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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演义-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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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鲁王左右:
方今海内淆乱,正收揽英雄之日。公昔窘于元兵,奔趋濠城,约与郭公共守以抗官兵。郭公开门延纳,推诚相待,既不见疑,又屈已以事王,郭公之德于王甚矣。王乃不思报,反听左右之言,欲先图之,是自翦其羽翼,失四方豪杰之心。且吾闻之有德不酬,是谓悖德;有恩不报,是谓孤恩,丈夫不为也,又况乎人心难以逆料耶?
郭公虽或可图,其部属犹众,万一事有不然,王亦岂能独安?莫若善待之,使各守其所,唇齿相依,共襄王之大业,计之上也。不然,唇亡齿寒,窃为王所不取。竭诚之言,伏望明察。
元璋顿首再拜
元璋十分高兴,说道:“百室,我们相处不过两个多月,你就恁地知我心思。此信称谓及措词得当,柔中含刚,正合我意。不知还加上‘今滁州兵马三万余,锐气正盛,当为王驱驰’是否妥当?”
善长沉吟道:“此语恐让赵均用信以为真,信中已有‘郭公虽或可图,其部属犹众,万一事有不然,王亦岂能独安’的话,这话说得婉转,他想必明白我们的意思。”
元璋问冯用:“冯先生意下如何?”
冯用道:“百室兄措辞精妙,深得情理。”
元璋说:“好好,那就一字不改,即刻着人送到赵均用那里,看他有何话说。”
两日后,赵均用遣五个人来滁州,送来两坛酒,贺朱元璋近月大捷。来人转达赵均用的话,赵均用说朱公子是一个识时务之人,好生守滁州,子兴与德崖等都是他的右左手,如何会为难他们。元璋暂时放了心。五人回濠州前,元璋宴请他们,说他忠心向着淮鲁王,所攻的城,所得的人马并金银财货,都是淮鲁王的,只恨左右人多谗言,害得他朝夕难安。元璋并各给五人钞五锭,银五两,托他们在淮鲁王前多多美言,不要为小人谗言所惑。另封一大包银子,足有八百两,请五人转献给赵均用。
赵均用得了银子,心中喜乐,五人不时在他耳边说朱元璋心向着他,并无二意,略微放心。元璋密遣汤和入濠州,要郭子兴去给赵均用说官兵要攻滁州,危急在即,请发兵相助。子兴向赵均用请兵,赵均用不知元璋用意,给了子兴八千人马。汤和带上元璋的妻子和使女等人,一同来到滁州。元璋见了妻子、子兴、大、小张夫人等,高兴之极,这才完全放下心。
元璋没有想到李善长的一封信就解了自己的后顾之忧,很感叹读书的笔头的能耐。他口头上没有给李善长说什么,心里很佩服他善于说理,而自己也长于用人。
子兴入滁才过十日,元璋又有新的烦恼,多了八千元军马,也多了一个管束自己的人。原来城中自己是主帅,如今郭子兴来了,主帅自然是他,自己发不得号令。但他一想自己孤身投濠州,是郭主帅在孙德崖的刀下救了他,还将义女嫁给他,元帅做了岳父,才有了今日一切,不都是因为有郭元帅吗?如此一想,烦恼消了大半。如果此时朱元璋动手杀了郭子兴,完全可以做得不露一点痕迹。但这样的事朱元璋想都不曾想过。
才过一月,子兴的儿子天叙见元璋处处都比自己强,心中不快,给子兴说元璋的不是。其一,夺了滁州这么久,也不请主帅来。其二,平了山寨,抢了许多财宝也没有如数送到主帅府上。子兴听了儿子的话,感觉很在理,对兵马渐渐多起来的女婿不太放心。他突然下令,将徐达、汤和、邵荣等元璋同乡二十四人在军中的职位夺了,换下他从濠州带来的人。子兴见手下无一个会文墨的人,听人说李善长颇有谋略,读书多,长于文辞,想将李善长调置帐前,以备顾问。善长很不情愿,只得来找元璋来哭诉,说他实在不甘心去。
元璋道:“在主帅帐下,你我并未远离。你先去,主帅之命,不可违抗。”
善长说:“我不想去。主帅端的要调我去,他会再着人来问,那时我再去。”
元璋道:“也罢,主帅再召你,你就快去,不再来召,也就罢了。”
过了几天,子兴见善长未到自己帐下来,心想李善长在元璋帐下已有数月,再安置在自己的麾下,未必可靠,他也未必愿意来,不如另用他人,也不再召他。
子兴有关征讨的大事,只与儿子及自己从濠州过来的诸将商量,不唤元璋及他部属头领共议,只在议完后着人送达主帅军令,元璋按军令施行便了。元璋知道与岳父分开数月,自己的兵将又多,岳父难免不起疑心。他对子兴遣兵派将之事装做不知,日日到子兴帐前请了安,就退了出来。徐达见元璋近日面有忧色,明白他与岳父目前的微妙瓜葛,安慰元璋道:“主帅只是一时为左右所蒙蔽,毕竟是将军的岳父,都是一家人。他愈疑,将军愈诚;他愈怒,将军愈恭,日子一长,主帅便知你的真心。”
元璋道:“天德兄,军中都说你善解人意,忠厚待人,今日果然见识了。”妻子马氏也经常劝元璋,都是一家人,要看得开些。主帅有的,迟早也是他的。后面这一句话让元璋十分欣慰。
元璋日间闲暇时,心中总会不由然地想起一人,那就是濠州的寡妇胡氏女子,时常在梦中见到他,与她交欢。他觉得胡氏的媚态比夫人马氏和郭氏更让自己迷恋。与马氏、郭氏成婚,都是别人的主意,由不得自己喜欢不喜欢。但胡氏那一种小妇人的丰满体态与娇媚的笑容,元璋一见之后,相思就在心中生了根,如何也拔不去。此时不比在濠州,也有些兵马将校,就打算娶胡氏为妾。给马氏夫人一说,马氏倒也爽快答应了,就说不知人家愿意不愿意。元璋写了一封信给赵均用,均用心想区区一个守寡的妇人,不值什么,不如就此与朱元璋交好,说不定他日求于他时有说话。不久,均用令人用一顶花轿将胡氏和她的娘送到和阳来。元璋大喜,大摆酒席,张灯结彩,迎娶了胡氏。元璋拥着胡氏入了洞房,一番云情雨意之后,元璋便问她还记不记见过自己。胡氏说自己平时不出门,不记得见过没有见过。元璋道,他在濠州时,有一日,在她的门外见过她,就一直忘记不了。她笑说想起来了,他在门外时,自己也望过他一眼。
子兴与众将早会完毕,郭兴来元璋营中,给元璋说了一件事。郭兴说:“早会上,任天和及他手下几个头领在主帅前说你每战不力,主帅竟信了,问那个朱元璋真是恁地惧战么?”元璋道:“事已至此,百口莫辩。”郭兴劝道:“主帅的脾气你也知道,稍留意便是。”
不过数日,城外来了三千元兵,欲掠粮食。元璋得知,立即来见子兴,只说一句话:“岳父,官兵来掠城,愚婿愿与任天和将军一同出城逐之。”子兴淡然地说:“可以。”他说话时看也不看元璋一眼。元璋与任天和各领一千五百人同时出城接战。元兵多是弓手,下马排作一列,当城内出兵,元兵万箭齐发,任天和手下许多兵马中箭倒地,任天和大恐,才到城外三十步,被密如雨的乱箭逼回城内。元璋令一千五百人步行出门,左手执盾牌,右手执短刀,顶着盾牌,齐声呐喊,向前奋击,元兵见箭射不着人,受了惊,慌忙上马,乱哄哄地绕城北去。元璋因未骑马,追赶不及,令兵卒缓缓入城,竟无一伤亡。子兴得知,又惊又愧,匆匆赶到城门下,笑容满面,来迎元璋等人。子兴愧叹道:“元璋,你端的不怕死,从明日早上起,你,徐达,还有汤和等,都来我营中议事罢。”元璋叩头谢恩。 
军中早会时,元璋与徐达、汤和、邵荣等二十多人都全身披挂而去。在主帅府前,元璋惊奇地看见许多兵士抬着一些货物送了元帅府。元璋忙问:“这些事物从可而来?给谁送去?”有喽罗答道:“是我们镇抚这几天在城外所获,不敢私留,令我等送给主帅。”元璋搓手叹息道:“每次征战,我都不敢掳掠,我们要送些甚么礼物给主帅?”顾时道:“过几日,我们出城也带些物品来。”徐达道:“不可,宁为主帅所不喜,也不能为百姓所恶。”元璋道:“天德兄说得是,今日就空手去早会。”徐达道:“我的佩刀手柄是银子包的,凿下来,也足足有数两。”元璋道:“那如何使得?”徐达笑道:“如何使不得?包了银子,我还嫌刀重,不便使转哩。”
早会散了,元璋着人问郭兴,主帅近来说了他甚么话。郭兴说,子兴见了诸将皆有进奉,独元璋无奉,心里不大高兴。元璋回家,给妻子马氏说了此事,妻子道:“我们结婚时,义父母都送了一些妆奁,你再凑些钱钞,给义父母送去罢,免得人家说闲话。”元璋说道:“姐姐真是贤淑。”徐达来到元璋住处,说道:“公子,我奉上银子六两,从刀柄上凿下三两,另从所获官兵的马的铃上取下三两。”元璋感叹不已,握着徐达的手说道:“天德兄,你真是忠义呵。”元璋不忍拂他一片好心,收下了,连同妆奁和几锭钱钞送到张夫人那里。元璋跪在地上,说道:“愚婿各地征战,只想给岳父母多招些兵马,多占些城池,寻常金银珠宝都未曾留意。今日的些许礼物,十分菲薄,权当愚婿的心意。请岳母大人给岳父说一说元璋的难处。”小张夫人忙让元璋起来,收了东西,笑着说道:“你有这个心就好,也难为你了。”
元璋离开后,小张夫人责怪子兴来,说道:“元璋打下一座城池给你,可值多少银子?”子兴一时语塞,心窍顿开,这座滁州哪是诸将金银细软能比得上的,心里愧歉,怪自己糊涂,忙令人将元璋送的礼品都还了回来,说道:“都是一家人,还恁地讲究礼数做甚。”
冬十月,大都渐渐冷起来。京城里的树落尽叶子,枯枝孤零零地象老者的手指,向空虚的上天乞求春色。皇城和禁城重重的墙壁也挡不住季节蹒跚来临的步履,寒风从端门和午门穿过,再从大明门进去,给至正皇帝传来凛冽寒意。他早戴上了金褡子暖帽,身上穿着金黄粉皮龙袍外罩一件绿宝里袄,他原本虚肥的体态更现臃肿。
大约是去年,也是冬天,至正皇上开始倦于政务。按朝廷旧例,早上总是要早朝,临朝时众臣议论不休,连晚起半个时辰都会被大臣聒躁得心烦;奏章一天天从各地飞来,稍有迟延,省、院、台便有大臣来追问。他算尽了力,可天下越来越乱,看不到河清海晏天下太平的景象。他叹息一声,做皇帝也恁地乏味么?这一声叹息被朝廷中有一个名叫哈麻的大臣听见了,早就看到皇上有点倦政的意思,于是说:“帝王有万般乐事,百姓们想得也不可得哩。”皇帝问:“有甚么乐子?”哈麻与秃鲁帖木儿暗中给皇上推荐一位西方僧人,现居京城某个寺庙里。那僧人不坐禅,不念经,却精于行房运气之术,自谓得男女双修采阴补阳延年之功,俗号演揲儿法。皇上很惊喜,忙召见那个和尚,和尚教了皇帝演揲儿法。皇帝试了几晚,果然妙不可言,乐此不疲。先是早朝迟临,次数多了,托言身体欠安,连月不上早朝。哈麻知皇上意犹不足,又进了一个西蕃知房中秘密之法的僧人,皇上又在深宫里多学了一门功课。至正皇上方才觉得帝王之乐如同神仙。
至正皇上迷上了双修功,毕竟怕耽误政事,下了一道连丞相脱脱都不解的旨意,凡中书省、枢密院、御史台,凡奏事先启太子,凡是太子能批复的直接批复,不便批复转中书省,但军国大事,才转呈到皇帝那里。皇帝让十多岁的太子从小学着帝王之术,免得象自己一样,做了皇帝,事事还得大臣们来教。
至正皇帝小时候或许玩具没有玩个够,过了而立之年而童心不老,总想玩些新花样。内苑湖面颇大,他令人造龙船,委派内官供奉少监塔思不花监工。皇帝也有很多奇思妙想,工部大臣难以琢磨,皇帝自己动手来做。他设计了一条船,首尾长一百二十尺,广二十尺,前为瓦帘棚、穿廊和暖阁,后有殿阁层楼,龙船上的殿宇用五彩金妆,前有两爪。船上有水手二十四人,身衣紫衫,金荔枝带,四带头巾,站在船的两旁下方,各执一条长篙。船造成后,皇帝与宫娥、太监们登船,船在后宫至前宫山下的海子内,往来游戏。船行的时候,龙首、眼、口、爪、尾都能活动。至正皇上又觉得宫中计时器具太粗陋,只能计时,没有多少趣味。他自己动手,制作一台宫漏计时器,约高六七尺,宽三尺多,以木为匮,将许多壶暗藏其中,一上一下运水。匮上还有一座细微的西方三圣殿,匮腰立玉女捧时刻筹,时辰一到,就浮水而上。左右列二金甲神,一悬钟,一悬钲,夜则神人自能按更而击,不分毫差。当钟钲鸣响时,在一旁的狮凤飞翔舞动。匮的西面和东面有日月宫,六个飞仙立于宫前,到了子午时,飞仙自行前进,度仙桥,达三圣殿,然后自动退回原位站立。
这台精巧绝世的宫漏制作完毕后,至正皇上特意上了一天早朝,当机械运行时,狮动凤舞,飞仙嬉戏,当场惊倒许多文武大臣。他们没有想到皇上还有这般过人的手艺。脱脱进言道:“都说当今圣上巧思过人,前代鲜有,用之治国,岂不易如反掌。”可这话只是丞相的一厢情愿。
至正皇上从来没有这等快活过,一发不可收拾。他看多了宫女歌舞,也有倦意,于是以宫女三圣奴、妙乐奴、文殊奴等一十六人按舞,名为十六天魔,头上垂发数辫,戴象牙佛冠,身被缨络、大红绡金长短裙、金杂袄、云肩、合袖天衣、绶带鞋袜,各执加巴剌般的器具,内中一人执铃杵奏乐。又从宫女中选出二八佳丽一十一人,一丝不挂,玉体裸裎,点缀缨络,各执龙笛、头管、小鼓、筝、緌、琵琶、笙、胡琴、响板、拍板,窈窕弄舞。只见美女如云,肌肤胜雪,玉乳轻漾,秀发飘拂,皇上穿行宫女之间,即兴搂抱亲吻,随遇交欢,如游仙姝之林。宫中太监只有受过秘密戒者才准许入内,其他人无从一见。
脱脱知三宫六院,皆属皇上一人享用,与宫女裸体嬉戏,只是皇上换个花样玩,于情于理并无不可。皇上雅兴正浓之时,脱脱知道劝说不得,只有先让皇帝玩够,再去与他谈政事。他几次到皇上寝宫议事,都遇到哈麻从内中出来,哈麻神色有些慌张,笑得很怪异,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脱脱在朝臣之间隐约听到宫中宿卫说起皇上习演揲儿法,便对哈麻说:“为臣者不要以奸邪之术来分散人君治国之心!”哈麻说道:“奴才岂敢。”他害怕军政权握的脱脱,多日不敢进宫。
据说当年脱脱受贬西迁的时候,朝廷权臣别儿怯不花想要脱脱的性命,哈麻与弟弟雪雪那时都是宫廷禁卫。哈麻日日能与当年的皇上相见,遇到皇上心情好,多次为脱脱说些好话,皇上将脱脱就近安置,脱脱因此十分感激哈麻。他做了丞相后,就让哈麻任中书右丞。后来,脱脱信用汝中柏,由左司郎中参议中书省事,朝廷许多人与汝中柏议事时,都不敢持异议,可哈麻自恃与皇上亲近,不屈从他,经常争执。汝中柏给脱脱说了哈麻的不是,脱脱于是改哈麻为宣政院使,位居第三,哈麻从此开始怨恨脱脱。
十月末,东南乱极了,朝廷屡次招安张士诚未成。脱脱面见皇上,要再次挥师南下,皇上准了旨,让他总制诸王诸省军讨之,军中黜陟予夺一切政务,悉听丞相处事;省台院部诸司,任选官属从行,禀受节制,连西域、西番都发兵来助,一时号称百万。脱脱出师前数日,令汝中柏为治书侍御史,汝中柏恐留下哈麻会成为后患,建议丞相贬他到大都以外的地方去。脱脱想起他当年有恩于已,犹豫未决,又与弟弟也先帖木儿商量,也先帖木儿也觉得哈麻对自己有些好处,不要迁谪哈麻。脱脱暂将此事搁了,等收拾东南盗贼后再来理会。
脱脱领几十万大军南下,旌旗千里,金鼓震野,兵马之盛,十年未见。十一月,兵临高邮城外,与张士诚大战数日,士诚不敌,败退城中。
却说脱脱围攻高邮之时,分兵数万人去攻六合。六合守将是孙德崖和曹四七。德崖情急之中,在军中找了一位与朱元璋相识之人,速遣他去滁州求救。那使者避开元兵,半夜潜行到了滁州城门下。
元璋听人报城外有人叩门,说是从六合来的,推测六合情急,骑马赶到城门,隔门与来客说话,听出是旧相识的声音,说道:“我已将兵权移交给了郭元帅,请在城外稍候,容禀主帅再说。”元璋急急来到子兴府上,子兴已睡,听是元璋来了,不知何事,披衣出来。元璋说了来由,话未说完,子兴大叫道:“孙德崖这厮也有今日,本帅不开门,令来人回去,不然,我亲手射死他!”元璋没有想到岳父突生怒火,心中焦急,劝说道:“岳父,来人跑了大半天,未被官军捉了已是万幸,他又饥又渴,不如先开门放他进来。”子兴大怒道:“不准放人进城。孙德崖那厮在濠州害我,仇还没有报,你竟为他说情出兵,用心何在!”元璋很委屈,扑通跪下叩头,流泪道:“我再愚蠢,也不会为仇人出兵。只因六合城小兵少,又围了多日,没有救兵一定会破,六合破了,官兵移师西向,定取滁州,而后又必取濠州,那时我们都没了安身之处,岳父,元璋岂是为孙德崖想,是为滁州与濠州想,如何能以小憾而坏了大事!”子兴听了,觉得十分有理,半天不说话。元璋继续说出利害,子兴听后口气温和多了,没好声气地一挥手,说道:“你去办罢!”他回房睡觉去了。
元璋令人打开城门,让来使进来,命伙夫给他热了些饭菜,让他安睡一晚,出兵与否要到明天五更才有分晓。来使叩头哭泣道:“六合全城性命,全赖将军一人。”
天微微亮,子兴令人在城中吹画角,诸将披挂整齐,赶到子兴大帐中,肃立两厢。诸将早听说丞相脱脱挥师南来,一路聚集着各路官兵,到了高邮号称百万,都有些畏惧。子兴于是点将,有任天和、张华、赵虎、李七之辈,令他们出战。任天和等人出班奏道:“主帅,小将近日祷神,神说出兵不吉,主帅千万不可出兵。”子兴平时深信鬼神,凡事都要看皇历,择良辰吉日,听诸将说不吉,他也糊涂了,不想以主帅之尊逼他们出战,万一战败,白白折损自己的兵马,因此不勉强诸将出战。子兴看了看元璋那一厢站着几十条汉子,好象个个威猛异常,问道:“元璋,本帅令你领兵前去,不知你意如何?”他想如果元璋也不愿意出兵,此事就了结了。
元璋出班道:“末将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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