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护城河边,汪峭旭找了处僻静地方,领着妙如歇了下来。丫鬟烟罗却被派到东街那头,去买夜宵了。
“不知他俩成不成得了,我真希望能成……”
“为何,你好像挺关心那白姑娘的亲事的……”
“嗯……当然了……白姑姑的母亲曾照顾过祖母,没白家以前的璇玑绣坊帮衬祖母,替她揽些绣活的话,真不知爹爹……”妙如介绍起白家的来历。
“这该是相互帮衬的事,你祖母绣得若是不好,人家不会收她的绣品……你们钟家人对身边朋友都蛮实在的。唉,为何二姨她就不能……”话没有往后说下去,想是觉得背后议论长辈,有失君子之风吧!
妙如松了口气,还真怕他说出来。让两人之间又尴尬起来……杨氏跟她父女俩之间的恩怨纠葛,岂是能向外人道的?谁有错在先,孰是孰非的……又何必再拿出来,图增烦恼呢?!
“映表姐最近怎样了,她的绣功该是越来越精湛了吧……”没话找话,妙如想换个开心的话题。
“算是拿得出手了!过年时,她还送了个自己绣的荷包给我……”
提到峦映,汪峭旭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
就像见到他的第一天那样,提起妹妹,马上换了副表情。面上满是柔和的光晕,隐隐夹杂着自豪和满足的意味,让旁边的妙如看了,心中羡慕不已……
亲人间的感情,一直都是她求而不得的!
两世为人,让她有那种温暖感觉的人,屈指可数。她之所以不抗拒和眼前此人呆在一起,也是被他的这点所吸引。有时甚至忘却了与他母亲那边亲戚之间的恩怨。
那种温暖的感觉,最初在祖母和父亲身上发现……
而他身上的,是一种既儒雅,又舒适的气质,真诚中带着体贴,澄澈中有一些温柔……
跟最初给人那种孤傲又疏离的感觉,大相径庭。可能熟起来后,把她当亲人了,那种温暖的体贴,会不时冒了出来,让人无法抗拒……
突然想起了什么,妙如问道:“你生辰是几时?”
他先是一愣,然后羞红脸低下头,轻声答道:“六月初三……”
“六月初三?好巧哦!我爹爹是六月初一,难怪……”
见问起他的生辰,汪峭旭心头先是一甜,想着她终于关心起自己来了!随后又听她提起姨父,脸上有些失落,闷声问道:“难怪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你跟爹爹一样,给人是那种……呃,该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闻到此言,笑意又浮上了少年的眼底。
他俊美的脸庞,在月光下焕发出一种奕奕的华光来,让人不知不觉中,就被吸走了心神……妙如赶紧低下头来,不敢再去望着他,脸上烧得像刚泡过热浴一样……
汪峭旭此时心里正想着,还好是像她爹爹,也不算太差……
听说他们父女俩的感情,还是蛮不错的!
只要不像她讨厌的人,都还好……若是没有二姨那些事……也不行,他们年纪相差得太大了……不过她行事进退间,却不像个才那般大的……
他迷惑了,为何每次到最后,都是此种感觉……真想多些时间呆在一起,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惜祖母不让他往钟家多跑,怕他被二姨拉上,搅进钟杨两家的恩怨旋涡中去……她又不肯再上掇芳园里来做客……去年秋闱落榜后,整日呆在院子里苦读,他也没太多机会出门……
烟罗买完东西回来,就见到表少爷望着自家姑娘发呆。而后者低着头,不知在地下看什么……
回去的马车上,把烟罗派到车厢外面守着,妙如跟白三娘咬起耳朵来。
“姑姑,那人不错吧!”
对方一脸害羞的模样,娇嗔道:“你这坏家伙,出来前也不先告诉我……”
“告诉了,你就不敢来啦!放心吧,妙儿没应承旭表哥什么!只是见见面,若不满意,妙儿回头帮你拒了他,又不是马上要拜堂……”白绮扳过她的肩膀,作势就要去拧她的脸颊,“叫你取笑我……”
妙如呵呵笑上了,把汪峭旭告诉她关于任昭的家中情况,随即转述给了白三娘。
“……任家人口少,还有个不到十岁的妹妹。他母亲身子骨不太健旺,也是守寡多年了……可能头几年会吃些苦,今年四、五月就能出结果了……听旭表哥说,他人品才学都不错,又是个孝子……”
接着两人又聊起,傅红绡那头给她张罗的人选。
“丁三奶奶介绍的那位,说是前头元配走了三年。娘托人到他家乡打听去了,还没回音……”
虽未出嫁,家中变故的这些年,白绮跟着也经历了些事儿。身上早没了一般深闺女子,谈起亲事来的那种扭捏。跟她讨论起来,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妙如十分欣赏她此种态度。
可能把自己嫁出去,被她当作家族安排下来的任务了吧!
在这一点上,古代女子尤为可悲,杨氏的不甘和委屈,又何尝不是源自于此呢?!
晚上,把宫灯挂在窗前,将里面的灯烛点亮,满屋子的流光溢彩,洒满一地的星辉……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天晚上,妙如做了个奇怪的梦:见到前世那个,总在电梯口偷瞄她,隔壁公司的青年人……
第七十六章亲事
二月初,白家托人打听的那位,来了准信。
说宛平县丞姓郭的那家,几年前确实亡了妻子。膝下还有一子,是前头正室所出,养在老家祖母身边。本人倒是个谦谦君子,有个堂兄在大理寺供职。就是家中几个妯娌好似不和。屋里还有个从小侍候,被提拔起来的妾室,育有一女……
任家那头,钟澄也差人打听去了。没过几天,也传来回音。说那任昭的祖上也出过进士,他父亲生前是个贡生,可惜命不长,三十不到就早早走了。
钟澄的意思,更欣赏任家这个后生。不过宛平郭家的,已有功名在身,族中又有人在京中任职……现状看来,好似郭家更符合她们一家,在京城立足的要求。
一时也难以定下来,白绮特意托了妙如,想问问丁三***意思。
傅红绡则认为,当继室没什么!只要对前头的子女真心实意,一样能得到相公珍惜和子女的爱戴……还悄悄告诉妙如,原来她自己的娘亲,就是继室。
当初傅红绡的母亲,带着丰厚的嫁妆进傅家门时,前面的两嫡子,小的已经四岁了。这些年来,像亲生的一般待他们。
现在那两房兄嫂对傅红绡,也像同胞妹妹般疼惜。忠义伯府这门亲事,就是她二嫂娘家人帮着张罗的……
妙如回来跟三娘说起来,都唏嘘不已……
白绮把目光转向眼前这个小人精。
妙如忙摆了摆手:“不要看着我,妙儿还小!且家中又是那般状况,若给您意见,难免会带个人的感情和偏见在里头……还是得看姑姑自己的想法……例如,任家那位,您觉得他发达后,变心的可能有几成,对他考上有没有信心?或者姑姑有没有把握,跟郭家的继子女、妯娌、小妾和睦相处……”
这头,妙如跟白绮两难选择,正犹豫不决。作为牵线人之一的汪峭旭,他家中也遇到同样的挑战……
晚膳过后,掇芳园的万禧堂左侧的暖阁里。汪家的三位长辈,留在那里用着茶点,聊着天。
自从父亲汪嗣弘苏醒过来后,汪峭旭考功名的事,就显得不是那般迫切了。
翻过年头来,他就已经十六了。作为二房的嫡长子,他的亲事,理所当然地被三位长辈当成目前家中的头等大事,摆上台面来讨论了……
“梅家小姐不错,知书达理,温柔娴淑,又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想是被十年前的**吓怕了,长公主极力主张,找个家世没那般显赫,能安稳过日子的。
“媳妇你说呢?”她又征询汪夫人的意见。
“母亲说起的极是,儿媳原先也是那样认为的,不过……”汪夫人欲言又止,“后来东府那边的大婶提醒了一句,儿媳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她说旭儿都要走文举路线了,以后汪家还得靠他撑起来。若有个长辈提携,今后在官场上他也能走得顺当些……儿媳觉得吏部侍郎的嫡次女,是个进退有度,落落大方的姑娘,将来必定能在场面上帮到旭儿……”
自从上次外面有传闻,说是杨家动手让妙如掉落山崖的。婆婆联想起那次,她带回妤如在家小住。找来几个跟去的,问明了情况,把她叫进屋里训斥了一顿。过后还劝阻她别老往娘家跑……后来多亏儿子为她辩解与此事无关,婆婆这才对她恢复了点信任……
初二那日回门,杨阁老把大女儿叫进书房。问起了她在婆家的处境,还提到外孙的亲事。特意嘱咐她,旭儿要想今后在官场上有所作为,就得另找靠山。那位吏部侍郎沈潜,将来极有可能入阁……所以今日她故意借族中长辈先前提过的话,引出沈家的嫣然小姐。
听闻此言,长公主点了点头。
在此事上,或许她太过紧张了,有种杯弓蛇影的心态。若自己百年后,掇芳园一旦被收回,后辈子孙们怕是丁点圣眷都指望不上了……还是得未雨绸缪……旭儿的亲事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她们这边心里在各自琢磨,家中唯一成年男人汪二老爷出声了:“还是先问问旭儿的想法吧!毕竟过日子是他自个儿……咱们硬塞给他的,将来若不满意,闹出妻妾争风吃醋,宠妾灭妻的事来,就不好看了。过日子,家宅安宁才是最重要的……”
汪夫人目光一暗,脸上露出戚然之色。望着相公的脸,若有所悟……
次日,汪峭旭从先生那里回来,当三位长辈问及此事时,少年脸颊上浮现出两朵红云。
“旭儿还小,没考虑过这事。还是把乡试过了,再提亲事吧!现在旭儿只是个白丁,未来前程的走向未定,如何能就选定相伴一生的妻子呢?”他搪塞道。
“两年后,你就十八、九了?哪位世家公子亲事订得那般晚的?”长公主急了,她的四代同堂的梦想……自儿子苏醒后,她好像又活泛过来了。特别渴望含饴弄孙的生活,可孙辈们都大了……
“况且好人家的女子,都被挑走了。剩下的,全是些没长大或不懂事的……”长公主心犹不甘,企图说服他。
“祖母,您对孙儿就那般没信心?指不定有人会等我呢!您断定孙儿,两年后就中不了?找不到既懂事,各方面又都不错的女孩?”汪峭旭边说着,边苦了脸起来,像小时候那样嘟着个嘴……
“好了,好了!对你有信心,好了吧!祖母还指望你中头甲,到时打马游街。京里的闺中少女蜂拥而至,往你身上扔鲜花呢……求亲的人,把咱们掇芳园的草皮都要踏平了……”
“祖母,就知道取笑旭儿……”挨到长公主的身旁,汪峭旭红着脸嗫嚅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祖母等不及了,收个丫头在屋里吧!早早生个娃出来,让我解解闷也好!”长公主旧话重提。
汪峭旭沉默了,不知拿什么话回复。
“母亲……”汪夫人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是怕将来说亲……要我说呢!喜欢计较、本性善妒的,就是成了亲,后头收房抬妾室,一样容不下。还不如开头就把此等人排除在外,像钟杨……”
望了儿媳一眼,她没有说下去。长叹了一声,朝那对母子道:“你们看着办吧!先让铃儿侍候着,若是有了就生下来,养在祖母身边;若没有,就这么着吧!旭儿大了,这方面的事,也该知晓一些了,莫要被外面那些不干净的,先得了手去,坏了他的心性……”
这日,妙如拉着庄青梅一起,到城南的五里亭,去替离京的钟谢氏送行。
正月十五过后,她就想辞别兄嫂和妙如一家,启程回淮安了,后又被留在京里盘桓了数日。原计划是二月底之前赶回家的,书院将在三月初开学,她得提前回去张罗。
马车快要起程时,钟谢氏特意把妙如叫到一边。
对这个堂侄女兼弟子犹为放心不下,临行前告诫她:“你家里之事,伯母都听说了……平日,莫要跟她直接起冲突,她能破罐子破摔,可你不行!将来还要找婆家的。出了这种事,甭管孰是孰非,对未出阁的少女,总归是影响不大好的。让别人跟她斗去……”
望着她稚嫩聪慧的脸庞,谢氏补充道:“若是京中呆不住了,就回到淮安去。伯母身边就缺你这样的帮手。”她顿了顿,接着道:“你上次提的想法,伯母回去后,跟两位女先生再商量商量……那份计划伯母就先带走了……”
“听我那兄长说,京中这两年,局势不是太稳。听说皇上称病又没上朝了……两派斗得厉害了……汩润书院就先不来京城开了。女子书院毕竟是个稀罕物,没得被人借题发挥,当成攻击对方的耙子了。过两年等书院在江南闯出点名头来了再说……”
妙如点了点头,对她有些依依不舍,交握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那些画作,伯母带回去,挂在的墙上给书院当招牌!看到你的成长,是此次伯母来京收益最大的事。回去后给那些女弟子们瞧瞧……看她们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你虽比她们还小,却足以当师姐了。好好努力,或许将来还能当后面人的先生呢……”
回去的路上,庄青梅跟她提起了二伯母谢氏:“想不到‘素安居士’是位如此和蔼的长辈,妙如,你真有福气,能跟着她学画……听说她的作品,在江南早就千金难求了……有传闻说,自从她相公离世后,都封笔了……”
妙如心头一惊,原来是这样!难怪傅红绡,还有旭表哥听说她跟二伯母学过画,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真是遇着名师了……
她正想着,马车突然停了,外面赶车的东叔回禀道:“姑娘,前头有大队兵马通过,要不,咱们先歇会吧!”
妙如吱唔着应了声,跟庄青梅躲在车厢里面,聆听外面的动静。
旁边早就有人议论开了。
“此次击退鞑靼主力的,听说是名小将。就是镇国公的世子,才十五岁……”
“将门出虎子!当年老镇国公活捉鞑靼首领俺答勒汗时,也才二十出头……”
“他们这次回京是领封赏吗?”
“听说皇上要调镇国公去西北了,让世子爷回来进京畿戍卫营……”
第七十七章谜底
“妙姐姐,你这灯做得好漂亮啊!是谁送你的?”一进她的闺房,薛菁就瞄见了挂窗前的那盏宫灯。
“不是人送的,前次灯会上得来的。上面的谜语你猜猜看,蛮有趣的!”把她迎进屋里,妙如忙吩咐人替她斟茶去。
“衣带渐宽终不悔……药材名……菁儿识不到几味药材……”揪着她的小辫子,小姑娘一脸苦恼,“啊呀,妙姐姐,你拿出药籍来,我挨个找找……”
把师叔当初送的典籍,让人取了来。放在她手中后,妙如含笑地望着对方。
“陈皮?不是,应该是‘去皮’才对!”她摇头晃脑,鼓着个腮帮,一副让人忍俊不禁的表情。
见妙如摇头,她接着猜:“松节!把衣带解开了嘛!”
望了过去,看到对方抿着唇,皱着眉头望向她,自觉地继续猜下去。
“昆布?”
“这也差得太远了!”妙如如实地评价,正打算告诉她谜底……
“甘松!”
妙如心中一惊,她那天猜的是“杜松”,取“杜”“肚”之谐音。
可是,“甘松”好似更加贴切……
她脸上发起烧来:自己这盏灯得的,原来不是实至名归……
为何那小贩二话没说,就把灯塞给了她呢?
百思不得其解,她摇了摇头,想着可能是那人想早点收摊吧!自我安慰一番,就把此事放在了一边。
妙如脸上恢复平静,笑了笑,打趣道:“你为何不猜‘杜松’?肚皮松了嘛……”
“有‘肚松’这味药材吗?在哪里?怎么没看到?”薛菁把药书翻得哗哗作响。
“这里——”
“原是‘杜松’!刚才还没看到这儿来嘛……”摸了摸后脑勺,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妙如大笑,解释道:“从字面意思上看,‘甘松’更贴切,‘心甘情愿松腰带’嘛!刚才我是说笑的!”
还是莫要误导人家了……
两人随后又嬉闹了一番。
“妙姐姐,这几个月来,怎么都不上我家去玩了,菁儿可想你了!”
“家中之事走不开,下个月姨娘就要生了……”妙如有些为难地答道。
“你母亲呢……她不管吗?让个小辈整日张罗着……”
避开她的眼睛,妙如拿出早已备好的说辞:“自从上次生了仪弟后,她身子骨就不大好了……”
不愧是大家族中出来的,见她眼神闪躲,语气中少了几分平常的从容。薛菁当下心里就有些明白过来。
后院的妻妾倾扎之事,在家中她也曾听婆子们私底下议论过……
况且之前,外面有关于妙姐姐,跟她继母之间的传闻。好像还有谋害妾室什么的……
她体贴地没有再问下去,转移话题道:“咱家月底要举行春宴了,你也不能来吗?”
“恐怕不能了,你们府里有夏宴不,那时候应该就有空了……”
“夏宴?我家的园子小,没有挖湖。罗哥哥家的夏宴是最出名的……对了!罗哥哥回京了,上次你也见过的……他还立大功,十五岁的少将军……”小姑娘一脸崇拜的神情。
妙如暗自好笑,自古美女慕英雄,小美女也不例外。
“大哥上次本想一起去的。都怪娘亲,死都不让!这下好了,罗哥哥在爹爹麾下立了大功,大哥肯定会埋怨她了。其实我知道,是舍不得他离开……”
“当娘亲的,有哪个想送亲生儿子上战场的?!你那罗哥哥,好像也是逼不得已吧!”
“你也听说了?不过以后就不会了,换国公爷去边塞了。没他爹压着,那人不敢擅自逼他的……罗哥哥真可怜……”接着薛菁讲起了他家的一些事,听得妙如唏嘘不已。
名利二字,很少有人能看得开的。难怪当初他独自上云隐山,找师傅排解心中郁闷……
“小时候吃些苦有好处,当锻炼吧!这不,一年时间就锋芒毕露,初战成名了。起码说话的底气足了些……若他还呆在京里,困局还是解决不了……”
“什么啊!在京中的骁骑营,罗哥哥以前就很厉害了!次次比拼,都能拿头名。他那匹胭脂马,就是有次的奖品。还有那柄叫‘蓦然’的上古名剑,也是陛下赐给他的。”
“哦,原来那么厉害!以前竟不知。刚来到这里,他就离开了……”妙如连连叹服。
“前几年,在京城少年郎中,就传过‘文有嵘曦翩若惊鸿,武有凌霄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