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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这么想,电话又响了。她蹙了蹙眉,故技重施地不加搭理,然後不消多时,电话又回复安静状态,让她满意地叹了口气。
可是那支电话仿佛跟她有仇似的,接二连三的夺命连环叩,害她连泡个澡都不安稳,终於在电话第二十一次响起时,她愠恼地用浴巾包住身体,冲到客厅里接起电话。
「喂!」是可忍孰不可忍,即使是造福无数人群的现代化设备,也有令人失控到憎恨的时候。
电话那头安静了会儿,蓦地传出低沉的闷笑声。
「哪位?」她瞪著无声的话筒,仿佛想将它瞪出一个电子萤幕,好将对方的模样看个透彻。「不说话我可要挂电话了!」最好不是恶作剧电话,不然她会把电话机砸烂!
「火气这么大,是谁那么大胆惹你生气了?」
好听的男音传了过来,却让蓝岚竖起全身的警戒神经,陡地觉得酷热的九月冷风惨惨。
「你打错了!」不!怎么可能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他怎么可能有她的电话?!
「别挂,我找的是你没错,小蓝岚。」就像在眼前盯著她听电话的样子,连她的小动作他都猜得一清二楚。
「是你?!」拉开的话筒顿在离耳朵二十公分的地方,蓝岚才刚冲洗过的身体冒出薄汗,不敢相信白淳士真的有她公寓的电话。「你、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我只要知道你的名字,自然有办法查到你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愉快,恍若取笑她过於天真。
但蓝岚可笑不出来,她恨死了自己的愚蠢,竟然笨得主动告知他姓名。
「有事吗?白先生。」她深吸口气,决定明天到公司盘查,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大白痴将她的资料外流!
「你现在可以出来吗?」白淳士不明著回答,企图拐她出门。
「不行。」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家里有客人吗?不然你为什么不能出来?」他问。
「以我们的交情,我想我不需要跟白先生报备这么多吧?」这个男人的脑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的私生活轮得到他来管吗?
「冲著你这句「以我们的交情」,我请你吃顿晚饭如何?」他轻笑一声,并不放弃游说她出门的企图。
「不必,我和你根本没有交情可言。」他非得逼她将话说得这么白吗?既然他不识相,她也不用顾虑到他的面子问题。
「我记得你是欧尹瀚的宣传是吧?」白淳士陡地话锋一转,兜到欧尹瀚身上。
「是又怎么样?」她感到不耐烦了,身上只围了条浴巾让她没有安全感。
「是不怎么样,只是……」他顿了顿,藉著话筒听到她不耐烦的呼息。「我刚才「不小心」看到他和一个短发女孩走入俱乐部,两人勾肩搭背地好不亲密啊!」
蓝岚猛地抽了口气。
「你是什么意思?」该死的欧尹瀚,她就知道,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而且还是个爱记仇又小心眼的下流鬼!
「我只不过想邀请欧尹瀚先生参加一个综艺节目的短剧,最好事先跟你讨论一下脚本内容。」不论话题怎么转,他就是要她出门陪他吃饭。
「那种事情找公司谈就好了,我只是宣传,没那么大的权限。」眯了眯眼,她的脾气全然被挑起。
「是这样吗?」他沉吟了声,愉悦地宣布他先「偷跑」的一步棋。「可是贵公司的江总裁要我直接跟你谈就好,还是你想让欧尹瀚与编剧不合的消息外流?」
「你威胁我?」这卑鄙的家伙,竟然拿公司总裁、媒体和欧尹瀚的前途来压她?太好了!好到她想砍人!
「我只等你十分钟。」看著手上的纸条,是向她公司总裁要来的蓝岚个人资料,他邪恶地抿唇笑了。
「哪里?」握紧拳头,蓝岚妥协了。
「嗯?」
「你想约在哪里?」声音是由齿缝里迸出来的。
「我就在你家楼下,十分钟後见。」
第二章
「想吃什么?」丢掉手上的菸用脚踩熄,白淳士倚著车身,似笑非笑地问著以龟爬之速走到身边的蓝岚。
「我什么都不想吃。」被你烦都烦饱了,哪还装得下任何食物呀?
从上到下看了遍她的穿著,最後他下了评论。「你一向都穿得这么随兴吗?」
「拜托!我的工作需要跑来跑去欸,不穿T恤牛仔裤,难不成还穿蓬蓬裙?」她的脸微红,一向习惯的俐落打扮,在他这一番说辞下显得动摇了起来。
「我没说这样不好,你的反应不需要这么大。」白淳士微哂,笑嘻嘻地化去她的激动。
「那你干么还说?」说了才说没有不好,这不是故意让人难堪?
「我是在想什么用餐场合适合你现在的穿著。」既不必担心她会不自在,也不会令她的衣著显得格格不入的场所,这是他细心的一面。
「是喔。」好吧,既然他难得有这份好心,她就好意提供最适合的地点。「我知道什么地方适合我,但那个地方恐怕不太适合你就是了。」冷眼睨著他的亚曼尼西装,她有种恶作剧的快意。
「哦?」这妮子摆明想让他出糗,但他一点都不怕,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上掩,他就不信以他的智商,挡不了这妮子的挑衅。「说吧,不论哪儿我都奉陪。」
「真的?不能食言喔!」秀眉微挑,她才不信他这么好说服,不自觉地再确定一次。
他伸出三只手指头,像小童军发誓般保证。「食言的是小狗。」
「好,那走吧。」她难得主动地拉开他的车门,迳自坐入车内。
白淳士微微发愣,料想不到她如此积极,但双腿像有意识似地走回驾驶座,坐入车内绑好安全带。
「到哪里?」先问好目的地,他才好开车。
她微笑地指著前方的路。「往前走。」
白淳士挑了挑眉,有种好像是计程车司机的错觉,却仍乖乖地将车滑出停车位,上路。
「难道你想到基隆吃海鲜?」随著她的左指右指,他发现车子一路往北走,终於耐不住性子发问。
「不必到那么远的地方。」她还是笑,指了个右转的手势。
吸了口气,他著实不喜欢这种摸不到头绪的感觉。「你到底想到哪里去?」
「怕了吗?」她挑眉取笑道。
「我有什么好怕的。」方向盘操控在他手里,车钥匙也在他的掌握之中,怎么算他都无後顾之忧。「至少让我心里有个底,才不会跑过头。」
「我们到饶河街夜市。」
铭 铭 铭
蓝岚鼓著腮帮子嘟著嘴,原本想恶整他的希望落了空。
将车子停进立体停车场之前,白淳上便开始动手脱掉西装外套,顺道扯掉脖子上的领带,连带地扯开两颗扣子,惊得蓝岚以为他想在车子里对自己「胡作非为」。
「慌什么?我还不至於没品到在车上对你乱来。」看出她眼底的惊恐,白淳士邪恶地抿唇微笑,扬起大手摸了她脸颊一把,当真令她失控地尖声吼叫。
白淳士没被她的尖叫声吓到,反倒像被取悦了似地放声大笑,笑得眼角溢出泪水。
「你该下车了,我把车子停进去。」按开中控锁,他轻推了她一把。
蓝岚就这么呆愣地下了车,直到他由车库里走了出来,她才发现他早已挽起袖子打了两褶,原先的优雅被落拓不羁的狂放气质所取代,透过明亮的夜灯竟使他俊帅的五官更显邪魅。
老天爷真不公平!蓝岚搓了搓露在短袖T恤外的手臂,心里实在嫉护这个男人的「天生丽质」。
「走吧。」将停车场的单据收入口袋,白淳士笑得随兴且恣意。
夜晚的观光夜市里人满为患,走到哪里都是一小撮一小撮的人群,每走几步路他们便会被拉开距离一次,白淳士索性拉起她的手行动,免得真的走散了,他还得到服务台登记广播。
那时她可就大红大紫了,整条饶河街的逛街人潮都会认得她这个已经成年却还会「走失」的女人。
「喂!不用拉我啦,我自己会走!」蓝岚别扭极了,她这双手还不曾被异性这么紧紧握住过,连欧尹瀚都不曾,害她心里小鹿乱跳,小脸泛起好看的粉红。
「我哪有拉你?我这是牵著你——「牵」,你懂不懂?」白淳士兀自拉开脚步,一路跟她玩起咬文嚼字的游戏。
「我又不是阿猫阿狗,不用牵啦!」经他这么一解释,她忽然觉得自己是蹲在路边摇尾巴的流浪狗。「放手啦!」
「我是好心怕你走丢,不是故意吃你豆腐。」他多此一举地解释道。
「喂!」蓝岚懊恼地瞪著他的後脑勺,差点没瞪出两个洞。
「我不叫「喂」,我叫白淳士,你忘了吗?」他的名字这么优美,通常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感谢阿爸阿母的文学素养还不错,让他不用到户政事务所申请改名手续。
「放手。」她敛了敛脸色,几道投射而来的好奇眼光令她更觉羞恼。
「干么这么孤僻?」她的性子还真是冷淡啊!跟他以前认识的女人完全不同类型。「不然这样好了,如果你肯叫我的名字,那我就放开你。」反正他能碰的地方很多,肩呐、腰的,比牵小手更刺激。
「叫你的名字?」蓝岚顿了顿脚,才站定不到一秒钟,又让他拉著走。
「对。」他的要求不高,真的不高,只不过要她别再这么喂来喂去,他就心满意足了。「你会发现那不是那么困难的事。」露出雪亮的白牙,他的笑容让她觉得可耻。
「好。」吸了口气,她妥协了。「「小白」,我要吃药炖排骨。」她要找椅子坐下,而且要吃东西,因为她肚子饿了。
这次换白淳士停下脚步,他不敢置信地掏掏耳朵。「你说什么?」她刚才叫他什么来著?八成是他耳背了。
「我说我要吃药炖排骨。」她遥望前方走道,希望在一排排紧邻的摊位里找到自己想吃的食物。
「不是这句,是前一句。」喊他的那一句。
「我说「好」啊。」这个男人怎么犯儍了?她的咬字很清晰,从来没有人听不懂。
「不是,是两句中间的那一句。」他固执地停在走道中间,执意要听她说个明白。
「哪一句啊?我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嘛!」些许路人绕过他们,也有些人就堵在他们後面,不断有人往前推挤、擦撞;他们站定的身体,显然引起逛街人潮的下满,让她不舒服地冒出薄汗,只能一再往走道边缩,心不在焉地避免与过路人直接擦撞。
「你认真回想一下,你刚才是怎么叫我的?」不断流动的人潮并没冲刷掉他的坚持,他就这么杵在她身边为她挡开任何碰撞的可能。
「叫你?」她懂了,为他莫名其妙的坚持。「喔,「小白」啊!」带著揶揄的语气,她满脸正经地重复一次。
「「小白」!?」白淳士的声音拔高了起来,立即引起附近人潮的注意,几十双眼睛同时射向杵在路边挡道的一男一女。
「你小声一点!」扯了扯他的袖子,她的肩膀紧张地缩紧耸高。「人家都在看你了啦!」噢!她永远都无法适应陌生人的目光,难怪她只能当个尽责的幕後宣传。
「都是你的错,谁准你这么乱叫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懊恼,他的耳朵竟胀红了起来。
「哇~~你的耳朵「煮熟了」欸。」蓝岚仿佛没听清楚他话里的重点,注意力全让他转红的耳给吸引住了。
「煮你的大头!」他陡地捏住她的鼻子,惩罚性地用力拧了下。
「不要不要……好痛啊!」她急忙捂住自己的鼻子,把发红的鼻头由他的魔掌下救了出来。「是你自己要我叫你的名字欸,我叫啦,你怎么还这么恶毒啊?」她两眼发红含著一泡泪,只差没滚出眼眶。
「我是让你这么叫的吗?不管你是不是蓄意,我把话说在前头;我不是小白狗,不准叫我「小白」!」带著警告的意味,他轻声告诫。
天!他恨死了别人这么叫他!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蓝岚自觉理亏,她的确有恶作剧的意图,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竟当街跟她生起气来了。「是你硬要我跟你出来吃饭,也是你硬要我叫你的名字,我什么都照你的意思做了,结果发火的人也是你。」
「难道不管我说要做什么,你都会乖乖顺从吗?」挑高浓眉,白淳士轻浮的态度更让她怒火急遽升高。
「收起你的下流思想!我现在要吃东西,我肚子饿了!」她气疯了,决定不再跟这个疯子继续争论。
他是写文字的嘛,靠的就是文字组合来吃饭,无论如何她都争不过这家伙那张嘴,何必自讨没趣?哼!
他勾起薄唇轻笑,对她的反应感到新鲜而有趣。「你又知道我的思想下流了?而且你不是在生气?」
女人不是一向最爱耍性子?怕胖不吃、不高兴不吃,有时候连不高兴也不爽吃;她分明是气坏了,怎么还有胃口吃东西?
「是啊!我气得快疯了!」她龇牙咧嘴地大方承认,对自己所有情绪表现在脸上的缺点了若指掌。「你到底要不要让我去吃药炖排骨?」
白痴才跟他讨论他的思想如何下流,切!
「只要你吃得下,别说是药炖排骨了,就算你每个摊子都吃遍,我也无异议地舍命陪君子。」喔哦!看来她饿坏了。
「那还等什么?走啦!」抬腿踢踢他的小腿肚,她拉开步伐率先往前走。
铭 铭 铭
蓝岚蹦蹦跳跳地走进停车场的取车处,她一个轻跃转身,笑看白淳士面有菜色地缓步「爬行」而至,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
「是谁说了大话,要陪我吃遍每个摊子的呀?」谁知道他这么不中用?要早知道他是个「软脚虾」,她也不会那么「强人所难」。
「你这女人……」白淳士深吸口气,怕一开口,刚下肚的食物会从喉管里喷出来。「怎么那么会吃啊?」实在太恐怖了!
「哪有,我们跳过一大堆摊子没吃到呢!」谁教他吃东西又快又狠,当然容易饱,哪像她,细嚼慢咽,自然能吞下更多食物。
「一大堆——」他扶住身边的墙,又猛地深吸口气,顿了好一下子才有办法开口。「什么一大堆?你足足吃了整条街的三分之二!」剩下的全是游乐性质的摊子,换言之,她几乎每一个吃食的摊位全给光顾了。
「喂,我可没逼你得陪我每样都吃,做不到就别说大话。」她嘲笑似地冷哼了 声,最後一句还是含在嘴里,免得他又生气了;接著她突然由皮包里掏出两千元塞给他。「呐,小器鬼!」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淳士愣住了,瞪著手上的两张大钞发呆。
「我的餐费啊!」她答得理所当然。「我知道用不了那么多,其他就当作接送费,麻烦你送我回家。」
「跟我出门不需要花钱。」他「面有菜菜子」地把钱塞回她的背包,不收。
「喂!」蓝岚扯下背包,把塞皱的钱掏出来,重新塞回他手上。「你有钱是你家的事,我可不愿欠你人情。」什么债都好还,就人情债难偿;还少了,对对方不好意思,还多了,自己又呕个半死,所以她抵死不欠人情!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番」呐?」他简直受不了她莫名其妙的坚持。
「我就是属「青番」的,怎么样?」好像不跟他杠那么一杠,她心里就不舒服似的,语气依旧得理不饶人。「你到底要不要送我回家?」
白淳士生著闷气不理她,不过泰半是因为吃得太撑,连斗嘴都懒。
「你这个人真没绅士风度。」她皱了皱眉,不以为意地背起背包。「算了,你不载我没关系,我自己搭计程车回去。」她转身走往大马路,当真想拦车回家。
「我说了不载你的吗?」白淳士气急败坏地攫住她的手,挡住她另一只举高准备拦计程车的手臂。「你就不能让我稍微消化一下再行动吗?」
「谁晓得你是这种出尔反尔的人?」冷冷的,她反将他一军。
「你!」他实在会被她的冷言冷语给气死!一个晚上下来,他这个形象优良、完美的超级俊男,不晓得被她冠上多少「莫须有」的罪名;下流、恶毒之类就别提了,最过分的是什么「没绅士风度」、「出尔反尔」的,他从没被女人这么评判过!
真教他男人的自尊心严重受损啊!
「你什么你?」不屑地睨了眼他发青的脸色,她衷心希望这男人会因此得到教训,从此不再来勾勾缠。「要就快啦,我想睡觉了。」末了,还蓄意打个呵欠,暗示他她真的很累。
要就快啦,我想睡觉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邀请我吗?」不由自主的,他主动想偏了。
「什么邀请?你在胡说什么?」习惯性地皱起眉,她永远搞不懂这个男人的思想逻辑,她想。
「别装儍了。」他嗤笑一声,霍地将她拉近贴靠自己的胸口。「你要是等不及了,不如我们就在附近的旅馆……」
愕然地发现他的眼在搜寻前方闪亮的霓虹灯,她蓦然懂得他话里的意思,一张小脸胀得火红。「够了!我再也受不了你的低级!」
猛地推开他的胸膛,她羞恼地冲到路边拦车,而且立刻拦到一辆空计程车,她二话不说地跳上车,在车向前滑行之际,她还拉下车窗朝目瞪口呆的白淳士扮了个鬼脸,然後计程车便扬长而去——
他足足愣了两分钟,才懊恼地捶墙泄愤。「该死!该死的女人!」
很好!这女人分明要著他玩的!他要是得不到她,他就不叫白淳士!
路 铭 铭
接下来几天,蓝岚经常不自觉地发呆。偶尔,看著天上的白云长吁短叹;偶尔,下著细雨的阴天更令她多愁善感,让熟悉她的每个人都感觉不对劲而浑身打颤。
欧尹瀚浑身湿漉漉地冲进经纪公司办公室,赶忙脱掉身上被雨淋湿的汗衫,顺手捞起桌上的毛巾擦拭湿发,这才发现蓝岚坐在位置上对著电话发呆。
「蓝岚。」敲敲她的桌面,唤回她神游的神智。
「咦?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都没发现?
「在你发呆的时候。」翻翻白眼,他倚著桌缘继续他擦发的动作。「你最近不太对劲,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关心地问道。
「没啊,只是懒懒的提不起劲儿。」那天由夜市回到家,她才想起自己整个晚上根本没跟白淳士讨论到脚本的问题,不晓得那家伙会不会又拿欧尹瀚的事来威胁她?想到头痛得快爆了!
「喔。」自讨没趣地应了声,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蓝岚,你听说了吗?公司有意让我参加电视剧的演出。」
「电视剧?」她轻震了下,差点没被他的话给吓死!「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嘛,吴经理打电话给我,说白先生有意延揽我在他的时装剧里安插一个角色,条件是得配合其他综艺节目的短剧演出。」
蓝岚的心凉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