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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的不错,是疯了。可要不是四哥逼我,我也不会这样。”他停了一下续道:“嫣儿,你是女人,不会理解我们的。”我忍不住大笑道:“我不理解?!哈哈哈,真是好笑,我四十六年就和你们兄弟搅和到一起了,虽然我不聪明,可我也不傻。八哥,你在幼年没有这个心思吧?!可是,良妃娘娘的身份使你在宫里的处境很糟糕。你是个骄傲的人,当然不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额娘受欺负,也不可能任人宰割。所以你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皇子,成为皇阿玛眼中的好儿子。为的只是让娘娘和你的的处境好一些。可是,当你得到了这一切的时候,却停不住自己的脚步了。或者说,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他怔怔地看着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唉,想不到最了解我的人居然是你!”他摇头叹道。我勉强一笑道:“我胡说八道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他又是一愣,随即不可抑制的笑了,“为什么你总会说出这么多奇怪的话来呢?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我的心狂跳了一下,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调侃道:“我是妖精!”
“嗯?呵呵,是,你是妖精!”他别有深意地瞧了我一眼,瞧的我的脸一阵发烧--他的眼光怎么会这般火烧火燎的?!上帝啊,转过头,我淡淡地说道:“八哥不是还有事吗?!”背后一阵静寂,他带着笑说道:“不错,我还有事。”说完就听脚步声渐渐走向门口,“嫣儿,以后不要这样跟我说话!”
“……”我晕!我说什么了我?莫名其妙,翻了个白眼儿,我没好气儿地说道:“恐怕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吧?!”
“嗯,也许!”他强忍着笑意说道。我忍不住转身咬牙道:“消遣我很好玩儿吗?!”
“……”他被我说的一呆,随即轻浅的一笑说:“的确好玩儿,哈哈哈哈!”然后就推门出去了。气我随手抓起一个杯子扔了出去,“豁啷”一声砸在他的脚后。外面一阵惊呼声,他的笑声却更大了!气死我了。
转眼就是年关了,我无奈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今年的三十儿,我要自己守岁了!一个人过也好,自斟自饮,清静随意。唯一遗憾的是胤祥和孩子不在身边。我都失踪好几个月了,为什么他们还是找不到我?根据老八和老九常来常往的迹象上分析,我应该还在京城。可是,为什么就没人找到我呢?好奇怪啊,到底八阿哥把我藏在了什么地方了?一边思索一边慢慢地抿着杯中的酒,一个人喝闷酒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原来;这闷酒果然醉人!
两壶酒下肚,我开始头晕目眩。反正屋里就我一人,外头的守卫可以忽略不计。擎着杯子,我站起身,醉眼迷离的走到屋子中央开口唱道: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
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啊广寒宫。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
正唱的起劲儿,人也转到了门口,顺势就往门上一靠。不妨这门恰巧在此时被人拉开,结果我就华丽丽的倒在了来人的怀里!
“我不是你的李隆基。”八阿哥一手环在我的腰间,一手拽住我的手腕微笑道。我瞥了他一眼道:“我也不是你的杨玉环!”一个旋身,我就自他怀中转了出来。尽量走着直线回到桌边,重重地往椅子上一砸,我双手撑住桌子笑问道:“你怎么来了?”他走近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又拿起酒壶摇了摇,皱眉道:“才两壶,你怎么就醉了?”我不服气地一扬头道:“胡说,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我清醒着呢。”
“是吗?怎么我瞧着你都快栽地上了呢?!”说着便回头道:“来人,上酒。”我看了他一眼说:“既然都说我醉了,还要跟我喝吗?”
“你不是说你没醉吗?!”他戏谑地一笑,一撩袍子闲适的往椅子上一坐。“嫣儿,过完年,睿亲王几人就要进京了。”我愣了一下,我说怎么这般高兴呢,原来是后援来了。可惜,他不知道这样一来恰巧给了皇上一个办他们的借口,唉。刚才还有些晕的头蓦然间清醒了许多,我一边转着酒杯一边道:“八哥,真的不能罢手吗?!”他点点头说:“是,不能罢手。”这时,下人端进来两壶酒,又躬身出去了。呆愣愣地看着那仆人的背影,我心里想的却是:我的刑期要结束了,无论是生还是死,我都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嫣儿,再给我唱一遍刚才的戏文行吗?”他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又把我的酒杯倒满了。我摇摇头道:“真的醉了,再唱恐怕就不是《贵妃醉酒》,而是《醉撞山门》了!”
“呵呵,偏你的话多。”他好笑地摇摇头,举起酒杯道:“干一杯吧。”
“为什么干杯?”我将手盖在盅子上,抬起眼睛看向他。他笑了笑说:“就为你即将回家而干杯吧。”
“八哥,你老实说,如果你成功了,会放过皇上跟胤祥吗?”虽然只是假设,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他闻言微一皱眉,“你想听实话?!”“多废话啊,听假话不如不问。”白了他一眼,我仰头将酒喝干。他无奈地摇摇头说:“老十三这些年没少受罪吧?!”我冷笑道:“那是你的感觉,我看他是甘之如饴!”八爷失笑道:“我是说笑的,你也至于急眼?!唉。”“我不识逗,八哥多包涵。”顿了一下我又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快回答我。”他终于忍不瞪了我一眼,垂下头想了一会儿道:“实话就是;会!”
“嗯?怎么我听着不像实话呢?!自古以来,凡是前朝之君被废之后只有赐死或囚禁两条路可走。哦,你的意思是要囚禁他们!”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他微嘲地一笑道:“你怎见得我会囚禁他们?”
“你又不是傻子!”
“你不信就算了,我们还是喝酒吧。”他又倒了一杯朝我一举,仰头灌了进去。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盯着酒杯发呆,好半天才问道:“八哥,胤祥还好吗?”他的筷子本来快要夹到菜了,听了我的话就停了一下,“还好吧,只是腿疾似乎严重了。”我闭了闭眼,喃喃低语道:“难道,命运真的不能改变吗?呵呵!”他狐疑地看向我道:“什么命运不能改变?”
“没什么。”收拾起心情,我挂上一个笑容道:“八哥不是想听戏吗?!我唱给你听。”说完,便起身转到中间开始认真的唱了起来。这回,不仅是唱腔和神态,我连动作和台步都加了进来。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的唱戏,认真的连我自己都觉讶异,原来,我也可以将这出戏唱的这样精彩。眼睛随着指尖一点一点转过来看向八爷。他不是李隆基,我也不是杨玉环。可是,现在的他是观众,我是演员。唯一能打动观众只有真情实意。他一直眯着眼睛看着我,手里在不停地倒酒,并且酒到杯干,眼睛却一瞬也没有离开过我。
“…
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
不觉来到百花亭。
通宵酒,啊,捧金樽,
高裴二士殷勤奉啊!
人生在世如春梦,
且自开怀饮几盅。”
唱完之后,我特意做了个高难度的下腰动作,倒着将原先放置在椅子上的酒杯慢慢叼起,一个转身想转回来再放到椅子上,却因为久久未加练习,而软倒在地。八阿哥看的入迷,未曾想我竟然会倒在地上。一怔之后忍不住大笑起来,“你呀,呵呵。”我狼狈的躺在地上嗔道:“还笑?!还不说扶我起来?!”他的笑声顿时就止住了,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摇头道:“你还是自己起来吧。”说着就站起身走向门口。我气急败坏的喊道:“你给我站住。”
他果然站住了,回身火辣辣地盯着我道:“你真要我扶你起来?!”
我傻了,他的眼神中有着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东西。我喝多了,他似乎也喝的不少,因为他的眼睛红了!嚅嚅地动了动嘴,我尴尬地说道:“算了吧,你走吧。”
“嗯,你早点儿休息吧。”他的声音又恢复了清冷卓然,看了我一眼转身大步而去。我坐在地上愣了一会儿,忍不住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地板,“NND,这叫什么事啊?!”一边低声咒骂,一边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走向床榻,倒在床上之后,我就“愉快”的跟周公会面去了!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再见到八阿哥和九阿哥。我想,他们恐怕在着手准备“八王议政”。
忽然想起《大话西游》中紫霞仙子的一段话,“我猜的到开头,却猜不到这结局。”我却恰恰相反,我是猜到了结局却不知这过程如此让人痛苦!正月初五的晚上,我正在桌上临帖,门一开,那个一直蒙着脸的看守进来拱手道:“格格,爷说您可以走了。”我的笔“啪”的一下就掉到了纸上,这就是说有结果了?!
“八爷呢?”闭了闭眼睛,我低声问道。他垂着头说:“格格请吧,再晚恐怕就走不了了。”我皱皱眉,这是什么意思?可是想归想,我还是很快就披上大氅跟着他出了门。七拐八绕的转眼到了门口,那人对着守门的人使了个眼色,便退回去了。守门的人一言不发的打开门,我就看见一辆简单的马车已经等在了门口。上车的一瞬间,我回头看了看,猛然惊觉,这里竟然是八阿哥廉亲王的府第!天,难怪找不到我,谁会去廉亲王的家里找怡亲王的女人啊?!晕死!
坐在车里,我当真是归心似箭了。并不担心自己的去向,我知道他既然让我走,就必然会把我送到我该去的地方。可是,马车摇摇晃晃的走了近两个时辰才停了下来。车夫撩起帘子道:“格格,奴才只能送您到这里了,您顺着山道往前走就是清梵寺了。”
我惊呆了,清梵寺?难道胤祥果然自爱这里?!那就是说他的病已经很厉害了。顾不得回话,我迅速的往山上跑去。胤祥,不要吓我,千万不要啊。眼泪在夜风中飞散,我的哭声也在夜幕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口气跑到寺门口,我傻呆呆地看着禁闭的木门,甚至不敢推开了。
“站住,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一个守卫横了过来。我一把推开他道:“怡亲王在里面吗?”
“你是谁?咱们王爷也是你能打听的吗?!快滚!”那人横眉立目地说道。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吼道:“我是谁?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别说这清梵寺了,就是紫禁城也没人敢挡本格格的路。滚开!”那人被我一掌打蒙了,捂着脸看着我道:“你,你,你……”
“我问你,十三爷在不在?”
另外一个守卫见势不对,忙走过来道:“敢问您是哪位?我们只是职责所在,叨扰了王爷清修可不是玩儿的。”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强忍着破门而入的想法,淡淡地说道:“勇宁格格!”
“什么?你,你说你是谁?”
“勇宁格格!”我不耐烦地重复道。
“勇、勇宁格格?”二人对望了一眼,均有些不知所措了。我皱皱眉道:“老十三就没告诉过你们拦着我会有什么下场吗?”再不让开,我可真急了。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做什么呢?”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知道十三爷在休息吗?混帐东西,一点儿规矩都没有。”我一听就立刻喊道:“老十七,给我开门!”
门应声而开,十七阿哥允礼呆愣愣地看着我道:“是,是你?!天呀,不会吧?!”
“什么会不会的,还不让开?!”一把推开他,我直眉愣瞪地就往里跑。跑了没几步,我又回来了,“你十三哥在哪里呢?”十七阿哥傻呆呆地说道:“我没做梦吧?!天啊,你居然就这么回来了,我的天……”
“呆会儿在哭天叫地,先带我去见十三爷。”我这里急的火上房了,他那里还慢条斯理儿地发感慨。要不是看在他是胤祥弟弟的份儿上,我真想给他一脚。
“哦,哦,这就去。你去哪里了?皇上跟十三哥派人几乎把大清翻了个个儿了,十三哥为了找你,急的都……”
“都怎样?”我站住脚皱眉问道。他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十三哥他、他……”
“快说,不说我抽你!”急死我了。
“他染上吐血的症候了!”老十七咬牙说道。我的头“轰”的一下就蒙了,晃了两下,攥住衣襟轻飘飘地问道:“你说,他、吐血了?!”我的天,怎么会这样?!老天爷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狠狠抓住十七阿哥的手,我沉声道:“带我去见他!”
探病
“十三哥,您瞧谁来了。”十七阿哥兴冲冲地推开门笑道。我呆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屋里正伏案疾书的那个人,讷讷的不能成言。 这是我的胤祥吗?是我的拼命十三郎吗?苍白的脸色,疲惫的双眼和全无血色的嘴唇。这才多久啊,怎么他就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他怔怔地看着我,连手里的笔掉了都不知道。嘴唇掀了几下才低哑着嗓子说道:“老天爷,我不是在做梦吧?!”
游魂一般飘到他跟前,慢慢地蹲在地上,执起他的手贴向自己的面颊,“胤祥,我回来了!”眼睛一闭,两串眼泪滑了下来。如果说之前我对八爷没有恨的话,这一刻,我真的感觉自己开始恨他了!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的胤祥?为什么要让他如此的伤心难过?我废了多大的功夫,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来减缓他的病痛。却被他这一手弄的前功尽弃了!
“天……”他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嫣、嫣儿?!”他的手紧紧地贴在我的脸上,瞪大了眼睛看向我,“你真的是嫣儿?!”我点点头,眼泪不受控制的越掉越急,甚至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了。
“嫣、嫣儿?!老天,我没做梦吧?!”他不敢致信地抓住我的双手,“你回来了?是真的吗?”
点点头,我强笑道:“是,是真的,我回来了。”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上,我真想放声痛哭一次。可是我也知道,如果真是那样,他会更加难过。所以,我选择忍着,于他身体无益的事我不做。
十七阿哥站在门口干咳了一声还没说话,我就头也不回的道:“什么事?”允礼无奈地说道:“怎么我觉得自己好像多余呢?!”
“嗯,说的不错,晚安,记得随手关门。”我的话说的胤祥“扑哧”一笑,“呵呵,老十七,你也累了一天了,这就去休息吧。”十七阿哥闻言取笑道:“是啊,我知道我碍眼了。得,我走了,十三哥,您可早点儿休息啊。嘿嘿。”说着还别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我瞪了他一眼道:“还不走?只管在这里废话,别是想留下蹭宵夜吧?!”
“咳咳咳,呵呵,咳咳!”胤祥一边笑一边咳嗽,弄的老十七的脸青白交错,撇撇嘴哼了一声就出去了,“关门!”
“知道!”他没好气儿地回了一句。我自己也觉有趣,转过头就笑了出来。胤祥看着我笑也不言语,弄得我倒不好意思了,“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他摇摇头,抬起我的下巴低语道: “嫣儿,我的宝贝。你终于回来了,呵呵,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还以为我看不到你了呢。”他的声音里有笑意,却又带着哭音,难听的很,可偏偏让我感动的无以复加。
“是,是我的嫣儿。呵呵,上天毕竟待我不薄,能让我再次见到你。嫣儿……”他忽然双手一带,将我拽起并紧紧地拥入怀里,“别再消失不见了,别再不告而别了。我怕啊,真的怕。”他的声音低哑,口气完完全全都是恳求。听的我一阵心痛,“好,我不消失,再也不消失了,再也不了。”颈项上蓦然有了一股暖意--他哭了!伸手使劲儿地抱紧他,这个连死都不怕的男人居然会为我掉眼泪!心真的在疼,犹如被什么人狠狠的攥了一把似的,疼的让我几乎昏过去了。急促的呼吸了几下,我可不想再吓他一次。闭上眼睛趴在他的肩上,我低声埋怨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了?我不在你就不知道要保重自己吗?!”他低笑道:“是啊,你不在,我就顾不得了。所以,你别再离开了好不好?!我怕再有一次的话,我就真的看不见你了!”
“傻子!”忍不住又一次哭了出来,我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再胡说我就走了,永远也不回来了。”他一听就急了,“不许再说了,永远也不许说!”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色,我哽咽着说道:“好,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拥在一起的感觉真好,我和他都不想让声音打破这一刻的安静和温馨。
……
修养十来天,胤祥的身体略有好转,坚持要上朝,怎么劝也不听。没法子,我只好跟着他坐轿一直到宫门口,再三叮嘱他一切当心后才匆匆回家去了。我也有我的事要做--清理门户!他一直没有问我被谁带走了,也没问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想,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罢了!忽然觉得似乎凡是跟我有关的事总要等全世界都知道之后我才会知道!
见我回来,家里的人都有些傻眼。院子里跪了一地,翠喜和阿兰她们都哭了出来。我笑着让众人起身,把几个管事的叫到屋里询问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听完汇报,我就把人都遣了出去。我要好好想想究竟谁是奸细!
中午,胤祥回来了,服侍着他吃了饭,又喝了药,我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他写折子。瞧着他写一会儿就趴在桌上咳嗽几下的样子,我心疼地说道:“我帮你写吧。”
“咳咳,那怎么成,这是奏折,怎能由你代笔?!我没事的。”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有你在身边我就很好,你瞧,我的病也好了许多不是?!呵呵。”无奈地摇摇头,我微笑道:“好吧,随你吧,别累坏了。”
他又写了几个字,忽然淡淡地说道:“皇上问起你了。”
“哦?是吗,说什么了?”我一边给他磨墨,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说什么,只是问你有没有怎样。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
“皇上说你在这里终究不便,既然你执意不肯进我的府里,皇上说要赏你座宅子。”
“嗯?我住这儿挺好的。”
“那宅子是之前年庚尧在京里的府邸。”
“哦……”没搞错吧?!把年庚尧的宅子赏我?!开什么玩笑啊,这不是想把我搁在火上烤吗?!“你帮我辞了吧。”放下墨碇,我坐在一旁拣起一本书随意的翻看着。他沉吟了一会儿道:“我辞过了,皇上不准。”合上书,我看了他一眼说:“算了,给就给吧,我被烤也不是第一次了。”他闻言笑了,“呵呵,不碍的。”说完又低头去写奏折。我心里琢磨着似乎皇上最近没空儿答理我吧?!
二月,我又得到了一个让人很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