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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我们不会放过你了。”一个黑衣少女站起身后，扶着那个被割了舌头的少女，临走不忘回头恶狠狠的再骂上一句。
“最好别回来，你们和她，差距很大。”宁芷指了指身边的少妇，对几个少女说道。
“能给我讲讲我到底得罪过多少人么？”宁芷看着在江湖上越来越远的小船问。
“我……”少妇犹豫着。
“说吧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宁芷无奈的摆了摆手。自己一觉醒来竟然忘记自己叫什么。姨娘说自己叫宁芷，被江湖上的人寻仇几乎死了过去，醒来不料忘尽前事。不但如此，连武功路数也忘得一干二净。
“你在江湖上一直是独来独往，我也不知道你小丫头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云姨终于说出真话了。前几天还一会说十几个吧，后来改成二十几个，现在改成无数……
“我真那么坏？”宁芷不由追问一句。
“天下人各有可恶，你生性直爽，心无城俯，自然得罪的人多。”云姨说得理直气壮。
“可是，这种性格应该不会把人家得罪得直要杀我吧？”宁芷有点不相信的问。
“哼，天下俗人自然接受不了你的惊世骇俗之举。不过，芷儿放心，只要有云姨一天，就一定会查出谁对你下的毒手。”云姨说得义薄云天。
“不过害我的人也挺过分的。”宁芷想起自己刚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浑身上下竟无一处好的地方。据云姨和娘亲所讲，是被人下了巨毒，全身溃烂，武功尽失。
“对呀，你想想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以后对仇人绝不能手软。”云姨再次叮嘱。
第二六章 携手慕少逛花楼
宁芷不知道这一路上还会遇到多少个来寻仇的人。
云姨却只是淡淡的笑笑并不说话。
船在江上顺流而下。
“走水路最安全，能在水上一路追杀而来的相必都是极恨你的。”云姨的话仿佛刚说过一般。
“我要走旱路。”宁芷正色对云姨说。
“为何？”
“既然仇家多，就放马过来吧。好过这样子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般难受。”宁芷淡然道。
“你不怕？”云姨问。
“怕什么，如果上天让我死，我也不活不成。如果上天让我活，我也死不掉。”宁芷朗声道。最重的是了解自己曾经做过多少坏事，为什么江湖上的人都想诛而快之。
“好。”云姨倒不阻拦，爽快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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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以后，妖女宁芷重出江湖的消息飞遍大江南北。
“那个妖女不是被人杀了么？”
“你哪里知道，以她的妖功怎么会轻易死呢。”
“江湖又要大乱呀。”
“是呀，想她三年前把江湖搅得血雨腥风，多少个名门正派的青年才俊毁于她手。”
“这样的一个祸害怎么还不死不了呢？”
“祸害活千年嘛。”
……
放下手里的茶杯，宁芷不无担心的看了一眼四周论议的人，看样子真正认识自己的没有几个，大家都在兴奋的讨论着一代妖女重出江湖的事，对这个身穿青衣，头戴公子巾的瘦弱书生并不太过在意。江湖上，每日来来往的不知道有多少个这种庸庸无为之辈。
“看样子还是穿男装比较安全。”宁芷一边想一边向外走。自己偷偷从云姨的马车上跑出来三天了。这三天，才听明白自己竟然真的名声狼籍得一蹋糊涂。只是这些人张口“妖女”闭口“贱人”的，却并不说出具体事情，让宁芷依然一头雾水，虽然确认了自己很坏的准备，至于坏到什么程度，依然不明不白。
“宁芷，我还以为你真死了呢？”一个声音从对面传过来。宁芷无奈的抬起已低到不能再低的头。对面走来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长得倒是好模样。
“怎么一直张扬的宁芷变得如低低敛？”他笑道。
“你是谁？”宁芷问。
“慕容月，怎么连我都忘了？”那位白衣男子有些吃惊。
“慕容月？我知道，慕容家三公子嘛。”宁芷说道。
“还好，算你有点良心没把我忘干净。”那个长得好看的慕容月笑道。
“其实呢，我连自己都忘了。”宁芷看着对面那人的表现，仿佛与自己很熟的样子，不由低声解释道。
“哦，这倒是怪事。好像你现在转性了？”慕容月问道。
“我原来什么样子？”宁芷问。
“你想知道？”
“当然了。我现在把以前的事情都忘掉了，恐怕被人杀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何况现在想杀我的人那么多。”宁芷这是实话。
“奇怪，真不像你。听说你重出江湖，我四处寻找，没料到一个多月才到到你，和原来的确不同了。”慕容月悠然说道。
“我们很熟么？”宁芷问道。
“自然很熟，熟到不能再熟了。”慕容月笑道。
“有多熟？”宁芷现在只是想找一个极熟悉的人讲一些自己过去的往事。云姨虽然是熟悉的人，却不肯完全告诉自己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我们一起喝花酒，你说有多熟？”慕容月悠然拿出一把扇子晃着说。
“我，和你喝花酒？”宁芷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对呀。”慕容月的回答天经地义。
“今天再去喝一次，说不定你就想起原来的事了。”慕容月见宁芷半天不说话斜睥道。
“我……”还在犹豫着的宁芷已被慕容月拉到百花楼。
“三爷来啦。”一个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如扑花蝴蝶一般扑了上来。仿佛这慕容月真是一朵花。不过呢，这人长得真是好样子，连青楼这些红花绿柳也被他生生比下几分俏去。
“三爷，今天怎么带着姑娘来喝花酒呀？”一个浑身穿得如同一根葱的姑娘袅袅婷婷的走过来笑着问。远远望过去，如同一株隐于水雾岚岚之中的一株脱俗青草。但是却出现在青楼这种地方，让宁芷很是惊讶。
“翠娘，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这是姑娘没错。可是，她是哪位姑娘，不知道你能否猜出来？”慕容月上前搂住翠娘的肩头说。
“能和慕少一起出入花楼的，全天下能有几个，自然是宁芷姑娘了！”翠娘低头含笑道。
“翠娘，既然知道是宁芷姑娘，还不把猫少爷叫出来。”慕容月从翠娘身上把手抽出来，揽着宁芷的腰边走边说：“宁芷，你不要告诉我，你连猫少爷也忘了。”
“猫少爷是谁？”宁芷问道。看翠娘的样子，自己是这里的常客。难道女了逛花楼也能逛到如此的理所当然。
说话间，早有一个红衣如火的男子施施然走出来。果然和这个猫少爷的名子相配，一张心形脸，一对圆而亮的眸子，恰如两颗上好的猫眼，有些邪气的泛着微绿的光。
“果然忘了我，难怪人家说芷儿薄情。”红衣本是女子的专利，但这个男人穿上一身红衣，非但不显得柔媚，反而有一种王者的阳刚之气。皮肤不算太白，却和这身红衣相得益彰，配得仿佛世上没人能够把红衣穿出这种气质来了一般。
“你是？”宁芷虽然明明能猜出来这就是猫少爷，却仍然忍不住问了一句。
“果然把我忘得干净了。”红衣男人问道。
“猫儿，还不快去陪宁芷姑娘喝酒，庆祝宁姑娘大难得救。”翠娘很有眼色的推着猫少爷来到宁芷面前。
“听外人说你转性了，却不料转到连我也忘了。”红衣猫脸男子坐在宁芷对面说。
“你先坐对面。”宁芷看到猫少爷正准备往自己怀里坐，连忙推开。
“芷儿，你究竟怎么了？”猫少爷显然对宁芷的态度感到很惊讶：“你不是最喜欢猫儿偎在你怀里么？”
“我，身子没大好。”看着对面那对眼泪欲滴的眼睛，宁芷不忍心的说了谎话。
“那猫儿抱你。”刚才还泪汪汪的眼睛忽然变成一弯湖水，荡起满满的笑把宁芷拉到怀里。
“这个。”宁芷坐在猫儿怀里，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
“来，喝一杯酒。”猫儿将一杯杯端到宁芷面前。
“别……”不知道什么时候，猫儿的手已悄悄伸到宁芷腰间，如同一条温润光滑的蛇慢慢爬到胸口。
“果真不记得猫了么？”又是那种委屈的眼神和语气。
“我……”宁芷真不知道，自己从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妖女，受死吧。”窗子被撞到，冲进来一个粉衣少妇。
“叮当”一声剑已被猫少爷用一支发钗架住：“林夫人，若要报仇呢，也要等我的客人走出百花楼吧！”
“有胆子试试，你挡得住我么？”粉衣少妇厉声道：“一对狗男女，不知廉耻的东西。”
“拜托，你们不要张口廉耻，闭口廉耻的。我又没偷你家老公，轮得到你骂我么。除非你承认猫少爷就是你家老公。”宁芷无奈的抱头道，真是过分，自己逛个青楼也有人来指手划脚。
“贱人，勾搭我夫君还敢说此事与我无关。”粉衣少妇咬牙切齿又扑了上来。
真没看出来，猫少爷看似毫无武功，却总能在歪歪扭扭中挡住少妇最凌厉的攻势。倒是宁芷却被这场打斗给搅得东倒西歪，左躲右闪。而猫少爷仿佛故事试她一般，每次兵器不砸到她头上也绝不出手相救。
“林夫人，你快走吧，如果被云姨知道你来害我，必定不会饶过你。趁现在她还没来。”宁芷抽空说道。
“哼，那个老妖精不来还好，若来了定叫你来一对死一双。”少妇看样子武功真是不弱，叭叭啦啦打了这半天还没有要败下去的苗头。
“你们百花楼的人死光了？这都打成一锅粥了，还不来人。”终于宁芷明白过来这不是演戏，而是寻仇连忙推窗大叫。
“宁芷姑娘，对不住对不住。”翠娘小跑过来。
“好，今天你能躲得过去，明天就不定了。”少妇破窗而出，落下地狼籍。
“追不追？”猫少爷拍拍手问道。
“别追了，让她去吧。”宁芷无奈的摆了摆手。怎么个个来打自己算帐的都是女人呢。
“宁芷姑娘实在对不住，我们一直以为你在和猫儿玩耍。”翠娘连忙道歉。
“你没听到都打起来了，还玩个屁呀。”宁芷毫无淑女形象的骂道。
“原来姑娘来时，总是与猫儿打成……”
“翠娘，无事了，你还不回去招待慕少。”猫少爷忽然开口道。
这个青楼，到底谁是老板？
第二七章 客来客往客不休
“难得猫少动回情，还被旧情人忘得干净。”不用问说出这种风凉话的就是慕容月了。
“慕少怎么有空来青城了？”猫少爷问得风情万种，眉目含情带笑。仿佛刚才那个出手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的好兄弟宁芷出来了，我怎么一路赶来过相见。”慕容月说道。
“果真如此？”猫少轻问道。
“你以为呢？”慕容月反问。
“我听说，慕容家的小少爷好像很贪玩呀？”猫少含笑问道。
“你知道什么。”慕容月瞬间变脸，碧玉长笛已指向猫少爷的命门。
“慕少这么紧张，看样子江湖传闻是真的了？”猫少爷轻轻抬起右手捏起那指玉笛推到一边。
“才几月不见，猫少爷的神指功又进一层。”慕容月道。
“多谢慕少夸奖。”猫少爷轻轻放下手指。
“大家都认得的，何必板着脸说话，伤了和气。我准备好酒席，一为宁芷姑娘压惊，二为我家猫儿向慕少赔个不是。”翠娘不知道何时进来一边施礼一边抱着慕容月的胳膊往外走。
“还是翠娘懂，酒可是茉月露？”慕容月笑道。
“全天下都知道慕少最爱美酒，次爱美人。翠娘怎会不知呀。慕少难得这么关照我们百花楼的生意。”翠娘临走之时不忘深深瞪了一眼猫少爷。
“怎么？不想去。”猫少爷轻轻偎上宁芷柔声问道。
“那个男女毕竟有别，咱们能不能别这么……”宁芷指了指挂在自己身上的猫少说。
“什么时候你开始信这些世俗之言了？芷儿原来一直就是惊世骇俗之人。难道果真转性了？”猫少问道。
“转不转我不知道，但确实忘记前事了。”宁芷看着猫少那张略显委屈的脸，心里有万分不忍。
青城外，黑松林。
一人背月而立，只能隐隐看出一个淡淡的身影，虽然只那么站着，周围却有冷冷的杀气。
“来了。”
“既然约我来，必有相求吧？”猫少爷一袭华丽红衣出现在这个松林，显得有点不合适。
“我们来做个买卖如何？”那人转过脸，一对眼睛细长而凌厉。
“那也看我心情好不好，愿意不愿意做。”猫少爷悠闲向前踱了两步。
“这个如何？”那个亮出一本书。
“你们想要什么？”猫少爷笑道。
“这个宁芷，是哪儿来的。”黑衣人说。
“这么简单？”猫少爷问道。
“是。只要弄清楚这个宁芷是从哪儿来的，这东西就是你的了。”他扬了扬手上的书道。
“好，成交。”猫少爷悠闲踱月而走。
“猫少好兴致，深夜还出来赏月么？”慕容月拦住正信步往房间走的猫少问道。
“彼此彼此，难道慕少不同样来赏月么？”猫少爷问道。
“我兄弟宁芷呢？”慕容月问道：“难道你忍让我兄弟独守空房？”。
“你可以自己去问你兄弟，我猫七是否怠慢于她了？”猫少笑道。
“这世道真是变了，连猫少也转性了。”慕容月不由摇头笑道。
……
“喂，出来出来。”慕容月拍着宁芷的房门叫道。
“干嘛，要不要人睡觉呀？”宁芷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松的推开了房门。
“宁芷，晚上一个人睡觉不寂寞么？”慕容月靠着墙问道。
“你呢？”宁芷随口问道。
“要不这样，一起睡如何？”慕容月靠着墙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宁芷问道。
“你说呢？”宁芷反问道。
“慕少难道要抢我的饭碗么？”猫七施施然从花架后走出来问道。
“你们玩什么呀，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还不让人家睡觉。”宁芷看着两个神出鬼没的一红一白二男道。
“芷儿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我怎么忍心让你独眠呢。”猫七偎着宁芷道。
“喂……不会吧，老弟，这么快就旧情复燃了。”慕容月看着二人问。
“如何不会？难道不记得芷儿与我两情相悦？”猫七回头给慕容月一个巅倒众生的笑道。
“喂，你们两个少说一句，各睡各的。”宁芷“啪”一下关了门，留了门外两个绝色男人相对而望。
“回吧。”
“只好回了。”慕容月附合道。
“她这次重新出来怎么样？”猫七问道。
“不好不好。”慕容月抱肩道。
“怎么不好了？”
“好不容易得一知己却又被世人同化了，你说好么？”慕容月咬牙头号道。
“不好，非常不好。”猫七不知为何竟然同意了慕容月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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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谁？”宁芷坐到窗前不由对月亮发怔，这些事情仿佛很熟悉，又仿佛很陌生。难道自己真的是因为一次受伤累及经络就忘记所有前事了么？
“你想知道么？你原来的事情。”有人在窗外问道。
“今天夜里真是热闹哦，刚送走两个又来了一个。说吧，认得我么？”宁芷推开窗子问。
“宁芷的房间，何时少了客人了？恐怕宁芷的床上还另人他人吧？”那个女声淡然问道。
“话没错，客人倒是不少，但是猜错了一个，床上少了一个人。”宁芷道。
“宁芷，看样子江湖所传不假，你果然什么都忘了。”来人是个女人，长得还算漂亮。只是怎么看都有些不太顺眼。
“是啊，有恩的可以来报恩，有仇的也可以来报仇。反正我现在功夫全无，记忆全失。”宁芷打量着窗外那个女人说。
“你猜我是来报恩的，还是报仇的？”她问。
“我何必要猜，报恩报仇都随便吧。又不是我的事。”宁芷道。
“虽然不记得事情了，但性子没变。看样子，你还真的忘了前事。”那个女人点头道。
第二八章 京都秋日秋阳高
“不会连你是我林家未过门的媳妇也忘了吧？”窗外那个女子问道。
“啊！”这惊呼绝不是假的。从云姨口中仿佛没有听到过这件事情呀。
“果真忘了？我叫林慕萍，你说过嫁给我哥哥的。”女孩坐在树枝上晃来晃去的说着，样子天真烂漫。
“姑娘，你的名字我倒是挺耳熟，只是若有婚约，想必我家人也会告诉我。姑娘诈我。”宁芷眼珠一转说道。
“看样子果然忘记了。”那个姑娘笑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姑娘故意逗我吧。”
“你家人不知道是因为你和哥哥是私定终身的。”小姑娘说。
“既然是私定终身，你如何得知呀？”宁芷问。
“哥哥告诉我的。”
“若真有此事，你让你哥哥亲自来和我讲。婚姻大事怎么还要假他人之口呢？”宁芷不由一笑，看样子必定是在骗自己，不然那小姑娘的眼珠不会滴溜乱转。
“好呀，那你等着。”小姑娘说。
“我自然等着。”宁芷不由笑道，看样子小姑娘也不简单。稳稳当当的坐在一枝细柳枝上，随风而晃，偏偏又悠然自得，仿佛坐在椅子上一般稳重。如果不是有极高的轻功，恐怕很难做到这一点。
“芷儿，你这里还真是热闹，我才睡到又听到动静，看样子还是在猫儿和你一起睡比较安全。”猫七从圆月亮门走进来说道。
“猫七，现在你这儿成什么了，谁愿意来就来么？”宁芷怒气冲冲的问。
“芷儿若不愿意有人来，猫儿自然帮你挡着。”猫七眼睛亮晶晶的说。
“好，从现在开始除你以外，不许再有第二个踏进院子一步。”说完宁芷摔门而入，摔到床上倒头大睡。
“你也吃闭门羹？”慕容月得意的问道。
“难道你没听说宁芷刚才所说，除我之外不许第二个人进这外院子。”猫七出手了，很慢很慢。却逼得慕容月匆忙跃出墙外。
“何必那么认真呢？你没觉得这个宁芷很不一样么？”出了墙了慕容月不忘问话。
“无论她变得怎么样，只要是宁芷的话，我都肯听。”猫七在石阶上坐下，悠悠望着天。
华丽的高堂大宅，精致的雕梁画柱。
“看出什么了？”慕容天问道。
“似是而非。”慕容月立于堂下答道。
“小宜的下落呢？”慕容天又问。
“似是而非。”慕容月还是这句话。
“难道这就是天命所归？”慕容天没有计较慕容月的回答，自问道。
“大哥。”门外冲进来一个人，不别人一看这种毛毛火火的作风除了自家四弟以外，别无他人。
“老四，什么时候能改这种毛毛火火的脾气。”慕容天无奈问道。
“听说三哥回来了，我连一手牌都没赌就回来，小宜的消息了么？”慕容夜问。
“小宜不是好好的家里坐着呢。”慕容天道。
“大哥，虽然你找来的那个孩子和小宜和九分像，但却没有小宜的那股灵气，我怎么会看不出来。”慕容夜道。
“连老四都能看出来，外人更瞒不住了。”慕容月边说边摇头。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