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呃……”姬无意语塞,梨花接口道:“当时师父只是随口吩咐了一声,选人送人都是南总管张罗的,这种小事师父怎么会放在心上。”
深得我心啊!姬无意十分赞赏地拍了拍梨花的肩膀,对花未迟道:“不错,你要不说,这事儿我几乎都不记得了。”
说着下了马,带着两人上了游轮。
这个游轮外面看奢华宏伟,等进了里面更是雕梁画栋,陈设器具无一不是恰到好处巧夺天工,那美艳不可方物的鱼丸公子恭恭敬敬将姬无意请到宽阔的正舱之中,将他让到上首的圈椅上,又命人斟上上好的雨前龙井,方才柔声道:“姬老板,这一年多来因为花宅的事儿,您与鄙上颇有些芥蒂,他一直十分遗憾,此次听说您不远千里前来八宝山庄,他万分欣喜,只是常州偏远之地,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因此不像天子脚下一般太平,庄主特地让在下来常州迎接,以保得您与两位小公子的万全。
姬无意不知道这巴千夜如此一腔热诚到底是何居心,莫非我们关系真这么铁,只是为了花再锦的事儿才生了嫌隙的么?
心中百般猜测,他面上却是一派从容淡定,对鱼丸公子温言道:“多谢。”
当夜一行三人自然都歇宿在了船上,纵然鱼丸公子一脸无害,巴千夜又是一派殷勤,不知为何姬无意心中总有些忐忑,是夜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实,翻来覆去勘勘挨到大约午夜,忽然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从楼梯上来,停在了楼梯口。
自从穿越以后,姬无意发现这个身体听力视力简直不是一般的好,不知道是不是内力修为很高的原因,有时静夜之中甚至能听到一里之外的谈话,此时外面的人脚步虽轻,他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游轮二层只有两个小舱室,梨花和花未迟住在右面一间,那脚步在楼梯口停了不过两三秒,忽然向左拐了过来,姬无意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脚步声果然停在了自己房门之外,静立了半晌,又默然离开了。
姬无意下了床,站在当地思忖了片刻,正想出去看看,忽觉脚下的地板晃动起来。
这艘船黄昏抛锚后一直就泊在岸边,虽然停着的时候随着波涛拍岸地板也会晃动,但绝不会有这么大的幅度,姬无意立刻断定,那鱼丸公子趁着午夜开船了。
静立了片刻,不见花未迟和梨花来寻自己,姬无意心里咯噔一下——鱼丸公子肯定是给大家下了药,所以他们才会睡的如此深沉,而自己因为体质独特百毒不侵,迷药很难起效,所以没有中招。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大着胆子推开了舱门,放轻步子走了出去。
站在二楼的围栏边,姬无意发现他们确实是开船了,黑暗中游轮正在加速前进,别看这艘船很大,吃水很深,开进起来速度却非常的快,大约能达到六节以上。
纵然姬无意曾经拿过西安市高校游泳锦标赛自由泳冠军,但还是没胆子就这么一头扎下水去,再说还有两个正太猪一样睡在虎穴之中,自己区区一人,恐怕也难逃出鱼丸公子的手心。
叹了口气,姬无意淡淡地道:“这就是巴千夜的待客之道么?枉他还口口声声提起我们过去的交情,鱼丸公子,你就不想给我个解释?”
鱼丸公子没料到姬无意耳力如此敏锐,闻言轻轻自楼梯走上来,歉然道:“姬老板,对不住了,船现下正在改航道,天亮前我们就要驶出运河。”
原来从运河进入八宝山庄要改航道,姬无意暗自思忖:他们下迷药是为了不让人记住进入八宝山庄的路线么?
见姬无意不悦,鱼丸公子又解释道:“八宝山庄一向仗着鬼斧神工的水路天险才无人能够接近,因此我庄一直有个惯例,凡是要进庄者必须得服迷药,如此方能保证我们的水路不为外人所知。姬老板,您百毒不侵,我自知无法将您药倒,好在您进进出出山庄多次,此次自是无妨,两位小公子却不得不得罪了。”
果然是这样,姬无意叹了口气,原来八宝山庄还挺神秘,没办法,想要进去只能听他的摆布了,当下面沉如水地道:“不妨事,贵庄也自该有贵庄的规矩。”说着不等鱼丸公子回答便拂袖而去,径自回到自己的舱房,关上门安安稳稳睡了下去。
第25章 机锋 挑战奥斯卡
这一觉睡的分外沉稳,醒来时已经艳阳高照,姬无意起床梳洗穿戴整齐出了门,只见花未迟和梨花也刚好洗漱妥当出来,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是中了迷药,一时都很无奈。
吃过午饭,姬无意缓步走出船舱,站在船头甲板上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太湖,心中十分震撼。
不知道这是太湖哪个支系,清秀的山峰伫立湖中,清澈的湖水绕山流转,湖面上芦苇丛生,水路纵横交错,虽然眼睁睁看着大船穿过一条条清晰地航道,也是眼花缭乱,完全记不下道路。
花未迟站在姬无意身侧,看了半天方叹了口气道:“姬大哥,幸亏有你,否则单凭我一人之力,又怎么能摸进如此鬼神莫测的水道。”
姬无意无语,两人默然看了半天,终于都挫败地放弃了记路,默契地回到了船舱中。
夜幕降临之时,晚霞中一座宏伟的水寨闸门出现在了大船前方,艄公放慢了航速,一个水鬼提着灯盏在甲板上打了几下信号,那闸门便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从里面驶出了四艘小艇。
大船在水闸前百余米抛了锚,小艇迅速驶近了,贴着大船停了下来,鱼丸公子温言道:“姬老板,请。”
姬无意三人上了小艇,一个黝黑的水鬼手中长篙轻轻一点,船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向水闸飘去,不一刻过了水闸,眼前豁然开朗。
水面上似乎凭空建出了一座宏伟的庄园,雕梁画栋的大门上,三滴水的屋檐铺着碧绿的琉璃瓦,檐角雕刻着飞禽鸟兽,檐下挂着一个巨大的鎏金匾额,上书四个大字——“八宝山庄”。
因为庄园修在水上,所以地基很高,百余级白玉铺就的台阶从大门口一直延伸到水中,清澈的湖水拍打着雪白的台阶,阶下放养着数不清的红色锦鲤,仙鹤不时从水面飞过,一时间让人感觉如临仙境。
小艇稳稳停在了台阶下,姬无意跟着鱼丸公子下了船,拾级而上向大门走去。
此时已经是日暮,门前几个小厮正在掌灯,白色的棉纸灯罩发出柔和的白光,见鱼丸公子回来,众人都停了手中的活儿,恭恭敬敬躬身行礼,鱼丸公子甚是傲慢,连头都没点一下,径自带着姬无意等人进了大门。
姬无意走在高架在空中的抄手游廊之上,凌空往下看去,只见一片碧绿的湖水之中,五色锦鲤追逐嬉戏,一两只叫不出名儿的飞禽掠过湖面,悠然在水上轻轻一点,轻微的涟漪便一圈圈扩散开来,倏忽之间又展翅掠过空中的游廊,檐下几盏红色纱灯被拂的轻轻摇晃,一时间疏影横斜,波光潋滟,美不胜收。
中国路桥集团都下岗吧,姬无意一边走一边感叹,看人家古代这高架桥修的,那叫一个鬼斧神工!
走过抄手游廊,穿过了一个精巧的过厅,姬无意终于稳稳踏上了土地。
原来这八宝山庄小一半是建在水上的,从过厅之后才开始上了实地,鱼丸公子带着三人左拐右拐,半晌后终于来到了一个幽静的院落,道:“姬老板,今日天色已晚,舟车劳顿,想必众位早就累了,用过晚饭后请早些休息,明日一早鄙上再来拜会。”
巴千夜架子还真大,姬无意无法,只得点头答应。
姬无意大概洗漱了一番,忽见那鱼丸公子去而复返,换上了一套分外华丽娇媚的翠绿箭袖袍子,脸上似乎还画了淡妆,更加显得貌美如花,娇艳动人,连姬无意都看的有些失神。
半晌回过神来,姬无意有些尴尬,咳了一声问道:“什么事?”,鱼丸公子温然一笑,道:“姬老板,鄙上今日心情不错,听说您到了,一刻也不愿多等,立时让我来请您。”
单刀赴会呀?姬无意来了精神,伸手摸了摸下巴,道:“带路。”
跟着鱼丸公子七扭八拐地走了十来分钟,姬无意来到了一座轩敞的殿堂,站在高高的台阶下,鱼丸公子道:“姬老板,鄙上正在厅里等候,请。”
姬无意深吸了一口气,举步蹬上了台阶,那鱼丸公子却没有跟来,只是目送着他进了厅堂,转身飘然离去。
这是一个很宽大的正厅,推开雕花大门,迎面立着一座精致的白玉四季屏,明亮的灯光之中,屏后有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听见姬无意进来,那人轻笑了一声,道:“无意兄,一别经年,想煞千夜了。”
他的声音很磁性,语调却带着些戏谑,姬无意闻言停了两秒,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尽量显得淡定些,举步走了进去。
屏风后是一片重重叠叠的紫绡幔帐,房梁上悬着水晶八宝吊灯,灯盏中燃着上好的灯油,光线明亮却不晃眼,晚风从雕花门窗中吹进来,轻拂着吊灯上低垂的紫色流苏,浮光掠影暗香浮动,分外诗情画意。
地上摆着两个黑漆矮几,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慵懒地坐在矮几之后,样貌十分清俊,眉眼都很长,鼻梁也很挺直,但嘴唇却极薄,一看就是寡情之相。
他漆黑的长发如丝缎一般披泻下来直达膝弯,身上是件暗紫色的家常袍子,没有系腰带,宽宽的领口绳结也打的很松,露出健硕的蜜色胸膛。
见姬无意缓步走近,他微微地笑了笑,道:“为了花再锦的事儿,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敢来我八宝山庄了,今日屈尊下降,让我很是意外。”
姬无意知道他就是巴千夜了,闻言便随意拱了拱手,道:“千夜兄,叨扰了。”
巴千夜嗤笑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从前‘空心菜’、‘长脚虾’什么的绰号可没少糟践我,如今居然叫我‘千夜兄’,我一时还真不习惯呢。” 笑了半天,一手支着下颌,一手指了指身边的矮几:“请坐,自从五年前离开云淼峰,你我兄弟一直没有机会再对酌,今日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姬无意坐了下来,只见面前矮几上放着四样小菜,一坛酒,巴千夜道:“知道你没酒量,不过今天不妨事,喝醉了明日多睡会就是。”
姬无意哼了一声,巴千夜举了举酒杯:“先干为敬!”一仰脖子,果然酒到杯干,姬无意无法,只得也满饮了一杯。
姬无意一时不明白巴千夜的虚实,因此没敢贸然询问花再锦的事儿,只与他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巴千夜不时提起他们儿时的事儿,姬无意此时演技已经大有提高,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时而露出悠然的表情假装回忆过去,时而技巧地引导上一两句,渐渐地终于明白,原来这巴千夜是巴老爷子的外室所生,一直不能见容于正室,故而打小便与生母在太湖边一个山村中生活,到十岁那年生母去世,巴老爷子仍不敢领他回家,便将他寄养在独孤傲然处。五年前,正室所生两子先后病故,巴老爷子无奈才将他召回认祖归宗,一年后巴老爷子病逝,巴千夜顺理成章便成了八宝山庄的庄主。
巴老爷子与独孤傲然是至交,八宝山庄与一笑楼各霸南北,同是江湖上有名的社团,可谓强强联合,无坚不摧。巴千夜只比姬无意大一个多月,虽然两人脾气并不很相投,但云淼峰地处偏僻,两人又年纪相仿,因此交情也自不错。
叙旧叙了足有两个钟头,两人面前的酒坛也空了一半,姬无意撑着昏沉沉的脑袋,终于开口道:“千夜,花再锦呢?”
见姬无意终于沉不住气出言相问,巴千夜乜斜了他一眼,道:“还能怎么样,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美男子,青罗巷的红牌小倌儿,我虽不像你风流遍洒江湖,送上门的买卖,总还是要照顾的。”
这是什么话!姬无意有些恼怒,他的意思是已经把花再锦吃干抹净了么?
见姬无意瞬间黑了脸,巴千夜哈哈大笑道:“你呀……要不是知道你只玩儿女的,又已经娶了老婆,我真要以为花再锦是你的人呢,瞧你这脸色……哈哈哈……”他似乎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半晌方才按捺住了笑意,道:“他发了疯跑上云淼峰和独孤楼主作对,又被八大长老围攻,伤的那么厉害,至今还昏迷不醒呢。”
姬无意脸色更黑,原来他又和八大长老打了一架,云豹这个混蛋,一心只顾着挟持自己,居然把他独自扔在了云淼峰上,实在是个靠不住的主儿。
巴千夜见姬无意脸色不豫,收了笑意道:“无意,斩草要除根,你明知我为了剿灭花宅费了多少工夫,还偏要保下花再锦,你这人真是别扭。好罢,看在这些年一笑楼对我的照顾上,既然你先得了他,我也不好硬抢,可这次他落了单被我擒住,你也该给我个面子,不要再让我为难。”
姬无意默默无语,良久一口喝干杯中残酒,道:“不行,你给我放人。”
巴千夜见他丝毫不退让,心中也自不愉,冷笑道:“他中了我的磷蛊,你这人纵然心高气傲,却也拿它没办法,这一年想尽办法也不过勉强用药物将蛊虫压制了,可不过半年又会发作,你带他走,他难免发疯而死。
原来花再锦痛苦万分,自己以身试毒都是拜他所赐,姬无意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趁着酒意一把揪住巴千夜的衣领,恶狠狠道:“解开磷蛊,把他还给我。”
巴千夜先是怒容满面,少顷忽然笑了笑,道“可以!”抬手抓住他的手从自己领口撤开,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巴千夜唇边浮上一丝诡异魅惑的微笑,光华流转的眸子看着怒气冲冲的姬无意,道:“你从来都只玩儿女人,别说被男人上,就是上男人也没做过,我一直很是好奇,只要你让我上一次,我就解开花再锦的磷蛊,把他还给你,另外将南方水路的抽成让给一笑楼一成。”
靠!姬无意大怒,当老子是什么人,一个二个都来打爷爷的主意!
心中恼怒万分,姬无意脸上却是一派和平无害,嘴角甚至还浮上一抹稀有的微笑,晶亮的眼睛含着水汽望着巴千夜,温言道:“千夜,你是不是太湖的鱼吃多了被鲛油蒙了心?这种无聊的条件也好意思说出口。”柔白的指尖扫过他的面颊,嘻嘻一笑道:“哥们,虽然你皮相不错,我却实在是没有一点胃口,再说……我最近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怕传染给你。”
一开始巴千夜还被他风情万种的样子逗得有些失神,听得他居然生病了,不由得问:“什么病这么厉害,连你也治不好?”
姬无意坐倒在软垫中,伸出食指左右摇晃了几下,眯着眼睛道:“这种病叫做‘妻管严’,学名叫做‘惧内’!”
“噗……”巴千夜闻言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只见姬无意醉眼朦胧地笑着,居然还在自斟自饮,嘴里还念念有词:“好男人的标准就是:听老婆的话,跟党走……”话音一落就醉倒在了地上。
巴千夜听得莫名其妙,回过神来时只见姬无意已然昏睡了过去,无奈只得叫了两个下人进来,将他送回了客房。
送走姬无意,巴千夜独自坐在桌前,默默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良久,只听得一个轻巧的脚步声响起,鱼丸公子走了进来,垂首道:“庄主,他醒了。”
第26章 宝藏 达芬奇密码
月朗星稀的夜,疏影横斜的竹林里,月光透过重重叠叠的竹叶漫漫撒下,在地上耀出斑驳的光影。一条遍布青苔的碎石路在浓绿的林间蜿蜒延伸,尽头,伫立着一座小小的竹屋,紧闭的窗缝中透出丝丝昏黄的灯光。
鱼丸公子手持一盏琉璃宫灯驱前照路,巴千夜背着手跟在后面,两人顺着碎石路一路走来,不一刻到了竹屋门前。
鱼丸公子伸手拉开门,巴千夜进了屋,示意他先行离去。
昏暗的竹屋中只有一张窄窄的竹床,床上铺着单薄的衾褥,花再锦苍白的面颊半掩在枕头的阴影里,光影交错间显出奇异的脆弱与柔美。
听到巴千夜的脚步声,他纤长绵密的睫毛轻轻翕动了一下,黯淡的眸子缓缓睁了开来。
巴千夜站在床前,顿了少顷,抬手哗一下掀开了灰色的薄被,花再锦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转瞬却镇定下来,抬眼冷冷看着他,眼底再不见一丝瑟缩。
他身上穿着件黑色的长袍,好几处都破了口,露出层层包扎的白色棉布,有些已经被鲜血染透了,露出暗红的颜色。
对峙了片刻,花再锦艰难地支起胳膊,略坐起来些,半靠在床头,满是仇恨的清冷眼神直直刺在巴千夜脸上。
随着起身的动作,他的右脚边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原来他右脚脚踝被一个粗粝的铁环锁住了,铁环上穿着粗重的铁链,铁链一端焊死在精钢铸就的地板上。
巴千夜侧身坐在了竹床边,花再锦警惕地后退了一点,半倚在床头默默直视着他,俊美的面孔没有一丝血色,菱角般的嘴唇紧紧抿着。
巴千夜浑不在意地回视他,良久忽然抬起手,拇指和食指拈住他的下颌,凑近了细细看了半晌,道:“瘦了。”
花再锦厌恶地别开头,巴千夜手上加重了力道将他的脸扳了回来,粗糙的拇指摩擦着他的嘴唇,道:“一年半没见了,那时候你要比现在略丰润些,看来青罗巷的伙食不怎么好呢,还是他把你折腾的忒也狠了些?”
花再锦抬起略有些颤抖的右手将他的手拨开,低低哼了一声,重又扭开了头,冷然道:“想杀就杀。”
巴千夜收了手,冷冷一笑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只要你乖乖说出它的下落,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因为大量失血,又昏迷了半个多月,花再锦头晕目眩地闭上了眼,良久虚弱而坚定地道:“妄想!落在你手中,我也没想活着离开,你动手吧。”
巴千夜冷哼一声,道:“你中了我的磷蛊,纵然现在被压制住了,可不过半年药性消退,我仍可以催动蛊咒,让你乖乖说出它的下落,到时你迷失本性发了疯,下场何其凄惨,不若今天乖乖说出来,一来免得受些皮肉之苦,二来……后半生也有了依靠。”
他忽然伸臂搂住花再锦的腰,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邪佞地一笑:“似你这等绝色,初见时便摄了我的心神,虽说沦落青楼年余,只要你乖乖顺从我,今后我绝计独宠你一个。”
他口鼻的热气直喷在花再锦颊边,花再锦顾不得头晕目眩伤口崩裂,用尽全力挣扎逃离了他的怀抱,怒道:“痴心妄想,你最好立刻杀了我!”
巴千夜微微一笑道:“笑话!杀了你岂不是暴殄天物!我庄中这么多侍妾,哪一个比得上你美貌,我岂能就这样杀了你,即使你不说出它的下落,我也能废了你武功,让你下半辈子都在床上伺候我!”
花再锦退到床角,只觉得眼前一波波黑影浮上,随时都有可能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