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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天气还是有些热;偶尔的秋老虎真的能热死人。我足不出户,日日和舞蹈师傅练习。十月底是四阿哥的生日,我大胆的想出一个方法——为他的生辰献舞一支。
这支舞必须恰到好处;既要不俗;还要个别,一定得再次引起他的注意。当时想了很多方案都让我一一否决。太现代的,他恐怕是接受不了,民族的也不好。满人的舞蹈不妩媚;我跳起来肯定不如那些真正的满族女子吸引人。
苦苦思索半天;终于想到一个。不想托胤祺帮忙,特意避开他让五福晋想的办法。几经打听,她终于给我请到一位异邦舞蹈师傅。付了银两便关起门来日日苦练。我把那支歌唱给师傅听,他依着词句教我舞蹈动作。那些动作并不难,却因生涩而进展缓慢,我心里着急,日日练习,几乎每晚都练得很晚。
第二日,师傅见我确实有进步,非常高兴。虽然他说话我有一半听不懂,但夸赞的话都差不多的。胤祺曾经来过几次,都让我给挡了,他有些不悦,我安慰他练习好后,先跳给他看。 他也还是不太高兴,但无奈我这边坚持不让看也只好作罢。
日子一天一天临近四阿哥生辰之日,在每日苦练下整套动作已经熟练,接下来就是准备衣服和场地摆设。五福晋帮了我的大忙,试做了两身衣服都不合适,不能太华丽,也不能暴露,必须让人看着很舒心还得够吸引力,但是依着四阿哥的性子‘妖艳’是绝对不可以的。光是颜色就挑了许久,红色系太艳,白色有点冷了,绿色系压不住场面,深色也不好。最后比对着已经做好的那两套样式,还是感觉极淡极淡的那种蓝合适,于是订下颜色又改样式,还有配饰,多了会感觉俗媚,少了又不够亮点。妆面也得亲自设计,胭脂,花钿,口红,眉笔,眼线笔都得重新准备。每日忙来忙去,芙蓉和乌日娜来找过我几次都让我婉拒了。
两人很奇怪,可我的计划是绝对不能告诉她们的。只好先道抱歉。胤祺已经不再探访,他明白我在准备什么,脸色越来越淡,也越发沉默了。好在吃饭的时候我也是在自己院子里,几乎不去和他们一起用膳。完全把自己沉浸在那种异邦舞蹈的氛围里,就为着那日能够吸引四阿哥。
越来越临近那天了。我这里也基本准备停当。这日,五福晋应那拉氏邀约到雍亲王府上做客。我独自一个人在院子里休息,临近中午时,胤祺推门而入,我见是他心里很高兴,放下手里的书忙过去给他倒茶,净手。
“胤祺,上午忙不忙。想喝什么茶,我给你泡。”我准备烧水。为着自己喝茶方便,我这儿备着一个小炉子,与茶有关的一切器具都有。
“兰,给我磨咖啡吧。想喝了。”
“好。”默默回房去取他赠予我的那套咖啡用具和咖啡豆。从开始磨咖啡豆到咖啡煮好飘出香味,我几次和他说话他都只是微微笑笑,或点头或摇头,话却很少。后来我也沉默下来。
“胤祺,好了。”我将煮好的咖啡端给他。他注视着我却不接,就那么看着我。眼里有层雾气,透过那层雾气我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深潭。端着杯子的手停滞在半空伸也伸不出去。心里忽然伤感起来。
他伸出手接过杯子,我慢慢直起身刚要离开,忽听到杯盏放到桌子上的声音,很清脆。跟着手被他攥住,扭回头看他;他锁住我的眼睛;除了深情;我什么也看不到。心一下子收紧;两个人就那么直直的互望着。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下一秒我已经在他怀里。
没有挣扎;没有刻意退却;我仿佛找到休憩的地方;心竟然踏实下来。这段时日的忙碌;为着练习编排舞蹈的劳累;还有总担心弄不好的紧张;担心那日会不会出丑的忐忑,一切种种一下子都放松下来。他紧紧抱着我;一句话不说。胤祺的怀抱很干燥;带着丝丝檀香的清淡;让我的头脑放松而清明。
静静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不愿意说话只想待在他那充满极淡檀香味道的怀里;其实自己没有发现;我已经越来越依赖胤祺的安全怀抱;他周身散发出的安全感觉让我心安。
“胤祺……”我抬头望着他。
“嗯。”
“你……坐会儿;我准备一下……”
“不必了。”他明白我要做什么。将我往怀里紧了紧;幽声说道:“晓得你日日在忙什么。不必跳舞给我看……那样的话;我会很难受。”他顿了顿,忽然低头吻住我的唇瓣。
有多久了;好象很久没有和他相吻了;又好像不是很久。他辗转在在我的唇上;我缓缓回应着他,胤祺感到我的回吻微微顿了顿,跟着便更深的吻住我,濡湿,深情,以唇舌诉说着这些时日的思念。慢慢的;泪水滑落在他和我的口中;涩涩的。
十月二十八日;已经临近四阿哥生辰;福晋让我换上那日要穿的衣服;当我从屏风后出来时福晋马上露出惊喜之色。
边感叹边说道:”非常好看!兰萱;若按年龄算你也该过了二十五岁;可怎么还象二十刚刚出头的女子。不妖艳;不俗媚;又很好看;啧啧;我都看半天错不得眼珠。”
可能是和灵魂错位有关;身体的状态还是二十岁的样子;若是算起来我也有二十六七岁了。在现代还不觉得怎么样;这里可是已经濒临老姑娘界限了。
“容姐姐,您和那拉福晋讲好了吗?”
其实我的心里非常忐忑。能不能成功出现在四阿哥的生辰会上还是个问题呢。
“你放心吧。我暗地里告诉那拉福晋了,你好好表现就是。对她只说是咱们恒亲王府的贺礼,至于是谁表演并没讲明。你要的都已经准备停当,乐师,鲜花等等都是你和那位舞蹈教习要的,一切就看你的了。”
我暗暗攥紧手,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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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日 雍亲王府
前面杯盏相碰,昆曲声起,人们的笑语声不断传到耳中。我坐在长廊尽头的小屋子里。紧张的满手是汗。额头上也都是细细汗珠。
“兰萱!兰萱。”五福晋的声音,我忙应了一声。
“等下一支昆曲完了就是咱们恒亲王府的贺礼。你这里准备的如何了?”福晋边往里走边说道。
“容姐姐……”
“呦!怎么一头汗。亏得还没画上胭脂。”
“草地那边弄好了吗?”我试着做深呼吸。真的很紧张很紧张!
“弄好了;那位舞蹈教习也来了。是爷让带来的;说是你定会紧张。他在外面呢。”
我感觉来了精神支柱;喜道:“太好了。快让他进来。”有这位舞蹈师傅在,又重新整理了妆面和服装,又把衔接的乐曲和动作强调了一遍,我这才感觉稍稍踏实些。
非常干净漂亮的淡蓝色夹银丝纱制小衣紧裹住上身,撒口长袖,只露出一小截腰肢。淡蓝色大灯笼口纱裤,赤脚,手腕和脚踝上带着银制小铃的手环脚环。
头发编了一根辫子,梳得水光流滑。辫子里缠绕上淡蓝色的铃兰,并用银链子固定,搭在肩上,发尾的那朵铃兰刚好垂在胸前。银链从顶上垂到额前和贴于额前的一只闪亮亮小钻衔接。,白皙的皮肤,细细描画的眉眼,粉红色的嘴唇。
特意用了极淡极清雅的熏香。当我站在草地边上时,那一道道新奇,探究的目光竟然赶走了我的紧张,我傲然昂起头,扫了一眼四周。他们还没认出是我,都不过是有些新奇,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我这里看着。我看到纳云,胤禟。胤禟喝着杯中酒随意的往我这里看了两眼。纳云只随便扫了眼。我冷笑,一会儿真不知道纳云看出是我会是什么表情。十三阿哥也来了,他坐在四阿哥侧面的桌子边,不张扬,只和边上的十四阿哥说了几句话。
三阿哥,八阿哥和四阿哥同桌,胤祺在四阿哥另一边的桌子旁慢慢嘬饮茶,和他同桌的是七阿哥,十六阿哥,十二阿哥。大家都没认出是我,只是有点好奇的往这边望望。胤祺一边喝茶一边望向我这里,只有他知道是我,见他朝我微微点点头。
我回了一个微笑便不再看任何人,只盯着四阿哥所坐的地方。此时他也微带好奇的朝我这边望了几眼。
草地上依我的方法,以小蜡烛围成一个大的心形,错落着摆上半米高的小鲜花丛,遍地都撒满五彩绚丽的花瓣。客人都随便散坐在草地边上的桌旁。此时月亮初升,皎洁明亮,那月色和淡淡烛光相映,和巨大琉璃灯里的明亮相交,又折射在每个人的脸上。一切都美丽的不真实。
“恒亲王府贺礼——舞蹈
天竺少女。”
我朝场外乐师略一点头。塔布拉鼓和舒耳巴哈琴先奏起一段极慢的前奏。我缓慢步入草地,清脆悦耳的银铃随着我的脚步丁丁玲玲响起。
谈话声渐渐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四阿哥刚和边上的三阿哥说了句话,也被那充满异域风情的琴鼓合奏吸引过来。
十六阿哥,十四阿哥,十三阿哥,十阿哥,所有的阿哥,所有的福晋,在场的男人和女人都停了笑语朝我看来。
随着乐曲的渐渐高声,我单膝点地蹲在一从鲜花旁,低下头,双手交叉伸在头前。此时,周围好安静,只有那异域的舞曲——塔布拉鼓的点点敲击,舒耳巴哈琴的瑟瑟和玄。
好了,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过来。乐曲一个转折。
乐师男子配唱:
噢……沙里瓦;噢……沙里瓦;
噢……嗬!……噢…嗬!…噢…嗬!…
伴着缓缓抖动手部,银铃叮叮。
我站起将手中花瓣撒开,起身接唱: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
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
我像那戴着露珠的花瓣花瓣
甜甜地把你把你依恋依恋
伴着歌声,我舞向蜡烛围成的心形。甜甜的微笑着,喜悦之情燃在眼神中,头部有节奏地向左、右摆动。每次大摆动都配合着腰肢的扭动让身体更加婀娜多姿。声声清脆的银铃声随着我的脚尖点地而叮叮响起。
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
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噢……嗬
噢……沙里瓦!噢……沙里瓦;
噢……嗬!……噢…嗬…噢…嗬!…
我绕过鲜花丛时顺手摘下一朵;插在胸前。接着唱起: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的璀璨的星光星光
是那明媚的蓝天是那明媚的蓝天;
是那明媚的蓝天蓝天
我愿用那充满着纯情的心愿
深深的把你爱怜爱怜
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
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
我一步步舞向四阿哥方向,此时他那晶然黑眸正看着我。带有那么一丝若有所思。旁边的三阿哥脸上一丝奇怪闪过。八阿哥待看清是我时,惊讶非常,但很快掩饰下去。我无暇顾及了,眼里只有当前的四阿哥。不能失败,我必须要让他留意我,注意我。只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着。当距离四阿哥一米远时,我看到他眼里有东西一闪,但马上恢复淡淡然低声和旁边的八阿哥说了几句话。
这时音乐刚好接上。
边轻轻舞起,边盯着转过头的他重复唱起: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的璀璨的星光星光
再接近他几步;绕在他的身边。错肩;轻柔摆起腰肢用没有丝毫妖媚的眼神;淡淡微笑望住他:“
是那明媚的蓝天是那明媚的蓝天;
是那明媚的蓝天蓝天
我愿用那充满着纯情的心愿
深深的把你爱恋爱恋
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
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
……
“恒亲王府林兰萱恭贺雍亲王生辰快乐!”曲必时,我双手合十行了印度礼。跟着摘下插于胸前的那支鲜花双手举过头顶奉上。
此时,全场都是安静的。
我低着头看不到四阿哥的表情,但也知道必然是大家都愣住了。因为我的舞蹈,我的歌曲,我这支献出去的鲜花。
“五弟的这个贺礼真是特殊!”四阿哥略带笑声的话语;“看来我若是不接,兰姑娘便不会起来了。”手中鲜花被取走。
“那里,那里。我和你弟妹想着用新奇些的节目给四哥贺礼,不然年年是那些。这个节目四哥喜欢,那就是当弟弟的没白忙了。”胤祺虚应着他。八阿哥,三阿哥等人呵呵一笑。其他阿哥都没说什么。可几道能灼伤人的目光已经投向我。我心中一颤,唉!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的我不能给那几道目光的主人任何回应。
抬头看四阿哥一眼,他正看着我,脸上淡淡的,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谢雍亲王。林兰萱告退!”是时候收场了。
“嗯,去吧。”
我慢慢退后,刚要转身,他突然道:“换了装,到你姐姐那里坐坐。”
“是。”我朝他微笑一下,躬身退下。
☆、36雍亲王生辰(二)
“死丫头。你这是唱的哪出啊!”我正换装;乌日娜和芙蓉进到屋里;围着我转了一圈。
“没什么。”一时没想好怎么说只好敷衍一下。
“没什么!如果有什么那得成什么样子?你怎么突然对四阿哥那么好!到底怎么回事?你和九阿哥呢?你们两个怎么办?你快说说!”乌日娜是急脾气;她挡在我前面不停嘴的问着。芙蓉忙拉住她:“姐姐先等等;我想昭兰会告诉咱们的。”
心里一阵黯然,又该怎么说呢。她们一直看着我,等我在屏风后换了衣服乌日娜上前几步;攥住我的肩膀;“昭兰,咱们姐妹一场,你若是有什么困难但说无妨。”
我抬头望着眼前这两个好友,谢谢你们了;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想到此朝她们微微笑了笑;坐到镜前边拆下头上的铃兰花边说道:“没什么的。不过是对四阿哥有好感罢了。”
“什么叫有好感罢了!”乌日娜几乎是喊的。芙蓉忙道:“昭兰肯定是苦衷的。姐姐先别急,听她慢慢说……”
“芙蓉,我没有任何苦衷,你们别问了。”我没去看乌日娜惊讶的眼神,也没去回应芙蓉疑惑的表情。只梳着头;目光没有焦距的盯着镜子,其实镜子里的我是什么样自己都不知道。
“你……”乌日娜抢过我的梳子;“你就这么不要九阿哥了?”
是谁不要谁呢?我苦笑了一下,抬头看向她:“我不想再提这件事情,关于对四阿哥到时我自会给你们一个解释。
我拿起另外一把梳子,继续平静的梳着头发。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你知道刚才看清是你献舞时九哥什么样子吗?”我手上一顿,他定是震惊非常。继续手上绾发的动作。
“平时那么冷傲的他差点就冲上去,要不是十爷按住他……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乌日娜非常生气;她抬手要拉我的胳膊;脸都有点气红。芙蓉急忙劝住。
“昭兰;你若不想说我们也不好深问;只九哥的眼里已经冒出火了;怕是一会儿定会问你。你想好怎么和九哥说了吗?”芙蓉难得的好性子也是按捺不住火气;口气里带有责备。
我没说话;见镜子中的自己面色略显苍白;心已经翻滚如海。强迫自己不将所受委屈喊叫出声。扭头对两位脸色极不好的姐妹说道:“若九阿哥来问,我自会与他说的。现在所做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可以说都是为了……”忽的顿住;这里是雍亲王府;谁知道外面是否隔墙有耳。逐转开话头;“改日我会去府上找你们……”
乌日娜拉过芙蓉;赌气道:“芙蓉咱们走,我现在越来越不懂她在想什么!”她拽着芙蓉往外走,芙蓉扭头看我,“昭兰,改日我去找你。”说完跟着乌日娜走了。我本想喊回她们,可在这儿到底不是说心里话的地方,张了张嘴还是没叫出声。
一个人默默的坐了一会儿,觉得很难受。可是序幕已经拉开不容我回头了。强压下冲上喉头的哽咽往脸上扑了些粉,又补了一点点胭脂,看看镜子中略显苍白的脸朝自己笑笑,这笑竟比哭好看不来多少。
“兰大姑娘,怎么脸色不太好啊!”刚走出环廊,一个曾经非常熟悉的女子声音传来。我冷笑,该来的还是来了。为什么要让她看我脸色不好呢。将心往下沉了沉,抬头间已经是一副平静面孔。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用眼尾扫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你给我家福晋站住!不行礼也就罢了,竟敢漠视我家福晋。”她身边的丫鬟声色俱厉的朝我喊道。一股火冲上脑门,我停下猛的转过头,盯了那丫鬟一眼。是太久的积怨,眼神似刀锋非常狠厉。丫鬟明显抖了一下。纳云也因为我这一眼明显的不自在。其实在这里我实在不想和她有什么冲突。见她主仆没有接着说什么,冷哼一声转回头继续前行。
“你先下去。”听到纳云让丫鬟先走,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料想今日定要和我说点什么了。也罢,说就说。我停住脚步满面平淡又转回身子。
纳云上下打量我,目光尽是嘲弄。尽管火一股股往上撞我还是隐忍没发,这里毕竟是雍王府,不能给胤祺招惹麻烦。
故神色淡淡的望向她。
纳云那双大眼睛状似糊涂的瞧了瞧我,“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是多余停下。我抬腿刚要走,她突然笑了几声。
“哈哈,真不知道咱们的兰大姑娘在想什么?你不是极中意我们爷吗?”她的语气有得意,有张狂。听她说此话我感觉一支又粗又长的针在一点点挑开心口那道疤,本自认为已经结了痂的伤疤此时却血淋淋的露出嫩肉。
“怎么?我们爷不要你了,就又想投奔了四爷去!哈哈哈……”张狂得意的笑几乎让我不认识眼前这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这个曾经和我关系很好的女子。初次见她时,那双美丽纯净的大眼睛,此时却满是让我陌生的得意。
冷冷的看着她,看着她那美丽又丑陋的脸因为笑而扭曲。此时,远处传来声声琵琶之声,该是所有的人都在草坪那边赏曲喝酒吧。这院子里倒冷清得很,我和她面对面站在假山侧面,池水旁边。晚秋的冷风吹过,掀起我的衣角。她犹自得意的笑着,我一动未动只冷冷淡淡凝视着她,不易察觉的一丝淡笑挂上嘴角。
“你,你做何要笑?”她有点惊疑。或许,在她的认知里现在的我就不该有笑容才对。挺了挺背,隐去那丝丝入骨的疼痛淡淡一笑,“为何不笑呢?最该笑的就是我了!最该好好笑的就是我林兰萱了,不!是苏尔哈察·昭兰。对吧,纳云。”直直的盯住她的眼睛。
“最该笑的是你!?”
她的吃惊和疑惑是我料到的。反正已经如此面对面的交锋,我干脆呵呵轻笑出声,绕她走了半圈,“你说我为什么不笑呢?当今皇上饶我不死,让我在江宁舒舒服服的活着。为何不笑!你安排的妇人和小孩也没有将我刺死,为何不笑!你的春药虽让我和胤禟心有间隙,可你也看到了,他还在乎我!对吗?为何不笑!连你苦心安排的大火都没能烧死我,这么多劫难我都能躲过,做何不笑呢!该好好笑,大声笑才对!不是吗?纳云!”我死死盯住她的眼睛,一步步朝她逼进。
她随着我的逼近,往后步步退去。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