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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年春-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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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宠溺的摸了薛芙鬓边道:“好了,好了。大姑娘了,老实缠着舅母,小心你母亲生气。”
薛芙撅嘴道:“芙儿才不怕呢。有舅舅在这里,母亲自然不会生芙儿的气。舅母才是呢,那么帮着嫂嫂!”
老太太笑呵呵道:“真是拗不过你这小性子。快些收拾了去百花苑里的芙蓉阁住下吧。”
“不,不能去!”情急之下,荣瑾脱口而出。
“这是为何?”老太太疑惑的扫了荣瑾一眼,警觉道,“可是出了事情?”
荣瑾微微点了点头道:“想必赵妈妈已经将事情同您说了。母亲大人,这事儿是这般的。今早我去百花苑本想去请周小姐到您跟前来辞别了。没想到,这一去见着周小姐已然是自尽了。她房里的丫鬟也是哭得死去活来的。百花苑那里,我先派人去稳着了。您瞧着,该是怎么办?”
老太太脸上的喜悦顿时荡然无存,眼中一片恼意,便将一股脑的怒火全撒在了荣瑾身上倒:“大清早的便来禀报这么晦气的事情?真是恼得很。你既先瞧见了,为何不早些说?偏趁着我高兴,才给我找不痛快么?!”
荣瑾忙跪下,聆听训诫,一边道:“媳妇不敢。媳妇不敢。”
老太太说了几句,气也算是消了大半,只冷冷道:“报个信儿给周家的人,让她们来将人领了去吧。这人送到义庄去,叫人好生看管着。明日请个法师来做做法,正春日里,实在是晦气!”
荣瑾一一诺了,低头从房门里退了出去。挑起帘子之时,却见薛芙冲着她忽而古怪一笑。荣瑾心中隐隐更觉不安。
出了门,凉风扫过,荣瑾抬头方才觉得这艳阳高照天犹为刺眼。一丝寒风拂过,荣瑾只觉得衣上像是漏了个缝儿,那冷飕飕的直往心里去。她想这一丝冷是这个春意花浓里的最后一阵寒了吧。
白布包着尸首抬出去的时候,院子里的房门大多都打开了。有些人惨白着脸,生生看着小厮抬着架子走远,有人抱头痛哭,仿佛瞧见了自己的明日,更有些人恼怒着甩着帕子,骂咧个不停。
那牡丹阁里的门始终紧闭着,不曾打开半分。荣瑾隔着一扇门,远远的望着,像是要看穿门里面的动静一般。
小厮正抬着尸首往外走,却是一阵香风迎面而来。有女子声悠然道:“慢着!”
荣瑾回过头,却见薛芙领着丫鬟正往这里走来,上前便拦住了小厮的去路。那小厮忙是点头赔罪道:“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这后面是晦气,您还请避一避。”
薛芙嗤笑一声道:“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犯晦气的呢!”说罢,伸手便揭开那白布。
狰狞的面孔暴露在阳光下,那无神的瞳孔,大张的嘴唇,满面的血丝,原本清秀的容颜早已化作恶鬼一样的面容。薛芙轻巧的将白布又盖上,皱着眉头,却眼中带笑道:“真是瞧着都怪吓人的。怪不得躲在房里连门都不敢开了?”
薛蓉一边说一边走,一直走到院内的牡丹阁才停下,俏生生唤道:“你说,我说得可是啊?靖蓉。”


八十六 端倪
更新时间2012…4…25 19:03:53  字数:2302

 牡丹缠枝镂空的门扉依旧紧闭。只是里面传出沈靖蓉冷淡的声音:“她辱没了我沈家家声,更妄图陷我于不义,有何可惧?纵使她今日不自尽,来日祸及家族,当是生不如死。如今她既已谢罪自尽,我也不在追究。”
薛芙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人命一条,许是在她人眼里不过一场闹剧。荣瑾却觉得冷彻心扉,他日倘若自己身败,亦是如此。人命于她们,不过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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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着百花苑旁边现成便有个院子,是原来孟老爷的三妹,如今的薛家二奶奶出嫁之前的闺房。让薛芙住进去,却也是荣宠。光着院子便有一个百花苑的大小,薛芙本就气盛,如今更显得意。说来倒也怪得很,这薛家不乏貌美子嗣,忠国侯却独宠薛芙一人。由此,孟氏虽没有亲子却借着这个女儿的好,在家中不落分毫。
若论家势,当属薛沈两家来得最为尊贵。周家乃是寒族新起,旁支不多,子嗣虽多,女子却不曾佼佼。姬氏一族越加羸弱,近年来再无有大作为者,若不是姬家尚有先帝御赐封号,恐也不能跻身四家家族之中。
孟府虽然名门之后,可庞大家业却子嗣单薄,这一代也只有孟时骞一人入朝为官。其他外族大多为外派官员,不能成大事。老太太今年原本想将孟婉君送入宫中,却又奈何孟婉君一门心思只在孟时骞身上,万般无奈只好将荣瑾娘家之人接到院子里。
若说今年的四家会,旺族女子大抵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更偏于太子妃大选。荣瑾心中却明白,那一日夜里假山后所听到的话。沈二公子既然如此笃定,必然已是胸有成竹。太子妃之位势在必得。更何况,老太太也早已看出了沈靖蓉却有母仪天下之风范,才会将牡丹阁赐给她住的。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春雨如酥,满城烟柳,弥漫在雾气里。淅淅沥沥,点点滴滴,大抵是下了雨的关系,百花苑里难得有了清净。
早日五更天起,荣瑾听了瑞生家的来禀报了宝儿近日的学业,又给拟了几份该请的名册,让胭脂送去了栖霞居。一眨眼,已过响午。
外百年雨依旧是下个不停,弄得屋内一片潮气。荣瑾索性起身,拿了书架子上的那几幅美人图,照着临摹起来。她原本就有些素描的功底,不多时便画得有七八分像了。
荣瑾自从来了这个世界之后便日夜不停的苦学。先是学着古人家中的礼仪,再者又学习古代的繁体字,如今等到自己能略能识字,便学着作画。原先,她借着病不理家事之时,曾苦练多日,如今也能画出几分样子来。至少看起来不是牛头马尾了。
待最后一点朱红落于唇上,荣瑾收笔细看,却见这个美人样子和自己有几分像。荣瑾好奇又翻开一副,发现这一幅幅美人图上面竟然都是同一个人。
这书架卷轴之上,排排整整的堆满了这些画。
荣瑾将它们一个一个打开。画卷散乱的堆得满桌都是。直到最后一卷,荣瑾打开来,却见上面不再是美人,而是一副单纯的风景画。画上颜色深深浅浅有些不规则,看起来像是初学者所画的,构思也十分精妙。不似平常所见的大片泼墨江山,而是在画的四边勾勒了一个窗框,以房中人的视角看出去,见到的是一处幼小的树苗,上面停了两三只喜鹊。树枝上透着些许微绿的嫩芽,春日的生机霎时充盈了这幅画。这画本是极为喜庆之画。
可,荣瑾所见下面的小楷所留之批语之时,却不禁有些潸然。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荣瑾抬头望去,窗前树阴蒙蒙,微风拂过,那招摇的树叶簌簌的发出欢愉一般的笑声。
荣瑾正默然不语,却听见,外边门突然被打开,传来女子压抑的哭声。荣瑾忙走出去看,却见紫鸢正湿漉漉的蹲在地上,捂嘴痛哭。
虽然是春日,这样淋雨必然是要生病。荣瑾赶紧拿了汗巾,使劲给她擦脸。紫鸢早已是心力交瘁,看见荣瑾,仿佛海中人遇到浮木,紧紧立刻紧紧抱着,依偎在她怀里。
荣瑾看着身上这个如同手上小兽一般哭泣的孩子,不由伸出手,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低声道:“怎么了?”
紫鸢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二少爷,他,和,他,他。。。。。”说了半响,泪眼略略不安的看了荣瑾一眼,便埋头大哭起来。
话已至此,荣瑾也明白了几分,半响竟也说不出句安慰的话。她淡淡抬起头,眼中似乎有亮光一闪而过,像是星火坠落在了黑暗里。荣瑾叹息一声,将紫鸢给扶起来,领着她到床前,两手将她按坐在床上,便拿了衣服先将她的身子给包了起来。
紫鸢低着头,任由荣瑾摆布着,心中却依旧还未从那巨大的震惊之中恢复过来。她心里一片乱,不知如何是好。那屋内的人影和话语,还有许多细碎的声响。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两腿发软。之后,她几乎忘了自己的处境,夺路而出。二少爷,他在身后追着她,大声喊她。她已全然听不见了。
她不知道二少爷说了什么,她只知道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听见了不该听见的。那么的脏,那么的可怖,她只觉得自己之前种种皆成了羞辱。可是,二少爷焦急的眼神,那双手抱着她,拉着她。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不该说什么。心跳得厉害,她只知道,她什么都不能说。是的,什么都不能说!
荣瑾将紫鸢领到床上,给她捻好被角,柔声道:“睡一觉吧。醒过来,什么都会好起来。”
紫鸢慢慢阖上眼,心中期望一觉醒来,一切都为发生。
过不多久,紫鸢沉沉睡去。荣瑾坐在她的床头,神思却渐渐晃出了天外。忙碌的家宅生活,让她片刻没有时间。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的摸样似乎都已然忘记,却独独记得一些微末。她记得他的衬衣纽扣总是四方菱形的,她记得他总是垫两个枕头睡觉,她记得他不喜欢喝茶。
如今回想起来,她是否也同紫鸢一般,这样心心念念的满脑子全是他。大抵因为太爱,所以才变得痴痴傻傻的。如今想来,恍若南柯一梦。梦中人凄美哀愁,可醒来却是另一幅光景。
窗户里透出一丝阳光,外边的雨渐渐停了。院子里的树叶经过春雨的洗礼,愈发青翠欲滴。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她恍尔笑了,她不叫苏霏,如今,她叫韩荣瑾。


八十七 明珠的变化
更新时间2012…4…26 19:00:10  字数:2274

 泛舟湖上,鳞光点点。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春日来暇,美人如画,龙舟千艘,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归去凤池夸。
百花会时节,院中人络绎不绝。各家公子,锦衣官袍,玉扇宝剑,谈笑间英姿勃发。院中女子,巧嫣如花,青黛朱唇,香囊花钿,垂首时眉目如画。荣瑾挽着老太太的手走入花园之时,老夫人淡淡放开了手,似是不经意般问道:“听说这几日,你让明珠去庆姥姥那里学习礼教?”
荣瑾暗惊,老太太虽不出院,却已知晓院内事。荣瑾压下心头诧异,恭敬回道:“是的。”
“听她近日似乎大有变化。是否奏效,只看今日了。”老太太似有所指一般道,目光望着前方,眼中暗含了某种莫名的光泽。
荣瑾低头不语,跟随在老太太身后。花园内的花千娇百媚的盛开着。间或有女子穿行其间,豆蔻染就的指甲轻拂动那娇嫩的花瓣。男子若是有所心仪,必会前去问其芳名,留下聘贴。
四家会也不过是为了每个家族能更加紧密的联系起来而举办的。四大家族根深叶茂,很大一部分源于四家之间世代姻亲,权力交辙。近年来姬家势见颓败,家族之中女子自然如其他几个名门来得更为欢迎。老太太娘家的几个女子也是门前冷落,收到的拜帖都是些寒族新贵的。
周尔晗已死,周氏一门自然也无人选。
若说是门庭若市的便该是薛芙和沈靖蓉了。只可惜,两人皆是意不在此。
薛芙气急败坏的离了那花园,走到暗处的山石旁,将怀中所得的一沓聘贴,气得掷在地上,一边踩一边道:“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竟还想求娶于我。哼!本小姐岂是他们所能宵想的!”
“更可笑的是,那沈靖蓉竟也有如此多的聘贴。这群男子一边赠我帖子,又一边狗一般讨好她。如此无耻,竟然还口口声声说仰慕我。我薛家岂是那攀龙附凤之人能进的!”薛芙将那些薛涛笺踩得粉碎,犹不解气,怒得转身对着身后的丫鬟桃儿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拦不住。你便任凭阿猫阿狗都干上前求问姓名。”
桃儿慌忙跪下,吓得小脸煞白求饶道:“小姐恕罪,小姐恕罪。”
薛芙看了她一眼,轻蔑道:“如今还有事,用着你。晚上回去自赏十鞭。”说罢,抬脚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丫鬟,转身往外走去。
薛芙走了几步,却见不远处,柳树下有一个女子正和一男子谈话。细一见,原来便是孟明珠和沈家大公子沈恕。薛芙方才见得沈恕也曾问她姓名,却不曾留下帖子,如今却在这个偏僻角落里和孟家外族的一个女子谈话。弃她而求如此低贱的一个女子,这让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心头一动,计上心来,提着裙子便往柳荫下走去,扬声道:“柳荫湖畔好风景,桃儿,我们可要下去戏耍一番。”
孟明珠闻言,微微转过头来,见是薛芙,忙上前行礼道:“见过薛小姐。”
沈恕面有疑色,却见薛芙似是才瞧见他们一般,眼中不禁带些惊讶之色。薛芙莲步蹁跹,行至沈恕面前,行礼道:“见过沈公子。芙儿不巧,可是扫了两位兴致?”
沈恕眼中犹带一丝警惕,面上却已轻声笑道:“怎么会,薛四小姐。我和明珠姑娘不过闲话家常罢了。”
薛芙眼中闪过一丝妒恨,竟然称呼她为薛四小姐,却对那孟明珠直呼闺名。当真以为她是傻子瞧不出他的心意么?
孟明珠本在一旁不语,听见沈恕直呼她闺名,顿时面若桃粉。
薛芙那两人暗中眼波流转,别有一番情意,心中虽则嗤笑,却也不免对孟明珠提了几分精神。
碍于薛芙在场,沈恕也不能再多说,找了个借口,匆匆推辞。孟明珠对薛芙刁钻个性也略有耳闻,自然不远多留,直道自己身子不大爽快,便打算请辞。
薛芙怎么肯,她原本已是叫沈靖蓉气了心,又见孟明珠对自己并不半分讨好的意思,心中自然来气,不由恶声恶气道:“你这自说自话,究竟要到哪里去?难不成勾引了一个沈大公子还不足够,还想去勾引我们薛家公子么?”
孟明珠叫薛芙这一番话,说得顿了顿,若是换做平日里她怕是早扑上去和薛芙打起来了。可如今,经过庆姥姥一番教导,她比之以往,更为沉静,不动如山道:“薛四小姐什么意思,明珠不明白。”
薛芙叱一声,眼中轻蔑更胜,哼道:“别以为我不知晓你们这些寒族在想什么?你最好还是放清楚自己的身份,纵使你嫁入府,不过也是个妾。就算似那孟氏二房谋了个正妻位子,还不是个稻草人。我劝你,早早死了这条心。乖乖回去,寻个农夫秀才嫁了,才是真事儿。”
孟明珠咬咬牙,强压心中怒火,也不回话,只转身便走。
薛芙见她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登时三步并作两步,扬掌便是一个耳光。眼见那掌风凌厉,将要落下。这时,远处便传来一声“芙儿~~~”
声音清脆,令人不由侧目,原是薛容。她正从石子路上走来,巧笑嫣然,见了薛芙也不紧张,只亲昵拉下她的手道:“寻了你半日,孟夫人正说起你呢。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来了,正在正堂呢,还是早些去吧。”
提及太子,薛芙自然无心再与孟明珠计较,只挥手作罢道:“我今日大量不与你计较。若是你下次还敢再犯,我便叫你不能在桐城立足!”
孟明珠暗自低着头,眼中骤然积蓄起泪水,强压下喉头酸楚,心中暗道: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还之。
脚步声走远,她听得薛蓉跟着薛芙的脚步,春水带着暖意的风,吹在她脸上,那柳叶摇摆似乎在嘲笑她如此卑微。她不由将头埋得更低,眼中泪珠一点一点湿了地上的尘土。
泪眼朦胧中,一片藕荷色的烟水罗裙裾,映入眼帘。明珠忙抹泪抬头,却见眼前人正是荣瑾。
她眼中带着泪光,似是怕弄疼一般,擦了擦她的面颊,坚定却又温柔道:“莫要哭。你我如今流的泪,流得血,他日将化作利器让那些曾伤了你我的人自食其果!”
孟明珠哽咽道:“奶奶,我,我,我。。。。”
荣瑾拉住她的手,宽慰道:“若是想哭便哭出来吧。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来了,想必也不会有人经过此处。若是委屈,便大哭一场。哭完了,便随我去正堂。”
话已至此,孟明珠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嚎啕大哭起来。


八十八 太子
更新时间2012…4…27 19:00:24  字数:2249

 自花园出,外边一路沿廊皆是佩刀侍卫,重重把守。一路走来,皆是身长八尺的昂扬男子,手握刀柄,面目多有狰狞者。孟明珠不曾见过这么多男子,亦为他们的气势所惧,眼神多有闪躲,心中忐忑不安。
荣瑾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原先爷爷是部队里的将军,对这些摆列不苟的士兵也不反感,平常自若的走过他们面前。
行至正堂,见外边立着一个执拂尘的蓝袍男子,身量略矮,头戴纱帽,长得有些尖嘴猴腮,一双吊梢细眼,一笑便眯成一条缝。见了荣瑾来,便兴冲冲迎上来道:“可是孟太傅夫人?”
荣瑾福身行礼道:“见过公公。臣妾不知皇后娘娘今日要来,恐殿前失仪,有所来迟了。”
那公公笑道:“不打紧,不打紧。娘娘心里疼爱您。刚一来,嘴上便挂念着您呢。”
荣瑾颔首,旋即退后一步,将身后的孟明珠拉至身旁道:“这是孟大人的表妹,今儿得幸,也想一睹皇后天颜。还请公公行个方便。”
那公公左右瞧了孟明珠一眼,绿豆般大小的眼睛里骤然闪过一丝精光,笑道:“这恐怕不大好吧。”说着,却将拂尘翻了翻,空出右手来。
荣瑾自然会意,旋即从怀中拿了一张五十两银票放到那伸出来的右手,道:“公公在皇后娘娘身边服侍辛苦。这是茶钱,还请公公为我夫君多多美言几句。”
太监收了钱,自然眉开眼笑,讨喜道:“太傅大人,正得圣意,又备受太子殿下信赖,前途无量啊。太傅夫人还请放心。”
荣瑾跟着笑一笑,太监见荣瑾也不愿多言,便转身进门去通报。
这是孟明珠疑惑道:“奶奶,您何必给那老奴才钱财呢。不过是个跑腿奴才。”
荣瑾不答,只是看着那门帘,见帘子复又拉开,里面传来中年女子声道:“太傅夫人和孟小姐请入内,皇后娘娘召见。”
孟明珠毕竟是小户人家,闻得要见皇后九天之上的人物,心中不由打起鼓,细声道:“奶奶,还请指导我。”荣瑾回首报以一笑,却未有言语。
荣瑾和孟明珠规矩入内,行至一丈之外,便双手举至眉前,跪地三叩首行礼,口道:“臣妾(民女)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声音和蔼道:“快些起来吧。都是闲话家常的,做什么这么隆重呢。”
荣瑾起身,恭敬道:“君臣之礼不可废。皇后娘娘仁德,妾却不能忘仪。”
皇后转头对着坐在一旁的老夫人道:“你倒是为自己寻了个好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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