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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_秀丽江山(全四卷)-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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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呆,站在原地驻足,过了一分多钟才缓过劲来,“你说前殿在争吵,谁和谁吵?”

“是……是那个董宣……陛下听了公主的哭诉很是生气,所以刚刚传唤了董宣,预备棰杀。那董宣却死活不肯认错……正闹得不可开交……”

我低低地噫呼一声,心里却像煮开的水咕嘟咕嘟沸腾起来,若换作以前,说不定我早拔腿冲出去了,可现在却由不得我不沉下心来反复思量。

不是不想主持正义,按照律令,杀人者偿命,董宣的做法不仅不应得到惩罚,反而应该对其行为大肆表彰。然而……偏偏他得罪的人是刘秀的亲姐姐,我的大姑子。刘黄待我并不薄,我若在这份上出面与她相悖,于情可实在说不过去。

正自为难,代低低唤了声,态度十分之哀恳。

我扭头对纱南苦笑,“你瞧瞧,这皇后可是容易当得的?”

我赶到前殿时,距离董宣奉召入宫已过了半个多时辰,本以为争吵最激烈的高潮部分早已过去,我进去时只需过过场也就罢了,谁料到一脚才跨进门槛,便目睹了一幕惊心动魄的场面。

眼前呼的一下,有道黑影闪过,竟是对准门口的顶梁大柱撞去。我下意识地冲过去拉住那人的腿,只这么一阻,仍是没能制止那股强大的冲力。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屋顶扑簌簌地掉下一片夯土灰,呛得我不住咳嗽。

“丽华!”刘秀在我身后喊了声,我定了定神,却见自己面前躺了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估计是脑袋撞在门柱上了,冠歪了不说,还搞得一脑门子的血。

我“哎哟”叫了一声,刘秀已搀着我的胳膊将我拉开。有两名小黄门麻利地将那老者扶了起来,虽然额头磕破了,好在我拽着他的脚,缓了下冲力。他的神志还算清醒,寒着脸色沉声说:“陛下圣德中兴,而纵奴杀人,将何以治天下?臣不须棰,请得自杀!”

说话间,他推开两名小黄门,挺直了脊背,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我万万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等惨烈的局面,回头看刘秀脸色也变了,面色煞白,刘黄却是气得浑身发抖,被自己的丫鬟扶着,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陛下!”我低低地喊了声,硬生生地卡进这个不算和谐的气氛中,含笑说,“这都是在做什么呢?董大人,凡事不必太较真!湖阳公主毕竟是帝姐啊,你冲撞公主算不算是失礼之举呢?不妨给公主赔个礼,磕个头也就是了,公主大人大量,哪里会和国之栋梁多计较呢?”

刘秀与我心意相通,听了这话,立即配合默契地说:“皇后说得极是,大姐也绝非是要阻拦你履行公务,只是你不分尊卑,冲撞了公主,所以今天才会有此纠纷。你给公主赔个不是,这事就此揭过吧!”

没想到董宣哼了一声,竟是看都没看刘黄一眼。我和刘秀顿时尴尬起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代连忙打手势让那两名小黄门摁住董宣的脖子,将他强行按倒在地。

董宣跪在地上,双掌撑着地面,却是死活不肯低头。小黄门急得大汗淋漓也完全没有办法,董宣只是愤怒地瞪着眼睛,挺着僵硬的脖子,誓不低头。

刘黄气得冲刘秀直嚷:“文叔你为白衣平民时,大哥在家里藏匿逃犯,官员连大门都不敢探下头,而今你当了天子,难道连一个小小县令都镇不住了?”

刘秀听了,不怒反笑,对姐姐摊了摊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天子和白衣不一样啊!”

我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看董宣。那个年近七旬的老者,还在与小黄门做着顽强抵抗,一张橘皮纵横的脸上满是倔犟不屈的硬气表情。我忍不住在心底喝了声彩,却又对他这种不会拐弯取巧的性格惋惜,这样的人,即使是个好官,却可能因为不懂官场人际之道,时时将自己逼入绝境,不断碰壁吃亏。

“果然是个硬脖子的家伙!”刘秀笑骂了声,拂袖道,“强项令出去——”

此言一出,已算是给了董宣一个大大的赦令。

眼瞅着刘黄脸皮抽搐,张嘴欲呼,我急忙大声笑起来,拉住刘黄的手将她扯到一边,“太子最近有没有到你府上去拜望?这孩子整日念叨着姑姑……”我一边扯话题,一边将左手负在背后,频频打手势让董宣走人。

我不清楚董宣明不明白我的用意,好在那两个小黄门并不算笨,从地上架起董宣,快速往门外走了出去。

刘黄被我巧舌如簧的家常话给绊住,几次想对刘秀重提董宣之事,却总被我找话题不着痕迹地绕了过去。刘秀与我配合得更是天衣无缝,直把刘黄哄得晕头转向,她最后也乖乖地带着奴仆离开了大殿。

她一走,我立马瘫倒在榻上,肩膀垮塌着,一副无精打采的倦怠模样。刘秀走到我身后,替我捏揉发酸的肩膀,“好在……总算是把两边都摆平了!”

我回首与他相视而笑,心有戚戚焉,“强项令!好个强项令啊!你打算怎么褒奖这个强项令呢?”

刘秀莞尔一笑,“今天这事,的确是委屈他了。”想了想,唤来代,“替朕拟个诏书,赏雒阳令董宣三十万钱!”

“诺!”代应声到隔壁去拟诏。

这事好在没闹大,总算得以解决。我庆幸之余大大地松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不成想身后的刘秀突然迸出一句:“你瞧,这皇帝可是容易当得的?”那口气说词,竟与我刚才对纱南所说的抱怨之词如出一辙。我怔住,转瞬难以自抑地掩面大笑,双肩震颤不止。

朱雀卷·第五章 留灵修兮忘归 3病发(1)

    建武二十年四月初三,太仓令犯法,大司徒戴涉牵扯其中,下狱身亡。同时,刘秀为避免三公连任,权势坐大,于是将窦融从大司空的位子上撤了下来。

窦融撤下后没多久,吴汉便病倒了,且病势严重,太医前往诊治后断定时日无多。到了五月初四,吴汉病逝。

对于吴汉,我在私底下对他的评价总是不大好的,虽然他功勋卓越,功绩显赫,为汉室的中兴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但在我心里始终存在着一个疙瘩,他的杀戮与他的功勋同等。

我曾经不太理解刘秀为何独独对吴汉如此偏心,不管吴汉犯多大的错,总是对他极度信赖。在那些老臣中,也唯有吴汉,从建武元年任大司马起,至今历时二十年,刘秀也丝毫没有动摇他的地位,他一如既往地执掌着全国最大的兵权——迄今为止,三公之中,大司徒从第一任邓禹算起,已经换了六人,大司空亦是自王梁起,连换四五人之多。

细数这些被替换下的三公们,邓禹如今已经撒手不管政务了,伏湛、侯霸均已病逝,韩歆、欧阳歙、戴涉三人更是身居高位反遭皇帝忌惮,最终皆是不得好死。而宋弘不肯娶刘黄,做了五年大司空,后来因为涉嫌诬告上党郡守被免职回家,数年后病死家中,因为没有儿子,他的爵秩也无人继承。相比而言,李通贵为国戚,却深明高处不胜寒的道理,早早地退避辞官,如今虽然身故,但家族荣华依旧长盛不衰。

作为一个御人有术的皇帝,刘秀会对窦融的连任产生顾忌,却似乎永远不会对吴汉产生怀疑,他对吴汉的信任感始终让我感觉有些莫名。这样的困惑直到吴汉离世,看到刘秀赐予的谥号之后,我才恍然大悟。

回想起当年在河北追剿王郎,更始帝安插心腹谢躬到河北,名为助攻,实则是监视刘秀,怕他功高震主。刘秀对此只能面上与谢躬虚与委蛇,二人同在邯郸却分城而治。最后是吴汉充当了刘秀的那把利刃,趁着谢躬被尤来军击败,在邺县伏击,将退走中的谢躬杀死。刘秀被封为萧王,当众人皆以为他已死的时候,也只有吴汉跳出来扛起了坚定不移的大旗,预备奉我为王太后,刘秀之侄为王,继续未尽大业……这样的事例比比皆是,刘秀信任他,不仅是因为他能征善战,更是因为他的一片赤胆忠心。

他对刘秀的忠心,无人能出其右。旁人或许忠的是国家,忠的是社稷,忠的是大义,忠的是节孝,忠的是万民,唯独吴汉,忠的……只是刘秀一人。

于是,吴汉死后,刘秀赐谥“忠”,是为“忠侯”,下诏书悼念,出殡时派出北军五校、轻车、甲士送葬,一切葬仪参照前朝大将军霍光葬仪旧例置办,荣宠之崇,创开国之最。

天下大定后,临朝恢复为五日一朝,但自吴汉故世后,刘秀一度心情低落,竟连朝会都空了两期。我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昔日老友在自己眼前一个个死去,这种滋味换谁都难以承受。我劝他出去走走,要是嫌闷,可以带着儿子们去长安上林苑狩猎游玩,散散心。

他没反对,却也没说什么时候起程。夏天暑气重,他一直闷声不响,有几天甚至始终躺在床上发呆。这么拖了三四天,我看他没精打采的状态有增无减,心里不免着急起来。有几次见他下床去更衣间,似乎连走路都没什么力气,脚步虚浮,最近几次居然要小黄门搀扶才可勉强走路。

我怕他中暑,便召太医令入宫给他诊病。没想到太医令还没来,却已遭到他的极力反对。

“为什么要避医?”我不理解他的做法。太医令明明已经受到传唤,在殿门口等着了,为什么他还非要固执己见,不肯看病?

今天的刘秀变得似乎不可理喻起来,不肯就医,无论我浪费多少唇舌都没用,他只是躺在床上闭目不答。我生气到了极点,硬把太医令从门口召了进来,谁知道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吼叫着又把太医令赶了出去。

太医令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既不敢违抗圣意,又不敢轻易离开,于是在门口踯躅,分外为难。

我被刘秀的言行气到跳脚,极力保持的好脾气顿时荡然无存,气得上蹿下跳地破口大骂,只差没掀案,他却不动声色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骂得狠了,他不怒反笑,眼神温柔地望着我,那种能将人溺毙的如水目光刹那间将我的怒火给浇灭了。

朱雀卷·第五章 留灵修兮忘归 3病发(2)

    我注定拿他没辙,我属火,那他铁定就是能灭火的水。

“秀儿,让太医进来瞧瞧好不好?”最后无计可施,我甚至用上了无赖战术,不顾自己四十高龄的脸面,黏住他,学小女孩儿不住地撒娇。

“我没事。”他温柔地笑答,看我的眼神愈发柔软,但除此之外,对于诊治一事绝口不提。

翌日,刘秀开始变得异常嗜睡,一天十二个时辰,竟有九个多时辰都在睡觉。有时候我守着他,觉得他睡觉的姿势很是奇怪,不打鼾,不翻身,直挺挺地一躺就是好几个时辰,中间偶尔醒过来,却是神情疲惫,连说话都细不可闻,有气无力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个睡眠充足的人。

我越来越惊疑,终于忍耐不住,趁他熟睡的时候,勒令太医令进殿给他诊脉。太医令先还有所犹豫,见我面色不佳,便不敢再推阻。诊脉的时候,我也担心刘秀会惊醒,所以和太医令二人做贼似的,蹑手蹑脚,不敢发出声响。万幸他睡得极沉,并没有被吵醒,呼吸轻缓,听不到一点鼾声。

太医令靠近床侧,乍见之下,突然变了脸色,急急忙忙地跌坐在床头,屏息诊脉。我见他神情凝重,心猛地提到嗓子眼,眼皮不住地跳着。

“怎么样?”

“请……皇后容臣再请左脉!”

我咬着唇,点了点头,于是太医令爬上床,从另一边将刘秀的左手托了起来。我心跳得非常快,殿内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好一会儿,太医令才小声地询问:“陛下最近可有头痛目眩之感?”

我怔住,一时不知从何答起,“他……一直躺在床上歇息,很少下床走动。”

太医令颔首,拇指掀开刘秀紧闭的眼睑,左右各查看了半分钟,这才从床上爬了下来。我看这么大的动静,刘秀都没有醒来的迹象,一颗心倏然沉到了无底深渊。

“皇后娘娘!”太医令跪到我面前,语气沉重,“恕卑臣直言,陛下病情不容乐观,乃风眩宿疾发作,像这样昏迷太久,会……”

耳蜗里嗡的一声鸣响,四周的摆设似乎都在不住地晃动。太医令的嘴在我眼前放大,一开一合,我却听不进一个字,只是无力地嗫嚅,“不是……已经好了么?不是都已经治好了么?怎么会……”

眼泪刷地滚落衣襟,我终究无法自欺欺人,三年前的那场中风终究掏空了刘秀的身体。

脑子里很乱,我扑倒在床头,抓住刘秀的右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表皮粗糙,掌心结着厚厚的茧子,手背上青筋高高凸起。这手,曾经抱过我,曾经摸过我,曾经牵着我。他说过要伴我一生……我低下头吻着那只手,眼泪含在眼眶里,胸口似要炸裂开地痛。

也不知哭了多久,朦胧中有只手轻轻地摩挲着我的头顶,然后一个虚弱的声音在我耳边笑问:“怎么了?”

我抬起头来,对面那双温润的眼眸正柔软地注视着我,心中不禁大恸,“为什么要瞒我?你明明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说完,眼泪又汹涌而出。

刘秀用左手撑起身子,半躺半卧,身后过来一人伸手欲扶,竟是刘庄。刘秀摆摆手,虚弱地吩咐,“朕和皇后有话要说,你们都先出去。”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室内已挤满了人,我的几个子女都赶了来,乌压压地跪了一地。听到刘秀如此吩咐,刘庄看了我一眼,率先领着弟妹们出去了。

“别哭。”他用粗糙的指腹滑过我的脸颊,擦去我的眼泪,“你也知道,吴汉说过,这种病药石并不见得有多大的效用,最重要的还是靠自己的意志力。我原打算自己挺一挺的……”

我哭道:“别再提什么吴汉了,他人都不在了,说过的话哪里就比太医还有用呢?”

刘秀笑了笑,脸色很苍白,浮肿的眼袋透着忧郁的憔悴,半晌,细细地说了句:“世上没了劝导自强的吴汉,同样也没了医赛扁鹊的程驭!”说完,冲着我满是无奈地一笑。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痛得泪眼模糊,紧紧抓着他的手,反复地念叨,“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我揉搓着他冰冷的手背,神经质地碎碎念,“即使没有程驭,没有吴汉,没有任何人,至少你还有一个我……”

“丽华……”声音很轻,轻得像根不着力的羽毛,缥缈地飘浮在空中。他缓缓合上眼睑,像是在安慰无助哭泣的我,“你别怕,我只是累了,睡一会儿就会没事的。别怕……不会离开你……”

朱雀卷·第五章 留灵修兮忘归 3病发(3)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终于变成一片含在口中模糊的低咽。我着急地摇晃他,大叫:“别睡!你别睡啊!你早就睡够了,赶紧起来……别睡了……别睡……”我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微弱的心跳声,满心恐惧,哽咽得难以自抑,“我很怕……秀儿,我很害怕,你别这样吓我行不行?我很怕啊——”

我很怕,很怕,很怕,很怕,秀儿,你知不知道,我胆子其实很小,唯一能让我留在这个世上,留下来面对这一切的勇气全来自于你的微笑!

如果失去你,我便等于失去了一切!

“不要睡了,求求你,真的不要再睡了……”

太医令、太医丞急召太医入宫,十余名太医齐聚会诊,开出的药剂比平时重了两分,即使如此,刘秀的病情也不见有丝毫好转。随着他陷入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公卿朝臣纷纷询问皇帝起居,太常进言,依礼应请大司马至南郊祭祀祈祷,请大司空与大司徒告请宗庙,告祭五岳,请求诸神保佑。

然而此时的三公位子皆已空置——吴汉病殁,戴涉犯案诛死,窦融免除连任,三公竟已无一可用之人。

刘庄向我讨主意,我不敢擅自做主,只得趁刘秀稍加清醒的时候,伺机询问相关事宜。刘秀虽然病重,脑筋却不糊涂,马上报了一个人名出来。我当即醒悟,于是命代代拟诏书,诏张湛任大司徒。

我不知道刘庄对于刘秀做出如此决定有无疑虑,是否能体会到其中的良苦用心,但他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孩子,对于这样的安排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只是照办。

我的这些孩子里头,最先跳起来的是刘荆,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直言不讳地追问我,为何父皇要如此抬举废太子的人?

他这一开口,义王、红夫二人也按捺不住,纷纷表达出她们的不满情绪。我这几天被刘秀加重的病情折磨得头痛欲裂,根本无心回答他们的问题,正想让大长秋带她们回中宫时,身后有个清朗却不失稳重的声音回答:“明为退,实为进!”

我大吃一惊,回头搜寻,才发现原来说话的人是平常话最少的刘苍。这孩子从出生到如今十年间都没让我太操心,总是很安静,也很乖巧懂事。我这些子女里头,让我操心最多的自然是长子,其次是长女,其余人或多或少地从小都少不得头疼脑热,调皮捣蛋,唯有刘苍这个孩子,始终安安静静地,以至于有时候忙起来,我经常会忽略他的存在。

“苍儿。”我招手唤他靠近。

他乖巧地喊了声:“母后!”

我忽然发觉这孩子瘦了,下巴略尖,皮肤更是白皙得不输女子。小时候看他的脸形长得有些像阴兴,如今再看,倒有了几分阴识的味道,只是那双眼眸很冷峻,乍看像阴兴,细看又有阴识的稳重。

我怜惜地将他拉到身边,这孩子具有典型的母舅家的气质,不像是刘家人,“能跟娘解释一下,什么叫‘明为退,实为进’吗?”

他抿着唇,扭着脖子从周遭的兄弟姊妹间一一看了过去,其他人都屏息等答案,他的目光未曾停留,最后落在了刘庄身上。

兄弟俩略一对眼,刘庄冲他微微颔首,刘苍便笑了,笑容里多了几分腼腆,那双眼眸却更亮了,“母后,孩儿年幼无知,斗胆妄言揣测,若有说错的地方还请母后宽恕——孩儿以为,此时朝中三公悬空,其中更以大司徒为甚。自建武十三年起,连任大司徒均以罪人之身横死,韩歆、欧阳歙,及至戴涉……张湛原为大哥属官,父皇此时将他拜为大司徒,张湛若真是有见识的人,必不敢接任……”他说到这里,又瞟了刘庄一眼,刘庄赞许地笑了起来。

义王脸上一片茫然,红夫略有所悟,中礼则笑而不言,剩下刘荆年幼,低头不语,也瞧不出他是什么反应,兄弟姊妹几人表情各一。

我既诧异于刘苍敏锐的洞察力,又从内心深处感到一阵宽慰。这几个孩子或娇憨可爱,或聪慧过人,到底都已渐明事理,这样也好,能省去我好多牵挂。

念及此,心中一阵激动,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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