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佳人相见一千年-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说八道!”张靓只是脸色铁青,拍案而起。
    “张大人,慕雪就是在胡说八道啊!慕雪不过和苏大人开个玩笑而已,不知大人为何生气?要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张大人,还请见谅。慕雪在此自罚一杯好了。”莫惜婉转一笑,倒上一杯酒,遥遥举杯示意,一饮而尽。
    张靓只是发作不得,脸色更是难看。
    “哟,张大人,还生气呢!我们雪儿妹妹小,您可不能跟她计较。雪儿妹妹歌喉动人,要不,让她专门为大人唱一支曲子赔罪?”胡楚又嗲声嗲气的举了杯酒到张靓唇前,一遍给莫惜使眼色。
    莫惜连忙行了一礼,跑到后边去抱来琵琶,微笑落座,“传闻王相公为人严谨,不近女色,可慕雪恰巧知道一首《西江月》传闻是王相公写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不如各位大人裁夺?”
    说毕,琵琶泠泠,开口唱来: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人静。”
    这首诗却是莫惜从一篇博客中看来,很喜欢“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两句,反复吟诵。小说作者却说这首词是王安石写的,莫惜当时吓了一跳。据她所知的资料,王安石是绝对的坐怀不乱不近女色,还曾经鄙视晏殊欧阳修他们写的那些闺情词,他自己又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艳词”?可是后来网上一查,却还真是他写的,只让人大跌眼镜。几番查看,也把这首词背熟了。想必也是他早年的作品,此时应该面世,在座的大人们想必都知道。
    一曲唱完,陈襄却是笑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唱得好,唱得好,方才慕雪姑娘望着子瞻便是想的这首《西江月》么?”
    啊?莫惜都没想到刚才接的话,不由真佩服陈襄的记忆力,看来他是钻着空子开自己的玩笑呢!
    “是啊,慕雪在想,王相公如苏大人般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如苏大人般风流呢?”莫惜微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开玩笑我也开玩笑便是了。这样才更撇的干干净净。
                  有美堂侍宴 (4)
    “老夫看,王相公年轻时说不定比子瞻还风流呢!”陈襄笑道。
    “哟,知州大人这么肯定。也不知道知州大人年轻时却又是怎样风流呢?”胡楚却又嗲声嗲气笑着打趣道。
    众人顿时又是哄堂大笑,苏轼似乎报了一箭之仇般笑得尤为畅快。 
                  苏轼的好心 (1)
    “我要出恭,大家等一下。”宴饮完毕,下得山来,半路上,看到一片房子,周韶却突然道,又笑向莫惜道:“雪儿妹妹随我一道吧!也清楚一下方位,免得以后不知道在哪儿出恭。”
    莫惜点点头,随她而去。宴饮多在有美堂进行,的确要清楚一下各处房间的位置。
    向那片房子走去,周韶却并没有进去,而只是拉莫惜向右侧而去,转过墙角,右侧的空地上一个凉亭,凉亭里却赫然站着——苏轼!
    “苏大人,人我可带来了,有什么话请快说吧!”周韶牵莫惜上前,微微一笑,便要离开。
    “周韶!”苏轼却是叫住她,微笑道,“可别走,还有你的事。”
    “苏大人到底什么事?”周韶只含笑问道。
    “慕雪,这是寒食散,我看了些医书,把它的配方稍微改了一下。以后每次我都会把药量减少一些,一两年以后,你就应该能脱离寒食散了。”苏轼望着一脸惊讶茫然的莫惜,递过来一个纸包。
    莫惜不由呆住,是啊,是快到服食寒食散的时候了,原本,是想自己一人独自承受所有的风险的。可是,他竟然这样的费心尽力的帮自己,还帮自己去查医书,改配方,这该花了多少功夫!
    “周韶,慕雪每到月中和月初都要服用寒食散,发散时的危险,我想你也知道。希望你能够陪在慕雪身边守护她。”苏轼却又向周韶郑重道。
    周韶闻言大吃一惊,望了莫惜好久,郑重的点头。
    “慕雪,以后我会按时派人把药送到教坊,这个你却不必担心。周韶是信得过的人,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向她请教。”苏轼却又向莫惜道。
    莫惜愣了一愣,怪不得周韶刚开始对自己如此亲近,想必,也是苏轼托付的吧!这样无微不至的照拂,这样深厚浓重的恩德,她却能拿什么来还呢?
    “好了,我该走了,你们也快回去吧!”苏轼递过药来,微微一笑。
    “苏大人放心,周韶绝不会辜负苏大人这份信任。”周韶微微一笑,接过药便牵着莫惜走。
    “谢谢先生。”莫惜低低一声,实在没有太多的言语,便和周韶一起走了。
    回来众人却也没问什么,上了马车,一路下山。
    “雪儿妹妹,我们什么话都可以说,却不可言及政治,尤其是现在这个非常时刻。你刚才在席上那番话,固然讨好苏大人,却得罪了张大人他们,于你又有何益处?以后却可要注意了。”张靓突然道。
    “我知道了,谢谢姐姐提醒,雪儿以后会注意的。”莫惜看出她的真诚担心,不由敛容答道。
                  苏轼的好心 (2)
    “好了,过去就过去了,我想雪儿妹妹聪明伶俐,也会吃一堑长一智。我们还是讨论一下落籍的事吧!”胡楚却笑道。
    “落籍?”龙靓惊疑问道。
    “周韶妹妹,陈大人总不肯放你,这回苏大人代理知州,我们可以趁机奏状请求落籍了!”胡楚笑道。
    “苏大人即便有心相助,毕竟不过是代理知州,不便越权行事。姐姐还是不要多事的好。”周韶却是淡淡叹了口气。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周韶妹妹,你也同我一起写份奏状吧!”胡楚兴气昂扬道。
    周韶微笑摇摇头,胡楚甩手气道:“难道你想呆在教坊一辈子吗?”
    周韶只是默然无语。
    一辈子吗?莫惜心里一震,是呵,自己一辈子都不能落籍,苏轼却不能照拂自己一辈子。如周韶所说,以后的知州、通判之类若是像张靓、俞希旦之类的人,像自己今天这样大发厥词,只怕有得受的。
    今后的日子,又会有多么漫长?一辈子,真是遥不可及的时间啊! 
                  五日京兆:从良任便,群空冀北 (1)
    回到教坊,胡楚却是连夜写好了一份奏状,自然是修改了几遍的,却又连带着帮周韶写了份,还怂恿着龙靓也写一份。龙靓只微笑:“两位姐姐都走了,谁来撑场面?总得留下一人,妹妹年纪尚幼,再过几年等有人接班再落籍也不迟。”
    胡楚也不强求,第二天一早却就将两份奏状叫人递交到知府衙门了。
    但是连接三天都没有回音,胡楚也失去了希望,不再期待,只是又如常笑语欢声。第四天早上,却有衙役送来了批文,胡楚喜出望外,忙叫来三人看。
    “五日京兆,判状不难;九尾野狐,从良任便。”龙靓抢过奏状,略过胡楚写的,将最后一行的朱红色的批文一字字念出。
    “啊!苏大人批准了!”胡楚一声惊喜的叫声,欢天喜地,不可自胜。
    “五日京兆”是用了西汉京兆尹张敞的故事:因受一个案子的牵连,张敞被人弹劾,即将去职。就在这个时候,张敞命令其部下絮舜去查办一个案件,絮舜却说:你只能做五天的京兆尹了,我为什么还要听你的话?就私自回家睡觉去了。张敞非常生气,马上派人将絮舜拘押起来,说:五日京兆又怎么样?说完就把絮舜杀了。
    苏轼在这里引用这个典故,是说我虽然是个临时负责人,但还是有权批准你的从良请求的。这个批示确实非常有趣,何况,还把胡楚的外号都用上去了。莫惜也熟知这个故事,见状不由会心而笑,这个苏轼,总是处处要卖弄他的才华,一个判状都写得这么有趣!
    “快看看周韶姐姐的批文!”龙靓又急忙拆开另一份奏状,念道:“慕周南之化,此意虽可嘉;空冀北之群,所请宜不允。”
    “慕周南之化”典出《诗经•;周南•;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空冀北之群”典出韩愈《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伯乐一过冀北之野,而马群遂空”,比喻有才能的人遇到知己而得到提拔,成语“群空冀北”就由此而来。
    苏轼巧妙地借用这两个典故,是说周韶追求美好幸福的婚姻生活,精神固然可嘉;但像你这种色艺俱佳的歌舞女郎,是难得的人才,似乎不应该这么早就脱离营妓名籍、从良嫁人。
    莫惜却不太懂其中的典故,但也听得出是“不允”,不由疑惑。龙靓念出只是一脸失落,胡楚也敛退了方才的欢快神色,周韶却是安之若素,没有什么反应,似乎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什么周南之化,群空冀北!不放就不放,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胡楚却是恨恨道。
                  五日京兆:从良任便,群空冀北 (2)
    “也不能怪苏大人。苏大人毕竟不过代理知州,要是放走了周韶姐姐,只怕陈大人回来要怪罪。苏大人即使有心怜悯,又怎能触长官之意?”龙靓却是轻声辩解道。
    胡楚也是无语。
    “姐姐已经得到落籍批文,却要往哪里去呢?”周韶却微笑向胡楚问道。
    “我自然有去处,看我寄封信出去,自然有人驾马车来接我!”胡楚笑道。
    “是张老先生吧!”龙靓笑道。
    “就你会多嘴!”胡楚连忙伸手要拧龙靓的嘴。
    “你们说的是张先吗?”莫惜讶异问道。
    “可不是,不是那个风流老头还有谁?”龙靓笑道。
    “胡楚姐姐是要,是要学小蛮、樊素陪伴白居易吗?”莫惜只是结结巴巴问道,努力想着措辞。胡楚若是到张先处去,自是当他的侍妾,这样的想法实在让她不敢相信。
    “怎么,不可以吗?”胡楚只捏了捏莫惜下巴,哈哈笑问。
    “可是,张先生已经年过八十了……”莫惜只是瞠目结舌。
    “张先生年岁虽老,做起事来,却是比二十岁小伙子都不差呢!……”胡楚微微笑着,在莫惜耳边轻语,莫惜只是顿时羞红满面,胡楚站起身,看着莫惜面红耳赤的样子又哈哈笑着,半晌自豪笑道:“我胡楚喜欢谁便和谁在一起,才不管那么多!人生得意须尽欢,不好好为自己活一场,怎么对得起自己?”
    这样的洒脱,虽然露骨,却是率真至极,这样开放的思想,连莫惜这个21世纪的大学生都自愧弗如。
    莫惜心中一叹,不管他们是肉体的契合还是灵魂的相知,只要两人两厢情愿,世人又有什么资格置喙?人活到这种份上才是真正的活着啊!而我们却只是安心的带着世俗的桎梏任心灵在那么小的空间艰难挪动着,没有丝毫挣扎的欲望,甚至直到那道桎梏成为灵魂血肉相连的部分,再不能分开。
    如琴操,如周韶,如自己……
    ——————————————————————————————————————————
    胡楚、周韶请落籍苏轼批文之事俱为史实,后面还有“金笼放雪衣”之事。 
                  打开金笼放雪衣 (1)
    “慕雪姑娘,知州有请。”这日莫惜正在院中练舞,小丫头红杏跑来报道,一个翻身起来,到房间换了衣服,画了个浅妆,到大堂时,周韶、龙靓和沈欢已经等在一旁了。
    几天前,张先却真的亲自来接胡楚。苏轼、陈襄自然相邀游湖,莫惜等人也作陪辞别。苏轼赋诗调侃:“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其诗意之直白大胆直让莫惜瞠目结舌,这简直比韦庄的“为君一日欢;拼将一生休”还要露骨,由此莫惜不由对苏轼“刮目相看”。
    胡楚和张先自是春风得意,“夫妻双双把家还”。周韶虽然不露情绪,莫惜却也明显感觉到了她眉间的愁绪。只是她一向的温和寡言,不让别人挂心。
    莫惜也并不去打扰她。她知道强颜欢笑的滋味,就像自己爸爸妈妈刚去世时,同学们谈到自己的父母,自己却只假装欢笑着陪同聊天时内心的难受。
    前天陈襄已经回来,这次却是巡抚使苏颂来杭州视察,陈襄在家设宴招待。下了车,进了陈府,典型的江南庭院,屋宇微有些破旧,典雅有致,比起从前在张靓家中看到的华丽逼人情景截然不同。
    “欢迎,欢迎!”刚走到大堂,头顶突然一阵叫声,直把莫惜一行人吓一跳,却是廊下的笼中的一只白鹦鹉在学舌。
    衙役领着莫惜四人到了堂中便退下了,莫惜却突然想要小便,辞别三人出来,在院中逮住一个丫头问了厕所,上完厕所却找不到洗手的地方,转了一大圈才发现水井,便提了半桶水上来。刚提上来,便听得那边有人说话的声音走了过来,急忙闪身躲进了花丛中。
    “大人,席间有位周韶姑娘,家母新丧,正在孝中,想要脱籍,陈公却不允,大人等会儿能否代为求情?”却是苏轼的声音,莫惜微微探出头去,却是苏轼和一个年过五旬方眉阔额的白须长者,大概是苏颂。
    “咦,这里倒有一桶水,井沿还湿的,好像刚提上来。”苏颂只向井旁走来,看到水,笑着,便倒在旁边的盆子里洗手。
    肯定也是刚上完厕所,我的水!莫惜看着他哗啦啦的将自己好不容易提上来的水倒完了,只一阵心疼。她服食软骨散,身体柔弱,毫无力道,刚才提了小半桶水都是气喘吁吁,此刻被苏颂坐享其成,别提多憋气,但又不好意思出去,也只能干瞪眼。
    苏轼却也上前洗手,又笑问:“苏大人,这位周韶姑娘委实可怜,也只有大人能劝得动陈公……”
    “你方才说这位姑娘会作诗?”苏颂笑问。 
    “作诗对她来说不过雕虫小技。”苏轼笑道。
                  打开金笼放雪衣 (2)
    “我自有主张。”苏颂笑着,摆干了手却离去了,苏轼也跟着离去。
    莫惜赶紧跑出来,看了看桶里,哪里还有水?只好费劲再提小半桶。洗完手后,她却又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院子里竟然一个仆人也不见了,大概都是准备筵席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莫惜只好自己乱逛。
    回到大厅时,莫惜悄悄从门旁往里望了一眼,酒宴似乎开始已久,屋子里坐了一二十个人,有官吏也有白衣。莫惜盘算着还是干脆不要进去了,刚想退步离开,头顶却突然传来一阵大叫:“欢迎欢迎!”
    该死的鹦鹉!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引过来,莫惜只好尴尬的走进去,行了个礼,拜道:“慕雪来迟,请众位大人见谅!”
    “你就是慕雪姑娘?慕雪姑娘迟到了可是对客人不敬,该要受罚。”苏颂笑道。
    “慕雪并非有意迟到,还请大人见谅。”莫惜连忙道,也不知道这个苏颂大人性格怎样,若是吹毛求疵,自己可惨了。
    “并非有意?那是为何?”苏颂不依不饶笑问。
    莫惜心中那个急啊,他们正在吃饭的当儿,自己可不能说自己去上厕所啊!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从前写过的一首小词,开口唱到:“院外已是日暮;院内人犯迷糊。曲苑回廊一重重;误入金井深处。迷路,迷路,不知华堂何处。”
    其实原来写的是打油诗,因为上课老师拖堂,莫惜随手写的,为“窗外已是日暮,窗内犹自高呼。饭菜香飘几万里,误入我的饥腹,咕咕,咕咕,不知食堂何处”,现在突然想起,便随手改了唱来。
    金井却是暗示刚才井边之事,也不知苏颂听不听得懂。
    “哈哈,原来慕雪姑娘却是迷路了,陈大人这院子还真够大的啊!”苏颂笑道。
    “苏大人说笑了,我这院子不过两步路就走完了,哪里大。”陈襄忙笑和。
    “慕雪姑娘小小年纪,出口成令,倒是可敬。”苏颂笑道。莫惜真是汗,哪里,也就这一次而已,而且,这么烂的小令,简直不登大雅之堂。苏颂的重点却不在她这儿,又笑向一旁的周韶道:“听说周韶姑娘诗做得很好?”
    “苏大人谬赞了,周韶不过略懂两句诗而已……”周韶刚谦虚着笑着,却见苏轼在向自己打眼色,她何等聪明,顿时明白,转口笑道:“苏大人若不嫌周韶诗文粗俗,周韶却可以为苏大人作诗一首。”
    苏颂笑道:“廊下这只白鹦鹉倒是有趣,周韶姑娘就以这只鹦鹉为题吟一首诗来,如何?”
    苏轼又向周韶使眼色,周韶微微点头,看着廊下笼中的白鹦鹉,片刻,轻轻吟道:“陇上巢空岁月惊,忍看回首自梳翎。开笼若放雪衣女,长念观音般若经。” 
                  打开金笼放雪衣 (3)
    这首诗莫惜却模糊的有印象,听她这样淡淡的吟出来,脸上隐隐的悲戚神色,身世之感尽显其中,不由心中大有感触。
    “好诗,好诗!”诗一念完,顿时满座喝彩。
    “周韶姑娘果真是才女!”苏颂笑着,又举杯向陈襄贺道:“恭喜陈大人了,从此有人要给你‘长念观音般若经’,陈大人一定会多福多禄。”
    苏颂的敬酒陈襄却不能不接,接了却又是承认周韶的“开笼放雪衣”之言,不由面色不好,终究难以挽回,只得接了酒,随同呵呵而笑:“同喜同喜,苏大人才是开笼放雪衣之人,更该有观音经保佑呢!”
    “是啊,苏大人为此善举,必将福禄双全。”苏轼笑着,也敬酒道。一桌便又觥筹交错起来,周韶微笑望向苏轼,投以感激的目光,莫惜连忙趁乱上前去斟酒。
    “周韶姐姐,你真的要出家吗?”十里长亭,莫惜拉着周韶的手,只是几乎要流泪了。虽然相处才半个多月,周韶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委实像亲姐姐一般,此番却是真的舍不得。
    那日陈襄批了周韶的请落籍的奏状,教坊发落了一百两银子给她安身,周韶却是向陈襄换了张度牒。此番举动自是暗示要出家,龙靓自是苦劝不止,周韶却是不为所动。龙靓无奈,便一边拖住周韶,一遍写信让胡楚回来相劝。胡楚和张先在湖州,却也不远,收到信便赶来了,不料却也劝不动周韶,只好作罢,今早众人送她离开杭州城。
    “周韶妹妹,临别在即,我写首诗送给你吧!”胡楚笑道,拿起旁边备着的笔墨边念边写:“淡妆轻素鹤翎红,移入朱栏便不同。应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