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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朴名荣轻轻拧开小峰熟睡的房间门，将小健轻声叫出来。将那张支票交到小健的手上。“小健，把之前他给的，还有这些钱全都给他，应该够了这段时间我们所有的费用了，多了就算利息给他。”朴名荣语气的坚决那么不允许反驳，他怎么能在知道一切以后还任由这个本应该纯洁无暇的孩子再去做那种如此龌龊的事呢！如果他还是一个男人，如果他还是爱着这个男孩，那么他就要将这个男孩从魔手中救赎出来，就像是两年前的那个夏末，他的手永远如此温暖的伸向这个站在风雨中迷惘的孩子。
“名荣～～”小健不顾忌旁边还有一位花甲老人在场，直扑进朴名荣的怀抱里，他的迷惘只有他最清楚，也只有他的胸膛永远是最无私的向他敞开着。“不哭了，不哭了哦，我的宝贝。”朴名荣将小健紧紧的拥住，两人心身的紧贴让他的身心都不在空荡，充盈起来。
“名荣啊，你，你们。”老人不知道要如何表达他的心情，真的是很震惊，震惊到几乎让他晕厥了。一个儿子是男女通吃，一个儿子竟然又是恋童，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如何能够接受，他惊讶着，不知道是哪里错了，为什么上天会和他开如此令人痛楚的玩笑呢。
“爸，这是小健，他是我收养的，也是我的恋人，他的一切比我自己的生命还重要，除了他我不会再找别人。”朴名荣不打算隐瞒着父亲，父亲早晚要知道，既然都已经情不自禁的被发现了，那就大方的讲出来。
“我要好好消化一下。”老人坐在那里沉默着，不过前后几个小时，竟然接二连三的带给他惊喜与震惊，他那颗本已经老迈的心脏真有要不堪重负了。“爸，我知道你不能理解，也很难接受，但是此生我真的不能离开他，我本就是一个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就死的人，我不想在自己阖上眼的那一刹那，在内心才放声的痛呼后悔，爸，人生真的不长，妈就是带着后悔离开的，我不想重复那种钻心的苦痛生活了，很痛的，真的很痛。”朴名荣的这几句话才真真正正的将面前的老人与怀中的小健惊呆了。
他那句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是什么意思？晴天霹雳！
“名荣，你这话什么意思？”老人颤颤巍巍的从沙发上起身，现在他一颗心全都吊在儿子之前的那句可怕的如雷击的话上。“爸，妈家族遗传病史，你不知道吗？”反倒是朴名荣十分的镇定，他以为父亲是知道的，唯一不知的就是怀中的他用尽全颗心呵护的男孩。
“我以为你妈妈是同我开玩笑的，没想到是真的。”老人口里像是中了魔咒一样，反复的道念着这句话，他怎么也不能接受，前妻的一句戏言，竟然是真的，还是他未将前妻所说的话放在心上，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他想不明白，为什么？
“爸，那不是戏言，是真的，妈妈就是发病而亡的，三十多岁就是发病高峰期，妈终究也没有抗拒过，任由那该死的遗传病带走了生命。”朴名荣提到母亲的时候眼里的悲凉更深了，还是如此年轻的母亲就此天人永隔了，如果妈妈一直健康的活着，会不会在她的生命里出现一位叔叔，将妈妈揍在手心上，护如珍宝，永不背弃。一切也只是如果了，心里默叹着，也许母亲依旧会痴痴的等着父亲，一切皆有可能，这就是情，这就是爱，是无法只用一个如果、一个可能就预算得到的……
“名荣，你也住院治疗吧，爸爸一事会保住的你的生命的。”老人只要儿子可以健健康康的，至于他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只要儿子回到他的身边，不敢奢求儿子会承于膝下，只要在他想看到的时候，儿子愿意来见见他，他就满足了。
“爸，这种病是治不了的，我也不希望我的最后人生都在医院的病床上渡过。”朴名荣撇了撇嘴，少有的顽劣，可是那一撇好像就已经将病魔撇走了一样，有着太多的无奈，人哪有那么多的如意事。
“这事就听爸爸的，不管能不能治，都要检查一下，我现在就去安排。”老人掏出电话，就去为儿子奔波了。“名荣，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有那种遗传的病？”小健跟本就不相信，看上去那么健康的名荣会有什么病。“是真的，小健，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着你了，我之前一直无视你的暗示也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多久，怕在毁了你之后撒手人寰，留你一人孤伶伶的……”
“名荣，你真傻，我的人生没有你跟本就释放不出光彩，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要如何走下一步的路，你怎么狠得下心？怎么能在本就有限的时间里还在拒绝着我的爱意，你怎么忍得下心离开我，怎么能将我独自丢在这个嘈杂的世界里，你怎么好意思去独享宁静，我不允许，我不同意，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夺走你，我不许你离开，不许……”小健最后泣不成声，已经无法再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
悲伤吞噬了他，恐惧笼罩着了他，痛楚燃烧了他，现在的他觉得天塌地陷了，他的人生支柱就要倒了，他活下去的动力突然被撤离了身边，就像是没有腿的人，你取了他的双拐，要他如何走路，让他如何生存？
“我还不是被你迷人神魂颠倒，最后栽在你这个小东西的手里。”朴名荣刻意不去回应小健出自内心的情诉，已经够沉痛了，如果连他也一起痛苦在这个让人窒息的事实里，那么小健还有什么支撑力渡过这个悲痛的河。
“小健，不要再哭了，也答应我在我活着的时候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对着一个痛哭不止的小健，朴名荣的心感到有人用力的揪住一样，连呼吸都困难，放低声，哀求着小健，不要再哭了，小健的泪水会像汪洋大海一样，将他湮灭。
“名荣，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也不。”小健将脸埋进朴名荣的胸膛里，许下重重的承诺。“小健，我的宝贝。”在得到小健应允，心上的一把枷锁松开了，长长吁一口气。“小健啊，我们现在就去把那个钱还给那人吧。”朴名荣要把小健夺回来，留在自己的身边，永远也不放开。
第四十一章
小健偎在朴名荣的怀里，颤抖着将朴名荣的父亲给的那份钱连同之前他给的全都都放在郑世勋的面前，然后带着愧疚轻轻的说：“世勋，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们的照顾，可是我真的不能离开名荣。”小健的眼里闪现了坚决，那种将整颗心升华的坚决，是不允许有任何人来插入的，只是一个下午一切都将要幻灭了吗？他的心已经付出收不回来了，他的眼里升起一抹凶光，他一向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他不折手断。在上午的时候他还在想如果多多关怀一些这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一定会获得美人的心，可是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允许他这样想了，为今之计只能用强硬的手段了。
“小健，你想反悔吗？”不要惹怒我，如果我真的发火了，这个场面是你收拾不了的。“世勋，你对我的好我会记在心里一辈子，可是现在我想要留在名荣的身边，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你就成全了我吧？”小健近乎哀求的语气让郑世勋的心抽痛了一下，这个男孩既然是抛弃了自己，他也升不出恨吗？心依旧会因为他的哀伤而抽痛。
“你觉得将钱还清了就可以反悔了吗？”郑世勋拿起桌子上的支票，只是那样一瞄，他的嘴角便扬起了笑，是老天的捉弄吗？捉弄着每一个人，郑世勋轻笑着，可是那笑却让人毛骨悚然。“小健，你太天真了，你知道这张支票是谁的吗？”郑世勋捏着那张支票冷着声音问道。
“是名荣多年不见的父亲给的，有什么问题吗？”小健瞪大了双眼问道，他不觉得那支票有什么问题。“我猜也是，我们见一下那个老人吧，我猜他也一定很想见我。”郑世勋掏出电话，说了几句，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走吧。会是个不容多见的让人吃惊的一个场面。”然后贴近小健的身边时小声说：“小健，放心我不会杀你们或者折磨你们的。”去掉小健心里的顾虑，郑世勋大步的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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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勋，名荣，你们怎么会一起来？”约见的地点一到，除了郑世勋不惊讶之外，其余均惊讶于当场，无一不惊。“爸，你们也认识？”朴名荣率先发问。“他就是你弟弟世勋，你们是怎么遇到的？”老人先前也是一怔，这也太巧了，两个儿子竟然同时出现在这里，让他始料不及。“我就是和想要抢他爱人的那个情敌。”郑世勋自顾自的坐下，投出一句炸弹给众人。
小健是知道现在必须把所有事情的始末全都如数的讲出来，亦将宋琛虐待自己的事也如实的说了出来。如果自己不说，不保证郑世勋不提，有些话还是自己说的好。“名荣，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你再去赶海，我不想失去你！赶海好危险的，我不想好不容易才组成的家再破损，我，我只是……”小健哽咽着，朴名荣将小健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拥住，抵在小健的头顶上沙哑着声音说：“小健，我的宝贝！我都知道，以后不会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不让你再受委屈了。”这么可人的孩子他怎么能忍心再去责怪他！
“你们是不是忘记我的存在了！”郑世勋没有因不朴名荣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就会让贤，小健也是他想要守护的人，他又怎么会轻易的松手。“世勋，感情的事勉强了不了的。”老人见儿子们为了一个男孩而争执，开了口。“我们的事不需要你来管。”郑世勋对待这个入赘于郑家的男人从小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一听那男人说的话更是气愤。
“世勋，你这是什么态度？”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郑世勋的姐姐。“姐，你怎么也来了？”郑世勋对这个姐姐还是有几分尊敬的，单单姐姐愿意放弃家族的财富，到这种小城镇来过着淡薄的生活就值得他的尊敬。
“爸说找到了失散的哥哥，想让我在这里给哥哥找一个合适的医院，为哥哥治病。然后爸接了你的电话先过来了，我安排了些事这才过来的。”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也会在这里的原因，女人挨着郑世勋的身旁坐下。
“爸，我已经联系好了，有专门医治家族遗传病的专家，刚好是我老公的朋友，什么时候方便就让哥去检查一下吧。”女人话虽然是对着老人说的，可是目光却一直停在朴名荣的脸上，这个人就是爸爸常常挂在嘴边上的哥哥吧。骨子里透着纯朴，没有被浸染，很难得，如果不是他主动要求拒绝了父亲，现在他也会成为一个少爷，视钱如粪土的人在她的眼中是值得敬畏的。
“好好。你们也正式认识一下。”老人很高兴，还好有一个人是愿意接受名荣的，毕竟是一家人嘛，亲近一些总是好的。“你们有完没完了？”低沉的闷雷在众人耳边响起，大家皆一怔。
“世勋！”女人出声叫着弟弟的名字，希望弟弟有些分寸。“姐，我看上那个孩子了，而且我们之前也和他约定好了，他陪我五年，如果五年里没有爱上我，我就放他自由，现在他要反悔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反问着，别人不了解他，这个姐姐可是很了解他的。
女人也有些晕了，这男孩看样子是乖巧讨人的，一看也和这个哥哥关系非同一般，可是世勋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定也是认真起来了，看来这事她和父亲还真不好插手。“感情的事，我们不方便插手，既然是你们三人的事，就由你们三人来解决好了。”女人连将父亲也一起从那个漩涡里拉出来。
“世勋，我要留在名荣的身边。”小健坚决的说。这件事关键其实也就在他，如果小健自己不能拿定主意，那么其他的人更不好办。“小健，你真这样决定了？”郑世勋脸上的平和没有了，随之升起了暴戾，让人看了身起一个冷颤，这才是真正的郑世勋，那个恐怖的冷面心硬的男人。
“世勋，人活在世上没有多少个春秋，可以称心如意的活着更是艰难的事，我本就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如果再来一次，我也不会惧怕的。但有的时候不是将人逼到绝路才是最后的办法，我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现在的我不能背叛自己的心意，我不爱你，我爱名荣，这是个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刻意回避也不能代表它不存在。如果真有一天将我逼到了悬崖，我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死对我来并不可怕。相反的，你给我一条生路，我会感激你一辈子。”小健淡淡的说，并不慷慨激昂，很静，如一汪不流动的湖水。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心如止水呢？
“呵呵，就算我用强的将你绑在身边，你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待我了对吧，我以为时间可以让你看清我对你的挚诚，可如今来年，一些都是枉然。”郑世勋之前本握在一起的手逐渐松开，惨笑了一下，自己一生也是采花无数，如今却会败在一个小鬼头的身上，让他想不自嘲都不行！人在这个时候，其实自己都琢磨不明白，为何会做与自己性格反差那么大的事来。
心中也许带着丝丝莫名的悲伤，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强悍的，可那漆血的生命里，面对着冷漠的世间，一切都显得那么虚伪，本以为遇到了人生中的星星，可未想到那颗星星已经被别人属上了自己的名字，即使自己多努力也是枉然了，即使烙印多少自己的名字在上面都会被最初的那个名字而掩盖。那些短暂的快乐的时光如流水东逝，就是不久之前，他还拥有着，现在都已经是别一个世界的事了，再次绽放的花朵，已经不是为他而开。生命依旧继续下去，尊言不能在此被践踏，即使是恢复恶人的本来面目，他也不再想继续下去了。
“哼，不要把自己说得似个珍宝一样，我不稀罕，只要我想找，比你好的男孩有的是，你也太高估自己了。”顿了一下，挑高眉角用着邪痞阴暗的语气说道：“但你既然毁了我们的约定，我也不反视若无睹，如果你再出现我的面前，我一定不会客气，我会让阿光好好招呼你的。”
看到小健眼里的闪过一丝惧怕，他得意的笑了，很得意，很放肆的笑，虽然那笑声中夹杂了自己的一丝凄楚，可是现在自己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决绝的看了一眼小健，迈开长腿连个招呼也不打，离开这个令他楚痛的地方。从此这个地方，他不再踏上一步。
第四十二章
朴名荣很快安排进了医院检查身体，小健是两家医院天天奔走，生活有了一定的轨迹，人也精神了很多，甚至有一天遇到宋琛的时候，他都可以泰然面对。“琛，好久不见了。”小健与宋琛正好迎面向相，心中的芥蒂早已经随风而散了，笑着上前打了招呼。
“小健，好久不见啊！你精神真好，有什么开心的事吗？”宋琛自从小健上次的事以后，便消失不见了，此次他其实是专程来看小健的，这个给了他太多惊讶的男孩。“嗯，也没有，才看了小峰，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用不多久就可以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了，可以上学，可以和同龄的小朋友一起游戏。”小健脸上掩饰不住的快乐。
“那真是恭喜你了，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宋琛想要伸出手轻揉揉小健的发顶，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将手收回来的时候，却见小健向他伸出一只示意友好的手。有些惊讶，他稍稍迟疑了一下，握住那只以往曾经多次交握的手，而此刻却是别一番情愫升在心间，鼻间有一股酸味萦绕，眨了眨眼，太阳那么热，为什么眼睛还是觉得如此的湿。
“琛，你是一个出色的医生哦，我相信你会救更多的人出病痛的折磨的，你要加油哦！”小健脸上荡出一个大大的鼓励的微笑。“嗯，我会的。也希望你可以成为出名的画家。”同样的祝福送给小健，自己的心现今像得到了救赎一样纯洁，原来得到一个人的原谅是这么令人酣畅，整个身心都得到了净化。
“那，再见。”小健向宋琛摆了摆手，向着他的快乐进发了。留下一个脸上挂着救赎笑容的宋琛紧紧追随着他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之前所做所说的可以救赎一个人的心灵，他只知道人应该拥有一个宽广的胸襟，包容一切。
日子过得很快，小峰已经可以回到学校去了，而朴名荣的病虽然没有找到什么有效的解决的办法，可也没有出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年一年持续着继续着，直到小健拿到了画院颁发的研究生的毕业证书，他才鼓起勇气想要回到那个多年不曾回过的家。
“名荣，你说他们会接受我吗？”小健心里担忧着，不知道悲剧会不会重演。“不会的，他们这么多年一定十分的想你，你现今也有所成，他们不会不接受你的，疼你还来不及呢。”朴名荣拍了拍小健的肩膀，给予鼓励。“嗯。”小健点了点头，最坏的结果已经预料到了，没什么好怕的。
小健是怀着胆怯的心情回到那个久别的家里的，并没有发生他预期的悲痛场景，父亲和母亲依旧住在那里，他们早已经原谅了小健，只盼着小健可以早日回到他们的身边，儿子即使是做了错事，可再错也是他们的儿子，他们不能没有儿子，如今小健又已经成人成才，他们心里憋着许多的酸楚终化作思念的泪水，奔泄而出与儿子的思念泪水融合在一起。
小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不想要破坏掉这来之不易的和乐，没有将自己现在的恋人依旧是男人的事说出来，还是不让他们知道的好。享受着远隔多年父母的慈爱，沐浴在幸福的暖阳中。
相聚就会分开，小健要回到名荣的身边，虽然父母舍不得，可也知道多年不在一起，彼此都需要适应，只要再见到人，他们已经很知足了，现在只不过是儿子外出工作，他们可以忍受这份分离的思念。“爸，妈，你们回去吧。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瞧瞧他的行李就知道父母将这么多年的爱恨不得一次都补给小健，里面装满了吃的用的，各种各样的东西，行李费比飞机票用得都多。
“你好多的行李啊！”身后的人眯着一双惊讶的眼睛盯着小健的行李。“爸妈给带的。”小健回了一个呵呵的笑。“要我帮忙吗？”那人竟然是很好心的想要帮忙他。“不用了，已经弄好了。谢谢。”小健礼貌的又回了一个笑容给他。
如果一切只是巧合的捉弄，那么注定沉沦的便是被吸引的那一方。“真巧哦。”两人竟然坐位也挨着。“是啊。”小健也坐下来，脱掉头上的鸭舌帽，拢了拢被帽子压在一起的头发，松动它们。“你好，我叫华尔。”华尔向小健伸出手礼貌的打了招呼。“你好，我叫小健。”
飞机上有一个幽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