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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谣沉默地仔细想了想:
“刚才我觉得很可怕,也许现在暂时风平浪静,悄悄过去了。但也许几年后,或许十几年后,我的丈夫会忽然发现这些照片,他会质疑我的人品;更可怕的是,也许二十几年后,我的孩子发现了这些照片……”她长长喘出一口气,“不过现在,无所谓了。”
秦峥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睛,目不转睛观察她神情的每一个变化。
“你准备怎么办?”
“秦医生,我可以休息了吗?我的头很痛,实在对不起,我刚才真是吓昏头了,这件事不关你任何关系,是我太冲动了。”
“说实话,我如果不帮你的话,你准备怎么办?我要听实话。”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的实话。”
江谣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秦峥以为她不会再开口。
“我……嗯……准备明天把这件事情告诉江总,先请他劝我妈把一些照片彻底删除;再请他帮忙找找看是谁盗用了我的照片,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是江家人做的,请他帮忙劝人收手。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那就是单纯的黑客,请电脑高手去删除我的照片,应该也没什么所图的。网站上那些照片,请网管删除了,应该是可以的。传播到网络里的,应该也没什么事了。”
“如果事态很大,就如你刚才说的,搞到人尽皆知,你的同学和朋友全知道了,你准备怎么办?”
江谣静默半晌,突然混不吝一笑:“也没什么,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冰清玉洁的秦大医生噎了一下,“咳咳咳”地呛得咳起来。
“秦大医生,我先去洗澡了,您自便!”
江谣飘然而去,留下了捂着嘴还咳在个不停秦峥。
作者有话要说:进击的江谣!
争取早日把傲娇高冷的医生拿下!
☆、第十七章 干炒牛河
一大早,江谣从厨房经过,瞟了一眼冰箱上的“干炒牛河”“京酱肉丝”,扭头就出门了。
到达学校的时候,还没有到六点,天还是蒙蒙黑。老远就看见齐柳在门口路灯下等着,一边等一边像小企鹅蹦跳着,十一月底了,帝都的天气挺冷了,没想到她这么早就到了。
太早了,保安都不肯开门,让她们七点才来。
江谣拉着齐柳走到学校附近的肯德基,齐柳一脸担忧看着她,但没有开口说话。
坐定后,江谣一五一十把自己的身世、经历,基本昨晚对秦大医生说的,今儿又重复了一遍,也许是因为心定了不再害怕,说得条理清晰、平静无波。
反而是齐柳捂着嘴巴,眼泪汪汪、可怜兮兮、满怀同情看着她。
“事情就是这样,昨天太晚了,不好跟你说明白。所以特意让你今儿早点来说清楚。原本我担心——齐柳,咱们俩也算好姐们吧?你要是接受不了我的身份,不想再跟我一起玩儿,我也能理解,毕竟——”
“你说啥玩意儿了?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又不是你的错!怎么着,你现在发现你是有钱人家孩子,看不上我这样的?”
“去你丫的!滚蛋!”
“我才不滚了,我昨晚还跟我哥说了这事儿。谣谣你别担心,我哥已经去找朋友了,还想办法去联系了网站的管理员。不过昨天太晚了,暂时没什么回复。”她偷眼觑了江谣一眼,“你不嫌我们多事儿吧?昨晚我哥还特担心你会生气呢!”
“阿柳,你们还挺上道啊!”
“嘿,谁跟谁啊?我要知道那个贴照片的人是谁,非得cei死他不可!昨晚我把整个帖子看了个遍,后来发现这家伙之前就有发言,怀疑你妈和那个什么玉壶光转是写手骗点击率。我昨晚还发私信给他了,问他照片哪儿来的,为什么乱发别人的照片!”
江谣扶额,这要真是黑客,马上就会连齐柳也查个底儿掉吧?
“咋啦?谣谣,你不舒服啊?”
“不是,就是特想问问你,你们家的电脑里没我这种照片吧?”
“咋啦?没有啊,我哥老古董,喜欢用胶片机,还喜欢自己冲洗照片。我们家的照片基本都是胶卷,没有弄到电脑里面去的。嘿嘿,你别说,你那些照片还是。。。。。。我哥昨晚一宿都没睡啊,守在电脑前看帖子哪!噗——也够难为他的!”
“去,别跟这儿裹乱了!”
心理负担好像轻了一些,以前顾忌这顾忌那,心月明明都到了帝都,却不敢让她们见面,现在好了,可以三个一起聚聚了!
江谣最终还是没有马上给江总电话,只是用电话轰炸了老妈。老妈实在烦了,答应马上去把以前的发育照片全转到U盘上,还一个劲抱怨:“□□子不咬人,嘈人!”
她和齐柳两个提心吊胆,齐柳一边继续问幻影迷踪的情况,一边帮着看那个帖子里的情况。三妹也从麻将桌上下来,又开始在横扫海涯,指着幻影迷踪大骂了一通,申请管理员去删除这些照片——虽然她觉得这些照片都特别好,特别凸显她女儿的身材和美貌,可架不住江谣的一通通电话哀求。
没有更新的照片贴出来,就是最好的消息。
海涯的管理员动作还是挺快的,很快就封了这个帖子。虽然断断续续还是有人在求江谣的照片,但终究没有像之前那么集中,江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才意识到,已经快一个星期没给秦峥做饭菜了,秦医生的脸已经越来越难看、越来越冰冻。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迁怒于人就没意思了,当天下午放学,江谣特意去买了干炒牛河和京酱肉丝的原料,先做好了京酱肉丝,等到医生快回家的点儿,快火急炒完成了浓油酱赤的干炒牛河,香味儿飘散到客厅、门外。虽然这搭配不太对,可江谣就是想补偿秦医生那天的早餐和晚餐嘛。
秦医生准点推门而入,闻到香味后,精神一振,看向厨房。
“秦医生,您回来了?可以吃饭啦!”人逢喜事精神爽,霉运删除特高兴,江谣笑眉笑眼招呼秦峥。
他一愣神,呆呆看了几秒,僵硬地回以一笑,匆忙回了房间,好一会儿才换了衣服出来。
江谣摆好盘,快活地去了厨房,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顿饭了,今晚有她喜欢的干炒牛河,吃得格外有滋味。虽然牛肉没有草原的牛肉那么新鲜、那么美味,她也吃得挺开心。
洗好碗,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就看见平时应该在书房的秦峥正端坐在沙发上,那样子,一看就是在等她。
“秦医生,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有点事,你先坐。”
秦大医生一边皱眉,一边看着江谣安静地坐下,似乎闻到了她身上的油烟味,眉头一紧,皱得更厉害了。
江谣心里颤巍巍的,这,这是怎么回事?要秋后算账了?
“要不,我先去洗个澡再来聊?”
“不用了,不过提醒你以后炒菜做饭的时候,务必要穿专用围裙,不要穿校服!”
哦,明白了,原来是嫌弃校服脏,可其实也没干什么啊!算了,尊重洁癖患者!
江谣乖乖点头,悄悄挪远了一点位置。
“秦医生,上次的事情,真是对不起——”
“——不说那件事了!我长话短说,明天我要去香港,大概会在那边呆一个多星期。你先去准备行李,对了,我吃不惯那边的饭菜,该带的佐料你都带上。好了,你去洗澡吧!”
??乜意思?
江谣忽然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了,这是什么意思?跟他去香港?这人也真是挺心大的啊,也不关心关心自己的事情解决了没有,就命令自己去香港当保姆!江谣边想边走,游魂一样飘去洗澡。
心不在焉匆匆洗完了澡,想想还是去问个清楚。
“打电话问我妈?”
“对,她会跟你说清楚的。”
秦大医生一反常态没有去锻炼,而是去了卫生间洗澡,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件件事,怎么都乱套了?
“啊,秦医生同意带你去香港了?那就太好了,不用我飞过来了,虽然你年纪也不小了,但让你一个人坐飞机,还是有点不放心啊!”
“三妹,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先跟我讲清楚吗?”
三妹罕见地忸捏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江谣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江谣的户口一直在H省外公外婆的户口簿上,当年她出生的时候,鸡飞狗跳着实乱了好一阵,江谣的亲身父亲姚健那时还在读高中,得知三妹怀孕后就吓得逃之夭夭,再无音讯。两方家长扯皮,男方怪女的勾人,女方怪男的害人,弄了大半年,最后还是江三妹的爸妈疼女儿,花钱请人把户口上到了自家的大户口簿上。
后来三妹攀上江家,她自己的户口迁了出去,但江谣的户口一直没变动。原先一直在江总开设的学校里读书,也没什么不方便,但现在去到帝都,以后要到帝都高考就必须要有帝都的户口。江总一想,算了,还是弄成香港户口更划算,据说高考还算港澳同胞,有加分优惠;实在不行,还有普通高等学校联合招收华侨、港澳、台湾学生考试呢。
江谣听呆了,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好麻烦啊!
“谣谣啊,总不好你一直跟在外公外婆的户口本上啊?其实我也早就是香港户口了啊,不然顺歆、顺爱、顺恩的罚款都是天价啊!这样也好,最起码你以后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哈哈哈哈!”
江谣无语泪双流,打死她也不想生那么多啊!
飞机没有直飞香港,而是先到了深圳。江谣的港澳通行证、户口簿、出生证等等一大堆证明,江太太已经全部收好,在机场等着呢。
秦峥是去参加世界神经病学学术研讨会及香港脑科学会周年学术会议的,为了照看江谣,他也没有直飞香港。
下了飞机,看着秦大医生在前面大步走开,江谣才偷偷松了口气——不苟言笑的医生太有压迫感了,特别是坐在自己的旁边。江谣连水都不敢多喝,生怕出入上卫生间惊扰了他。
过关很迅速,办理各种手续也很快,唯一不解的就是秦医生为什么一路跟随。江谣看着申请入籍的理由:投靠唯一亲友,心里总觉得有些怪。
他们直接去了方有廉律师事务所,江总请了很正式的律师来办理这些事情。跟江太太拍了照,跟秦峥拍了照,三个人拍了照,大家又跟律师拍了照,还在各种各样的文件、纸张上签名。
江谣签得手软、心慌,小声问三妹:“老妈,这样签名不会有问题吗?”
太多文件了啊,好多她根本没有看内容就签名了!
“没有问题的,这个律师以前帮我办的入户,很可靠!”
这,这——骑虎难下,居然还发现了几张日期是明年二月的文件!
“江小姐,没问题啦。这个入户手续比较多,将近要三个月的,不可能需要签字的时候就让你飞过来的啦。”
为了照顾秦峥,他们没有讲白话,方律师的普通话说得很普通,勉强能听懂。
“哦,那可不可以慢点,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文件啊。”
秦医生抬起手腕,作势看了看手表。
江三妹马上就谄媚地催促起来:“哎呀,慢什么呀,你要快点签字。人家秦医生还有大事要做呢,今天请了秦医生来帮忙真是太荣幸了啊!”
江谣心塞不已——谁要请这个瘟神来啊!
到后面,她简直是硬着头皮瞎签一通了,这次签名,后来成为她人生最重要的教训:碰上需要签字的文件,一定要仔仔细细看清楚,不要为了顾及别人的面子,最终失去了自己的里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猪肚包鸡
“大人子望插田,细伢子望过年啊。谣谣,今年我们到帝都过年哈!高不高兴哦?”三妹心情极好,跟江谣说的是她家乡话。
但,江谣的心情很不好——这对于辛辛苦苦服侍了秦大主任医生快一个学期的江谣来说,就是晴天霹雳,就是电闪雷鸣啊!
她前几天才痛快地通知秦医生,她订好飞机票要回岭南过寒假了!她还想着趁着放假期回岭南喘口气啊,服侍这一个人,比服侍一大家子老老小小六口人还要累得多。
心累得很!
谁知,江太太完全不懂她的心,自说自说就是通知江谣这件事,还觉得江谣应该很高兴,因为不用辛苦坐飞机了!最糟心的是,还小意温存体贴地说:“我们来住新房子里,你等过了小年才过来就可以了。好好照顾秦医生啊,他就是还太瘦了一点!”
江太自从上次香港与秦医生再次见面,无意中看到了秦医生在研讨会上全英文发言后,完全被他的学识渊博说倾倒,简直就是从前——哦,不,以后网友们将会常说的跪舔啊!江太毫无节操地对秦医生各种跪舔:个子高,长相好,身材棒,手指白皙纤长啊,在某些时刻会很具优势啊;学历高,智商高,人低调,专业技能超强逆天啊,家人的健康会很有保障啊;穿白衬衣、白大褂不要太帅啊,特讲卫生,绝对不会出去乱瞎搞啊!
——总而言之:女儿,快儿去追哇!那就是为我们江家量身定做的特大特好儿特棒儿的金龟婿呐!(对的,江太与时俱进,现在最喜欢京腔,合着四川话一起,儿化音用得那叫出神入化、那个神鬼莫测!)
江谣有一种想去死一死的感觉,再跟秦医生住一起,她……她会崩溃了好吗?
倒霉催的,从香港回来后,在江太喋喋不休的念叨之下,她真的正眼认真看了这位医生一眼——就一眼,江谣如遭电击,心跳得比十几只小□□还欢呢!
妈蛋,她那天才发现,这秦峥,也真是长得太俊秀了,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儿,啧啧啧,太符合她的审美了!
她向来不爱那种粗野、高眉骨,看起来野蛮原始侵略性十足的长相。温润如玉、朗朗如松、君子谦谦的斯文白皙男,才是她的心头好、审美之极致啊!
她清楚记得,12月20日,星期六,天气晴朗,晚餐吃的是手把羊肉,秦家大宅特意送过来的草原羊肉。
秦峥吃了好几块,去书房前说有点腻,要她去弄点解腻的东西——直到这时,江谣都还是把自己定位为心思纯正、知恩图报的小保姆。
她想起了前几天钟点阿姨送来了大青萝卜,当时就切片,下了小酒、一点儿干红辣椒末腌制在玻璃缸里,现在应该差不多可以吃了。一开玻璃盖,酸爽味儿扑鼻而来,因为不知道秦医生是否接受这种味道,江谣只夹了几筷子,放在白色小瓷碟里,端到了书房。
明灯下,秦峥白衣如雪,手持银针,正聚精会神给一尊铜人扎针。
江谣吃了一惊,她知道秦医生是脑科医生,完全的西医啊。怎么在练习针灸呢?什么时候送来的铜人?
鬼使神差,她当时就那么正眼、仔细看了一眼——
轰隆一声响,仿佛开天辟地;又好似噗嗤一声,吹掉了眼前障目的叶子,漫天星光刷的闪现:
灯下之人,白衣翩翩,那种俊秀之气完全胜过了容貌。
一举一动,秀逸非凡;一呼一吸,悠远绵长;那是一种来自精神的美,是一种专注的极致,飞扬蓬勃,没有任何雕琢刻画,就那么自自然然。袖子挽起三寸,手持银针,轻微刺探、捻动,那种俊秀韵致,充斥了整个房间。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神直勾勾看着秦医生的手指好久好久,白皙修长、灵巧有力、柔韧俊秀。心就像被医生手里的银针扎了一口,伤口不疼,只是又酸又麻,似乎还在往外淌蜜呢!然后心跳越来越快,血液似乎被蜜液浸染得越来越黏稠,怦怦怦怦,她大气不敢喘,憋得自己面红耳赤……
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也!
“你也懂针灸吗?”
“——啊?不、不、不懂的……”
“哦,这是什么?”秦医生的白皙修长手指伸了过来,想接过瓷碟。
我天,这手指也太漂亮了吧,江谣暗自垂涎,GOD,饶恕凡人贪恋美色的罪过!活了大把年岁,今天才知道自己原来竟然是手控啊!这不科学啊!这,这以后怎么面对秦医生啊!?
“你怎么了?发烧了吗?”
冰凉的手指触摸到了江谣发烫的额头,她浑身一哆嗦,差点把碟子都摔了。
“没,没事儿,大概、大概是暖气太热了,秦医生,我先出去了!”
“能呆会儿吗?坐吧,就是随便聊聊。”
天要亡我!这是江谣轰隆而至的想法,平时那么冰冻的秦医生,今天,怎么偏偏是今天要找他聊天?
“你相信中医吗?”
“啊?哦,中医啊,中医……”某个小女生心如鹿跳、魂不守舍,眼睛闪过来又闪过去,想像平时那样大大方方看着医生的鼻子,抬头一晕,医生的眉骨舒缓平整,嘴角含笑,眼睛明亮得有小星星啊!
这么久了,真的是和这位同居一室吗?
江谣又为以前的自己庆幸,又为以后的自己点蜡,哎呦,以后该怎么共处一室啊?怎么克制这种蓬勃地不顾一切想要扑上去的欲望啊?
“对啊,中医,你试过生病看中医吗?”
江谣把手背在身后,狠狠掐了自己手心一把,低着头:“嗯,看过,我们全家都很相信中医啊。以前我在岭南的时候,我妈就爱带我看中医调养身体。哦,对了,你们京城医院就有一个好厉害的女中医,叶医生——叶一苇医生,她好厉害的!”
“哦,你也知道叶医生?”
“对啊,别看她年龄小,实在厉害啊,一把脉,就把我的情况说得好清楚。效果也特别好,我——我现在都好了。”声音不知道为何,越来越弱,心口压得闷闷的。她想起来了,刚才秦峥身上那种感觉,也是叶一苇医生身上的感觉,温润而坚定,俊秀之气都盖过了美貌。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她是个很——”秦峥思索了一会儿,“很神秘又很大气,看病的角度特别……应该说她站的位置特别高,很全面。的确给了我一些启发。”
“所以,您也开始研究中医?”
“嗯,中医体系是很有意思的系统。中国的先民智慧无穷啊!如果说西医是在实验室里用显微镜精确研究人体的结构、细胞、组织,而中医……却像是用望远镜去最重飞机的航线,这个比喻可能不太恰当。总之,要转过这个思考方式的弯,也不容易,所以我先从术开始,把这些经络、穴位搞清楚再说。”
这是秦医生跟她说话最长的一次,却偏偏是在她心动之始。
回到房间,江谣强行按捺住乱跳的心,想想秦医生,又想想叶医生;想想叶医生,又想想秦医生,轻声叹了一口气,自惭形秽。
揽镜自顾:不管容貌如何变化,内心还是那个胆怯、懦弱、安静、极度渴望爱的小女孩。
从此,晚上的送点心时间成为江谣最难熬又最幸福的时光,看医生纤长、有力而灵活的手指双管齐下练习打各种手术结,看医生摸索着熟悉人体的各种经络和穴位。江谣经常会看呆,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鼓。然后恨恨回自己房间疯狂练习听力、疯狂阅读英语阅读材料。
要是有一架可以弹奏的钢琴,她会彻夜弹奏到天亮啊!就是那段日子,江谣理解这句话:再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的百折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