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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 by 千觞-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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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很想,他会看到我,会过来抱一抱我,用那悦耳的嗓音叫我一声「玄」。可直到宫宴结束,曲终人散,他都没有朝我这边跨出一步。

    看着他拂袖踏入珠帘后,我失望地低头,把手递给娘亲,跟着她默默离开了金殿。

    什么时候,他才肯正眼看我一眼?……

    在那之后,我问过娘亲很多遍这个问题。

    娘亲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想我解释,只是忧伤地望着我。直至她病逝的那个晚上,她的目光里才多了点更深的忧虑和不舍。

    「玄儿,玄儿,娘亲不想走啊,可娘亲实在撑不住了。今后,你一定要乖乖地听话,别跟人争什么,娘亲真的不放心留下你一个人,玄儿……」

    她不舍得留我独自面对冰冷的宫殿四壁,握着我的手,挣扎了整整一个夜晚,黎明时分,终于松开了五指。眼角,犹带水光。

    她是这世上最温柔美丽,待我最好的女人。我抱着她逐渐变冷的身体,哭得很伤心。

    从此,我只有孤独一人了。

    ◇◇◇

    娘亲的离去,没有激起丝毫波澜。只因为靖老皇帝在几天前驾崩了。全宫城的人都为老皇帝的丧事忙得焦头烂额,谁也不会来关心个病死的卑微宫女。

    老皇帝出殡后,才有几个杂役来开元宫,用一口薄皮棺木,带走了娘亲。

    那一年,我六岁,丧母。他双十,丧父,身登大宝,帝号「苍」。

    那年宫宴,没有了娘亲的陪伴,我一个人,坐在人声鼎沸的金殿上。

    父皇穿着明黄华丽的袍服,声音更威仪低沉。

    我还是看不清他的面目。他和我,虽然是血缘最近的父子,相隔却偏偏最远。

    如果仅是如此,也就算了。可我的弟弟冷尘却被好几个乳母众星捧月般抱着,坐在父皇下首的席后。

    刚满两岁的他,已经被册封为太子,受尽万千宠爱。

    同样是父皇的孩子,为什么我和他的处境,判若云泥?

    我目不转睛的盯住那个打扮得像金童般粉妆玉琢的小娃娃,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我胸口翻腾,牵扯着心脏。那是跟失去娘亲完全不同的难受。

    日后,我明白了,这种感觉,是嫉恨。

    我恨他。我更想让父皇把目光从冷尘身上移走,转到我这边。

    就看我一眼,叫我一声,我都心满意足。但就是这么个小小的心愿,与我,难如登天。

    除了宫宴,我根本没机会看到父皇的身影。

    开元宫墙外的杂草寸寸长。我枯坐在青石台阶上,聆听着高墙外飘来的鼓乐。

    每个清秋时节,宫中都为太子冷尘的生辰大肆操办。可除却已经长眠黄泉的娘亲,谁又知道,我的生辰也是在秋天?

    我无言地走出开元宫,踩着金黄落叶,循声来到御花园,躲在花丛里遥遥观望。

    冷尘正扯着父皇衣角撒娇,一口一声「父皇」,让坐在父皇边上的皇后眉开眼笑,得意地直夸尘儿聪明。

    父皇背对着我,隔着花丛,依然只是个看不真切的身影。金冠黑发,在秋阳下宛若天神。

    他摸着冷尘的头发,低沉的笑。旁边几个满头珠翠的妃子,也抱着各自子女,都用暗藏嫉妒的艳羡眼神看冷尘。

    那几个,也是父皇的孩子。生母是妃嫔,注定他们争不过冷尘。可无论如何,他们也比我这个被父皇完全漠视的大皇子好上千万倍。

    我不甘心。

    倘若这就是我的命,那我今后不信天。

    ◇◇◇

    我开始流连于宫中藏书院,饥渴的汲取着各种学识,武学典籍当然也没放过。

    要成大事,除了头脑,还得有强健体魄。

    藏书院的仆役对我不冷不热,去也不干涉我的出入。毕竟再怎么不得势,我的身份,始终还是天靖的大皇子。

    我从浩如烟海的书籍中抬头,数年光阴已匆匆过。十一岁那年,向来无人问津的开元宫突然热闹起来。

    父皇下令,要我去书苑念书。

    我听侍人宣完旨意,一瞬间竟不敢相信——父皇,居然想到我了?

    可这点欢欣和期盼在我踏入书苑的第一个清晨就被粉碎。

    太子冷尘浑身锦衣玉饰,被几个皇子簇拥着,盘踞了本该属于太傅的座椅,用高傲不屑的目光看着我。

    小小年纪,已经气焰嚣张。

    原来,所有皇子,只是为了陪伴太子上书苑,才被召集一堂。若非如此,恐怕父皇永远都不会想起我的存在。

    我在心底自嘲地笑,默默走到最角落里的那张书案前坐下。

    我有自知之明,只能躲在最不显眼的阴影里。然而即使我退缩到这地步,太子仍旧没打算放过我。

    「你怎么不过来给本宫磕头请安?」他指着我尖叫。边上的几个皇子也跟着起哄。

    我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翻开书卷,专心念诗文。

    太子红润的小脸顿时气得更红,把座椅扶手敲得「嘭嘭」响,怒道:「冷玄,你跪下!」

    我只觉得悲哀,父皇,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张狂蛮横的脓包太子?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完全没有半点皇族气度。

    治国安邦,靠的是雄才伟略,绝非作威作福。

    我的态度明显激怒了太子。几个皇子察言观色,讨好的朝我吆喝起来。二皇子更是抓起书案上的砚台砸了过来。

    我头一偏,砚台呼呼从我耳旁飞过,撞上墙,墨汁四溅,将幅字迹清俊飘逸的墨宝染的一塌糊涂。

    二皇子小我两岁,他的母妃是戍边大将的妹妹,自小舞刀弄枪惯了,进宫后收起了打打杀杀,却把儿子教得莽撞暴躁。

    一击落空,二皇子干脆捋起了袖子,像头发怒的小老虎,气汹汹冲到我面前,把我案上的纸笔书砚都扫到地上。

    他挑衅地看着我,举着拳头向我示威,门外一声清咳,让他放下了手。

    进来的人,是太傅秋先生。

    他并不似我想象中须发花白的老夫子,反而像他的字迹一样清俊,脸上带着抹温润笑意。

    看了看那片狼藉的字帖,在看了看地上,秋太傅笑了,弯腰,将书卷、砚台……一样样捡起来,放回我案头。

    二皇子终究是小孩子,在太傅面前还是有点胆怯,挠了挠头,悻悻走到自己的书案旁。

    几个皇子也都乖乖地入了座,只有太子咬着唇,突然拎起了案上的镇纸青石。

    我忙提醒还背对着太子的秋太傅:「小心!」可那方青石已经砸中了他的腿。

    秋太傅秀逸的眉毛皱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拾起镇纸青石,走向太子,微笑着叫太子坐回自己的书案前。

    太子不服气地等着他,仍霸占着他的座椅不放。

    他微笑依旧,放下青石,转而拿起戒尺,轻轻在太子掌心敲了一记。

    太子的尖叫惊天动地,几乎震破了我的耳膜。「你竟然敢打我!」

    秋太傅淡淡笑:「苍皇陛下既然把太子交给我教导,我当然要尽心尽力管教好太子。」

    「你——」太子眼睛瞪得滚圆,看到秋太傅再度举高的戒尺时却害怕地闭了起来。

    戒尺这回只敲在了书案边缘。秋太傅笑一笑:「太子,称呼先生不能『你』啊『你』的,要叫太傅。」

    「你!」

    「啪!」戒尺又落到案上,力道重了三分。

    太子唬得小脸发白,终于爬下座椅,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声「太傅」。

    我看见,他眼里闪动着恶毒的光芒。我想,秋太傅也应该看到了,却什么也没说,径自入座,翻开了书卷。

    太子和那几个皇子们,到底有没有听进他多少讲解,秋太傅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只是怡然自得地写上几笔,喝着清茗,看窗外竹影婆娑。

    他的目光,一直都是那么温和含笑,只有在他凝神远眺的时候,眼神里才会掠过抹淡淡的讥诮和疲惫。面对一群骄纵跋扈的皇族子弟,他多半也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罢。

    我低下头,认真写着他布置给我的功课。诸多皇子中,我年岁最长。他给我的功课也最多。

    十一岁的孩子,还是有点天真。我交上誊写得工工整整的诗篇,听着他的夸赞,心里欢喜又得意。

    他是娘亲以外,第一个重视我夸赞我的人。

    太子年幼,所以只上半天书苑。没到午时,原本晴朗碧空忽然阴云密布,未几,飘起冰凉雨丝。

    皇后和各家妃子派人来接小主子的侍女们已经站满了门外。

    我坐在书案后,等着雨过天晴。

    「大皇子没有人来接?」秋太傅拿了油布伞,有些讶异地问我。

    我摇头。

    他静了一下,随即微笑:「我送大皇子。」

    跟他走出书苑时,我发现,他被镇纸青石砸中的那条腿行动间有一点迟滞。

    七岁孩子的手劲,有时候并不弱,心肠,更狠毒。
 


谁主沉浮 番外 【思君】2
章节字数:6398 更新时间:08…03…14 10:28
    太子一定是想对付秋太傅的,可父皇并不昏庸,不会听信太子和皇后,治秋太傅的罪,反而在第二天,命人来书苑传了口谕,要秋太傅尽职管教顽劣不听话的学生。

    这才是个明事理的帝王该做的事情。我对父皇的倾慕更深几分。

    太子对秋太傅的憎恶也与日俱增。这恨意,终于在一年后攀至顶峰。

    父皇生辰将至。秋太傅也要考察学生功课,要诸皇子各自写幅字,送给父皇当贺礼。

    我执着笔,明明有许多话想要跟父皇说,然而面对白纸,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他在我记忆里,除了遥遥一望那模糊身影,也真的跟白纸没什么分别。

    思量再三,我落笔,一笔一划,力透纸背,写下了「文成武德」四个圆润挺拔的大字。

    父皇当得起这四字。而我,也想有朝一日能成为和他一样威慑天下的帝王。

    秋太傅夸赞我写得好。

    太子「啪」地掷笔,不服气地嚷道:「他年纪最大,写得比本宫好算什么?」

    「运笔如为人,本来就不问长幼,只论风骨。」秋太傅垂眼看着太子案头的字帖,轻声笑:「日后,你自然会懂。」

    太子没再吵闹,只用小手抓紧了他的字帖,揉至发皱。

    我仔细地裱好那四个字,幻想着父皇收到这贺礼的情形,雀跃又伤怀。

    父皇的生辰,从来都没有我出席的份。这份礼物,我无法亲手送给他,只能由秋太傅为我转呈。

    可我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微薄的期盼,最终也化为泡影。

    父皇生辰之前的那天,宫中上下都忙于最后的打点。书苑也早早放了堂。

    我回到开元宫,想着贺礼不该如此寒酸地献上,于是翻箱倒柜,找出了娘亲生前放首饰香扇的锦盒。

    盒子已经半旧不新,但至少可以入眼。里面放着柄檀香木扇,香气如故,人已杳然。还有两对小小的玛瑙耳坠,一根朱玉凤形发簪。

    那几乎,就是娘亲一生最珍贵的遗物。

    我取出扇子和首饰,揣着空盒回书苑。

    那一天,我看到了这生也忘不了的白日噩梦。

    书苑的门虚掩着,秋太傅就靠坐在他平时讲学的座椅里,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张着,凝固了无限痛楚。

    他看着我,却已经不再有呼吸。颈中有道深深的勒痕。右手,被戒尺戳穿了手掌,钉在书案上。

    半凝结的鲜血,还在从他手掌伤口里缓慢流出,沿着书案桌腿往下滴。

    我那幅字帖,已撕成了无数碎片,被风吹得满地飞卷。

    我的心,也在那瞬间粉碎。

    秋太傅走了。缉凶一事,追查到太子头上时,便在皇后一声「荒唐」的训斥中不了了之。

    新来的先生对太子恭敬异常,仿佛他才是太子的学生。

    太子气焰越发地嚣张,看向我的眼神里写满鄙夷和挑衅。

    我默然,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再不出声。

    倘若我没有年少气盛地露锋芒,想搏父皇的好感,得罪了太子,秋太傅是不是,就不会死?

    我无法知道答案,只是一再告诫自己——等!

    现在的我,羽翼未丰,又是孤立无援,我永远都没有赢的可能。

    我不再寄望于任何人,托病请了长假,回开元宫休养,避开太子嫌恶的目光。

    花开又凋零,鸿雁悲秋鸣。我日以夜继,埋头治国经略,兵书战册,完全不知三年时光已悄然飞逝。

    偶尔一天,我阅了半天书卷,闭目休憩养神时,听到院中有人清脆欢笑,声若玉铃。

    推门,就看见个玲珑娇俏的身影,在跟另外几个侍女踢毽子。

    晶莹的汗珠流过她红扑扑的脸颊,甩飞空中。

    她转身,回眸,笑容甜美可人。

    可人是新来的侍女,小我一岁,活泼灵动,可替我缝补练功刮破的衣衫时,那神情,专注而美丽,让我想起了温柔早逝的娘亲。

    很久,都没有人像她这样,愿意和我说话,愿意对我笑,愿意在我舞剑练枪时,开心地在旁边拍手欢呼,愿意拿帕子,替我擦试额头的汗水。

    满院凄清寂寞的草木,似乎都因为她,有了生气。

    我轻轻地握起她白嫩的小手,用嘴唇轻触她玫瑰花瓣般粉红的指甲,胸口暖暖的,很满足。她大概,是我出生至今最珍惜,最想好好呵护一辈子的人。

    她怕痒,咯咯笑着从我掌中抽回了手,跑得远远的。

    我无意间转眸,发现墙角草丛里有窝刺猬,玩心忽起,抓了一只追上去吓唬她。

    她惊叫着在开元宫里四处躲藏,我就不停地追逐她,最终和她双双滚倒在柔软的草丛中。

    头顶,有金黄璀璨的落叶旋转飘飞,落在她因奔跑剧烈起伏的胸脯上。她小巧的唇,也红艳得像鲜润的花瓣。

    我瞧得目不转睛,低头,怀着无比珍爱的心情亲了亲她的嘴唇。

    少女的青涩芬芳,占据了我整个世界。

    当天晚上,我和她,在旖旎的烛焰里欢好。

    第一次尝到人间极乐的滋味,我失控了。她小声啜泣着,很委屈地看着我。

    「可人,可人。。。。。。」我在她柔软温暖的体内寻找着归依,吻去她眼角咸涩的泪滴。「别哭,这辈子,我只喜欢你一个。除了你,我不会爱上别人的,可人。。。。。。」

    翌日,阳光洒满床头,她还蜷在我怀里贪睡。我取了娘亲的朱玉凤簪,替她绾起了乌黑发髻。

    我已经把动作放得很轻柔,可还是惊醒了可人。她羞红着脸,伏在我胸口听心跳。

    我紧紧抱住她,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想我永远都会爱她如珍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没多久,我的生命里又多了一个惊喜。可人怀上了我的孩子。

    我小心翼翼地摸着她微隆的腹部,想到里面是我和她的骨血,那种欢喜,简直无法用任何言语笔墨形容。

    可人也沉浸在做母亲的喜悦中。唯一不快的是,她的几个手帕交在她耳边絮叨,看到我时,几人即刻收声。

    我虽然没听见她们说了什么,但只要想一想就知道她们是在数落可人,为何会找上我这个无权无势不受器重的大皇子。

    宫中趋炎附势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我丝毫不在意,可是见到可人原本欢快无忧的眼神多了丝黯淡时,我还是觉得心脏微酸。

    她应当,过得比现在更好。

    我已经等待了太久,也该开始为将来策划。

    这个念头,在孩子出生后变得越发强烈。

    小小瘦弱的一个男孩儿,哭起来却劲道十足。只有我抱起他。他才止住啼哭,黑琉璃般的眼睛好奇地望着我和这个破败的开元宫。

    我用鼻尖情蹭他嫩嫩的小脸,嗅着他身上的奶香味,闭上了眼睛。「叫他明周吧,日月之明,周全之周」

    他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绝对不要我的孩子跟我一样,不得人宠不受重视。

    我决心,要把我所能得到的一切都给他。

    周儿满月后,我收拾起行囊,打算出宫游历。

    宫中,到处都是太子和其余几个皇弟的党羽实力,根本没有我施展的余地。

    我把目光转向了高墙外辽阔的天空。

    可人抱着孩子,依依不舍地送我到开元宫门口。

    我看得出她眼底的幽怨。只能歉然地抱一抱她,转身离去。

    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补偿她。

    我以前,也曾数度溜出宫,但都是在京城内游逛。这次,使真正的远游。

    马蹄踏遍了天靖大半疆土,笑骂由人,看尽时间百态,我也结识了形形色色的人,物色到一些年龄相仿的热血少年,称兄道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与他们结起盟会。

    密盟叫「暗子」,交接暗号,都是我自编的字符。这些侠气少年们摩拳擦掌,笑闹着要且富济贫。

    我微笑,仰望万里长空。我要的,是改天换日。

    无觞也是在我游历期间认识的朋友。

    那天途径密林,一头体态庞大的凶猛黑熊突然窜出,挡住我去路。尖利如刀刃的熊爪一掌扫过坐骑脖子,硬撕下几条血淋淋的肉。

    马匹痛极狂跳,我急跃落地,拔剑应付。

    所有的武功,全来自宫中的藏书,我钻研最深的,也是行军布阵,鞍上征战,还未曾想过会合头出手毫无章法路数的猛兽对持,更谈不上对敌经验。

    我一剑劈中黑熊腰肋,这畜牲皮粗肉厚,竟不倒下,反而凶性大发,一口咬的我肩膀剧痛,再也拿捏不住兵器。

    长剑落地,我忍痛拔出靴筒内侧暗藏的短剑刚要出手,一箭劲射破空,射瞎了黑熊一只眼睛,余势不歇直穿入脑。

    黑熊狂吼着松了口,我伺机揉身而上,短剑狠快准,割开了黑熊的喉管。

    出手相救的人也骑着骏马,冲到我面前。是个比我还年轻的红衣少年,眉眼浓丽,仍不掩英气勃勃。

    我们一起生了火堆,烤起喷香流油的熊掌。

    少年叫幽无觞。幽并不是天靖姓氏,少年也毫无顾忌地告诉我,他是凉尹人。

    「玄兄,对付这种猛兽,不适合近身攻击,用长兵器最好,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他为我包扎着臂上伤口,笑道:「你这只手得养上几天才能动弹,要去哪里,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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