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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垣师团何等气势,要知道林彪以十倍于敌的兵力伏击其辎重部队还要打一天的时间,现如今的板垣师团作为甲种师团已经扩编至3万之众,再加上附属炮兵一团,骑兵一旅,风头正劲,大有横扫千军之势,而守城的只有五个团5千余人的羸弱之师,再摊上一个老油条庞炳勋指挥,结果似乎不言自明。然而战斗打响后,庞炳勋部表现出了令人动容的勇敢与顽强,依仗城防工事,如钉子般钉在了临沂,可死可伤就是不退,数日内敌不能越雷池一步。可人少、武备差,单靠勇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饶是庞部英勇,却也至多是混个全部阵亡,临沂还是要丢的,临沂一丢,板垣师团将与矶谷师团在台儿庄会师,再下面就是李宗仁坐镇的徐州大本营了。为保徐州,则临沂断不可失。
这时隶属第一战区的59军奉命驰援第五战区,这可是一支生力军啊,59军军长是张自忠,就是“七七事变”前去日本访问,大谈中日友好,“七七事变”中主张忍耐退让,“七七事变”后代理已经沦陷的北平市长,与日军交涉的那位老哥。此人后来辞去所兼所有职务回到南京,南京杀声一片,一个汉奸还有脸回来吗?若非李宗仁说情,即使不军法处置,也不可能再给他一个继续统兵的机会了。
张自忠虽非李宗仁嫡系也非他属下,但因为之前有恩于他,所以指派起来也会心安理得,而张自忠知恩图报,对李宗仁自然也言听计从。要说张自忠还真不是汉奸,不光不是,他还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事变前事变后他做的事,不过是奉命履职,而事变中他主张隐忍,只不过是没有看清日本人的本质而已,其实和汉奸都没什么关系。
李宗仁先安排他去淮河北岸助防,但南路敌人很快退去,而临沂却已经火烧眉毛了。李宗仁手头就59军一个机动部队,可张自忠和庞炳勋素有仇怨,原来庞炳勋和张自忠都出身自西北军,中原大战那会儿,庞炳勋阵前倒戈,反戈一击,差点要了张自忠的命,二人的梁子就算结下了,张自忠为人性格极其刚烈,最瞧不起的就是不忠不义之人,杀他的心都有,怎么可能去救他呢。李宗仁怕张自忠不接受命令,亲自召见张自忠,跟他说:“……以前是内战,不论谁是谁非,都是为不名誉的私怨私仇。庞炳勋现在前方浴血抗战,乃属雪国耻、报过仇,我希望你以国家为重,受点委屈,捐弃个人前嫌。我今命令你即率所部,在临沂作战。你务要绝对服从庞军团长指挥。切勿迟疑,贻误戎机。”没想到张自忠不加思索,回应道:“绝对服从命令”。
张自忠高义,却被全天下的人认为是汉奸,这是张自忠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这个刚烈的山东汉子,在他重获兵权那一刻起,就一直憧憬着用马革裹尸的壮烈来洗涮汉奸的耻辱。俗语道,一将舍命、万夫难敌,有张自忠这样不怕死的主将,他的部下自然凶猛异常,何况凶猛本就是西北军的特色。
临沂的庞炳勋已经招架不住,但却宁死不肯退后,幸亏张自忠拍马杀到,一下将日军逼退,解了临沂之围。庞炳勋根本想不到张自忠可以拼死救自己,张自忠更想不到,这个不忠不义的卑劣小人,竟然可以为了国家至生死于度外,二人遂冰释前嫌成莫逆之交。
在板垣师团临沂受阻的同时,矶谷师团也在全力南下。此时李宗仁的第二路援军22集团军终于赶到了战场,22集团军是川军,对,就是那个高喊“敌军一日不退出国境,川军则一日誓不还乡”的川军,集团军总司令是邓锡侯。川军的枪多为土造,打不远打不准不说,还经常打不响,不过抗日热情很高,就被派往第二战区,川军刚到山西,太原就失守了,立足未稳的川军被日军冲了个七零八落,败退下来。川军千里行军,粮草补给不足,阎锡山也未及时给予帮助,人穷志短的川军就擅自打开了晋军的军械库,自己给自己补给,然后就强买强卖祸害百姓,军纪十分不堪,咱们老电影里国民党败兵什么样,估计川军就什么样。阎锡山急了,抗日无方扰民有术啊,滚蛋,第二战区不要你们了。那怎么办,中央赶快和第一战区程潜商量,把川军补给你们吧,程潜说拉倒吧,我可伺候不了他们。蒋介石一看,这么个玩意搁哪都没人要,让他们回四川吧,别在外边丢人了。这时,李宗仁的老搭档,时任副参谋总长白崇禧给拦了下来,别介啊,我问问第五战区要不要,和李宗仁一说,李宗仁煞是高兴,正缺人手呢,快让他们来。
就这样,没人待见的川军来到了鲁南前线,其41军122师奉命死守滕县,以师长王铭章以下全师阵亡的代价阻敌三日,虽最终失守,却为战区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汤恩伯的二十集团军、孙连仲的第二集团军,奉命由第一战区的河南来援,终于赶在矶谷师团之前到达。
板垣师团被庞炳勋和张自忠死死的钉在了临沂,南路敌军亦被31军和51军挡住,矶谷一看这是机会啊,该着我立功,遂不等其它部队过来汇合,孤军深入,直扑台儿庄,3月24日,与已经完成布防的孙连仲第二集团军交上了火。孙连仲部原属西北军,装备落后,又刚打完太原战役,减员严重,尚未得到补充,此时挂着集团军的名字,却只有三个师的人马,而敌人三四万之众,拥有绝对优势的坦克火炮和机枪,加之空中支持,火力之猛匪夷所思,李宗仁回忆录中说每日有六七千发炮弹落在孙部阵地上,孙连仲在顽强抵抗三昼夜后,被迫放弃全部外围工事,请求撤退,然李宗仁严令誓死抵抗绝不放弃台儿庄,孙连仲于是率减员过半的第二集团军从27日起,在台儿庄与日军展开了残酷的巷战,这一打就打到了4月3日,台儿庄三分之二已落入敌手,孙连仲给李宗仁打来电话说:“报告长官,第二集团军已伤亡十分之七,敌人火力太强,共识过猛,我们也把敌人消耗的差不多了。能否请长官答应暂时撤退到运河南岸,好让第二集团军留点种子,也是长官的大恩大德”。
孙连仲不是孬种,他的表现已经足够对得起军人称号了,可李宗仁此时已命汤恩伯部实施反包抄,第三集团军、59军、31军和51军在南北两线浴血奋战才创造了这么一个绝好的全歼对手的机会,如果此时退却则功亏一篑、前功尽弃,于是对孙连仲说:“敌我在台儿庄已血战一周,胜负之数决定于最后五分钟。援军明日中午可到,我本人也将于明晨到台儿庄督战。你务必守至明天拂晓,如违军令,军法处置”。孙连仲看到长官态度坚决,说道:“好吧,长官,我绝对服从命令,整个集团军打完为止”。
此时31师师长池峰城师长再次向孙连仲请求撤退,孙连仲厉声说道:“士兵打完了你就填进去,你填过了我来填,谁胆敢言退,杀无赦。”。池峰城见长官已下决死之心,当下再不言退,继续与敌死战至夜色降临,日军停止了进攻。池峰城即命176团三营营长仵德厚率部夜袭日军。仵德厚受命后,当即挑出40名精壮青年组成敢死队,每人除身背原有装备的4枚手榴弹外,还身背大刀,步枪上刺刀,胸前再佩挂一袋4枚手榴弹。除轻机枪手外,每战斗小组再肩扛一箱手榴弹率先杀入敌阵。
连日苦战,中国军队精疲力竭,日军也一样是人生父母养的,他也累的够呛,本来想晚上休息一下,来日再战,哪成想中国军队竟然还有能力在如此疲惫和减员的情况下趁夜实施反突袭。仵德厚率敢死队在前,其余人等,只要能拿的动枪的都跟着上,双方一直激战到清晨,汤恩伯大军终于赶到,李宗仁率其它援军一起杀入,战场形势逆转,最后矶谷率万余人突围逃出,台儿庄中国军队获得全胜,这是抗战以来,中国军队第一次战役规模的大捷。
台儿庄之胜极大的振奋了国人的抗战热情,但不可否认,台儿庄之胜不是实力使然,中国军队令人瞠目的献身精神和矶谷师团的轻率冒进,促成了这次的胜利,但这样的成功在没有实力保障的前提下,是很难继续复制的。可中国的统帅部显然对胜利的偶然性因素认识不足,再次大规模调动军队,前后60万人投入到了徐州战场,摆出了一副与日军战略决战的架势。徐州周围为开阔的平原地带,无险可据,敌人的飞机、坦克、大炮的重型武器可以尽情的施展,徐州决战可以说正中了渴望速战速决的日军下怀,他们也迅速增兵徐州战场,30万部队依靠绝对优势的机械化运输能力,对两倍于他的中国军队实施包围。战至5月中旬,中国军队开始向西退入第一战区,坚持了五个月的徐州会战结束。继淞沪所在的第三战区和太原所在的第二战区后,第五战区又全部沦于敌手。与淞沪会战不同的是,这次的撤退命令下的早,且进行了一定的组织和协调,利用敌人彻底合拢之前的缝隙,多数部队都得以成功突围。
就在徐州会战以失败告终的时候,远在陕北的毛泽东写了一篇文章——《论持久战》,其中很多观点和蒋百里惊人的一致。《论持久战》虽然成文较晚,但相比于将观点支离破碎的散布于多部著作中的蒋百里,毛泽东的论述更系统更有针对性。不过因为这是一篇讲话稿,可能是为了照顾听众的理解能力,略显罗嗦。尤其是对子虚乌有的“速胜论”的批驳,作为论文的话就会显的多余。
就对中国抗战的积极作用来说,毛蒋各有不同,蒋百里作为蒋介石的高级幕僚,他的观点对于蒋介石的影响肯定存在,只是尚无证据证明影响有多大。毛在1936年7月16日接受美国记者斯诺的采访记录中,就提出了相关的观点,但在抗战开始之前受众极其有限,作用可忽略不计,而借《论持久战》高调反击“必亡论”却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因为这时候有一群人成立了一个“低调俱乐部”。
“淞沪会战”后一群党国精英,诸如周佛海、顾祝同、熊式辉、梅思平、陶希圣、胡适、高宗武等人认为,现在大家都在喊抗日,一个比一个喊的高调,喊打喊杀的,和平反倒没人敢提了,可是以中国的国力与日本正面对抗的后果是必败无疑,而这样的失败将使中国亡国灭种,所以他们主张和平救国,为了区别高调主战派,他们自称“低调俱乐部”。其中这个周佛海是中共一大代表,联俄联共那会儿,他和许多中共领导人一起加入了国民党,只不过后来别人退出了,他却一直留了下来。
轻松一下,讲讲今天的趣事:
陪了一天韩国人,这个韩国人很有意思,最常见的动作就是竖大姆哥。
你们的酒,好(竖大指)——我挺有面子,就是板城烧最低档的那款,在酒店卖到88的。
糖蒜,好(竖大指)——挺自豪,中国的小菜和你们的泡菜也是有一拼的。
饺子,好(竖大指)——就是咱们家包饺子的水平,这也能换回好来,没别的说的,再上一份。
北京的奥运会,好(竖大指)——钱虽然花的有点心疼,但终归还是换来了外国友人的一声好,就算没有完全打水漂吧。
你们做的设备,好(竖大指),和迪卡隆(世界第一品牌)比没区别的——由衷的自豪,不住的说“谢谢”。
你们中国的足球,好(竖大指)——我一口可乐差点没喷出来,前面所有的惬意都烟消云散,原来小子竖大姆哥只是习惯动作,与好坏无关。
“淞沪会战”后一群党国精英,诸如周佛海、顾祝同、熊式辉、梅思平、陶希圣、胡适、高宗武等人认为,现在大家都在喊抗日,一个比一个喊的高调,喊打喊杀的,和平反倒没人敢提了,可是以中国的国力与日本正面对抗的后果是必败无疑,而这样的失败将使中国亡国灭种,所以他们主张和平救国,为了区别高调主战派,他们自称“低调俱乐部”。其中这个周佛海是中共一大代表,联俄联共那会儿,他和许多中共领导人一起加入了国民党,只不过后来别人退出了,他却一直留了下来。
我是坚决反对以政治观点来作为爱国与否的标准的,政治观点也不能成为判定一个人道德高尚与否的标准。在抗战这个问题上,不论是“主战”还是“主和”,只要是以国家民族利益为出发点考虑问题,我们都应该承认他们是爱国的,并且不论之后他们的观点被证明是对是错,都不影响我们对其道德判定。“主和派”的观点并非没有道理,比如汪精卫,他因为身份的关系,并不参加“低调俱乐部”的活动,可他的诸多思想却在“低调俱乐部”赢得了广泛共识,之前汪精卫在解释为什么签订《塘沽协定》时,说过这么一段话:“以前人们批评政府不抵抗而丢失了领土,现在我们进行了抵抗,结果却丢失了更多的领土……”,这话放到37年38年似乎更加贴切了,反正你“主战派”也不用亲自上战场,喊口号动员别人上,自己躲在后方唱高调,如果明摆着打不赢还要打,无非是更多平民百姓家的孩子殒命沙场,更多的人们流离失所,国家主权进一步丧失,人民生活进一步困窘。如果我们韬光养晦,用部分的让步换取暂时的和平,积蓄力量,以图反攻,岂不比现在拼完了老本强。“低调俱乐部”这些人都是党国大员,前方打的再激烈他们也不用上战场的,所以他们的“主和”与贪生怕死无关。
这里先表明一下本人的观点,我不会因为周佛海他们成立了“低调俱乐部”而骂他们是汉奸卖国贼,但我是坚定的“主战”派,因为战与不战,除了关乎利益,更关乎尊严。但大家记住,“我”是一个小人物,我只代表“我”,可对于国家领袖而言,战与不战,除了关乎利益和尊严,还关乎芸芸众生的性命。所以,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国家领袖,他决不能意气用事,如果能够换得国家利益和民族尊严,那么无论做出多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但是,在做出巨大牺牲后,得到的却是国土的完全沦丧和主权的彻底丢失,他就将成为千古罪人。
一年的时间,几场惊天动地的大败仗,一半国土沦于敌手,几十万将士血洒疆场,是“战”还是“和”,问题摆在了两派领袖蒋介石和汪精卫面前,也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这时候,毛泽东的《论持久战》出来了,这是一篇号召大家抗战到底的檄文,却没有去喊空洞的口号,而是耐心、细致的分析了中日两国的优劣以及国际社会可能进行的干预,并用比较缜密的逻辑推理,预言随着抗战的进行,优劣将此消彼长,胜利的天平将最终倒向中国。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坚持到底,耗死日本。动辄“战至一兵一卒”是悲壮的,但也是绝望的,而《论持久战》让人们看到的是生的希望,对于“主战”派绝对是一个鼓舞,对于“主和”派也是一个很好的争取和瓦解。持久抗战的思想在国民党决策层本来就有,但之前没人系统的进行过阐述,当“主战”派大员白崇禧看了《论持久战》后深以为然,并推荐给了蒋介石,得到了蒋介石的赞赏,至此,国民党“主战”派和共产党在抗战的战略层面达成了共识,之后白崇禧总结了两句话“积小胜为大胜,以空间换时间”,由军事委员会通令全国,作为抗日战争中的战略指导思想。
高屋建瓴的战略问题,我们就讲到这里,下面继续讲现实的战斗。
徐州会战的末期,土肥原贤二率领日本第十四师团在董口—武集—旧城一线强渡黄河成功,其目的是防止第一战区继续增援第五战区的徐州会战。就这么个日本二流师团,5月10日攻陷郓城,14日攻陷菏泽,后从鲁西直接杀入豫东,威胁兰封(后于考城合并为现在的兰考),打的势如破竹。
你才不到两万人,没有接应没有后援没有补给,竟然敢孤军深入我中原腹地,犯兵家大忌,这种完全不把中国军队放在眼里的行径气的中国统帅部咬牙切齿,调集6个军15万人兜开了一个大网,将日本第14师团包围其中,誓要全歼这股猖狂的敌人。
可兰封守将27军军长桂永清擅自后撤,命令前来救援的71军88师262旅坚守兰封,88师本是一支英雄部队,就是咱们前面提到的孙元良的部队,现在的师长叫龙慕韩,262旅由他亲自指挥,因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付出了很大牺牲,此时不足一旅之众,万难守住兰封,意气用事的龙慕韩竟违抗军令,拒不进城驻守,将兰封拱手让出,致使陇海线为敌截断,土肥原得以在兰封坚守待援。第一兵团总司令薛岳震怒,上书武汉统帅部,要求严惩贪生怕死的桂永清。
25日,蒋介石电令:此次兰封会战关系整个抗日战局,务须于26日拂晓前将兰封、三义寨、兰封口、陈留口、曲兴集、罗王寨地区间之敌歼灭。如有畏缩不前、攻击不力者,按律严惩。
至28日,土肥原只剩下曲兴集、三义寨少数据点,曾经打开的黄河通路再次被切断,14师团已陷入了穷途末路。此时,日16师团奉命西进全力营救土肥原。第一战区司令长官程潜电令商丘守将8军军长黄杰:务须死守商丘,在14师团被歼前,不得放弃。黄杰手下不足三个师,面对敌一个师团,失败是必然的,但你要是有滕县王铭章、台儿庄孙连仲的勇气与决心,守上一周当不成问题,可黄军长丝毫没有准备与商丘共存亡,下令弃城而逃,使敌人东路援军16师团轻松突破商丘防线,直逼兰封。30日,日军混成第4旅团由贯台渡过黄河, 31日,为避免被敌人反包围,中国统帅部下令全线撤退。兰封会战遂成“千古笑柄”。
此战过后,桂永清、黄杰被革职,27和8军番号被取消,龙慕韩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在武汉处决。
1938年6月1日,在武昌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与会者皆为国民政府高级将领,蒋介石主持会议。大家心里都明白,日军已兵临开封城下,开封的沦陷不可避免,紧接着郑州必失,则陇海与平汉两条大动脉将全部为日军切断。而部队因为在外线连续打了徐州和兰封会战,致使武汉的防卫空虚,日军则可依托平汉线由北向南,依托长江水路由东向西,两下夹袭武汉,武汉危在旦夕。
国民政府迁都时,曾在武汉中转,现在政府机关大部和军事统帅部都还在武汉,武汉实际上成为当时全国军事、政治、经济的中心,武汉如果弃守,这么多机关和工厂来不及内迁。再者,整个湖北地区山地约占全省总面积55。5%,丘陵和岗地占24。5%,平原湖区加一起才有20%,全省西、北、东三面被武陵山、巫山、大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