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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尘。”常儿一脸带笑的轻吐出这个名字,或者说是法号。
一听这名字,平乐立即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常儿,脑子里完全没有一个理由,能理出个所以来。
看着平乐那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样子,常儿立即知错般的低下了头,“妹妹也要阻止吗?娘不同意是因为出家人已经断了六根,不会再有凡尘俗念,所以更不可能与我结莲理,可是,”说到这里她抬看着平乐,“以妹妹的才智断然不会这样想吧?”
看着常儿那一付期盼的眼睛,平乐顿时无语了,谁都知道那当了和尚的人,已经是六根清静了,万是不可能与那家女子谈婚论嫁的,可是从常儿的谈话中,她隐隐的感觉出静尘好像也有那意思,于是她试探的问了句,“常儿姐姐,那静尘可知你的想法?”
一听这话,常儿立即不好意思的绞起了袖摆,羞红了脸,半天不吱声。
看她那样,感觉好像静尘真有那意思,然后平乐将手放在下巴,沉思了一下,之前静尘为什么与她同去临城寻那个程不凡?现在想想以他与常儿之间的感情来说的话,应是可行的;可是转念一想,如果真是那样,为什么他不直接在寺里对程不凡就说了呢?再转回头一想,如果在寺里说开了,那一定会全城风雨吧!如此说来,他到还真是为常儿考虑的周全。
想来想去,平乐心里到有些感叹了,因为这样看来,那静尘的扑克脸下,到也是一付温柔的心肠,说来常儿姐姐真嫁给了这样的男子,她到也没有可以担心的了。
于是她抿了抿嘴,“姐姐,你等着。”我这就去找静尘那家伙来救你离开这里。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一零、有人跪在祠堂门外
一一零、有人跪在祠堂门外
出了门来,平乐一眼就看到了正焦急万分的等待着的芸娘,于是叹了口气笔直抒的向她走了过去,“娘。”
芸娘看着平乐向自己走了过来,然后听到了她的叫声,那充满了焦急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浅笑,“平乐,你常儿姐姐,现在如何了?”
摆了摆头,平乐将常儿的情况对她仔细的说了一下,“常儿姐姐现在因睡了冷地面,已经有些发烧了。”
“发烧了?”一听到常儿生病了,芸娘的眉头不由得就皱了起来,“那可如何是好呢?”
平乐斜眼看了一下那门口的石狮子,想着要如何对芸娘说出常儿的想法,沉默了一下,她决定试探性的问头号,“娘,常儿姐姐可有意中人了?”
听到了平乐的问话,芸娘微。愣了一下,立即弯腰看着平乐,“平乐乖,为什么要问娘这些话呢?”
手指相互的绞着,“因为常儿姐姐。不想与平乐一起离开。”她在等那个人去救她。
听到了平乐的话,芸娘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带着一脸的笑意,“乖平乐,常儿姐姐不想离开不是因为其它的事,而是不想让平乐跟着受罚。”
如果换做是其它的六岁小孩,大概也就相信了芸。娘的话,可是是平乐却不是呀!于是她皱起了眉头,“娘,常儿姐姐真没有意中人吗?”看来这常儿相中的人,芸娘还真是不太满意,不然为什么只是一味的否定呢?
“当然没有。”芸娘没有一丝的犹豫,就将这个答案丢。给了平乐。
“那就不好办了。”平乐双手一摊,“常儿姐姐说,她要。等自己的意中人来接自己,不然情愿就这样死在那个祠堂里。”就算是不同意,也不能这样的否定呀!让平乐有些被欺骗的感觉了。
芸娘一听这话,。当下有些生气了起来,可是再怎么生气,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些碎碎念,“她怎么可以如此的任性呢?也不想想,现在这种情况,那人如何能来救她?而且就算真是来救了她,也只怕是会抹黑了她的清白;而且这事趁了她的意,她当真嫁了过去,谁又能保证那个男子不会,现在只图一时的新鲜而宠爱与她,但是时间过久了,却会以这些事情来数落与她?……”
平乐站在芸娘的身边,看着芸娘那焦急万分的脸,听着她的那些碎碎念,不由得有些想翻白眼了,她只是说了一句话,这个芸娘却说一堆的话,虽然她是为常儿担心着将来,可是如果只是一味的反对,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呢?只怕是大家都不高兴吧!
“可是娘如果一味的反对,常儿姐姐会很难过吧!”
“现在难过又如何?”芸娘听到了平乐的声音,突然就冷静了下来,“总比将来后悔一生要好的多。”
平乐听到这些话,立即知道不管说什么,这芸娘都是不会同意的了,于是转身返回了祠堂里,回到常儿的身边。
“常儿姐姐,你现在跟平乐回去,那人已经在家里等着你了。”平乐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这个谎撒了出来。
而生病的常儿听到这话,立即眉开眼笑了起来,“好。”也不用平乐扶着,自己就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跑去。
看着她那因生产,而跑的不太稳的步子,平乐就开始为她担心了起来。但想想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一点点的希望,如果那静尘能拿出一百分的诚意来,芸娘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同意了吧!
握了握拳头,平乐立即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先让静尘还俗,不然那些诚意拿出来没有用处。可是如何才能让一个出家的僧人还俗呢?平乐用手支在下巴上,这个问题,她还是第一次遇上,看来需要找个知道的人来问问,这个人选不用多说,就是李迪。
主意打定了,平乐这才慢慢的跟在常儿的身后走出了祠堂,不想这才走了出来,就看到一群人站在门口,将芸娘与常儿围在当中。
一见这场面,平乐立即心惊的凑了过去,“娘、娘。”大声的叫了起来,让那些围着母女二人的人们,立即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平乐也不管那些人的表情,直接就扑入了芸娘的怀里,然后在心里暗念着,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阿翁的信没有起到效果吗?但是想想,那是不太可能的呀!说起来自己昨天送信去的时候,那个接信的人,可是一脸的真诚。
母女三人紧紧的抱在一起,静看着眼前这些人,猜测着他们将可能要做的事。
可是双方这样的僵峙了半天,也不见对方有所行动,平乐感觉自己的腿都站麻了,于是瞪着眼前的这些人,“你们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无事,我们就回家了。
那些人听到了平乐的问话,有些迟疑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才轻声的说着,“大柱,你去问问,那个小姑娘是不是我们族里的平乐。”
听到了他们的问话,芸娘立即下意识的将平乐,向自己的怀里紧了紧,然后才紧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群人,“你们想干什么?”难道他们还在计较着几年前的事情?
那群人一听芸娘的话,再看看芸娘的动作,当下就面面相窥了起来,许久才有一个身穿棕色粗布短衫,长着一张很普通‘国’字脸形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对着她们母女三人轻吐出了一句,“我们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请平乐姑娘,去家里看看。”
“家里有病人?”平乐看着这个说话的人,想来他就应是被那些人所叫的‘大柱’,同时她心里有也有些不解,如果想请她去看病,直说就好了,何必如此之吞吞吐吐呢?
听到了平乐的问话,那些人明显都来了精神,之前那个叫大柱的人,立即就蹲下了身来,有些欣喜的说着,“是呀!”
“病情如何?”以现在这种被人围着的情况,说出让自己去救治别人的话,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提防的。如果只是个计,让她与芸娘、常儿等分开,然后将她当妖孳给烧了呢?小时候对族人的不良记忆,这个时候却悄悄的冒出了头来。
“病情呀?”大柱听到了平乐的话,有些犹豫的缓缓说出,“好多大夫都说不出是什么病来,所以这才想到了,到祠堂里找常儿姑娘,请她托信一事。”所说我们不是来扰乱的,而是来求医的。
又不是问你来找我干什么的?平乐闭了一下眼睛,“说说病患的情况。”
男子听到平乐这样直接的问话,于是转头看了一下身后的人,接着说出了,“生病的都是些小孩子,开始的时候,都只是哭闹着腿痛,然后那病腿就如惊风般抽了起来。”
他身后有人急急的补充着,“请了很多的大夫,都是说是惊风了,可是惊风的话,怎么可能几个小孩一起发病呢?”说完这些,人们都有些担忧的低下了头来,可不要是什么疫症呀?那可就难治了。
原来是这样的?平乐点了点头,“这样说来,有几个小孩已经发病了?”
人们立即一片点头样。
“而且很多的大夫都说是惊风,吃了很多的药,却也久不见治好?”
又是一片点头样。
平乐心里有些明白了,果然还是孩子的事情,最让人揪心呀!于是她转头看着芸娘与生病的常儿,“娘,你先带带儿姐姐回去吧!我去看看就回来。”
芸娘有些紧张的看着平乐,之前那些与族人之间的不愉快,都浮了上来,让她为平乐的此次出诊充满了担心,于是她伸手紧紧的抓着平乐的手臂,口气中充满了坚定,“娘不许。”
听到这样的话,除了那些围在这里的人外,平乐也深感意外,因为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是芸娘不许,这些人也可用武力将自己给绑了去,说不定到时,芸娘与常儿也会一同被绑着去。所以在这种敌我势力悬殊的情况下,不反对可能处境还会好一些的。
可是不想那些人听到了芸娘的话,当下就低下了头来,相互的看了看,那叫大柱的,虽然一脸的失望,但却没有摆出要为难她们的样子,只是有些不甘心的说着,“四娘子呀!之前是我们不对,可是这都是一码归一码的事情,而且这都过去了多少年了,您怎么还在计较呢?”
芸娘却寸步不让的瞪着对方,“怎么可能是一码归一码的事情?我还记得平乐小时候,你们有过想要烧死她的想法?”有这种想法在前面,现在让她如何能安心将女儿将给这些人,然后再给这些人治病呢?
那男子一听这话,当下就愣住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原来四娘还真在计较这些!”
“这不是计较,而是害怕。”芸娘用那充满了警惕的眼神,直视着对方,生怕一个闪失,对方就会突然的抢走平乐一样。
平乐看着芸娘那紧张的样子,心里有些吃惊,要知道芸娘现在这样,她可是第一次看到,因为记忆中的芸娘总是一付唯唯诺诺的样子,对于身边发生的切不公平的事情,都会以理所应当而安然接受,不想这次她却这样的坚决。
那男子见芸娘这样的坚决,于是缓缓站了起来,有些不太甘心的看了眼平乐,然后叹了口气,“我们错在前,所以也知道,不能简单的说什么请你谅解这些话,但是,”他直视着芸娘,“请四娘也以为人父母的心情,想一下那些可怜的孩子吧!”说完他就跪在了地上。
而其它的人一见这大柱都跪下了,当下也跟着跪在了地上,“请可怜一下那些孩子吧!”
看着眼前这一片跪的黑压压的人群,平乐感自己的嘴角都有些抽搐了,这些个的人,怎么动不动就喜欢跪呢?于是她转身拉了拉芸娘的衣袖,“娘,不如让平乐去看看吧!”
芸娘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当时她就被吓蒙了,呆呆的站在那里,被平乐猛然的这样一拉衣袖,才回过了神来,然后想了一下,如果不是真到了无路可走的时候,这些人那又会给别人下跪呢?于是她点了点头,“你要小心呀!”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一一、医食本同根
一一一、医食本同根
见芸娘终于松了口,那些跪着的人,立即就欢呼着站了起来,“太好了。”一张张不太熟悉的脸上,全是盈盈的笑意。
看着那笑脸,芸娘感觉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呆呆的。
平乐虽然对他们这样的反应,有些无力,可是看着一群人如此的高兴,她也受到了感染,因常儿的事,而紧紧揪着的心,微微的放松了一些。
于是一群人就准备到那些生病的孩子家去,可是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平乐猛然回头看了一眼,芸娘与生病的常儿,心里有些担心了起来,以现在的情况,芸娘将如何带常儿回去呢?
大柱见平乐回头看着芸娘与常儿,心里有些明白了过来,于是他走到了芸娘的跟前,“如果四娘不嫌弃的话,让几位婶娘陪同四娘与常儿姑娘回去如何?”
“那真是感激不已。”芸娘立即对于大柱行了个福礼。
见芸娘不反对,大柱立即对。着站在一边的几个女子叫了起来,“大牛娘子、春生娘子,劳烦你们带四娘与常儿姑娘回去。”
“好。”那边上二个身穿粗布衣,长得。很壮实的女子应声走了过来,然后没有多言多语的,将那常儿扶起背在背上,才转头对着芸娘笑了一下,“四娘,我们走吧!”说完大步的向前走了起来。
平乐看着那两个女子将常儿。背起就走的利落样子,当下就对着那带头的大柱,礼貌的一笑,“谢谢。”
听到了平乐感谢的话,大柱豪爽的一挥手,“这些都。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的。”
“嗯。”平乐高兴的应了声,快步跟着那些人向生病的。孩子家而去。
……
当平乐随着这群人到了一户病孩的家中的时。候,那生病的小孩子是一个男孩,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而且他还正在屋里跑来跑去的玩,没有半点生病的样子,于是她侧了一下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身后的一群人。
而那群人见平。乐不解的样子,当下就明白了过来,于是那孩子的父母也蹲到了平乐的跟前,“没有发病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听到了他们的话,平乐点了点头走到那孩子的跟前,“你叫什么?可以告诉给姐姐吗?”借着说话的机会,平乐仔细的打量着那个孩子。
小小的个子,还没有平乐高,而且那枕后的头发,很是明显的稀少,细看了下他的双腿,不知是穿的衣裤过大,还是其它的,到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小孩子听到了平乐的问话,立即抬起那因玩耍而沾上了泥的小脸,笑了起来,“我叫狗蛋,姐姐你叫什么?”
“平乐。”平乐带着笑,蹲在那小孩的身边,“你今年多大了?”
“快八岁了。”狗蛋继续的笑着。
平乐听到他的回答时,当下就愣住了,这个狗蛋才到自己的肩头,却回答自己已经八岁了,可真是太矮了!而自己还一直以身高断年龄,让人家叫自己姐姐,想想都有些脸红。
但是脸红归脸红,还是有些问题要问个清楚的,“你怎么一个人玩呢?”
听到平乐问这个问题,狗蛋有些不太高兴了,他神情低落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泥块,“爹娘说我病了,所以不许我与其它的小孩子玩。”
“咦?那其它的小孩子又在那里玩呢?”难道这些人真的以为这是疫症?
“不知道,好像都病了。”说到这里,狗蛋爬起泥块玩了一下,然后又将手里的泥块用力的一丢,让它发出清晰的‘啪’声。
“什么病?这么厉害大家都被关在家里。”平乐嘴上这样的说着,心里有些埋怨这些大人们的无知了。
“不知道。”狗蛋有些恼了,“到了夜里就会腿痛。”
“怎么个痛法?”
“痛起来的时候,好像腿肚子里有人用刀在割。”狗蛋想了一下,终于说出了一个他认为很准确的词来。
得到了他的回答,平乐立即站了起来,走回到那些大人们的身边,“我想再问问其它孩子情况。”
“好。”大柱立即爽快的应了她的话,然后大家又一起去了另一个病孩子的家里。
经过了一番的询问,发现这些孩子的情况都是一样的,于是平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疫症,而是某种微量元素的缺乏所引起的情况。
难道古代对于这些没有记载吗?对夜盲症都有,这个却偏没有吗?记得以前有个《诸病源候论》里就将这类归为五迟之症,而写出了详细的治疗方法呀!
一想到这里,平乐都斜了眼在场的众人,如果不是他们不想请大夫医治而乱说的,那么就是他们请的大夫都是些庸医了?
清咳了一声,直视着在场的人们,“你们请的是城里那位大夫呢?”
听到平乐的问话,在场的人都开始面面相窥了起来,许久那大柱才走到了平乐的跟前,“平乐姑娘实不相瞒,我等粗人无钱请大夫为小儿看病。”
平乐一听这话,立即吃惊的抬眼看向那些站着的人们,却见那些大人们都低下了头,一片沉寂的表情。
心里立即明白了过来,于是摆了摆头,轻叹了一声,“为何不请呢?”诊金能有多少,为自己的孩子看病,这些都要节省吗?
大柱有些为难的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人们,见他为难,人群中有人立即高声应了平乐一句,“城里的大夫,最少诊金也要十个铜钱,我等庄稼人,那来这些钱呀!”
声音落下,人们都苦着脸,这十个铜钱可以让一家人吃上很久了,所以……
听完这话,平乐当下就有些犯愁了,如果说连十个铜钱的诊金都出不起,那么那些药材,他们又如何有钱去买呢?心里之前一直默念的药方之中,有牡蛎、龙骨一类的,而这些药材在现代也许不算些什么,可是在这个什么都差的古代,那就可能成为高价之物了。
平乐将手支在下巴上,开始思考着这个问题,想了许久,她才缓缓说出了,“医食本同根,诸位小子的病也许不用到药材。”
“不用到药材?”人群中一片沸腾,之前他们还在想着,平乐会开出怎么样的高价药材出来,而一直悬着的心,如今一听这话,到也松了一口气。
到是带头的大柱最先冷静了下来,他看向平乐,“平乐姑娘说了医食本同根,那真的是不用到药材了?”
平乐点了点头,然后又说出一句,“对了,还要多太阳,多让小子们到院子里玩。”然后她扫一眼在场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