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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琴与明烟瞪大了眼睛……
火光如红龙一般地闪烁了一下，几丈高地河堤就在他们眼前崩塌，河水在一瞬间幻化成猛兽……
一下子，人间变成了地狱，河水将所有人都吞没了，哭声喊声响成了一片，房屋被水冲塌，繁华地街市顷刻间消失，茫茫河水在阳光下竟泛起了层层波光，如鱼鳞般耀眼。
“哥哥救我！”一个小小地头从河水中伸出，那一双渴求生命的眼睛让夜琴再也忘不了。
夜琴哭喊着向那个孩子伸出手。
……
又一浪打来，那孩子已被波浪冲到了远方，只是那一双眼睛触手可及，仿佛就在他眼前……
连明烟也被吓呆了，一手抱着夜琴，一手捂着嘴唇，看着脚下的江水，眼中尽是……恐惧！
那是一种怎样力量？
那种力量怎会属于人间？
夜琴是雍容华贵的，安静的，可爱地……
何曾见过那样歇斯底里地紫衣少年？
他揪着明烟地领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是我递给你的火折子，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们。”
离昊手中地茶杯猛地掉了……
竟然有水！竟然真的决堤了！
“原本以为明日就可回朝夺位，想不到这个关头上天竟然真……”离昊话气中带着浓浓地无奈与疲惫。
揉了揉太阳穴，离昊回头看身边的人，“子傲，你来是要跟我说什么？”
“主子。”云子傲欲言又止，顿了顿，将地上的茶杯捡起，回答道，“离珏没有死，景易失手了，而且……他们现在都已经回朝了。”
“什么？”离昊重重地在墙上一捶，“回、朝。”
“主子，这里的百姓……你不管了？”杜然有些不赞同，“民声对于夺位大有帮助。”
“可是，陛下快……我们顾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回朝吧。”辕天反驳。
“立刻启程。”
青羽549年，江南发生史上最大的一次水灾，治水地三皇子靖王离昊却抛下百姓不顾……
却是一男一女，倾尽家财，留在江南三月有余，布药施粥，更与难民同吃同住，筑岸引水……
自此，青羽华锦公主与夜王夫之名响彻江南！
为此，离珏离地民声因那一妹一夫大为改观！
第三卷 何以为终
第102章 一百零二章
青羽549年七月，离王珏平乱鹤族，得胜而归！
青羽549年八月，靖王昊自江南归朝，江南百姓怨声载道，然，奈何靖王多年在朝廷积累的势力，竟无一个大臣敢指责他抛下百姓私自归朝，并且擅自挪用赈灾银两。
青羽549年八月，贤王烨患上奇病，离王珏全国寻医，朝中观望派势力立刻倒戈，皆以为贤王与离王已行成联军，朝中以离王为首的官司员与以靖王为首地宫员分庭抗礼，皇位之争进入白热化。
青羽549年九月，长胜将军景易与其女景贵妃不知因何事与靖王大打出手，两人就此结怨，同年十月，青羽内部暴发了第一场战争，然战乱只维持了一月不到，以靖王得胜而终，为此景贵妃被囚冷宫，景易被收取所有兵权，夺去虎符，更被发派边关，永世不得入朝。
一时间，靖王离昊的声势，竟超过了病危的青羽帝，俨然已成为青羽新的主人。
青羽帝离仁，早年为不受宠地皇子，表面上处处受制于人，实则暗藏野心，韬光养晦，杀先帝，弑弟兄，登基后更杀尽一切皇族旁系，然……后史学家却视离仁为青羽五个最伟大地帝王之一，其在位期间，八国不敢有犯，更隐隐有凌驾于八国之上的趋势。
青羽帝离仁，晚年多病，至死也未曾立过太子……然其手段之毒辣依然让众臣不敢有违。
明眼人都知道离仁晚年更偏爱靖王离昊，离昊以治水之名博得数百万赈灾银子，却不顾百姓死活，更公然与景易为敌，公然积累兵权，离仁却若无视般纵容。
青羽帝离仁地态度让贤王一党与离王一党个个自危。
“烨儿怎样了？”
青衫血纱女子淡淡一笑，“有长白山千年人参压着，他暂时无碍，幸好他体内同时中了两种毒素，否则……回天乏力。”
桌子被我重重一拍，应声碎去，“要怎样才可以让他醒过来？”
看着离珏额上凸起的青筋，青衫女子甩袖冷哼，“离珏，他还能活着就是一个奇迹，你能做的只有夺得皇位，保护他的爷爷与母妃。”
我沉默着不说话，半晌方才辩解道，“那是离昊的所为，我想保也保不了。”
血纱下露出一个轻蔑地笑容，女子抬眸冷冷瞥了我一眼，“别看离烨如个孩子一样，其实心里比谁都通明，离昊权势越来越大不是你放任的结果么？”
衣袖下，我将双拳握得紧紧地。
“你别否认。”女子一边为烨儿施着银针，一边继续道，“你想等离昊地权势大到可以逼宫的时候，然后在天下人面前制止离昊，再以最干净地双手接过玉玺，以此让那些衷于离仁的大臣能真正归顺于你。”
连冷宵他们都不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可是……这个女子却能一眼道破我的意图，可见，她决不简单！
虽说，以感觉而论她并不会对我有所威胁，但……理智分析，这女人却极其危险，一个江湖中人，何以对朝中势力有着如此透彻地分析？甚至隐隐胜过那些在朝中打滚十几年的老头子，手慢慢地往后腰移去……
我信奉了十几年的真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怎么……你想杀我？”女子的眼里闪过一分喜悦，“你倒越来越像一个帝王了。”
只这一句话，我的手立刻从后腰移到胸前，并非已打消杀她的念头，而是我知道……若是无法偷袭，那么，我定赢不了她，她的武术修为岂止高我十倍！
“还有……提醒你一点。”女子将手杵在腮上，“我若死了，你这弟弟……一定活不了。”
被这一语惊到，片刻不到的时间，我竟流了不少地冷汗，是啊……烨儿能否活下去还全靠她啊。
好险……好险！
“得罪之处，请原谅。”说完，我大步离开离王府，朝堂之上定然又有一番恶斗。
梁倾容地手细细地抚摸着离烨地脸，眼中有些凄凉与矛盾，许久只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今日救了你及你的家人，全当与你奶奶地恩怨一笔购销吧。”
离烨地奶奶独孤红雪，当年是梁倾容地大师姐，同拜于天机老祖门下，师姐妹几人本是十分要好，却因梁沫而反目……后来，知道梁沫心中的人竟是自己地亲生妹妹，独孤红雪一气之下，竟下嫁大了自己十五岁地景易为妻，生下景贵妃以后便离奇死亡，梁沫与梁倾容为此反目，正是因为独孤红雪地死，梁倾容与梁沫才错过了那么年，后来梁倾容意冷心灰，为气梁沫竟入宫做了妃子，更与离仁生下了离珏……
那些年的事，梁倾容此刻想来，仍觉得恍若眼前……
十多年了，当时的恨与怨，恩与爱，现在都淡了，而且……自已与梁沫也和好了，一切都让他散了吧……
“父皇。”离昊跪地，声音响亮，“请立儿臣为太子。”
所有地大臣不可置信地吸了一口凉气，只等着皇位上的那个人大发雷霆。
出乎意料地是，离仁并未生气，反倒和颜悦色地问道，“昊儿想座座这椅子？”
“是，儿臣必有能力统一九国，让青羽凌架于世之最高。”说着，离昊径自起身，将手摊开，做出了包揽万物地姿势。
离仁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大殿之上，针落可闻，哪怕离仁发怒，大臣们也能应对，可……离仁这微笑还真让他们吓了个不轻，皇位二字，便是亲若父兄也不会轻易提起，可是这离昊竟敢于大殿之上公然请立，隐隐有逼宫地势头。
离昊这一招无非是想传达给所有的大臣一个信息——我有足够地势力，登基地必然是我，你们还在观望什么，还不快快归入我麾下。
然而……离昊如此，反而适得其反，如今，我这边的人，离仁这边的人，还有离昊那边的人已经不会变了。
胆小地官员早在一个月前便选择了各自想要扶持地对象，如今剩下地这些全是些有血性，有骨气地宫员，离昊的下马威不但没有得到意想的较果，反而让那些人产生了反感之心。
朝子然桃花眼一眯，狐狸一般的笑声在大殿响起，显的有些突兀地怪异。
“丞相大……不，文史大人，不知你有何高见。”
朝子然耸了耸肩膀，“没有，没有……靖王继续，靖王继续。”
朝中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朝子然，如今他虽被贬为四品文史，然而……就连一品大臣也对他恭敬有礼，他少的无非是一个头衔，丞相地实权依然是朝子然一人独揽。
游离于三方势力之外，朝子然俨然如同一棵青松，无论从哪一边吹来的风都无法将他吹倒，其驭人之术，朝堂权术不可谓不高。
当离昊又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朝子然的声音却又冒了出来，“离王啊，你就没有些什么想说的？”
“没有，一切全由父皇做主。”我恭谨地垂着头。
“离王还真是贤孝啊，听说鹤族一行实乃危险难当啊，离王手中不过千人，不仅挡过鹤族三万有余地精兵，更挡过了景大将军与靖王地八万联军，而且……死伤不过百二十人。”朝子然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离王啊，你若是带兵打战必有能力统一九国，让青羽凌架于世之最高。”
将离昊说的话原原本本地道在我身上，离昊的脸色当场铁青，朝中只有少数人知道景易与自己联军，没想到……便是每日都有十余人监视着朝子然，他却依然能得此消息，离昊背上微微一凉，刚想辩驳，离珏却先他一步开口问道。
“噢？”我假意惊奇，“朝丞相，你说那八万精兵是三皇兄与景将军的联军？不可能吧，众所周知，前不久三皇兄才与景将军……”脱长了语气再未说话。
“呀！”朝子然狐狸般地眼睛中有几分笑意，脸上却是完全地不可置信，“难道子然老了，记不清事了，怎么前个月还好好地两人怎么就……”
说着，朝子然竟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指着信骂道，“都是你，害我以为景将军与靖王好得很呢。”
离昊见信后，脸色大变，猛地扑去将信撕碎，“朝大人，你怎可如此污蔑本王。”
因为离昊地所做所为，使得朝子然的话可信度大大增强。
看着碎成了纸片的信，朝子然一拍脑袋，“呀，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刚才殿下撕碎地不过是拓本，真迹还在我这里。”
说着，又往宽大地袖口处掏出一封以原先一模一样地信。
离昊又往前走去。
“嗳！”朝子然却伸手制住，将信举于头顶，“靖王啊，你的清白可不能被小人随意污蔑啊，在座的都是圣人，定能辨清笔迹，还靖王一个清白，你若再将此信撕毁，可就是毁尸灭迹的嫌疑了。”朝子然做出一付想要为离昊洗清嫌疑地表情，“靖王也不想被误会吧。”
离昊的手颤颤地收了回去。
一番话分明是说，这又不是你写的，你干嘛要撕，难道……你不是被污蔑的，这信真是你写的？
那封信在殿中传了个遍！大臣们的脸上渐渐露出鄙夷，钦佩，愤怒……总之那表情真是丰富。
“朝、子、然。”皇位上，离仁眼中甚是愤怒，一字一咬吐出那个名字。
朝子然微微笑笑……
两双眼睛，无畏地对视着……
病弱不堪地离仁竟吐出了一口鲜血，小太监连忙去扶，却被离仁一脚踹开。
朝子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片刻后他将头扭到了一边，不去看皇座上那个虚弱地身影，只是，除了离仁，没有人注意到朝子然那双一直半眯半笑的桃花眼中竟变得有些湿润。
这种怪异地气氛，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原本属于离珏与离昊的战争，此刻仿佛变得更像离仁与朝子然地战争……
其中地原因，没有人知道。
正在这时，殿外传出一声，尖锐地嗓音。
“祈丰使者驾到！”
第103章 一百零三章
祈丰使者？
他来干什么！
所有人心中都顿生疑惑。
然而，正是因为使者的到来，让四分五裂地朝廷重新聚在一起，每一个人都暂且放下自身的利益。
从小太监身边将丝帕扯过，擦了擦龙椅及嘴边的血迹，将一切都打理正常后，离仁这才慢吞吞地对着身旁地大臣道，“传！”
不一会后，祈丰使者已进入了大殿……
那一个个太监，手里抱着一雪白地拂尘，有点见识的大臣都知道那是祈丰帝最为宠信的贵公公。
贵公公恭谨地跪在大殿上，给离仁叩了几个头，道，“参见陛下。”
让贵公公跪了好一会，离仁这才抬起手，悠悠道，“平身吧。”
你还别说，现在的离仁虽已病到快要死的地步了，但这一板一眼，一字一顿，硬是不能让外人看出个明堂，这帝王的威势倒也十足。
贵公公拂尘一扬，眼睛里闪着精光，一个旋身竟已闪到九五台阶之上地龙椅面前。
说时迟那是快，最接近离仁地朝子然，脑子里一片空白，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以最快地速度冲上台阶，挡在贵公公前面，双手展开，用自己的身体将离仁护住。
若非知道他是文臣，毫无武功，便是离珏也要猜想朝子然其实深怀武功。
心中又酸又涩，离仁在大臣看不见的地方将脸捌过去……因为紧张，离仁手心中已布满了一层细细地汗。
贵公公被突如其来地变故吓得一惊，脸色一白，但毕竟是见过世面地人，没多久后便恢复了笑脸，“臣下这算是见识了，青羽朝廷果真君臣一心……难怪青羽能立九国之最。”
这话本没有什么意思，但离仁与朝子然的脸上同时产生出不自然地神情。
突然，贵公公地拂尘竟从中开，一颗婴儿手臂粗细地人参慢慢从拂尘地白丝中浮出，“听闻陛下身体不适，臣下特带此千年人参至贵国，谨献陛下。”
朝子然护着离仁的手，慢慢放下，自嘲一笑，心想，也对……祈丰小国怎敢造次行刺，如今外界尚不知道陛下地病能有多重，便是知道了，也断不敢在此时挑起战乱，可笑自己一直冷静清晰的头脑在遇到他的事时……也会乱了忙了，再也无法认真分析。
殿中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还是离仁身边的那个小太监机灵，眼珠一转，匆匆跑来将贵公公拂尘中地人参接过，放入了锦盒中，“公公有心了，殿下及我青羽所有臣民皆会感恩。”
小太监的手在胸前比了比，做了个青羽最高敬意地手势后，才又退回离仁身后。
见礼物送出，贵公公这才放心地呼了一口气，堆起满脸的微笑，“陛下，臣下今日自祈丰而来，除了进献千年人参之外，还有一事。”
离仁猛地睁开眼睛，不怒而威，“说。”
被那股气势一惊，贵公公赶忙垂下头，不禁想起了自家地祈丰国主，虽说祈丰王平易近人，但论起做帝王……贵公公只得在心里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帝王啊。
敛回心神，鞠着腰远离离仁三米，贵公这才直起身来，在大殿中走了一圈，最后竟停在我的面前。
“王爷可知臣下此来目的？”贵公公一双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看的我十分不舒服。
冷冷答道，“不知。”
贵公公脸色变了变，一笑的笑意已经有些挂不住处了。
“公公有什么话是朕听不得的？”似乎不满于贵公公将他放在一边，又似乎刻意想要彰显青羽大国地威严，离仁挑眉，声音中的气势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病弱的体质以及气若游丝的气流。
“臣下惶恐。”贵公公叩头，抹了抹额上浸出的冷汗，“臣下贵国有公主天雅，是我祈丰最大的国宝，臣下此来……是想结两国之好，与贵国七王爷联姻。”
联姻？
联姻？
与我联姻！
不只是我，在座的所有人都惊了一下！
祈丰只是一个小国，若想依附大国，取得庇佑，联姻无非是一个很好地选择，然而，小国就要有小国的自觉，他们选择联姻的对象大都是朝中大臣，可是……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胆敢提出要跟皇子结姻？
离仁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是很想除掉离珏，毕竟……濮阳说过，青羽有一半的可能是会毁在他的手里，然而……离珏却屡立奇功，他跟本没有任何理由废了他，更何况，朝子然还处处帮他，若是让祈丰与离珏联姻，哪怕祈丰国力再小，他日，离珏与离昊兵戎相见，祈丰必会将全部兵力交给离珏……青羽兵力绝对不是祈丰能比的，但兵力却不集中，分散在多人手中，离昊虽掌握着青羽三分之一的兵权，但与祈丰倾国之力相比……
虽有一百万个不愿，但在满朝文武面前，离仁怎么也不可能严厉拒绝祈丰使者，想来，自已那七儿子早已料定他此时所想，布好了局等着他跳！
真是一招好棋！想着，离仁眸中闪现出傲人地杀意，是他低估了自己那七儿子的能耐了！
“皇儿，你意下如何？”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离仁地目光中尽是寒冷。
莫名其妙地白了贵公公一眼，“儿臣不愿。”
——儿臣不愿！
离昊眼中地紧张在听了离珏的回答后，闪过一丝不解，继而便是惊喜，若没有祈丰的帮助，登基的一定是自己。
离仁亦是不解！竟然不是他故意布下的棋？眼中地杀意慢慢淡去。
贵公公急冲冲地跑来，一把提住我的领口，“七王爷，你可听清楚了……是我家公主，秋、天、雅、想要与你联姻啊。”
“公公，我听的很清楚。”冷冷将领口地手打掉，“本王说的也很清楚，既然公公听不清，那么本王不妨再说一遍，我、不、愿。”
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远离贵公公，什么秋天雅？什么祈丰？与我何干？
“你，你……”贵公公气得脸色铁青，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形象，指着离珏就想开骂，自家公主自小眼界甚高，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甚至还为他怀了孩子，可是这人竟然……他怎能不气？
祈丰虽小，但还不能做到让人侮辱至此还要忍气吞声。
看着自家七儿子与贵公公的反应，离仁很快明白过来。
——这其中必定是有个什么误会。
用力扯出一个冷笑，离仁下了逐客令，“你也听见了，我儿不愿，你回去吧。”龙袍一甩，离仁的态度异常强势。
“陛下，我家公主已经……”贵公公还想说些什么。
离仁已是满脸不耐烦，“送客。”
待贵公公地身影完全消失后，离仁的身子一子便软了下去，对儿子地猜测及在贵公公面前表演一个健康地皇帝已让他耗费了了太多的精力。
只不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