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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原-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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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成熟,只待一举。”“对。大姐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即使赴汤蹈火,也决不推辞!”梅儿在外喊:“三奶奶,老爷叫你。”舒俞岚召见卢明桢和姜超琼商议:“我此次生病,非同往日,重病缠身,难以抗衡;风烛残年,来日不多,我放心不下的是舒氏家业。”卢明桢立即阻挡他的话:“俞岚,你平生德高望重,修生养道,必得其寿。何谈来日不多呢?”姜超琼也附和地说:“你儿孙满堂,福寿延年。怎说此话?”“明桢、超琼,知自者为己,知命者为天;我对自己难道还不明白吗?近来香港公司举步维艰,屡次亏损,它直接影响到广州的公司工厂。你俩说说,应该怎么办才好?”室内沉默良久之后,明桢言道:“还是请三妹去香港。本来你的身子时常闹病,应在家休养,可是香港正急用人。三妹如需回广州,急速回家休息便是。”“俞岚、大姐,我去香港这也不妨,个人之事毫不考虑,只是能力有限,恐负老爷之望,有不当之处敬希大姐多加帮助。”俞岚听到此话点头称是:“超琼,你乃德才兼备之人,须助颖玲一臂之力,把舒氏家业继续支撑下去,这是我对你无尽的厚望。”“老爷放心,我一定尽力。”俞岚拉住她的手痛心地说道:“超琼,你进舒家不曾清闲,未得享受,实为我之过也。我有种预感,家族今后要走向发达兴旺恐怕不可能了。我有一句肺腑之言相告:在舒氏家业极端困难之时,你要辅助颖玲共渡难关。从现在的局面看来危机深重,那时希你竭股肱之力支撑家业,我死而无怨。”“俞岚,请放心,你的话我牢记在心。”
第二天在珠江口送行时,超全、超芳依依不舍,超琼哈哈大笑,又咬牙切齿地说:“你俩哭啥?此去香港是件好事,我姜氏姐妹的复活就在这趟香港之行上。”不久,姜超琼回到广州,急步前往超全、超芳家,二人见了喜迎上来。超琼说:“趁舒俞岚生病之机,你俩应在他面前嘘寒问暖,尽献殷勤。这次俞岚的印象好了,以后的事就好办。走,立即到公寓,其他的话边走边讲。”“大姐,我们该送什么礼物呀?”“这次应该送重礼。”一行人来到南祥苑,见俞岚坐在椅子上,超全笑问:“舒大哥生病,我们少来看望,真抱歉。我们姐妹给你买的药叫珍珠,是专治中风的良药。我已经把珍珠放进豆腐里清蒸后又捣碎了送来,只需用开水冲服便是。我们姐妹为舒大哥求药跑遍花城,哎!真是把你放在心上的哟!”“那是。超全你对我很好,我的冷暖你时刻放在心上,我很感激。”“感激啥?舒大哥,就不必啦!”姜超琼对梅儿说:“近来,老爷在南祥苑养病,公寓或外面的人若来问老爷,一律挡住不许进来,若问老爷病情就说不知。你要看好我南祥苑的门。”梅儿躬身点头。“舒大哥,你时刻不忘全妹,难道全妹还忘了你呀?来,妹妹给你捶捶背、揉揉胸,一定叫舒大哥精神焕发,全身轻松。”姜超全边说边动起手来捶背揉胸,又不断地询问:“感觉怎么样?妹子的手重不重?这儿舒服吗?”舒俞岚满意地笑起来。一会儿揉肩时又问:“舒大哥,你满意吗?只要你满意我就高兴了!”超全把糖果剥好说道:“舒大哥呀,这糖很好吃,是从香港买来的,我放到你嘴里,慢慢地品尝,其味无穷呀!”这入情入味的话让二人会心而笑。俞岚的屋子烛光昏暗,超全披上轻纱、柔身半裸,给俞岚送去烟茶之后就坐在他身边,笑着问:“舒大哥呀,趁你生病之期就把家权交给我大姐超琼,还不放心吗?”俞岚一手搂住超全的腰身,一手抚摸她的脸蛋,笑容可掬。“舒大哥呀!大姐超琼对你忠心耿耿,我来侍候你,使她全身心地投入进舒氏家业。”超全说着便为俞岚解去了衣裳,二人步入了云雨情意中。舒颖玲来到南祥苑,梅儿拦住问:“舒小姐,哪儿去?”“我到南祥苑来找爷爷。”“不能进去。老爷打针、吃药后正在休息。”“我去给爷爷谈公司、工厂的急事,也不能进去吗?”“不行。三奶奶说老爷生病谁都不准进去。舒小姐呀!你就是打死我也不敢放你进去。”“难道说南祥苑是‘粤岚公寓’里的独立王国吗?”梅儿哭笑不得,舒颖玲只得转身走了。
姜超芳打扮风流,一丝不挂地站在穿衣镜前,审视着颀长的身材和美丽的胴体:黑色秀发似瀑布洒落;脖子腻如凝脂;腰细如握,玉腿白嫩;五官极有分寸,富有挑逗男人的性感魅力。超芳“哈哈”地笑着,人还未到笑声先行,甜蜜地喊道:“舒大哥呀!你是舒氏家族的大忙人,要不是在此休息,我当妹妹的还找不着机会说上话呢!”俞岚见到超芳心里美滋滋的,他的眼睛巡回地对超芳上下打量:“超芳,你性格直率,做事豪爽,在你们三姐妹之中我是最珍爱你的了!”“舒大哥,姐妹们准备在南祥苑为你唱歌跳舞,不知你意下如何?”超全也极力怂恿:“对呀,舒大哥,也该去掉秽气,轻松一下了。”超琼更是高兴地说:“俞岚,该来庆贺呀!”俞岚喜笑颜开不断点头。晚上,彩灯昏暗、琴瑟低谧。超琼挥手,一对舞女跳着“大鼓舞”扭呀摆呀地缓步慢进,超芳打扮格外俏丽,轻佻细步扭捏登场,细嫩的双手时而在眼前交叉,时而张开,时而微露,看着俞岚双目含春,尽现妖娆。忽然转过身来又对岚俞乜斜低视,明目皓齿,笑靥盈盈。俞岚点头微笑。超琼再一挥手,一对舞女跳着“长雁舞”缓步进场,超芳袒胸露乳、长袖轻盈,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俞岚。俞岚喜悦地说:“今晚我可是大开眼界啊!”在内室,舒俞岚吧哒旱烟,想起跳“大鼓舞”和“长雁舞”超芳那姿容俏丽,满目含春的情景,不禁摇着头轻轻地喊出:“超芳呀!”俞岚艰难地走到门前伸头探望,却不见人影,正在沉思默想,超芳走来,二人眼神相对,粉红甜笑。“来,舒大哥吃药呀!你血压增高、心律不齐,工厂、公司的那些事别理了。家权就交我大姐超琼来掌吧!”舒俞岚频频点头答道:“那好。超琼在我面前常提到你姐妹二人,超芳对我无限忠心,这点事何须你挂念。今夜,你的到来使我由衷地高兴。”“真的吗?只要舒大哥满意,别说探望,就是搬进来同吃同住我都乐意。”舒俞岚抚摸着超芳的脸蛋:“你真是越看越美。”“舒大哥,一家姐妹毋须二言,只要你不嫌弃随叫随到。”俞岚见超芳满面陪笑,殷勤侍候,又见她浓妆重彩,越发酥倒。俞岚吃力地说:“超芳,我几十年来从未倒床,人在病中倍思亲,许多往事在我眼前翻来复去。”“舒大哥,还在想谁呀?难道我大姐对你不好吗?”“不是。在你们姐妹之中对我最好的是超琼,老来念旧,病中怀亲。这几夜我常梦见柏玫瑰笑着走来,见到她脸上浮出无限喜悦。”超芳抢着问:“柏玫瑰有我大姐对你好吗?”“有。柏玫瑰在我心中播下了‘髫年之盟’的种子,在那上面开的花儿是永不凋零。”“舒大哥,难道说我大姐在你心中就凋谢了吗?”“没有,超琼同你们一样,永远盛开在我的心中。超芳,像你这样的容貌百人之中难挑一人!”“舒大哥在病中闷得很,说话解愁会用得上我吗?”“何出此言?你的到来使我笑逐颜开,精神倍增。”“舒大哥,只要能减轻你的病,妹妹愿意时时刻刻相陪。来,我扶着你走走。”超芳扶着俞岚站起来在房间里慢慢走,微笑着问:“舒大哥,在你生病期间就该把家权给我大姐超琼,知道吗?”“知道。超芳呀!这话你们早就说到我的心里去了,你们的想法与我相同,但究竟怎么办我还得在家族中商定为好。”“商定?还有啥商定的呢?你说了的话就算数。这事宜早办理不能拖延。”“是。哈哈,不会使你们失望。”屋子里传递着此起彼伏的笑声。
夜晚,超芳笑对俞岚说:“舒大哥,妹妹为你唱支小曲好吗?”“超芳,见到你已使我喜欢之极,我还从没听见你唱小曲呢!”超芳给俞岚送去微笑,俞岚点了头,她随即轻声唱出:
老骥吃嫩草,越吃味越香;
姘居不嫌弃,芳妹坐东床。
超芳唱着佯装醉意,身披的轻纱缓缓坠地,趁势便倒在俞岚怀里。俞岚抬起她的头来,看见红润的脸蛋极其艳丽,弯弯的眉毛如羞月盖在滴溜溜的圆眼睛之上,俊俏的嘴唇像樱花盛开。俞岚说:“超芳,你的全身如软绵绵的柔丝!”“别夸啦!舒大哥。你若要的话愿舍去我的一切。”两人相互搂抱着、吻着,超芳使劲地把俞岚拖到床上,急忙为他解去了衣裳,你翻我滚,二人又不住地发出“嘻嘻哈哈”的欢笑。“舒大哥,妹妹豆蔻年华的身躯都献给你了,这缠绵缱绻你满意吗?你把家权交不交给我大姐姜超琼,还在犹豫什么啦?“对,就按照你说的办,把家权交给超琼。”俞岚与超芳阵阵嬉笑玩耍,累得不住地喘着粗气。“我有超芳,如进天堂。”俞岚喃喃自语,他站起来蹒跚地走了几步,艰难地摇着头,超芳头发零乱、斜披衣衫从床上而起,上前急忙扶住俞岚。俞岚兴致陡增,吟咏出诗来:
南祥无处不飞花,
年迈又尝女娇娃;
云儿飞,月儿挂,
情有尽,意无涯;
秋凉梧坠叶,
鹭立岸头沙;
人生醉梦有几何?
残阳晚照饮碧茶!
几天来,舒俞岚虽被笑声包围,然他又被家事、心事包围,加之拖着病体坠落情爱之中,深陷的眼睛似乎没有转动,咳嗽喘息交错不停,病情日趋严重。在密室内,姜超琼恶狠狠地问:“超芳,老东西怎么样了?”“余气不多,有命不长。舒俞岚再这样拖下去必死于南祥苑。大姐的‘宫廷政变’就从这里开始。”超琼说:“我们应做事老练,还要叫他留下亲笔遗嘱或画押署名,趁他弥留之时办好我们的事。”“大姐,此人老奸巨滑,只口中许诺而不给实据。”“妹,今夜在你俩欢乐之后他必然昏聩,你再逼迫他留下字据。”超芳缓缓地点了头。舒俞岚又在姜超芳的身上得到无限欢乐之后不断地咳嗽,有时咳得死去活来。俞岚挥着手说:“去叫你大姐,我有话说。”超琼来了站在床边,俞岚问:“琼,你安排超全、超芳殷勤伺候、轮流陪伴我是何用意?”“俞岚,乔芙蓉在生之时常说我姜氏姐妹对老爷无情无义,今天你亲眼所见,在你生病之时首先想到的就是我的妹妹。为了早日免除你病痛之苦,恢复健康,使老爷及早活跃在商贸贾旅之上,你三太太的心意不算坏吧?”“不算。琼,人生最美好的事就是活着,这样的欢乐我还有多久?”“老爷,你只要把家权给我,欢乐无限!”俞岚尴尬得无话可说,摇着头暗暗叫苦不迭。
在南祥苑的餐厅里,俞岚和超琼、超全、超芳正在进餐,席上气氛活跃欢快。超芳说:“舒大哥,你派我大姐超琼去管理香港公司又赚钱啦!大姐超琼对你忠心耿耿,这样有能力的人就是在广州城也难找。”超全也接上了嘴:“舒大哥,我大姐超琼是女中之杰,政界商贸样样精通,兴家理财件件内行,能保舒氏家业如日中天。”“对。你们多次言说我很感激,我的家权不给超琼还给谁呢?你们姐妹为舒氏家族操心真的难能可贵。”深夜,姜超琼含着眼泪走上前双手抱住舒俞岚,把嘴贴在他干瘦的脸上狂吻:“俞岚,我对不起你!夙愿未偿,何以了之?”“超琼,此天意之为。家权之事我与明桢等人商议后再定。但我一定把它给你,望你看在夫妻情上不违我愿。”超琼抱住俞岚假意哭泣,俞岚只是在她身上轻轻地拍着:“超琼,我忘不了你的深情厚意,也忘不了你对家族的贡献。但更希望你在家族困难之时,尽力而为。”舒颖玲又来到南祥苑,欲向舒俞岚报告公司、工厂的事,仍被梅儿挡了回去。颖玲当即大发雷霆,立即跑向东馨苑对明桢言说。话音未落,南祥苑就响起了“咚咚”的脚步声,卢明桢不由分说大步闯了进来,急冲冲地喊:“俞岚,老爷!你在哪儿?上海纱厂打来电话,昌华说有急事向你谈。”“什么急事?明桢!”“是纱厂的事。昌华在电话上等,快去呀!”舒俞岚斜披衣衫,卢明桢艰难地扶着他去接电话。
第六十七章 溘逝舒俞岚
    卢明桢把舒俞岚从南祥苑接到东馨苑。一日,他自觉精神尚好,强支病体,轻步出门,乃长叹曰:“唉!我再不能与他们共创大业,悠悠苍天,催命何其急矣!”忽然脚下一滑直往下滚,长长瘫倒在地上。过了许久,公寓的人才把他抬回东馨苑。晚上,病室里灯光昏暗,舒俞岚咳吐不止。昌俐走来说:“爸,我给你喂药。”“昌俐,我常梦见你妈和你妹妹,她们对我出言不逊,又在各地状告我,虽作解释却无济于事,这都是妇道人家鸡肠狗肚所为。”“爸,你的病重,就别说她们了。”“昌俐,我这里有钱你拿些去给你妈和你妹妹买些纸烧。翠儿自幼入我华堂,早晚操劳逆来顺受,盖因福薄命短不幸早逝。近日,快到大寒,你去给翠儿焚香扫墓,以香蜡纸钱大礼祭祀。”昌俐哭得极为悲痛。晚些时候,俞岚想入睡,以手示意大家休息,刚躺下就做梦:
    俞岚身穿右扣布纽长衫,头戴藏青色礼帽,来到观音寺前,见观音满面慈祥,
端坐其上,大礼三拜。观音问道拜者何意?俞岚曰:“祈祷菩萨经论之道,万望增
寿延年以赎残身;乞求昌华、颖玲福寿齐来;舒氏家业繁荣昌盛,香火不绝。”菩
萨曰:“富贵本无种,沧海变桑田。尔已不久人世,何必再求经论之道?颖玲自有
缘分,不可强求;昌华自有归宿,不得有违。”俞岚上前观看经书各类各卷装帧精
巧,皆因烟熏火燎,纸字灰黄,翻看序时,上曰:盖乾坤源流当人知有昭穆之分,
众象皆以类聚之缘……俞岚遂翻一页,其诗曰:

        天地存万物,   唯有人最灵:   可以移江海,   可以定乾坤,
        可以朗日月,   可以妆太平。   从古至朝暮,   理义织仁伦。
        富贵本无种,   地覆与天倾。   子孙无穷匮,   神州有来人。

 读毕,俞岚再翻一页观看,又诵:

        本善同相复,   联升志显扬。   英才能建业,   奇士克安邦。
        诗礼传家远,   荣华继嗣昌。   存仁毓玉树,   锡祚耀金章。
        丰裕恒培德,   崇高必肇祥。   迪光延世泽,   华夏万年长。

这时一只大黄猫在俞岚脸上狠狠地蹬了一脚,大梦方醒,醒后四周寂静,方知已是深夜。俞岚曰:“昌华,观世音言我命不长矣!你同颖玲的命运菩萨皆有论定。我欲把家业推至鼎盛,奈何天意不容难逃定数。现我病入膏肓,不久将离人世!家业昌盛应遵从旧时章法,实践我几十年未竟之志,尔要竭尽全力兴家举业,不要愧对祖先!”昌华听得不断点头。
久病思故里。一夜,俞岚对明桢回忆起在上海的往事阵阵心疼。公寓门前邮递员大声叫着:“舒先生收信!”薛嫂转告,送信的说有信和汇款,老爷得签字盖章。俞岚见信和汇款是柏玫瑰寄来的,顿时胸中涌上激情,拆信观之。

俞岚:
    当你收到这封信我已撒手人寰了。所汇之款是我的现金和财产的变卖,共寄来
250万港元,请收下。岚,写此遗书是为怀念我俩数十年来结下的深情厚谊。我是
商人,经商是我的人生目标。你曾经多次劝我回到中国,回到你身边,我何尝不
想呢?然而,造化弄人,致使你我分隔两地,我只能无尽地想念你。
    俞岚,在这个世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和身心寄托者。近年来病魔蚕食着肌体,
我已无力搏斗。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我是多么地想你陪伴在我身边!也多么想最
后见你一面,这样死而无憾!如果不能,我只能遥寄自己的祝福,愿你和你的家人
平安健康,一切顺利!
                                            柏玫瑰
  1947年8月10日  写于吉隆坡医院病房
舒俞岚读着遗书至此,手脚抽搐得厉害,两眼直往外翻,口吐白沫,两腿酥软直往下滑,汇款单和遗书慢悠悠地飘下地。明桢喊:“老爷病发了,快把他抬到床上。”他醒来哭泣不止:“明桢,我与柏玫瑰虽未做成夫妻,可到底我爱过她,如今她走了,我的心也像被掏空了一样。”“老爷,我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你就节哀顺便吧。”俞岚停后又说:“我走之后,家业当传与何人?”“俞岚,好好养息,别乱想乱说啦!”“唉!明桢,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家业要长盛不衰,非钱可以济事。舒氏兴旺,家业昌盛,乃人为也。明桢,家权传与何人?”“能掌家权的就三人:昌华是你的儿子,子继父业;超琼是你的三太太,妻承夫业;颖玲年幼,未经风雨世面,实难执掌家权。此事由你决定。”“我已说过把家权传与超琼,你意向如何?”“俞岚,由你决定。不过你该问问管家及家族人等。”
不久,管家上前施礼:“老爷,家奴向你请安!”俞岚的头只是动了一下。“管家,我此次生病自觉难以抗衡,不久没于人世。家业的掌控权应让谁承担?我请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老爷,莫为眼前之病困扰,此次病后您定会延年增寿,与日月齐光!”“管家,此话过头。我寿年已尽,不可怨天尤人。家中现有昌华、超琼、颖玲三人,谁能执掌家权就说出你的主意!”刘成向左右看看,俞岚叫人都出去。“老爷,你使舒氏家族由贫至富、从弱到强,又让家族跻身富绅之列,执掌家权者非舒小姐莫属。”“超琼精明,为何不行呢?”“《左传》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世人又论之‘太精明者,缺少忠诚。’武瞾、慈禧乃是从内部夺取家权的前车之鉴。你的三姨太与老爷虽为夫妻,然貌合神离又野心勃勃;现又有两个
妹妹及家人,力量骤增,羽翼丰满,是争夺舒氏家业之劲敌。唯舒小姐方能与之抗衡。”“管家,我在南祥苑曾许家权于超琼,又如之奈何?”“墨子曰‘妇愿无终’。你三姨太的愿望和对老爷的苛求是永远不能满足的。若其逼迫家权,老爷可推诿说让大奶奶与她商筹而定。”“管家,我走之后超琼又如何与明桢商筹呢?”“老爷,大奶奶可以老爷维护家业大局利益为重说服她;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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