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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穿越 流年如夏 完结 番外-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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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故意挑起不必要的战争。”
“第四……”
“部长在威胁我吗?”早川打断她的话,冷着脸说。
“啊类,你现在才听出来,我果然还是太温柔了。”田中苦恼的抚抚下巴,随即笑道:“嘛,算了,你能听明白就好。”
早川脸色一白,“部长难道对忍足流夏如此行为没有任何不满吗?”
田中眉眼一弯,“早川,上流社会的行事准则,你领悟的还不够啊。”
“忍足小姐说的对,她没有解释的必要,你们难道理解不了?”她抬头扫视着周围,挑眉问道。都是复杂家庭出来的人,稍微一思索又怎么不明白。只是因为自己关注太多,失了主意,才会如此犹豫。
喜欢她是他们的事,她一贯保持着的包容风度,也许是假装的,但总归是安抚了他们。最后的最后,真相揭露,他们有什么资格埋怨。是自己的期望逼着她成就了温和谦逊的作风。无话可说。
只是……
“流夏sama真得背叛了迹部sama了吗?”一个弱弱的声音问道。
不错,刚才两个人的决裂状况,大家可是全部都看见了。
田中伸出食指放在唇上,浅笑道:“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一句万能交际用语说出,大家也都知道这次混乱到此为止了,纷纷沉默着散去。
“不要忘记我的话,早川。”田中对着仓皇离开的背影说道,似乎心情良好。

“还有你们,让我有点失望,冰帝的王子们,以及景夏后援团团长青木同学。”她转头对几个沉思中的人说道,“冰帝中,你们与她待的时间最长,孰真孰假难道还分不清楚?劳我这个外人费劲。”
就是因为待的时间长,所以才如此震惊,一时都无言以对。
“流夏和手冢?不大可能吧?”青木喃喃的道。
“为什么?”田中感兴趣的道。
“我记得英二说过,忍是个男生……所以不可能吧……”
“学园祭的时候,他们见面了……好像立海大的副部长也认识流夏,不然怎么会请她跳舞?”向日突然开口说。
“嗯,就算以前不知道,那次之后也该知道了。”泷说道。
“可是后来,青学那边就没在说过忍的事啊…………啊,我脑子混乱,都别和我说话。”青木苦恼的揪揪头发。
“你们很介意吗,这件事情?”田中平静的问道。
几个人沉默了,怎么可能不介意?
“嗯,那就好好承受接下来网球部加重的训练吧,祝你们好运,拜拜!”田中果然心情甚好,摆摆手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众人被她跳跃性的思维搞的一愣。
“自己想。”遥遥,她回答一句话。
“我知道,是迹部前辈和忍足前辈。”日吉沉声道。
想起两个急速离开的人,气氛再次沉默。

“流夏。”忍足停下疾奔的步子,冲着前面几步之遥一直追赶不上的人喊道。
她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我昨天说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吗?”他失望的高声道,“我们是你最亲近的家人,流夏,你难道一直都不相信吗?”
话刚落音,旁边的大树似乎受到了什么重击,簌簌的落了一地叶子。片片叶障中,前方廋削的身影静静的站着。
“就算……”她转过身,眼神直直的盯着他,冷冷的开口:“就算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们还是这么认为的吗?”
忍足抬脚想靠近她,却被猛然扫过身前的风止住了步子,他停下来,浅浅笑道:“只要我们承认就好,流夏只要接受就可以了。”
“我们愿意等,等到你承认的那一天。”他望着她的眼,目光坚定。

“我承认了又怎么样?我全身陷入了又怎么样?”她低低喃道,随即抬起头,问道:“当初,为什么要我和迹部景吾订婚?为什么要联姻?难道把我推出去,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亲情吗?”
忍足一震,他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这个问题,对于刚来忍足家不久的这个妹妹,他一贯爱护怜惜,只是本家长辈的决定他无力反驳,在他的认知里,联姻这个词语,是他们富家子弟必定的归宿,虽然自觉有些冷酷,但他终究没有制止。
他以为她会理解的,毕竟她也算是个富家子女,更何况还是唯利是图的家族下的儿女。而且景吾对她很好,比之其他联姻的对象们都好,所以他很放心。
只是不曾想,她的抵触这么大……
“为什么不答话?还是你觉得我这个寄人篱下的私生子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流夏的声音愈加冰冷。
“流夏!”忍足低声吼道,“不准贬低自己!”
“为什么不呢?原本就是这样的,不是吗?”流夏语气变得陡然苍凉,绝望异常:“或者还是……利用工具根本没有发言权!”
这话一吐出,流夏愣了,忍足也愣了。
果然还是说出来了……自己最心底的芥蒂……她捂着胸口压抑着翻滚如潮的疼痛,缓缓的蹲下身,手指使劲揪着胸前的衣襟,紧咬着嘴唇。
即便是那宠爱如影随形,即便是那幸福咫尺在侧,即便她身不由己的迷恋茫然……但掩饰不住的,最首当其冲的反应还是退缩,怀疑,和隔离。
深深陷入再被连根拔起,那疼痛太过巨大,她不想尝试。
莫多情,情伤己,她告诉自己。
无论如何,都只要旁观就好,她一直这样想。
这样的自我教育,根深蒂固,以至于无法更改。

“流夏,流夏!”忍足蹲下身,双手环住那个蹲缩在地上的少女,闭着眼低声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道歉什么,只是看着如此伤心欲绝的少女,心里连绵不断的升出浓浓歉意,很想抱紧她,很想给她安慰,很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但是,事实最根本的真相,确实如此。
你,我,景吾……我们不过都是工具。
这就是最悲哀的现实。

“我讨厌你们!”流夏埋在他怀里,慢慢的说。
忍足身子一僵。
她抬起胳膊挥开他,站起身踉跄的退了两步,紧握着拳头,冲着他喊道:“我讨厌你们!我最讨厌你们了!”
让我那么疼的人,我很讨厌!很讨厌!
她一转身,提起内力掠出树林。

忍足跪坐在地上,看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身子往后一倒躺了下去,望着透过层层的叶子照射下来的璀璨阳光,有些恍然,明明应该是暖暖的温度,他却无端觉得寒意丛生。
“景吾,我们当时是不是都错了?”他抬手遮住眼睛,喃喃道。

不远处的树后斜斜的靠着一个少年,一贯昂扬的眼角低低的垂着,连带着眼下的泪痣也变得无比黯淡,他紧紧的抿着唇,手掐在背后的树上,指尖泛白,青筋突起,仿似千般压抑。
流夏,你难道就这么看待我们之间的牵袢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是否努力

不管不顾跑出来的后果,依然是无处可去。
一片人海中,流夏变得愈加迷茫。看着一群群擦肩而过陌生冷漠的面孔,她竟然开始怀念刚刚毅然离开的那些熟悉面容,不论是愤怒的,迷惑的,还是怀疑的,期盼的。
脑子里依然阵阵抽痛,她使劲摇着头,想甩去这丝莫名的情绪。
茫茫然的走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被一个似乎熟悉的温柔声音叫醒。她定睛望过去愣了一下,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忍足医院的那个大花园。
绕过站在面前有些担心的人,她慢慢爬上秋千,头靠在绳子上,晃悠悠的荡着。
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一步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流夏仍旧没有焦点的看着前方,冷淡的答道:“没事。”
“真的?”少年脸上的担心愈加重了起来。
她微皱了眉,嘴角不耐的抿起,利眼扫过去的时候,赫然发现地上散乱的书本,还有长时间被压的痕迹,她面色一怔,启了几次唇,终于还是说道:“对不起,占了你的位子。”刚说完,她就噎了一下,貌似这是上一次他说的话。
对面的少年微怔,待看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恼后,眉眼一弯,柔柔的笑了一声,“没关系,反正都是公共财产。”
不错,照事实来说,这还是忍足家的东西呢,想通之后,她心稍安,虽然有些讨厌别人在旁,但总归都是他先到,论理不能,只好压下心底的抵触。

午后的凉风习习的吹过,绿意丛生的树上枝叶簌簌微响,流夏半眯着眼,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正在努力做复健的少年,眼神晦暗不明。
一次次的跌倒,一次次的站起,反反复复,坚持不懈。
不由自主的起身慢慢走到那个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少年面前,她蹲下身,静静的审视着他。
“打扰到你了吗?”少年苦笑道,他本不欲在这里,只是不太习惯其他复健地点的人多繁乱。
“为什么?”她答非所问道。
“嗯?”
“为什么……这么努力?”这个问题哽在喉中很久了,每次看到别人的激情昂扬,她总觉得自己的血都是冷的。
少年的眼浅浅弯起,“不努力怎么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是努力了,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少年定定的望着她,笑得温煦如风,“努力了,也许得不到,不努力,就永远得不到。”话一字一顿吐出的时候,一贯温和的眸子里隐隐有几丝霸气和势在必得。
“万一得不到,如此努力岂不白费?”她幽幽的问。
少年低声笑了一下,直直的看向她的眼,说道:“我曾经努力过,就算结果不如人愿,或是没有结果,我也不会后悔。”
一席话说出,流夏默然。
少年扶着树缓缓的站起,俯视着蹲在地上沉思的少女,轻声道:“如果有梦想,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一旦错过,也许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了。”他转开视线望着远方,似乎想起了什么,平和的嘴角陡然变得凌厉,“人活一世,如果不争取什么,岂不过的苍白。”
“可是……结果要是……”
“结果固然重要,但若是一味纠缠,本来趣味的过程便也去了几分。”弯腰拍拍她的肩,少年鼓励的说:“有想法就要赶紧实施,趁自己还有资格。”他微微笑道,拍抚的手一僵,他若无其事的收回。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流夏反手掐住他的手腕,眉头一拧,用内力帮他缓了这股劲,待缩回手,她不经意的说:“你这个病很严重啊,有可能会全身瘫痪。”似乎是神经方面的问题,连带脉络有些堵塞不通。
少年身子一僵,微点头道:“我知道。”
“你的梦想是什么?”有一瞬间,她有些好奇,这样的身体,做什么都不行吧。
“我的梦想……”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少年眼睛清亮,“要带领网球部取得全国冠军!”
流夏一愣,“网球部?”
“嗯,你也会网球吗?”
她摇摇头,自然的接口:“我哥哥会,我不会。”他应该也是某个学校的网球部部长吧,和迹部,手冢,真田一样怀着远大理想的人……奋力拼搏的人……
想到那个傲然嚣张的男生,心就止不住的泛疼,她转开话题,看着他直接的说:“你这个病,以后肯定打不了网球了。”
少年的眼睛立刻灰暗了下来,嘴角扯出一抹笑:“即使有一点的希望,我还是不愿意放过。”
流夏抿了下唇,没接话。
“精市君,在不在?该休息了。”遥遥的传来一声呼喊打破了两人的沉寂。
少年立刻接道:“稍等,我马上回去。”说完,弯腰捡起地上的书本,朝流夏摆摆手转身离开。
“要是不能打网球了,你会不会难过?”流夏望着那个直挺的背影,突然问道。
“会!”他回头温婉一笑,“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会努力争取。”那一笑浅浅淡淡,却又如韧丝一般绵延不绝,往前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回头说道:“报道说今天有大雨,你不要呆太久。”
陷入沉思状态的流夏,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得到她的回应,少年才满意的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心的方向

“努力了,也许得不到,不努力,就永远得不到。”
“我曾经努力过,就算结果不如人愿,或是没有结果,我也不会后悔。”
“人活一世,如果不争取什么,岂不过的苍白。”
少年的几句话一直在流夏脑中飘飘荡荡,萦绕不止,一同萦绕的还有刻骨深髓的不齿鄙夷,还有一些记忆颇深的真话假话……
尹凤梅说:“妈妈当然爱你!”
尹亦说:“忍,你的笛子真好听。”
忍足说:“我们是你最亲近的家人。”
迹部说:“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爹地说:“流夏是我们的小公主。”
意卿妈咪说:“只要流夏喜欢就好。”
…………
一句一句,在本来就抽痛无比的脑子里嘈嘈杂杂,停息不止。
其实我很想不顾结果的再试一次,只是若一切都是虚假,我又情何以堪。

她抱着膝盖紧紧的靠在树下,头深埋在胳臂里,放佛想蜷缩成一团虚无,就此消失一般。她深深的沉浸的自己的执念中,连天上连续不断的雷鸣都不愿意理会。
日本的天气变的很快,上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果真如那个少年所说,下起了大雨。她漠然的坐在树下,透过茂密的叶丛,大大的雨点零星的滴下,身体逐渐愈加变寒,一开始还可以使用内力保暖,,只是越到最后,越发吃力,她遂不再理会,任雨水在身上四溢。
无处可去。或者是哪都不想去。
心里空荡荡的。她模模糊糊的想。

这般心烦意乱,纠纠结结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片凌乱的风雨声中,似乎遥遥传来熟悉的喊叫声。随之而来的,是漫延全身的暖意。
她微微睁开眼,立刻又倦倦的闭上,口中软软的唤道:“爹地。”这词语悠悠吐出后,才传送到大脑,她两眼猛得一睁,目光直逼向眼前慌乱担忧的男子,右手反射性的一挥,挣脱出那个怀抱。
忍足修言一愣,望着那个被淋得一身狼狈,面色冰冷的女孩,紧张的道:“流夏,我们先回家好不好?”从接到侑士的电话起,他的心跳就一直没有平静过。来这里不过是想碰碰运气,虽然知道她很喜欢这个地方,但毕竟只来过一次,本没有抱太大希望。当看到那个蜷缩在一起的小身影,他心都碎了。
他曾经在弟弟墓前发誓要保护好她的,他曾经许诺要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的,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做好。
“流夏。”他小心翼翼的向眼神趋于疯狂的小女孩伸出手。
“不要靠近我!”她抱着头痛苦的喊,“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找我?”一瞬间,脑子轰轰的如爆炸了一般,所有的思绪全都混杂在了一起,“你不是不想要我吗,为什么还来找我?!你说过的会疼我一辈子,那为什么还要利用我?!为什么要抛弃我?!你骗我你骗我!你们都骗我!”她蹲在地上,双手使劲摁着头,后面的声音逐渐变成低喃。
“流夏。”忍足修言欠下身抱住稍微安静的她,安抚的道:“没有人会抛弃你的,流夏,随爹地先回去好不好?”
“爹地?父亲?”流夏昂头迷茫的看着他,吐出一句中文:“我没有父亲,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我只有母亲。你是谁?”她歪头摸摸他的脸,迷惑的道。
忍足修言一惊,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一片滚烫,立刻明白过来,她的意识正在逐渐流失,所以才会语焉不详,情绪混乱,心底一紧,抱起她就要离开。
只是那人却是不依,她不耐烦的眯着眼推开他,不悦的说:“我要去找我母亲,你是谁啊?!”
“流夏,我是爹地啊,你好好想想,还有妈咪,侑士,还有景吾,除了你母亲,你还有我们啊!”忍足修言不敢逼她,只好站在大雨中循循善诱。
“爹地,妈咪,侑士,景吾……侑士哥哥……景吾哥哥……昊天爹地……意卿妈咪……”纷纷乱乱的脑子中似乎理出了一条线,随着这条线拉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她敲敲脑袋,认真的想着,好像真是这样。
原来,自己并非一直是一个人。
这项认知让她有些满意,扬唇微微一笑,对着面前强作镇定的男人伸出手,歪头轻快的道:“爹地。”
纵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混混沌沌中,心底那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渴望一同归去。恍惚中,似乎有人对她说过,“忍,不要去管别人,要时刻跟着自己心的方向走。”
我心的方向吗?她手感觉着胸前不断跳动的地方,脑中纷杂渐渐清空,只余下一个清晰的画面——人来人往的机场上,那个亲善温和的男人牵着她的手,柔声说:“小忍,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
浑身包围在熟悉的暖意里,一贯空荡的胸口一下子变得满满的,暖暖的……甜甜的。
好像玛奇朵的味道,她失去意识前忽然这么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一梦恍然(上)

罕见的一夜无梦,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下午。
习惯性的抬手想揉下额角,却被细细的疼痛制止,不解的睁眼,发现并不是在自己的卧室。满目的白色,以及右上方的吊瓶告诉她这是在医院,不禁微皱了眉,脑子里有些空白,她怎么会在医院?
右手不能动,只好动左手,岂知左手也不大方便,有些微的不耐,她转过头,登时怔住了。
透过窗帘照射来的阳光柔和的洒在少年精致的脸上,平常梳理整齐的紫灰色翘发有些微的凌乱,眉间紧锁,细长的丹凤眼紧紧的闭着,眼下那点傲气逼人的泪痣微微黯淡,嘴唇锐利抿紧,他沉沉的趴在床边,手紧紧抓着她的。
试着抽了一下,没抽出来,她看着那人眼底浅浅的淡青,遂偏了首闭上眼,不再动弹。
只是一闪神,便想起了昨天的事,有些恍然,下午的事只记得下了很大的雨,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朦胧中似乎谁将自己寻回,然后还有断断续续的呼喊声。
具体的……想不起来了,不自禁的又微撅了眉,她懊恼的晃晃头,越晃头越昏。两只手都被束缚的感觉,让她有些烦躁。
深吸了一口气,她安静的躺了会,不由自主的把头偏向左侧。
依旧是那张精致的脸,依旧是凌乱的翘发,只是原本紧闭的双眼正明亮的望着她,锐利的唇角也因为微微勾起而柔和了许多,更不用说舒展开来的眉尖,温温软软,沁人心扉。
沉默的与他对视片刻,她闭上眼转过头,只是还没等动作,指间便传来一股刺痛,条件发射的瑟缩,却发现动弹不得,她两眼一瞪怒视过去,却因着那动作不禁耳根一热。
迹部趴在床边,犹不解气的含着那纤指轻咬了几口,咬完,揉着浅红的牙印,丹凤眼一眯,对着床上面露不愤的人说道:“这是惩罚!”
流夏轻哼一声,干脆的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迹部挺起身伸出两手把她的脸扳过来,凑过去额头抵住她的,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惩罚你让本大爷这么担心!”遍寻一下午无果的担心,看到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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