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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杀入敌阵（六）
“勃涅日列夫快跳下来啊，不要死撑，还有我可以上去炸。”在战壕里的利昂契夫中士见到勃涅日列夫中枪之后却还是死命地抓着坦克的炮塔，咬着牙继续完成套炸药包上炮管的动作，急忙大声向他叫喊。“砰”又是一枪打来，谁还能够想到，趴在坦克炮塔上的勃涅日列夫，身体一颤后，还是尽最后的努力引燃了炸药包的导火索后，人才从坦克上摔了下来，滚落到战壕里。“快救人，把他拖过来。”勃涅日列夫摔下来滚落在战壕里，契可夫立即立即在坦克底下的战壕探出身来伸手抓住，瓦西里听到呼叫后也出力一起拉。炸药包已经引燃，离爆炸只是有几秒的时间，虽然躲在坦克底下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不过总比落在外面要好一些。“轰”炸药包猛烈地爆炸，升起了一团硝烟，冲击波向四面八方扩散，这一声巨响仿佛平地惊雷，正这段战壕附近的人，无论是苏军还是德军，都卷曲在战壕的地上规避冲击波气流。“趁现在快离开坦克。”在爆炸过后波波夫第一个抬起头来，向那辆德军坦克看去，由于勃涅日列夫减低了炸药包的威力，坦克的炮塔并没有整个被摧毁，而只是炮管被炸得向上弯曲，同轴机枪被炸掉，而坦克的车身局部起火。或许是爆炸地震荡力对车里的德军士兵产生了干扰。连坦克的车侧横向机枪也停止了射击，波波夫马上高喊提醒队友趁这个机会离开车底。“快来帮忙。”刚才的爆炸把坦克周围的战壕略为炸塌了一部分，瓦西里下士手脚并用地推开泥土，出坦克的肚皮底下爬了出来，一边伸手去拉坦克下地其他人，一边向波波夫他们呼叫。“砰砰砰”波波夫他们三人马上从交通壕里走上来。为了保险起见利昂契夫中士第一时间掏出自己的手枪，对着坦克车侧从里面露出来的横向机枪的枪管开了三枪，把枪管打弯打裂，防止它突然开火。“你们去救人，我来警戒。”波波夫没有加入到救人的行列，而是从沙包堆下把那挺曾经收割了不少苏军士兵生命的德制MG34枪捡了起来，德军坦克刚才的那一炮并没有把机枪打坏，波波夫检查了一下机枪的各个部件。还能正常使用。枪上地弹鼓还有超过一半的子弹，波波夫又在沙包堆里翻出了另外几个弹鼓，其中有一个是满子弹的，余下的都已打空，由此可知这挺德军的机枪这个晚上发射了不少子弹。时间仓促波波夫没有再去寻找其他的枪支弹药，赶忙搬了两个沙包把MG枪向着左侧的防御战壕架设了起来，随时迎击敌人。除了中了两枪的勃涅日列夫上等兵外，在这个激战的交通壕里还躺了13命苏军士兵，是死是伤还需要契可夫他们一个个地查看是伤是死都需要抬到后的战壕指挥所去。然后进一步处理。当一班和二班地苏军士兵也赶到汇合后。代理排长契可夫命令留守在后面的三班的士兵也上来搬运伤员，让二班防御战壕指挥所，让一班穿过交通壕上来协助波波夫一起巩固第二道防御壕的据点。而那辆被炸坏炮管的德军三型坦克，过了一会后又开动了起来，在武器全毁的情况下，坦克里地德军知道再不退。等待他们的就是苏联红军爬上来撬坦克舱盖扔手榴弹的命运，唯有隆隆隆的向后退走。一来苏军士兵在忙于搬运死伤人员，二来对于失去了武器的坦克就好比失去了爪牙的老虎，大家也没必要冒险爬出战壕去把它干掉，流弹可是不长眼睛的，甚至还会引来德军的黑枪射击。本来波波夫还以为会有德军冲上来让他扫射，好体会一下用MG34机枪收割人命地疯狂快感，可是在不久后。第二道横向战壕左边的战壕也遭到了苏军从第一道战壕发动的攻击。德军防守还来不及，又怎会派人来反攻波波夫他们的据点。“同志们，我为你们感到骄傲！你们地血不会白流的。”更多的苏军部队从波波夫他们占领并开辟的安全区进入到战壕里，一营长莱克斯基少校也率领着营部的人员进驻了战壕指挥所。并看望了那些棣属于不同部队的伤员，并让营里的担架队的人员把伤兵及时转移到后方的森林中。随着更多的部队进入到战壕中，苏军开始了有组织地扩大战壕的占领区域。除了波波夫他们开辟的安全区外，在达几百米的德军防御战壕上，苏军还撕开了另外两个第一波冲锋的士兵突破，第二波冲锋的士兵巩固占领，第三波冲锋的士兵扩张的战术。苏军士兵继续在德军的战壕网络中分进合击，更多的战壕阵地逐一落入了苏军的手中。苏军在这晚的反击战中，在开始阶段虽然付出了较大的伤亡，但在中后段的时候却越打越顺，防守的德军付出的伤亡也越来越大。在二战时期，由于德国的陆军策略注重的是闪击战机动战，对于防御战及阵地战并不擅长甚至是刻意地回避，这种军事策略落实到各参战部队的训练及战斗中，就形成了一个鲜明的特点，那就是德军的大多数部队善于在顺景中发挥他们的战斗力，容易从胜利走向胜利。但如果转入了防守时间一久，士气就会明显下降，在防御战及逆景下作战，战斗力就打了个折扣。波波夫参与的战斗，只是今天晚上苏军针对德军森林边缘突出部反击的左翼战斗的一部分。在苏军反击的正面，防御的德军承受的压力更大。装甲部队是德军最大的优势，但在夜晚的防御战中，只能分散开来部署装甲防线，其机动性难以发挥，虽然在战斗的后段德军也尝试过集合装甲部队对苏军实施反冲击，企图夺回失去的阵地，但在堑壕交错的地面上，对躲在狭窄战壕里的苏军攻击效果收效不大。毕竟德军第12装甲师不是步兵师，在防御阵地战方面不加上这晚苏军动用了一万人投入到反击中，在兵力上比德军只多不少。这一战关乎到数万苏军的生死存亡，当然是不遗余力地拼命一击。在激战了两个小时后，苏军所占领的战壕阵地越来越多，德军第12装甲师的指挥官不得不下令全线收缩防线，把部队从突出部阵地中撤离出来，避免被苏军不断缩紧的“U”形口袋吃掉。“波波夫，让我来接替你防守，你可以到后面去休息一会。”排里的机枪组及迫击炮组的人员也从后面那个用背包临时垒起来的阵地转移了上来，保罗中士的那挺弹药充足的DP机枪，在为冲锋的苏军士兵提供火力支援的战斗中，出色地完成了任务，而门切烈夫上等兵负责扛的那个大弹药箱中，机枪子弹带的子弹数量又减少了五百多发。“波波夫你什么时候也弄了挺机枪，你那子弹可要留着，等我的这挺子弹打光了，你就把枪让给我吧。”当保罗见到波波夫新缴获的德制MG34轻机枪时，说话的时候都j是人家的。“好啊，反正这枪我要上缴的，都是留给机枪组的人用。”波波夫冲着保罗轻松地笑了笑，自己的作战特点在于灵活的身手，机枪并不是自己的最好选择。战斗有分工，波波夫十分明白这个道理。作为第二波冲锋上来的士兵，波波夫他们只是参加了反击战中前中两段的战斗，如何扩展阵地的战斗就交给了后来的部队。而波波夫在不需要防守所占领的阵地时，自觉地加入到打扫战场的人员中，说句实在话，这是波波夫最喜欢干的事情，尤其是在炮火枪声响个不停之下，逐条坑道逐条坑道地清理搜刮德军士兵留下来的装备物品，心里特别有成就感。“大家注意了，一但发现倒在地上的德军，最好先给他们狠狠地踢上一脚或者打上一枪托，然后才检查对方是死是活。”由于苏军也有不少死伤人员需要处理，那些班长们都忙不过来，因此这次清理战场的任务就由波波夫带着排里的几名士兵执行。虽然是去捡漏，但是这不代表没有风险，波波夫在出发前首先向参加行动的其它五名士兵，传授自己的搜刮经验。不分青红皂白地先打一下，看似残忍无聊，但却能保障自身的安全。如果换了波波夫自己一个人干的话，绝对是见者补一刀。清理战场其实也同时包含了肃清敌人的任务，这不得不防。“两个人一组，停下来的时候一个人负责搜查一个人负责警戒。搜查的时候首先看看地上是否有爆炸物品，如果发现有活口彼此呼叫通知一声。另外身上尽量不要带太多的缴获物品，宁可多跑两趟。”在战场上要如何捞足好处，这其中也是很有学问的，以战养战可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一下子学会的。
第一百零五章 转移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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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夫带着五个士兵，在刚占领的战壕网络中快速地展开搜索行动，为了节省时间不走重复的路，波波夫带着大家从一个方向出发，由另一个方向返回，先搜索远处，再搜索近处，以搜索战壕里死伤的苏军及俘虏受伤而来不及撤退的德军为首要任务，并以收集苏德两军在战斗中丢弃在战壕里的枪支弹药为次要任务，当然如果能发现一些德军遗留下来的文件及官兵随身个人日记等文字类的东西也需要拾取，这是战场上情报的来源之一。除此之外私下里发些小财是少不了的，不少士兵身上都会佩戴一些戒指项链以及军功章等，手表钞票自然也会收获一些。在波波夫的带领下，这个搜索小组效率比其它的小组要高得多，在一个小时之内便成功搜救了三名还生存的重伤苏军士兵，搬回了十二具苏军士兵尸体，并再俘虏多两名德军的士官，至于枪支的缴获光毛瑟步枪就超过了三十支，冲锋枪轻机枪若干挺，各种子弹数百发。至于对所缴获财物的处理，波波夫让参加搜索的士兵先拿起一些，再挑出一些送给几个班长，然后才把剩余的财物上缴到营政治委员那里，当然还不忘把两本从德军士兵尸体上搜到的有一定价值的个人日记故意放在财物里一起上缴。营的政治委员得到了这两本敌人的日记后十分高兴。大赞波波夫是个心细地人。不要小看敌人参战官兵所写的个人日记的分量，从中可以了解到很多关于的信息，包括敌人的军事情况，敌人的士气心理，作用大着呢。（也正因为这样，苏联在战争初期战败退却后。为了不让德军得到苏军士兵地情况，严禁苏军士兵私自写日记。）经过一夜的激战，德军突出部的阵地防线，由原来明显凸出的“U”形，在苏军的不断攻击打压下最终变成了略为凸出的半月形，兵力密集后这才抵挡住了苏军人海一样的轮流攻击。如此一来，德军等于是让开了进入森林边缘地带的大部分路段，德军对森林入口处地威胁也降低了不少。战斗还没有完全停止。苏军就连夜便组织机械化骑兵混合集群中的大部分非战斗人员加速撤退进入森林，向大后方转移出去。直到凌晨三点的时候，德军才有一个摩托化步兵师的两个步兵团的兵力火速增援到来，这才使德军的阵线稳固了下来。苏军在达到战术目的后，反击的势头也逐渐停了下来。在天亮前苏德两军形成了近距离各自据壕对抗的态势，相互之间只有二三十米甚至几米的距离，在一线地士兵都紧张地对峙着。采取如此紧迫的对峙打法，也是苏军为了应对德军飞机轰炸无奈中的下策。两军的距离近，德军的轰炸机要是再来轰炸的话就会受到制约，炸到自己人地几率会很大。毕竟二战时期飞机的投弹落点偏差还是比较大的，相差个十来米也很正常，如此德军的空中优势就难以发挥出来。“同志们，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天亮之后，营长把营里所剩不多的排以上人员在战壕指挥所召集起来传达上级最新下达的命令，“根据师部下达的命令。我们团将在早餐后撤出战斗，重新退入到维尔纽斯森林中，并和其它地部队一起，穿越森林向大后方转移。”在这三天的连场战斗中，坦克第203表现出了顽强的战斗力，不过也在战斗中严重地减员，在参与并完成了这次反击后，上级终于决定了将该团从第一战斗梯队的序列中抽出来。撤往大后方休整。“这是真地吗？班长。我们终于可以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要说人不怕死，这是不可能的，杀人杀得多了也要花些时间来磨磨刀，调整调整一下状态。波波夫从班长契可夫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也和大家一样高兴得有些意外。“你不要以为不用战斗就能轻松过日子，穿越森林向后方转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契可夫上士也算是尽职了，不忘先给大家打一剂思想上的预防针。“嘿嘿，班长你这句话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正确，但不要忘了我是猎人啊，不是我吹，在森林中我的生存能力比你们都要强。”困难的时候都过去了，波波夫对未来多了一份信心。早餐后，天上下起了一场细雨，给炎热的夏天带来了一丝凉意。同前来接替防务的友军部队交接，坦克第203的官兵，沿着昨天晚上反击而来的路线到森林之中。这一进一退意义可大不一样，团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昨天同德军的拼命一战，为自己为别人，争取到了活下去的机会与尊严。在出发进入森林深处之前，大家进行了一次干粮和食水的补给。教导队的苏军士兵们，都从炊事班的人员手里，领取了五天的干粮分量。这些干粮中大部分都是由季米诺夫斯基下士利用那口挖出来的行军灶，制作出来的锅贴和大饼，进入森林后大部分的辎重物资都必须抛弃，现在是每个人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带不走的就留给其它部队了。维尔纽斯森林地带，自古以来就是俄国人抵御来自欧洲的侵略者的天然屏障，立陶宛的首都维尔纽斯城就坐落在森林外的西北方向，是德军北方集团军群进攻必夺的战略要地，此时的维尔纽斯城正陷入德军的三面围攻之中，一但德军攻陷这座当年法国拿破仑入侵沙俄时期屯兵的历史古城，德军的北方集团军群与中央集团军群之间的空隙就会被迅速封闭，想通过维尔纽斯森林向后方撤退将更加困难。“坦克及卡车都没了，你们还留着这些维修的工具，又有什么用，把它们都丢了吧，这样走起来会轻快一些。”作为战斗部队，虽然在撤退的过程中，但也肩负起了为其它部队提供保护的任务。波波夫他们就被安排负责保护一队修理所的人员一起穿越森林，见到这些维修人员背着一袋袋沉重的维修工具，契可夫上士善意地向他们提出建议。“上士同志，你的话我们不能接受，就如你们不会抛弃手中的步枪一样，我们也不会抛弃手中的维修工具。”回应契可夫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军士长，“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有车辆需要我们维修，如果这时就把工具丢弃了，凭空手又怎么投入工作？”“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契可夫上士对军士长的说话显然不认同，“不过你们必须保证自己不掉队，如果让我发现你们中有谁拖大家的后退，我会毫不犹豫地丢掉这些累赘的东西。”“这方面你大可以放心，不要小看工人阶级的力量。”修理所的人员最后还是坚持要携带着大部分的维修工具及一些机器零件上路，契可夫上士也拿他们没办法。“幸亏炊事班给我们发了五天的干粮，不然大家都得饿死在森林里。”保护着这么一支部队一起上路，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在森林中每天前进的路程比起其它部队要满一些，就连波波夫这个好脾气好耐性的人，在走了三天后也开始埋怨起来了。假如是他们单独轻装赶路，或许已经斜线穿越了维尔纽斯森林的东南地带，进入明斯克高地北部。“波波夫你就不要埋怨他们了，能够背着重装备在森林中坚持步行几天，无论怎么说他们的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都是值得我学习的。”在班排里面最能够体谅修理所人员携带着沉重的工具行军的人，或许就只有如保罗中士这样也携带着轻机枪等分量较重的武器行军的机枪手或者迫击炮手。—在森林种行军，虽然不会受到来至德军的攻击，却一样需要面对各种威胁，在穿越森林的撤退行军中，苏军也承受了一些非战斗减员。“注意了，出了森林后，我们将进入明斯克高地的北部。”经过四天四夜的跋涉行军，波波夫他们终于到达了森林的另一端，营长召集了班排的负责人，向他们传达了自己的行军计划：“现在我们已经同大部队失去了联络，必须靠自己的力量找到办法继续向后方转移。初步的计划是，出了森林后继续向东北方向前进，找到通往俄罗斯境内的铁路线，再沿着铁路线向大后方前进，当然最好是能遇上我们的火车，搭上火车我们就真正可以快速转移后方了。”
第一百零六章 路在何方
自苏德战争爆发后，苏军在格罗德诺地区组织的反击战及后来在维尔纽斯森林地带同德军的战斗，有力地牵制和延缓了德军的快速推进。特别是有力地威胁了德军中央集团军群两个机械化集群的后方，令到这两个机械化集群不得不暂时停下前进的脚步，配合后面的德军部队对明斯克包围圈中的被围苏军实施围剿。德军装甲集群的指挥官古德里安想一举挺进到斯摩棱斯克的设想没能达到，直41年7月14日后才恢复向东推进。71日早上，波波夫所在的坦克第203团的人员及由其负责保护的后勤人员，终于走出了森林地带，进入到立陶宛与白俄罗斯之间的边界附近的明斯克高地的西北部，离最近的城市奥什米亚内，只有十五公里的路程。“刚接到队部的命令，我们排负责到前面的路段去打探消息。”虽然从敌人的巨大包围圈中撤退了出来，但穿越森林后，苏军师一级的编制实质上已经联络不上了，指挥体系已经被打乱，基本上都是以团营为单位各自为战。在整个撤退计划中，穿越了维尔纽斯森林的部队并没有安排友军部队为他们接应。想要继续向大后方转移，就要靠各自想办法了。在走出了森林后，为了得知最新的情况，第203决定向附近各处派出多支小分队打探消息。“大家注意整理一下仪容仪表。不要把老百姓给吓跑了。”在森林中野外行军好几天，各个士兵身上地衣服难免又脏又破，在出发前契可夫上士要求大家把自己搞得干净体面一点。这附近的地区，暂时还没有受到战火的摧残，森林之外有山有水有草场，天空碧蓝如洗。骄阳照耀大地，大自然生机勃勃，鸟儿在天空自由地飞翔，而各种动物也时常出没于路边。来到了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后，波波夫还是第一次以休闲的心情去欣赏身边的一切，原来人世间依然是这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