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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登时双眼放光,杨明见了他那红扑扑的脸颊,也不由笑了,“诶,说话算话。”
于是一路上,莫兰说了无数种可能,杨明都是笑而不答。
当然最终,那本集子还是到了莫兰手里。
再回头说凌若雨。
这凌若雨出了刑部直接跨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个背影,很潇洒。
——至少凌若雨这么觉得。这个愤然离开的背影,一定很潇洒吧?
只是苦了身下马儿,冷不丁被人拽住缰绳,背上突然一重,也没人告诉它怎么了,便开始跑。跑得气喘吁吁。
杨旭和洛飞从后面赶上来,听得两人叫她,勒了缰绳,放慢马步。
回头,是一个标准的凌若雨式灿烂笑容,“今日天高气爽,不如去遛马?诶,云儿呢?”
“云儿先回草堂了。”
“噢,我们走吧。”
秋日的天很蓝,蓝的澄澈,万里无云,凌若雨喜欢这样的天空。可以纵情的呼吸,没有障碍,一窥见底。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马屁股左右摇摆着,往前慢慢踱着。
“既然引了诗情,不如多作几首,可好?”
听着洛飞的打趣,凌若雨调皮的吐了个舌头,“行行,我也不再卖弄了。又不是不知道我肚子里没什么墨水!”
“夏律昨留灰,秋箭今移晷。峨嵋岫初出,洞庭波渐起。桂白发幽岩,菊黄开灞涘。运流方可叹,含毫属微理。”
杨旭低沉的声音里,凌若雨不再聒噪。
峨嵋岫初出,洞庭波渐起啊……果然秋日,是多事之秋。
“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好一个一片冰心在玉壶。
三人相视而笑,凌若雨笑得张扬,杨旭笑得淡默,洛飞笑得和煦。
尽管三个人一直在一起,然而那一次,似乎是屈指可数的一次,三个人聚在一起,那样安然地笑着。
三道光景,在澄澈的天幕下,衬着白堤秋柳,成为记忆力一幅明媚而模糊的风景画。每每回忆起来,是愉悦夹杂着苦涩。
当一个人经历了种种之后,默然回首,看着那些雨后露珠挂在松塔上,形成千万颗小太阳,温暖而刺目。那是忧伤还是喜悦,已经说不清了。只剩下纯粹的感情,变成身体的一部分,怎样都好。
京城码头。
一艘豪华大船泊在岸边,旌旗飘飘,画着奇怪的图纹。船头几人负手而立,对着岸上围观人群指指点点。
而一大群无知的围观群众,亦对着船上的一切指指点点。
“诶,这是哪个富商的游船啊!你瞧瞧,那闪闪发亮的,是金子不?”
“啧啧,我看呀,应该是哪国的皇子来访!你看那些带刀侍卫,富商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你们看到那些箱子了么?直觉告诉俺,那里面都是金银珠宝!”
“哪里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那里啊,那里啊!喂,你倒是朝着俺手指的方向看呀!”
“我看了啊,还是没有,你是不是看花眼?诶?!我说你们别挤啊!”
“哎呦,谁踩了我?!我□祖宗十八代!”
“好像有官老爷上床了!”
“啥?”
“我说——好像有官老爷上船了!你瞧!”
“兄弟,你口齿清爽点呀!”
“真的真的,只是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好像看到那个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给官老爷了!”
“哇塞,不会是银票吧?”
“好像是啊!上面好像写着大兴钱庄呢!”
“快看看,多少钱?”
“哎呦,看不清呀,一百——不——一千——好像是五千两金子!”
“金子?!天哪!也忒狠了吧,出手这么阔绰?!”
“停停,我好像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别吵——”
“什么什么,他们说什么?”
“好像是说他们是来做生意的,希望官爷通融通融来着——”
……
凌若雨骑在马上不远处看着,忍不住抬手擦了把冷汗。
我的妈诶……这群人怎么都是千里眼顺风耳么?
“大概还要多久?”
“半个时辰吧。”杨旭淡淡道。
宫里接到消息,作出反应,到达港口,约莫需要半个时辰。
“不介意的话,那就等一会吧。”
太阳升到正中,不知哪里响了钟鼓,一下又一下,敲醒了记忆。
不远处的海,蔚蓝而闪耀,大大小小的船只泊在岸边,和凌若雨所熟悉的码头不一样,这里没有大批的集装箱,没有庞大的吊车,没有油轮,没有灰蓝的工装明黄的安全帽。满目的是蓝色,树干倒下变成船只,漂浮不定。忙碌的船工装载货物,吆喝着,抡着拳头。海风里只有单调的味道和单调的声音。
狠狠吸一口,浸入肺腑,是时光被腌渍之后的味道。
身下的马不安分的动了动,凌若雨亲昵地拍拍它的头。
“来了。”
人群被分开,一队玄衣侍卫整齐有序,领头的竟然是杨晔。这会儿,倒是摆出了皇家的威严。亲切的笑容,骨子里却是冷傲,举手投足间尽是不可侵犯的神圣。
“嘿,这小子,凑热闹的事总是他打头阵!”
凌若雨还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定是觉得这伙人新鲜,毛遂自荐来的吧!
船上貌似首领之人已经下船,见过杨晔,唔理唔理不知讲了些什么,又指了指那艘大船,杨晔抬头望着那船沉思了一会,点点头。然后,一群玄衣侍卫上船,半天才下来。
杨晔说了些什么,对面之人欣喜之色溢于言表。那人手一挥,船上余下之人开始搬东西,不久,一群奇装异服之人全都站到了离国的土地上,还带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箱子。
颇为浩荡的队伍开始向皇宫进发。
不明真相的群众眼巴巴看着。
“我说吧!里面真有箱子,箱子里肯定都是宝贝!”
“得了得了。就你眼尖!”
“可是,你们不觉得他们的衣服有些怪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诶。”
“不会——不会是妖魔鬼怪专程来魅惑皇帝的吧?”
“呸呸呸,别瞎说,要掉脑袋的!”
“散了散了吧。”
黑压压的人群渐渐散去,激起的水花却不会就此停息。明日,这件事就会传遍巷头街尾了。
三人就此分开。
凌若雨和杨旭回了王府,洛飞并没有回草堂,而是,去了相府。
洛飞将马交给下人,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宅子。
一个五岁孩童蹦蹦跳跳的跑向他,那样无忧无虑的笑容,那样脆如铜铃的笑声,他的父亲母亲跟在他后面,一脸的宠溺。
“飞儿,慢点。”
“是,父亲!”
然而,三年的时光流转,还是那个孩子,稚气未脱,眼里的神彩已经不在。带着肩上的包袱,带着和他年纪相近的书童,离开了这里。步子不再轻灵,是沉重,身后也没了那两张宠溺的笑颜。
之后的求学,之后的游历,十四年,踏入这偌大相府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个人都会有过去,然而似乎,对于某些人来说,过去,不仅仅是自己的过去,未来,也不仅仅是自己的未来。
握紧了双拳,又松开,洛飞踏上那些台阶。
这样,算是回家吗?
洛霄似乎知道他要来,已经在门口等候,一路无言,将他带到书房门口。
“公子——”
“放心罢。我自有分寸。反而你,要小心。”
洛飞拍了拍他的肩头,推门而入。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么?”
洛卿转过身来,双眼雪亮,直视人心。
“你眼里又是否有我这个儿子呢?”
“你!我让你出门求学,放纵你这么多年,不是让你回来和我作对的!”
“你应该感到庆幸,当年走对一步棋,否则你还能安安稳稳站在这儿和你儿子说话么?”
洛卿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来,语气不再那么强硬,“我知道,这么多年,暗里,你的确帮了为父不少,否则,皇上也不会对我如此信任。”
“你知道便好,不要得寸进尺。”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还要帮杨旭么!你知道洛家和他水火不容!我洛卿誓死忠于皇上,必定是要除掉这个隐患的!”
“你忠于皇帝,不是我。我帮你,是不想看洛家最终惨淡收场。作为你的儿子,我已是仁至义尽。”
“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凌若雨了。”
洛飞眯着眼一言不发,眼里都是危险的气息。
“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脚踏两条船,很容易翻船的。别再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她是王爷的侧妃,你是怎样也不可能的。除非……”
洛飞握紧了拳,“不要再说了。我自己有分寸。”
洛卿狐狸眼一闪,“你可要想清楚。我会给你时间的。”洛卿一顿,“还有,今日那些归宁使臣,不是你们搞的鬼吧?”
“归宁?难道是港口那些人?”
洛卿打量他一番,轻叹口气,“明日早朝,他们会正式觐见。你游历各国,难道真的没有听过归宁这个国家么?原本还想趁此机会在皇上面前引荐你的。”
“我并未听过归宁这个国家,即便是史书上也未曾见过有这个国家。还是小心为妙。”
“好了,我知道。今晚,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洛府的饭,我吃不惯。”
说罢,便开门出去。
“洛霄,进来。”
“是,老爷,有何吩咐。”
“派人监视他们,还有,那些使臣。”
“是。”
“等一下——”
洛霄身形一顿,“老爷还有何吩咐。”
“洛霄,你从几岁起开始跟着我?”
“十三岁。”
“你六岁之前,是跟着飞儿的吧。”
“是。那年哥哥随公子走了,而我则开始跟着孙管家,直到十三岁开始跟着老爷,十六岁成为洛府管家。”
“那你的忠心,究竟给了谁呢?飞儿,孙管家,还是我?”
洛霄惊恐的睁大眼,脸颊涨得通红,忙不迭跪下,“当然是老爷!当年洛霄一人留于相府,举目无亲,是老爷将我交给孙管家跟他学事,后来有幸跟着老爷为老爷分忧,老爷又将我提拔为管家。洛霄三生有幸遇到老爷,养育之恩,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只有这一颗忠心一条性命交与老爷!”
“如果有一天,和你哥哥对立,你会选择你的亲情还是忠诚?”
沉吟良久,洛霄抬起头,美目盈盈,却异常坚定,“洛霄必先报老爷恩情,事定之后再自行了断!”
“没曾想你还是这般有情有义。好了,下去吧。”
“是。”
空旷的院子,洛霄对着天空发呆。
不安,滋生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杨旭的诗是出自李世民之手,名为《度秋》。各位大人勿拍我……至于地名,大家就当离国也有那几处地方吧,毕竟是架空啊……啊……无限回音中……
至于其他的么,太有名了,不必解释了吧……遁逃中……
5555,这一章怎都是在说假话啊……谎话连篇,我都想改标题了,哎……各位看我勤奋码字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哈!
输赢之间
金銮殿上。百官朝列,大殿正中是几个异服之人。
繁文缛节过去,皇帝终于搞清楚了这些人的目的。只是澜演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询问的目光扫过一班正在窸窸窣窣交头接耳的臣子,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满朝文武,就没有知道归宁之人么?真是丢人啊,丢人!
再看那一群臣子,也唯有三人如磐石般安然不动,眼里的神色却比任何人都来得吃惊。
太子杨明,丞相洛卿,王爷杨旭。
在一番波折之后,看到一幅画像,听到那个名字——澜演,竟是归宁太子殿下?!
他是太子!可恶,又被骗了!若雨那日说的是,这澜演是归宁贵族,很有权势!
杨旭咬紧牙关,强忍住怒火。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
可恶!
而咱们的凌若雨小姐,正在清薇草堂里优哉游哉地喝茶,莫名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凌若雨摇了摇头,貌若沉吟,“难道有人想我了?”随即漾开一抹坏坏的笑,看得洛云心里一阵发怵。
这边,刑部尚书如临大敌,冷汗涔涔,双腿哆嗦,心里小鹿乱撞,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干脆,干脆,让我一睡不醒吧!
“皇上,臣知道太子殿下在何处。”
“哦?快说!”
“太子殿下眼下正在刑部大牢接受审问。”
李之信不可置信地望向杨旭,王爷啊,你这是要了我的老命么!
刑部大牢?接受审问?
皇帝脑中灵光一闪,是啊,难怪这么耳熟,这人不就是青石街投毒嫌疑人么,还因为牵连了杨旭一干人等才派杨明亲自监审的。
想起来了,心里便有些忐忑,质问的眼光落到杨明身上。
那些使臣也很是吃惊,“皇帝陛下,我们太子殿下怎么会在接受审问?”虽然还是不太流利,但表达的很清楚,他们很生气,很郁闷,他们尊贵的太子殿下怎么被抓起来审问了?
“想是其中有些误会,稍后,本殿亲自迎接澜演太子入宫,安排各位相见,如何?”
几个使臣对望几眼,“谢皇帝陛下,太子殿下。”
殿外,朝臣们三三两两散去。几个人搀扶着李之信慢慢挪着步子。
今儿,最不该一起走的人却走到了一块。不时有人抬头望天,今天的太阳究竟是打哪边出来的?
“洛相,不知有何指教?”
“王爷说笑,王爷年轻才俊,洛某也只是老骨头一把,何来指教。只是虚活几年,倚老卖老罢了。”
“洛相谦虚。晚辈洗耳恭听。”
“坦白而言,洛某今日甚是吃惊,王爷府果真是卧虎藏龙,一国太子,竟然甘为夫人侍卫,实在是古今奇闻,奇闻啊!”
杨旭微一点头,面露忧色,拱手道,“洛相抬举了。本王亦是吃惊不小。初时,的确是见他是个人才,才招了入府,谁曾想竟是大有来头!也不知此人究竟是何目的,昨日太子殿下教训的是,的确是本王疏忽。枉本王真心待他一场,真是——哎,不说也罢,让洛相见笑了!”
“哪里哪里。只是王爷已经身陷其中,还望王爷多思量啊!”
“谢洛相关心。请——”
杨旭目送洛卿进了轿子一摇一晃出了宫门。眼神一厉,老狐狸,多思量多思量,本王的确是该多思量,如何除掉你这只老狐狸!
转念又想起凌若雨,心里竟是堵得慌,一而再再而三,竟是被她骗了好多次!
唉……不知,洛飞他,是不是一早知道呢?
空旷无人的广场,玉阶迢递,角楼林立,风可以肆意穿过,杨旭有一瞬的失神。
更高处的风,会更强烈,更容易,粉身碎骨。
刑部大牢。
澜演已经被接走,凌若雨瞥了一眼旁边空着的牢房,还算有眼识,一早就没亏待过他,被褥杯具一应俱全,可比她早些时候在北陵待过的牢房好了几百倍。然而,大婶的境遇可就不是一个差字了。她皱着眉,等着牢头开门。
她半哄骗半威胁李之信才争取到了见她一面的机会,算他懂得做人,知道两边都得罪不起。杨明现在肯定顶着巨大压力吧,哼哼,我就等着这一刻呢。
大婶的状态十分不好,见了凌若雨像是见了鬼似的,一个劲的往角落里缩,浑身颤抖地厉害。
轻叹一口气,凌若雨低低道:“大婶,你想救小猫儿么?”
她忽的停下来,两只眼睛再一次有了神采,在乱发之后闪闪发光。两只手紧紧圈住凌若雨的臂膀。已经没有肉了,只剩下骨头,突出的关节,看得她心疼。
“大婶,我有法子救小猫儿,也只有我能救。”
张徐氏死死盯住她,手下力道加大,“不行,不行!他们说如果不听他们的话,就杀了她,杀了她!不可以不可以,你怎么会帮我们,不可能……”说罢便松了手,继续缩在墙角,不敢看凌若雨。
她知道,让她相信自己,让她冷静,这一切都是做不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指红心,触到她最关心最在乎的东西。
“你看。”凌若雨从袖中拿出一小块碎布,“这是什么?”
张徐氏眼睛倏地睁大,颤抖的双手接过那碎布,双唇开始哆嗦,“这是,这是!”
“没错,这是小猫儿身上的衣服碎片,你一定记得,就是她被带走那天所穿之物。”凌若雨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此刻只剩了温柔。
“她现在在哪里?”张徐氏满眼的期盼,近乎狂热。
“这里不便说,你先跟我出去一下,我慢慢说与你听,可好?”
张徐氏犹疑了一下,最终捏紧了手里的东西,“好。”
凌若雨扶起她出了牢门。
“夫人,这样——”
凌若雨扔了一包银子给那牢头,“这些够了吧?”
“是是是!夫人慢走!”
其实凌若雨并没有带她走多远,只到了刑部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品荷已经在屋里等候。桌子上是满满一桌的食物。
“坐吧,先吃些东西。”品荷扶她坐下,又将菜往张徐氏面前推了推,柔声道。
张徐氏有些迷惘有些急切地望向凌若雨。
“吃吧。接下去我要说的话可能有些难理解,大婶先要吃饱喝足才有精力听完,才可以救小猫儿。”
“恩。”
她是真的饿了很久,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开始抓。
凌若雨看着她粗鲁的吃相,并不觉得好笑鄙夷。任谁,到了这种地步,都会这样的吧?当生命受到威胁,当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受到威胁,好不容易抓到一丝希望之线,便顾不得面子身段,只是想要拼命抓紧。即便被说成是垂死挣扎的蝼蚁,也是无所谓了。只要活下去,便好。本质相同,只是相不同罢了。
“慢点,小猫儿没事。”
张徐氏顿了顿,点点头,继续吃,却是慢了许多,应该是因为安心吧。
杯盘狼藉,品荷凌若雨相视而笑,品荷打了水给张徐氏净手擦脸。
先吃后洗,也是凌若雨安排好的,其中自有一番奥妙,品荷现在想来,终于明白。不由会心而笑。
“大婶,你先安心,小猫儿已经被我接走,但是这件事还没有完结,你和小猫儿仍然有危险。如果想要好好活下去,你必须先配合我,可以么?”
“恩。”
“首先,你要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小猫儿?”
张徐氏摇摇头,“不知道。”
“好,我告诉你,是当今太子殿下。”
“什么?!”
“大婶,既然我能从太子殿下手里救出小猫儿,你就该相信我,接下去我也有办法保小猫儿安全,关键是,你能不能配合我。”
凌若雨见她没反应,继续道:“一个月前的中毒事件,大婶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张徐氏惶恐的望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