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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相见一千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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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流浪
    还有还有
    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莫惜微微一笑,开口轻唱。
    苏轼听了歌只是沉思不语。
    “哥哥,你自己吃吧!”莫惜想起玉衡子大概自己都没吃过,伸手拣了颗菩提,熟练的剥好,递到他嘴边,笑道。
    玉衡子见苏轼在场,莫惜如此亲密的举动不由让他极为窘迫,只是脸色涨红,踟蹰不接。 
                  为君沉醉又何妨(2)
    “吃呀!”莫惜微微笑着,送到他嘴里,他无法只得吞下。
    “好不好吃?”莫惜甜甜笑着,问道。
    “好吃。”玉衡子低声答道,脸上依旧涨红。
    “好吃就再吃一颗。”莫惜微笑着递过重又剥好的一颗。
    “惜儿你自己吃吧,我先走啦。”玉衡子红着脸,轻轻道。
    “哥哥晚上有事吗,这么着急?”莫惜不由微微生气,问道。
    “晚上张大人在有美堂设宴,要我去呢!”玉衡子解释道。
    “哪有这么着急,去晚一点又怎么了?”莫惜嗔道,随即想着终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罪不起这些人,微笑道:“你去吧,晚上可早点回来。”
    玉衡子应了声,站起身向苏轼告个退,便出舱而去。
    “哥哥!”莫惜看到桌上的盒子,端了起来,追上去,递到他手中,笑道:“哥哥你自己路上吃吧!”
    玉衡子微笑接过,方要走时,莫惜又微笑嘱咐道:“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讲故事。”
    “好。”玉衡子微笑应着,出舱去了,莫惜只看他登上船方才返回。
    “慕雪姑娘,你的发簪。”坐下,苏轼却递过来一支发簪,却是莫惜方才追出从头上坠落的。
    “谢谢苏大人。”莫惜微笑道谢,接过时,苏轼却是不放手,莫惜不由用力一拉,苏轼却是一声轻叫,掌心已被锐利的发簪尖戳破。
    “啊,你的手,怎么样了?”莫惜不由脸上红涨,急忙要去后舱拿药。
    苏轼却是止住莫惜,淡淡一笑:“不妨事。”说罢又笑道,“我自是不妨事,可慕雪姑娘肌肤一旦划破便是流血不止,这发簪这么锐利,慕雪姑娘可不知道挑钝点的发簪么?”
    “这发簪是我自己磨尖的。”莫惜淡淡一声,一刹那,方才刻意伪装的冷淡崩塌瓦解,只是心底酸楚。本来,可以不必向他说的,可是,为什么,总是抑制不住的在他面前想要说真话呢?为什么,那么的想得到他的垂询,他的关切?
    “这却是为何?”苏轼果然疑惑发问。
    “呵呵,这么尖,不是正好用来杀人么?再要有人侵犯我,我就一下刺到他心脏里。”莫惜不以为意的笑着,转过身,不想让他看到将要落下的泪水。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呢?说这些连和玉衡子都不曾说过的话,这些藏在自己最心底的想法?不怕他的嘲笑么,不怕他的冷眼么?
    “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染尘埃。姑娘乃聪慧之人,可别被偏执痴念迷了本性,以身触法,身死名裂,后悔不及。”苏轼闻言,呆了半晌,轻叹一声。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慕雪本来无牵无挂,身死名裂又如何?”莫惜淡淡一笑,望向窗外的苍茫水天。
    “慕雪姑娘,可又兴趣一起去游湖?”莫惜头上一重,却是苏轼帮她插上了发簪,淡淡笑问。
    “好啊。”莫惜平整心绪,转身,微笑。莫惜,你们只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而已,能有此相逢,已是平生大幸,还有什么奢望?就这样,就这样吧!逢场作戏,人生得意须尽欢。 
                  为君沉醉又何妨(3)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西湖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柳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的虹。。
    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断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明月在天,繁星在水,晚风吹拂,流波泛彩,小船儿轻轻向西湖僻静处滑去,看着一路青山绿水在月光下缓缓行来,莫惜不由心旷神怡,轻轻的吟诵起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当然把其中的个别词句改成了符合此情此景的语句。
    “好诗好诗!可是令尊的佳作?”苏轼赞道,又笑问。
    “这却是我哥哥写的。”莫惜无奈的在心底翻翻白眼,哎,现在自己被套进去了,什么东西都成了“家父”的了。心有不甘地又乱扯个谎。
    “你哥哥?玉衡子吗?”苏轼惊奇问道。
    “玉衡子又不是我亲哥哥。”莫惜不以为然笑道,突然又有些促狭,脱口笑道:“我哥哥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齐天大圣?孙悟空?倒有些像僧人的名号。”苏轼笑道。
    “是啊,我哥哥给唐僧当徒弟,陪他去西天取经了,自然也是和尚了。这名字却是唐僧取的。”莫惜笑道。
    “唐僧?却又是谁?”苏轼颇有兴趣道。
    “就是唐玄奘,啊,就是唐朝的陈玄奘啊!大人你知道吧?”莫惜笑问。
    “玄奘法师?”苏轼吃了一惊,又笑道:“慕雪姑娘可真会讲故事呢!”
    “我哪里有讲故事?要不是孙悟空一路上斩妖除魔,唐玄奘一个肉体凡胎的凡人哪能走这么远的路,顺顺利利的到达天竺?”莫惜笑道。
    苏轼只是权当故事听,微笑问道:“那令兄又为何作此诗?”
    “孙悟空爱上了天上的紫霞仙子,两人两情相悦,怡情人间。但天庭仙规,不许仙凡相恋,玉帝发现紫霞仙子私自下凡后就派天兵天将来把她抓了回去。孙悟空一怒而上大闹天宫,将天上一干神仙都打得抱头鼠窜。但狡猾的玉帝请来了西天如来佛祖,孙悟空最终被降服,镇压在五指山下,一压就是五百年,然后被唐僧就是唐玄奘所救,做了他的徒弟,出家为僧,割断凡尘。出家之前,我去看他,他就写了这首诗叫我交给紫霞仙子。”莫惜满口乱扯,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微笑述说。
    “慕雪姑娘的故事倒是有趣,比《搜神传》中的故事还精彩。”苏轼听完笑道。
    “我的故事不叫《搜神传》,却叫《悟空传》。”莫惜眨眨眼,又笑道:“大人要是喜欢听,慕雪却是一天一百个也讲得来。”
    “慕雪姑娘给玉衡子讲的也是这些故事吗?”苏轼却笑问道。
    “才不是,哥哥是小孩子,我只给他讲童话。”莫惜笑道。
    “童话?却又是何物?”苏轼笑问。
    “就是讲给小孩子听的故事啊!”莫惜微微笑着又顺口发表一通感慨:“中国古代的小孩真可怜,没有一本适合看的书。文学史上所有的书都是大人写的,给大人看的,一点童趣也没有。”
    “说得老气横秋的,慕雪姑娘倒有多大?”苏轼笑道。
    “我啊,呵呵,我可有一千岁。”莫惜笑道。
    “这么古灵精怪的丫头,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呢?”苏轼笑问。
    “我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土。”莫惜情不自禁开口接住他的问话,唱了一句,却想到这首歌的歌词是如此契合自己此际的心情,不由兴起,干脆唱完:“
    有谁看出我的脆弱
    我来自何方我情归何处
    谁在下一刻呼唤我
    天地虽宽这条路却难走
    我看遍这人间坎坷辛苦
    我还有多少爱我还有多少泪
    要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唱的时候也把其中的高音部分压低了,变得柔和,虽没有了原曲的那份豪气,却多了一分洒脱。苏轼微笑听莫惜唱完,心中一动,半晌笑问:“曲中的‘你’却是谁?”
    “自然是玉衡子。”莫惜淡淡而笑,心底暗叹,玉衡子,此刻你又在做什么呢?在看着他们觥筹交错欢声笑语而独自在一旁凄凉寂寞吗?我们终究是身不由己的人啊,说什么洒脱,又有几分真呢?
    “慕雪姑娘在想什么呢?”苏轼听到莫惜毫不犹豫的回答,看着她怔怔的出身,心底却是竟然有些失落,片刻又调整情绪,只笑问。
    “没想什么。”莫惜回过身来,微微一笑,直坐起身倒茶,“大人口渴了吧,请喝茶。”。
    “慕雪姑娘如此生疏,可是在怪子瞻那夜坚持要把你送回?”苏轼不接,只淡淡一叹。那天晚上,其实他是想先送闰之回房,再回来询问清楚和她商量的。不料,他返回书房,却不见了她的踪影。后来打听才知道她病了一个月,想要解释,终究挨不下身份来。
    “慕雪身份低微,本不该生此痴想,那天却是慕雪唐突,哪里怪得大人?”莫惜料不到他说起那天的事,愣了一愣,只淡淡笑着。 
                  为君沉醉又何妨(4)
    “慕雪身份低微,本不该生此痴想,那天却是慕雪唐突,哪里怪得大人?”莫惜料不到他说起那天的事,愣了一愣,只淡淡笑着。
    “子瞻非不愿,乃不能也。慕雪姑娘名动西湖,身价过千,子瞻实在无此财力。如果姑娘还想脱籍从良,子瞻却可代为筹划。”苏轼见她仍是生疏的冷淡,不由动情热忱道。
    看到他真诚的眼神,莫惜不由怔住了,心底只是苦笑,若是当时留下,与他细细解释,当时并未有卖身契,何妈妈也不能怎样,未必不能逃脱魔窟,可是一时负气之下离开,却造成如此局面,又能怪谁呢?可是,即使可以留下,自己又真的能安心留下吗?玉衡子还在魔窟里啊!自己又怎可弃他不顾?
    “谢谢先生好意,慕雪自会为自己打算,不劳挂心。”莫惜退身拜了谢礼,微微一笑。
    “慕雪姑娘却有什么打算?”苏轼关切问道。
    “天无绝人之路,就算真的走到绝路,还有一死呢!”莫惜微微一笑,风轻云淡。
    苏轼倒抽一口气,被她满不在乎的语气震住,许久叹道:“姑娘何以如此轻生?”
    “先生有血肉至亲牵挂,自然视死亡为畏途,慕雪却是孑然一身,来去自由,死又有何惧?”莫惜淡淡笑着,心底掩不住的凄凉之意。
    苏轼沉默不语,只静静看着莫惜,如此聪慧的女子,本不该在这红尘之中受此玷污啊!
    受不了苏轼同情怜悯的目光,莫惜偏过头去,拨弄着柔和冰凉的湖水。
    “慕雪姑娘既不想身处烟花之地,不若避开尘世,化身方外。姑娘意志若坚,律法保护之下,鸨母也不得不放行。”苏轼许久缓缓道。他身为通判,帮莫惜弄个度牒还是较容易的。
    “出家?心若不在佛门,出家何用?”莫惜哂笑,“先生要慕雪如同鱼玄机般借出家之名行烟花之事么?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慕雪却做不来。”
    “出家不过权宜之计,慕雪姑娘若不想呆在佛门,日后自可还俗。”苏轼愣了愣,笑道。
    “就算还俗,又能去哪儿?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在哪儿不是一样呢?”莫惜微微笑着,看着苏轼欲言又止,展颜笑道:“现在这样也未尝不好啊,衣食无忧,还能见到先生这样的名人。再说,我还有哥哥呢!只要哥哥在我身边,就是地狱也是天堂呢!”
    说着将手中的湖水向天空抛洒而去,任其在暗夜中闪过一串流珠,砰然坠落,溅了一身一脸水花,摒去一切烦愁,露出一个明媚的笑颜:“春花秋月、夏木冬雪,这个世界这么美丽,我还没好好的玩一遭,才不舍得死呢!”
    “慕雪,你可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丫头呢!”苏轼轻轻一叹。
    “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琢磨透谁呢?这世间,本来就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只是,我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呢!”莫惜淡淡笑着,又撩起一片水花。好喜欢这种冰冰凉凉的感觉,玩了几次犹觉得不过瘾,干脆坐在船舷边,脱了木屐,伸脚到水里轻轻划着。
    许久觉得不对劲,回头看时,苏轼一脸的瞠目结舌,才想到自己玩得忘情,竟忘了在古代这样的举动未免太失礼,不由一脸尴尬的傻笑,“呵呵,先生你要喝茶吗?”说着小心翼翼的缩回脚,要去倒茶。
    “不用。”苏轼挡住莫惜,微微一笑,“慕雪姑娘果真还是个小丫头,我倒是更喜欢慕雪姑娘这率真可爱的样子呢!”
    莫惜闻言不由脸色微红,还好暗夜里也看不出来什么,只是微笑不语。率真可爱么?的确如此吧,真的好想只是做一个小孩子呢!
    恰在此时,一阵飘渺凄清的箫声远远隔着水面穿了过来。 
                  为君沉醉又何妨(5)
    恰在此时,一阵飘渺凄清的箫声远远隔着水面穿了过来。
    “啊,玉衡子的箫声!”莫惜不由笑道。
    “这么远,你怎么知道是玉衡子的箫声?”苏轼笑问。
    “除了玉衡子,谁能吹得这么好听?”莫惜不容置疑笑道。
    “往有美堂那边去吧!”苏轼为她脸上的光芒所震,不由有心成全她,转首向船尾的舟子笑道。
    莫惜微微吃了一惊,愣愣看了苏轼好久,才低声道:“谢谢先生。”
    本来,他是不必如此照顾自己的感受的啊!是不是,他真的和别人不一样呢?可是,难道自己不是一直都把他看成不一样的人么?因为觉得他不一样,才这么任情任性的说出最心底的话,才这么毫无顾忌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表露无疑,如果是其他人,自己又何尝敢说一句真话?
    可是,即使你是如此不同,与我又有何关?历史中没有何慕雪,苏轼的生命里没有何慕雪,我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仅此而已。即使有关心和牵挂也不过是水中倒影,易逝易碎。只有玉衡子,只有玉衡子才是最真实的啊!
    “夜深寒重,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莫惜正怔忪间,苏轼却微笑提下小火炉上的茶壶,倒了杯茶递过来。
    “谢谢先生。”经他一说,莫惜方觉得身上发凉,不由瑟缩。毕竟现在方是三月中,而她又穿着宽大单薄的舞衣,接过热茶,却不喝,只用来暖手。
    船缓缓驶到有美堂不远处,远方的灯火犹如一盏天灯悬于明月之下,不分明的欢笑声隐约传来,玉衡子的箫声却已经没了。
    有美堂建在地势高处,山风吹下,掠过湖面,更添寒意,莫惜不由打了个冷战。
    “此处风大,姑娘大病初愈吹不得风,我们还是到别处去吧?”苏轼笑问。
    莫惜见湖风丝毫没有停的迹象,强撑不住,微笑点点头。苏轼又吩咐舟子将船划开,却解开自己外衣披到了正瑟瑟发抖的莫惜身上。
    “谢谢先生。”莫惜身上一暖,对上他的柔和的目光,低下头,声如蚊蚋。苏轼呵苏轼,何苦给我这份虚幻的温暖,我承受不起也报答不了,只能徒添惆怅而已。
    船划得渐远,那边箫声却又隐约响起,如同天边仙乐,飘渺而不真实。
    “我还真是没耳福,巴巴的到了,他却没吹,离开了他倒又吹了。”苏轼不由笑道。
    “先生何必感叹?慕雪不是在此么?此情此景,慕雪倒可以新歌一曲呢!”莫惜微笑道。
    “哦,是令尊大人还是令兄的旧作?”苏轼打趣笑道。
    “不是家父也不是家兄,却是家姊写的呢!”莫惜笑道,“此曲名《西湖月》,今夜月色十足,正好唱此曲呢!”
    “《西湖月》?听名字倒是符情符景,子瞻洗耳恭听了。”苏轼笑道。
    莫惜解下苏轼的衣服,放置一边,微笑起身,赤足踏上船头舷板,一个起手式,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素衣缟袂,迎风飘飞,如梦如幻,清歌如泉,汩汩而出:
    “云微天淡清风半夜鸣蝉
    花落流水浅明月照松间
    世外桃花源听蛙声一片
    稻香飘十里北斗指南天
    疏星朗新月乌鹊南枝眠
    起舞摇醉弄清影今夕是何年
    雨落竹林沾衣两三点
    轻裳胜雪扁舟一叶
    不羡神仙不慕俗尘缘
    伴君共一醉天上人间
    把酒临风赏月西湖更滴漏渐长
    何处笛声倚船听静影沉璧清辉碎满裳”
    伴君共一醉,且舞霓裳。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一曲《满庭芳》 (1)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画舫内,琴操抚着琴,轻轻而唱,神思渺远。
    莫惜静静坐在一旁,默然无语。
    从来不知道,原来琴操也会唱歌,而且唱得并不赖。更可贵的是,这支《蒹葭》曲子却是她自己作的,曲中情意绵绵,忧思不绝,让听的人也不由心如同被温软的水浸过,忧伤渗骨。想着不可预知的前途,莫惜的情绪更在琴声中低落徘徊。
    “苏大人。”正默然间,门口春兰秋菊一声,莫惜回过头来,苏轼款步走了进来,微笑道:“可巧,二位都在呢!”
    “真是可巧,琴操倒有一阵没见到苏大人了。”琴操停了琴,行礼,微微一笑。
    “大人今日怎么却是独自一人?张先生、陈大人却怎么没作陪?”主宾坐下,琴操淡笑问道。
    “张公已回湖州,述古却偶感风寒。上午处理了一大堆案件,心下烦闷,便来这儿坐坐。”苏轼微笑。
    “处理案件本事大人司职之事,大人却说烦闷,真是不称职呢!”莫惜笑道。
    “那些案件全是因触犯新法而被关押拘留的人,看着怎不叫人心烦?哎,慕雪姑娘却也不知,与你说又有何益?”苏轼叹了口气。
    “新法?是王安石变法的新法么?”莫惜好奇问道,还好,这一段历史自己还学得不赖,应该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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