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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听说令公子前不久被害,凶手就是金越,你一直想替子报仇?”
“是,不杀此贼子难销我心中之恨!”
“是以你就投了毒?”
“不不,投毒之事小人确不知情。”
“那么令媛哪来的解药?”
“这,这”司空探德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晓得还有什么是这魔头不知道的!但是他确实不曾下过毒,天知道那死丫头在哪儿找到什么狗屁解药。不是昨日说漏了嘴,连他这做爹的也不知道女儿竟有去熙春客栈送解药一事。他急急解释了一遍,正担心何魔不信,谁知上面竟话锋一转道:
“般若身为你的旧主不为你主持公道我甚看不过去。报仇之事我替你出头,你可将令公子被害的来龙去脉细细讲给我听。”
虽不知何魔心意,司空探德还是忙不迭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刚讲完有人挑帘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黄灿灿的小匣子。
青婵将来人细细打量了一番,道:“此人就是府上的总管聂凌煊吧。”
聂凌煊挺直的站在那儿没有作声,司空探德却忙赔笑替他在一旁作了答。
青婵懒得瞧司空探德一眼,又向聂凌煊道:“李酥酥是你的人吧。你现在就去把她叫来,我有事问她。”
不想聂凌煊听了这话却侧过身去,半晌才冷冷道:“她已离开此地,恕难从命。”
司空探德骇了一跳,心道聂凌煊这小子也真狂得不知死活。再一想,怎么说凌煊也是他家总管,开罪了这魔头只怕他也难逃干系,便急忙喝道:“大胆,在护法面前也敢放肆,还不去把李酥酥找来!”
谁知不管他暗地里使了多少眼色,聂凌煊根本不卖这个账,仍然一副冷面孔我行我素。
“她自是天矶帮的护法,我却没吃天矶帮的饭,堂堂丈夫岂能供魔头差遣!”
“你!”司空探德又气又怕,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青婵冷冷一笑:“好嘛,想不到司空府上还有这样的人物!”她轻轻一挥手阻止了哇哇乱叫剑拔弩张的铁鬼张铭,道:“不错,吃谁的饭听谁的差遣。不过我既差得动主子难道还差不动奴才?哼,只要李酥酥还在这世上我就有本事差你给我叫来,你信是不信。”说罢手指向前一点,只听扑通一声数步开外的聂凌煊已经单腿跪地紧蹙起了眉头。
此刻聂凌煊顾不上疼痛满心都是懊恼,他太大意了,只是没想到这魔头竟有凌空点穴的本事。聂凌煊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一边的司空探德则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他知道凌空点穴正是般若一派秘不外传的绝学,几十年来般若没再踏进中原,这一手凌空点穴的工夫也就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何魔怎么可能学得到!
“本该好好教你些礼仪规矩,只是此刻还没这功夫。司空探德,我要去令公子被害的房子,你前面带路。”
未等司空探德反应过来,青婵已起身离去。司空探德急忙快跑了几步追上去,满脸殷情的抢到门口恭恭敬敬的替青婵打起了帘子。
第二十五节
夜里的司空府第漆黑一片,自青婵住进来后便理所当然的结束了从前夜夜笙歌曼舞的锦绣繁华。二更已过青婵仍然毫无睡意,她坐在桌前手里反复摆弄着那个紫金匣,匣上的重环锁丁丁当当响个不停,可是她的心思却还在司空珏的那个小院落里。司空探德不愧是京城首富,府第大得惊人。他的儿子司空珏还未成亲却已拥有了一整座小院落。这座院中院偏在司空府第的一角,里面花团锦簇金碧辉煌,平日司空珏在这里花天酒地呼奴使婢,服侍他的人光丫鬟就不下二十个。司空珏既然临死还抓下了金越的一片衣角,可见两人是近距离交过手的,不会没有响动,既有响动不该等第二天才发现司空珏的尸体呀。何况司空珏胸口上的暗器应该是远距离射出,难道金越先与他扭打然后又射杀他?还是有人以金越的暗器将他射杀再把金越的一片衣角塞在他手中?不对,金越又不是死人,别人偷拿了他的暗器他不知道还说得过去,总不至于衣角被扯了一块去也没觉察吧,他是那么精细的一个人。青婵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李酥酥已是聂凌煊的人,司空珏怎能在自己的房中强暴她呢?聂凌煊没赶过去金越倒去了,金越怎么会那么巧的到了司空珏院里,他住的地方可离那院子远得很呐。如今事发当天最关键的两人都没了踪影,聂凌煊,聂凌煊会与这事有关吗?
想到这里,青婵又记起了那个挺硬气的聂凌煊还被自己锁着穴道,这会儿该还没有解开吧,不知是不是还在堂上跪着。没自己允许司空探德恐怕没那个胆子将他扶到别处去。何不去问问他?打定主意,青婵刚要起身,忽见窗前一道青影,人影在窗口略停了一下便闪开了,然而只这一下也足以看清楚来人。章伊凡!青婵心中一动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
伊凡仗着轻功头也不回的向司空府后跑去,越过府墙不远有个小小的土山丘,伊凡停住了步子转过身来。
“轻功不错嘛,何魔,我们又见面了。”
“你该不是为了和我见一面才把我引到这儿来吧。”
伊凡呵呵一笑:“聪明聪明。我要你立刻放了林姑娘!”
“笑话,你以为有可能吗?凭你有那么大的本事?”
“我一人不行,但若是两人就说不定了。”
青婵想至多不过是翁老道和他的弟子,便没有放在心上,冷冷一笑,刚要说句“未必”,就见从林木深处闪出一个壮实的身影,月光下他的浓眉大眼看得很清楚。青婵心头一紧,怎么是他?中计了!
对面伊凡已微微一乐:“怎样,有洛大侠帮忙你有本事走得脱吗?今日如交出林姑娘便不为难你,否则——你那么聪明该知道后果吧。”
“不错林青婵是在我手上,不过你已经没有机会见她了。”
听到这话伊凡面上一寒,厉声道:“魔头,你听好了,我知你既已传出与青婵比试的口信就不会轻易伤她。但若是你当真敢动青婵一根手指头,我章伊凡第一个不放过你!”
“你们从来也没打算放过我——姓洛的,早听说你功夫了得,今天我倒要试你一试。”
可是没人能想到洛东涯的速度有多快,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如何出手,青婵已感觉背上一阵酸疼,身子软软的瘫在了地上。
“试出来了么?”洛东涯两手抄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瞅着地上的她。
“你!你偷袭算什么本事!”居然没有还手就被放倒,青婵恨得咬紧了牙。
“这不是偷袭,只不过他的动作太快,你永远反应不过来而已。”伊凡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怎样,还不肯说出林姑娘的下落?那好,我就先摘了你的面幔,我倒要看看——”
见伊凡当真把手伸了过来,青婵心急如焚,她刚要喊,却听轰的一声,一阵浓浓的白烟伴着刺鼻的气味在她的身旁炸开来。就在这一瞬间已有一个人影飞快的掠过来扛起她就向山丘下冲去,借着白烟的掩护钻进了夜幕中。
青婵晕晕乎乎,前胸背后各有一处大穴被封,一路颠簸之下更是酸疼难耐。她不知道这个救了她的人是谁,不像是天矶帮的人,想不到普天之下还会有愿意救她之人!
那人扛着她穿过了几条街道又轻盈地跃上一座三层高楼,最后跃进一间大开着窗户的房里。借着灯光看,那人脸上还罩着青纱面罩,而这儿明显是一家酒楼的客房。那人将她轻轻放到床边,转身关上了窗户。
“你是谁,要干什么!”青婵强压惊慌厉声喝问,现在的她无论人家要做什么都已没有还手之力。
那人却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大名鼎鼎的何魔也有害怕的时候。不过你可真是名不虚传啊,竟敢将同样大名鼎鼎的白燕山庄都玩弄于股掌之上,是不是呀林姑娘!”
他知道底细!青婵倒吸了一口冷气,却见面前之人已缓缓揭下了面罩。
即隐!
青婵的心一霎那间仿佛停止了跳动,以如此身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故人重逢她不知该喜还是该悲、该笑还是该哭!
“不会就不记得我了吧,不过你的变化可真是令我震惊。”
“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到这儿是吗?我若不来,你准备怎样应付章伊凡揭下你面幔的尴尬?”即隐收敛了笑容,摘下青婵头上的斗笠面幔扔到一边,拉了把椅子坐到她面前:“我真是没想到,我猜过你各种身份,就是没想过你会是天矶帮的左护法众人口里的魔头!”
“对!林青婵就是何魔!你既然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大可以杀了我为武林除害,或者把我交出去向世人请功!”青婵不肯服软,当下变了脸色厉声道。
“你真是不可理喻!”即隐声音足足提高了八度,一挥手腾地站起来打断她的话,青婵不禁吓了一跳。
见青婵愣愣地望着自己,额头鬓角满是冷汗,即隐又不觉叹了口气,顺手拿了个枕头给她靠着:“姓洛的下了狠劲,这穴道一时解不开,忍着点,别使力气可能会好受些。”
“即隐……”
“青婵,我知道你虽是天矶帮的左护法却很不快乐,你本性并不坏根本不该属于那里。我一向不大理会江湖中的是是非非,可这些日子在江湖中行走,天矶帮烧杀抢掠种种罪恶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不过这些与你无关。实际上到现在为止你最大的错只是不该做雷寄予的帮凶毁了四堡,而且我相信这都不是你的本意对吗?”
“你不会明白的。事实就是事实,灭了四堡我的手上已血迹斑斑。”青婵突然狂笑起来,胸前背后的伤痛一时更将她的脸熬得惨白:“我不坏吗?我确实就是个魔头!”
“别这样,青婵,青婵!”即隐按住她颤抖的双肩:“我不是要掩饰你过去的错,只是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了。佛家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青婵,离开天矶帮,不要再给雷寄予卖命了。像你这样潜到白庄去无异于玩火自焚,他们迟早会发现的,到了那天你怎么办,其他人暂且不说,你怎么面对章伊凡怎么面对你自己?你对章伊凡到底是真是假?”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即隐的话刀子一样戳着她的心,这些她何尝没有想过。立地成佛,即隐太天真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来?我以为你早已找到小四回小离谷了。”
“别再提小四儿,她投了天矶帮成了你的下属你不知道?”
“什么?”这真让青婵惊讶万分:“她投了——她怎么那么糊涂!”
“她糊涂,那你呢?”
面对即隐的逼视青婵哑口无言。
原来绿衣小四负气出走后越想越恨林青婵,连带着对白燕山庄也恨得咬牙切齿,一心认为是他们打碎了她本来的生活,发誓非找他们报仇不可。她在江湖上混了几日轻而易举打听到白庄的死对头就是天矶帮,这小四儿在与世隔绝的小离谷一待十几二十年从未涉足江湖,纵然百般聪明也不识江湖深浅,竟真的跑到天矶山闯进天矶帮毛遂自荐。因她生得美艳人又机灵加之一副狠辣心肠,颇得雷寄予看好,便提拔她到左坛作了个小小的管事。当时辛荑已化名林青婵打入白庄,自然不知此事,而小四也万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竟然是在仇人手下当差,还满心打算着要找林青婵算账。
再说即隐,自离开白庄后他到处打听小四的下落,好容易有了些线索谁想一路追过去竟追到了天矶山脚下。从此任是即隐想尽了法子也别想再靠近一步。万般无奈之下即隐只得作返程的打算,却在半路上又听说域外的般若夫人大发英雄帖要与破浑天琴的林青婵较量才智。得此消息即隐怎能不来!到京城那天正是青婵使计放火脱身之际,即隐不早不晚,赶到时恰看到火势大起,伊凡诸人正在门外观看。他刚要上前却见门边的青婵趁人不备施展轻功匆忙离去,虽然早就知道青婵身藏武艺但此时也觉得蹊跷,即隐索性悄悄跟了上去,这一跟不要紧,竟跟出了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
听即隐讲到此处,青婵不胜唏嘘,世上之事当真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已经那样小心翼翼了还是逃不过有人冷眼旁观。
自从知道这个秘密后,即隐就一直暗中跟踪青婵,直到在小山丘上见伊凡要去揭青婵面纱,也是为青婵着想这才不得已出了手。
“即隐,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你用的什么东西威力那么大?”
“那是当然,只怕此时那两人不死也丢半条命!”
“什么?你,你!”青婵气急攻心一时言语不得,瞪着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再一想又不对:“你骗我,我没事他怎么会有事呢?”
即隐没有作声,只是严肃地盯住青婵好半天才道:“看来你是真的关心他。青婵,你糊涂!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呀!”
青婵当然明白即隐的意思。
两人相对无言,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泛白了,楼下也隐隐有了些人声。即隐突然站起身来埋着头一句话没说的出去了,青婵试了试还是不得动弹,她来不及问一声就听到门被反锁的声音。
不多久即隐便又回来了,手上已多了套衣裳。青婵纳闷的望着他,却见他径直走上来不由分说地扯去了自己身上宽大的灰白丝缎长袍。
“你,你要做什么?住手,即隐!”青婵正发慌,却见即隐已颇费劲地为她套上了那身新衣裳。
“跟我离开这里,白燕山庄、天矶帮统统都不能再待了!”
青婵眼睁睁地看着即隐把她的那套衣裳揉成一团,斗笠也踩得稀烂,一股脑拿到屋角点火烧了。
“没有用的,没有地方去!”
“跟我回小离谷!”
“不,不行!”
“怎么不行,还有更好的去处吗?”即隐火了:“一旦身份被揭穿,白庄还容得下你吗?那些人多与过去的四堡有联系,恨你恨得咬牙切齿。章伊凡也一样,就算到时他仍然难舍你他也拗不过其他的人,你们没有结果的!天矶帮更不用说。雷寄予会放过你?他要是让你害白庄杀章伊凡你这个样子真的下得了手?那时会死无葬身之地!”
“青婵,听我的,再过一会儿你的穴道就能解开,咱们悄悄回小离谷,那里不会在乎你过去的身份。”
“不,你不懂。我必须找到两颗幽明珠,即隐,我——”
即隐不由后退了几步。
冷冷的望着青婵,即隐一字一顿道:“这么说你还是死心塌地的要为天矶帮卖命!你——是我看错你了?如果这样的话,小离谷也容不下你,小离谷只容得下自重自爱的人容不下真正的魔头!”
“即隐,我——我——”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给姓雷的找幽明珠?”
“我——我已服过沁心丸了,再有不到一个月如果拿不到珠子,就,就——”
“什么,沁心丸?天矶三绝的沁心丸么?”即隐睁大了眼,他的脸色因惊讶和愤怒顷刻变的苍白:“雷寄予那畜牲就是这样让你给他做事的?”
“你知道沁心丸?”青婵吃惊地抬起头来看着即隐,通常没有什么人知道这种毒的。至于它和天矶三绝的关系知道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当然。”即隐颓然坐倒缓缓道。一听说服了沁心丸,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青婵的处境,他什么火也没有了,只是替青婵伤心。那是一种该下地狱的毒,就是服了解药也得经受一段残忍至极的非人折磨,要是拿不到解药——即隐简直不敢想象!
他忘情的一把扶住了青婵,声音甚是凄凉:“他怎能这样对你,青婵,他怎么能!你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你难道不知道这种毒就算服了解药也——你,你疯了!还要接受它!”
“我知道。”望着即隐,青婵笑得更凄楚:“在‘太欲天矶’时我就试过这种毒,死了几回才给了我解药。”
“什么,你试毒?他们让你试这种毒!”即隐觉得自己的心都裂了,他盯着青婵,盯着,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你在‘太欲天矶’待过?老天爷,你该不会是拜了那三个老怪物为师吧?”
“我在那儿长大的,你说我拜谁为师!”青婵轻轻叹了口气:“即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即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待在‘太欲天矶’和天矶三绝在一起!难怪青婵什么都懂,难怪她冷得像冰。只是,即隐将青婵看了又看,只是这么一个美得惊人的柔弱女子怎么能够承受得起那么多的苦啊,居然还活着出来了!
即隐忘不了小的时候师父搂着自己时曾说的话:“这点苦都吃不了,那就把你扔到天矶峰去”。当时因为艰苦的习文练武生活,小小的他没有少哭鼻子。师父太过严厉,才只有五六岁的他一天下来腿都抬不起了,却还被赶到书房学习经史典籍、琴棋书画。
“你就是个阎罗、魔鬼!”一天他忍无可忍地撕烂了手上的书,竟指着师父这样大骂。
师父说:“那你就去试试你几个师叔!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阎罗魔鬼。”,她并没有动气。那时即隐就已知道在天矶峰他还有三个比师父不知狠多少倍的师叔。
其实小小的即隐心中明白师父最疼自己,每当逼着他刻苦练功时师父的眼圈也会红,闲暇时,师父会把他抱在怀里用自己纤细的手指抚摸他的头给他讲本门灵珠一派的渊源。从这时他知道了自己灵珠派的辉煌和衰败,知道了师父的遭际和痛苦,也知道了他那五个师叔的为人。
原来灵珠派是一个文武双修追求至高至绝的传奇门派,此派的创派宗师缈空真人更是武林中的传奇人物。因为灵珠派以文武的无尚通彻为修习的至高目标,是以在弟子传人的选择上十分挑剔。当年渺空真人在小离谷创立门派时,已收得两个得意弟子弈扬、弈韫,可真人没想到的是这对聪慧绝顶的师兄妹却是一对天生的冤家,平日诸事好说,只是在这文武修习上两人明争暗斗互不相服。随着时间的推移朝夕相处的弈扬、弈韫也暗生情愫,然而两人那一点清高傲慢的性子却每每从中作怪,想是从来较劲惯了竟没一个人肯先低头说句软话。刚开始时渺空真人还费尽心思要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