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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几年不见,你变了,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好漂亮,真的好漂亮……”陈伯涛眼神温柔,我说为什么刚才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却要观察一番才确定是我,原来是长相的变化啊!
如今我的长相早已不似刚穿越来的时候了,这张脸竟长成我现代的样子不说,而且还似乎越来越美,难怪他差点认不出来。
“伯涛,我去找过你,结果我去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我向人打听,他们说你去了广州。”
“恩,说来,也是机缘凑巧,与你相识之后,发生了好多事,我认识了钟大哥,就和他一起走了,你在宫里,我不知如何告诉你,真是抱歉!”陈伯涛说着看了看身旁的男子,眼神发光,温柔闪动。
“伯涛,不如,我等会儿再来给刘姑娘切脉,你们先聊?”钟铭见我与陈伯涛聊得很激动,不愿打扰。
“恩!”陈伯涛答应了,李逸风和那男子随后出去。
“伯涛,难道你们已经……”
“恩,他叫钟铭,是江湖上有名的郎中,他对我很好,我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了,他说不介意……”陈伯涛说着羞涩地低下头。
“伯涛,真替你高兴,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一个不介意你性别的人!”我握着他的手,他也激动不已。
“那他是天地会的人,你岂不也要与他一起当反贼?”我关心道。
“爱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吗?他在哪我就在哪,云澈,我和你不一样,你我虽都是穿越来的,但你至少轮为女儿身,而我……,他肯爱我,陪我一生,我还计较什么?”陈伯涛悠悠叹气,他也知道历史,却还是义无反顾,而我爱胤禛,却介于历史迟迟不肯确定,不愿坦诚,真是惭愧!
“伯涛,能救我出去么?”我大胆提议,我不能困在这里等人来救,我要自救!
“这……,我不能,事实上,这几天天地会分会来了许多人,大家都决定杀了你,只有逸风反对,若你现在出去,难免不被其他天地会的杀了,若不是你身体不好,逸风叫钟大哥来看看你,我们也不会相见,云澈……,对不起!”陈伯涛很为难,一边是自己的爱人,一边是朋友,救了我,怎么向天地会的人交代呢?
钟铭替我诊脉也断出是虚症,只让我好好休息,陈伯涛每天来陪我,劝我吃饭,我不忍拒绝她,可吃下去的也不多,密室门口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看门的。
“你想用我来跟朝廷交换那二十三名天地会的人!”我坐在床上,看着李逸风,他点点头,淡淡道:“不错!”
“你太高看我了,皇上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掉那么多的钦犯,政治与感情是两回事!”
“这到未必,我们的人打听到,这几天康熙派出好几拨人搜寻你的下落,其中还有皇子!”
皇子!
是胤禛吗?
“启禀堂主!”门外有人在喊,李逸风皱皱眉:“你等等,我去看看!”
这一等就不知过了多久,晚上,我听见有人走来走去的声音,忙下床,一到门口又有两座门神在我还是出不去。
“出了什么事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当陈伯涛来看我的时候我忍不住问。
“今天突然回来了几个被朝廷抓住的钦犯,逸风猜出是朝廷在抛砖引玉,果然,我们的人打探到有几股清军从不同的方向搜查,离我们最近的那股清军被我们用调虎离山计给消灭了,我们还抓到了一个带头的人!”
“谁?”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不会吧……
“云澈,你……”陈伯涛被我看得不自在。
“说啊!”我急了。
“是和你一起来过‘有来有趣’的人,从他身上搜出了玉蝶,证实他是四皇子!”
若即若离篇 第八十一章 逃走
“什么?”我眼前一黑,陈伯涛忙扶住我,一阵心慌,我拉住陈伯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伯涛,我要见他,求你,我要见他……”
“可是我做不了主啊,……”陈伯涛被我吓到,一时不知如何说,我只好说出与胤禛兜兜转转的情感波折,陈伯涛唏嘘不已很是感动,决定帮我找李逸风疏通。
我明白,这里李逸风最大,他是天地会的副堂主,只有他能让我见胤禛!
“我要见他!”我生气,我气死了,以胤禛的武功怎么可能被他们抓到,李逸风根本不是胤禛的对手!
李逸风看看我,不说话,慢悠悠地喝着茶。
“你什么意思,我说的话你到了没有--我、要、见、他!”几乎是咬牙说出了这些话,我后悔,悔到肠子都青了,若不是我放走了李逸风,今天胤禛也不会被抓,都是我……都是我……
“不行!”他断然拒绝。
“为什么?”
“你说过,皇上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交换钦犯,那再加上一位皇子呢?”李逸风嘴角牵动,明明是玩味的语气,却说出骇人的话。
我冷汗直冒,想了半天,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
“李逸风,我救你两次,你可曾想过报恩?”我要学习做买卖。
“若非对你有愧,我又岂会半点不曾为难你,你若要我报恩,那好,我让你见!”李逸风愣了愣,终于同意了。
从来没想过这密室里还有牢房,李逸风送我进去,让人打开牢门,我终于见到了胤禛,却再也忍不住的恸哭起来。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透过他黄色的锦缎显得触目惊心,嘴唇微微苍白,还戴着手铐,我的心都碎了。
“胤禛,你看看我,我是澈儿……”在他耳边,我动情的呼唤。
胤禛睫毛微微颤动,睁开眼睛,看见是我,激动得要坐起来,我扶起他靠在墙壁上,泪如雨下,他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抚上我的脸颊,微微一笑,憔悴的脸上浮现一丝满足,沉声道:“澈儿,真的是你吗?他们……咳,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胤禛,他们没有伤害我,可是你……都是我不好是不是?我又给你惹麻烦了是不是?”我埋首在他胸前,委屈道。
“是啊,你总是我的麻烦的,只可惜我现在双手被缚,不然你要小心了……,这次”责备的口气里却是深深的宠溺,顿了顿,凑到我耳边意有所指:“还打屁股!”
我呆了呆,眼睛上的泪珠浮在长长的睫毛上,随后一个粉拳打在他右肩上,扁扁嘴不服气:“还好意思说!活土匪!”
他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怕我伤心难过故意揶揄着逗我开心。
康熙三十八年的南巡,他第一次打我,打完了还夺了我的初吻,那时好生气,现在却成了心中甜蜜的回忆,爱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告诉我,你是怎么被抓的?”就凭他们是绝对打不过胤禛的,更别说抓了。
“皇阿玛连夜与众臣商议,决定抛砖引玉,假装放掉一部分钦犯,再分别派几路人马跟踪找到天地会的藏身之所,我与十三弟一路,发现有几个钦犯进了杏子林就不见了,我命十三先回去禀告,亲自带队守在杏子林,谁知中了反贼的江湖伎俩……”
“哼,不是江湖伎俩,是兵不厌诈,谁让你不好好守着,偏要闯进杏子林,中了迷香也是活该!”绮罗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真是她,还有李逸风。
她的话点醒了我,为何胤禛连十三也不等了就闯进杏子林,再回首,对上胤禛的乌黑瞳仁我还能不明白吗?
胤禛笑笑,被我发现有点狼狈,我冲李逸风道:“能给他些水么?”
李逸风拍拍手,自有人拿了水袋来,我服侍胤禛喝下,他顿时舒服些,冲李逸风道:“听着,你们要救人,用我去换就行,放了她,你们天地会不是一向不伤妇孺幼小的么,不要为难一个根本不懂武功的女子!”
“不,我不走,我要留在你身边,我已经害了你,又怎能弃你而去?”
“澈儿,听话!”
“你不懂,是我……,都是我!”说完,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两次救了李逸风,又是怎么帮他们从江宁织造府逃跑的事和盘托出,泪雨婆娑,胤禛听了只叹了口气,替我擦掉泪水:“莫哭,这不能怪你!”
“都这个时候了还打情骂俏!”绮罗嗤之以鼻。
李逸风走来,对胤禛道:“云澈救过我们,我不会放她,更不会为难她,你武功高强,若不是中了迷香,只怕我们现在早已是朝廷的阶下囚了,四阿哥,我们正准备派人跟朝廷商议,暂时,只能委屈你了!”
“哼,要不是为了救人,早一剑杀了你们这些鞑子!”绮罗翘着嘴巴嚷嚷。
我起身反手就是一巴掌挥下,绮罗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打完了,她没想到我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反抗,我眼睛一瞪,抓着她的衣领,怒道:“再让我听到你满口喷粪,听一次打一次,不信,你试试!”
李逸风也被我突然爆发的气势吓到了,绮罗还要说什么,李逸风也是一个不耐烦的眼神,她狠狠瞪着我,捂住被打的脸不甘心。
“云澈,时间不早了,走吧!”李逸风道。
“就把我与他关在一起可好,李逸风,大不了你也给我一副手铐好了。”我看着胤禛,无法移动自己的脚步。
“不行!”
“不行!”
胤禛与李逸风脱口而出,这下变成我呆了,他们有一个地方统一了?
“我是说,把你另外关起来,这样他才不敢耍花招!”聪明如李逸风怎么会看不出胤禛与我的感情,只是,他说的理由,就真的是理由吗?
我只是不答应,与胤禛难舍难分,最后还是李逸风强行将我带走了
陈伯涛每次来,看到我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都叹气……
躺在床上,我满脑子都是胤禛……
夜深人静的时候,屋里漆黑一片,黑暗中,有人坐在我床边一阵叹息,很是压抑,喃喃自语:“你一定很恨我吧!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小人……呵呵,我知道,我不能让你知道我的想法,你是朝廷的格格,而我只是个反贼,他很好,跟你很相配,兄弟们都说等救人之后就杀了你们,可对你,叫我如何下手,澈儿……,只有他可以这么叫你是不是?若我自私一点,把你藏起来,你会不会怪我……”
“我会!”突然出声,我抓住欲走的李逸风,他只好坐下。
黑暗中,与他对视良久,他的想法我不是完全没感觉,我想了很久,终于道:“你很清楚我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李逸风,你一身武功,为何要当反贼,这不是侠义,这是蠢!”
“我自小被师父收养,反清复明是师父临终的嘱托,我李逸风这辈子是绝对不能背弃天地会的,今晚,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一个人最痛苦的不是做不了自己喜欢做的事,而是明知是不喜欢的事还要做!
我每天都在想怎么救胤禛,想得头都大了,甚至几次伺机逃跑,无奈我根本不会武功,走几步就被发现了,李逸风只叫人严加看管,再没出现过。
“你来做什么?”去瞪着绮罗。
“喝了它!”绮罗端着杯清水,放在我面前。
“这里面是什么?”直觉告诉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软筋散,能让你四肢无力只能干瞪眼的好东西,你那么想跑,李大哥又不让我把你捆起来,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了!”绮罗说着绽放了一个无比欢喜的笑容,落在我眼里如同鬼魅。
“我不喝!”
“由不得你,你以为到了这里你还是格格么?”
说着,端气茶杯就欲强行灌我,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挥手打掉,欲开门跑出去,她拦住我,得意的笑了,仿佛见到猎物唾手可得一般。
与她动起手来,我大声呼救,无奈门口的人视若无睹,绮罗三两下,就点了我的道,我叫也叫不出来,懂也动不了,只能狠狠看着她,她当着我的面又掏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放进茶杯里,冲好了,再加了一颗黑色药丸。
她嘿嘿一笑:“你逼我的,黑色的是慢性毒药,与软筋散同服,你会死得很舒服!”
不!我不要死,至少不能死在这里!
无奈我浑身动弹不得,只好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
“来吧,你死了,李大哥就不会被你蛊惑,摇摆不定了!”原来,她是为了李逸风,她的话告诉我,李逸风是真的不愿意反清复明的。
慢慢的毒药全部被她灌进我口中,她这才解开我的道,笑得猖狂,扬长而去……
我倒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这就是死亡的前兆吧,好想见他最后一面啊!
“呯!”
“呯!”
两声脆响,陈伯涛扔掉手上的花瓶,跑了进来。
“云澈,你没事吧?快,把这个服下!”陈伯涛捞起我,神色慌张,喂我吃了一颗红色药丸。
“伯涛,我……救我,求你了!”我握住陈伯涛的手,明知是为难还是求了。
“恩!我刚才在外面都听见了,绮罗太过分了,背着逸风做这样狠毒的事,她就是嫉妒逸风喜欢你才迫不及待的出手。”陈伯涛愤愤不已,又道:“云澈,我刚才给你吃的是毒药的解药,至于软筋散的解药是不能同时服下,否则药性相冲又会变成另一种毒药,现在趁守卫都被我制服了,软筋散一时还扩散不到全身,我扶着你,从密道的后面走!”
说着,就扶我起来,我抓着陈伯涛的手,追问:“那胤禛呢?我不能走,我要和他在一起!”
“你放心,钟大哥已经救出他了,现在只怕已经在密道外等你了!”我这才卸下了心头大石。
与陈伯涛逃跑的过程是惊心的,一路上总在四处躲藏,随着软禁散的扩散,我几乎走不了,都是陈伯涛扶着我。
半柱香之后,我们终于走出了密道胤禛与钟铭早已在等候,旁边还有一匹马。
“澈儿!怎么回事?”胤禛见到我浑身无力靠在陈伯涛身上双拳不自觉的握紧了,一把从陈伯涛手上抢过我,逼视陈伯涛,陈伯涛只好将我中毒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胤禛眉头越皱越紧,眼中的怒火已经很明显了,还是钟铭道:“四阿哥,赶紧带云澈姑娘走吧!只怕马上就要被发现了,这是我配置的软筋散解药,两个时辰后,你给云澈姑娘服下就没事了!”
胤禛接过解药,立刻抱起我,放在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
“云澈,今日一别,再见只怕无期,你要保重啊!”伯涛恋恋不舍的看着我。
“伯涛,放走了我们,你们会不会……”我担心天地会的人不会放过他们。
“不用担心,我与钟大哥已经决定远离江湖是非,离开天地会了,你们走后,我们也要走了!云澈,拿着这个!”陈伯涛交给我半块玉佩,我点点头。
他上前拉着钟铭的手,百感交集,早已相知相许!
“伯涛,万里江河,有缘再聚!”我含泪道。
“驾!!”胤禛一声低吼,马儿狂奔起来……
若即若离篇 第八十二章 干柴烈火
随着软筋散在我全身扩散,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加上一路狂奔,若非胤禛一手扣住我的腰身,只怕我早被颠下马了,胤禛见我连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疯狂地抽打着马。
“澈儿,我们停下来歇会儿吧?”跑了一会儿,胤禛在我耳边柔声道。
我知他是担心我的身体,可是跑的时间越长,危险就离我们越远,胤禛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带着我也是麻烦。
正说着,仿佛听到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马蹄声,胤禛不可能听不到,他还要为了我停下,怎么可以?
心中不免紧张起来,万一天地会的人追上天的话,我与胤禛就可能再次被抓,我是无所谓,可胤禛是皇子,想到此,我忙撑着身子,却怎么也使不上力,只好勉强低声道:“不……我没事,快跑,万一他们……追上来再逃走就不容易了。”
说完我已气喘吁吁,胤禛犹豫着看看我,再次策马狂奔起来……
“轰隆!--轰隆--”
惊天动地的雷声滚滚而来,大片的乌云在天上翻滚着,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焦躁气息使人倍感压抑……
豆大的雨水铺天盖般落下,密密麻麻,打在我们身上有些微微疼痛,不多时,我与胤禛就变成了落汤鸡。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我们只好又跑了许久,一路绕八绕,我们来到一处四面都是森林高山的峡谷地带,一声响彻天际的雷声使马儿受惊往山上跑去……
山林,到处荆棘满布,三百年前的森林都是参天大树,加上现在又是下着倾盆大雨的晚上,闪电时不时在山林里画出一道道银白的光,使这里处处透露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澈儿,看来他们暂时追不到这里,前面有个山洞,咱们今晚就在那里歇着吧!”胤禛抱着我下马,走进山洞。
这里大概是猎户上山捕猎时歇脚的地方,里面陈设简单,墙角一叠稻草和树枝,地上歪歪横倒着一个缺了壶嘴的陶罐,索性旁边还有一支被弃之不用的火折子,胤禛将我放下,摸索着勉强打出了火苗,拿了些稻草生起了一小堆火。
“澈儿,坚持一下,等我!”胤禛拍拍我的脸,我喘着气根本已经无法开口,浑身早已被大雨淋得彻头彻尾。
胤禛忙将墙角一叠稻草抱在地上铺陈开来,将我放了上去,又抱了些树枝,添了柴了,这才走到我身边。
“澈儿,别怕,有我在啊,再过一会儿,吃下解药就没事了。”胤禛握起我的手,安慰着。
十指相触,他的手竟比我的手更冰凉,想他堂堂一个皇子,先是被囚,又抱着我骑马狂奔了那么久,现在又淋了雨,自己浑身都在不停地滴水还要先帮我生火,我若不是我,他怎么会这么狼狈。
微弱的火光还无法将整个山洞照亮,胤禛的身影在山洞里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削瘦的脸庞上青青的胡茬看得我一阵心疼,我只好眨眨眼睛,告诉他我可以撑下去。
胤禛又拖来树枝,支成一个简单的架子,脱了上衣放在火堆旁烤着。
山洞外不时阵阵雷鸣,树林里大树在风中摇摆的声音传来,我心中害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