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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灯行 作者:飘零红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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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我却有些怀疑起来,在这之后,也许我不再会依着自己的习惯,回到往昔的老路上去了。死物终究比不得活物,再美的风景也比不上一个倾心相随。我偏过头,手中的灯笼在他的身侧轻轻晃动着,随着他步子的节奏。


也许,我可以和眼前这个人一路相伴着,走下去。

做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从刚刚一直哭到现在。”

“你听得见?我明明没出声的!”

“我的外衫今天都可以不用洗了。”他的手臂加了点力道,紧紧地贴在我背上的脊梁处。“为什么哭?”他问。

“我说被你感动的,你信不信?”我的鼻子还是有些闷,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不信。”

“真聪明。”

我知道穿过这座山峦,就能看见通往俗世烟尘的大道。万家灯火,定会是闪闪烁烁,也许有的看起来像是春天的草萤,也许有的恰似那冥域鬼眼。

冰雪早年已在我体内积累,封锁了原本百合盛放的田野,囚禁了季节。让我很多时候,不愿意相信,这时间的日出,总会有那么一次两次,是会为身边的人而跃升的,我不想错过。

这一次,我想勇敢地跨出这道防守的门看一看,或许我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可以做我生命中的英雄。



 



第15章 第十五章
我们一起回到了山脚下的那个村庄,我还是引着季泽去敲了原先邀我留宿的那户农家的木门。妇人开门时,看见我,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便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头埋得低低的。

季泽跟她说,我是他刚过门的妻子,因着误会他要娶小妾,所以一气之下,收了包袱离家出走了,刚刚才被他从山上寻了回来,只是在回来的途中不小心崴了脚,所以想在此地借宿一晚。说完递过去一些银两。

“小伙子,这是什么话,出门在外都是客,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我和我相公都是那承天寺的信徒,很乐意成全一切时间诸等美事,我去给你们收拾一个房间出来。”说完引着我们进了堂屋,招呼了片刻,就转身去了内屋。

 “小媛,你不是爱闻香么?我前几天托人去镇上买的沉香线,他刚刚交到我手上了。”只见一个身形较为粗犷的男人走了进来,模样甚是周正,虽带了些年纪,但眉宇之间却尽显平和。一边向屋里走着,一边说道,声音很是充满底气和力量。

 “哟,家里来客人了!”说来也巧,这家的男人也刚从外面回来。

 “是小两口,闹着脾气,才和好呢。”妇人听到丈夫的声音,已经从内室走了出来。

 “姑娘,你们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待会吃些东西,就可以去那屋歇息了。”

 “大娘,真是太谢谢您了。”我向她感谢道。

 “说什么话呢?”

妇人走到丈夫身边,对他笑了笑,便接过那沉香线,燃着,随后插在堂间的小宣炉上。

男人说:“在香烟缭绕之中,很适合清谈,要不要给你们讲个生番故事。”

 “你当他们还是我年轻时候呢?”妇人说完,用手肘推了推他,继续道:“你讲的那些生番故事,太野了,佛不必说,我也不会说,你每次就随便说些你所知道的,这么多年了,老是那几样,也只有我才听得进去了。”

“不明白么?因着你一爱,便成为我的嗜好了,这么多年,已成本然了。”我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周正老实的男人也会说出这样的情话,而且还是这么有内涵的情话,不禁在心里就为这位妇人的丈夫竖起了一个响亮的大拇指。

“我现在已不喜听这些个故事了。”妇人轻声说道。

“那你现在喜欢听什么?待会回房再悄悄告诉我。”他丈夫在她耳边轻声问着。

“说什么呢!年轻人看着呢。”妇人的脸色有些赧然,随后正了正色,“我去给你们弄些吃的,阿琼,你先帮忙招呼着。”

“没问题。”男人说完,也掂起一条凳子,坐在了季泽的对面。

与这位大汉聊天的过程中,才知道这男人原本也是京城里面的人物,只是因为一些事端,就隐居到了这穷乡僻壤。

“嘿!我年轻时还常常去那对面的山景和溪滩积水旁看那浣衣的姑娘呢,我就是在那里认识我娘子的,她当时还骂我是淫贼呢!”他大汉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眼睛还是带着笑的。

“那后来怎么就嫁给你了呢?”我问。

“因为我从真正的淫贼手中救了她。”

“所以她以身相许。”我有些乐了,是我以前看过的话折中最易出现的范本。

“哪有这么容易,我追我娘子那会儿,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的。我原先跟着她,她躲我躲得厉害,后来打听到她很疼她弟弟,于是我便经常带那孩子到海边捡贝壳。

有一次,捡到一个破贝,虽不完全,里面却藏着珍珠的样子。当时满心欢喜地带回去给她看,却看见她正在那树荫底下坐着,天涯的淡霞好似在向人们传达天晴的鸿信,树上雄虫求雌的叫声,凄凉得让人不忍听下去。
她坐在那石上,见我们走来,就问:‘你从哪里来,我等你许久了。’当然了,这话当然不是对我说的。”说到这里,大汉露出了一个很郁闷的表情,眉毛都快皱成了川字,看起来那段经历定是有时候让他甚是委屈。看来,面前这位仁兄是位个性欢脱的主。

片刻之后,他才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想多与她呆一会,于是就蹭了过去,挑个与她相对来说比较近的石头坐了。

‘在这树荫底下坐着,真舒服啊!我们以后天天到这里来,多么好呢!’我在那里幽幽地说道。

‘你哪里能够······’

‘为什么不能?’

‘你应当做荫,不应当受荫。’

‘那你愿意我做你一个人的荫么?’

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蹭蹭地就跑回了内屋。

我当时很伤心,料想她今后都不会搭理我了。哪知待到第二天,她弟弟就兴高采烈地跑来找我,递给我一个锦囊,说是她姐姐给我缝制的。然后,呵呵呵······后来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了,这世上最好的姑娘做了我的娘子。”他说着这些的时候,甚至有些憨憨的。

我在心里想着,面前这位仁兄在终于抱得美人归的那天,定是欢喜得不知天地了。不过从他的言谈中,也知道,这个男人定是爱惨了他的妻子,终于是场美满的姻缘情事了。

会不会是因为我接受了季泽,看这个世界的观点明朗了,老天带给我的,就是一路的欢欣与明媚的故事结局。
就像我们常听说过的一句话,你笑,世界便跟着你笑,你哭,你便是独自一人哭。如果是这样,那么,如果我一直在内心笑着,季泽和我的故事,应该也会向美满靠近吧!


“这位大哥,你好生厉害,晚辈有机会定要向你讨教几番。”

喂!喂!等等,这是那个温润清雅的季泽说出来的话么?这是那个个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男人嘴里吐出来的么?我看着他,这位仁兄还在那边同他眼中的那位大哥聊得正起劲,一只手不着痕迹地伸了过来,轻轻合上我的下巴。


对于晚上同屋睡觉这回事,我们是一点别扭都没有的。早先在路上同行了那么长的时日,露宿什么的不在少数,早就习惯了。再说,现在天气又不冷,地铺睡起来还是又方便又舒服的。


“玉展,你以前说过会带我去你的家乡看雪景,现在还算不算数?”

“算,当然算,你带我逛了那么多的地方,我理应尽地主之谊回请你。”

“其实,我这次随你去,还有一件事。”他走近过来,摸了摸我挂在衣服外面的玉环,我还是不怎么习惯它贴着皮肤的感觉,遂一直露在中衣的领口。

“这东西,是我母亲留给我,让我送给将来的妻子的。所以这次与你同行,还有着一个初衷,就是想登门拜访伯父伯母,向他们提亲。”

“这么快。”此刻我的心里竟没了当初的那种逃避,反而还有一股丝丝的喜悦。

“不算快了,我这个年纪,已经属于大龄光棍了,和我同龄的,孩子都可以出门打酱油了。”

“额······”其实我想说,我跟你也是半斤八两,情况差不多啦。不过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我觉得还是要和季泽说一说。

我走到路边,捡起一根枯枝。

“季泽,你看着,两个人各骑一匹马,持方天大戟分道奔驰,以戟画地,驰骋出自己的疆土,分开看,各有各的绮丽山川,合并看,明明是完整的两人世界。

平日里各自砌筑王国,黄昏时高呼,也知道回大树底下厮守。无限宽广,却又窄得没有空隙让奸细藏身。”我顿了顿,撇下树枝,向他走近了两步,直视他的双眸。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玉展,有件事,我想让你知道。”

“你说。”

“素云师妹,她早年确实曾喜欢过我,但她现在已经另有了心爱之人。我那次在客栈里,见到她了,她现在过得很好,还有了孩子,一家人倒是其乐融融的。我一直当她是妹妹,对她,并无半点男女私情。”

“你的过去,我无法涉足,也管不了,但你的未来,有我的空间。我相信你,既然已经做了约定,便会一路走下去。不过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定,我希望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一定。”

去的时候,碰上他,回的时候,他还在我身边。一起相伴,跋涉一段旅程,回想起来,已经是褪除了实际的粗糙而渲染出一种引诱的色彩了。依旧是肩着一个书箱,一个蓝包袱,又上路去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回去的途中,我们还是去了来时相遇的那座山寺,殿上香烟缭绕,钟磬声不绝,木鱼与小磬引导一列队伍,近百人都是互不相识的平民百姓。

寻常布衣远从渔村、乡镇或京城不约而同汇聚在此。他们是人父、人子,更多是灰发人母,随着梵乐引导而虔诚称诵。三步一伏跪,从身语意之所生念四句忏悔文。有人痴心地多念一遍,妄图能多泽点恩惠。

我看着这路面碎石如刀锋,几处凹洼仍积着雨水,相思丛林已被占据,仿佛有千万条野鬼在枝桠间摆荡、跳跃,多情的晚蝉,连着这片苍茫的天地,看着苍天碧海青天下匍匐的人们。

我其实一直都想知道,佛法天理能否用一瓢冷泉安慰这正在浴火的苍生。人们诚心皈依之后,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却由不得我慨叹了,因为我和季泽从寺里出来之后,在行走的途中遇到了一群山贼模样的刺客。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你们不懂?”季泽并无痛下杀手的打算。

“咱们只懂得踩着尸体往上爬的浅显道理,杀了你,光酬金就够寨子们的兄弟过下半辈子了!还需要在这里听你废话吗?”大汉大声斥道。

“就算爬上了顶,又能怎么样。人间名利浮华转瞬即空,百年后你是黄土白骨一堆,要这些东西有何用?”季泽看着他们,眉目淡淡,声音如柳絮那般,飘扬细微。

其实他说出这样的话,我也是有些小惊讶。

“啐!老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歪理,数年来老子带着兄弟们杀了这么多人,也没见老天爷来收我啊!不如这样,兄弟们送你上西天,你见着那神佛了,问问他,你这个好心人怎么会被我这恶人杀了?到时你就知道这些杂碎有没有用了,兄弟们!给我上!”那为首的头目一声令下,山贼们都向他俩涌来。

乱刀齐砍,却始终砍不到人,山贼心里不住的惊跳,这姓季的小子武功深不可测,只有······只有······

“擒那女人!”人群中有人喊道。

我闻言一惊,从腰间掏出匕首,紧握在手中。寒风吹来,吹动山树,茂盛的厚叶沙沙作响。
两名山贼往这边奔来,我严阵以待,即使不便行走和脱逃,也决不可负累季泽。

“啊!”我轻叫出声,见到季泽身形晃动要来护我的同时,瞥到山贼们互相使眼色,似乎压根儿无心来捉我。

“小心!”我大叫,一时间脑袋轰轰作响,不知自己是如何站起来,等到意识回笼之时,自己早已奔了过去。

刀划过季泽腰际,他淡淡的蹙起眉,左手食指向刀锋一弹,立成两半。三把刀同时向他正面迎来,他过了一步,右手抓住三把刀锋,一抽,往树干那边飞去。

“小心背后!”

季泽回过身,还不及定神一看,我已扑上来抱住了他。

这是我第二次这样贴身地抱着他,第一次是那次走夜路时,他寻我回去的时候。环住他的脖颈的抱法一如从前,紧紧地从身前抱住他的腰,他直觉要推开我,却在瞥见我身后的情形时脸色变得煞白。

一把尖刀插在我的背后,刺得很深。

火辣辣的血液在心肺燃烧,我仍死死地抱住他不放,一时的冲力让他也跌跄数步。直到抵上身后树干,他才煞住,双眸难以置信地注视着我。

身后的强盗们虽然靠劫掠为生,但寨子里也明文规定不得杀虐妇孺,这下倒有些慌了,纷纷逃窜而去。

我身子一软,往下滑落,他忙搂住我的腰。

“好······痛······”我气若游丝,从昏迷里勉强拉回几分神智,吃力地张开痛苦的双眸。“你······你有没有伤到?”

他仍是盯着我,没应声。

我慌张地抬起头,想要伸手摸他的脸,却无力举起,“你,你受伤了吗?”

“我没事。”两人的气息如此接近,我的脸色惨白,唇畔不停有血丝流下。

“没事就好。”我放下心来。

“你却受伤了!”

她挤出个笑,脑袋昏沉沉的:“不怕,我母亲是医仙,她会救我的。”感觉到他全身的紧绷,我的心不由得一阵刺痛。

“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他问道

“我与你做了约定,就是把你当做我的至亲挚爱,哪有见到所爱的人受难却不去相救的。”正因为我将感情的份量看得如此之重,所以当初刚面对他的追求时,才不敢轻易做出承诺。

原来爱一个人的心情,是牺牲奉献也毫无怨尤,情到深处无怨尤,爱到忘情近佛心,原来书上说的也不全都是假的。

“季泽,我以后,话本还是可以看的,你看,书上描写的那些缠绵故事也并不全部都是假的,至少,我爱着你,就可以为着你的安危舍掉自己的性命,是真心的。我跋山涉水,一路风尘,也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人。”说完这段话,脑袋已是十分昏沉。

蓝天的光影看得让人更加迷蒙,我终是有些撑不住,意识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人挡第一刀会痛,直觉会闪开,要再继续挡下去,会犹豫刹那,这是人之常情。而她,一直死抱着他不放,甘愿受着那穿心之痛。为什么?就因为爱他?

她已然昏迷,眉角依然有些轻蹙。季泽怔忪了下,从她背后握住刀柄,利落的抽出。她的身子震动了下,眉头蹙得更深,鲜血从她胸口飞溅出来。他立马止住她的经脉,轻轻托她躺倒地上。

心里的激荡仍然难以言喻,可以不计生命的代价,只为护对方周全。看凡尘烟火,索寞繁华多,以往他却从不曾经历,此刻掩埋眷恋疯长的轻狂所带来的激荡。

季泽以前随着师傅去闯荡江湖的时候,误食过一颗避毒丹,他的血液,可以做治各种毒,当然也可以救活重伤之人。他抿起唇,用刀锋划伤自己的胸口,淌下来的血滴在她的心头,像那朱砂滴入墨,画出恋人依稀的眉目,唤醒那悸动的一场烟波。

善花开,结怨果,人生既痴缠,为何会是错?入红尘婆娑,不求三世因果,只求此生一会不铸于那劫灰。






 



第17章 第十七章
“公子,姑娘昏睡好久了,要不要小的请大夫来瞧瞧?”

“不必,她自己会醒。”

“会醒就好,会醒就好,公子你也知道,咱们这小店只是做小本经营,禁不起死人······不······不,我的意思是姑娘不会死,只是怕······”

“我明白掌柜的意思,她定会醒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这么一个悬乎的答案,让他怎么再好意思继续说啊,只得哭着脸,拖着那步子走了。

他望着她苍白的睡容,已经昏迷三天了,若没算错,今天应该会醒过来。又想起当日她的舍命相救,不知怎么的,心头竟是一阵阵抽痛,那样的经历,他此生再也不愿见到第二次。

其实,他在少年时期见过她的,只是玉展自己好像不记得了。


季泽在几年前又回到了云梦的那个的小木屋,墙根已生了青苔,芒草已淹没了门扉。当初她走的时候,也许并没有想过再也不会回来。

地上曾画的棋局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有些东西摆放的还是很随意,他看着那些被她翻过的书卷,那些从被她翻过之后就没有动过,边角已生了绿霉,外头风雨夹带进来的小碎石散在上面。屋里很冷,幽暗而霜寒。

床底下还整齐地摆放着一双绣鞋,裂柄锈刀大大咧咧的横跨在正中央,几根竹筷正与它做伴。

他抬头,却看见隔壁那棵杏花正往这儿探头,仿佛那年夏天趴在墙头舔冰块的她朝他喊:“季泽,季泽,你吃饱了不?想吃这棒冰吗?呐,给你!分你一小半。”她捏碎一半递给他,看起来纤细的小手,力气倒还不小。

她将木铸门牌钉上时,还哈了口气拿衣角擦了擦,上面的四个大字显得更加清晰,“别有洞天”,还是她缠着他刻的。

这居室的构建还花了他俩好一番功夫。

他当木匠管粗活,她卷起袖子管细的,糊壁纸、挂竹片风铃和檐角灯笼。几样简单的素净家具进了门,这小木屋也俨然有了居室的小模样。她自己不知道从哪里也弄来了纱帐,完工时天朦朦亮,一只文鸟栖在窗格上歌唱,仿佛屋子在对他们倾诉。

困极睡去时,还抓着他的手臂叨叨絮絮:“季泽,你开心对不对?······我想一直住在这里,就住在我们两个人的房间里·······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玉展和季泽要一辈子在一起”

她就这样断断续续说了好久,直到最后实在抵挡不住睡意,才不甘心的睡去。他知道她清醒的时候,是定不会对他说这些的。

她醒来的第二天在房门前种了根高个子的石榴树,她拍了拍树干,拿脸蹭了蹭那凉凉的树皮,好像在跟它说话:“咱们明年开石榴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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