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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和皇上的决策才是……”
杨志不语,盯着我看
“于此,如果丞相也觉得本宫的安排还算合情合理,那么本宫就以这个框架去处理问题了……”
杨志始终一言不发,估计是有些他不愿意说出来的部分已经被我猜出,而且猜的很准
我起身从位上走下来“丞相知道为何本宫能猜得这么准?”
不等他说话,我似笑非笑朝他道“因为皇上够信任我,所以,我知道的多,猜的自然就准……”
在这个皇宫里,皇帝是至高无上的,但与此同时也不能小瞧他身边那些辅佐的人,太傅刘恒毅是如此,丞相杨志也是如此。女人想居在这个有着稳定而又被尊敬的位置之上那是需要多方支持的,我现下得到了燕文寒秋的支持,还需要得到他身边人的支持才成
我看折子到很晚,一直在衡量水利和战争的支出之间的问题,水利的兴修如果一停那么所有的前期投入都成了白费,等到雨水丰盛的年景盘泞江还会泛洪
可如果要继续修下去,那么费用问题又和战争支出冲突了。我为此调查了资料无数,也做了假设和计划无数,可始终没有找到一个最合适最折中的办法
似乎燕文寒秋那边的进度比我快了些许,晚上他过来的时候脸上有了久违轻松的笑容
“最近很劳累吧,听丞相说了你关于开支的分析,我也觉得很在理……有其那三番之论,说的简直好极了 ……”
我正给烨儿搽手准备用完膳,抬头看了看他“话是这么说,可国库里的金银数量可是有限的,要分配总是此消彼长,偏偏两面都是只得长不得消的差事,难矣……”又顿了顿“说来也有个捷径可走……”
他撩眼看我“捷径?”
我点头,抱孩子起来“你还没劝服查克希为你效劳?”
燕文寒秋有些尴尬“果然是名将,风范有了,忠心有了,就是缺了头脑,真是愚忠……”
我不自觉笑了笑“该不会又以金银官位而待之了吧……那你还真是大智若愚了……”
燕文寒秋有些气恼“这个汤水不进的东西,简直是别扭到家了……”
菊姑把饭菜一一端到桌子上,我拿了小碗,给烨儿夹了些菜“皇上懂得对程萧对症下药,怎么就不懂得对查克希对症下药了?他不是忠心吗?那你尽管找额图泽就是了,你找查克希去说服,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燕文寒秋疑虑“难不成亡故之君的一句话竟比我这高官厚禄的优待还有有用不成?”
我给他的碗也夹了一些菜“这个世上有奸臣在就会有忠良在,你又怎么知道亡国之君的一句话就没有分量了呢?试试又何妨?反正都是光明正大的为这西乌子民的未来好,还怕没足够的借口打动额图泽?”
燕文寒秋点了点头“试试也无妨,正如你所说理由我们多得很,而查克希若是能带兵出征,我们的胜数就又大了不少啊……”
席间燕文寒秋的话一下子少了起来,他不说,我便不问
烨儿如今已经能够自己吃饭了,我锻炼他多用手也好方便他早些时候握笔写字,再过一个月就要到秋天了,烨儿也眼看就要四岁了,过了年准备让太傅开始教他读书写字了
“箐箐,我们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争取就在这个秋天……”
我拿着勺子舀汤的手顿了一顿,微微有些汤溅了出来,我定定神吹了吹汤,递过去喂烨儿喝“恩,筹备好了就好,第一站就是函谷吧,你派了谁去攻?”
“我派了文魏打头阵……”燕文寒秋淡淡的道
“应该还有程萧从齐越之地后攻吧……”我终于抬眼看他“不必支吾,这种事情是早晚要发生的,既然你也认准了我是同你同进退的那个人,那么,无需这般,直说就是了……”
燕文寒秋的脸色淡了淡,终还是没有再说话
也许这就是无可奈何吧,从前说的再好不如现实来的残酷,我不知道燕文寒秋到底有没有防备着我,亦或许丞相杨志当初的不掷一词根本就是燕文寒秋的意思?我不知道,无从知道……
心又沉了沉,却依旧撩水不惊涟漪的平淡如常,我继续喂孩子吃饭,不再看他的表情
半夜里醒来时燕文寒秋已不在身边,我坐起身来让李德胜进来点灯
“公主你睡不着的话小的让厨房做点点心来吃吃?”他见我半夜醒来小心翼翼的问
“不必了,我不饿,去帮我沏一壶茶过来,我要看折子了……”我淡语,披了衣服下地
过了一会李德胜端了东西进来“公主,天还早你少喝点茶,倦了再去躺躺才好……”我朝他笑笑“熬几夜不碍事的……”
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我看他“你回去睡吧,我困的时候自己会回去休息的……”
李德胜笑了笑“不碍事,小的不困,陪公主看折子吧……”
我不作声,喝茶,翻折子……
看到脖子发酸,我伸手去揉,扭过头,外面依旧漆黑如墨,看来离天亮还早
“让小的来……”李德胜手脚麻利的过来给我按肩膀,边按边絮絮叨叨的念“最近公主事情太多了,人又瘦了,这该管的管,不该管的您就别管了,好生养着身体再添两个小皇子皇女的,到时候乐享天伦多好啊……”
我阖眼,听着他在我耳朵边念叨
事到如今,南梁和北邑的局面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却越来越心里没底,不管燕文寒秋再怎么爱我,可我毕竟是南梁过嫁过来的和亲公主,说他半点怀疑和防备的心态都没有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也许是因为他对我还有爱在心中所以才会信任我多一些,甚至是会告诉我实情,可这些也只是一部分,绝对不会是全部
我不相信帝后之间的爱情能纯粹到这种地步,而我更不愿意去猜想的是,当初燕文寒秋透露给我那么多到底是真的出于信任还是一种试探?我真的说不准……
思及此,沉重感牢牢的套住了我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拉扯,叹气声轻溢出我的口……
“公主,您的心思太重了,这对于您来说会不会太累,您身子不好,小皇子还小,千万保重自己的身子啊……”
“李德胜,有时候我真觉得落芳苑的那些日子是我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可惜,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也许走到今天我才是最知道何谓甜蜜何谓悲伤的那一个,人生也就不过如此,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与某些人同行然后在下一个路口相悖而行,或者同一些人擦身而过,惦念,忘记,然后一直往前……
如今,我也再没有把握说清楚我和燕文寒秋之间到底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还是只能同苦不能共甘
开战的日子近了,对于我和他来说,之间那道楚河汉界就更是清晰易见了
“公主……”李德胜似乎懂得了什么,惴惴不敢言
“唉……”又是一声幽长的叹息声溢出我的口,夜静得很,叹息声突兀的回荡其中,孤寂的令人心凉……
最是暗伤
天气渐冷的时候燕文寒秋开始大规模的调拨分配军队,我常常无故的陷入一种冥思之中,心里已经有了不安的念头,犹如裂缝的冰面一般不堪一击
现在,西乌和水利的事情都握在我的手,我再一次动摇了我的念头
我经常会在夜里突然醒来,心跳的厉害,额头上满是汗水,然后又是抑制不住的恶心感觉,仿佛胃里面的东西几欲涌出口中
由于我休息的不好,再加上平时心思太重,所以头疼的病症又开始犯了,就连江太医的方子也不曾见效,有的时候我实在是疼的实在受不了,不得不大冷天的用冷水敷头
燕文寒秋还是经常的到青园里过夜,不来的时候十有八九都是在御清殿处理一些事情,文贵妃似乎安分了很多,我猜她有打算,或者已经把对燕文寒秋的期待转移到对燕文卓的身上去了
在我无数次不安的醒来之后,我终于定了决心,我不能再如此孤立而悬念的坐以待毙了,我一个人的能力再大也是单薄,就算已经是一国之母也无外乎是个敌国的和亲公主,而燕文寒秋的爱再深也深不过万里江山的诱惑,摆在我眼前的不是女人之间的争夺,而是江山与人的对峙
我狠狠心,终还是选择了一条辜负燕文寒秋心意的路去走,我无奈,但为了自己和儿子,我不得不如此……
不到深秋的时候粮草和马匹牛只的准备已基本完成,那段日子燕文寒秋基本人都在御清殿过,有时候连着几天我都看不见人影,只好有时候招周全过来问问状况,偶尔送些东西过去,我则是很少过去打扰他
水利的时候被拖到现在,西乌那边进贡的金银和马匹牛羊的数量已经全部的登记在案,折子放在我手里我开始暗自思量。
从西乌方面得来的银两就有了八万万两,分两次交全。这么说来国库只要再抽出两万万两既可
因为燕文寒秋一直企图启用查克希做副将,所以在我的建议下也把额图泽请进贡来。他这一来我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额图泽这次进宫人数不多,自然是我和燕文寒秋招待他,我因为自己的心思所以还安排了他和和妃的见面
额图泽绝对是个聪明之人,远不是我们当初所想的那般茹莽冲动,人倒也没有草原人的那般粗犷反倒是个非常温良面相之人
你无法从他的面容上看到一个亡国之君该有的卑微尴尬表情,而是一抹闲适释然,仿佛此次招他来邑茳他并没有半分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自然而然笃定和自信
他朝我微笑,我也对着他笑,片刻的眼神交流似乎他懂得,我也懂得
宴上额图泽很是稳得住自己,和燕文寒秋谈了许多政治方面的事情,我不多话,坐在一边旁听
出乎意料的,让额图泽排除查克希出战的事情意外的顺利,他几乎是没有什么犹豫就答应了,痛快到我和燕文寒秋都有些诧异
我想了又想,这个额图泽真是个不简单的人,仿若他来邑茳之前就知道了我们的意图一样,而他能这么痛快的答应显然也是对他极其有利的。是个识时务者,不愧也是一国之君,我心里暗赞
散席之后燕文寒秋让我带额图泽去看望和妃,我颔首,身边只是带着菊姑一个人同额图泽一同前往雨和苑
走过花园,秋风扫落叶,万物已经凋零,唯有松树还长青着,叶子掉落在石子路上被踩过的时候发出轻脆的咔嚓声
“小女家书里提到平日里多由皇后娘娘的爱护才得以安身这后宫之内,在这里额图泽带小女感谢皇后娘娘的关照……”额图泽恭敬的朝我弯腰行了礼
我淡笑“和妃的性子本宫一直喜欢,都是和亲过来的女子,心思自然是有些相近的,这后宫深深深几许,总有很多事是我们无可奈何的啊,你说是不是……”
我侧眼瞟他,他脸色并无诧异,而是非常恭敬有礼的道“皇后娘娘这句话说的极是,这后宫自然是水深之处,妃嫔们皆仰娘娘鼻息。如今我国沦于乱臣之手,小女除了陛下和娘娘,又有谁可凭依?……”说完又是深深的一鞠
我们都慢慢往前踱步,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这是自然,和妃同本宫本来就有些姐妹缘分的,有本宫位置的一天,也会有她的安稳在,这个你尽管放心……”
我话音刚落,看见菊姑猛地扭头看我的脸,她的脸上震惊,不信,甚至是有些悲哀,我无动于衷,淡淡划过眼色轻描淡写的道“先择世,在安己,最后才能顾人……”
额图泽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抬眼,正视我“之前早问皇后娘娘德惠冲怀,深谋远虑,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迹,我早已敬仰您已久,得此机会能与皇后娘娘深谈一翻实在是荣幸之至,此后,如若能有我额图泽帮得上忙的地方自然是竭尽所能,在所不惜……”
笑容从我的嘴角划开,我侧眼“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诚意既然在,自然是礼尚往来最前当了,你放心吧,本宫端坐凤宫一天,安保你世代无后顾之忧,本宫且言尽于此,只望你能好自为之……”
终于额图泽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但得皇后的恩泽……”
我耸耸眉“不让本宫难做,那么大家都自在……现下问题就快要浮出水面,不久的将来可能是动荡一翻,也可能是彻底的 颠覆,你们可不是帮着本宫做事,权当是为着效劳三皇子吧,他日有功,哪里少得了你的呢……”
额图泽领悟的更快,转而答我“额图泽和查克希会竭尽所能辅助三皇子扫除一切的障碍,皇后娘娘如果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吩咐就是……”
我点点头“那我们快走吧,别让和妃等得久了……”
这是和妃和额图泽父女相别了三年之后第一次相见,和妃哭的不能自己,额图泽亦是红了眼眶
我站在一边冷然注视了一会就转身离开了,相别三年还是终有相见之时。而我同母亲南梁的高台一别竟是此生的诀别,我的最后一眼,也只能成为无数次梦里醒来之后的遗恨了
“公主,如今真的要这么做吗?您终于也要走这一步了?”菊姑在身后问我,我知道她一定会开口
我未回头“菊姑不会比我更了解燕文寒秋的,恐怕此次攻南梁没那么简单,再者身后还有文家如狼饿虎的盯着我们,现下不再想些法子到时候怕是就连燕文寒秋也保不了我们,所以不能再坐以待毙的把希望放得太虚了……”
“皇上一直那么信任您不会就这么扔下我们不管的,公主又何必呢……”
我有些不耐“菊姑,这种幼稚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皇上毕竟只是一个人,有了疏漏之处实属正常,可我决不能容忍这种疏漏发生在烨儿身上,后宫是何等地方,一失足还有回头路了吗?还指望谁救得了谁?”
菊姑哽噎不语,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的问话
“不到这种局面我定不会走这一步,可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没办法不为我的儿子着想。我不是已经说了,后宫之人的无可奈何是无法避免的,逃不掉的……”
既然额图泽给了我这样一个讯号,那么我更知道如何的投其所好的纳他为己用了,尤其现在西乌的一些权利还握在我手之中,这样更便利我把持局面
如果燕文寒秋打算用程萧牵制住文魏,那么我便以西乌的第三方力量成为我和烨儿后方的保护伞了,此外我还需要再去找一个人,若他也站在我这边,那就更安全无虞了
我回去青园的时候,燕文寒秋已经到了,正坐在榻上耐心的教烨儿学握笔,我站在窗外往里面望去,那是再和乐融融不过的场面。
如果燕文寒秋不是一个皇帝,而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父亲,这一幕又是多么的感人至深?可惜,终是披上了那一身的光彩之后不管看起来多么纯粹的外表都会有一个复杂而纠结的内在,尤是亲情或者爱情……
我轻轻的叹气不忍打扰这难得父子情深的时刻,悄无声息的转了身往凤宫的内苑去
菊姑见我不进屋反而掉头准备出去,忙问“公主您这是去哪?怎么都不进屋?”
“没事,我去内苑走走,很久没去过了。你不用跟了,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就回来……”
北邑的深秋风很凉,划过皮肤会感觉到那种干燥而凛冽感,我一路从青园慢慢穿过廊子走到内苑里来。又是许久不曾来过了,从那一次李德胜被暗算到现在快四年了
我推开门,屋子里摆设依旧,一尘不染。阳光正好的洒在桌面上,我伸手拂过去,缓缓从指尖传来淡淡的温热感
我抬头朝阳光射进来的方向望过去,阳光刺眼,我阖了眼,感受阳光的温暖和光亮
很多年前我在南梁的院子里晒太阳,那时候我散漫;很多年前我坐在墙头和子瑛聊天,那时候我单纯;很多年前我在青园偷闲,那时候我无争;
很多年后的今天我站在这里沐浴阳光,但我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真实而残酷的后宫女人,算计,提防,手段,我的心一梗,疼痛感从最深处慢慢泛了上来
原来,没有不会变化的人,很多变化的过程温吞的连我们自己都不自知,直到某一刻彻底的颠覆自己时候才能感同身受的懂得,这个世上,不变的只有时光……
我在内苑里待到阳光渐渐微弱,墙上爬满斑驳的光影一片片的缩小,直到快退到窗口处我才起身准备离开
我背着燕文寒秋同额图泽达成暂时一致的事情并没有让我的心放下多少相反的总是沉重的让我倍感疲倦,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往青园里走,每一步都难
烨儿已经睡着了,倚在燕文寒秋身边精致的小脸上面眉头还是皱着的,一抹苦笑爬上我的脸
也许这就是出生在皇城之中皇家人的悲哀,没有肆无忌惮的童年,没有相亲相爱的兄弟姐妹,也不会有相濡以沫的父亲母亲,还有身边暗潮汹涌的各种政治势力和血雨腥风的前途之路……
我的心轻轻的揪扯着疼,我走过去把孩子慢慢抱了过来,找一个合适的位置让他睡得更舒服
“去了这么久……”燕文寒秋看了看我若无其事的问
“恩,回来之后去处理点别的事情才刚刚弄完……”
我轻拍着孩子,看着他的睡脸心理安慰至极
“下月初三正式拉开进攻的序幕,现行遣了文魏,如果这次额图泽能让查克希随征,那么我可以晚点过去……”
“恩,只要你计划的周详一些就好……”我敷衍道
一只手落在我的肩膀,带了些力道“你在担心和南梁的战事一开你的自处?”燕文寒秋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幽幽想起
我一怔,没有说话
“放心,无论站出来反对的那个人是谁,我也要保住你,情况并不是那么糟糕,你不必担心,相信我……”
我还是没有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突然被身后的人用力的扳过身子,我不得不被迫与他面对面“箐箐,你相信我吗?信吗?”
燕文寒秋的眼里一片黑漆漆,似深不见底的深洞,我无法解读其中任何一点点含义
“你,相信我吗 ?”他重复,执拗的盯着我问,仿佛不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便誓不罢休。
我有些气息不稳,难道他知道了什么?怎么可能?
“信吗?”我看着他的那双眼深邃,迷茫,倔强而又有些柔软的疼痛深纳其中,我很想开口把自己心里那些不清楚不确定的事情统统问个明明白白,我想把我的不安和愁绪都摊给他看让他知道,我想让他知道
可是短暂的相视瞬间里内心里又翻覆了所有一切,我不知道那是如何的感觉,发冷,发紧,发沉,心已经无所感触,只听见自己嘴里冷淡的吐出一个字“信……”
然后我看见面前的那张国色倾城的脸绽放一抹苦涩的微笑,苦若黄连,疼比穿心,可竟然还会现这么灿如夕阳流彩的笑,仿佛那笑比牵紧的一根丝还要脆弱,一碰就断了。
几欲归去,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感觉燕文寒秋,顿时心绞疼甚于刀割,终还是心里有爱,所以他的一分一毫的疼痛都会牵扯到我的敏感神经,悲伤,一触即发……
他紧紧的把我拥在怀里,似想把我揉捏进他的身体里面一般,勒得我的身子发疼,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