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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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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我们一家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胡作非为,每一声碎响就会给我们带来钻心的疼痛,这哪里是砸东西,这分明是在剜我们全家人的心,可在那炼狱般的岁月里我们是既是敢怒又不敢言。然而这一切都是刚刚开始。
九、株连满门
    这一次父亲被游斗不仅累及了奶奶和母亲,而且使本来就因为成份是富农倍受欺凌的大伯家更是雪上加霜,我们这一大那次抄家是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未曾经历过的一场政治风暴的开始,也是全中国亿万人民经受文化大革命战斗洗礼的开始,佩戴红袖章的造反骁将高举红宝书,高呼“造反有理”、“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口号,疯狂地实施着“打、砸、抢”的无产阶级专政;头顶绿高帽的牛鬼蛇神低垂着“有罪的头”,被逼无奈的呻吟着:“我有罪”、“我罪该万死”的“悔过词,艰难地跋涉在阴阳两界的奈何桥上垂死地接受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带来的脱胎换骨的改造。父亲是走资派理所当然地属于牛鬼蛇神之列,加上我们村没有地富反坏右之流的黑五类,父亲自然就成了我们村挨整的唯一运动员了,更可怕的是我们一家都因此而受到株连。
那次抄家后不久接二连三地又进行了几次三番的抄家,几乎是掘地三尺,终归是没有抄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更加残酷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首先是查封了我家六二年盖的曾经给我家带来重重灾难的那两间新屋。
封屋的前一天晚上,幺姑妈又轻轻地敲响了那扇窗户:“老表,老表。。。。。。”
父亲听到了喊声赶忙凑近窗户:“幺姐姐,有么事?”
“红卫兵明天要封你的那两间新屋,你们连夜把里面的东西转一下,要不明天可什么都不是你们的了。”
“谢谢你,幺姐姐。”父亲虽是心如刀绞,阴郁的脸上仍然充满了对幺姑妈的感激之情。
一听到幺姑妈敲窗户的声音奶奶和母亲就知道灾难又要降临到我们全家人身上,等父亲转回身的时候,她们就赶忙打听:“又是么事?”
“红卫兵要没收我们家的那两间新房子。”父亲有气无力地答到。
听到这个消息奶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这可是我们一家人的心血呀,那两间屋收了我们一家人怎么住呢,天哪,我们前世作了什么孽呀?”
说归说,问归问,该来的仍然要来,父亲毕竟是个男人,是一家之主,天塌了总得要有人撑着:“走我们去把里面的东西收一下,走一步是一步。”
果然第二天上午,一群带着红袖章的人闯进了我家,先是封了我家旧屋通向后面新屋的后门,接着又推倒了我家后院院墙,就这样两间本来是父母的心血垒起来的瓦房变成了生产队的会议室,变成了批斗父母亲和奶奶的黑班房,我们一家八口挤住在两间又旧又破的祖屋里。
没过几天,那扇窗户又传来了可怕的敲打声。:“老表,老表,明天红卫兵要抓你戴高帽子游乡,快想办法躲一下。”
说句实话,我们那时既对幺姑妈充满了发自内心的由衷感激,又害怕听到幺姑妈那可怕的敲窗声,因为每一次敲窗声响过之后,幺姑妈总要给我们送来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而消息又那么灵,每一次消息之后又经历一场眼流泪、心滴血的恐惧。尽管如此,每场灾难之后都会在我们全家人的心中刻下对幺姑妈感恩的烙印。
说是躲,在那个年代,又有哪里能躲,又有那个敢躲。父亲已经习惯了硬着头皮等待厄运的到来。不过这次幺姑妈的消息没有以往那么准,戴高帽游乡的不光是父亲,除了象父亲一样的“走资派”还有一群地富反坏右,令我们做梦也想不到的,红卫兵竟然把我奶奶和母亲也列于了戴高帽游乡的队伍。
那是一个炎炎夏日,太阳刚一露脸就给人以灼热的感觉,那些年轻气盛的红卫兵怀揣着火一样的“革命”激情,火热的阳光,火热的斗争激情,煎熬着被游斗者的身与心。“当,当,当。。。。。。”几声长长的沉闷的破锣声从村头传来;给已经热不可奈的人们又增添了几分烦燥;更是给我们全家带来了混身起鸡皮疙瘩的恐惧;奶奶和母亲催父亲赶快溜走;以躲避这场迫在眉睫的灾难;可是父亲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摆出一副死都不怕的架势;其实怕有什么用呢;红卫兵造反派绝不会因为你胆小害怕而减少或免除对你的处罚。奶奶和母亲不得已只好望着父亲一个劲地叹气。
突然“砰,砰,砰。。。。。。”传来猛砸我家大门的响声。紧接着一大群佩戴红袖章的高呼着“造反有理”“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革命口号冲进我家院子,领头的是葛如海的长子葛元发和他的帮凶祝五德。这两个恶魔,怒目圆睁,每人手提一根大木棒拖起父亲就往外走,另在个红卫兵小将一下子将一顶用白纸糊的足有三尺多高的高帽子扣在父亲的头上,奶奶和母亲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一群人拖走,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还没来得及擦,葛元发和祝五德手提两顶同样高的高帽子气汹汹地返了回来,恶狠狠地扣在奶奶和母亲的头上,连推带搡地把她们两个已经悲痛欲绝的女人押进了被游斗的行列。家里三个大人都被押走了,留下我们五个孩子叫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我怎么也想不通父亲因为当了干部,奶奶和母亲是因为什么呢,我不禁仰天疾呼:“天哪,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了你呀!”我那时虽然十三岁还不足;而目睹并亲身经历的不幸遭遇却使我过早地成熟了,印在我心灵深处的伤痕已是无法磨灭,同时也为我后来的谨小慎微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
游行的队伍走到我们村的后坡上,带队的村革委会副主任李明星不知是想到了父亲曾在他最危难的时候帮过他忽然良心发现,也不知是他看到我们一家三个大人全在戴高帽的行列动了恻隐之心,走到奶奶和母亲的身边命令她们停下来,并叫红卫兵摘掉戴在她们头上的高帽子,解开捆在她们身上的绳子,叫她们离开游行的人群回家。
正在高兴的带领大家高呼“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将革命进行到底!”口号的葛元发见我奶奶和母亲离开游行队伍往回走,一个箭步赶上去企图将我奶奶和母亲拉回游行的队伍。
还是那位李副主任走上前轻轻地拍了一下葛元发的肩膀:“老弟,她们家里没有一个大人怪可怜的,要是小孩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做大人的可是心亏啊。”
“那不行,我就是要让他们尝尝没有大人的苦头。”葛元发摆出一副决不让步的架势。
“要知道,共产党可是讲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再说事先可没有决定叫这两个女人也戴高帽子游乡哟。”说罢不容葛元发继续反驳挥了挥手叫我奶奶和母亲赶快回家。
听到了李副主任的大赦令,母亲披着一头被红卫兵揪乱了的头发,带着满脸的羞辱,强忍着泪水向李副主任和心中恨得要命的葛元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然后深埋着头往家里跑,那情景仿佛做了一件一辈子也见不得人的丑事。奶奶一下子跪倒在李副主任的面前,眼泪象断线的珠子,扑簌簌直往下掉,可是谁也没有动手去拉她一把,最后还是已经跑了很远的母亲回过头来,发现奶奶跪在那里一个劲地抽噎,又赶忙返回来拉起奶奶,相互搀扶着低着头、流着泪一路小跑着回到家里。
母亲一手搀着能奶奶一手推开大门,一眼看到我们几个孤苦零丁的孩子,强忍了半天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抽噎了半天的奶奶一下子也失声痛哭起来,于是大人哭小孩哭,全家人哭成一团。这哪里是哭,分明是面对不应有而又无可奈何的屈辱的血和泪的控诉。不知哭了多长时间,隔壁的幺姑妈实在不忍心听到那剜心刺耳的凄凉的哭声,不顾她那葛氏族人的反对,冲进了我家同情中带着责怪地说到:“你们总是这样一个地哭总不是个办法呀,一家人还要活下去呀,人总不会辈子倒霉吧。”
“是呀,就算大人不活了几个孩子还要活下去呀。”经过幺姑妈的一番苦口婆心,母亲总算止住了哭声,起身为几个孩子做饭。饭熟了大人不吃,小孩也不吃,这一天一家人谁也没有吃饭。
吃中饭的时候,游行的队伍来到大伯父的村头。大伯父是父亲唯一的堂兄,是除了奶奶外父亲唯一的一个亲人,他们俩人一直情浓如血,胜过一母同胞。只听伴随着一声破锣的有气无力的吆喝:“我是走资派,我有罪,我该死。。。。。”正在低头吃饭的大伯抬头一看,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面,戴着高帽子,抹着大花脸被五花大绑的我的父亲,啪的一声饭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嚎啕大哭起来,嘴里还一个劲地大声喊道:“老二呀,老二,怎么是你呀?”大妈和我的哥哥听到喊声和哭声出门一看也一下子惊呆了,不得已远远的望着父亲陪着可怜的大伯流泪,本来就一向性格内向的大伯从此就精神恍惚少吃少喝,夜不能寐,渐渐地成了严重的精神病,直到一九六七年夏天暴尸街头。
家的两小家的所有大人都没有幸免于难,只是黑手暂时还没有伸向那些未成人或不懂事的小孩,然而就是这个暂时实在是太暂时了。
十、蒙难辍学
    斩草除根是长期以来人类自相残杀的最残酷无情的斗争手段,作为一个长期受封建思想影响的中国农民虽然没有受过政治理论的教育甚至不能真正说出斗争这个概念的定义,但是他们对斩草要除根这个朴素的道理还是深谙个中奥秘的,既然如此,葛氏家族当然要把报复之手伸向我这个父母和奶奶都寄希望于我传宗接代,光宗耀祖的这株独苗身上了。
先是在名誉上把我搞臭。六六年的五月正是瓜果飘香的季节,生产队里种了几亩地的西瓜和香瓜,瓜地正好在我们上学的路边,看瓜的老头是葛如海的亲姐夫。一天夜里,天公突然降了一场阵雨,这场雨对雨露滋润禾苗壮的大自然来说无疑是一场喜雨,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却成了我的灾难的开始。第二天早上我一个人背着书包象往日一样上学去,自从父亲倒霉后,一个人上学已经成为习惯。雨后的早晨,大地一片葱绿,空气格外清新,一路上我东张西望眺望着雨后美景,心情也有了少有的舒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生产队的瓜地边的那段路,忽然耳边传来一声亲热的招呼:“喂,亮成过来吃瓜呀!”我一看是看瓜的老头在喊我,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那时能赏赐你一个不要钱的瓜,哪怕是一个小香瓜也是十分难得的更何况象我这样一个遭人歧视看惯白眼的走资派崽子仿佛得到了天大的恩赐,毫不迟疑的走进瓜地从看瓜老头的手中接过了一个足有半白斤重的香瓜上学去,直到坐在教室里心里还美滋滋的。可压根就没想到这是一个早就设计好的圈套和陷阱。
中午放学了,我和以往一样一个人远远地跟在同学们的后面向家里走去。快到瓜地边上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同学一个个都停了下一来,看瓜的老头把一个个学生拉进瓜地比试着一串脚的大小,说什么要查偷瓜的人。我近前一看一下子惊呆了,那分明是早上看瓜老头自己喊我到瓜地里接受他的恩赐时留下的脚印吗,怎么会是偷瓜人留有余地下的脚印呢,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站在一旁看着看瓜老头煞有介事的认真的一个一个把学生们拉去对脚印,大有不查出“偷瓜人”决不罢休的势头,渐渐地我发现这一切都是针对我来的,所谓给瓜我吃也是看瓜老头布下的陷阱。于是我决定站出来揭穿看瓜老头的阴谋。
“赵叔,这不是你早上叫我到瓜地里吃瓜留下的脚印吗?”我理直气壮地面对同学们讲述了看瓜老头早上送瓜给我的经过。涉世不深的我哪里知道,没有第三者在场为你作证的事情,谁会相信。
“什么,我给瓜你吃,我会把队里的瓜给你吃,那么多同学我怎么会单单把瓜给你吃?”看瓜老头振振有词地说。
“是呀,他怎么会单单把瓜给你吃?”同学中爆发了一阵阵责问的吼声。
面对同学们的责问,我气得浑身象筛糠一样发抖,怒不可竭的指着看瓜老头:“自己作的自己不承认,你还是不是人,简直是个不要脸的老混蛋。”
那看瓜老头一听我骂他是老混蛋,啪的一巴掌打在我的鼻梁上,顿时鲜血从鼻腔中流了出来,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时我们耳旁仍然不停地传来看瓜老头的责骂声:“小兔崽子,偷了瓜还不认帐,看老子非把你揍死不可。”说着又高高地抡起了拳头。我见势不妙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哭;羞愧、屈辱、愤怒化成无尽的泪水一个劲地往外流。我身后,和我同学的葛元化带着一群学生一路高喊着:“亮成——小偷,亮成——小偷。。。。。。”喊声一阵高过一阵。
我怀着满腹的委屈,低着头一路紧跑回到家里,正在吃饭的奶奶,看到我边跑边哭满脸是泪的回到家里,一个劲地问:“你哭什么,是谁惹的你?”
“是呀,你快说呀!”母亲一声接一声地催问着。
我实在再也忍不住憋在心中的委屈,一边哭一边诉说了事情的经过。一家人听后都阴沉着脸,好半天奶奶又说了一句话:“人心真毒啊,没想到他们竟然对一个孩子下了手啊。”
一直没有吭声的父亲终于开口了:“我知道早晚他们会对亮成下手的,怪就怪我没有对孩子交待清楚,让他提防点,他们不把我们这一家人整绝是不会罢休的。”紧接着父亲又唉声叹气地说道:“孩子呀,快把眼泪擦擦别哭了,是爸爸连累了你;再说你越是哭得伤心他们越是高兴。”
是呀,哭有什么用呢?无论多么凄惨的哭声也不可能唤起被扭曲人性的心灵的半点怜悯,于是我擦了擦眼泪,抽噎着止住了哭声。那天中午我没有咽下一粒米。饭后大人们都去出工去了,我和三个妹妹紧闭着大门在家里不经意地翻阅着一本小人书,籍以打发枯燥无味的时光。
突然,“嗵——嗵——嗵——”从我家大门传来几下沉闷的撞击声,紧接着又是几声刺耳的吆喝:“不要脸的偷瓜贼,滚出来!”听得出那是儿童团长葛元化的声音。听到这剜心的喊声,我感到蒙受了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恨不得冲出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蓝天是求生的本能告诉我,自己哪是牛高马大长着一身横肉的葛元化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那些趋炎附势爪牙,这时我如果冲出去只能是飞蛾扑火。这时我的耳边又响起了出门时的叮咛:“孩子呀,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我们现在要做的一切就是忍,等你长大了,慢慢就会好的。”忍是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我强压心头反抗的怒火,强忍眼中委屈的泪水,一声不吭地坐在我家院子里,又那敢吭声。
“啪——啪——啪——”几个碗口大的石块从院墙外扔了进来,险些砸在我的身上,我赶忙带着三个妹妹躲进我家正屋,这时葛元化见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就带着一群帮凶搭着人梯翻越我家的院墙,我一看院墙顶上露出了他们的人头,就用木杠紧紧地抵上我家正屋的门,从门缝里张望着院子里的动静,只见葛元化第一个从院墙上跳了下来,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一共有十好几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大多是和他们葛家沾亲带戚的;当然也有几个趋炎附势的小户人家的子弟;他们翻进来后先是打开我家的大门;让更多的看热闹的小孩涌进院内。领头的那几个从外面捡来石块;边喊边骂边砸我家正屋的门;我和妹妹们都被吓得大气不敢出,死死地顶着门任凭他们怎么砸也不开门。那葛元化见砸不开门,又使出了更加阴损的招数,用铁铲从外面端来臭不可闻的大粪,不知是谁还捡到一条死蛇将它搭在我家正屋的门坎上,就这样足足闹腾了一两个时辰才骂骂咧咧地走出我家大门。
傍晚快要上灯的时候,大人都收工了,奶奶第一个推开大门一看,院内一片狼籍,首先想到这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便扯开嗓门叫起了我的乳名“亮——成——”
听到喊声,我和妹妹们才打开门一下子扑在奶奶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诉说着刚刚过去的一场心惊肉跳的闹剧,这时父亲和母亲也陆续收工回到家里,一边收拾院里的砖头瓦块、大粪和死蛇,一边陪着我们暗自落泪。
第二天早上又该上学了,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说什么我再也不敢向学校迈出半步,奶奶和母亲也害怕我有三长两短,听说我不愿上学,也不好勉强,父亲想到因为自己的牵连,唯一的儿子将要失学虽然不情愿但又不敢勉强,不得已只好暂时依了我的。
既然是不打算上学了,就也没有向老师请假。上课了班主任杜老师清点人数发现缺了我,就问和我同班的葛元化。
葛元化十分神气且又带着几分鄙夷的答到:“他呀,昨天早晨上学时偷了队里的瓜,今天不好意思上学了。”
“什么,他偷了队里的瓜,不可能。”杜老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更何况自从他父亲倒霉以来,他变得一向胆小怕事。
下课了,杜老师放下书本就往我家赶。赶到我家时,奶奶正坐在我家大门口——为了防止意外奶奶辞去了生产队的农活,照看着我和最小的妹妹。
“老人家,我是你孙子的老师,你孙子怎么没上学呀?”杜老师弯下腰轻言细语地问我奶奶。
奶奶一听说是我的老师两眼噙满泪花地把杜老师让进了屋:“杜老师呀,大人倒霉,小孩跟着受罪呀。”
“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杜老师的催问,一直在一旁暗暗落泪的我一下子“哇”地哭出声来,仿佛是要把满肚子的委屈全都倾泄出来。
“有话尽管说,不要怕,老师会为你作主的。”老师轻轻地安慰着我。
我强忍着滚滚的泪水,一边哽咽一边诉说了发生在昨天的一切,杜老师听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唉叹:“不管怎么说书还是要读的,不读书可是一辈子的事哟。”
“杜老师,我们怕呀,我们担心有一天他们会对我孙子下毒手啊”奶奶颤抖着说。
“总不至于吧,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说着又帮忙我收拾书包。就这样我又跟着杜老师上学了。
放学了,我跟平时一样,照样一个人远远地掉在后面无精打采地向家里走去。在路过一片松树林的时候,突然几个人从树林里钻了出来一下子蒙住了我的双眼,将我仰面朝天的按在地上,有人撬开我的嘴巴,有人对着我的嘴巴拉尿,又骚又咸的尿液一下子灌进我的嘴巴里。我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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