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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些年,敬王做了那么多天理不容的事情,想来江慕天都是有功劳的。”
宋芯蕊实在忍受不了这对王子公主背着人说坏话的行径,便故意重重打了个呵欠,算是暂时中断了两人的谈话。
林紫夜转过头,看了看她,眼波闪动了一下,仿佛是一个什么暗示,而后又笑笑对乔云浪说:“泠哥哥,今天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去花园里再详谈。”
“也好。”乔云浪一边点头一边随林紫夜起身,走了两步,却不见宋芯蕊有任何动静,回身挑眉问:“不是要监督我吗?怎么不动了?”
宋芯蕊郁闷地弹起身,准备跟上,却再次见到林紫夜对她使了个眼色,蓦地反应过来,忙揉了揉脑袋:“我好像有点困,况且外面太阳挺热,我就不打扰你和公主谈事情,在这里打个盹等你便好了。”
“这是公主的住处,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怎么行?”只可惜,她的话很快被乔云浪否定,“要休息去花园也可以。”
“我……”
正当宋芯蕊一时找不到什么借口留下时,林紫夜适时开了口:“泠哥哥。宋姑娘好像真的有些困的样子,你就让她休息一会。难不成你怕她在我这里出什么事?”
乔云浪皱了皱眉,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低低抛了一句:“那你千万不要四处乱跑。”
“那是一定。”宋芯蕊一边说一边在心里舒了口气。
大概是林紫夜早先就有交代过,等到她和乔云浪一离开,一众下人便自发地退了下去。宋芯蕊警惕地前后左右看了下,确定没有闲杂人士,才蹑手蹑脚钻进了公主的闺房,又照着之前的路线,摸进了地下室。
石门照旧是紧闭着。幸好已经熟门熟路,她按了下机关,那道门边徐徐打开。
“陌清。”说实话,因为这种偷偷摸摸,宋芯蕊还是挺激动的,一进门,便压抑不住叫了一声。
此时的陌清正盘在坐在床上,状似打坐修养的样子。一眼看过去,仿佛已经恢复了很多,脸色也不再是几天前的那般苍白,只可惜……空荡荡的左袖管,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悲凉。他缓缓睁开眼,见到来人是宋芯蕊,眸子里微微波动了一下,又扬起嘴角笑了笑:“芯蕊,是你呢?怎么会这么快就来了?”
“我不会放心你,所以就想了办法进宫来看你了。”宋芯蕊蹿到床前,下意识地准备给陌清一个拥抱,手臂伸到半空却又想起什么地倏地收了回,转到自己后脑勺,似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是的,她想起陌清已不是那个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美女朋友,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而且还是喜欢上了自己的男人,既然她不能将他当成自己要去爱着的人,她……便不应该再做出任何让他误会的举动。
陌清在她收回手的那一刹,表情几近不着痕迹地僵了片刻,眼神也黯淡了瞬间,但也仅仅只是瞬间,便恢复常色,依旧对她露出柔软的笑:“我已经没事了。芯蕊你不用担心。你来看我,我很高兴呢。”
“这是我应该的。”宋芯蕊爽朗地笑笑,说着在陌清肩膀上拍拍,又环顾了一眼暗室,“陌清,你待在这里很闷吧?”
“你来了,我就不闷了。”
“哦。”虽然陌清说的轻描淡写,但宋芯蕊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那我以后常常过来看你。”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陌清有些凄婉地摇摇头,“你是偷偷跑来的吧?赶紧回去,别担心我,等我武功恢复了,就出去找你。”
其实,宋芯蕊也是有些急的,她不知道林紫夜能将乔云浪拖住多久,万一两人话不是很投机,没说几句,就从花园折了回来,见她不在原处,恐怕不仅会朝她开火,还会连累了林紫夜,甚至陌清这个秘密也怕是不小心会被暴露了。
想了想,宋芯蕊忽然将手伸进胸口里。
“芯蕊,你要做什么?”陌清显然对她的动作很是不解,而且这动作怎么看着都有些那个。
宋芯蕊默默翻了个白眼,小子,想什么呢?姐姐我是给你拿好东西。
“这个……给你。”好不容易从胸膛里拿出了那本长久没见过天日的小黄书,宋芯蕊一本正经地递给了面前的人。
陌清疑惑地看了看她手中的书,又看了看她,却并没有接过。
“愣什么愣呢?”宋芯蕊干脆直接将书塞进他右手当中,“这是剑神李洛川的剑谱,听说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功,只要武功底子好悟性不错的话,短时间内就可以练成。”
“你怎么会……”
“你就不要问我是怎么得到这剑谱的,反正我没有什么武功,拿着这玩意也没什么用。你就收下好好练好武功就可以了。千万别辜负了我的一片希望哦。”说着,宋芯蕊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陌清握着剑谱,愣愣地良久不做声,过了半响,却作势要将剑谱塞回她手里:“我不能要。”
宋芯蕊瞬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这个绝世大美人:“为什么?你不知道江湖上很多人都在争这本剑谱么?有了它,就可能成为天下第一,你不知道么?”
陌清紧抿着唇,抬眼灼灼对望着她,沉默了会,才悠悠问:“芯蕊是觉得亏欠我,才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吧?可是你真不必这样,因为你从来不欠我什么,什么都不欠。”
宋芯蕊只觉得一口气快要岔到,恨不得敲开这美人的脑袋,仔细研究一番里面的构造。他难道不知道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刻,有一身好武功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么?她忍住发飙的冲动,努力让自己和颜悦色外加语重心长:“陌清,我不是因为觉得亏欠你,才将剑谱送给你的。我只是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你必须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公主和皇上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他们所有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你知道吗?”
“那你呢?”陌清忽然反问,眼睛继续盯着她,仿佛要将看进她的内心深处。顿了顿,又补充一句,“那你的心思有没有在我的身上?”
宋芯蕊被他看得有些心虚,那美的失真的眸子,仿佛有种吞噬人的魔力,让人胆战心惊。她微微别开头,眼光颇为游离地在周围的空气里飘忽,微微幽怨地叹了口气:“我的心思当然也在你身上,我很担心你。不然,我怎么会偷偷跑来看你。可是,你连一本剑谱却都不愿意接受,不是想让我更加担心么?”
横在两人手中的剑谱,就这么随着两人的沉默,而静止了下来。
好像是过了很久很久,陌清终于连带着剑谱收回了手,低着头没有再看宋芯蕊,只是淡淡说:“好,这本剑谱我收下。我也一定会练好武功,不会再让你担心。”
“就是嘛!”宋芯蕊见他不再坚持,心里舒了口气,眉开眼笑地嘿嘿了两声,“那你好好练功。我先走了,有机会再来看你,顺便验收成果。”
跑到石室门口,又蓦地转身,朝着刚刚抬起头目送她的人,做了个握拳的姿势:“加油,陌清,天下第一正等着你呢。”
陌清勉强扬起嘴角,朝她笑了笑,却最终什么都没说。而那抹勉强的笑,随着石门的缓缓关闭,渐渐……渐渐凝固在嘴角,仿佛骤然结成的冰霜,寒冷的异常,异常的寒冷。
如果他成为了天下第一,如果他强大到不需要她再担心,她是不是就可以毫无顾忌地逃离?是不是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丢下他一个人?
芯蕊,你就是这样想的,对不对?他知道,他都知道。
陌清冷冷地自嘲般笑了笑,攥在手中的小书,因为过于用力,被挤得失去了本来的形状。
砰地一声。
那只拿着剑谱的右手,缓缓扬起来,又狠狠落下,砸在身下的床板上,瞬间崩裂的声音响起,而那只受伤的手臂,因为剧烈的震动,一抹猩红的血液,慢慢浸湿了衣衫。
向庄主出发
宋芯蕊刚刚从地下钻上来,就听见门外院落传来林紫夜刻意抬高的声音:“泠哥哥,这件事是不是只能这样算了?”
哎哟喂!好险!宋芯蕊拍拍胸口暗自庆幸自己出来的快,赶紧跑到前厅做打盹状。等到乔云浪和林紫夜从外面进来,便假装打了呵欠,一脸惺忪的样子问:“怎么这样快?公主,小王爷,你们事情谈好了?”
林紫夜纠着眉摇摇头,抬手示意了下手中的一本薄子:“这是这些年搜集的敬王的罪状,本来派人送去天下第一庄给江慕天,可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把人给打发了。看来,天下第一庄这一关是过不了了。”
宋芯蕊看了眼那本厚簿子,暗想这敬王还真是够为非作歹的,这罪状也实在是忒厚了些,感叹了阵,又看了看乔云浪和林紫夜双双陷入沉思的样子,不禁疑问:“天下第一庄的武器真的这么厉害么?”
乔云浪俊眉微微蹙起,看向一脸迷惑的她回:“天下第一庄锻造的箭,削铁如泥,一般的盾牌根本就挡不住。最重要的是,边塞的军队起码还要半个月才能调回第一批,况且仅仅凭借第一批恐怕不可能挡住敬王的进攻。倘若都城被敬王攻占,再想扳回一城,几乎不太可能。所以,只要天下第一庄不提供武器给敬王,先调回的军队应该还能坚持到其他军队回来。”
宋芯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这天下第一庄还真的很重要。”
只不过江慕天貌似是认定了敬王是个大英豪,别人说的话自是不会相信。唔,真是个固执又麻烦的家伙。
“罢了。”乔云浪忽然一把抓过沉思状的她,“这些事情与你无关,你别多想。”
怎么能无关呢?那敬王要抢的可是陌清的东西,她怎么能不多想呢?
良久,宋芯蕊忽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乔云浪,又一把抢过林紫夜手中的簿子,举在他眼前:“让我去天下第一庄试一试。据我所知,江慕天并不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他……应该是真的不知道敬王做的这些勾当。”
“你别再给我添乱了。”乔云浪颇有些不耐烦挥挥手。
“是啊,宋姑娘,江慕天现在根本就不见皇宫的人,你怎么去跟他谈?”林紫夜在旁边也加了句。
“我想……他会见我的。”应该会见的吧?虽然和江慕天交情不深,但似乎他对她还算不错的。
“宋姑娘认识江慕天?”林紫夜有些奇怪地问。
“虽然算不上太熟,但打过几次交道。如果我去和他谈,至少不会被他拒之门外。反正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就让我试一试。”
“不行。”哪知,乔云浪不假思索地就否定她的说法,“现在这么乱,你一个人去天下第一庄,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宋芯蕊也有些急了,紧紧抓住他的手,“现在最乱的就是都城。我倒觉得去天下第一庄反而更安全。”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找江慕天寻求庇护哦?”乔云浪听了她话,狠狠瞥了她一眼,脸色也沉了一沉。
这个人怎么回事?是在怀疑她的动机?还是怀疑她和江慕天纯洁的男女关系?无奈现在不是斗嘴的好时机,宋芯蕊只得放低语气:“我只是想去告诉他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说服他不要助纣为虐。”
“怎样说服?用什么说服?对了,你和他似乎是什么故人来着,是不是准备用旧交情说服?哦,还有,你不是说过他觊觎你的美貌么?是不是准备用你的如花美貌去说服?”乔云浪冷嘲热讽的语气里,满满都是酸意。
宋芯蕊默默翻了个白眼,看来这小王爷和天下第一庄庄主果真是不怎么对盘。只不过,都什么时候了,这厮还有心思小气扭捏,真是服了他。
可是怎么办呢?要是乔云浪不同意的话,估计她是哪里都去不了的,想着,宋芯蕊只得向一旁的林紫夜发出求助的讯号。
林紫夜自是明白事态的严重,也知道这或许真的是一根救命稻草,虽然很渺茫很微不足道,但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只是……有人要实在不愿意让这根救命稻草去涉险,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想了想,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泠哥哥,如果宋姑娘真的和江慕天是旧识的话,让她去说,或许有些用。”罢了,又赶紧添了一句,“我会派人护送她去,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是啊。”宋芯蕊忙猛点头,“就算不能完全说服江慕天,让他缓几天交兵器给敬王也是好的,可以多给些时间让你们做准备。总比现在这样子完全束手无策要好……”
“你别说了。”乔云浪忽的打断她的话,表情愈加烦躁,又带了些犹疑,好像自己在与自己挣扎,一边还伸出手示意她们不要再说话,“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我说大哥,这么点破事有啥好想,等你再想想,黄花菜都要凉了。宋芯蕊暗暗深呼吸了口气,抱住乔云浪的手臂,做出一副让她自己都要呕吐的撒娇状:“就让我去嘛,我保证不会有事。并且时时刻刻谨记和江慕天保持半米以上的距离。”
没想到乔云浪竟然真的吃她这一套,缓下表情,挑眉看了她一眼:“真的?”
“千真万确。”说着举了举手里的簿子,“事不宜迟,我今天就动身,也好早去早回。”
“我这就去备马车。”林紫夜见眼前形势,心里也松了口气,转向宋芯蕊,“宋姑娘……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谢的话?”
宋芯蕊坦然笑了笑:“你知道的,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你不用对我说谢谢。”
但刚说完,便意识到不对,转眼看向乔云浪,果然这厮真一脸狐疑地看向自己,只得讪讪笑了两声,拉着他说:“我都是为了你。”
乔云浪脸上仿佛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感动,但最终又被担忧覆盖。
本来宋芯蕊是因为这句带着欺骗含义的话而有些内疚的,但转念一想,虽然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陌清,但归根结底其实也是为了乔云浪能同自己潇潇洒洒离开这些是非之地。这样一想,心里的内疚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林紫夜果然是行动派,等到宋芯蕊出到宫门外,为她准备的马车显然已经恭候多时。只不过,乔云浪却还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宋芯蕊爬上车还没钻进去,就被她拉住:“你等等,我还是让吴玄送你去吧。”
怎么就之前就没发现他是个婆婆妈妈的男人呢?宋芯蕊暗叹一声,转身绽放出一个大笑给他:“不会有危险的。快马加鞭的话,最多天黑就赶到天下第一庄。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也不理会旁边还站着林紫夜,以及为她驾车的大内侍卫,抱着乔云浪就啃了一口。倒是被亲的人,因为外人在场,脸上颇有些赧色。
宋芯蕊默默切了一声,平时不是挺那什么的么,怎么一时倒假仙起来了?
切完之后,也懒得继续理会还在犹豫不决的某人,同林紫夜道了声别,便钻进了车内。
**********
马车行驶地异常地快,在宋芯蕊只觉得自己被颠地头晕脑涨的时候,一个驿站又一个驿站就这样过去了。
当然,在马车飞速前行的同时,天色也在飞速向下沉着,没过多久,便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这也意味着,天下第一庄已经不多远了。
只不过这劳什子山庄干嘛非得建在山上呢?大概是劳累过度,马儿显然已经力不从心,走到半截便有罢工的迹象。
“怎么了?是不是要下车自己走?”宋芯蕊隔着帘子问驾车的侍卫。
“不是,是前面挡了个人。宋姑娘,你别出来,我下去看看。”
难道在天下第一庄的地盘都有山贼,这也忒大胆了点了吧?虽然听从建议没下车,但宋芯蕊还是掀开了帘子想看个究竟。
伫立在路边的人一言未发,直到侍卫走上前,也还是一动不动。
天色已暗,看的不甚清楚,但是宋芯蕊还是凭借着那黑暗中的气场,认出了那个人。忙不迭跳下车,拦住准备出手的侍卫:“自己人。”
“自己人?”侍卫看了看黑暗中的人,有些不解地问宋芯蕊。
“他是我朋友。”宋芯蕊挡在两人中间,对他说,“天下第一庄很快就到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你回去同公主报平安吧。”
“可是……”
“别可是了。照我的话做就好。”
“哦”侍卫愣愣地点头,一边往回走一边不太确定地时不时望向身后一眼。
待到马车往山下驾去,宋芯蕊才在夜色中舒了口气,又颇有些生气转过头问:“陌清,你为什么会跟来这里?你忘了你身上还有伤?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我觉得宫里很闷,就出来了。”黑暗中,陌清的表情不是很清楚,声音却是轻描淡写的,“再说,外面比宫内不是更安全么?”
这倒也是,宋芯蕊点点头:“出来是无妨,可干嘛跟来天下第一庄啊?”
“你要做的事与我息息相关,我……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陌清的声音愈加低,仿佛没有丝毫底气。
“罢了罢了。”宋芯蕊也不愿多想这其中的真实原因,只挥挥手,有些无奈地说,“只要你的身份不曝光,这天下第一庄大概比皇宫确实是要安全许多。”
陌清见她没有排斥,终于露出一丝欣喜,拉着她的手,指了指不远处:“那我们走吧。”
宋芯蕊这才发觉,原来那里停着一匹马,难怪他会这么快。只不过在感受到手上的温度时,她下意识地轻轻挣了开。
猛然空出的手,让陌清怔了一怔,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等到上了马,才发觉有些不对劲,虽然共骑一乘,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这共骑的对象还是自己熟悉的人,可是当她感觉到陌清坐在自己身后时,那种不自在不自然的感觉猛得便袭了上来。
当马开始慢慢在山路间行走,陌清偶尔随着马的步伐向前靠近一些时,宋芯蕊便会下意识地往前倾斜一点。才走到不到半里路,她整个人几乎快要脱离马鞍,直奔马脖子去了。
忍了许久,陌清终于将她向后拉了一把,有些犹疑地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在她身后问:“你……躲我?”
“没……没有啦。”讪讪笑了两声,宋芯蕊结结巴巴地否认,又转头对上他,“怎么会呢?我只是怕碰到你的伤。”
“哦。”陌清点头,分不清是相信还是怀疑,而在下一刻却用手揽住她的腰,“我的伤已经无碍。”
宋芯蕊因为这动作,全身僵了片刻,好半天才放松下来。这种亲密的行为,她和陌清自是早就有过,实际上换做别的男人,她也并不会觉得有多么的不妥,何况这个揽住自己的还是个绝世美男,照平时的她来看,简直就是福利大放送嘛。只是,他是陌清,是喜欢她喜欢到骨子里的陌清,既然她给不了他爱情。那么,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希望让他断了对她的念头,而不是招惹出他更多的不太可能的想法。
毕竟……感情这东西经不起太多的伤痛。
她已经害了他一次,绝不能再害他第二次第三次。
月光明朗,空气静谧,马蹄踏在山路的声音,异常清晰。沉默了许久,宋芯蕊终于还是开口:“陌清——”
“嗯?”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