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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称心纤细的身子倏然倒下,一个身材修长的黑衣蒙面人出现在他身后。
姬无意听到称心落地的声音,缓缓睁开了双眼。纵然那人黑巾蒙面,姬无意还是立刻就认出了他。
“再锦!”如同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看到西方极乐世界的唐三藏一般,姬无意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金光,未来充满希望。
花再锦跨过称心的身体走到床边,万分尴尬地看着床上“欲仙欲死”红妆素裹的美人,一时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就是姬无意本人!
此时的姬无意浑没了往日的冷淡刚硬,一袭湖蓝色的襦裙早已湿透了,裹在扭曲颤抖的身体上,勾勒出颀长英挺的身形,雪白的膀子露在外面,细腻的皮肤沁出密密的汗珠,如同雨后荷花一般楚楚动人。
最惊人的是他那张脸,平常不苟言笑的面孔此时居然粉面丹铅,越发显得眉若春山,唇若点朱,尤其是那双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染着迷离的情 欲,犹如两汪春水一般荡漾着楚楚动人的潮气,看来简直勾魂摄魄。
强自稳定着心神,花再锦摘下面上黑巾,露出略带着些红晕的疲惫脸庞,低声道:“楼里的‘卅杀手’都出动了,半宿也没找到你,梨花都快疯了,没料想你被太子抓进了东宫别院。”
“卅杀手”?姬无意一片茫然地瞅着花再锦,呐呐地道:“什么太子?什么别院?”
花再锦没回答他的话,皱着眉看着他脸上乌青的指印,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转瞬间却又恢复了冷漠,掏出一跟细细的铁丝,爬到床上来替姬无意开手上的铐子。
他身上平时那熟悉的味道不知为什么全不见了,即使贴着他的身体,姬无意也只感觉到淡淡的寒气,一时间头脑迷乱,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按捺不住地在他身上磨蹭了起来。
花再锦被他搞的满面通红,怨念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躲开,只是手上动作加快,三两下便打开了手铐,刚要爬起身来,却猝不及防地被解开束缚的姬无意疯狂地拦腰抱住扑倒在床上。
姬无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着,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先向花再锦说明身份,激荡的春情却冲击着他的思维,指挥着他的手不由分说撕扯着身下之人的衣衫。
花再锦出乎意料地被他用力压倒,又是震惊又是窘迫,一时间竟然忘了反抗,怔忡了两秒,只听得裂帛声起,胸前一凉,低头看时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夜行衣的前襟竟然已经被姬无意扯开了。
姬无意被他的惊叫声唤回了一丝儿理智,迟疑着停了手,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玉白的胸膛,只觉得那两颗红豆长的真叫一个相思入骨……
还没来得及一亲芳泽,姬无意脑中轰然一声巨响,一股热浪迅速从丹田窜起直达脑门,两行殷红的鼻血立刻奔涌而出,点点滴滴洒在花再锦胸前。
花再锦倏然反应过来,立时面红耳赤地挣扎起来,用力将姬无意推开了,掩住衣襟气急道:“你、你、 你……”
“我喜欢你!”姬无意双眼迷蒙地看着花再锦,娇艳欲滴的唇瓣微微翕张着,喘息着道:“再锦,我真的喜欢你。”
花再锦瞠目结舌地看着姬无意那春情潋滟的双眸,先是万分震惊,片刻后心中不由得浮上酸楚的叹息,眼圈忽然微微有些泛红,别过头去低声道:“意哥,别这样,你只是吃了媚药,等药效过去就好了。”
姬无意狂乱地摇了摇头,扑过来抓住他双肩,道:“不……不是这样……我说我喜欢你……不是因为这个,我是真的喜欢你……”
花再锦缓缓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姬无意,眼神中有着说不清的欣喜和不置信,姬无意回望着他清澈见底的眸子,心弦如清风拂过般轻颤着,只觉得爱情仿佛触手可及,又仿佛相隔千里。
一想到那含情的眸子看着的并不是自己,只是自己的躯壳,姬无意心中就觉得如针扎一般难受,思忖了片刻,仿佛怕他立刻会逃走也似,手指用力抓住他的肩头,垂下眼低声道:“我必须告诉你……你原先的意哥大约……大约已经死了,我……我是另外一个人,只是占用了他的身体。”
花再锦闻言面上红潮慢慢褪了,眼中情愫也渐渐消失殆尽,冷冷直视着面前的姬无意,面上却并没有意料中的失色,半晌才咬着牙道:“我早就觉得你很奇怪……他又怎么会那么心软,舍弃了性命来救我。”
姬无意这才知道他早就对自己起了疑心,不禁呐呐道:“你早就猜到了?那……为什么没有揭穿我?”
花再锦没有回答,看了他片刻,眼中忽然杀机暴现,道:“那他人呢?你用了什么妖术?他……你把他怎么样了?”一边说着,一边忽然抬手卡住了姬无意的脖颈。
花再锦浑身发软,不由得向后倒去,花再锦顺势压在他身上,双手却没有放松,姬无意勉力苦笑道:“我哪有什么妖术……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另一个人,至于原先的灵魂,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花再锦默默看着姬无意,眼中的绝望一闪而过,良久低声道:“为什么你要说出来……你救过我,若是你不说,明天我就离开了……如今,却不能再放过你……我要为他报仇!”
话音一落,掐着姬无意脖子的手忽然收紧,花再锦眼中燃烧着漆黑的火焰,狠狠看着面前逐渐失色的面孔。
在他钢铁般的手中,姬无意渐渐呼吸困难,头脑发懵,片刻后喉咙一阵咯咯作响,失去意识前还兀自睁眼看着花再锦,颤抖的嘴唇微微张开,无声地道:“对不起。”
见姬无意昏死过去,花再锦颓然松开手,一时间心乱如麻。
奢华的房间里一片死寂,花再锦跨坐在姬无意身上,呆呆看着身下之人,冷汗渐渐浸湿了后背。
姬无意气息减弱,身体僵硬,花再锦忽然回过神来,心中立时被失去他的恐惧填满了,浑身不由得颤抖起来,呐呐道:“不……他舍命救我,我怎么能……”一时间悔恨不已,伸手按在姬无意膻中。
濒临死亡的姬无意只觉得一股清凉的真气自丹田升起,将自己从烈焰重重的地狱重又拉了回来,勉强睁开眼,只看见花再锦面色苍白,漆黑的瞳孔缩放不定,目光混乱地盯着自己,于是淡定地道:“再锦,我不是刻意要骗你的,即使我还魂那天晚上就对你一见钟情,毕竟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我也不敢贸然开口……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原先那个人,我原本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又沉闷,又无趣,又没性格,不该奢望你能爱上我……”
说道这里,姬无意忽然悲伤极了,即使他明明知道自己的爱情是建立在欺骗之上,但看到花再锦冷漠仇恨的眸子,这一刻的失落还是让他心如刀绞。
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液体,姬无意难看地笑了笑,道:“对不起,但很多事情都不是我有意的,比如还魂,比如爱上你……”
“别说了!”花再锦打断他,声音里含着说不尽的矛盾、挣扎与混乱,低声道:“别说了……”
姬无意闭上嘴,花再锦倏然惊觉自己还压在他身上,忙猛地跳了起来。
身上的重量甫一减轻,姬无意立刻浑身燥热,血脉贲张,不由得伸手抓住花再锦的手腕,花再锦战栗了一下,姬无意看着他困惑挣扎的神情,忽然觉得心脏一颤,于是颓然松开手,闭上眼苦笑着道:“你走吧,趁我没有做出更难看的事之前……虽然现在已经很难看了。”
花再锦看着姬无意由红逐渐变青的面颊,心中矛盾极了,双手掩着衣襟退开了一步,接着又退开了一步。
姬无意听到他逐渐远离的脚步声,忽然难过绝望极了,想要求他留下,却只徒劳地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姬无意发现花再锦真的走了。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姬无意还是彻底傻眼了,见过没义气的,可没见过这么没义气的!
人在激情澎湃的时候一旦将意淫对象实体化了,痛苦就会呈几何级数递增。
现在怎么办?
继续DIY,然后等着欲火焚身,血脉贲张而死?
或者等着成公子回来?
那还是死了算了吧!
姬无意很豪迈地想要舍生取义,但一想到如何操作,却颓然发现自己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仔细想了想,姬无意拔下头发上的簪花首饰,乌黑的离子烫披了一脊背也没顾得上整理,将饰品挑拣了一番,终于找到个带着细针的珠花。
插哪里死的快?
姬无意还没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热浪击溃了,于是呻吟着倒在床上,只觉得那个部位已经涨的要炸开了,偏偏怎么也释放不出来,抽搐着咬住被角,忽然用颤抖的右手拿起那个带着银针的珠花,将细细的针尖用力插入自己左手的指尖。
第15章 绝顶 传说的老家
尖锐的疼痛从指尖传来,铁一般的事实向姬无意印证了“十指连心”这个古老的成语,他疼的几乎昏死过去,但剧烈的疼痛分散了注意力,让身体的灼烧感稍微减轻了些。
正要拔出指尖的细针,姬无意忽觉眼前一花,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倏然出现在床边,一张脸形容枯槁面无表情,虽然面容很陌生,但身形颀长英挺,乍一看和花再锦极其相似。
“你易容啦?”昏乱中姬无意吐出嘴里的被角,说出一句自己都觉得无厘头的话来,哪知对方居然微微一笑,道:“这样你也看的出,真是服了你。”说着他伸手在脸上一抹,脸皮应手而掉,露出一张冷冰冰的俊脸。
不是花再锦……
姬无意松了口气,但不知为何,心中又怅然若失。
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听他的口气似乎和自己很熟,于是姬无意也不敢答话,只沉默着看着他。
那人探身过来,道:“原来你真的没死,上次在青罗巷看到你,差点把我吓死,你也知道,我这人平素最是怕鬼。”说着他将姬无意上下打量了一番,压抑着笑意道:“你这么弄成这副德行,别说你这个打扮还真销魂,难怪整个一笑楼的男宠都嫉妒你的美貌。”
姬无意喘着粗气,混乱地听到他说什么一笑楼,心道莫非是青罗巷的分号?男宠?谁的男宠?
见姬无意不语,沙隐泉皱了皱眉,忽然抬手拔下他指尖的珠花。血刷一下飙了出来,姬无意疼的直咧嘴,沙隐泉却不以为意,丢下带血的簪花,感叹道:“啧啧……怪不得主上拿你没办法,你还真是强硬歹毒,这样的狠手也舍得下在自己身上,难道你不疼的么?”
姬无意心道废话,扎在你手上我才不疼。
沙隐泉探了探姬无意的脉息,皱眉道:“合欢散……没办法。”
姬无意刚想问啥叫“没办法”,不提防他一个手刀砍在自己颈后,就此晕了过去。
姬无意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头颅仿佛一盏极品猴脑,刚刚被浇入了一瓢热油,滋啦滋啦地响着,泛着灼烧般的辣痛。
挣扎着翻了个身,他发现原本炽热酸痛的身体似乎恢复了正常,只是浑身脱力,如同刚刚陪着老妈从一场秋季大减价中脱身一般。
“醒啦?”
听到这个懒洋洋的声音,姬无意才发现自己不远处坐着个人,那人问完话就点上了蜡烛,姬无意认出他就是那个劈昏自己的黑衣人,此刻他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口中问道:“你怎么样啦?”
姬无意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举目四望,发现这是一个开阔空旷的房间,青砖铺地,墙壁雪白,房中一概陈设装饰全无,家具都少的可怜。低头看看,只见自己身下的大床是极简的楠木架子床,没挂帐子,被褥也全是简单的素色棉布,连个绣花也没有。
“怎么,一年多没回来,自己的屋子都不认识了么?”沙隐泉抱着双臂站在床边,见姬无意四下打量,笑了笑道:“你走后主上便封了这个房间,谁也不让进来,呶——”用下巴指了指书案:“那张纸是你临走前写了一半的‘短歌行’,至今还在那里摆着呢。”
姬无意看了看书案,别的没看清,光看见烛台旁那个“湔墨点”洮砚,端庄厚重,古朴典雅,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见姬无意一如既往地沉默冷淡,沙隐泉摸了摸鼻尖,坐到他床边,看了看他的脸色,笑道:“你这个人真是别扭,先前为了花家的小子和八宝山庄斗法,惹得主上差点封了你的青罗巷,如今又招惹上姓万的娘们,轰轰烈烈的闹着要成亲,你明知主上对你的心思,却非要捋他的虎须,莫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么?”说着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成亲那日主上气的差点把整个一笑楼都烧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喝醉过?那晚他居然醉的双眼通红,半夜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咬着牙非让我杀了你,我给你下‘兰花醉’也是万不得已。”
姬无意这才明白自己不是平白无故穿越的,原来这个身体的正主儿是中了“兰花醉”而死。不由得感觉自己目前的处境并不比在东宫别院时好些,或者还要更加凶险。
沙隐泉见姬无意脸色阴晴不定,一时也猜不透他的心思,顿了片刻道:“与你斗了十年,这一次我甘拜下风,没料到你连兰花醉都能解,不愧‘毒圣’的大号,我的天分确然无法与你堪比。”他的语气有些落寞,缓缓叹了口气,道:“也幸亏你没死,唉,主上酒醒后便后悔了,又抹不开面子,这些日子我一直心惊胆战,生怕他迁怒于我,如今你安然无恙,虽然我很挫败,但总算松了口气。”
姬无意压抑着剧烈的头痛,一直在左右推敲他的话,同时与先前花再锦、梨花等人的话联系起来细细思忖,恍然间一个离奇的念头浮上心头——这个主上,我的师父,莫不是喜欢以前那个“姬无意”吧?
姬无意打了个寒战,终于开口:“他现在在哪?”
沙隐泉道:“关外收药的马队出了些事儿,他去和关东六虎调和了,大约两三日内就会回来。”
姬无意暗暗舒了口气,OK,还有时间逃走。
沙隐泉似乎看出了他的念头,道:“我在解开你的‘合欢散’之时,又给你下了‘醍醐’,现下你内力尽失,想要离开一笑楼怕是很难。”说着浮上一个得意的笑容:“杀人的毒药我没你在行,可这‘醍醐’乃是我沙隐泉的独家秘药,你就不要白费功夫想要解开了。”
去什么劳什子的内功吧,姬无意冷哼一声,反正老子也不知道内功要怎么用,失不失有什么关系。
听得姬无意的冷哼,沙隐泉误以为他生了气,不由得解释道:“我这也是为你好,先前主上一直不舍得动你,如今却不同了,都怪你这次搞的太大,不日他回来,你最好顺从些,男子汉大丈夫,被那个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他消了气,你好言恳求,他总能放过你们夫妻。”
他一副老鸨子劝清倌人接客的口气,听的姬无意十分无语,于是不耐烦地拉高了被子裹住头,闷声道:“我很累,要睡了,你走吧。”
沙隐泉叹了口气,吹熄了烛火,黑暗中姬无意听得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中虽然忐忑不安,但一想到要尽快恢复体力逃走,还是强迫着自己进入了梦乡。
梦中又是一片火光,浑身鲜血的美貌女子在榕树下痴痴望着远处,寂静之中只听得孩童稚嫩的哭喊:“娘……娘抱抱……”
美貌女子眼中流下猩红的眼泪,颤抖的嘴唇轻轻翕张着,脆弱的声音却被骤然吹起的夜风击碎了,流淌在夜的漆黑里。
少年抱着孩童站在深不见底的悬崖边,烈风之中,喊杀声起,少年一脸坚毅之色,终于跃下了悬崖……
“啊……”姬无意惊叫一声,再次从噩梦中惊醒,一睁眼,才发觉阳光刺目,原来天已经大亮了。
无暇玩味三番两次出现的奇特梦境,姬无意揉了揉酸痛的脑袋起了床。
打开屋角的衣柜,柜中是一水的白色袍子,姬无意随意拿了一件套在身上,系上条墨绿的丝绦,一边用手指顺着披散的头发一边走出了房门。
外面似乎刚起过雾,阳光中的湿气还没有散尽,空气冷冽干净。姬无意走下台阶,只见自己身处一个小小的三层水榭,四周碧水环绕,池中密密种着荷花,舒展开来的荷叶绿的遮天蔽日,中间夹杂着刚刚长出的粉嫩荷箭,极目望去美不胜收。
昨晚他睡的屋子在水榭一层,站在台阶下回身望去,三层的青瓦屋檐下挂着一个黑底金字的大匾,上书三个隶书大字:一笑楼。
乍一看这三个字极像姬无意前身的亲笔,细看时却发现这个笔体更加苍劲有力,书法功力显然更高一层。
姬无意左右看看,水榭四周空无一人,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得檐角的风铃被山风拂过,间或发出悠长的清音。
在阶下站了片刻,姬无意也不见有人询问,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水榭边上,顺着水中梅花桩一般的通道走了出去。
出了水榭,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梅林,遒劲的枝节在薄雾中如同有着生命的怪物一般狰狞扭曲着,让姬无意不禁打了个寒战。
匆匆穿过梅林,姬无意站在烈风之中彻底傻了眼。
怪不得没有内力就走不出去。
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涧出现在面前,明媚的阳光透过缭绕的云雾照在令人胆寒的空涧之中,隐约能看见一条细细的钢索连接着两端刀削般的悬崖,一阵山风吹来,钢索发出嗡嗡的清啸,仿佛在讥笑姬无意的窘境。
站在料峭的风中,姬无意欲哭无泪,即使所谓的内力回到自己的身上,一个普通人又怎么有胆在钢丝上走过这么宽的深渊,怪不得梨花能在晾衣绳上顶大缸骑独轮车儿,这诡异的一笑楼,比吴桥还他妈吴桥,谁想出门儿都得先学会达瓦孜。
(注*: 〃达瓦孜〃 是维吾尔族一种古老的传统杂技表演艺术,意思是高空走大绳表演。)
沙隐泉鬼魅般的身影忽然飘到姬无意身后,道:“你不是有这么大的胆子,内力尽失还想走过这天索吧?”
姬无意绝望地闭了闭眼,默然转过身,掠过沙隐泉回了水榭。
绕过水榭,姬无意发现一笑楼背面是一个极大的庄园,中轴线上修着规规整整的三进院落,院中的房舍都不大,但格局方正装饰简洁,一色的黑漆白墙给人感觉非常端正大气。
沿着庄园侧面碎石铺就的小道一路行来,姬无意心中越来越凉,除了天索,这个地方唯一与外界相通的道路居然是一条损毁的栈道,想要从它上面通过,风险恐怕不亚于走达瓦孜。
在山顶逡巡了两个钟头,姬无意终于打消了逃走的念头。
既来之则安之,姬无意无奈定下心来,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于是中午胃口很好地吃了两碗米饭,午饭后稍事休息,又开始在自己的房间里胡乱翻腾。
倒腾了个把钟头,姬无意只找到了一些诗词的手稿,另加一本手抄本《迅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