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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无数的匈奴人组成一道洪流往空无一人的大营撞去，肆意破坏的刺激使得这些匈奴人双眼兴奋的通红。
尽管没人留下，但显然汉军撤的非常匆忙，不少的粮食、牲畜还留在大营中。这些匈奴人口中哬哬怪叫着，尽情把手中的武器往能动的一切东西上招呼。
庞大的大营四处顿时燃起了火焰，匈奴人肆意杀戮着牛羊牲畜、把一个个火把丢到帐篷之上，熊熊的大火更是助长了这些强盗的兴致，用不了多久，冲入大营的匈奴兵四散开去，他们脑中只留下破坏的乐趣，早就失去了整齐的编制，东一撮西一撮的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影。
匈奴人正破坏的爽快，惊天动地的喊杀之声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大营的四周。
一股股汉军冲杀入了行恶的匈奴人当中，把小股的匈奴人犹如秋风扫落叶般轻松的淹没，一时间，四周都是汉军的身影，也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汉军。
角色的瞬间变化使匈奴人的心态一下子没有调整过来，根本无法和汉军相对抗，大营内顿时乱成了一片，四处都是狼奔豕突。
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摩那罗忘了小心查看四周，忘了先前已然中了对方的计谋。
半日的时间已然足够霍去病从容布置了，这计中之计原本就是环环相扣。最要紧的自然是先前要逼退摩那罗，但是出击的人数要控制，要能恰当的让摩那罗事后怀疑而不是立即怀疑，争取时间做下一步的布置。
赌，这的确是在赌，靠的就是对对方心理的把握。
事实证明霍去病没错。
匈奴人回转之时，霍去病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患得患失，害怕对方不会中计，不过表面上自然不会暴露出来。待匈奴人中计，身边的战士积愤难平，人人斗志昂扬的事后，一举冲出，硬是以一半的数量击溃了善战的匈奴人。
火光映的摩那罗的脸狰狞起来，他大声怒吼着呼叫着试图收拢队伍，和汉军一战，可锐气已失，聚拢到他周围的匈奴人只有数百人，大多数人不是各自为战就慌乱的往四周逃奔。
霍去病并没有把所有方向都封死，留下了西面给匈奴人逃生，对方数量上的优势太明显，如果人人不顾生死的话就算勉强能胜也是惨胜。四周一片混乱，只见汉军来回驰骋，周围的匈奴人不断溅血倒下。看到这种情景，匈奴人就算再凶悍也会心生怯意，等他们发现西面可以逃生时，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斗志一下子消失殆尽，任摩那罗如何努力也没有效果。
摩那罗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起来，几次三番，匈奴人的实力完全没有发挥出来，一直出于被动挨打的地位，这巨大的打击一下子将他击溃，他无法想象回去后怎么向伊稚斜交代。
七千人啊，匈奴最盛之时控弦之士也不过三十万而已，他能承受得住伊稚斜的怒火吗……
恍惚中，只见一支汉军往自己这方冲杀了过来，最前面的将领挡着披靡，长戈风一般舞动起来，不停的有匈奴人到了下来。
“挡住他，快，挡住他。”胡乱的叫声在身周响起，这些亲卫也混乱起来了。凄厉的破空声响起，身边的亲卫纷纷中箭倒下。
摩那罗只见到一双冰冷的不似人类的双目，随后眼前寒芒一闪，百米外一处燃烧的塔楼再也支撑不住，轰然跨倒，激起了满天的火焰。
垂死的摩那罗眼中只剩下满天的火星……
“呼”霍去病一阵疲惫，收回了挥出的长戈，冰冷的力量在体内一转，立时精神了些。
这家伙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人物吧，要不然他一死怎么这些匈奴人一点抵抗意志都没了。往颓然倒地的摩那罗投上最后一眼，霍去病双脚一夹，顿时箭般往前追去。
趁你病要你命……
没有马镫还真是麻烦，腿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了霍去病它的痛苦。
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发明马镫之类马战辅助物品，不过他心中自有计较，不愿这么早的抛出。
战罢，清点损失和战果。此役杀伤三千多匈奴人，己方也损失了一千有余。在占尽便宜，敌人毫无斗志的前提下，伤亡仍然如此惨重，让霍去病暗暗咂舌，要是摩那罗再聪明或者鲁莽一些，自己这边可就是团灭的下场了。
下令将匈奴人的尸体抛入火焰之中，对这些满手血腥的侵略者难道还好心的殓葬不成，火葬已经是对他们最高的待遇了。
大营已毁，幸好部分物质被搬离了大营，损失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而匈奴人遭此惨败，更是失去了将领，短时间已经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一切都等待韩安国那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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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苍狼 第八十四章 预感
霍去病突入渔阳腹地、生擒呼衍顿虽然功劳甚大，也体现了他的过人之能，但对这些韩安国帐下的人来说，终究是浮在空中，即使震骇也只停留在表面，这次却显然不同了。
这支军队人马来源复杂，数量最少，却是主力的是长安的南北军，这两支军队直属长安，应付突发事件，战斗力惊人。但大部分都是各郡的郡兵，平生也没有上过大的战场，和边地劲旅完全不能相比。虽然在生与死的战斗中战斗力迅速提升，却终究是不足。如果不是霍去病的计策精妙，使自己这方占尽了优势，此战的损失要远大于此。
霍去病所到之处，人人都尊敬的行礼，对他都是发自真心的服从，下达的命令更是比以前更快的执行，效率快上了数倍，整只军队井井有条，上下一心，拧结成了一股。
在霍去病手下安全更加有保障，又能立功，他们都心甘情愿，何乐不为呢？
对此赵则称赞不绝，按他的说法，士兵心甘情愿的用命这样的情况也只有在李广军中才会出现，现在则又多了一个霍去病。
李广是以儒治军，虽然效果惊人、军队富有朝气、战斗力极其惊人，前提条件却是他个人的人格魅力，却根本是别人学不过来的。大汉还有一支铁军却是程不识麾下，奉行以严法治军。相比而言，霍去病更加心服儒法结合的治军，自己现在虽然威望甚高，却不牢靠，还需长久的积累才可能如李广那般。
“你们为什么不随李敢，却甘心留下来随我。”李广虽然以儒治军，对手下要求不严，所以有这些士兵随李敢杀往渔阳的事情发生并不足为奇，但现在赵则他们明显就是不欲回去，却让霍去病摸不着头脑。
他不提还好，一说起来，顿时勾动了赵则等人的伤心事，这些铁打的汉子也忍不住双目通红：“公子，我们都是渔阳人，家里亲属尽皆死在匈奴人手中，我们不愿回去，除了想杀匈奴人报仇，更是想留在渔阳，保卫这里，这里……是我们的家啊。”
还是赵则哽咽着回答了霍去病，在这幸存的十数人当中，赵则已然成为了他们的领袖。他们随着霍去病等人在渔阳境内出生入死，百战余生，互相之间信任自是不用多说。而他们能够最后幸存下来，实力更是不用多说，再也没有比他们更适合做亲卫的人选了。
家，这个永恒的词勾起了霍去病的共鸣。
他们都有自己的家，那自己呢？是平阳那个家，长安的那个家还是另外一个时空的那个家呢……
十多年过去了，记忆中的那个遥远的家在刻意的忘怀之下，已然渐渐淡去，现在则猛然如有了缺口的大堤，无边的思念犹如洪水般一下子充盈了霍去病的内心。
自己终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虽然掩饰的很好，却是永远无法被抹去的事实。
可是……
卫少儿满是关怀的脸随即出现在他心中，犹如一根救命的木头，霍去病紧紧抓住之后就再也不愿松开。
她才是现在他真正的母亲了，两世的情感瞬间融合在一起，前世的愧疚和今世的感恩……
无任如何，都不要让她失望，不要让她受伤害。
保护身边的亲人，这才是一切动力的起源。
“渔阳会重建起来的，在废墟之中一个全新的渔阳会诞生……一个是匈奴人噩梦的渔阳。”霍去病发誓道……
平静的三天，却让霍去病心中翻起了波澜。
现在他可以肯定了韩安国的伏击大军肯定出了问题，不然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陈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幸好上次战役狠狠打击了匈奴人，连摩那罗都杀死了，不然这样的状态，不吃败仗才怪。
赵破奴被派出去打探消息，朱诺一介粗人不懂得安慰，其余之人的话又听不进去，却让霍去病心中越发焦灼起来。
“把呼衍顿提来。”霍去病冷冷从唇齿间蹦出一句话。
赵则微微一愣，随即出去提人。
十数日不见，呼衍顿仿佛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人。当赵则等人把浑身潦倒，恍若废人的呼衍顿提来时，霍去病简直不敢认眼前这人，这还是昔日那个微风凛凛的匈奴勇士吗？
呼衍顿直接像一摊烂泥般瘫倒在地上，似乎连坐起的力气都没了？
当人失去了希望时，会颓废成这个样子？
赵则踢了一脚呼衍顿，想让他坐起来，呼衍顿身子一动，却并没有任何反应。
“算了。”霍去病摇摇手阻止了他的徒劳。
“呼衍顿，这段时间你过的可好？”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老子还要回去睡觉。”呼衍顿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
赵则浓眉一竖，正要发作。
“这么一个废人，就不要理会他了，算了，现在的射雕勇士已经成了癞皮狗了，我不愿再多说，送他回去。”
呼衍顿身子剧烈一颤，猛地从地上挺起身来，努力将自己立得如标枪般挺直，双目中爆出前所未有的光彩，怒视着霍去病：“小儿，你侮辱我可以，却不能侮辱射雕勇士这个尊贵的名衔，如果不是你们耍诈，乌代这条背叛主人的死狗出卖，你能拿的下我吗？”
“计谋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应该承认这一点，你们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霍去病怜悯的看着他：“告诉我伊稚斜入侵渔阳的意图，我会考虑放你回去。”
“回去，我不愿回去。”呼衍顿凄惨一笑：“我已经是废人，回去又如何。”
“回去你就死在故乡，被埋葬在故乡得我土地。”霍去病一字字道。
“故乡，草原……”呼衍顿双眼迷茫起来，心中陷入了剧烈的挣扎。
把呼衍顿送走后，赵则忍不住问道：“公子，你还真的打算放他走？”
“我会的。”霍去病肯定道：“但不是现在，至少在数年之后。”
为了心中的目的，就算不受诺言那有如何，更何况无任如何霍去病都会依言把呼衍顿的骨骸葬在他的故乡。
从呼衍顿口中得知的消息令人震骇，也令他对韩安国等人的处境产生了极度不好的预感。
当赵破奴把浑身浴血的傅展带到面前时，这预感就变成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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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苍狼 第八十五章 逐敌（一）
伊稚斜。
现匈奴左谷蠡王，军臣单于的弟弟。
和这时代的大多数人比起来，霍去病对他了解的更多。他就是匈奴下一代单于，军臣死后，伊稚斜和军臣之子也就是他的侄子于单争位，最终成功夺得单于之位。
这样的传统在匈奴历史上并不少见，匈奴的骄傲冒顿单于就是杀了他的父亲头曼才最终登上了单于宝座。一旦涉及到帝王之争，无任中外都是那般的相似。什么父子之情，兄弟之谊在这赤裸裸的诱惑前显得那般的脆弱、不堪一击。
但是伊稚斜是不幸的，在历史上野心勃勃的他虽然夺得了单于宝座，但随即被霍去病和卫青率领强大的汉军把匈奴打得一蹶不振，最后更是被逐往欧洲，若以成败论英雄，他无疑是失败的。
很不幸的，历史已然发生了改变，至少在两三年后当军臣病逝后伊稚斜还会不会夺位这点霍去病没有丝毫的把握，汉匈之间的战争已然自渔阳沦陷开始发展成了全面的战争。
呼衍顿虽然是呼衍世家的人，但他显然不是伊稚斜的亲信，从他口中得到的讯息并不多。从这些不多的信息中，霍去病发现了一个震惊的事实。伊稚斜似乎早就准备了这场战役，据呼衍顿无意中透露，伊稚斜的王帐中甚至有大汉边境的详细地理图，在渔阳这块地方被伊稚斜用兽血涂红，触目惊心，选择渔阳更像是蓄谋已久的计划一般。
呼衍顿拒绝透露更多的内容，但这些已然足矣。伊稚斜做为这场战役的发动者，并没有进入渔阳，在百里外的西拉木伦河畔（也就是辽河的一支）扎下了王帐，指挥着这场战役，现在如何却不得而知。
在百里外指挥战役？这只是呼衍顿的想法，霍去病才不会这么无知的去相信这个想法。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别说在百里之外了，就算就在前线没有敏锐的洞察力和魄力也休想指挥的好。除非伊稚斜是蠢材，才会在那么远的地方遥控指挥。
他现在的架势更像是放手不管……
想起来霍去病就有点后悔一时兴起杀了摩那罗，要不然从他口中撬得更多的信息也就不用这么被动了。
傅展是韩安国派出来求救的，匈奴的主力是出现了，这点韩安国并没有猜错，但匈奴人的实力远在想象之上。当匈奴人顺利的中伏时，韩安国立即苦涩的发现钓上的是一条鲨鱼。
匈奴人拼死反扑，在付出五千人的代价后顺利的突出了韩安国的包围圈，盛怒下的匈奴人不退反进，疯狂的向汉军发起了进攻，几次攻击下来，精锐的南北军死伤殆尽，人员锐减为原先的一半，只剩下一万五千人。无奈之下，韩安国退入了一个小谷，以地势之利总算挡住了匈奴人的疯狂进攻，可是形势却非常的不妙。
傅展突围而来，手下的士兵所剩无几，后面还有匈奴人在追赶。侥幸遇到了赵破奴，才拣了一条命。
喘口气后，傅展没顾得上自己的伤势，立即要求来见霍去病。
“公子，韩将军处境不妙啊，如果久久没有援军，所带的粮草必定很快耗竭，到那时……”傅展嘶声道，他的咽喉上被一支流箭擦过，已然损伤了声带，说话之时不断的咳血而出。
“你知道围困你们的匈奴人的首领是谁？”霍去病看的心下恻然，但这个问题一定要搞清楚。
傅展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勉强道：“匈奴人的首领是他们的右贤王。”
不是伊稚斜。
霍去病的心一紧，这么说他还在西拉木伦河。
“快下去休息，韩将军会没事的。”傅展已然昏昏欲倒，霍去病立即命令把他抬下去好好治疗。
“公子，怎么办，发兵吗？”陈余沉声问道，霍去病已然成为主心骨，碰到这种大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少年。
“兵一定要发。”霍去病肯定道，他也知道自己这两千人实在掀不起大波浪，韩安国肯定也没指望上他们。
“陈老将军，还请你立即前往广阳国搬救兵，破奴，你往长安一趟，将此事报于陛下。”
赵破奴和陈余轰然应诺。
赵破奴虽然是白身，但有魏其侯在，所以尽快让刘彻知晓绝对不在话下。
“赵则，你去右北平，将此间情况告知李郡守，我相信他会派兵来解围的。”
“公子，那你呢？”赵破奴不放心道：“匈奴势大，连韩将军尚且不敌，公子千万不可莽撞啊。”
霍去病嘿嘿一笑：“放心，我不会白白送死，不过是去骚扰匈奴人，缓解韩将军的压力，撑到你们回来罢了，你们可要早点带兵前来，要不然你们就得给我收尸了。”
“公子，你尽管放心，李郡守要是不来我就撞死在他府门前。”赵则狠狠道。
“公子，要是你出了事，破奴必追随于地下。”赵破奴平静道，但谁都知道他一定做得到。
陈余放声大笑：“老夫这半辈子算白活了，哈哈，男儿自当马革裹尸，公子，陈余也不会让你失望的，拼了这条老命，广阳国的救兵我一定带来。”
“好，好。”霍去病热血翻涌：“这才是好男儿，大汉的好男儿。”
韩安国的人马据傅展所言最多只能支撑一月有余，这段时间将是大汉最为艰苦的时刻。而霍去病更是甚至深知这次骚扰绝对是旷日长久，且无比的危险，但他并没有别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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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苍狼 第八十六章 逐敌（2）
天色昏沉沉的，漫天布满了乌云，陡然让天色晚上了几分，尽管现在离天黑还早的多。
霍去病和手下的将士在一个小河边暂时停了下来以做休整。
战马已然累的口吐白沫，好不容易主人停了下来，不用他们牵引，就迫不及待的自去饮水吃草。
双手掬了清冷的河水洒在脸上，霍去病精神振作了点，随着脸上的水流下，河水中出现暗红的血色，随即被迅速稀释消失。
在此之前，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对方只有几百人，可是仍然让霍去病等人吃足了苦头。在那个无名小谷外包围韩安国等人的足有两三万匈奴人，都是极其凶悍之辈。霍去病不敢贸然发动攻击，只在外围骚扰匈奴人的正常部署，给他们制造一些小麻烦，减轻韩安国等人的压力，不过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匈奴人原本就是以畜牧、捕猎为生，这么多匈奴人首先消耗就是一个大问题。而很显然的，包围韩安国的右贤王铁了心要置韩安国等人于死地，他们的粮草带的并不充足，后续的粮草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估计也并没运送上来，所以每天都有不少的匈奴千人队外出打猎。
渔阳不比塞外，虽然现在这个时代环境破坏不大，植被覆盖率极高，到处可见森林，但猎物并不多，匈奴人不得不离开很远去狩猎，这就给了霍去病机会。
自己这方大多的骑术不高，韩安国留下的三千骑兵在和摩那罗一役中死了一千，到现在经过一开始的几次漂亮的伏击战后，匈奴人认识到了他们这支队伍的存在，伏击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小，渔阳可没有草原那么大，后来霍去病等人就硬是打了几场硬仗，人数迅速减员。不过顾忌于小谷内的韩安国主力，匈奴人并没有能力来大规模围剿他们。这相似的场景让他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