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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时静静听着。
原来,萧碧落只是师父和师叔的一颗棋子。她有求于玉清门,而玉清门两大门主亦有需要她做的事。林师叔要利用她报旧仇,而师父则要利用她让柳时开窍。林师叔告诉她,可以收她为徒,只要她想办法让柳时喜欢上她,并为她变强,她就可以在两年后让她毫发无损地下山。她答应了。
萧碧落不知道,她不过是林师叔的一颗棋子。毁人家庭,让她落发为尼,一切都只是林师叔的报仇计划。
“我要去找她。”柳时依旧不愿放弃。
“她已经死了。为他生下孩子后就自杀了。”
“为什么。”
“受尽冷落,还有何颜面存于世上?”
“她可以回来找我。”
“找你?你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而已。找你又如何?”
在师父的冷言冷语中,所有的过往都破碎。
他第一次哭,无声无息,泪水蜿蜒流下,不受控制。
不甘,屈辱,悲伤,痛苦,思念,不舍,悲悯,为她也为他。
“多谢师父,为柳时费尽心思到如此地步。柳时感激不尽。”他转身出了黄泉宫,肆意地大笑。人人侧目。
他已经分辨不清真假,他只知道,他是真的爱她,不离不弃,她却已经不在了。越时不在了,萧碧落也不在了。柳时却还活着。
他依旧愚钝,只知道沉湎于肉体的欢愉,来麻痹一切,忘记一切悲痛。而那些恨意和不甘,体现在他越来越狠的手段上。
后来,他师父临终前,将左门主的令牌交给他。他直直站着,垂头俯视师父,面无表情,声音也如镜湖般波澜不惊,“师父,您满意了?”
他忽地睁大双眼,来不及说一句话,被自己的一口气噎死。
他当上左门主,可以有真正的名字,他却说,我叫萧离。
他知道,萧碧落是真的死了。师父没有骗他。因为受尽冷落而死。
**
你宁愿为一个不爱你的人而死,也不愿到我身边来。
这是,我的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瓦一直在纠结,到底是让萧离生,还是萧离死……
萧离
寒笑笑在女弟子离开之后,便从上方的圆洞中出去,躲在屋顶上等待时机出手。
傅染云撩开珠帘缓步进入里间,眼神一凛,立即提了真气护住周身。此时墙上的镜子无疑是窥视的最好道具。她慢慢靠近,眼光锁住头顶的圆形空洞。
袖风如刃,长长披帛甩出如剑指向寒笑笑面门。
寒笑笑侧身,眼疾手快,顺势抓住帛带一扯,傅染云飞身上了屋顶。借着月色看清寒笑笑的面貌,果然是倾城倾国的绝世美貌,媚笑,“公子,被姐姐疼不好么?闹什么别扭?”
冷笑一声,“你给我做奶奶还差不多。”
傅染云挑眉,敛去媚色,欲抽回帛带,却被寒笑笑紧紧攥住。脚尖点地旋转,一圈圈绕在腰间,两人距离缩短。帛带另一端水蛇般在半空游走,最终绕到寒笑笑后背,吐出蛇信子,直逼要害。寒笑笑一个闪身,手中用力一拽,两人位置调换,傅染云向后弯腰劈腿,帛带堪堪从鼻尖飞过,“嘶”的一声,两人之间的帛带断裂。
寒笑笑因突然失去受力物,后退几步,待站定,傅染云已经攻过来。她身上散发着迷惑人心的媚香,虽然此前他吃过解药,但是长期对抗下去,只怕药效撑不了那么久。很明显,她的武功在他之上,寒笑笑只能借巧力以守为攻。他的玉箫又在上山前便给解下,此刻处于下风。
十几招过后,忽然,他眸中金光大盛,在夜色里尤为诡异,连星光月光都在眼眸附近扭曲,那些光芒,似是从天幕中吸过去的,又像是从眸中射出,瞳孔边缘蔓延出丝丝金线覆盖虹膜,最后连瞳孔也被缠绕住,只剩下浓稠的金色,像被融化的金子一般。
夜色恢复平静,星光回位,仿佛方才一切只是幻象,只有寒笑笑那金色双眸依旧诡异而妖冶。
傅染云大骇,顾不得攻势,急急后退,“你——”
寒笑笑唇角勾笑,不轻不重,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妖媚,只一眼,便能陷入万劫不复。
“你已经看到了——”那一声,极不真切,让人如坠云端,隔了重重烟云,苍苍茫茫,只有孤身一人。天地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
“这是什么术法!”傅染云回过神,索性闭了眼,不再看那双金色眸子。脸上恢复镇定,毕竟是一门之主,日日研究媚术迷药,心里自然有些底气。
寒笑笑冷笑一声,“可莫要将我的术法与你下三滥的媚术混为一谈——坠。”
傅染云只觉得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坠,耳边还有呼啸的风声,如刀子般刮在脸上,而自己那颗心,却还吊在云端,未来得及和她一起走,心上空落落的,却依旧能听见心跳声,震耳欲聋。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梦魇,可是却无法醒来,她的魂魄离开身体,漂浮在空中,看着自己的额身体直直往下面坠,地上,熊熊的烈火,一望无尽的红色,烈烈烧着。突然,她的双手离开身体,接着是双腿,散落四方,接着是脖子,像是木偶被拆开一般,连血都没有,只有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参差的布料边缘,丝线飘扬。她已经麻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支离破碎。
“师父!你没事罢?!”屋顶上又出现一个人,正是水色,她只觉得里面有些不对便进去了,竟是没有人,便上来看看,只见右门主一动不动站着,面露痛苦。
傅染云回过一丝神来,拔下发间簪子在额间划了一道血痕,终于获得暂时清明,眼前归于黑暗,却依旧残留着红色的火舌。
“合——”轻轻低语,散落的知觉渐渐回来。
带着血的簪子被掷向寒笑笑,簪上血滴竟然分裂开来,变成一张网袭来。
寒笑笑扬起衣袖,手掌画圆,化解那些诡异血滴。血滴落在地上,瞬时“滋滋”冒出白烟。水色趁他专心对付血滴之时,拔剑刺去欲取他性命。
“莫要看她眼睛。”傅染云提醒水色。
剑划过寒笑笑侧脸,割开一道口子,他闪得及时,并不深,血沿着伤口渗出。
傅染云冷哼一声,甩出帛带。
寒笑笑轻笑,竟是故意让帛带划过手背,割开浅浅一道伤口。
“燃。”
一声惨叫,水色丢了剑,跪坐地上,浑身痉挛。
“水色!”傅染云大惊,水色没有直视他,为何还会被魇住?!
是他的血?!
傅染云立即斩断那一段割伤他的帛带,连连后退几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去找萧离。
转身欲走,脑中却有一个冰冷的男声,“你以为,走得了?”
眼前,是红莲业火。火舌触身,是真实的灼痛。她后退一步,视角却变成方才的俯视。
零碎的身体急急下坠,被火舌吞没。她的头颅,竟然翻转过来,对着她笑,满是嘲讽,诡异至极。
焰火开始吞噬她的头颅,那狰狞的笑,挥之不去。渐渐的,那张脸,那些火,烟雾般散去,眼前,是寒笑笑那张绝美的容颜,金眸妖冶,带笑。
她想要发声,却发现已经开不了口。因为,身首异处。
这一次,是真的坠落。
水色睁开眼,见到的却是寒笑笑握着她的剑,月光下闪着阴测测的寒光,师父跪坐在一旁,头颅滚在地上——
“师父!!”凄厉的叫声响彻玉清山。
然而,余音犹在,下一刻,她便倒在地上,脖颈上鲜血汩汩直流,染红衣襟。
一滴血溅在他身上,他皱了皱眉,眸中金色渐隐,恢复成平日的香椽色。
不知道江凌渡那边怎样了。
**
江凌渡和萧离就那样对视着。
“喂——”指间的银针已经触及他皮肤,只消稍微用力,银针就能没入肉中,毒素便会扩散,“这针上有毒诶!”
萧离置若罔闻,只是用目光,将那眉眼那鼻梁那唇角,一一勾勒。
“碧落——”
江凌渡终于听清他口中喊的名字,迟疑道:“萧碧落?”
“碧落,你终于回来了。”
对着他那如墨般幽深的眸子,江凌渡心里一紧,他认识萧碧落——难道她和玉清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往?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这件事大做文章,后果不堪设想。她虽然喜欢没事找事,但是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麻烦还是不要惹的好。
当机立断,迅速将三根银针插入他的脖子。
他只是微微蹙眉,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柔情似水。
“你不是碧落,她不会用那么狠绝的眼神看我。”
江凌渡就看着那三根银针,一点一点,被他从体内逼出,落在床上,而他,依旧面不改色。
他是怪物么?这一根针上的毒就足以毒死一头大象。三种不同的毒混合,毒性会更大才对——为何他像没事人似的?!
“碧落已经死了。你是她女儿。她为那个男人生下的女儿。”
江凌渡不由得凝眉,他竟然连萧碧落和凌梓辛的事都知道,他和她的关系看来不是那么简单。萧碧落,并不是什么响当当的人物,却能让玉清门门主惦记这么久,肯定有什么不得不说的往事啊……
“没错。我的确是有碧落剑,也的确是萧碧落的女儿。你想拿我怎样。”这个人和她不是一个等级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拿萧碧落当挡箭牌,能拖多久是多久。
“我想——爱你——可以么?”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眼中是柔情,是恳求,是悲哀。
江凌渡语塞,心也被堵住。
一瞬千年。恍如隔世。
这个人——究竟是神是魔?
因爱而爱,是神。为爱而爱,是魔。
“不可以。”她直截了当地拒绝。
“为何——我等了你这么久——”
他不在看她,他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甚至只是背影,他也甘之如饴。
“因为,我不是萧碧落。我,不认识你。我不是她。甚至不是她女儿。”忽然,她不想骗他,即使他会因此杀了她,她也不想继续骗他。
“你又想骗我么?这一次,我不会上当。”
“够了!”江凌渡猛地拍掉他的手,下床,“还是打架来得痛快!”
“你打不过我。”他低低道,有些委屈。
“不打怎么知道!上去打!”
江凌渡跃上方床借力从圆洞出去上了屋顶。萧离随后跟上。
“你想怎么打?”
“就这么打!”
话音未落,前方传来女子凄厉的尖叫。江凌渡心中了然,应该是寒笑笑那边打完了。
“喂,你没听到那边出事了么?”
“关我何事。”他依旧含笑,一双眼,落在她身上,移不开半分。
江凌渡耸肩,“好吧,那就打吧。”其实她心里有数,她打不过他,他会让她。尽管这样有些窝囊,可是她此刻并无他法。
她一掌上去,被他轻易躲过。接下来几招都是如此,好像她一个人耍猴戏似的,他云淡风轻地侧身闪过。
江凌渡心里惊叹,这个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难道是采补的效果——好罢,她承认她邪恶了。
“接着,剑!”一道银光闪过,碧落剑横空出现。
江凌渡后退一步接过剑,出鞘,扬声道:“看清楚,这是碧落剑!但是,我不是萧碧落,也不是她女儿!不必手下留情!”
萧离眯了眯眼,一眼认出那把碧落剑。下一刻,剑就欺身而来,一缕墨发被削下。
“还是那样锋利啊。”怀念的语气。
“吹雪,一起上!”此刻江凌渡已不是一人,吹雪在暗,她在明,寒笑笑也马上会赶来,三对一,多少有些胜算。
柔软的“银丝魂”,锋利的碧落剑,配合默契,齐齐向萧离攻去。
吹雪常年做暗杀之事,最善于找到敌人的弱点,江凌渡武功套路自成一家,善于制造奇袭,而萧离又无心杀她,一时打得难分伯仲。
不久之后,寒笑笑赶来,吹雪将他的玉箫扔给他。
悠悠箫声响起,一道道无形利刃向萧离袭去。他一个不妨,臂上鲜血直流。他终于蹙了眉,认真起来。
风就是他的剑,任何一阵微小的风,甚至是呼吸,都可以化为他最锋利的剑刃。
三人打得很艰苦。月光在刀光剑影里变得更加清冷,树木禁不住这刻骨的寒意,落叶纷纷,花也谢了一地。
下面渐渐吵闹起来,玉清门的弟子发现不对劲,纷纷赶过来。
他们人多好办事,对江凌渡三人来说却是坏消息。
萧离正要开口遣散弟子,却被江凌渡抢先道:“吹雪,笑笑,你们去制造点麻烦引开他们。”
“那你呢?”
“他不会拿我怎样。倒是下面那群人,要是他们来个人海战术,我们仨都走不了!”
“可是——”
“你看我像那么大义凌然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人么!别歪歪唧唧了,赶紧的!”
吹雪和寒笑笑对视一眼,随即分头离开。
江凌渡松了一口气,亦转身向西边的林子飞去。萧离紧紧跟着。不久,他们身后便燃起了大火,火光冲天。
入了林子,江凌渡脚尖着地缓冲几步,旋身,将碧落剑扔给萧离。
萧离接了剑,握在手里,轻轻抚过,每一个细节都像活的,带着记忆。
“这是萧碧落用来自杀的剑。”她解释道。
一阵沉默。
“是么。”许久,才听到他满是柔情的回答。
江凌渡从来不知道,仅仅这两个字,竟然也能如此动情。
“她死了。你也该放手了。”
“我从未得到,何言放手。”
“谁说你没有得到。这个世上,只有你得到了她。”
萧离目露惊疑,她说,他得到了她——也许别人说这句话,他会觉得讽刺,甚至会想杀了那人,可是,如今这么对他说的,是一个和她长得如此相像的女子,继承了她的血脉的女子。
“为什么——”
“当所有人都认为萧碧落死了不存在了的时候,只有你一人想着她念着她,她为你笑为你哭,她只活在你的记忆里,只为你而活,这个世上,只有你见得到她。难道,这不算得到么?”
“是这样么……”
“可是,”江凌渡话锋一转,萧离心跳也漏了一拍,“那不过是你的执念罢了。萧碧落因为执念而死,你也要因为执念而死么?”
“你希望,希望我死么?”
“是!”江凌渡直直看着他,“如果你活着只是为了爱她,那她死后,你为何还活着?如果你活着,不是为了爱她,那你又为何执着于她。不如死了,断了执念,断了爱意。一了百了。”
“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我爱她,恨她。可是她呢,又如何看我——我等了那么久,终究等不来一个答案么。”
江凌渡冷哼一声,“说到底,你活着,终究还是为了自己。你不敢放弃一切去爱她,你不敢无条件地爱她,不敢为她死,所以你活着,所以你苦等一个答案,不是么?!”
“我——”
“你知道她不爱你,所以你不敢爱。所以你用恨作为借口。单恋,要么以放弃为终点,要么以完全的牺牲来燃烧生命,而你,夹在中间,不知何去何从,也不敢做选择。是不是?”
萧离陷入沉默。他垂眸,凝视那把碧落剑,上面,似乎还淌着她温热的血液。滴答,滴答……
“我把碧落剑送给你。今晚,你就作出选择。是生是死,决定权在你手上。”
江凌渡走过萧离身边,轻功一展,向玉清门飞去。她最后回眸看他,那萧索的背影。她不知道,那是救人还是害人,她只想赌一把。
**
随便拉了一个弟子,江凌渡威胁他将她带到萧离的寝宫。她入了碧落宫,找出一切与萧碧落有关的东西,烧了个精光。之后找到快活香的解药才去找吹雪和寒笑笑。三人且战且退,出了快活林。江凌渡不忘在快活林之前空地上刻下“魔宫”二字。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日出山头,温暖而刺目的光照耀在那两个字上,又是新的一天。
“你们两个,烧了些什么地方?”江凌渡好奇道。
“练武堂之类的吧。”寒笑笑答。
玉清门练武的地方?江凌渡倒是想象不出,那该是什么样的地方。
“书房一类的。”
江凌渡脑子一转,“你肯定顺便偷看了不少机密资料罢。”
吹雪翻了个耸肩,不语。
吹雪来时,是利用追魂蝶追着追魂香而来,顺便,洒下荧光粉又在树上做了记号,所以一路下山还算顺利。约莫两个时辰之后,三人下了山,到了原先下榻的客栈。已近中午。
**
这一战,不久之后在江湖引起轩然大bo,魔宫声名鹊起。而玉清门,右门主傅染云身亡,左门主萧离失踪。整个玉清门受到重创。
江凌渡知道,萧离已死。而她不知道,萧离不是神不是魔,他只是一个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诡异咩?
小小意外
一夜折腾,寒笑笑还挂了彩,三人都有些疲惫。江凌渡给寒笑笑上过药,包扎好,几人沐浴更衣吃了午饭,便各自回屋补眠去了。
吹雪只是小憩了一会,便收拾好东西先溜了——的确是溜,跟着江凌渡绝对会折寿,她宁愿接几件暗杀的活儿,也不愿跟着江凌渡瞎闹。昨夜助她大闹玉清门,算是让她出了口气,就当是那日“出卖”她的补偿,国不可一日无君,不雪阁不可一日无主,她得回去主持阁中大事了。至于暗卫的工作,已经转交给绿袖。还是趁她熟睡,走为上策!
晚饭之时,江凌渡自动醒来。敲了寒笑笑的门一起下楼去吃饭。
小二上完菜,崇敬道:“两位可是昨夜大闹玉清门的大侠?”
“大侠——嘿嘿,大侠——”江凌渡回味着这两个字,江大侠,多神气呀!
“这玉清门为祸多年,从来没人治得了他们。不想两位竟然一夜之间就搅得他们不得安宁,真是神人。小的昨日初见两位就觉得两位好似神人下凡,小姐昨日特意穿回女装,定是想引鱼上钩罢!”小二冲着江凌渡眨眨眼,一副“我明白”的样子。
江凌渡也眨眨眼,“小哥你挺聪明啊!”
“聪明不敢当!只是这玉清镇来来往往许多武林人士,见多了,呵呵。对了,掌柜说,免了两位的住宿钱和饭钱,以作酬谢!”
“多谢你们掌柜了!”
江凌渡十分神气地瞄了一眼寒笑笑,怎样,沾光了吧!寒笑笑自顾自吃饭,耸肩。微微抬眸看她,那个左门主,武功如此高强,三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然而她却说他死了——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而她向来不离身的碧落剑也就此不见……
“对了,小哥,昨日那三个客官呢,没事罢?”
“啊——他们啊,”小二一脸同情,凑近道,“他们啊,着了道了,现在屋里休息呢,那迷药啊!啧啧,药效真强!”
江凌渡轻叹口气,哎,他们终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