,都提刀拿剑”

    中院有二十多人,后院原本大概十几个人,也就是说,除掉被许仲、刘邓杀死的,后院现已聚集了近三十人。戏志才虽还保持着镇定的表情,却也不禁加快了语速,在四面火起后,简短地命令道:“爬墙、撞门”

    东边屋顶上的那个轻侠继续报告战况:“君卿和阿邓守在堂门口,十几个沈家的宗人、宾客、奴仆在往里攻。阿邓受伤了大腿上中了一剑。……,荀君荀君对君卿说了句话……,荀君顶上了君卿的位置。……,君卿杀出去了,在往堂外冲,好家伙,连着刺伤了三个人,杀出了一条血路。杀出去了”

    程偃的注意力大半转到了沈家的宅门上,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也似,一眨不眨,盯一眼那几个手脚利落的轻侠爬墙,又盯一眼那队抱着大木的轻侠撞门。“砰”、“砰”、“砰”一下又一下,沉闷地撞门大响,似将夜色也都震动。眼见这门不是一下、两下能被撞开的,而攀援围墙的轻侠也才刚爬了一半。他牵忧荀贞,忍不住分神二用,问东边屋顶的轻侠:“君卿从堂门口冲出去干什么?是想护着荀君杀出来么?”

    “不知道……,君卿没有往院外冲,而是在向堂对面的树下冲。好多人来阻拦他。……,都被他杀散了。……,他冲到树下了啊哟我知道了,他定是奉荀君之命,去杀这些院中敌众的首领了。一个戴着高冠的锦衣人被他赶得绕树乱跑。竖子竖子无耻竖子又有几个沈家人来阻拦君卿。……,君卿把剑投出去了……,好”

    “怎么样?”

    “那个高冠锦衣人被击中了剑刺进了他的后背。他倒下了。君卿撵了上去,抽出了剑。又刺了他两剑。……,这高冠锦衣人弹腾了两下腿,不动了。死了”

    “院里的那些沈家人呢?”

    “都呆住了。”

    宅外的轻侠们听到此处,手脚不禁一停。宅外的火光燃亮了夜色,众人有的大喜,有的紧张,有的愣住,有的惊叹,有的回脸看戏志才、程偃等,有的仰首看说话的这个轻侠。举动、神情各不相同,相同的是:这一刻,他们都没有出声。里巷又一次地归入了沉寂。

    夜色幽静,一阵大呼声从沈宅后院传出。这阵大呼远比上回的惊叫响亮,而且时间长,只是却很嘈杂纷乱,程偃等依旧没能听清。

    程偃大叫问道:“沈家后院在叫什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东边墙上的那个轻侠又惊又喜,叫道:“那些沈家的人都跪下去了……,咦,又从院门外涌进来了一伙儿人。”

    最靠近外院树上的那个轻侠叫道:“是铁官徒铁官徒刚才离开前院,往后边去了”

    能看到中院的那个轻侠说道:“不错,是铁官徒。他们刚穿过中院。我正想说,你就看见他们进后院了。”他问东边墙上的那个轻侠,“……,他们去后院作甚?也是去围攻荀君他们的么?”

    东边墙上的那个轻侠说道:“不,他们也跪下了君卿回到了堂门口,和阿邓侍立在荀君的左右。……,沈家的人和铁官徒都在丢掉了兵器,在伏地叩拜。他们……。”

    又一阵大呼从后院传出。这一次,因为又多了十几个铁官徒,呼声更大了。可还是有点嘈乱,程偃等人依旧没能听清。程偃、宣康、李博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在叫什么?”

    又一阵大呼传出。这一次,声音整齐,划破长夜,响动四方。宅外的轻侠们屏息凝神,倾耳细听。这一次,总算听清楚了,后院是在大呼:“蔽木户、坐铁室荀家虎”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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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今有颍阴乳虎(中)() 
“蔽木户”者,镶楯也。 “坐铁室”者,双戟也,是对这两件兵器的俗称,言其能守。这是在夸许仲和刘邓勇猛无敌。“荀家虎”说的自然就是荀贞了。

    荀贞站在堂门口,把左手里的两个首级高高举起,又以剑指被许仲杀死在树下的那个锦衣高冠人,厉声说道:“沈驯、沈丹、沈钧已经伏诛你们还要助纣为虐,对抗国法么?”

    “小人等知罪”

    “尔等若知罪,可速去将宅门打开,将沈驯的妻子儿女擒下拿来,押至堂外。我念在你们将功赎罪的份儿上,可以不治你们的罪。”

    诸人大呼应诺,除了十几个铁官徒还待在原地外,其余的人分成两股,一股飞快地去前院开门,一股拥进堂屋对面的楼阁屋舍。院中为之一静。只是很快,对面的楼阁屋舍里就传出了砸门、撞门、喝骂、打人、尖叫、哭闹之声。荀贞往那里看了一眼,问许仲:“你臂上的伤要紧么?”

    “不要紧。”

    荀贞扔下手里的人头,选衣上没有沾上血污的地方,用剑划开,撕下了一块儿,还剑入鞘,亲手给他裹住伤处,说道:“你去对面的屋舍楼阁里看看,叫那些去拿沈驯妻儿子女的人注意点不要伤了人,更不许趁火打劫。”许仲应诺,提剑去了。

    荀贞又撕下一块儿衣服,蹲下身,再给刘邓裹腿上的伤。

    刚才杀敌时刘邓所向无前,这会儿却手足无措,想跳开,又怕碰着荀贞,身子绷得紧紧的,一动不敢动,连声说道:“这怎么敢这怎么敢”

    “沈家人呼你是‘坐铁室’,我看他们说得不对。你不是坐铁室,我才是坐铁室。有你和君卿在我身边,泰山颓倒,我也安坐无忧啊”荀贞给他裹好,拍了拍手,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刘邓把脸憋得通红,挤出来一句:“荀君恩养,恩比海深,小人唯以死报之。”

    荀贞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院中的铁官徒里有一人把刘邓的手戟从弩手身上拔出,在衣服上蹭干净,弯着腰,双手捧着送将上来。刘邓接住。那人复又退回院中。荀贞把视线转到了这十几个铁官徒身上,问道:“你们都是从市上铁官里来的?”

    “是。”

    “都是铁官徒?”

    “是。”

    “受的何刑?”

    有的答“鬼薪”,有的答“完城旦”,有的答“髡钳城旦”。

    “鬼薪”、“完城旦舂”、“髡钳城旦舂”都是徒刑的一种。

    自前汉文帝废除肉刑以来,两汉的刑罚体系大体由四个部分组成:死刑、徒刑、笞刑、徙迁刑。徒刑又分为几大类:城旦舂、鬼薪白粲、司寇、复作等。“城旦舂”又分为两类:城旦和舂。此两者刑期一样,区别是前者是对男犯的处罚,本意指强制筑城;后者是对女犯的处罚,本意指舂米。“鬼薪白粲”亦然。鬼薪,本意指为宗庙采薪,白粲,本意指为祭祀择米,也是分别对男女罪犯做出的不同劳役处罚。

    “城旦舂”和“鬼薪白粲”都是主刑。主刑之外,视犯人所犯之罪行不同,又常会有附加刑。如“髡”、“耐”、“钳”、“釱”之类。“髡”指的是剃掉犯人的头发,只留三寸附於耳上;“耐”较“髡”为轻,指的是只剪去鬓须;“钳”指的是铁钳,著於颈上,约有五六斤重,白天晚上都要戴着;“釱”指的是脚镣,又分为左脚带釱、右脚带釱或两脚都带。“钳”和“釱”都是重刑犯必不可少的刑具。

    如今“城旦舂”、“鬼薪白粲”等徒刑早已不再只是从事字面意义上的劳役,也被役使於其它的官办作坊。各种不同刑名的主要区别是在刑期的长短上。“髡钳城旦舂”可以说是仅次死刑的重刑,是徒刑中最重的,刑期五年。“完城旦舂”是四年。“鬼薪”是三年。

    ……

    荀贞问回答“髡钳城旦”的那几人:“既为髡钳城旦,为何不髡无钳?”院中的这些铁官徒都头发完好,也没有带铁钳的。

    那几人答道:“小人等本是受有髡钳的,只是服刑已久,发已复生,铁官长沈驯爱护小人等,没有再髡小人等的须发,也免了小人等的钳颈之苦。”

    荀贞又问道:“依律,城旦、鬼薪刑徒,皆须着赭衣。你们为何不穿赭衣?”赭衣,红色的衣服,是囚徒的囚衣。

    院中诸人答道:“小人等老实肯干,从不耍奸偷猾,故此,铁官长沈驯特准小人等不必穿着赭衣。”

    荀贞心中了然,这必是沈驯笼络铁官徒的手段。

    想想也是,铁官徒大多都是犯了重罪的人,其中不乏争强好斗之辈,就比如那“完城旦舂”,不是犯下贼伤、以刃斗伤人这类罪行的,也不会被判此等重罪,更别说罪行更加严重的“髡钳城旦舂”了。不管是谁来看管他们,多半都会动些心思,希望能从中找到几个“勇士”,好用来充当自己的爪牙。沈驯是本地豪强,为维护本族在本地的强势地位,在这方面的兴趣估计会比寻常人更强烈。

    荀贞笑道:“这么说来,你们都是沈驯的亲近人了?也是,要非亲近人,也不会被调来县里市上。这可是大大的优差啊难怪一闻沈驯之召,就提兵拿剑的赶来给他护院,与我作对”笑了两声,神色转厉,一字一句地问道,“可是,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对抗国法是重罪么?你们身为刑徒,罪上加罪,想死么?”

    铁官徒们伏地叩首,说道:“铁官长沈驯唤小人等来时,没有说明为何要召小人等来。小人等既受沈驯管束,不敢不来。来了后,直到督邮进院,才知竟是要与督邮作对小人等知罪了,只求督邮开恩,饶小人等一条贱命小人等愿为督邮做牛做马。”

    荀贞心道:“‘直到我进院,才知竟是要与我作对’?‘愿为我做牛做马’?嘿嘿,嘿嘿。”十分清楚这些铁官徒所言不实,又想道,“如此奸猾,还自夸‘从不耍奸偷猾’?”不过现在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对刚进来的程偃说道,“分出一队人,把这些铁官徒都押到前院,等我发落。”程偃应诺,点了十个人,将众铁官徒押送出去。

    宣康激动地握紧双拳,举在胸侧,袖子都退落到手肘了尚不自觉。他挤到荀贞身边,兴奋地说道:“荀君沈家人的大呼我们在外边都听到了蔽木户、坐铁室,荀家虎……,荀君,你的威名很快就要传遍郡北了”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李博说道:“荀君,这太危险了沈宅虽坚,总能攻下,君何必以身犯险?”

    荀贞一笑,拉住刘邓的手,环顾涌进来的众人,说道:“我有蔽木户、坐铁室,纵敌千万,何惧之有?”

    轻侠们都是好热闹的人,也佩服许仲和刘邓的勇武,听得荀贞此话,都欢声大笑,齐声大呼:“蔽木户、坐铁室”高家兄弟、苏家兄弟适才都在屋顶树上,下屋、下树、进院,来得晚了,没能挤到前边,跟着轻侠们叫了两声,又带头大呼:“荀家虎”

    诸人随之齐呼:“荀家虎”声震屋瓦,响遏夜云。相比许仲和刘邓的勇武,他们更佩服荀贞的胆勇。设身处地,换成他们自己想想,没有一个人敢拍胸脯说,如果他们是北部督邮,会能如荀贞一样,轻身犯险。

    戏志才进来的最晚,他还得安排人手灭火。沈宅的院门已经打开,不必强攻了,点燃的那些火堆不能留下,万一真要引起火灾,麻烦就大了。他进来后,轻侠们敬重他是荀贞的知交,也佩服他刚才的指挥若定,纷纷给他让出道路。

    他走到荀贞身边,长揖在地,说道:“为君贺”

    荀贞忙将他扶起,笑道:“何贺之有?”

    “贺君未死。”

    荀贞听出来了,戏志才这是在变相地责备他,哈哈笑道:“我进院时,你不也没拦我么?”

    “当时没拦,是因为情况危急,不得已耳。现在贺君,是忧君会由此骄傲,以至轻佻。俗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名家子,文武兼资,是天下大才,此类犯险之事,万万不可常为今晚是沈家没有勇士,若有一专诸在此,纵君猛如虎,一人敌耳。”

    荀贞敛容说道:“敬受教。”扶住他的两臂,复又笑道,“古之刺客多矣,卿单言‘专诸’,何意也?是为报昔日我戏言之仇么?”荀贞曾笑称戏志才有专诸之疾,笑他惧内。

    戏志才还真是有这个意思,两人相对大笑。戏志才说道:“夜已深,也不知铁官有没有遵从沈驯的调令,贞之,你可速派人持沈驯首级前去铁官,以安铁官丞。”

    荀贞以为然,目光在诸轻侠的脸上一扫而过,决定把这件差事交给苏则、苏正兄弟去办。他两人性子沉稳,又有勇气,适合办此要事。

    沈容的人头只有一个,铁官却有两处。荀贞把沈容的人头交给苏则后,想了一下,把沈钧,也即被许仲杀死的那个高官锦衣人的人头交给了苏正,说道:“你两人现在就去前院,从铁官徒中选出两人带路,分别带着沈容、沈钧的人头,领着你们各自本队的人立刻出城,去铁官。铁官里的管事若没有遵从沈驯的调令,你们就告诉他,就说我明天会去;铁官的管事如果听从了沈驯的调令,你们如果在路上碰见了铁官徒,就把沈家父子的首级给他们看,就说沈氏已经伏诛,令他们马上原路返回,如有不服令者,立斩。”

    “诺”

    荀贞又把小夏、史巨先叫来,把沈丹,也即被他杀死在堂中柱后的那人的首级交给小夏,说道:“你带着这个首级,由沈容带路,即刻去沈驯自开的冶坊,看看那里的铁工出来了没有。如果没有,告诉那里的管事,叫他现在就来见我;如果出来了,你们在路上或城外碰上了,就把这个首级给他们看,一样就说沈家父子已然伏诛,令他们马上回去,不从者,斩。”

    沈容没有死,在荀贞动手杀人时,他没敢反抗,躲到了堂角。这时,被几个轻侠进去,拽拉出来。小夏精明强干,应能办好此事。他大声应诺。

    “巨先,你带着你那队人和小夏一起去。”

    “是。”

    荀贞顿了顿,问史巨先:“巨先,你的原名叫什么?”

    自王莽以“秦以前复名盖寡”的理由“禁复名”,并把两个字的名视为贱名以后,汉人很少再有起二字为名的了,通常都是单名。“巨先”是两个字,又刚好是新莽时期著名大侠阳翟人原涉的字,故此,荀贞知道这绝非是史巨先的本名。

    史巨先答道:“小人原名‘季’。”他是穷人家的子弟,起名没啥讲究,和许仲、许季一样,也是以排名为名。

    荀贞点了点头,说道:“你改本名为‘巨先’。巨先者,大侠原涉字也。你应该很崇仰原涉吧?”

    “是的。”史巨先不忘拍个小小的马屁,“荀君真见闻广播,知道巨先是原涉的字。小人原就不知,还是从过路的一个儒生那里听来的呢”

    “原涉,游侠之雄,勇冠天下。你此次和小夏一起去弹压沈家冶坊,或许会遇到危险。若有危险,你怎么办?”

    史巨先慷慨答道:“当如原巨先”

    “好去罢。”

    ……

    分派已定,刘邓招呼了几个人,把堂内的尸体抬出去,血迹略擦一擦,烛台扶起,案几坐塌摆好。荀贞、戏志才、李博、宣康和诸队轻侠的队率,如高家兄弟、江鹄等人鱼贯登堂落座。

    李博说道:“沈驯已伏诛,荀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先处置了铁官徒和他家冶坊里的铁工再说。”

    沈驯一死,这些人就没了长官、没了主人,是个不小的问题,须得好好安排。

    “怎么处置?”

    “沈驯犯的是重罪,依律,是要抄没他的家产的,他自办的冶坊也是他家的家产,我会禀明府君,将之收为官有。至於铁官,待我明天去看过情形后,也会禀明府君,请他再任一个铁官长的。”前汉时,盐铁官属朝廷司农管,中兴后,归郡县管,太守在报请朝廷后,可以起、罢其官长。

    戏志才注意到荀贞在说这番话时,似有所思,目光下意识地向院中看了一下。

    他顺着看去,见荀贞看的是方才那十几个铁官徒跪拜之处,心中微动,那个对荀贞为何以兵法部勒轻侠的疑问再度浮现上来,暗中想道:“贞之阴以兵法部勒宾客,今似又对铁官徒和沈家的私冶很感兴趣?”沈驯是六百石的铁官长,又是本地豪强,就这么被荀贞杀死了,需要善后的事情很多。铁官和沈家的私冶虽也需要妥善安置,但绝不是最重要的一件。荀贞别的不说,却单说此事,落在有心人眼中,确实令人怀疑。

    戏志才接着又想道:“对了,他方才在堂门口,还对那十几个铁官徒说了不少话。”觉得甚是蹊跷,目注荀贞,徐徐问道,“贞之,你是不是已有了新任铁官长的人选?”

    ——

    1,“蔽木户”者,镶楯也。“坐铁室”者,双戟也。

    《典论》:“俗名双戟为坐铁室,镶楯为蔽木户”。

    镶楯:大约就是钩镶,一种上下带钩的盾,当时常用的一种兵器,常与刀剑等短兵配合,是对付长兵器,尤其长戟的利器。

    2,“钳”指的是铁钳,著於颈上,约有五六斤重。

    这里用的汉代的“斤”。“从西汉阳陵附近刑徒墓出土的刑具来看,汉代钳径17…24cm,重约1150…1600克,另外还带一个长约29。5…34cm的翘”。

    另外,中说的各种徒刑刑期都是指的东汉时。西汉时各种徒刑的刑期比东汉长,如“髡钳城旦舂”在西汉是七年徒刑。秦时的徒刑大多是无期的。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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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今有颍阴乳虎(下)() 
戏志才猜得很对,荀贞确对铁官徒和沈家的私冶起了兴趣。

    兴趣来自两个方面:

    一个和“沈驯笼络铁官徒的出发点”差不多,也是相中了铁官徒的好勇能斗。只不过,沈驯只是对单个的铁官徒有兴趣,他则是对全部的铁官徒,乃至沈家私冶里的铁工都有兴趣。

    铁官徒也好,沈家私冶的铁工也罢,如前文所述,这些人常年与铁、火和各种危险打交道,有胆色,又吃苦耐劳,并且不管是铁官抑或私冶,对铁官徒和铁工的管理都很严格、很严酷,换而言之,这些人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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