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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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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邬公子来了。”回房不久,侍女前来通传。杨哲渝看了看昨天一夜未合眼,正在熟睡的夏侯珏,起身想前厅走去。
邬孟昶一袭白袍,在前厅不大的空地轻轻地来回踱步,似有心事,见到杨哲渝,立马向前走去,道:“贤弟,还应尽快赶往京城。至于易妹妹……我会派人暗中保护,贤弟大可不必牵挂。”
“孟昶兄知道洛洛失踪的事?而且你已经知道她在哪里?”杨哲渝急切地问。邬孟昶眼波闪烁,笑道,“那是自然。贤弟只顾做好该做的,余下的事,我会替你分担。”
“那就有劳孟昶兄了。”杨哲渝虽如此说道,心中还是有点不放心。一经深思后,决定另外命人暗中打听她的下落,不是对邬孟昶的不信任,而是出于对洛洛的担心。不知不觉中,苏洛洛在他心底的位置,不亚于他埋藏于心的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他已可以为了她,而放弃去恨,只全心全意地爱着。可他却不知,这个能为他洗涤怨恨的人,正无声无息地与他渐行渐远了。
卷二:玉楼明月长相忆
    夏侯家还沉浸在昨日婚宴的喜气中。天微亮时,夏侯珏与杨哲渝便起身来到前厅,与夏侯贤一同用早膳。夏侯贤一早就在前厅等候,见到女儿和女婿,怔了怔,然后笑道:“昨天你们都辛苦了,怎么不多睡会儿?还早呢。”
夏侯珏脸上多了份平时没有的沉稳,没有开口,而是稍稍低了头,似是羞涩,脸色却带有些许苍白。杨哲渝抓过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下,几乎没有表情,道:“爹,你昨日那么劳累,才应该多休息。”
“哈哈,好啊,我就喜欢沐儿叫我爹,听着心里舒服。还愣着干嘛,快过来用早膳。”夏侯贤笑呵呵地说,命下人将碗筷准备齐全,又催促夏侯珏和杨哲渝坐下。
易沐环顾一下四周,神色不安,悄悄地问身边的侍从,“有没有看到易昕?把她一起叫来吧。”侍从答道:“回姑爷,我们找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有找到易姑娘。”听罢,杨哲渝轻蹙眉稍,心中不禁一紧,勉强装出笑容,眼底闪现的紧张不易被觉察。夏侯贤注意到了杨哲渝的举动,仍不动声色,笑着扫视了他和夏侯珏一眼。
找不到苏洛洛,是她自己离开的,还是另有隐情……侍从丫鬟们都说没有看见她出去,怎么就失踪了呢?杨哲渝在心里盘算着这件事,显得魂不守舍。
夏侯珏自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没说出来。和杨哲渝认识至今,她不曾真正了解过他,他的心更是摸不透。原以为知道他所背负的仇恨,陪着他做他要做的、他想做的,从中换了一点关心或安慰就足够了,可他的心却越发深不见底。是自己太低估他了,他的爱与恨一般,固不可破,如树根虬须紧紧扎在心中,早已不是旁人能插足拔出。面对与他五年未见的那女子,自己于他根本不值一提。夫妻,更是名不副实的称号罢了。
昨夜的洞房花烛,令她同杨哲渝之间不是真正成为夫妻,而又多了道鸿沟。能嫁给自己爱的人,受到众人祝福,她本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只可惜,她的夫君爱的不是她。
新房中烛光半明,轻纱幔帐映倩影。
夏侯珏静静的偎依在杨哲渝的肩上,彼此都没有说话。“你知道吗,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能这样靠着你。”良久,夏侯珏才打破这种沉默。她拥进他的怀中,幸福的感觉洋溢着,尽管听不到他胸膛里的心跳。
杨哲渝没有推开她,夏侯珏得寸进尺般,细密的吻落在他的颈脖,继而吻至脸颊,直到触到他冰冷的唇。她吻着他,如同吻着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毫无感情可言。“为什么……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初你要答应娶我?”夏侯珏再掩藏不住心中的痛楚,泪夺眶而出,“我现在就去和爹说,我不嫁了!”
正要起身冲出去的刹那,杨哲渝把她拉住,拥回了他的怀里,“珏儿,我不应该瞒你的,我喜欢的是洛洛。不过,日后我会如妻一般待你,请给我一点时间。”
他轻吻她,那么小心翼翼,不愿去触碰得更深,而她用柔软的舌尖去试探,试图逾越他内心的防备,他把自己守得严实,仿佛谁也无法启齿他的心底。情至深处,夏侯珏伸手欲解开杨哲渝襟口的衣扣,却被杨哲渝抓着她的手背,把手拉开,顺带推开了她。
夏侯珏转身,拔出置于桌上的长剑,将剑架于颈脖间,剑锋险些擦过她脖上的动脉处,说道:“既然如此,易沐,要是我死了的话,你就可以安心的去找你的洛洛,算是帮你了却了一桩心愿。”闭上眼,她用力去挥剑,却发现手中的长剑动弹不得。杨哲渝紧握着剑身,掌心渗出殷红的血液从指缝中不断涌出。夏侯珏见状,慌乱弃剑于地。杨哲渝倚坐在床边,夏侯珏匆匆翻着药箱,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瓶子,夺过杨哲渝的手将药末散在伤口上,鲜血在洁白干净的床单上晕染开,没有去擦拭,夏侯珏又撕扯下一段白色的绸布,裹在杨哲渝的手上,细心地包扎好。
“没用的,对洛洛,我没有什么可以给她,唯有我爱她的这份心意;而于你,我自是不会亏欠,唯独不能……再把心交予你了,对不起,珏儿。”杨哲渝惨淡的凝视夏侯珏,苦笑道。他自有他的苦衷,五年都将爱埋在心底,不去京师寻回洛洛,之中的缘由不足为道;而娶了他不爱的夏侯珏,也是因为如此……他的情感,早在五年前全家被灭门时,冲得支离破碎,再谈爱情已是种奢求。
这夜,杨哲渝对夏侯珏说的比平时都多,却是字字句句都刺伤了她的心。
两人在无眠的长夜中良久无言,新房外的闹腾渐渐散去,红烛的火光飘摇的格外凄凉。杨哲渝望见门外映出的熟悉的人影,内心激起细微的涟漪和淡淡地怜恤。该不该去和门外的她解释呢……他一度挣扎,却不知因他的犹豫,彼此从此错失了机会。
晌午时分,夏侯贤将杨哲渝单独叫入书房中,交给他一封书信。
“这是郭伦将军的书信,看来再过些时日,就该进京了。如今你已是我家珏儿的夫婿,就让她陪你一同去吧,京城的一切我会命陆管家打点好,你们都无须挂心。”夏侯贤的声音略带低沉,神色颇为凝重地看着杨哲渝。
“明白了,师父。”杨哲渝淡淡说道。快了吧,他心想。他背负的不为他人知晓的恨,潜伏多年,寻求某个时机,一触即发,也求其能从此灰飞烟灭。
“孩儿还有一事相问……”他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师父是不是同洛洛说了什么,所以她才会离开的?”
夏侯贤没有立刻回答,静坐半晌,才缓缓道:“苏姑娘若要离开,老夫也挽留不得。”
想到苏洛洛一柔弱女子,要是自己离开,有可能身处危险,杨哲渝不禁坐立难安。
“姑爷,邬公子来了。”回房不久,侍女前来通传。杨哲渝看了看昨天一夜未合眼,正在熟睡的夏侯珏,起身想前厅走去。
邬孟昶一袭白袍,在前厅不大的空地轻轻地来回踱步,似有心事,见到杨哲渝,立马向前走去,道:“贤弟,还应尽快赶往京城。至于易妹妹……我会派人暗中保护,贤弟大可不必牵挂。”
“孟昶兄知道洛洛失踪的事?而且你已经知道她在哪里?”杨哲渝急切地问。邬孟昶眼波闪烁,笑道,“那是自然。贤弟只顾做好该做的,余下的事,我会替你分担。”
“那就有劳孟昶兄了。”杨哲渝虽如此说道,心中还是有点不放心。一经深思后,决定另外命人暗中打听她的下落,不是对邬孟昶的不信任,而是出于对洛洛的担心。不知不觉中,苏洛洛在他心底的位置,不亚于他埋藏于心的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他已可以为了她,而放弃去恨,只全心全意地爱着。可他却不知,这个能为他洗涤怨恨的人,正无声无息地与他渐行渐远了。
第10章 刺客
    忽至的颠簸把我的梦扰醒。一个结实的怀抱牢牢搂住我,以致不被这碰撞弄疼。我缓缓抬头,和他凌厉而隐藏着柔和的目光对上。没想到,还是落到他的手中了。我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怎么?看到我不开心了?”朱高燧嬉笑着凑近看看我,柔软的唇随即贴在我的脸颊,不及防备。我顺势推开他,从他的怀中挣脱出,不想正好撞上坚硬车壁,身体又软塌塌地滑下。朱高燧蹙眉,看着他轻盈的动作,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我又抓回来。“你精力真充沛,昨晚一夜未寝,现在还那么有力气。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况且……”看到我疲惫的样子,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把我的头拨到他的肩上靠着。
我想,我是真的累了,哲渝,夏侯珏……就随他们去吧,我走了也好,五年该改变的都已改变,无可挽回。眼角的泪浸湿朱高燧的衣衫,我悄悄拿起手中的帕娟拭了拭。
“你不是已放弃找我了么?”半晌,我开了口。
“本王从未放弃过。我发过誓,一日未寻到你,我一日不归。”他流露出的坚定神情,略过我的心里,撩拨起一丝悸动,也带着一丝被我极力隐藏的心痛。
“何必呢?区区一个我值得你这么做?天下美女之多,你又岂会缺我苏洛洛一个!”我假装冷笑,往他的脸瞥了瞥,看不出他作何表情。
“你又岂是天下美女可能比拟的,你就是你,没人可以代替。”他说。
“既然我想要离开,说明我的心并不在此,勉强而行亦没用。”说上还在狡辩,心里却已折服;希望他不是真心的,否则我怕是会伤了他的心。
“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你是我的,谁也带不走,包括他。”……他,我的他无需带走我,因为我的心从未曾离开他。朱高燧的话让我再陷入深思。后才惊觉他的话似乎不对,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他什么?
耳边传来熟悉的敲钟声,应该是经过了懿龙寺吧,我心想,只有这的钟声带有独特的清脆,犹深山野岭里渐鸣渐弱的回声。随手支起马车窗上的帘子,远处懿龙寺藏在繁茂的林子中,依稀可见。
“你知道那间寺庙么?”我指着懿龙寺问。
“你是说懿龙寺?懿龙寺乃二皇兄在蒲州集资所建的,至于为何要建这么一所寺庙,就不得而知了。他总是要做些没缘由的怪事,连我和父皇都猜不到他的心思。”朱高燧“噗嗤”一笑,对这个身为二皇子兄长也只是无奈。
“原来是二皇子建的啊。”我似有所悟,隐约中脑海里闪过些残影,转瞬即逝。二皇子朱高煦,我应该在宫宴时见过他的,却对他完全没有印象,丝毫记不起他的模样。“那寺有什么特别之处?”我追问继续下去,上次哲渝哥哥曾告诫我不要去那,而我又正好在那里和他的至交邬公子遇到,只是巧合么?我一直耿耿于怀,却没能有机会好好问清楚。
朱高燧刚想开口回答,车辇的颠簸骤然停下,骏马嘶鸣。“怎么了?”朱高燧俯向前去,掀开帘子,跳下车。
“公子,小心。”驱车的下人大喊,声音却是从别的方向传来的。我好奇探出头去,十多个身着黑衣的人紧紧围着我们,刀剑的冷光闪烁。而我们像狼群窥伺已久的猎物,被虎视眈眈地盯得死死。我也跟着下车,站到朱高燧身边,双手不自觉地拽住了他袖边的衣角。
“来者何人,竟敢在这放肆?”没有回应,剑从剑鞘被抽出,带起飕飕凉风。朱高燧似乎不为所动,亦沉着地拿出配于腰间的剑,挑衅般静待敌人出手。
许久,一个看似头目的人终于说话了,“我们要的是苏洛洛,若三皇子不答应,那就别怪小人得罪了。”语毕,他的剑指向我,我对上他含混不清的瞳孔,不寒而栗。
“谁敢动她一根头发,就别想活着离开。”朱高燧震怒,伸出一只手把我环得紧紧,仿若这群对我垂涎的狼就要扑来。
山雨欲来,金属的摩擦碰撞声瞬间迸发。光影交叠,簇簇殷红映入视线的如同幻象,却又真切的在身边上演。剑锋见缝插针似的袭来,又被朱高燧精湛得无懈可击的剑法抵挡回去,我被他密密地保护在身边,绝不令刺客有机可乘。一开始心中的惊恐,此时已一扫而空。忽然感到背后被推了一下,不偏不倚落在刚为我们驱车的下人手中,朱高燧喊道,“善鼎,保护好洛洛。”又转身将刺客抵住。
那个叫善鼎的男人欲把我拉走,望着朱高燧的身影,我竟迈不出步子。总觉得,他是为了我和刺客厮杀,不该这么走掉,尽管我在这里只会拖累他。眼见朱高燧臂上被划破的衣衫外渗出血迹,染红原本的浅白绸布表面。
“小姐,快走。”善鼎催促我,“这里很危险。”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朱高燧的伤,在我的心里也同样划上一道,隐隐作痛。陷入水深火热的他,我不能不顾。刺客只是冲着我来的,怎能让他为我受伤……跟他们走!一闪而过的念头,还在脑海徘徊,霎时剑光从眼前晃过,直冲向朱高燧。没有半点犹豫,那把锋利的剑利索地插入了挡在朱高燧前面的我的后背,撕裂的痛,瞬间贯遍全身,视线渐渐模糊下来,天地忽然倾倒,耳边朱高燧唤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终朱高燧还是把我唤醒,抚摸我的散乱头发,轻吻我的前额,眼里隐藏着悲痛。“刺客呢?”我用弱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问,脸上挤出一丝强硬的笑容,以此表示我没事。
“善鼎把他们都杀了!”朱高燧的愤懑,溢于言表,忽而又转为了心疼的狂喊,“洛洛,你不能有事,本王命令你不准有事。”
他把我抱上车,善鼎继续驱车而行,试图用最快的速度赶回蒲州。
“为什么要救我,洛洛?”“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有事的……”面对虚弱的我,朱高燧思绪紊乱,喃喃自语。我看到朱高燧的衣服以及抱紧我的手上,都被鲜血沾染,红得如此透彻,仍不断从我背后喧嚣而出。他伸手解开我的衣物,取出包袱里随身带的伤药替我上药,用从自己的衣衫上扯下的布条包扎止血,再帮我把衣服穿好。
“他没事……放心吧……燧……”刚才的疼痛已被阵阵袭来的寒凉代替,身体微微颤抖。朱高燧为我盖上原本撩在一旁的狐羽披风,抵挡寒意。
“那女人竟然下手那么狠,连本王的面子都不给了。回京之后,本王要将她全数奉还。”朱高燧盛怒的说道。
“谁?”我想起因自己的逃婚,而让紫衣替我牺牲,如今,那个人依然没有放过我。听朱高燧这么说,他是知道那个人是谁的,那女人,会是谁呢?为何三番五次要加害于我……
“华郡主郭筱茹。”简短的回答,却似有所思。华郡主,即是……我在脑中拼命搜寻关于她的事情,除了当初听说原本皇上要指婚给三皇子的华郡主以外,就无别的了。可是,她一个郡主,与我素未谋面,她有必要如此急于杀我灭口么?即便她真的爱朱高燧,或者只为了无谓的权势。绝对不会是她,直觉告诉我。
“我觉得……”话未出口,被朱高燧打断。
“不是她,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伤害本王的。”朱高燧深锁着眉,说道,“那个人很高明,明知道有本王在伤不了你,那个人就赌一把,故意引你替我挡剑,绝不是郭筱茹能想到的。”
我浅笑,什么嘛……朱高燧你这时候还自以为是,若我没有去挡那一剑,那受伤的……岂不是你?何必再引我去挡剑。或许因为笑的缘故,呼吸一重,背后的伤口被扯到,又是一阵裂痛,我不住叫了下,感到朱高燧的怀抱再次紧了些。
“我倒宁愿伤的是我,洛洛,干嘛那么傻!”说罢,他苦笑,轻抚着我的脸。想起第一次见到他,当时一副只会逞口舌之快的小人样,要多讨厌有多讨厌;而现在的他迥然不同了,那个温暖的笑容,会给有一种安定的感觉,久久弥留在心里。眼里泛起的泪,不小心夺眶而出,我撇过脸,生怕朱高燧看到。
从车子忽而被风吹起的帘子里,我看到善鼎驱车的背影。霎那间心生疑惑,为何善鼎会……我半闭上眼,脑海浮现的,是哲渝哥哥的脸,忽然好想见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而夏侯珏的脸又“适时”地出现,把这朦胧的幻影打破了。同时,也把我最后的臆想一并幻灭。
第11章 阴谋
    车内一片寂静,马蹄声悠然有序。直到外面又响起小贩的叫卖声,我模糊的意识告诉我,我们回到蒲州城内了。晕沉中,朱高燧已经把我抱上床,稳稳躺好。一位大夫模样的人随即到来,坐在床边替我号脉。
我悄悄瞟了那大夫一眼,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却看不出任何表情。很长的过程,彼此都没有讲话。“怎么样了?”这种沉默而紧张的气氛被朱高燧首先打破了。大夫先是不语,随后叹了叹气。“到底怎么样了?”朱高燧急了,冲着大夫吼了一句。这一吼,我可是彻底被他吓醒了,睁眼看了看他。
“夫人的伤虽深,血已止住,没有伤及要害,过些时日即能痊愈。”大夫却镇定如旧,缓缓道来。
“那孩子呢?”朱高燧脱口而出。
“胎儿亦无大碍,只是……”大夫蹙眉,凝噎住话语,又把伸手继续把脉。过了会,他又开了口:“恐怕以夫人身体的底子,会因此落下的病根。”
“什么意思?”朱高燧向前一步,惊异问道。
“由于伤口出血过多,导致瘀血内阻,脉络不通,日后影响新血的生成,继而加重原本的血虚。夫人近日是否常有晕厥现象?”
我轻轻点了点头。对于他称呼我夫人,心里觉得怪怪的,又不好多说什么,他大概是误会了我是朱高燧的妻子吧。而我的夫君,应该是……杨哲渝。想到这,心里的痛又一涌而出。
“那就错不了。之前因大病而消耗精气,阴血暗耗,心血亏虚;加之此次失血过多,如同雪上加霜。俗话说,‘脾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脾胃是血液生化之源,饮食有节,脾胃运化正常,则血液生成自然源源不断。”一连串的词语,大夫一气呵成,虽没全听明白,却也懂得自己是患了血虚,且已经很久了。
“可有治愈之法?”朱高燧打断大夫的滔滔不绝,内心的波澜不言而明。
“我开个方子,遵循此方加以调理,方可缓解病症。至于以后,就要看夫人自己的了。”大夫在桌案前提笔,写下药方,递给朱高燧。善鼎拿了些银子给大夫,大夫道谢后离开了。
我扶坐起来,让朱高燧把药方给我看。阿胶、桑椹、黄芪、莲子、茯苓、红枣、益母草、当归、黄芩、淮山,果然全是些补血安胎的药材。兴许,我的伤并无大碍,惹得大家虚惊一场而已。
朱高燧从我手中夺回药方,吩咐善鼎去抓药。
“还疼吗?”他轻声问,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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