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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因为我根本不懂怎么去爱人。”
早已经是注定了的事情。他不会爱人,所以,也无法得到别人的爱。
***
不懂得怎么样去爱人吗?为什么她总觉得凤黯在说着“爱”这个词的时候有种浓浓的悲伤。悲伤她竟然会对凤黯用上这个词。
所以她危险了!脑子中的警铃在告诉她,若是继续和凤黯相处下去的话,她对他的感觉,可能会变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
莫名地,她会为他心疼,会想要抚平他的那份悲伤。所以,她决定要
“喂,吴公馆吗?我想找吴太太。”那只豹是差不多该交给雇主的时候了,毕竟,光是每天提供必要的食物就害得她的荷包迅速“瘦身”。
“啊,你找太太吗?”电话另一头有声音传出,大概是吴家的佣人吧。楚小橘暗自猜测着。
“啊,真不巧,太太临时有事,可以请你留下姓名吗?”
“好,我是如意事务所的楚小橘,若是吴太太回来的话,请让她尽快联络我。”楚小橘说完,准备要挂上电话。
“等等,是楚小姐吗?”对方那头的声音显得有些诧异。
“嗯。”
“太太有吩咐,若是楚小姐打来电话的话,就和您说一声,豹请您先寄养着,钱到时候会一并支付给您。”
噶?“要寄养在我这里?”吴太太之前不是说得挺急的吗?
“是啊,太太是这么吩咐的,楚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因为吃惊,所以使得楚小橘忘了去想,为什么吴太太会知道她已经把豹找回的事实。
***
月,皎洁无暇。但是在人世间,又有多少东西是无暇的呢?
颀长的身子站在落地窗前,黑色的眸子望着窗外的月。
今天呵,是“她”离开他的日子,直到临死的时候,“她”都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用着尖锐的语气对着他不停地说:“你不会得到爱的,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得到爱的。你不会去爱上任何人,也不会有任何人爱上你…”
是赌咒吧,“她”把这份赌咒加诸在了他的身上。尽管他依然活着,但他所有的快乐,却在他出生之时就全部消失殆尽。
“凤大人?”相对于凤黯的伫立不动,在一旁的清淙忍不住地开口道,“您在想什么事情吗?”
事情?凤黯轻垂了下眼眸,是吧,在想着一段往事,一段陈旧的往事,“清淙,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轻轻地开口问道。
“知道,是凤大人母亲的忌日啊。”清淙答得自然,“您是在想您的母亲吗?”
“嗯,是在想着她的事情。”
“大人的母亲一定是个很值得人敬佩的人吧。”不然就不可能生出凤大人如此杰出的人。只不过,清淙并不明白那些往事。很多事情,他也仅仅是凭着表面来猜测。
“值得敬佩?”凤黯转头回望着清淙。为什么,此刻他竟有种想笑的冲动?“她”是吗?那个把所有的不甘都反射到他身上的女人。
“难道不是吗?我觉得凤大人应该很怀念您的母亲啊。”有好几次,他都曾看见凤大人一个人出神地望着放在三楼房间中的那张巨大的油画。
画中的人,即使没有任何人和他说,他也知道那是凤大人的母亲。毕竟,那张绝美的容貌,和凤大人有着八九分的相似。
“清淙,你先去睡吧。”挥了挥手,凤黯屏退了清淙。
长长的黑发微微扬起,他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
生下了他的母亲,却有告诉他绝对得不到爱的母亲,这样的母亲,他怀念吗?
“也许…我真的怀念你呢,母亲。”一声叹息,从口中悄然逸出。
***
“阿橘,记得要关好门窗。”楼下,楚母扯着嗓子再一次地叮嘱道。
“知道了。”楚小橘趴在二楼的窗口前,同样扯着嗓子道。
“记得要小心小偷。”
这…小偷登门,可怜的只会是小偷而非她。
“妈,你们可以走了啦。”楚小橘挥了挥手道。老爸公司里组织活动,限带一名家人。于是乎,老爸带着老妈,准备去度他们的第N次蜜月。
而小弟平时都住在学生宿舍,所以自然只有她一个人看家了。
“那我和你阿爸去了,晚饭你自己找点东西吃。”楚母在楼下仍不放心地叮嘱道。
“好。”反正冰箱里多的是速冻食品,水里煮一下就OK了。
以上,是三天前的对话。
拎着皮包走进家门,楚小橘舒展了一下筋骨。今天是老爸老妈出去旅游的第三天,她也吃了三天的速食了。而惟一的好处是,当两老开心地走了,她的耳边,也终于少了老妈催婚的叨念。
晃进了厨房,楚小橘弄了碗速冻汤圆喂着自己的肚子。真是想不通,老妈为什么一定那么坚持要她早点嫁人呢?仿佛她现在嫁不出去,以后也没人要了。
其实她也并非没人要,最起码,凤黯就要她,只不过,凤黯“要”的定义,值得商榷。更确切点来说,是想让她要他。
你要我吗?
头一次,有男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要他,她不觉得自己要得起;不要,她也不明白他所说的生命是何意思,还是说,如果她不要他的话,他会要了她的命?
打开热水器,她把整个人泡进了浴缸,难得有时间,做一下泡泡浴来放松全身。一团团的泡沫在她的身旁时起时沉,也只有此刻,她才觉得自己仍然像是青春期的时候,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有王子来接她去美丽的城堡。
只不过,人会长大,而幻想依旧仅仅只是幻想,镜中的自己,一头半长不短的黑发,浓眉大眼,显得太过英气,麦色的肌肤,是长期学武的结果,和美白细腻注定无缘。
如果自己如果上围能够发育得好点,也许她看上去会多少有些女人味吧。楚小橘低头望了望自己足以称之为干瘪的身材,随即自嘲一笑。
如果以后她真的爱上某个人的话,那么那个人必须是真正地爱着她的,心灵的契合比任何都重要,但是能撇开表面的男人又有几个呢?她自己都未必能做到,又怎么能要求别人呢?
穿上了干净的睡衣裤,楚小橘走出浴室。在家里,她向来喜欢穿着睡衣裤到处晃,自在而舒适。
喀,浴室的门被打开,才想去打开电视机,却发现已经有人坐在了她的书桌前。
长长的浅色长袍,以及那一头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长发,即使只看背面,楚小橘也知道对方是谁。
是凤黯!
第五章
拥着你沉沉入眠,
全身被暖意所保卫,
即使在黑暗之中,
也可以看得见阳光。
“你怎么会来我家?”看着坐在书桌前的凤黯,楚小橘定了定心神问道。
凤黯站起身,转头望着楚小橘,“突然有点想见你。”
长长的黑发,没有束起,而是任由其披散着。
“突然?”她挑了挑眉,走到书柜旁的小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了一罐橘子汁径自喝着。一段时间下来,她已经对他的“神出鬼没”从惊讶到麻木。只小过,来她家,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你的小护卫清淙呢?知道你来这里吗?”
“他不知道。”
哎?她可以想象到清淙在发现他的凤大人不见之后,会急成什么样。走到床边,她双腿盘膝地坐在床上,“你不怕他担心?”毕竟最近她发现清淙的叽喳声可以比拟麻雀。
“他该开始学会应付。”凤黯轻语道,同时拿起了放在书桌上的相框看着,“这是你的全家照吗?”四张灿烂的笑颜呈现在他的面前,其中的小橘,要比现在年少些。
“嗯,我大一考进大学的时候拍的。”楚小橘瞄了眼相框,点点头道。
“真是有种家庭的感觉呢。”声音与平时有着一丝异样。
他真的有一点点的不一样!“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她敏锐地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突然有点感叹人的生老病死而已。”他放下相框,嘴角所浮现的,依然是那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可以活到31岁,却无法活到51岁,你说,人有时候,是不是真的很脆弱。”脆崩得简直不堪一击。
在留下了镌刻在他脑海中的话之后,消失得如此彻底。
“是谁?”她知道他在说着某个人。现在的他,与平时相比有些异样。
“我的母亲。”嘴角的那丝笑意,依旧不曾减过。只足眼眸之中,却是一份沉沉的落寂,“今天是她的祭日,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会是51岁。”而他,不知为何,只想要见到她。或许是胸口太沉闷了吧,想要抒发出来。
“你…”她一时噤住了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是在同情我吗?”他盯着她,读出了她眼底的意思。
“如果是呢?”她承认道。现在的他,像是受了伤的人般,停驻在她的面前,让她忍不住想要呵护。
“那么我会让你收回你的那份同情。”他缓步走到她面前,“我和我母亲的感情并不好,或者该说,从我出生之时起,我就已经被母亲舍弃了。从小,在我的世界中,就只足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我对她活着时候的印象甚至模糊到了连自己都记不住的地步。”惟一记得的或许只是他的这张脸和“她”相像吧。至少从她遗留下来的那些照片以及那副油画来看是如此。
“你知道吗?我的这张脸很像我母亲呢。”他的手撩开了覆在面上的发。这张“她”所讨厌的脸庞,却跟了他整整29年。
“你的脸…像你母亲?”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他的面庞。她可以想象得到,他的母亲年轻时会是何等的美艳。就算是死的时候,也只有3l吧。连衰老都不曾让人看见过。
“对,很像,所以她选择舍弃,因为这不是她所爱男人的那张脸。”遗传基因的神秘,让人无法由自己来做选择。
“你在哭吗?”她竟然有股冲动,想抚去他那看卟见的眼泪。
“我没有哭。”他甚至可以在嘴角扯出一抹笑来,“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不然也不可能在我15岁的时候被家族选为凤氏的人了。”因为凤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整个家族,所以坚强是必须的。
“选?你难道不灶一开始就姓凤的吗?”
“在家族中,凤和朱都是赐姓,一旦选上了,就势必要守护家族。”
所以他才会犹如带着一张假面具般,即使在笑,却无法让人感受到他的任何笑意。
楚小橘抿了抿唇,把手覆在了凤黯的手之上。
“凤黯…”
“嗯?”她的声音,像在朦胧中传来。
“你说过,你的名字是乌鸦的意思。”她记得他在对她说出她名字的时候,曾这样解释过。
“是乌鸦。”暗如乌鸦者,以血侍凤。
“那你想听乌鸦的故事吗?”
“乌鸦的…故事?”
“就是在很久以前,在森林之中,鸟儿并不会唱歌。当有一天,从很远的地方飞来了一只会唱歌的云雀,她的歌声那么委婉动听,感动了森林里所有的鸟。于是,鸟群让云雀教它们唱歌,云雀答应了。”楚小橘顿了顿,望着凤黯,继续道,“于是一时之间,森林之中,所有的鸟都在学唱,惟独乌鸦没有去学,因为没有鸟儿通知它。一身漆黑的乌鸦,总是喜欢独自站在树梢之上,了望着森林远处的景色。森林之中的歌声每天都在响起,乌鸦知道别的鸟儿在学唱,但是,它依然还是重复着它以前的生活,每天不停地了望远处的景色。”
“所以乌鸦到最后都不会唱歌。”他低低一笑,说着结论。
“虽然不会唱,但是我以为,乌鸦应该比任何鸟都渴望唱。”她对着他认真道。这个故事,是在她小的时候,奶奶曾在她的床头说给她听的。如今,她想要说给他来听。
深邃的眼眸盯着清澈的双瞳,良久,凤黯缓缓地垂下眼帘。刚才的她,竟然让他觉得自己仿佛被看透了一般,“也许真的如此吧。”他也曾渴望吗?
“想哭吗?如果要哭的活,我的肩膀可以借你一下。”
她难得慷慨道。
他轻轻地靠近她,却并没有如她预计般地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现在的你,真的让我很想要拥有。”他的声音,如优雅的低徊、如妖媚的呢喃,也如可爱的玩笑。
“你说过你对我没有欲望的。”心陡然一震,她沉迷于他的音色之中。
“是无欲。”只是现在,他却不那么肯定了。他对她有欲望吗?如若没有,又怎么会如此地想要拥有她呢?手缓缓地搂住了她的腰,“你给我种异样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感觉也渐渐加深,但我却不知道那感觉该是什么。”
楚小橘的脸已经不可抑制地快速变红,“你…究竟想干吗?”如果他的手一直这么暧昧地搂着她,难保她不会一个色心大发,把他压在身下。
“只是觉得这样,你似乎就会属于我了呢。”轻轻地、柔柔地、淡淡地,他述说着。而唇,吻上了她的眼…
原来不懂得如何去爱人的人,亦会想要拥有某样东西。
***
肃静的会议室中,一份份资料在各个主管的手中传阅看。
新官上任三把火,而新来分公司的苏兰,却显然不止是三把火而已。起码,这把火已经烧了有两个礼拜了。
工作严谨,干练,是公司上下全体对于她的评价。
女强人般的作风,在无形中气势往往压过许多男人。
“这是策划部制定出来的合作计划表,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打算就照着这个计划表来进行合作案。你们的意见呢?”苏兰环视着办公室内的众人。
“可以。”
“没有问题。”
既然经理都已经心里有谱了,众人封封附议着。
“那好,既然没问题的话会议就此结束。”合上手上的宗卷,苏兰站起身子,朝着会议室外走去。
“苏经理。”秘书林姐尾随着苏兰走进经理办公室。
“有事?”
“是这样的,下个星期德鸿企业有一场晚宴,早些时候已经发来了邀请函。我想苏经理是这次合作案的负责人,由您来参加,或许会比较适合。”
“德鸿吗?”苏兰的眉头微微一皱。
“还是说经理想要推掉?”
“不用,等会记得把邀清函放在我桌上。”
毕竟,她来这里是为了工作。
***
铃!刺耳的手机铃声在床头边响起,惊醒了沉睡在床上的人。
好吵!懒得睁开眼眸,楚小橘直接用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手机。该死的,到底是谁一大早的打手机啊。老爸老妈去旅游了,不可能是他们;小弟在学校上课,也不可能;至于事务所的那帮人,更不可能在清晨打她手机。
“喂,本人正在睡觉中,行话快说。”她拿起手机,语音模糊道。若是对方没有所谓的重要事情的话,她非扒了对方的皮不可。
“凤大人是不是在你那里?”稚气的声音,掺杂着焦虑与不安,正在手机的另一头大声地喊着。
凤大人…模模糊糊的意识开始清醒,“你说凤黯啊。”她的眼睛依旧闭着。能多睡会就多睡会,是她一贯的准则。
“当然了,不然还会说谁啊。你快说,凤大人是不是在你那里!”
“是啊,是啊,他现在就在我家。”昨天,当他吻着她眼帘的时候,她真的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快到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他所做的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甚至没有碰上她的唇,但是却让她有种“沉迷”的感觉。
是喜欢吗?也许吧,至少她不讨厌他的这个举动。
“什么,凤大人真的在你这里?!”唉,为什么,凤大人居然没有通知他,就去了那个女人住的地方。
“你要找他吗?等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早已有张特写的面庞摆放在她的眼前。
有些散乱的黑色长发,惺忪的眼眸以及微敞的农服,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平时所看不到的慵懒与颓废,“你醒了?”楚小橘望着凤黯道。
“嗯,铃声响的时候就醒了。”他答道,抬起手轻抚着她的乱发,温暖的身躯与温暖的气息,一股淡淡的暖意,是属于什么呢?才知道,原来床是可以这样睡的。
“是清淙打来的吗?”
“是啊,找你的。”
“凤…凤大人怎么会在你的旁边?”还未等凤黯接过手机,清淙已经在发问了。
“他本来就在我旁边啊。”她打了个呵欠道,好困,等会一定要补眠。
“本来?”
“对啊,他昨天睡在我家的。”
“那…那你…你…”清淙的声音开始发颤。
“怎么了?”楚小橘拿着手机不解道。
“你昨天…和凤大人睡在一起吗?”不可能吧,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的吧。凤大人怎么可能和那个无礼的女人睡在一起呢。
“唔…我想应该是吧。”她懒洋洋地说道。昨天,她的印象有些模糊,只记得后来他抱着她,然后她困了,也就任由他一直抱着她睡了。然后现在,清淙口中的凤大人,依旧还赖在她的床上。
吐血!清淙不敢置信地对着手机狂吼着:“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
***
25分钟后,楚小橘顶着一颗鸟窝头,望着风风火火跑来她家客厅的男孩。
“凤大人,您真的没事吧。”清淙整个人几乎扑在凤黯身上,仔细查看着他口中的大人有无损伤半根头发。
“他没事,我有事。”不等凤黯叫答,楚小橘已经抢先道。这对让人吐血的主仆,摆明着是不让她好好睡觉。
“你会有什么事?”清淙仿佛这才注意到客厅之中还有其他人在场,像是施恩般地把头转想楚小橘。
拜托,她顶着两只可以和熊猫相媲美的眼睛难道还不叫有事?“你说呢?”她咬着牙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比起你和凤大人睡在一起,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清淙的表情,仿佛她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我们睡在一起又怎么样?”楚小橘指了指凤黯道。怎么说,吃亏的都是女方而非男方吧。
“你…你们…”清淙显然没料到楚小橘会这么说,一张小脸顿时涨红,“你难道不怕有宝宝吗?”
宝宝?!
啪!楚小橘从沙发滑落到了地板上,总算是明白现在的小孩早熟到了什么程度,“小鬼,宝宝呢,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有的。”
“你怎么知道?”虽然脸涨得通红,但清淙还是不示弱地问道。
“我就是知道。”基本上,若是到了她这把年纪,还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不是太过单纯,就是智障。拍了拍臀部上的灰尘,楚小橘一屁股地坐在了凤黯的大腿上,单手勾着其脖子,对着清淙露出了一个堪称恶质的微笑,“想知道宝宝是怎么来的吗?姐姐现在就教教你。”说罢,她另一只空闲的手勾起了凤黯的下巴,伸出舌尖,轻舔着他的下巴。
“你在玩火吗?”磁性的嗓音,犹如冰泉丁冬。一直没有做声的凤黯低着头,睨着楚小橘。
“只是给小孩上一堂生理与健康的课程。”楚小橘耸耸肩膀道,也只有此刻,清淙才会一扫早熟的表像,像个普通孩子似的捂起了眼睛。
“你难道不怕我对你做出‘某些’事情?”他的眼眸微微眯起,加重了“某些”二字。
“你会吗?”她哈哈一笑,“你说过你即使抱着我,也不会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