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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她是在作梦吗?十分钟前她还怕得焦头烂额忘了今夕是何夕,五分钟前却兴奋难耐的以为自己会高兴得飞上天,但是三分钟前却尝到了失望的苦楚,可是现在……她不是在作梦吧?程昊昀真的就站在她身前,对她微笑,跟她说话?
“昊昀。”米雪儿走上前攀上他,“我只想要你。”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低语、挑逗,她怎么舍弃得了与他共度的热情。
程昊昀将夏芹萱的柔美拉到唇边轻轻一吻,“如果芹萱肯的话,我是不介意三个人一起做,你肯吗?”他望向夏芹萱,然后出其不意的倾身轻吻她。
老天,他在干什么?!夏芹萱骇然的推开他,三魂七魄一下子全被吓了回来,他怎么可以随便吻一个见面不到五分钟的女人,而且在别的女人面前?她双目圆瞠的瞪他。
“你这反应是拒绝我们三个人一起做喽?”程昊昀扬眉看她,然后转头绅士的对米雪儿耸肩笑道:“抱歉,你也看到她的拒绝了。”
三个人一起做?他在说什么?三个人一起做什么?
米雪儿眉头一拢,不甘心放手的对她说:“小姐,做人要懂得先来后到的道理,你破坏我们的事我并没有怪你,你横刀夺爱我也没有怪你,但是昊昀今天本是属于我的,我退而求其次的与你一同与他做爱做的事,你却拿乔的拒绝我,你这种以怨报德的态度对吗?”
听到做爱做的事这几个字,夏芹萱的双眼骤然暴睁,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两人,三个人一起做……他所指的三个人一起做爱做的事是做……做爱!她不自觉的吞咽着遽增的震惊,老天,他们是在整她吗?还是与她开玩笑?他们竟然说出这种……这种寡廉鲜耻的可怕话来,他们……
“米雪儿,你别欺负她,你看她都被你吓坏了。”程昊昀轻斥道,眼中已对米雪儿闪现出不悦的警告,“来,你若不要三个人一起做就不要,就我们两个。”他柔情的对夏芹萱笑道,伸手牵起她准备往沙发方向走去。
“不要!”夏芹萱突然一把推开他,在两人弄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时,迅雷不及掩耳的夺门而出。
老天,这就是花花公子程昊昀的真实面目?这就是她暗恋、单恋了五年又九个月的男人?她是不是在无意间把他理想化了,所以在面对真正面目的他时被吓到?
他的风釆迷人,魅力无穷是事实,他花花公子、滥情滥性的作风她也知道,然而知道与真正面对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刚刚她真的被吓坏了!
期待盼望的再相见,梦寐以求的青睐,她刚刚几乎全都拥有了,她却发神经的推却它,老天,她觉得自己很傻。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她逆来顺受,乖乖的,或者该说呆呆的与他上床的话,那么她铁定会恨死自己的,因为她无法用一夜情来平衡她这五年又九个月的付出,也无法用一夜情来抹去她积累了五年又九个月的爱意,更不想用一夜情来抹杀她在所拥有的这一切,她不想当一件被他嫌弃的衣服。
就这样让她继续爱着他吧,能听到他的消息、能看到他的人,然后知道他过得很好,那么对她来说就已足够,或者在很久很久以后的将来,他未娶又需要个老来伴时,她会自我推荐的告诉他,她已经爱他好久好久了。
至于其它的,她想她现在吃不起他的快餐爱情套餐,也吃不下,更不敢吃,所以就这样吧!夏芹萱靠在墙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多年来沉浸在梦幻中的心情有种拨云见日的开朗。就这样吧!她带着笑颜抬头挺胸的走向企画部。
“芹萱,总经理要你到他那里报到,立刻。”
才踏进企画部大门迎面就传来这句话,夏芹萱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开朗的心情剎那间陷入愁云惨雾之中。老天,他找她做什么?不会是为了刚刚拒绝他的事吧?
“芹萱,发生了什么事?你不会被总经理盯上了吧?”杨晓加察言观色的看着她。
“别瞎猜了,总经理找我大概是因为我刚刚送去的资料有些遗漏的关系,我去看看。”
他找她会是什么事?真的是为了刚刚的事吗?若是的话,她要怎么办?再次拒绝他,或干脆顺从他?不,她刚刚才想通,绝不成为他一夜情的情人群之一,因为她玩不起他的爱情游戏,所以再不行,她也一定要想办法拒绝。
带着紧蹙眉头的表情走到总经理室门前。夏芹萱这回敲门敲得特别大声,就像是里面待的人有重听似的。她一点也不想重蹈覆辙,让十分钟前的往事重演。
“进来。”
听到门内传出的感性声音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毅然推门而入。
“把门关上。”他看着她命令道。
她踌躇的犹豫着。
“我虽然名为花花公子,却从来不会强迫女人,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一点的话,那你大可放心。”程昊昀忍不住皱眉的说。
夏芹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将门关上,她走至他办公桌前,不卑不亢的问:“总经理找我有什么吩咐?”
“你是T大毕业的?”程昊昀目不转睛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突然开口说:“你知道我也是T大毕业,是你学长吗?”
她当然知道,她就是为了他才拚死拚活的跑去考T大的。夏芹萱在心里说着,表面上却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他真帅,五年多前和五年多后几乎没什么改变,唯一有变化的只有脸上显露出的睿智与成熟更稠密了。
“你一九九三年入学?”他看着手上她的人事资料念道,“难怪我会对你的脸孔感到如此陌生,原来你是在我毕业那一年才进T大的学生。”
虽然从不敢觊觎他会记,五年多之前的事,但在事实一经证明之后,她还是感觉到有些悲哀。
“企管系第三名毕业?”他抬头看她,“所以才会聪明的拒绝我这个花花公子?”他终于讲到重点了。
夏芹萱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屏息以待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他会想要开除她吗?她希望不会。
“我要你。”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程昊昀说不上自己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股冲动调出她的人事资料,还命令她过来,毕竟她刚刚已经拒绝了他,而他对女人一向不强求的,因为从有记忆以来他从不缺少女人,但对于眼前这个女人……
为什么他抑制不住想得到她的冲动,因为她的拒绝吗?这并非史无前例,而以前面对拒绝自己的女人时,他总是和颜以对,当不了情人还可以当朋友不是吗?
可是面对这个夏芹萱,他看着她清秀的脸庞,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它酡红了的样子,大概就是那张苹果似的红脸让他失常吧?
想象与她做爱时,披散在两人身上的她的长发,以及她发红的脸颊,更或者她发红的身子,程昊昀觉得自己的下体已经开始兴奋了起来,这就是他为什么再无兴致与米雪儿亲热的原因吧?
现在的他满脑子想要的都是她,他讨厌这种陌生的感受,因为对于“性”他一向控制得很好,从未在要与不要之间徘徊,更不可能让它主导自己的心志与行为,只有这一次是史无前例的经验,想要她的性冲动让他生平第一次向拒绝自己的女人二度开口。
“我想要你,正确的说我想和你做爱做的事。”看着她茫然的表情,他再一次的说:“我想和你上床。”
如果他刚刚短促的一句话没让她听清楚,那么这一句话就不可能再让她听不清楚了,夏芹萱骇然的瞠目瞪他,整个人都呆掉了。
在女人堆打混了那么久,程昊昀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一个女人对他是否有兴趣,是对他的人才、钱财,还是床上功有兴趣,他几乎都能一目了然,所以他理所当然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女人对他并非无情。
而既然是两情情愿,他不认为自己必须隐瞒要她的事实,他想要和她上床,他就会明说,而聪明的女人在他开口后就该满心欢心的立刻点头,不该恃宠而骄的想拿乔,他希望眼前的女人够聪明,不过说实在的T大毕业的应该不笨才对。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办公桌站在离她一步远的面前,“你很惊讶?我以为这是你的目的。”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她。
夏芹萱不知不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带着满脸的惊恐、震惊、茫然、困惑与不知所措的表情瞪他。
他怎么会知道她喜欢他?她的表现真有那么明显吗?他对她说出他要她的话是同情她吗?同情一个痴傻的笨女人,所以才大发善心的达成她的梦想,与她上床?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对所有心仪他的女人都是这么博爱?夏芹萱突然间觉得自己不舒服了起来。
“我还在等你的答案,你怎么说?”久等不到她出声的程昊昀终于再度开口,他紧瞅着她的眼睛,因为人的眼睛最不会说谎。
“不。”夏芹萱以为自己没有勇气说出这个字,但是说出来了,而且声音是既清楚又明亮。
“不?”程昊昀不觉间扬起眉毛,“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和我上床做爱?”
“对,我不愿意。”夏芹萱毫不犹豫的告诉他。她不想成为他衣橱里的一件衣服,也不需要他的施舍。
看着他,夏芹萱的危机意识提醒自己要尽速远离他,因为她对他根本没有一点抗体,只要稍不小心就会被他入侵,她将会无可救药的沉陷下去,到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不想太早落到这种下场。
“总经理,若没事的话,请容许我告退。”她特别强调“总经理”三个字,以提醒他自重。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程昊昀看着她。
“问题?”什么问题?她怔了怔,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拒绝我?”他脸上扬诮的表情不变,“别告诉我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我不会相信。”
“总经理,若没事……”夏芹萱视而不见的转身要走,她一定要快点离开他。
“我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程昊昀一个箭步抓住了她,并将她困在怀中低头凝视她,坚持的问:“为什么不肯和我做爱做的事?”
“放开我。”夏芹萱挣扎着,除了不习惯待在男人怀抱中之外,更害怕自己面对他时虚弱的决心,“总经理,请你自重。”她在徒劳无功的挣扎后开口提醒他。
“为什么拒绝我?因为要引起我的注意吗?那么我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可是如果你以为继续玩这种小把戏可以从我身上捞到更多好处的话,那么我劝你早点死心。”程昊昀并没有放开她,反以锐利的双眼目不转睛的审视着她,然后以平静的声调告诉她。
“请放开我,总经理。”夏芹萱觉得很难过,没想到她在他眼中竟然是个只会玩心机的女人。
程昊昀沉默的审视她良久后,突然松手放开她。“别在我眼前再出现。”他冷酷无情的警告她后,随即转身走回位子,而夏芹萱早已在他放手的那一剎那间,迫不及待的夺门而出,迅速的逃离开他的视线。
姓名夏芹萱,年龄二十四,血型B,身高一五八,体重四十三,毕业于T大企管系……
程昊昀骤然将桌面上她的人事资料揉成团,愤怒的去向墙壁,女人,去他的!
★★★
昨天的艳遇让夏芹萱整夜睡不安宁,翻看累积了一年多有关程昊昀的剪报,她怀疑自己怎么还会被他花心的举动吓到,更怀疑自己怎么有那个决心竟能在一天之内连续拒绝他两次,老天!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梦寐以求的白王马子向她求爱,她这个一无是处的灰姑娘竟然拒绝他,这件事若传了出去,她铁定会被当成神经病送到精神病院去吧。夏芹萱自嘲的想道。
虽然现在是早上,但头顶上炙热的太阳依然晒得夏芹萱有些头昏眼花,这多半跟昨晚的睡眠不足有关吧,她忖道。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八点二十五分,她得加快脚步才行,否则就要迟到了。
这时突然一阵引擎声伴随着惊叫声由不远的前方传来,她看到对面马路上一部急驶而过的车后躺了一个老人家。
车祸?夏芹萱紧张的冲了过去,然而面对着已经昏迷不醒的老人家,她根本不知所措,这时前方不远处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她急忙的起身试图拦车。
“停车、停车。”她对着那辆车挥手求救,可恨的对方却对她视而不见,反加紧油门狂飙过她身边。
老天,她要怎么办?她看着平躺在柏油路上的老人家。再抬头注视四周的情况,离这里最近的公共电话亭出到她公司的路程遥远,四周又是一栋栋铁门深锁的公寓大厦,独自待在这人情疏离的城市四年多,她不相信她现在若去按门铃求救的话,会有人好心的伸出援手。
她该怎么办?正当地无计可施而苦恼时,街道的一端再度出现另一部车身,她毫不考虑的再次拦车求援,但这一次她不再傻傻的站在路边挥手,整个人走到马路中间拦车,她就不相信这部车敢视而不见的将她辗过。
“停车。”她闭上眼睛大叫。至于为什么要闭上眼睛,老实说她怕车子到她眼前时,她会忍不住拔腿就跑,到那时她没事,躺在地上的老人家可就真的活不了了。
“叭!叭!”
煞车声后响起了两声刺耳的喇叭声,夏芹萱带着鼓声般的心跳,偷偷的睁开一只眼偷看,然后看见轿车稳稳的停在一步之差的地方后,倏地睁大双眼冲到驾驶座窗前。
“有个老人家被车撞到了,你可不可以帮忙送他到医院,我……”她朝驾驶人紧张的大叫着,然而她的声音在看到车窗内的人时,狠狠的梗在喉咙问,再也发不出来。
“你嫌命长呀!”
看着眼前这个该死的大白痴,程昊昀有股冲动想将她给掐死,去他妈的她在搞什么鬼?就算要救人也用不着拿自己的命来抵,她晓不晓得假若开车的人一时没注意到她,她立刻会变成车下亡魂?去他妈的还谈什么救人!这个该死的笨女人!
“程昊……总经理……”夏芹萱不敢相信世界竟然这么小,这么多人开车她却好死不死的去拦他的车,老天,她只不过想拦一部车好救人……救人?老天,管她拦到的是人是鬼,救人要紧。
“有个老人家被车撞了,昏倒在那边,你帮我送他到医院好不好?”她激动的说,也不等程昊昀回答就径自跑到老人家身旁,费尽吃奶的力气将他从地上扶起,试图抱起他。
“让开!”程昊昀一把将她拉开,将老人家横抱起来走向车子,“开门。”他对跟在一旁的夏芹萱命令道,她立即将车门打开,然后看着他将老人家放置后座。
见到老人家上了车,夏芹萱忧心忡忡的心情稍稍缓和了下来,现在只要麻烦他将老人家送到医院,她就可以放心去上班了。
“总经理……”她带着感激不尽的表情看向他,才开口就被他截断。
“上车。”程昊昀绕到驾驶座那头命令道。
“我……”
“上车!”他以不容置疑的胁迫口气命令她,脸上则有着风雨欲来的表情。
夏芹萱咽下恐惧与害怕,默默无语的坐进车内。她后悔在没拦到第一部车时,自己没有当机立断的背起老人家徒步到医院,因为她如果这样做的话虽然双腿可能会残废,但也比送命要好上千倍,她偷偷瞄了身边怒火高炽的他一眼,立刻正襟危坐的动也不敢动一下,今天她大概死定了。
正当她在自怨自哀时,一个黑色的物体突然落在她双腿间,吓得她倒抽了一口气,差点没放听尖叫。
“拨给李秘书,告诉她早上的产销会报延后一个小时。”他冷冷的看她一眼,命令道。
夏芹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以缓和自已被惊吓过度的心,然后当她再度睁开眼睛,依照他的指示打电话回公司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脑中竟是一片空白,老天,她忘了公司的电话了。
过了半晌,当她怎么努力也逼不出半个数字后,她终于硬起头皮对他说:“我……对不起,我忘了公司的电话。”
“我该掐死你。”程昊昀咬牙迸出声。
“我不是故意的。”夏芹萱骇然的说,惨白面孔上有着一双因惊惧而睁大的眼睛,她的身子则不由自主的直向车门瑟缩过去。
程昊昀真的很想放下手边的一切,狠狠的将身边的女人给掐死,去他的,这个女人到底有哪一点与众不同,竟然能三番两次的让他失控,他们连这次前后也不过见三次面而已,她就能惹得他又怒又气,既担心又害怕,想好好爱她又想狠狠掐死她,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去他的!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行动电话,自己动手打电话回公司交代一切。
随着他将电话挂断,车内便开始徘徊起令人窒息的沉静,夏芹萱如坐针毡的坐在他身没,连呼吸都是那么小心翼翼,深怕会再次得罪他似的。她偷偷瞄了他绷得死紧的下巴一眼,然后暗暗的吞下恐惧与害怕。
老天,她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记不住公司电话号码而死于非命的人吗?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她相信自己绝对会死不瞑目。
★★★
距离车祸事件,时间不知不觉间向前走了一个月,夏芹萱由八楼的企画部调到三楼的储备课不知不觉也过了一个月。
她始终认为自己该庆幸的,对于三番两次得罪他的结果不是被处以死刑一脚踢出程氏,而只是被调到边疆地区“充工”的结果,她是该额手称庆的,尤其这个边疆的生活是如此的悠闲。
很难相信在同一个公司内,只因为部门别的不同,其繁忙的程度就有着天壤之别。她记得当她在企画部时,她忙得几乎没时间吃饭,然而在储备课里,她除了等吃饭之外几乎没事可做。这中间的偏差着实让她纳闷好久,不过经别人解说之后,她终于了解储备课存在的意义,也就释怀了。
原来所谓的储备指的是人力资源的储备,其组成人员皆是公司极力培训的主管干部人才,只要哪个部门主管空缺,或者寻不到适合领导人才时,通常都会由储备课跃升过去接掌,所以储备课人员通常都没有固定的工作范围,有的只是临时性、机动性与充满挑战性的工作。换句话说,在储备课的人员几乎都是随时会三级跳的精英分子,只除了她,这是实话。
自从人事命令一公布之后,大家对她都是既羡慕又嫉妒,眼红的差点没肿起来,因为大伙都知道只要能进得了储备课,那么咸鱼一翻身她就是一个主管级干部了,哪像他们拚死拚活的每年晋升一小等级,然后花个十年才爬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