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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墨涵点头,轻轻拍了拍腰间,那里放着洛蓝雪送她的小手枪。
“放心吧,纵有意外,也来得及,我会拖到你们来救我。”
“鬼屋”是一片被大火烧过的废墟,与赵家庄其他人家离得很远,孤伶伶地建在荒凉的山间,四周野草丛生,将整个庭院围住,只隐隐有面白墙,高高耸起,矗立在杂草树木之中。
踩着瓦砾堆进到里面,凤墨涵放轻脚步,四野幽静无声,所见之处,尽是断壁残垣,上面爬满了绿色的植物,覆得满墙都是,有飞虫在其间跳跃着,老树婆娑,阳光从树叶的缝隙落下,投下一片斑驳的影子。
约定的是申时三刻,此刻申时才刚到,也许她来得早了,所谓的“礼物”还未送到。
她沿着院墙缓缓往里走,外面很热,越往里,却有一种凉浸浸的感觉。仔细搜寻了一遍,别说是人,鬼也没见一个,她不禁怀疑红卿是不是开了她一场玩笑。
“你来了?”忽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凤墨涵急遽转身,对上了一张老瘦的脸。那是个老妇人,眼里有着练武者的精芒。
明明她才搜过,这院里什么也没有,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凤墨涵的背上不由得冒起丝丝寒气,鬼屋鬼屋,名符其实,面前的老妇莫非是鬼非人?
“你是什么人?”她问道,手心里捏好了武器,若有不对,她会立刻出击。
“我是这赵家庄的守墓人,这个院里的人全都死光了,一个也没留下。”老妇人的声音听起来阴森森的。
“你知道我要来?”凤墨涵问她。
“这是鬼屋,一向没有人会来这里,你既然这个时辰来,应该是来领人的,那位公子等了你几天了。”
凤墨涵顺着老妇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蓝缎棉布衣,一身乡民打扮,清瘦得让人心疼,脸上的气色却还算好,显得神采奕奕。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凤墨涵,眼中带着傍晚的雾气。
“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些天。”他笑着,眉间暗藏着淡淡忧伤,“郎心似磐石,恩爱不曾移。”
凤墨涵没有答话,一向坚强的她泪如雨下,多久了,将近五百个日日夜夜不曾见面,他的面容早已在脑海里生了根,此刻相见,明明面对面,却恍如隔世。
伸手轻轻触到他的脸,是暖的。
她破啼为笑,傍晚的凉风轻轻扫过,卷起地上的浮尘,起起落落,树影摇动,点点光晕在眼前晃动,红色藤蔓间蹿出一只壁虎,探头四顾,听到步青澜一声咳嗽,惊得一下遁走。
这里还是尘世,最爱的人就在面前。
他伸手拥住她,她惦起脚,勾住了他的颈项,心与心相贴,激烈地跳动,一切都是真实的,再不是梦境。
带路的老妇人不知何时没了踪影,先倾诉一番相思之苦,凤墨涵方才醒悟过来。
“这么长的时日,你去了哪里,我到处找也找不到,还以为这辈子与你再不能相见……那老妇是谁?是红卿约我来的,难道他说的礼物就是你?”她不知道从何说起,有些语无伦次。
“其实都过去了,我原不想说,可是不想你我欠他的情,”二人信步而行,步青澜慢慢述说着,道出了整件事情的原委。
挟持步青澜,将他囚禁多日的人,凤墨涵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当今皇上。她表现得毫不知情,还说派了安如愿四处寻找步青澜的下落,原来都是假的,步青澜一直藏在皇陵密室,有一条密道直通宫中,唯有安如愿与月皇知晓。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拆散我们?可真是冠冕堂皇地卑鄙,竟然还给了我圣旨,允诺赐婚,看到她是笃定了我找不到你。”
“如果不是红卿,我真的可能被关在那地下一辈子,直到她死……”说起从前,步青澜心有余悸,不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事实的真相令人发指,如果不是此次被囚禁,步青澜也没有想到,月皇对他的感情竟然是不伦之恋,怪不得她对他总是不同,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他一直当她是长辈,视她为母,哪里想到一向将礼教挂在嘴边的月皇心中竟会有那般龌龊的心思,她说年轻时为了江山放弃了自己的感情,可是现在她不会放弃了,她要步青澜一直在她身边,哪怕只能这么看着也好,若有一天她死了,要他陪葬。
“澜儿,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好,齐思洛与你父亲身上所具有的优点,你都有,因为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你还很像我,你是天下最完美的男人,这辈子,谁也别想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月皇幽幽的目光盯着步青澜,不顾他的反抗,吩咐安如愿将他的手脚锁上镣铐,他只能在石室内移动,一日三餐由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妇从活动的小窗送进来。
“红卿又是怎么发现你的?他是怎么救你出来的,不会被发现么?”
“他从你这里偷学了易容术,代替我被关在那里,那密室之中除了月皇,没有人会进去,她去了也是隔着石门与我说话,我一直就没搭过腔,所以没有人会发现我被救出来,下一步,你得把我扮成红卿的样子。”
93 原来是这样(下)
月皇这么精明的人,又有安如愿那个老狐狸看着,怎么会给他们如此轻易掉包?凤墨涵觉得这事似乎太过容易了些,她穷其精力都探查不到的事,红卿怎么就知道了?他以己之身换出步青澜来,若是给月皇发现了,不是很危险么,凤墨涵又如何能承他这份情?
问起那个奇怪的老妇,步青澜也不知是何人,只知道是红卿将他交给了这老妇带了出来,此人落地无声,不仅功夫很高,最绝妙的是有一手开锁的绝技,若不是有她,步青澜被锁在石室,不可能脱得了身。
两人走遍了“鬼屋”,却再没发现那老妇的踪迹,凤墨涵不由得慨叹,可知世外高人不少,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确实不是假话。出了“鬼屋”与凤楚辛和洛蓝雪会合,那两人的吃惊程度比她更甚,见到步青澜平安归来,抢上前来各自发问,步青澜应接不暇。
“明明咱们都在普方寺守着,没一点儿动静,到底是何人带走了你?”洛蓝雪问道。
凤墨涵也转头看着他,等他回答,这点一直是他们的疑虑。
步青澜顿了顿,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睡了一觉,醒来时人就不在寺中,被带到了那石室,直到皇上出现,我才知道是她派人干的。”
“若是安如愿亲自出手,确实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走,她一向听令于皇上,看来此事的确是她所做。”凤楚辛说道。
“皇陵之内,机关重重,红卿既然能进去,想来布局不是一日两日。”洛蓝雪说,“既然有高手帮他,为何不救青澜出来就行了,却要将自己换进去?”她看了步青澜一眼,将凤墨涵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墨涵,事到如今,你就忍心让他犯险不顾?”
“人,当然要救,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愿他能多拖得些时日……”凤墨涵遥望西天,残阳如血,映红了大地。
她知道红卿的绝望,可是她无法回应,可以当他是兄弟、是知己,却不能是心上人,错只错在他晚了一步,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步青澜。而且红卿之所以爱她,正是因为她的专情打动了他,若是她改变了这一点,又如何值得他爱呢?不是试出了这些,红卿也不见得如此相待,临别一晚的缠绵,不过是为了一尝所愿,他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步青澜与红卿身材相似,不过却是瘦得多,幸好三公主已将红卿强行从蓝莲那里要来,送给了凤墨涵,所以要想瞒过外人,还是很容易。之前的七天,人人只道涵王收了红卿,醉卧温柔乡,连府门也很少出。
虽然红卿长常庶掩着面容,但毕竟还是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为了以防万一,凤墨涵还是决定按计划将步青澜易容成红卿的样子。洛蓝雪对易容十分热爱,随身带着材料,她取过材料,就着山间的溪水兑了,在步青澜脸上一阵涂涂抹抹,不过片刻功夫,面前的人已经换了一张脸。
溪水中映出了一张不同于自己的俊颜,斜挑入鬓的眉,略长的丹凤眼,不笑似笑,风情无限。步青澜看得有些痴了,这张脸,如果不是下颏处有些微的不同,像极了荣慕枫!他没有见到红卿的真面目,红卿去救他时,已经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原来红卿长得这个样?实在是个出色的男子!他的思绪复杂起来,想起了那人临别前对他说的话。
“七皇子,你的命真好!”
那双眼中透射出的妒意,他不是傻子,看得分明。也许他恨不得步青澜死了,可却还要违心地救他,甚至有可能赔上自己的一条命。步青澜想若是换作了自己,根本做不到,救自己的情敌,让情敌与所爱的人比翼双飞,红卿对墨涵的爱竟然如此深刻了吗?那么墨涵呢,他如此做,她又有多少感动呢?这份感动又会不会转化成爱呢?
洛蓝雪和凤楚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红卿信中所提,他和荣慕枫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这长相却像极了双生子。凤楚辛虽然没看过信,但洛蓝雪对他转述过内容,基本上妹妹的事都了解了一个大概。听到凤墨涵与红卿的事,他并没有什么异状,心情也极为平静,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放下了,真正地把墨涵当成了妹妹,这一点,他自己也没有料到。
凤墨涵没有停手,弄了一团东西在手心揉着,那颜色像翻卷的肉,看着令人恶心。她又往里加了些东西,往步青澜的脸上抹去,从眼角,斜拉到唇边。俊美的脸上多了一条疤痕,如此狞狰,顿时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凤墨涵的手划过那张熟悉的脸,不由自主地想到凤永乐的剑划下时,红卿该有怎么的痛。那神色看在步青澜眼中,让他好一阵心烦意乱,他忘了她一向记性都非常的好,只想到她对红卿的记忆竟是那么分明,一丝一毫,连嘴角的一颗小痣也没有放过。
“好了,回去再补一补,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红卿,即便是凤金麟看了,只怕也不会怀疑半分。”凤墨涵笑道。
四人悄然回到涵王府,从后花园跃入府中。步青澜打量着这全新的府邸,握着凤墨涵的手,心中这时才安稳下来,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她的身边。
洛蓝雪和凤楚辛去准备晚餐,吩咐了下人不去打扰,这府内的人都是凤墨涵的亲信,洛蓝雪现在是管家,没有人不会不听话。凤墨涵携手步青澜来到湖心亭,手搭在汉白玉石栏杆上,并肩看着下面的鱼儿悠闲地浮上浮下,水波粼粼,映照出一对璧人。
“你受苦了!”凤墨涵摸到了他腕上的伤痕,心底深处某个地方刹时发冷。
“都过去了,我没事,幸好我以死相逼,她不敢强迫我,只得将我锁起来,说是只要我不离开她,她不会为难我……”
“卑鄙!禽兽!她没有想过,你父亲是她的夫郎。”
“你真的是她的女儿?墨涵……”步青澜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她……她搂过我……”
“别说了,什么都别去想。”凤墨涵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抬头凝视着他,“你回来了,这样就好,以后我们再不分开。”
“我觉得自己很脏,你会嫌弃吗?”步青澜神色凝重,“如果是旁人还好些,那人,却是你的母亲!”
“那是个疯子,我可没有那样的母亲,她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要相信。”凤墨涵搂住他的腰,闭着眼靠在他的胸前,听着那熟悉的心跳,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如果再找不到你,可能我也会疯了……”
步青澜感动地搂紧她,轻轻地在她眼角吻了一下:“涵儿,我好想你!我就这么失踪,你一定急坏了,安统领去看我的时候,我跪下来求她,求她看在一场师徒的情份上,就算不放我,也给你带个话,我磕破了头,她却不答应,你不知道当时我简直想就这么和她们拼了,哪怕死了,好过被这么不见天日地囚着……可是我更想见你,我要活着见到你……”
凤墨涵感到了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她要抬头,却被他紧紧地按在胸前。“涵儿,涵儿,涵儿……”他一叠声地叫着,仿佛不这样,就不能确信她在眼前。她伸手在背后,轻轻地拍着他,就像安慰一个孩子。
凤墨涵端坐案上,一脸庄重之色,下面一干人,全是年轻新贵,皆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有文官,有武官,武官之中,有李悦文的妻主蓝吉,她前不久又升了凤阁参仪,掌管京城治安,手中权力不小。
他们当然不是在涵王府,这里是离蓝吉家不远的一处小院,是凤墨涵吩咐她买下的,平时就空着,有事时她会召集人在这里商议,院子刚好在四条街的交叉口,方便从不同的方向自由来去。
“你们都是我所亲信的人,基本上都是身出寒门,要知道,那些仕家子弟可是从没放弃过打压你们,这一点在朝中你们自是深有体会,所以仕族承袭的制度一日不废除,寒门子弟永远难有翻身的机会,而国家也会因为贵族的腐败奢靡而难以自强……”她侃侃而谈,神色间俱是自信,不再是以往那个傻乎乎的六郡主。
“涵王说的是,难道您如此大义,肯放弃门弟之见,不拘一格降人才,才会有咱们这些人的出路。”有人应道。
“涵王这是为了国家,不以一己之私,而置国家利益不顾。”说话的人也是仕族出身,但因是庶出,再怎么聪明也比不得那嫡出的人,什么也不做就可以得到一切,所以是改革派,对凤墨涵甚为拥护。
“太女与二公主三公主之间,各成派系,想必大家也是知道了的,如今天灾不断,先是地震,紧接着是洪水,这是天将大变的标志,我月国,将会有一场大浩劫。”凤墨涵说道。
“难道……”
“大家要打起精神来,说不定就在最近一段日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皇上为国事忧虑太过,身体大不如前,这时刻就怕有乱臣贼子伺机而动,所以都给我警醒好了,若是有变,正是大家立功的机会!”凤墨涵看了看在座的人,郑重地说道,“但愿你们,都不要辜负了皇恩!”
蓝吉先跪下了:“臣定不负涵王所托!”
“好!”凤墨涵解下身上佩剑,走下座扶起蓝吉,亲手递了过去,“这皇上钦赐的宝剑,现我转赠予你,你就用它保护我大月,保护皇上!”
“多谢涵王!”蓝吉颤抖着的双手接御赐宝剑,热血沸腾。
“那么,大家难得聚聚,可以再多坐坐,互相增进一下感情,我还有事,先行告退。”凤墨涵说罢,拱手为礼,寒喧着与大家作别。
她与蓝吉交换了一个眼色,走出了房门。步青澜还在家中静养,他的身子大不如前,需要好好地补一补,也许是那次分离太过让人难受,他本来要跟着凤墨涵来的,是她强行将他留在了府中,所以要快些回去,她不想他担心。
等凤墨涵一走,大厅里热闹起来,一群志同道合的年轻人,自然有的是话说。有人羡慕地借蓝吉的佩剑一观,嘴里啧啧惊叹,那是真正的宝剑,削铁如泥。
“涵王真是大方!”
“她是凤氏年轻一辈最为出色的人物,你看她治理贪官的手段,无人能及,难得的是又如此和气,体恤下士,深得百姓爱戴,怪不得皇上如此器重她!”
“是啊是啊,连几位公主也都不敢得罪涵王,可惜她却是亲王之女,若是……”说话的人没有说下去,不过其中的意味,谁都听得明白。
“你们知道什么,这其中的内幕,怕是只有我知晓了。”蓝吉得意洋洋地说道。
“什么内幕?蓝大人你快讲!”大家有兴趣地凑上来。
“是了是了,蓝大人的夫郎是涵王府出来的,定然知道不少,快说来听听。”
“真的想听?我怕说出来,吓着你们。”蓝吉卖着关子,眼珠滴溜溜一转,那样的眼神出现在她那张显得方正的脸上,颇有些滑稽,不过却没有人敢笑,因为她已经摆正了面容,严肃地说道:“大家共事一场,我也就不瞒着你们,免得有些人看不清立场,生了二心,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清了清嗓子,她放低了声音:“你们道涵王为何如此受宠?那是因为皇上想要补偿她,她本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蓝大人此话当真?”有人瞪圆了眼。
“那还有假,皇上这是在磨练涵王呢,你看几位公主之中,封王的都没有几个,为何却先封了皇侄?不正是因为涵王是皇上的女儿,而且是她最疼爱的女儿,我看啊,保不准将来……”后面的话蓝吉没有说出来,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凤墨涵知道她所起用的这些人,虽然都有着各自的能力,但是要想这些人死忠于她,光凭这点知遇之恩是办不到的,还好,她有一个隐秘的身份可以利用。她要击败那个假仁假义的月皇,她差点夺走了她最宝贵的,她也要让她尝尝这滋味,一步步将月皇最为宝贵的一切夺走,这是她的报复,为母亲,为父亲,也为她自己!
94 真真假假
月皇每日里照样上朝,却派了太女协助处理朝政,大多数时候她都静静地坐在凤椅上听,见太女处理得妥当,后来便甚少过问,不过在臣子面前匆匆一晃就回宫去了。
太女被召入勤政殿议事,平日里的奏章都由她先看过,分好轻疏缓急,再呈给月皇。而臣子之中,最受宠的莫过于凤墨涵,她品级虽不是最高,拥护她的人却不少,尤其是一干新贵,俨然将她当成了领袖人物,朝堂之上但凡有争议,这群人必以她马首是瞻,其实权隐隐超过了左右二相。月皇私底下说,有她相助太女,她很是放心。
所有的人都在猜测月皇的身体可能不行了,怎么看怎么有一种交付未来,为太女铺路的意思,凤墨涵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更兼是月国最好的大夫,这个问题恐怕她是最清楚的,于是总有人在她面前打探消息,最稳不住的,当属三公主了,眼看着皇上将权力慢慢地向太女那边转移,她生怕到最后没了机会,等太女掌握了全部,那时想翻身她也翻不起来了。
“皇上的身体么……”凤墨涵在她问起时说道,“外表看来确实是大不如前了,不过……”
“不过什么?”三公主急切地问道。
“不过她从未让我把过脉,所以要宫中的太医才清楚。但为臣劝三公主一句,现在做什么都还不到时机,您好若是想稳操胜券,最好还是稍安勿燥。”她想了想,缓缓劝道。
“让我如何安得下心,若是再如此下去,一切都是太女的了,她又是名正言顺,我……我哪里还有出头之日。”三公主恨恨地说道。
凤墨涵笑了笑:“三公主是知道的,皇上对祖训极为看重,其实她也清楚太女的能力比不上你,皇上私下里多次夸奖过你,只可惜……”
“只可惜她是嫡出,我是庶出!”三公主说道,“这点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我就是不甘心,我哪一点比她差?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