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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离仁也未必想要朝子然的脑袋，他与朝子然这般……无非是各自完成各自的目的！
所有的一切都被朝子然算计地分毫不差！
“父王身体健朗，立太子之事为之尚早，儿臣认为此时最大的事情是南方水患，如今虽未造成太大的损伤，但若放任而为，必成一大隐患，三皇兄忧国忧民，又是治世能才，儿臣以为，三皇兄定会为父王分忧，前去南方，绝了那水患的可能。”言语间带着几分得意，我冷然地看向离昊，似是非常‘诚恳’地问道，“三皇兄，臣弟此言是否正确？”
离昊的脸色刷的白了几分，我能看见他手上的青筋在鼓跳！
“臣弟所言极是，儿臣愿为父王分忧，即日便出发南方！”
“准！”离仁大手一挥，“退朝！”
当离仁走后，大臣们方才从地上站起，抹了抹头了的冷汗，悻悻离去。
离昊怒气十足的瞪了我一眼，在杜然他们的簇拥下甩袖而去。
我含笑，悠悠道，“三皇兄走好！”
于是，我再次瞧见离昊绿了的脸！
离昊，我若离开朝廷，你也别想呆在这里捣鬼！
朝子然笑眯眯地朝我走来，一点也没为贬官的事苦恼，“看来离王才是当之无愧的老狐狸！”
“丞相，不，该称你文史大人了！”我笑道，“文史大人抬举了，咱们不过彼此，彼此！”
第52章 五十二章
“喂！”庞亦跑来一把勾住我的肩膀，嬉皮笑脸，“那鹤族，你真有把握？”
我淡然地怂怂肩，“没有！”
庞亦僵住不动，许久，重新掏了掏耳朵，“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浅浅一笑，将他掏耳朵的手打开，“你没听错，我的确没有把握，更何况……我连鹤族的真正实力都没见识过。”
庞亦急得几乎要跳起来，“那你还敢以命……”
“行了，行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没把握不是一定输，再说，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
“走，妓院去。”庞亦笑着，“大不了我请客。”
“去你的！”我往他胸口就是一捶，“上次害夜琴误会，我就没找你算帐了！”
“……”庞亦低头，半晌不语。
“你……有多在意那个人？”
庞亦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压抑。
“夜琴吗？”
庞亦看见离珏的脸上不自觉地荡起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绝美的笑……那样的笑，配上那样的脸，很美！可是，庞亦却觉得自己那颗期待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终，消失在深海，一丝涟漪都未曾惊起。
庞亦不知道要怎样的深情才能让那样一个人，从此不入勾栏，还记得曾经，每月都能听说他玩死男宠，而如今……
“唉！”能有多在意？怕连我自己也说不清吧，“也许在意到他伤了我，我还依然在意他，怜惜他。”
我不得不承认，那种在意是……可怕的！
越涌越多，积在胸口，难以化开，竟如此……在意？若那份在意能分一半给他，不，百分之一就已经足够了，可惜……庞亦自嘲的摇摇头，怎么可能？
“怎么了？”不去妓院而已，至于那么没精打彩么？
“可你不生子了吗？你身上流着皇家血脉。”
“生子？”我白了庞亦一眼，“不可能！”
生子？想想就是一阵恶寒！我是不可能的，可是……古代不是很注重子嗣吗？夜琴和月会不会……
只是这样想着，心，便疼到难以言语的地步，若他们执意要孩子，我……给得起吗？我能眼睁睁地看着吗？
庞亦突然笑了！
奇怪，他的笑声却让我觉得悲伤地像在哭泣！
“我先走了。”
为了他，不要子嗣！不要子嗣啊！如此在意，他的心里又哪里还有自己的位置啊？庞亦只想逃开，远远地离开！
也罢，一个人走走也好，看来边境之旅已是迫在眉睫！
或许我应该让信得过的人先去探探情况，还有……那里地形如何？
以少胜多，非得要一套完美的作战方案才行，若非时间已经不够了，否则，我该亲自去勘察的！
“客官，要些什么？”小厮殷勤地跑来，“小店样样都有，包准让您满意。”
“来一杯淡茶，其余的……随你！”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随意地放在桌上，便转头看向楼下行行色色地路人。
“好嘞。”小厮收下银票，一脸欣喜地跑开。
男人给了蜷缩在墙角的小乞丐一个巴掌，“我叫你偷，我叫你偷。”那男人边骂边往小乞丐肚子上踹去。
小乞丐不躲也不闪，便是被踹到呕血也一声不啃。
男人踢够了，打累了，往小乞丐身上吐了几口唾沫，这才悻悻离去……
楼下，小乞丐对着男人的背影，轻轻地扯了扯唇角，那种笑容……我太过熟悉！
那是当完成任务后，会心的笑，那种笑能至人性命！
我紧紧地看着男人，怕看不清楚，便从楼上飞身而下，不着痕迹地跟在了男人身后……
一只小小地蜘蛛爬进了男人发中！
那蜘蛛名为——残！能吃飞虫，能吸动物血液，剧毒！
小乞丐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正对着太阳，安详地伏在墙角……阳光，突然被一个阴影遮住，小乞丐缓缓地睁开眼睛，印入眼中的，是一双黑色的靴子！
小乞丐悠悠地抬头看了看身前那穿着玄色黑衣的人，继而……又重新闭起了眼睛！
“你杀人！”
小乞丐丝毫不去理会说话之人。
“你用残杀人！”
小乞丐方才抬眸重新看了来人一眼，毕竟知道残的人太少！
……
“那又如何？报官？你有证据？”说着，小乞丐微微一笑，“何况，人还未死，怎能说我杀人？便是死了，也是那蜘蛛的错，与我何干？你能证明那蜘蛛是我的？还是说……蜘蛛身上刻着我的名字？或者说，那人知道是我杀了他？”
那是一个清瘦的女子，脸上有些污渍，但看得出来，那是一张较好的脸！
这小乞丐给我的感觉像极了荷！
凌荷——那是唯一一个能与我并肩而立的搭当，也是那个时空我所留恋的三人之一！
“你想要富贵荣华吗？你想要无上权力吗？”我蹲下身子与小乞丐对视。
“……”小乞丐眼神中闪出一丝惊愕，“你是谁？凭什么给得了我荣华富贵？至上权力？”
“青羽离王！”
小乞丐咯咯地笑了起来，并未被我的身份惊到，平静地问道，“条件？”
如此爽快，实在与凌荷太过相似，我不觉间对她多了些好感。
“为我做事！”
小乞丐看着眼前浑身都散发着强势与阴冷的男人，她知道……那将是个可怕的人，可是，心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丝光明，这种苦日子……终于结束了！
“成交！我可以为你做事。”她毫不犹豫地点头，“不过，我也有条件！……太过亏本的生意不是我一个小小地乞丐做得起的！”
跟我讲条件？
不错，这样懂得抓时机的人才是我所需要的！
我点头，“你说！”
“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你可有武功？”
“有！”虽然肯定地回答了她，但我还是将手伸到她的面前！
小乞丐扶上我的脉搏，眼底是丝毫不加隐藏的喜色，“你内力够强，足够帮我恢复三成内力！”
闻言我才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小乞丐！
“你是谁？”
“明烟！”
“哪里人？”
“锦疆族人！”
“为何流落青羽？”
“……”小乞丐无奈地摊开手，“无可奉告，如此……交易便结束吧！”
……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帮你恢复内力！”
明烟笑着，站起身来，大摇大摆地走进京都最好地绸缎店，找了最好地裁缝，挑了最好地桃色布料，让人做了最美的衣裙！去了最贵的酒楼，要了最好地饭菜！进了最大首饰铺，捡了最贵重地凤钗。
而我……跟在她后面……付钱！
当明烟将自己打整到满意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其实是个极美的女子，虽然清瘦，五官的线条也很柔和，但她给人的感觉绝对不是娇柔的花朵！那份外表地柔弱和那件桃色的衣裙，反到将她内在的刚硬，完完全全地衬托出来！
她像一条蛇，软而无骨，但偏偏会在不经意间吐出暗黑的信子，将长长地毒牙刺入你的骨血，对着瘦小的毒蛇，你永远不会想到娇弱，你也永远不会觉得它无害！
“离王？”明烟跪地，”从今以后，你便是明烟的主子！”
我朝她淡淡地点点头，“起来吧。”
明烟起身，自信地扬起头，“你会发现，你所做的一切通通值得！”
“你不会让我失望？”
“明烟绝不让主子失望！”
第53章 五十三章
“主子要我做什么？”明烟浅笑着，穿着桃色罗裙，悠悠地转了几个圈。
“替我打探消息！”
信息网极为重要！
很久以前就已经想组建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如今鹤族那边逼得我不得不仔细考虑。
“打探什么消息？”明烟疑惑。
我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山和那蔚蓝的天空，那山，那天……那么广，而我……
在这方天地之才，我只觉得，心中莫明地起了一丝……苍凉！
“打探什么消息？嗬！那……就要看你本事了！”
“为何？”
我轻唉一口气，“我要的消息，小则青羽边境，大则……九国皇宫！江湖险远！皇族内幕！”
明烟面上丝毫不露惊奇，但心里却起了汹涌的海浪。
眼前这玄衣男子的气势和远见……足以称帝，成为一代霸主！
明烟心中那本来已经枯萎的火苗，在这一瞬间重新耀亮如白昼！
收起笑容，明烟正色道，“主子，我选择后者……但，请允许我再多提一个条件。”
这个人，我越来越欣赏了！
从明烟那双闪耀着光芒的眼睛里，我相信……她绝对有能力组织起一个庞大的信息网！
“说你要提的条件！”
明烟直直跪下，重重地叩了九个头！
我看见有泪滴落于石板之上，却在转瞬间泥土吸收，当她抬起头之时，眸中已不见半分水色……深沉的如冬日的暗夜。
“当主子凌驾帝位之时，明烟想……借兵、复仇！”
“凌驾帝位？你不怕登基的不是我吗？”
明烟低头深思了一会，“若如此，便也怨不得主子，只能怪明烟自己，但……若主子得以称帝，今日之约还请主子遵守！”
“你要多少兵马？”
明烟眼中闪出一丝猩红地血意，“倾青羽国力！”
倾……青羽国力！？
“好！”我相信我的眼光，这交易——值得！
竟……丝毫不曾犹豫吗？
明烟心中叹道……果然够气魄！
“击掌为誓！”明烟对着我伸出手，眼底的坚持格外明亮！
啪！
当两双手重重地啪响音符时，明烟听那个人波澜不惊的平静语气，“击掌为誓！”
明烟与离珏心中都已隐隐料到，这……将是一个双赢的约定！
“请主子给我一个入得了官场皇宫的身份！”
的确，有一个尊贵的身份，她日后若想与官场打交道，会容易得多，我凝眉想了想……
“青羽离王的义妹皆护卫，如何？”
明烟点头，“如此，甚好！”
“嗯！”微微点了点头，解下腰间的离王令，递于她手中，“七日之后，我会为你正名，宴请青羽满朝文武！梦华国主生辰之日，我也带你前去，并由你为其献礼，让其余九国皇族也认识到我离王的义妹，当然……此举，有利，也必有弊，你自己想清楚！”
明烟掩唇轻笑，“难道主子的敌人很多？”
“目前不多！”我实事求事，“但保不了日后与另八国为敌，到时……所有与我有关的人都将被牵连！”
“明烟绝不是好惹之辈，要想要了我的命，先问过我手中的蜘蛛！”不知何时，明烟的掌心爬满了密密麻麻地如芝麻一般地七色蜘蛛，“日后之横祸管他做甚？明烟愿跟主子去梦华！”
或许现在料想日后的风波还有些太早，但，那弥漫了血色与阴谋的未来，似是早已浮现在明烟眼前……
自己这一生注定无法平静吧！明烟无力的一笑，随即，眼底是……跋扈的潇洒！既然无法平静，那就让波涛越涌越大吧！反正已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锦疆族，等着看吧，若有一天，我能回来，那么……
锦疆从此灭门！
那些七色蜘蛛被蓦然涌起的寒意惊到，慌乱地从明烟掌心中逃开，匆匆地爬进了明烟的内衫！
“今晚便帮你恢复内力。子时在这里等我！”
明烟喜色毫不隐藏，“多谢主子。”
我转身离开。
“主子。”
那人背对着自己停住了脚步，明烟欢喜的说道，“打探消息最好的通道是……乞丐！主子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果然是聪明人，我浅浅一笑，这才重新迈开步子！
第二卷 暗流初涌
第54章 五十四章
“喂，离珏。”水净淋浴之后半倚在门口，一身白裳，清丽似白莲，“有人找你！他说是你舅舅。”
星儿刚好来给我泡茶，听见水净的话后，十分生气，“王爷的名字是你叫的吗？……你那算什么口气啊？什么叫喂？”
水净瞅了星儿一眼，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星儿追去，不依不饶，“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有病啊？”水净打开星儿的手，“离珏都没生气，你发哪门子疯啊？还有……”水净语气一冷，“你给我放手，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你……”星儿气的跺脚，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一对斗气冤家，“行了星儿，你若介意，以后也直唤我的名字得了。”
星儿一楞，半晌，泪眼朦胧，悠悠唤道，“王爷！”
在她发上一揉，“茶端到前厅。”
梁沫？
实在想不通这个疯子竟然会主动找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舅舅。”我笑着座到他对面，“找我何事？”
梁沫也不多做寒暄，直接步入主题，“离昊的金子和兵器要不要？”
我大喜，“舅舅能帮我弄来？”
梁沫一扬青衫，右手指尖在小几上轻点，左手执起胸前一缕墨发轻轻一转，如此动作本是优雅至极，可梁沫说出的话，却已这动作极不相符，“问你要不要，你废话那么多干嘛？”
我又一次在心底感叹——疯子！
不过……
那些东西我要或不要？
若不动离昊的金子和兵器，我完全可以找机会把离仁带去看看，到时候……看见国库的金子成了离昊的私房钱，离仁定会生气！再看到离昊在他没死之前私自打造兵器，试图养兵，那么……离仁定不会再立他为太子。
可是……
这样值吗？
便是离昊成了太子，那王位我也早晚能得到，可若那批金子和兵器到了我手中……或许，会有大用！
“你在想是要用那些东西瓦解离仁对离昊的信任，还是留为已用，是吗？”
梁沫悠扬的话语传到我的耳边，我毫不隐瞒地点头承认，道，“我选后者，那东西我要！”
“好！”梁沫睁开带着几分邪气的眼睛，“十日之内，我全数给你弄来。”
“国父，王爷。”星儿抬着茶壶走来。
我接过茶壶，“你去吧。”
“是。”星儿乖巧的行礼离开。
这小丫头挺伶俐，有客人到的时候毕恭毕敬，一旦我不在，这王府都成了她的天下，夜琴心软，什么都由着她，而其他人又受不了她的大喝呼骂……因为有我和夜琴宠着，也没多少下人敢惹她，星儿俨然成了离王府的二号主人。
不过……
这不同于一般丫环的性格倒着实让我喜欢，让她照顾夜琴我也放心多了。
我亲自给梁沫满上茶水……
他抬过茶杯，轻轻一笑……
又一次当着我的面将那些茶水通通倒掉。
末了，拍拍青色的袖口，什么话也说，直接从大门走出。
我无所谓的怂怂肩，不该和疯子计较的，否则……只会气坏了自己。
“跟国父都说了些什么？”夜琴一袭明紫色袍子，头发披肩，还未束起，似是刚刚睡醒，“珏，跟你说个事。”
我不由分说的将夜琴抱起，在原地转了个圈，“说什么？”对着他坏坏一笑，“说你爱我么？还是说……我爱你？”
夜琴脸一红，往我胸口一捶，跟挠痒痒一样轻。
我笑着含住他的红唇，他小心翼翼地回应着我，这一吻许久才结束……
我座到椅子上，将他抱在我的腿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莲子的香味，只觉得很是安心，“说吧，要跟我说什么事？”
夜琴将手环在我的脖子上，“昨日你不在，一个叫杨析的少年来过。”
“嗯！”我边听边很不安分地吃着夜琴的豆腐，“然后呢？”
“他支走了一百两黄金。”
啃着他的脖子，我含糊不清地回答，“噢！”
“还有程知。”夜琴凝眉想了想，伸出手指，“我让他带走了三百五十七两黄金，五十两用于补贴老人，七十二两用于……”
我轻轻笑起来，打断他的话，将他的头按在我的胸口，“行了，你做主好了，不用跟我说那么多，难不成我还会跟你算帐不成！”
夜琴也低低地笑了，抱紧我的腰，在我鼻尖上轻轻一点，“你真好！”
“是吗？”我抓住他的手，细细地吻打在他的手背上，微微一笑，“哪好！”
“嗯……”夜琴很认真地思考着，黑耀石一般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这么温柔的笑，你只会对我！对别人再冷再无情，却只对我体贴柔情。”夜琴笑的很幸福，“这样……还不好吗？”
身子一僵，我心里一阵疼痛，又一阵内疚！
不！不是的……
不只对你，不只对你！
我还有月啊！
感觉到身边那人的僵硬，夜琴凝眉，“怎么了？”
“没事。”深吸了一口气，抱紧夜琴，试图将那分僵硬掩住，“只是……”月，知道吗，“我想你了。”
“我不是就在你身边吗？”
没有告诉他月的事，我将夜琴横抱起来，向着内室走去，道，“我是说，我想要你了……”
夜琴的脸红的滴血，那皮肤如上了色的陶瓷，惹的我燥热万分。
“别。”垂下头，夜琴小声的说，“大白天的……”
“大白天的有什么？”我邪邪一笑，“被子一拉不就黑了吗？”
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舍，加重了臂力，“而且……就是大白天的才有时间。”
“为什么！”夜琴不解。
“晚上要去找明烟。”
夜琴的脸色突然变了，唇边的笑意突然凝固住。
我往他额头上一敲，“瞎想什么……明烟是女的！”
夜琴眸间的凝重消散不见，取而带之的是几分狡黠与戏弄，意味深长的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