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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碗冬瓜莲子汤,很是清热。
方巧姝点了点头,如梅摆了碗筷上来,又为两人添了饭,又为两个老嬷嬷也添饭,才道:“府里带的碧粳米过来,午膳来不及便没有备上,晚上小姐们就可以吃碧粳米饭了。”
方巧姝只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口米饭放到嘴里,除了比平日的糙口一点,也没有别的不好,便道:“不用麻烦了,倒让人觉得我们侯府出来的娇生惯养的,那些碧梗米,也不用拿出来了,想必他们也是拿好的来招待我们,这些小事,到不打紧。”
方巧妗也道:“正是这个道理,我们过来做法事,叨扰到他们清修已是歉意,怎么好劳烦这些,便让他们按照庙里的规矩来就是,我们也不是难伺候的主子。”
如兰听闻,只点头道:“那就依了小姐的意思。”
因的这院里没有外人,方巧姝便叫她们一起落座吃饭,这边如梅便闲聊道:“我方才溜出去看了看,我们方才从山门内进来,单走的那个小道,一路绕进来,竟到了这后面分两条路,一条往东,一条往西,我见着那路牌上的名字,有的认识,也有的不认识,不过却是看见有几个小和尚带着男宾往右边走,想必那半边是男宾们住的地方,这半边是女眷住的。”
方巧姝道:“这佛光寺是千年古刹,香火旺盛,连当今天子都来过,能接纳圣驾的地方,必然是不同凡响,依我看那半边,想必比这半边还大了去了。”
如兰听闻,忙笑道:“小姐,依你这么说,我们这半边可不是住过皇后、娘娘什么的?”
方巧姝道:“那是自然,天子出游,定然有后妃陪同。”
这时如梅又蹙眉道:“难道天子来了,这寺庙的规矩也不改改,竟然让皇上和皇后也分开住了?”
方巧妗忙笑道:“怎么又说回来了,一个个嘴碎的丫头。”
正这时候,那边方才被方巧姝谴去打点事务的两个管家媳妇回来道:“回小姐的话,那边本来预备好了下午先念一场法事,等明日在开始连续做七日的功德,须得两位小姐穿戴孝服,亲自奉香,每日早上辰时至巳时念足一个时辰的地藏经。”
那婆子只说着,又顿了顿道:“不过方才来了个外面管事的,看着有点像……”那婆子只吞吞吐吐道:“有点像宫里人。”只左右瞧着没人,凑上来道:“看着半男不女。”又说:“因下午插了他们一场法事,正殿被人占了,了然大师正让我请示小姐,能不能推辞一天,若不能,他便推了那边也无妨。”
方巧姝想了想,便觉这事情蹊跷,听这老婆子所言,定然是宫里的主子,了然大师却只派老婆子来问,难道她一个侯府的小姐,能比宫里的主子更金贵不成,便抬眸问:“问过对方是什么人了吗?这是小事,我却也要记下。免得日后又冲撞了。”
那老婆子忙道:“听那老太监说,似乎是平王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楠竹要出场了,都说宅斗文其实不需要楠竹的。。。对不对?偶尔出来打个酱油,耍耍帅吧~~~嘿嘿
☆、第 28 章
方巧姝心下一惊,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抖,险些撒在了桌上,忙又放下了,那边方巧妗只开口问道:“是旧太子?”
那管事媳妇自是一脸茫然,方巧姝忙稳住了,只低头看着茶盏中淡色的茶水,倒映出出自己一双沉静的眸子,开口道:“想必正是。”她抿唇又想了想,方才抬眸对那管事媳妇道:“你且去告诉了然大师,就说,但让了下午这一场无碍。”
那管事媳妇得了主意,便起身离去,只走道门口又被方巧姝叫住了道:“你去打听打听,平王本人可有亲至佛光寺?”
那管事媳妇心下一个狐疑,只道:他来不来,又与我们何干,有想既是主子问话,横竖自有她的道理,便也只诺诺应了。
这边管事媳妇刚走,方巧妗才开口问道:“你问那平王来了没有,倒是怎么个道理?”
方巧姝方才也只不过是一时想起旧事,才忽的关心起来,又兼多日不见那人,心下念想,才这样开口,却并未多想,如今方巧妗问起,少不了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便道:“我原本听闻这佛光寺后山佛塔林立,松柏成群,是一处极好的风景,此前与母亲前来,皆是只为奉香,从不能领略这盛景一二,原想着午后若是有闲暇,便和姐姐一起去瞧瞧,如今若是那平王殿下来了,岂不不能自便,唯恐冲撞了贵人。”
方巧妗闻之有理,便道:“我当是你与那平王有什么交情,却是我多想了。”
方巧姝只笑道:“我常年养在贵阁,外面的人除了几个长走动的亲戚,一概不识,又如何能认识这种人,便是认识,也只怕是在几年前的宫宴上有过数面之缘,于如今,却也记不得是个什么模样了。”
方巧妗听闻,又道:“也是,我想起去年春日里的赏春宴,似乎是见过他一面,那时他还贵为太子,容貌品性却着实与常人有异,不是我不抬举你姐夫,比起他来,你姐夫也差了许多。”
去年赏春之宴,恰逢方巧姝脸上起痒,长了几块红斑,便未能去成,白白失了见他的机会。方巧姝道:“可不是,那时我还在家中养病,听你把他说的那般好。”方巧姝只说着,便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方巧妗闻言,才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那花三少爷,也是翩翩君子,虽然看上去纨绔了些许,没准有了媳妇便收了心,等你嫁过去再好好□□,也未必就差了。”
方巧姝听她提起花世荣,只冷冷笑道:“怪道他家那个姐姐,仗着自己是宫里的贵人,就乱点鸳鸯谱,我何尝说过愿意嫁给他?”
正这时候几个丫头也用完了饭,只在一旁收拾东西,赵嬷嬷只端了茶盅进来让方巧姝漱嘴,闻言便道:“哎哟我的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还不知道,二姨太那边前几日正托媒人给四小姐物色夫家,只看了几个都说不好,只说好人家都让大小姐和三小姐给攀了去。”
方巧姝闻言便笑了起来,只漱了漱嘴道:“难道全京城的男子,都要为她女儿留着吗?依我看,方巧奾也不过就是沾了太太的脸面,才找了这么好的人家,那边人一个个的贪得无厌也就算了,还不念旧情,嬷嬷,若是下次还听到这种闲言碎语,你只管告诉她们,就说我说的,有本事就把那花世荣抢了过去,我可一点都不稀罕。”
赵嬷嬷又开口道:“小姐,你大抵不知道,只怕那对母女,不止贪心那么简单。”
方巧姝只觉蹊跷,便又问何意,那赵嬷嬷只瞅着左右无人,便大胆的说:“前日里侯爷祭祖过后,有人传报说那成郡王的世子在营里又闹了事儿,只等着侯爷出去处置,也不知那二姨太从哪儿得了消息,只托人送了信到成郡王府上,那边人便立马差人去营中打点,只平了一场闹事。”
方巧姝一时不敢信,只问道:“真有此事?连老爷的事情她也敢插手?”
赵嬷嬷只道:“这是王忠偷偷跟我说的,他小儿子看上了我家春秀,正急的跟猴一样,料想他不会骗我。”
方巧妗听闻,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只道:“这高枝儿攀的可不低,据我所知,这成郡王的世子尚未婚配,只说是要等着皇后娘娘亲自指婚,故而一直衍期至今。”
方巧姝道:“难不成这方巧娴竟想做世子妃不成?当真是一个有心计的女子。”她的嘴角不动声色的翘了翘,又冷笑道:“若是成郡王世子能看上她,到也是侯府的荣耀了。”
赵嬷嬷只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道:“都是猪油蒙了心的人,一个姨娘还这般不省心,只不要生出事情来才好。”
方巧姝只想了想,又问赵嬷嬷道:“春秀今年也有十五了?”
赵嬷嬷只道:“是,在过两个月便及笄了。”
方巧姝因点了点头道:“依我看,也是时候找个好人家,嬷嬷可别耽误了她,若是有看上什么人,想让我开口的,只管说,我就算不能亲自去,也能指派个靠谱的管家媳妇,帮您保这个大媒,那王忠的小儿子我倒是见过几回,现在只跟着老爷,听闻以前并不是个老实可靠的,如今倒也收敛了,不如再等他几个月,若是嬷嬷也满意,再议也不迟。”
赵嬷嬷只口口应下说好,不多时,那管家媳妇果然来了,只回说:“平王殿下也亲自来了,现下只在男宾处落脚,至未时才去前殿做法事。”
方巧姝听闻,便只点了点头,命她下去。
一时间用过午膳,众人旅途疲累,方巧姝只让大家都各处休息,自己也入了隔壁禅房,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只见眼前那珠帘一闪,翠缕摇曳,有一人从帘后走了出来,斜眉入鬓,青丝玉冠,脸上带着三分笑意,三分缱绻,又三分温柔,还有一分的惯有的高贵冷淡,竟叫人目不能斜视,方巧姝一个惊喜,忙从榻上起身,半支着身子道:“轩郎,你终于来看我了。”
那人只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姝儿,你受苦了。”
两人正情意绵绵之时,忽的门外一声响动,方巧姝只一翻身,再睁眼时,哪有半个人影。只见如兰挽起帘子透头进来问道:“小姐方才可是喊我?”
方巧姝忙道:“不曾唤你,门外是什么声音?”
如兰道:“是前面做法事鸣钟,嬷嬷带着她们几个出去观礼,大小姐方才听说钱尚书家的三小姐也在庙里,故而去前去拜会,只说一会儿就回来。”
方巧姝只懊恼方才的钟声扰了一番美梦,见已是睡不着,便索性起来,又想那钱侍郎家的三小姐,想了片刻才记得这个人来,不过又是一个可怜之人,只因的嫡母去的早,竟然被庶母算计着,嫁过去马尚书家,谁知那马尚书的儿子竟是有死病的,只不过半年光景,这钱小姐就守了寡。
方巧姝一时觉得烦闷,便起身走到院中散了散心,又问如兰道:“可知那钱小姐住哪个院子。”
如兰方道:“听说是菩提院,离这边不远,往南边走,不若我陪小姐去。”
方巧姝忙道:“这院子里没人,你看院子吧,我只在女眷这里走走,想必住在这儿的,大多是富贵人家的娇客,或是德高望重的老妇人,定不会有什么差池。”
如兰只好应了,留在院中看着,方巧姝得了空闲,只在这在这园中闲逛,佛光寺地盘极大,亭台楼阁,桥榭廊宇,无一不全,单单女眷这半个园子,大抵有十来个如悟禅院一般大小的五进大堂屋带着的大院子,又有十来个三间小别居,也各自都开着院门,拱形院门上都设有石匾,镌刻:听雪、卧梅、观雾、聆琴等各色字样。再细看那匾额上的留书,居然是先帝的御笔。
若不是鼻翼间传来的焚香之气,方巧姝只当是误入了那个公侯府第的后花园中,早已被园中的美景所震慑,怪不得方老太太每次来这里,必定要小住一段时日,果真是一个无人管束的人间天堂。
方巧姝只笑着,便又往前走了几步,却见有一假山挡着路,再往前去,便是一处分岔路口,用枯木树干做成指路的铭牌,古雅意趣,之间上面写着:男宾,女相,便知那半边定然是男宾的住处,再往前,便不是古刹大殿,只走到这里,便已能听见前面诵经之声,巍峨庄重,无端让人心生平静,方巧姝只阖眸静静听那妙语经书,只待再睁开眼时,却见那人正站在他面前不过一丈之处,她心下一唬,只连连退后两步,却又想起他的身份,才福身行礼道:“平王殿下万福金安。”
孟品轩只午后小憩,又听闻前面法事已行,只因下人怕叨扰自己午休,便不曾上报,只急匆匆往前面赶去,谁知待到了路口,本就想这样过去,却见一妙龄佳人,阖眸而立,白衣纤染,美玉一般的脸颊上神色肃穆,仿佛正畅游佛海经纶,一时间竟忘记自己的正事,只站在一旁不敢唐突佳人,待到佳人睁开眸子,那惊鸿一瞥只下,只觉得心襟荡漾,蓦然有一种久别重逢之感。
那人谦谦而语,声线入珠玉一般敲击心房,一时间竟忘了让她免礼。
作者有话要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第 29 章
方巧姝见那人单手而负,竟愣在了当场,又不让自己免礼,只单膝而曲,未免倒有几分酸胀,故而只又低下头去,提高了几分声线,又道:“武安侯府方巧姝恭祝平王万福金安。”
那边人听见了,猛地清醒过来,才又将视线落在方巧姝的身上,只开口道:“快快免礼,”方巧姝应言起身,又闻那人问道:“你原就是方侯爷家的三小姐吗?听说你母亲刚刚仙去,如今家中可好?”
方巧姝不曾想那人会知道这事情,又这样问她,脸上便忍不住露出一点绯红,只低头道:“一切都好,多谢平王殿下挂心。”因又想问他最近过的如何,却苦于如今他们只是初识,不得逾越半步,只又低下头去,不便多言。
那人见方巧姝脸颊微红,似是阁中少女羞赧,便亦觉自己唐突,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正要开口劝慰,那边身后只传来声音道:“我的殿下,您怎么自个儿跑了,让老奴好找。”
孟品轩转身,见是常跟着自己的老太监四喜跟了来,便道:“我不过就是去前面看看法事,你何必处处跟着。”
那老太监上前,却见不远处立着一个妙龄女子,便用眼神去偷睨孟品轩,那人只道:“这是武安侯家的小姐。”
那四喜老太监是用视线将方巧姝从上而下打量了一番,才往前两步,开口作揖道:“奴才还要谢谢小姐,谦让了今日下午的功德,奴才给小姐请安了。”
方巧姝忙退后两步,对于这个四喜公公,她是知道的,原来是侍奉孟品轩母妃的,后来娘娘没了,便一直跟着孟品轩,是个极忠臣妥帖的人,见人向自己行礼,忙退后了两步,只淡淡开口道:“公公无需多礼,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还要在这佛光寺住上几日,耽误个一天半日,也不甚要紧。”
那公公确实带着几分感激看着她,眼神中分明还透着几分赞许,方巧姝便大抵知道,自从孟品轩被拉下了太子之位,只怕没有少受各方冷落欺压,虽然目前还有爵位再身,可这平王的封号,与太子之位,何止千差万别?
孟品轩听闻,也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向方巧姝行了揖礼道:“原来就是小姐让了这半日出来,本王多谢小姐恩德。”
方巧姝只又退后两步,又开口道:“这也算不得什么,想必今日定然是什么极重要的日子。”方巧姝正说着,才凝神想了想,恍然记得前世孟品轩似乎提起过这日子,却一时不的记起,正冥思苦想,那边人开口道:“今日是我母妃的生忌,府中事务众多,一时不好安排,便想着直接来这佛光寺做一场功德,以表一片孝心。”
方巧姝闻言,不由触动心伤,只拿起手绢拭了拭眼角道:“难为平王殿下如此孝心。”
因的四喜也在,两人便没了私相授受的嫌疑,闲谈间也越发开朗,只又同是天涯沦落人,便相逢何必曾相识,四喜眼见的日头毒辣,便指着不远处一方凉亭道:“殿下不如请小姐过去坐坐,我只在这路口看着,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孟品轩本就正有此意,只有因初次见面,怕方巧姝见外,故而一直不曾开口。方巧姝知他唯礼是从,定然不会逾越半步,反倒也不拘礼,只开口道:“臣女倒是有些累了,去亭中坐坐也无妨。”言毕便转身往那亭中而去。
孟品轩见方巧姝如此潇洒磊落,一时间只又惊又喜,只转身朝着四喜使了个眼色,便跟了上去。
亭外四翠环绕,幽香阵阵,石桌上布有棋盘,左右角凳上又方有黑白棋子。方巧姝信手拿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盘一隅,挑眉道:“久闻平王殿下棋艺高超,今日得缘一见,小女子可否指教一二?”
那孟品轩原以为只这方巧姝也只是借故小坐,正因怕两厢无语而满腹怀仇,闻人开口问棋,只喜上眉梢道:“指教谈不上,不过切磋一二。”
方巧姝心头暗喜,这下棋原本她也是外行,是以前世加入了太子府之后,孟品轩得空时才慢慢教授于她,因的她是徒、他是师。今日虽是偶遇,能一叙珍珑,便是天大的幸事。
那边孟品轩见方巧姝已下了白子,便信手拈起了黑子,只在白子一侧落棋。不多时,你一子,我一步,棋盘一隅已是黑白林立,方巧姝毕竟棋艺生疏,一开始步步为营,却不想反而落入其局,只见自己的三颗白子已被团团围住,若是继续进攻,只怕会越加一败涂地,若是此时收手。却还能少梳几子。如此想来,她便放弃了攻局,只选了一处防守之所,将白子放上,又带着几分娇嗔道:“平王殿下,臣女认输行不行?”
她抬眸看他,仿佛两人回到了当初在太子府新婚燕尔时节,眉梢一丝俏皮尽数落入那人眸中。孟品轩只愣了愣,指尖无端一松动,黑子落棋,却是在一步死棋上,方巧姝忙伸手按住了棋子道:“落子无悔,平王殿下,看来用不着我认输了。”方巧姝轻巧的又点上一子,吃了他三个黑子。
那人眉宇中尽是笑意,却是被废太子之位后,第一次笑的如此开怀,方巧姝只抬起眸子,两人四目相对,她手中棋子滑落,珍珑棋局,片刻成了一盘乱子。
孟品轩蹙眉道:“我是在哪里见过你?”
方巧姝只觉心口一痛,脸上神色却依旧淡淡,只低头道:“母亲说,但凡有男子想要对你心怀不轨,定然会说一些我们曾认识,或者我们定是有缘等混账话,这些话一概是不能听的。”
“不是……”孟品轩只觉胸口一滞,才想开口辩驳,只听假山下四喜开口道:“平王殿下,有人来了。”
那人听闻,忙起身站在方巧姝面前,只将她挡在阴影之中,待那几个过路人一路远走,方才推开几步道:“方才冒犯,实乃权宜之计,望小姐见谅。”
只说那方巧姝方才对着他的背影,却是一阵心猿意马,明明是日夜相思的枕边人,如今却半步不得逾越,听人开口致歉,忙道:“臣女还要多谢平王殿下,今日不早了,臣女告退。”
方巧姝言毕,忙转身离去,孟品轩才想挽留,却见佳人已远去,正长叹失落之余,眸光却扫见那碧树丛中,一抹浅碧丝帕,正挂在那枝头。孟品轩忙上前去,将那丝帕捡起来,只见边角用碧绿的丝线绣着一个“姝”字,秀气典雅,再放道鼻翼下浅嗅,竟有阵阵幽香,忙拢入袖中,珍而重之。
且说方巧姝从亭中回来,久久不能平静,又见方巧妗已回了悟禅院,怕被看出了端倪,便在院门口左右徘徊不敢入内,正迟疑,那边如兰出门见了方巧姝忙道:“我的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大小姐正差我去找你,我只说你也去了钱小姐那边,大小姐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