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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女子?”
“你管她是谁啊!总之这次有好戏看了!”
下面一片沸腾,大家都以为自己说得很小声,却忽略了“群众的力量”。
楼上那些江湖巨头,亦开始交头接耳,不少询问的目光落到欧阳翎身上。这些人自不会将心里话说出来,一半用了密音表达,一半藏在自个肚子里,自个琢磨着。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欧阳翎活了大半辈子,还未曾有过今日的刺激。
只见那空降的四人落于画船,乐声止,余音不落,宛若飞鸟翔鸥徘徊空中不愿离去。这一段亦被写入江湖史,为后人所乐道。
童子抱过翔龙与栖梧,将之置于琴架,垂侍身后。
“蒋盟主,欧阳前辈,别来无恙?”寒笑笑送音入耳,字字清晰。
别来无恙?
“翎大哥?”蒋生虽目视前方,却低低唤了他一声,以期得到一个合理解释。
这一句“别来无恙”足够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境地。
欧阳翎亦有些恼,此时辩解也不是,不澄清也不是,真是进退两难,却又不能不搭话,只好起身道:“烟雨城夺宝大会一面之缘,亏得宫主还能记得老夫!不知宫主前来所为何事?”
老狐狸,想撇清关系?没那么容易。
“欧阳前辈果然健忘,前不久本宫还同前辈对月作诗,本宫想想——也就七八日之前罢,那月亮也很圆了,前辈有感而发,以月作诗,富含哲理,教了本宫不少道理。本宫还记得前辈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来着。不知前辈还记得否?本宫可记得清清楚楚呢!前辈还邀本宫来参加武林大会来着。说大家是好邻居,两座府邸只隔了半个月莫湖,来来去去也甚是方便。这不今日,本宫便携着一家老少来捧场了。不知这个面子给的够不够?”
楼上楼下又是一片唏嘘,这寒笑笑说得话也不知真假,可是又说得有板有眼,啧啧——
欧阳翎简直要气背过去。见过无赖,可没见过这样的!
蒋生也坐不住,起身怒道:“胡说!那日蒋某恰好同翎大哥在一起,他又怎会和你一同对月作诗?”
“哦?不知那日是七日前还是八日前?”
“这——”八日前他还未到倾城,总不能说两日都是在一起啊!“七日之前,蒋某初到倾城,老友相聚,促膝长谈。”
“哦,那本宫同欧阳前辈对月作诗应该是在八日前了!对对,就是八日前!”
江凌渡在一旁听得很欢乐,不禁佩服起寒笑笑的扯谎能力来。
欧阳翎和蒋生这才恍然大悟,那个所谓的不确定说法“七八日前”不过是一个坑,等着他们跳……如今他们跳了才知道,追悔莫及。再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下去,只会放大这个问题,哎,他们爱看便让他们看罢。
“老夫的确健忘,既然寒宫主如此说,那便应是有这回事了。既然如此,那便请宫主好好观看罢——”正待要说开始,又听得寒笑笑道:“那就多谢欧阳前辈了,麻烦添座,本宫一共带了六人,需六座。本宫看前辈所处那楼又宽敞视线又好,就添在那儿罢。”
欧阳翎气得吹胡子瞪眼,幸而那扬起的纱帐遮住他表情。这也太得寸进尺了罢?蒋生实在看不下去,这魔宫也欺人太甚!虽然未作伤天害理违背伦理之事,只是那名字就足以让人心生反感,今日还要如此嚣张,难道真不把武林正道放在眼里?!
“不如来在下这边?”一旁阁楼中传来一个温润之声,瞬时变作焦点。只见那人一袭白衣,身若拂柳温润如玉,乍看有些单薄孱弱,实则内力深厚。正是宁子辰——皇帝派来坐镇武林大会并为朝廷择选将才的,与北姜战事一触即发,此时正是用人之际。
“原来是真的。早先听说这魔宫同紫宸楼有来往,竟然是真的!”
“对啊对啊,看这样子——应该是真的。那宁子辰什么身份,怎么会凭白无故邀人同座!”
“啧啧,也不知那魔宫究竟什么来头啊!宫主是天下第一美人,他身边那女子也是貌美天仙啊!”
“去去!别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丢人!”
“咳咳——”
寒笑笑见江凌渡微微点头,便道:“也好。许久未见,正好可以叙叙旧。”
画船靠近岸边,一行人下的船,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那楼阁,坐下。欧阳翎这才宣布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这一个开头便已经不同凡响了,这往后必定是波澜叠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更。俺只能尽量在字数上弥补了。
武林大会(二)
比武正式开始,铁索那边已经拥了好些人,争先恐后要往比武台去。打斗之间,两个轻功好的,已经如箭而出,在比武台两边站稳,锣声一响,两人迅即出招。
拳脚相交之声,呐喊助威之声,月莫湖渐渐沸腾起来。
江凌渡不禁摇头,武林大会开在月莫湖上,就像让一个慵容华贵之美女去学泼妇骂街一般。高手相交也就罢了,现在——真是看不下去。早知道该晚些来的,直接跳过这些耍把戏的表演。
“你可真辛苦,年年都要陪他们浪费大把好时光。”江凌渡毫不留情地表现出了她对宁子辰的同情怜悯之心。
宁子辰不置可否,柔柔笑着,一派温和,可谁又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呢?江凌渡挑眉耸肩,虽有些无聊,心情还是不错的。
朱璃坐在青痕怀里,晃着两只小腿,张着脖子看那边打架,一边嗑瓜子,一边喊一个好字,像极台下看戏的老爷子们,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蓝岚竖着耳朵,不放过一丝风声。“目不明,便要靠其他四感来弥补。”江凌渡如是说,他便做了圣旨不敢有丝毫怠慢。
白剑抱剑而立,冷漠如石,与宁子辰形成鲜明对比。江凌渡只好骂他天生劳碌命,坐不得闲不得。
重云今日给足了江凌渡面子做了回开路使者,必然不是白做的,此刻心里正念叨着他向江凌渡索来的宝贝——忘川酒,古人云:一壶忘川酒,抛却天下事。不知这忘川是否真有如此威力!又琢磨着不知何时可以要到那醒世葫芦,醒世葫芦忘川酒——真是绝配啊绝配!嘿嘿……
寒笑笑余光一一扫过身边那群各怀鬼胎的牛鬼蛇神,外加那些令人不大舒服的眼光,思前想后还是那比武台上风光比较正常,便一手撑着侧脸斜坐在太师椅里,看着又不禁觉得好笑,于是一抹浅笑漾开来。
于是在旁人看来——那便是倾城倾国的妖娆。似一朵滴着鲜血的蔷薇,明知有刺,还是让人有占据的渴望。又像淬着剧毒的曼陀罗,带着致命的诱惑。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只知道沉醉于那美丽的表象之中,那便太小看这武林了,须知道,江湖之大,还是有些有识之士的。
譬如说欧阳翎。
他的一半视线自魔宫众人出现之后便一直没有收回来。
有三个人之前并未见过,一是那面具男子,二是那白衣少年,三是那雪衣女子——那神气那眉眼竟有些像江凌渡,难道是他胞妹?那江凌渡本人呢?他在哪里在筹谋何事?又或者他便是那面具男子?欧阳翎暗自思忖。
那女子却忽然看过来,双目炯炯,唇角勾着十分惬意而不正经的笑,两座楼阁间距一臂,可谓一览无余。
“欧阳姑娘?欧阳姑娘?”
欧阳蓉对面男子轻轻唤着,正是蒋生之子蒋雨,年方廿二,不算什么丰姿俊秀,倒也眉清目秀,尚过得眼去。欧阳翎虽长于蒋生却因其成家晚,反而蒋生之子蒋雨在若干儿辈中排行老大。
蒋生侧身顺着她目光看去,正是对面女子,年纪同欧阳蓉相仿,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乌珠顾盼间满是灵气隽秀,一颦一笑都超然脱俗,仿佛暂栖枝头之鸟,下一刻便要归入银河。一时看得入神,半晌才想起身边坐的是欧阳蓉,顿觉失礼,急忙回过头,却发现欧阳蓉正释然而笑,好似解决了什么莫大疑惑。前几日与欧阳蓉打过几次交道,见她都是冷言冷语,与江湖传言大相径庭,只道是江湖众人道听途说慢慢走样,如今见她一笑,倒是有些信了,怕是不满那婚事故而那般冷淡罢。
只是那笑,又不知为何?
“欧阳姑娘可是认得对面那姑娘?”
“姑娘?”欧阳蓉恍然大悟似的,开怀一笑,“是啊!那可是姑娘。”
说罢,双手微伸以茶代酒隔空敬了那女子一杯,“阿凌。”
江凌渡也回敬了一杯。
蒋生见欧阳蓉不欲理睬他,也不再自讨没趣,反而更加专心观察对面魔宫众人,倒是有趣得紧。
欧阳翎正听蒋生说那白衣少年看似竟是世外高人重云山人,大感讶异之时,忽听得欧阳蓉唤了一句“阿凌”,顺着那视线望去,倍感诧异。
“阿蓉,你说那女子是江凌渡?”
“没错。”
“你可有认错?那可是位姑娘!”他阅人无数,竟然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穿?!
“不会认错。心上之人,化成灰都能认得,何况她好端端在我面前。”
欧阳蓉冲着江凌渡豁然一笑,其中意味怕是只有两人才能理解。
蒋生望着欧阳翎,满眼质询之意,蒋雨望着欧阳蓉,怅惘落寞——他是看出来其实欧阳蓉也不过方才才知晓那人女儿之身,又要说出此番话来,难道自己就这般不待人见?不觉有些伤怀。欧阳蓉和江凌渡却都是笑意愈浓。
“看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寒笑笑轻轻道。
“我是一举多得。嘿嘿——”江凌渡附在他耳边道。
**
原来此事还有些因果——
月莫湖边,秋柳晚烟,金波映日,云脚低压。一双背影穿梭于拂叶之下,正是欧阳蓉与蒋雨。
“倾城真是个妙地,月莫湖淡汝浓抹皆相宜,湖东生莲街,湖西月莫山,一闹一静,相得益彰。”
“是么?到了秋日皆是冷冷清清毫无生气,有什么妙的。”
一阵冷风吹过,蒋雨顿了顿,又道:“那——不如烟花三月,百花齐放百草争春,在下再来观赏——”
“都不过变了残花败柳,瘦损不一,有何好看的。”欧阳蓉指了指道旁凋零野花,冷冷道。脚下步伐加快,蒋雨只好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
“欧阳姑娘,恕在下脚力不及你,可否等等在下——”
“既然知道自己慢,何不回去练几年。”却是一点没有减速等他的意思。
这一切自然落在尾随其后的江凌渡眼里。
从道旁小林子里绕了近路穿到两人之前,对面走去。
“阿蓉!”一脸欣喜。
欧阳蓉见了他也是惊喜,小跑过去,“阿凌,好巧啊!”
“是天意安排我们见面。你看,要落雨了,我来给你送伞。”
欧阳蓉视线向下,他手中果真有伞——且只有一把。
话说着,雨便下起来了。江凌渡赶紧撑开伞,将欧阳蓉揽了进去。一把油纸伞,不大不小,刚刚好容纳下两人,水滴声落在伞面清脆空灵。
蒋雨一人站在雨中,显得甚是多余。
“蒋公子还是早些回去罢,在下只带了一把伞,容不下三人。”
“我与故人叙旧,怕是蒋公子也插不上话不是么?”
蒋雨来回看了看二人,竟是不怒,作揖道:“在下便不打扰二位了。”
江凌渡二人打着合伞离开,朦胧在淅淅沥沥的雨雾之中。蒋雨只是摇头,轻叹一口气,一路小跑回了欧阳府,赶紧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并不欲为长辈知今日之事。
而欧阳蓉见了江凌渡虽则欣喜,却总有些不大真实之感。阿凌不是总是躲着她么,怎么今日却主动来送伞更叫她如此亲密?难道是因为蒋雨的出现?正准备问,路口却见一男子打着伞等在那儿,正是寒笑笑。
江凌渡将伞交给欧阳蓉,伸手接过寒笑笑递来的伞,“告辞,欧阳姑娘。”言语间又回到了平日的疏离,并不等欧阳蓉回答两人便转身离开。天际苍茫,独留她一人,对着那成双的背影发呆,竟有种“之二人如此般配”的感慨生出来,不由失笑。
武林大会前晚,欧阳蓉来找江凌渡,亦是因了那天他的举动给了她一丝希望。欧阳翎只给她两个选择,要么,嫁给蒋雨,要么,嫁给新一任武林盟主。
这要她如何选择?她逃了那么久,难道终究只是父亲的工具,用来巩固二哥的地位么?!难道女子真不如男,女子生来就是男人的附庸么?!
这一次,怕是走不了了。与其安顺听从父亲的安排,不如嫁给自己看上的男人。反正不过是一场交易,为什么不让她自己选择对象呢?蒋雨也好,新任武林盟主也好,他们能给的,江凌渡也能给。
然而,她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否定的答案。
“很抱歉。我不能娶你。但是明天,你可以期待下明天。”
明天?明天有什么好期待的?欧阳蓉失了半条魂,难道真的只能这样么?她不能离开,她不能让大哥有事……然而她亦不愿就此受人摆布,摆布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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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蓉此刻终于明白她要她期待什么。同为女子,为何一个可以做到真正潇洒不羁,一个却不过是被牵着线的风筝呢?有太多顾虑太多负担,她做不到。所以才会爱上一个理想一个憧憬,不分性别。
可是她呢,难道她真的是无忧无虑毫无牵挂么?也未必罢。只是自己还未达到那个境界罢了。想至此,便有一种豁然明朗的开阔,也许,真的还有转机,好好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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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倩影自楼上跃出,掠过水面,一个旋身稳稳落在比武台上。
“阿蓉!”欧阳翎和欧阳止齐齐低呼了一声,她怎么会上去!
台下亦有认得欧阳蓉的,便叫起来,“是南芙蓉啊,南芙蓉!女中豪杰!不知道其余三花可来了没!”
“要是都来齐了,那才好看!南芙蓉,北海棠,西雪莲,东芍药,个个都武艺高强相貌出众!”
“快看!南芙蓉果然名不虚传,三两下就把那人给解决了!”
比武大会瞬间进入了另一个阶段。个个都来了十二分精神,正当大家拭目以待下一个同南芙蓉对手的是谁,一个娇小的人儿飞身上了比武台另一角。
“诶诶,兄台,那不是个小姑娘么?怎么也敢和南芙蓉打?”
“兄台啊,那可是司马家的小姐,司马婉晚,据说为了准备这武林大会闭门修炼了许久!”
“啊?那敢情有些看头啊!倾城两大当家花旦角逐,不知谁胜谁负?”
“当然是南芙蓉啦,那小丫头片子,能撑得起什么场面!”
司马婉晚本就是极不情愿地被司马超然硬推出了的,当下听了那些闲言碎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手还是原先就结了梁子的欧阳蓉,拉开架势便攻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之~
武林大会(三)
司马婉晚使的是苍山派的武功,一招一式都以光明磊落大气磅礴著称。这苍山派的武功若是男儿使起来,自有种凛然正义之气,但一豆蔻儿女,娇羞未去,却有种娇憨之味。
这一个多月的苦练也非白费,连欧阳蓉也暗暗吃惊,没想到她倒是有些武学天分,只可惜这些招数毕竟只是速成,根基浅内力薄,相交数十招,也不过是卖给司马家一个面子罢了,做得好看些,对谁都有好处。岸上早有鼓掌之声,欧阳蓉又同她过了几招,目的达成便不再多费时间,掌风一厉,将司马婉晚逼至死角,胜负已定。
“好!精彩!”又是一阵叫好之声。
“承让!”欧阳蓉抱拳。
司马婉晚输了心里到底有些憋屈,只是爹爹千叮咛万嘱咐即便输了,也要笑脸相迎抱拳作答,她不敢在爹爹眼下造次,撅了樱桃小嘴闷闷道:“受教!”随即旋身掠过绳索回到司马超然身边。只见司马超然欣慰地轻轻抚过司马婉晚的头,一个劲点头,想来是很满意司马婉晚今日表现。
又转而去看欧阳翎,带着隐隐的怒意。不禁垂眸苦笑,同样是爹,到底不同。
也不过是一瞬罢了,欧阳蓉又恢复成往日意气风发的欧阳蓉,唇角扬着极自信的笑,拔出腰间佩剑,下一个对手必是要兵器相交了。
先是有几个小有名气的剑客上去挑战,都被欧阳蓉一一打败,毫不留情,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直到第五个剑客被打下水去,比武场沉寂了一会,似乎无人敢再上。
约莫一盏茶之后,一青衣男子从正中那座小楼中飞身而出。
“蒋雨?”欧阳蓉不禁蹙眉,好一个卑鄙的家伙,要乘她体力将尽时趁火打劫么?
“开始罢。”蒋雨负手而立,竟是未带兵器。
“你的兵器呢?”
蒋雨只是浅笑摇头,背着那湖光山色,秋柳垂垂,湖风撩起衣袂,禁步轻扬,哪似来比武的?浑然一个文弱书生,吟诗作对来的。
欧阳蓉只怕自己下手太重不好交代,立在那儿并不出手。
“可莫要轻敌。”
耳边轻语呢喃,眼前寒光一闪,欧阳蓉及时后退,还是被削了一簇短发。一时大骇,好一个蒋雨,竟是深藏不露!
岸边众人只见那青衣男子一个闪身消失于空气,还未来得及惊呼,便又见他出现在欧阳蓉眼前,风将碎发吹散,随即刀剑丁丁之声响起,却只见刀光未见剑影。
两人动作极快,平常人只见两团颜色飘飞,夹杂寒光,亮得刺眼。目力好的,虽瞧得清两人动作,却极易看得眼酸。只有少数人才能淡然含笑而观。
欧阳蓉和蒋雨时而分开时而贴近,犹如弹簧两端,近及相斥,远及相吸。
原来蒋雨兵器是两柄短匕首,藏于袖中,既可用于格挡,又可用作飞镖,来回自如,用得炉火纯青。欧阳蓉算是遇着对手。即使是养精蓄锐初战,也未必赢得过他。
“你累了。”蒋雨浅浅笑着,双眼半阖。
欧阳蓉咬唇,冷冷道:“何必假惺惺?盟主之位自然是技高者得!”
蒋雨一怔,苦笑,“不知在下究竟何处冒犯欧阳姑娘,致使姑娘竟是这般不待见在下?”
欧阳蓉见他这般问,便干脆道:“只是希望你知难而退罢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五官端正身无残疾,又是门当户对,欧阳姑娘为何不给在下一个机会呢?”
“机会?我不喜受人摆布,仅此而已。”
两人虽在交谈,打斗却依旧激烈精彩,唇舌之动,并不影响手中长剑匕首。
“如若这样,在下真心愿与欧阳姑娘交个朋友。在下知道姑娘上台比武并非争那盟主之位,在下便助姑娘一臂之力,只是你能走多远,便要靠自己了!”
蒋雨渐处下风,只有欧阳蓉知道是他在引导自己破解他的招式,讶异同时也有感谢。她并不是讨厌蒋雨本人,只是负气不愿搭理他,这么一来一回,倒是自己小人了,顿觉有些不好意思。她是个藏不住表情的,蒋雨温和而笑,以示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