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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元宝私奔-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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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半年,郭冰岩就二十五了。   
当他辞去代理鬼王之位,对外声称告假一年,其实暗中已向谷天尊表达离去之意,他自觉很难在谷莲修手下度过一生,他势难服膺谷莲修。   
而叛离「修罗门」,整个江南地域再没有他容身之处,谷天尊父子永远无法放心他,他只有到江北去,远离「修罗门」的势力范围。   
这些,冷慧凡和姬水柔并不知情,他并不打算带她们走。他交代她们办完事后回「修罗门」覆命,到时,她们自会知晓他已叛离组织。他希望她们留在「修罗门」,还有一展长才之处,因为,她们已经没办法像普通女孩那样结婚生子、料理三餐。   
他唯一想带走的,唯有金元宝而已。   
所以,一场逃婚闹剧是必须的,他要她有家归不得,他要她心甘情愿跟他走。   
很残忍是不?奇怪,他毫无愧意。   
摸黑走了一整晚,金元宝又渴又饿又累,她从没这么狼狈过。终于,她拖著沉重的步伐来到孤山梅林,那已经是第二天快中什的时候了。   
她没想过郭冰岩已经远走高飞,不在这里。不!她没这么想过,当然,她也不是笃定他一定仍在孤山,她只是下意识的往这边跑,没去多想。   
她是金乞儿的女儿,却没有金乞儿的老谋深算。   
拖著疲惫的脚步,她愈走愈慢,凭著一股倔傲的脾气支撑著不倒下去。   
快到了,竹庐就在眼前。   
她忽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怪异感觉。万一他人不在呢?如今她好歹还有一个目的地,若是到了那儿却没有她要找的人,下一步她又该怎么走?   
她的心如潮水起伏,如临八方天地而反覆回荡,最后,潇洒的一甩头,「管他的,走一步算一步!」甩掉心头疑虑。反正最坏的--被逐出家门,她都经历过了,还有更教她沮丧的吗?   
一走近竹庐,她就看到郭冰岩一袭黑袍的昂然挺立,两口宛如深井的无情眼眸就那么理所当然的盯在她的脸上,他天生具有威武不能屈的严肃性格,在此时加倍地显眼,那是强者的傲骨、旷世的孤怀,没有人猜得出在他面无表情的俊颜下,在打算些什么?   
他耸立在金元宝跟前,倒使得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她想过,只要一见到他的人,她要马上冲上前去乱打一顿;她想过,只要一见他的人,即使以死威胁也要把他拖回金家,为自己申冤;她想过    
没想到一旦碰了面,她却没了反应。   
「渴吗?」郭冰岩漂亮的面孔冷冰冰的问。   
「渴。」她习惯性的回答,因为她真的很渴。   
他转身进屋,彷佛认定她一定会跟著来,而她果真也走了进去,接过一杯茶水,饮了个涓滴不剩。   
「饿了吧?」   
「很饿。」   
这次,不等他有所动作,她已然闻到了饭菜香,瞧见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肴,都是她喜欢的重口味。不等他招呼,反正桌上有现成的碗筷,她一筷子便夹了一口炒腰子进嘴,吃得油嘴滑舌,顾不得淑女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   
「好吃!好吃!」元宝的贪吃是众所皆知的事,她从不错过一样美食。   
郭冰岩静坐一旁,看她一副饿死鬼投胎的吃相,依然不动声色。   
等她吃饱了,看著搁在一旁的一杯葡萄美酒,刚好拿来润喉兼去油腻,也就顺手捧来,一口饮尽,然后打了个饱嗝。   
「该睡了!」   
他的话像会催眠似的,元宝果真头重脚轻,步履不稳的转身走向床 。入睡之前,她还有一丝意识想著,她不是要来找他自帐、找他拚命吗?怎么又吃又喝又    
不管啦!困死了,要拚 也等她睡饱了才有力气拚嘛!哇啊--好困,好困,她打了个呵欠,潜意识的摆出最舒服的睡姿,立刻呼呼大睡。   
吃饱了就睡觉,真像养猪。   
郭冰岩俯视她的睡脸,眼中的寒意正一点一滴的慢慢溶化。   
如今,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金乞儿放逐了自己最锺爱的女儿。为什么说他最锺爱五小姐呢?因为,金元宝是杭州出了名的淘气姑娘,四处惹是生非,却始终不见金乞儿出面制止,或是把祸水女儿关在家中。   
所以,当他们得知金乞儿 绑了女儿赴尼姑 不成,这不孝女跟别的男人私奔,从此被逐出家门的事后,都惊讶不已。那个祸水也有男人要跟她私奔?他们原先是震惊、怀疑,不敢相信这件事,而后终于感到幸灾乐祸。   
金乞儿长期的纵容女儿扰乱别人的安宁,此回可遭了现世报!加上他现实功利,轻贫爱富,苏杭的有钱公子哥全是他的「预定女婿」,说难听点,是卖女求财,今天「赔了夫人又折兵」,也算报应了。   
有人站在门口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有人三三两两地聚在某个角落高谈阔论--大多是负面的评价居多。   
这当中有两名旁观者,一个是不起眼的矮小妇人,她是薛姣派出探听消息的,当她一听到「私奔」这字眼时,可吓得瞪大了眼,喃喃道:「这 老天哟!这从何说起?五小姐是脾性不好,可一向守规矩,不与年轻男子交往,怎会私奔?」她必须赶紧回金府向薛姣禀明,看如何为五小姐洗刷这污名。她完全没注意她背后不知何时悄立了一位衣著褴褛、手持竹杖的少年乞丐。   
说是一名乞丐,却全无卑琐样,一张长方脸洗得乾乾净净,五官轮廓十分清秀,有一点可爱、有一点顽皮的样子,很容易使人产生好感。   
他虽然已具备成年人的体格与心性,看起来却有点孩子气,又带点嘲讽的迷人气质,而且,他一点也不介意的偷听著那些传进他耳中的窃窃私语--   
「没有人一辈子好运气用不完,金老板也该受一点报应!」   
「这点报应算什么?他的女儿多的是,少收到一笔聘礼,相对的也不用损失一笔嫁妆,反正大家都知道,金家众千金,只有五小姐是个赔钱货!其余的,一个美赛一个,聘礼也一个多过一个,金乞儿老早赚翻了。除去一个金元宝,我看也没什么损失。」   
「但名声可臭了,下面的妹妹们岂不难嫁?」   
「可不,让金乞儿也吃吃瘪,哈哈」   
「人家是大财主,自有他们的联姻之道,任你们在这里嚼烂舌根,他照样有法子卖女求利,财源广进。   
「唉!瘦皮猴,你浇咱们这班穷汉子冷水,算什么英雄好汉?」   
「可不是。」   
「你们别误会,我哪会取笑自己人。其实,我晓得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啊!还不是遗憾自己不是富贵中人,好迎娶如花似玉的金家小姐当老婆。」   
「你 你自己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对啊!对啊!」   
「没错,我不否认自己也有这份心思,而且,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成功。」   
「你说的 可是真的?」   
「少骗人了,瘦皮猴,把你老爹、老娘、老姊、老妹全都卖了,也凑不齐金乞儿所要的聘金的一成。你还是将就点吧!挑水爹的女儿阿娇与你很配啦!」   
「你们少罗唆,我自有我的打算。」   
「打算出丑露乖?」   
「哈哈」   
「你们 我告诉你们,金家四小姐连乞丐都肯嫁,我会不比乞丐强吗?」   
「嫁乞丐?你发了痴心疯不成?」   
「是真的。我表姑的表姨的一位表姊妹在金家当差,听说四小姐为了抗婚而上吊,还好没死成,却惹火了金乞儿,准备将她配给乞丐为妻。」   
「哇!那大家都有机会了。我虽不敢自负貌比潘安,也比乞儿强上百倍。」   
「那我也行 」   
「我啦,我啦!我比你们都俊 」   
这些人,一方面怀著对富人的妒意而百般贬低金乞儿的节操,一旦得知自己也有一线希望成为金乞儿的女婿,却又争先恐后的想巴上有钱人的衣角。   
那乞丐在一旁远远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收入耳孔,也比他们都行动迅速。他把脚跟一转,扛著竹杖直奔向金府大门。   
守门的人向来最势利不过,哪里肯放一个乞丐进门,没出手打人已算不错了。   
「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走!快走!」   
那乞丐嬉笑自若。「金老爷说过要把四小姐许配给乞丐,我这不是来了吗?」   
守门人的神色不由凝重起来,这话他也隐约听过有人在讨论,但,怎会传到外头去呢?难道老爷是因为五小姐的事受了刺激,随便放话出去?   
「老兄,俗话说得好:『家贫莫言曾祖贵,好汉不怕出身低』,我虽不才,却是一条好汉子,合当有福气作四小姐的夫婿。有劳你进去通报一声吧!」   
守门人无奈,给个白眼。「你等著!」说完便走了进去。不一会,他出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直截了当的说:「老爷要见你,跟我来。」   
「多谢老兄。」   
守门人正待引路,忽然想到该问:「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苏无名。」   
「这也算是名字?」守门人嘀咕,「要编也该编个神气点的名字。」   
「千真万确,我就叫苏无名。」他的笑容很无邪,彷佛被人误会很无奈。   
守门人也不好多加追究。既然身为大财主的老爷都可以叫「乞儿」,真正的乞丐爱取什么怪名字又干他啥事。   
乞丐苏无名神色自若、大摇大摆走进金家宽敞气派、布置却很朴素的厅堂,金老爷端坐在最尽头的主位上,正眯著眼注视这乞丐走路的姿势,有无局促不安的神色,及至他走近身来,端详他的五官,意外发现他长相极好,额头很宽、天庭饱满,目秀眉清、唇红齿白,这般长相竟然沦为乞儿,实在怪不可言。   
金乞儿沉思地打量了他好半晌,最后,端起茶碗喝了口荼,清清喉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祖上哪里?」   
「我姓苏叫无名,世居太原。」   
「怎会流落至此?」   
「我性喜云游四海,处处为家。」   
「小女是个弱女子,怎能跟著你四处流浪?」   
「老爷,人都是锻链出来的。世间多有奇女子,能飞剑伤人,能智比诸葛,她们原也是娇娇女,环境逼得她们比男人更强。」   
金乞儿不由得点了点头。「你贵庚?」   
「刚好二十。」   
金乞儿又点了点头。「也罢!好坏都是她的命,嫁掉一个就少一个烦恼。」他的眼睛流露出坚决的神情,每回他下决定要做成一笔交易时都会有这个神情,有点类似赌徒,但却理智得多。   
金乞儿宣布,「来人,去请出夫人和四小姐,说我已决定把四小姐许配给苏无名,一个年轻俊俏的乞丐!」他又对苏无名说:「捡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良辰吉时,你们马上拜堂成亲,然后,你就带著你的老婆走吧!」   
金乞儿眨了眨眼,露出守财奴的嘴脸,「当然啦!你空手来提亲,你老婆也合该空手随你而去,不过,为顾念父女之情,我特许她带一个包袱离开。」   
苏无名拱手为礼,「多谢岳父大人成全。」   
就这么匆促又简单,金明珠真应了父亲的誓言,将她嫁给了一个真乞儿。   
在金金乞儿看来,苏无名神采飞扬、异常高兴,不点也不在乎没有陪嫁,并非厚颜求利之徒。不过,他还是感觉怪怪的,这个苏无名怎么和先前来向元宝提亲的郭冰岩一样,忘了跪拜岳父大人?   
黄昏的薄暮慢慢笼罩四周,投下一片阴影   
一觉醒来,锐气大挫。   
元宝在肚里暗叫一声;失算了!   
「怎么会这样呢?」沉浸在祥和宁静的氛围中,她托腮自问:「我到底在干什么呢?事情的变化怎么超乎我能够控制的程度呢?」   
你能够想像吗?一个大男人,尤其是像郭冰岩这样酷到最高点的冷漠男子,会在她醒来时,烹好一壶香味醇和的狮峰茶,这是西湖龙井中的极品好荼,生在富商之家的元宝都只闻其名而未曾尝过的。   
他似乎知晓她空手离开家门,在她醒来时,床头叠放一套多彩丝绸的衣裙。他还似乎知晓她爱吃的每一样食物,照例又摆了一桌,有西湖糖醋鱼、莲子鸭羹、蟹黄狮子头、虾羹鱼翅、灌汤包子、烩罗汉斋、鱼头汤,另有两样甜点,黄米枣糕和松子甜糕。   
金元宝这一生最受不了美食的诱惑,不过,「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她不贪,掏出薛姣塞给她的银票搁在桌上,亮相、示威。   
「这是干什么?」   
「你是我的仇人,我不能因吃你一顿饭而受制于你。」   
郭冰岩冷笑。「你的志气不小嘛!」咚的一响,他丢了一袋东西在地板上。   
元宝怪叫:「你干嘛?」   
「打开看看。」那口气是命令也是挑衅。   
一只布袋能装什么好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元宝蹲下身解开封住布袋口的粗棉绳,很费了一股吃奶之力才弄开,陡然,一股柔和的珠光闪亮了她的脸,使她险些睁不开眼。   
「是珍珠!」她不敢置信的伸手去捞,心为之轻颤。「老天,一袋子的珍珠!」是什么样的疯子会将价值不菲的明珠用布袋来装?   
「刚好一斗。」他的声音里永有热情,好像那不是一斗明珠,只是一斗米。这样的人,你把几张银票亮在他面前,他肯惠赐一眼就要偷笑了。   
元宝惊叹,「珍珠我是常见到,但是一斗珍珠就太」她咦了一声,猛然想起什么。「一斗明珠!是你--量珠以聘,是你!」   
「早说你是浆糊脑袋,到现在才想通。」   
「真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喉咙紧缩,尽可能平静的说:「就因为我小时候捉弄过你?」   
「原来你已记起我是谁了。」他锐利地看她一眼。「记得你私自放我逃走之时我说过的话吗?我说,『你』才是我的人,有一天,我会回来接你。」   
这算是求爱吗?她眉心微蹙,问号在眉宇间跳动著。   
「这是我报恩的方式,」他长长透一口气。「娶你为妻,以免你当老姑婆。」   
砰的一声,元宝跌坐在地上。   
听他说的,多像一名殉道者!   
「谁要嫁给你啦?你少臭美!」她被触怒了,恶狠狠的啐道:「你分明在陷害我,害我被逐出家门,无法在杭州立足,这也叫报恩?呸、呸、呸!换我拿刀宰了你,你再向我道谢怎么样?」   
「也行。」他肯定的说:「只要你下得了手,我脖子洗乾净了等你。」   
「这样也行?你有病呀!」她意外的睁大眼睛。   
「我没病。」他的声音不冷不热,像在述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你只有两个选择,杀了我,或是随我远走他乡。」   
「你在开玩笑吧!」元宝皱皱鼻子,没当真。   
「我从来不开玩笑。」   
是的,冰块没有情绪反应,当然也不会调笑。   
元宝的脸生硬起来,目瞪口呆了好一会,说不出话来,最后才大叫说:「你既然想娶我,为何又在婚礼前软禁我?你根本心存报复,让我出丑。」   
郭冰岩冷笑。「我不派人绑了你来此,你不知已逃婚逃到哪里去了。当初你若乖乖的待在深闺中等待迎娶,我断不会入府劫人,早已成就好事,何至于此?」   
他居然看穿她的心事,知道她想逃婚?元宝眨眨眼睛,狡猾地笑笑,「你少自以为是了,我出门是要为好友祝贺。」照例,她又死不承认。反正没凭据,不能教别人抓住好大一个把柄。   
「是吗?」他冷冷的说:「我的人是等你出了城才动手掳人。」   
「奇怪了,我不可以先出城玩一玩?」她哼一声,甩个头,强辩到底。   
郭冰岩突然扯动唇角,微微一笑。元宝目不转睛的看著他。月光下,他的容貌令人无法不动心,虽然,他的眼光仍是冷淡的,属于独立男子才有的魅力和韵味已足够使人陶醉。他不笑还罢,至少没几个女人有胆子靠近他,而他居然也会笑--不是可怖的冷笑哦!他若能天天这样微笑著,所有的女人都该拜倒在他的黑袍之下。   
元宝瞧著,一时莫名的脸红心跳,又暗气自己没用,于是老羞成怒的叫道:「你别笑行不行?你笑起来很丑也!」好像不丑化他,她不甘心似的。   
他眉梢一掀。「你的脾气仍和以前一样。」   
「什么一样?」   
「死不认错。」   
「错的是你。你不应该恩将仇报,回来找我的麻烦,早知如此,当初不应该突发善心放你去逃生。你这种行为,简直可耻!」   
「除了我,有谁敢娶你?」   
「你把我看得这么扁?」她倔强的扬一扬头,沉著脸。   
「不!我在夸奖你。」冷嘲热讽也算夸奖?「你性如野马,深宅大院根本锁不住你,一般的凡夫俗子同样捉不住你的心,自然配不上你。只有我,我能给你你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你知道?」   
元宝不自觉的和他四目交接,那一张似乎用天神的手雕琢过的精美面孔,曾经使她充满敌意和恶劣印象,就在这视线交接处消失了。真奇妙,她就是感觉得到他真的了解她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他的眼睛冷若冰雪,却能完全的表达他自己!   
「呸!你废话少说。」她的眼睛闪过一抹羞涩,装作不在意的道:「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怎可能明白我心里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元宝,」他头一次叫唤她的名字,心跳各自快了一拍。「你和我是同类人,我们都不安于室,厌倦家庭或家族的束缚。」   
「这不算真正的理由。」她咕哝著。真是失礼,她金元宝哪里像冰块了?   
「我做事情不需要理由,我想做我就去做。」他两眼如水晶般透亮犀利的冷言。   
「哦,你会需要的,」元宝怪异地笑笑。「如果你要我,就必须给我一个足以使我心服口服的理由。」   
「你很麻烦!」   
「娶了我,烦死你一辈子。」她威胁道。   
他无法否认,不发一言。   
「你怕了?」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不悦,「嘿!你怕了。」   
郭冰岩不响,只是目不转睛的望住她,那视线--赤裸裸的,好像有两簇火焰在他眼里燃烧,令她几乎想逃。他为什么要那样望住她呢?元宝不明白,只觉得她的心紧绷著,两腿发软,她不敢开口,她知道她一定会冲口说出使自己日后发窘的话。   
一刹那间,天地间的一切彷佛全都静止了,唯一激荡著、跳跃著的是突如其来的那神秘又难以捉摸的情感。有情吗?它从何而生?它为谁而降?飘渺得似真似幻,只有沉实的心跳声印证了它的存在。   
郭冰岩那冷漠的脸上像是春风吹过,暖阳照拂,冰封著的冷酷解冻了似的,脸上的线条显得舒坦、柔和了许多,他露出一个好难得、好稀奇、好好看的微笑,轻轻透了一口气,双手微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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