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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无极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表明着他的愤怒。国事缠身?整日游手好闲的人,能有什么国事?简直太无耻了!可还无耻的如此道貌岸然,偏偏他还反驳不得。
“嗯,那你们便回府好好准备吧!回礼必须备得丰厚一些,莫失了我扶桑的颜面。”
纳兰容止立马面露难色,“是极!只容王府实在是太清苦,父皇你看这回门礼……”
此时纳兰无极不止想吐血,他只想杀人,立马杀了眼前这个无耻的孽种。可他能吗?显然还是不能。给朕等着,迟早朕要你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
“朕会交待礼部拨一些银两给你。”
纳兰容止立马眉开眼笑,拉着沈清微又朝纳兰无极跪下,一拜道:“谢父皇!”
……
于是这对坑爹的贼公婆满载而归。
回到容王府,晚饭已经备好了。
就只有纳兰容止和沈清微,却是满满一大桌子的菜。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吃着饭。
饭后,沈清微早早的回了屋,躺在床上,却未熄灯。
而纳兰容止抱着一床被子,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沈清微和未熄灭的灯,嘴角微勾,她是在等他么?
他二话不说,抱着被子,便上了床。沈清微没有反对,只是往里面挪了挪,而他便在外边躺了下来。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说道,然后相视一笑。
“你先!”
“你先!”
又是同时开口,之后又是默契的一笑。
“我打算明日就起程。”
沈清微先开了口。
纳兰容止点了点头,显然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嗯,这一路必定不会安生。人手我已经安排好,一共十五人,在金陵城外等你。你明日便易容成一名商人,与他们先出发。依我对纳兰无极的了解,他给你安排的那些侍卫怕都是杀手,而且这一路他也一定还会安排人截杀你。所以你先行起程,十日之后我再安排人易容成你的模样,来个声东击西,让纳兰无极自个儿去狗咬狗。”
“好!”
纳兰容止说的,也正是沈清微想的。
纳兰容止侧身,与沈清微面对面躺着。他伸手握紧沈清微的肩膀,郑重的道:“女人,你必须答应我,不要逞强,要量力而行,不准冒险。你手中的暗夜令可号召暗夜楼在北诏国的所有暗桩,另外明日同你先行的十五人,他们各有所长,具体你届时再一一问他们。有什么事就交待他们去办,不许太累。你带晴柔一道前去,我给她下了死命令,不得离开你半步。纵使失败也没关系,一切有我。你想要什么,我替你去夺。”
“好!”
纳兰容止微一沉吟,又道:“你还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必须每天给我写一封信,让我随时能了解你的动向。”
他对沈清微再了解不过,若是不和她谈好条件。这个狠心的女人,怕是忙得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想起他来。
“呃……这个……”
沈清微表示,这个貌似有点难度。每日一封信?有必要这么腻味么?他不是安排了许多人陪她一同前往么?她的动向,自有别人向他汇报,还要她写什么信?
纳兰容止显然知道沈清微会拒绝,所以早就想好了后招。
“只要我一天没收到你的信,我就什么都不管,立马追去北诏国找你。你不要怀疑我的话,我连亲都敢抢,你觉得还有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么?”
沈清微表示好无奈,唉!写信就写信吧!反正也没规定一定要写多少字不是?那她一次写好几十封信放在那里,让暗卫依次送回来了不就成了?
“好!”
可纳兰容止那双眼睛简直就是火眼金睛,立马又补充道:“若是超过两天信的内容是一样的,结果同上。”
沈清微眼睛瞪起,磨牙。
纳兰容止,你狠!
“好!您是我的祖宗,我写还不成吗?”
“乖!”纳兰容止勾唇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凡事以自己为先,不准惹桃花。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回来你要是比现在还瘦,日后就不准你一个人再出去。你身体畏寒,出门记得多穿些衣服。我吩咐过晴柔,每日必须监督你用热水泡过脚之后,才能入睡,你不准偷懒。你这身体,虽然现在解了毒,但是终归了亏了本源,需慢慢调养。所以你每次月事来,都比平常要虚弱。推算着时间,这个月你来月事的时候,你大概还在路上奔波,风餐露宿,你要多加小心……”
靠之!
这还有完没完?连她什么时候来月事都知道?这还要不要让人活?
他又不是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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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与家里发生些不愉快的事情,心情很糟糕,所以没有更,今天会补上,稍后还有一更。
第九十五章 为夫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更新时间:2014…9…4 16:57:58 本章字数:7598
而纳兰容止还在Balabala说着月事要注意的事项,沈清微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立马打断他的话。
“停,停,停!纳兰,您不是我祖宗,您就是我妈,我亲妈。我记住了,我真的全都记住了!”
纳兰容止满意的点了点头,眼巴巴的看向沈清微道:“女人,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说什么?”
纳兰容止眸光一暗,“你这回去北诏,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难道不对我表达一下你的思念之情?不向我交待一下?比如叮嘱我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之类的。”
沈清微翻白眼,你自己不是知道么?还要我叮嘱个毛?真幼稚啊这货!
她轻咳了一声,似乎确实有些事情要嘱咐他。
“纳兰,你要多注意你身上蚀心盅,无泪配得药你要随身携带,若有什么不适,一定请莫叔过来。还有,要小心纳兰辰逸。”
“就这些?”
纳兰容止表示叮嘱的太少,他不满意。
“不然还有什么?”
纳兰容止哭丧着脸,委曲的伸手搂住自家媳妇儿。
“夫人,难道你不该叮嘱我不要去惹桃花么?你家夫君我生得如此英俊,多少人惦记着啊!你怎么能这么没有危机感呢?”
沈清微任她搂着,一手用力的捏着他的左脸,微微一扭。
“是极!你说我到底是用刀划花你这张英俊的脸呢?还是阉了你呢?这样一来,你就没法去惹桃花了。不是?”
“夫人,你这是在吃醋么?我真心好欢喜啊!”
什么叫不要脸!看看纳兰容止。
“哦?你是欢喜我划花你的脸呢?还是欢喜我阉了你呢?”
沈清微阴恻恻的道。
纳兰容止又向里挪了挪,抱紧沈清微。
“夫人,为夫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夫人要爱惜自己的所有物,不能这么残暴。”
“纳兰容止,你靠这么近干嘛?”
沈清微推了推纳兰容止,又往里挪了挪。
“娘子,你明儿就要走了。往后的日子我得多难熬啊!你今晚难道就不能满足我一回?”
沈清微无语问苍天,听听!这厮说的什么话?满足他一回?
“你想干什么?”
纳兰容止笑,“你若允许,我什么都想干。”
沈清微翻身,背对着纳兰容止。
“精虫充脑!”
这话纳兰容止记得,以前沈清微同他说过。惊讶的道:“媳妇儿,你不纯洁哦!我就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难道你还想我做点别的?其实我是十分愿意的,我真心憋得好难受!”
“滚!”
沈清微咬牙切齿,这人太无耻了!
纳兰容止又往里挪了挪,将沈清微搂住怀里。
“明儿,我不方便去送你,你路上小心!”
纳兰容止的语气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沈清微没有再挣扎,只点了点头。
“嗯,有点困,快睡吧!明儿你还要赶路。”
“好!”
“我怕我明天忍不住会追着你去北诏,所以我给自己下了点迷药,明儿估计一时半会醒不来。你看我这么乖,你走之前亲我一下,当作奖励吧!”
……
翌日,天刚亮,沈清微便醒了过来,而纳兰容止确实如他所说,睡得很熟。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戴上纳兰容止早就为她准备好的人皮面具。原本沈清微自己也是化妆的高手,再梳了一个男人的发型,换上一套男人的衣服,俨然一个为利是图的商人。
门外慕容晴柔轻轻的敲了敲门,“主母,我们该走了。”
沈清微背起包袱,“嗯,好!我马上就出来。”
她在床前站定,看着熟睡的纳兰容止。明知道他听不见,但是还是想和他个告别。
“纳兰,我走了,你多保重!”
声落,便迈开脚步往外走。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脸颊微红,回到床前。他说,你看我这么乖,你走之前亲我一下,当作奖励吧!
她扬眉一笑,好吧!就当送你一个晚安吻!
她仰身,微凉的嘴唇轻轻在纳兰容止的脸颊碰了碰,一触就离开,然后才红着脸往外走。
“主母,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咦!主母,你为什么耳垂也红了……主母,你为什么不说话?”
门外传来慕容晴柔追问的声音。
沈清微被慕容晴柔追问有些恼羞成怒了。“问东问西的做什么?什么主母,叫我慕容公子。”
……
待纳兰容止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他有些茫然的坐在床上未动,满室都是那个女人的味道,可她却已经离开,这样的感觉不太好,很孤单,很落寞。
突然门外传来了慕容晴柔调笑的声道:“阿止,恭喜啊!终于同房了啊!你们昨晚是不是大战了三百回合,怎么到现在还没起床呢?”
纳兰容止立马掀开被子,下床,往外走,出门,立刻关上房门。他媳妇儿的房间除了他,别的男人不准看
“咦!阿止,你这是什么表情?没有满面春风,竟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怎么昨晚主母没有满足你么?”
纳兰青城实在是好奇的紧,更不会放弃这个可以打趣纳兰容止的机会。
纳兰容止目光蹙冷,在主位上坐下,周身寒气肆虐。
“有事快说,说完马上滚!”
纳兰青城觉得纳兰容止今日太不正常,若放平时,圆房之事,他指不定要怎么炫耀。今日活像别人欠他几万两银子似的,这圆房怕是没成。他目光四处转,竟然没见到沈清微和慕容晴柔。
“清微和晴柔呢?”
纳兰容止阴恻恻的一笑,“去北诏了。”
纳兰青城猛得站起来,这也太突然了。“什么时候去的?”
纳兰容止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起伏。“今日一大早动的身。”
顿时,纳兰青城脸色变得铁青。
“不是十日之后才起程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纳兰容止勾唇一笑,挑衅的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要去多久?”
纳兰青城极力压抑着欲冲破胸口而出的怒气,尽量平静的问道。
“不知道。”
“你……”
纳兰容止淡淡的看着纳兰青城,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半晌,纳兰青城叹了一口气,道:“阿止,你太不厚道了。你好歹告诉我一声,让我和她道个别,送送她也好啊!”
昨日被沈清微骂了之后,他回到府里一宿未眠,慎重的想了想。一直以来他习惯了伪装,习惯了戴上面具,将自己藏得太深。他的姑娘不懂情爱,在情爱上宛如初生的婴儿般懵懂。但是也就是这样单纯的她,心思比常人更敏感。也许正因为她感觉不到他的真实,所以她总是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淡淡的,疏离的看着他。
一直以来,他太过自信,太过狂妄,从来都以为这个世上只要他想,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可是他却忘记了,感情不是因为你有多么优秀,多么会算计,它贵在真诚。昨日沈清微一言惊醒梦中人,他的真心,连一个旁观者都看不到分毫,他的姑娘又怎么能看得见呢?所以今日他原本是想来找他的姑姑谈一谈,他有许多话想告诉她。
纳兰容止懒得理会纳兰青城,故意凉着他。
沉默,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似是都在思念着心中的人儿。
突然纳兰青城一拍大腿,笑着道:“阿止,原来你是寂寞了!”
去北诏的可不止他的姑娘,还有主母。啧啧!正是你浓我浓时,却要分开,唉!真是凄惨啊!难怪今日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自个儿寂寞了,无处发泄,所以见不得别人好呗!
“难道你不寂寞?”
纳兰容止大大方方的承认,反问道。
“唉!”
顿时,纳兰青城开始唉声叹气。
于是两望妻石,愁眉苦脸的相对而坐,你唉一声,我叹一口气,好不默契!
第二日,便收到沈清微写回来的信。
纳兰容止真啊真高兴,赶紧打开信。一句话,加上标点就五个字:好,忽念!
纳兰容止拿着折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顺着看,倒过来看,反过来看,也还是只有那五个字。
“就这样?五个字?太没诚意了!你好歹也给我凑齐十个字啊?”
于是某望妻石开始回信,那水平和沈清微简直不是一个等级的,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三大页,还不带重复的。信的最后特别强调:若某个狠心的女人再这样没诚意,保管三日之后,她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站在她的面前。
第三日,沈清微的信如期而至。不过依旧是一句话,加上标点就五个字:好,忽念!
纳兰容止咬牙切齿,磨拳差撑,最后只有一个字——忍。他这样安慰自己,她可能还没收到他的回信,且看看明日。她若这么不乖也成,明日他就起程去北诏。
第三日,沈清微的信与前两日不一样了。不过依旧简短:很好,忽念!你好吗?
沈清微果真谨遵纳兰容止的教诲,不多不少,一共十个字。
纳兰容止表示很生气,所以不回信。
第四日,沈清微的信带着诸多抱怨:月事来了,有点累,也有些忙。你的回信不要写那么长,我看着也累。
纳兰容止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还敢嫌弃他回的信太长?她倒是也给他写长点啊!他不怕累,也没来月事,我求长信,越长越好。
不过气归气,他还是提笔又给他回了一封长长的信。不外乎是提醒她月事期间要注意的事项,又传令给暗卫,给她准备这,准备那的。
……
一晃十日就过去了,沈清微顺利到达北诏帝都云城。而这边,“沈清微”也出发了。
果然不出纳兰容止所料,“沈清微”这一大队人马,一出金陵城就遇到了刺客。不过这回假扮沈清微的是花疏影,她有一个癖好,喜欢养毒蛇,而且还能驭蛇。所以第一批刺客当然就这样喂了蛇。
只是纳兰容止没有料到的是,纳兰青城竟然不声不响,一声不吭的就混在侍卫中,跟着去了北诏。这真是让他各种羡慕,嫉妒,恨啊!他也很想他家媳妇儿,他好寂寞,好空虚!可是他却不能去,
大队人马本来就走得慢,加上时不时遇上刺客,所以走得更慢。原本只要十五日的路程即可到达北诏,结果他们硬是走了二十多天。在快要到达北诏时,纳兰无极派的那些侍卫全部露出了真面目,执行他们最后的一道命令——杀“沈清微”。虽然纳兰无极原本派得侍卫有一百多号人,不过这一路走来,在“沈清微”有意和无意的引导下,被纳兰无极安排在半路的刺客截杀了一大半。所以“沈清微”很完美的来了一招金蝉脱壳,给自己找了个替身,然后和纳兰青城秘密进城同沈清微汇合。
于是传回扶桑给纳兰无极的消息,真真让他高兴。已经成功在凤城截杀“沈清微”,尸首不日将运回扶桑。
而另一边,沈清微到达云城之后,并未直接进宫。她对她那个所谓的父皇并没有什么感情,而且暗卫传来的消息,她那个父皇也不可能死得那么快。所以她用了三天的时间熟悉北诏的政体,然后直接去找了她的外祖父慕容捷。
一一拜会外祖父一家之后,她又回到了云城,刚好她的坐撵也进了城。虽然“沈清微”死在凤城,可是坐撵还是要抬进城的。这自然是纳兰无极打的好算盘,沈清微虽然是北诏公主,但也是他扶桑的容王妃。现在竟然死在凤城,摆明了责任在北诏。如今正值北诏君主换代,他自然要借此在北诏捞些好处,最好能因此打进北诏的权力中心,那么他一统天下便指日可待。
纳兰无极兴高采烈的等着“沈清微”在凤城被杀的消息传回扶桑,一为打击纳兰容止;二为他好安排下一步的计划。不想他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影卫传来沈清微已经顺利到达北诏,并已进宫面见北诏皇的消息。
好一个晴天霹雳,天差地别!
纳兰无极这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沈清微耍了!
第九十六章 她来,乱北诏
更新时间:2014…9…5 19:59:59 本章字数:7203
北诏皇宫,寝殿。
沈清微不急不慢的走了进来,站到床前,看到枯瘦如柴的北诏皇,那眼泪就似断了线的珍珠,立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体前倾,俯在床边,开始嚎啕大哭。
“父皇,你怎么瘦成这样?儿臣不孝啊!儿臣罪该万死啊!”
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北诏皇微微睁开眼,看向沈清微,愣了愣,半晌才道:“是微儿啊!你回来了!”
沈清微赶紧擦了擦眼泪,抓住北诏皇的手,激动的道:“父皇是微儿,父皇还记得儿臣,真好啊!儿臣在扶桑两年了,父皇不曾带只字片语给儿臣,儿臣以为父皇已经不记得我这个女儿了。”
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人一旦生病,便是最脆弱,最渴望温暖的时刻,纵使尊贵如皇帝也如此。北诏皇虽然才卧床不久,可是病情却来势汹汹。他的那些儿子和女儿,此时正各自忙着夺权,即使来看他,亦是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此时见沈清微真情流露,确实是很担心他。心里不禁涌出一丝暖意,不想到最后竟是这个自己最对不起的女儿,反而最孝顺。他轻轻拍了拍沈清微的手,愧疚的道:“微儿,以前是父皇对不起你。你放心!日后父皇不会再亏待你。”
沈清微长睫垂落,掩盖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仅一瞬,她抬眸,依旧是哭丧着一张脸,琉璃眸里眼泪汪汪。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