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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年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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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和红玉点点头,荣瑾今夜就让她们先下去,不用服侍自己了。
第二日,荣瑾起了个大早。之前的收留的两个小丫鬟的事情,经过荣瑾的一番审问立刻就招了。她们是嘉庆帝姬的手下的几个下等丫鬟,上面的管事嬷嬷和三少的奶娘有过过节,成日里欺负三少的奶娘。管事嬷嬷手下的人也都少不了欺负三少的奶娘。她们也不过是踩低赴高,这院子里何处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是她自己也免不得做墙头草,更何况是这些个没有背景的小丫头呢。
荣瑾去了一趟三房,请沈氏帮了个可有可无的小忙。嘉庆帝姬薨了,大房没了主心骨。沈氏就算是往大房要几个人过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这件忙荣瑾本不想帮。但是,荣瑾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明明没有本事就是一条狗,仗着主人得势还以为鸡犬升天了。更何况,荣瑾其实从心里同情那奶娘。薛正虽然是三房独子,但是很不受老太爷喜欢。院子里的人都是看人脸色做人的,他必是少不得受了许多白眼。那作为薛正的奶娘,定也受不到什么好的待遇。
那管事嬷嬷想必在手段高超的沈氏手下也不敢私下再有什么花样。
临走之前,荣瑾去见了薛老太太。她身子恢复了七八成,现在还在静养中。奉茶的时候,荣瑾仔细打量之下,才发现这房里的几个大丫鬟通通换成了新面孔,见着荣瑾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皮子。出了老太太院子,荣瑾心中突然无限感慨,想薛老太太如何风光无限,现在却被拘在这小屋子里不能出去。荣华富贵不过是眨眼的事情。她虽高床软枕,富贵逼人,心却犹如广寒之地。月宫虽好,不是她所愿。
等到所有礼数都做周全了,出发的时候已经过午时,各类东西带了整整一辆马车。
瑞生家的今日得了紫鸢的分的衣服首饰心里喜着呢,见了荣瑾嘴都咧道下巴那儿去了,忙不迭的扶荣瑾上车。可只见得忠国侯府里之前那两个小丫头跑了出来,跪在荣瑾马车门口,也不说话,直直的磕了三个响头。
紫鸢就站在马车跟前,还未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什么东西。那两个小丫头随即旋风一般的跑了。
紫鸢正要出口唤她们回来,荣瑾却先一步道:“莫追了。那两个丫头被摄魂了,这定是薛三少叫她们这么做。”
紫鸢一个大步踩着脚踏子上车,放下车帘,将手中的东西交给荣瑾道:“这是那小丫头塞给我的。您瞧瞧是什么?”
荣瑾打开瓶塞子,放到鼻前一闻,味道倒是甚好,有股子花香袭人。荣瑾将这瓶子小心收好给了紫鸢道:“既是三少送的,必是有番心思。你且好好收着。回到京都,再请郎中来给你瞧瞧脸。”
一提及容貌,紫鸢便低头不语。她虽早已做好了一生相伴小姐身旁的准备,现在却是以这种状况留在小姐身边,她终究是有所介怀的。紫鸢虽然瞧着鲁莽,心思却也是通透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不能总往坏处想。她索性不嫁,这一世都留在小姐旁边。没有了容貌的羁绊,也不会总有人想着通过打她的主意来分裂小姐的势力。留在府里久了,她也不会叫那个管事的瞧上说去做媒。这样一来,她便能获得小姐长久的信任,于她于她的几个哥哥弟弟都是一份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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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瑾到府上已经是十一月末,府上还在为孟嘉宝的六岁诞忙碌。这一片异世界的土地似乎对六分外的执着。孩童有六月宴,六岁诞,十六冠礼,六十六大诞。有些达官贵人似乎甚至连妻妾的数量都要设为六。
孟府上就只有这一个男娃娃,老太爷自然格外重视。荣瑾一回来,还未放下行李,就被老太爷叫去训示。
一路上府里是张灯结彩,比起荣瑾成亲那日还要来得热烈喜庆。老太爷也是明理之人,知道荣瑾那边出了事情,也不多怪罪她延误之责,只是嘱咐她一定要将这六岁诞办得是热热闹闹的。
出了福寿园,转过松子林就是老太太的栖霞居。荣瑾此番湘南一行,得了一个道理,就算自己是这孟家的奶奶,只要是手中无权,便没有说话的分量。这里由不得她清高。既然已经来了栖霞居,干脆趁着热乎劲去老太太那处表示一番,也算自己这个外甥女儿的一番心意。
来了栖霞居门口,荣瑾正巧见着容妈妈从里面匆匆忙忙的出来。只见她眉头紧锁,面带愁容,倒不像是这府里的喜庆之人。荣瑾想她如此面容,那表示里面那个也是在发愁。
容妈妈心里愁得不是别的,就是这孟嘉宝的六岁诞。老夫人的话犹在耳边,她这几日操办下来,也觉得苦不堪言。一出门,也没看清人,只顾着往前走。神色恍惚间,竟撞着了人。定了神一瞧,正是二奶奶,忙不迭赔罪道:“瞧老身这眼力劲,人老了,不中用了,竟连二奶奶来了都没瞧见。”说着,招手唤来一个粗使丫鬟道,“快去通禀,二奶奶来给老夫人请安了。”
荣瑾见容妈妈面露倦色,想是这几日为宝儿的诞辰操劳过度,不禁道:“容妈妈,要多多保重身子才是啊。宝儿寿诞虽然重要,若是累坏了身子,谁来照顾老夫人呢。”
容妈妈一听这话,心里七分酸楚便霎时减去了三分,左右瞧一眼后,才拉着荣瑾的手道:“人人都说二奶奶院子里下人最有福气,今日老奴也觉得果真不假。别人都以为我当我落了个好差事,谁知这各种苦楚无人知啊。”
荣瑾见容妈妈略有松防,便顺杆而上,回握住容妈妈的手道:“妈妈多多辛苦,我瞧着于心不忍。我虽说没有操办过这么大的喜事,不过多个人总多一把手。今日我来请安,妈妈不如同老夫人说一说,让我来帮一帮您,可好?”
容妈妈见状,立刻面带喜色,仿佛就等着荣瑾这句话,未等荣瑾说完,早已点头答谢:“奶奶能体恤老奴,老奴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老奴这就和老夫人去说。老夫人也正为这事情发愁呢。二奶奶这次帮老夫人分忧解愁,老夫人想必也不会为那小事介怀了。”
小事?荣瑾一听,耳朵立刻就竖起来,难怪她成亲未过多久,老太太就对她冷冷淡淡的,捉住那话尾急忙道:“荣瑾不知何时让舅母生气了。还请妈妈帮着解惑。”
容妈妈自知失言,面色青青白白变了好几回,支支吾吾道:“这等事情,我们做下人的不好多说。奶奶若是想知道,不如自行问一声老夫人。老奴相信,以老夫人和二奶奶的情分,定能将这事情说清楚的。”
荣瑾还想追问,只听见老夫人房里的大丫鬟秀娟的声音:“老夫人请二奶奶过去呢。”
容妈妈见状连忙道:“奶奶,老奴还有事,不便多言。请奶奶恕罪了。”
有秀娟在此,荣瑾也不好多问了,只得笑道:“那宝儿的诞辰还请妈妈烦心了。”
待到荣瑾走远,容妈妈下意识往额头一抹,才发现满脑门子都是汗,不由心叹:这二奶奶去了一趟薛府,是越来越不好打发了。想起刚才自己的一番话,身子不由抖了抖。幸好秀娟来了,若是被追问下去,她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到时候得罪了这头有惹怒了那头,她这晚年恐怕晚景凄凉。


二十五 中了套了
更新时间2012…2…18 19:00:56  字数:3047

 秀娟一路引荣瑾去房里,推开门,一股子檀香扑鼻。倚在门边的杏儿撩了帘子,荣瑾走进房门,磕头请安。
赵妈妈赶忙将荣瑾扶到座上,笑容满面道:“二奶奶,真是有心。这才回来没多久,凳子都没坐热呢,就巴巴的跑来向太太请安了。这院子里就是三小姐也不曾这么上心过。都说媳妇不如女儿亲,老奴就瞧着您啊,心尖里都是太太。”
荣瑾自是巴结热络道:“母亲待荣瑾宛若亲生,荣瑾怎么能忘了母亲。许久不见,恐母亲为宝儿的事情思虑操劳,特地来探望。”
孟老夫人垂眼半响,终露出一丝笑容,柔和道:“你有心了。”
荣瑾摇摇头道:“这都是荣瑾分内之事,还恐做得不好,怠慢了母亲。”
孟老夫人见她态度谦和,臻首低垂,温良顺从的样子比起以往大相径庭,心中不由暗喜,便叫人看茶。
秀娟上了茶,又捧了手炉交给荣瑾。荣瑾这才觉得整个人暖和起来。京城的冬日不似湘南柔和多情,连风里都带着冰凌,刮得荣瑾生疼生疼的。方才在老太爷房间已经冻僵了的手脚,到了这暖意融融的房间,这才渐渐舒缓过来。
荣瑾见孟老夫人也是一脸倦容,额间又多几条皱纹,心想,看来这家中当家老太太也有为难的事情,不由便好奇上了心,脱口问道:“母亲,可是为了宝儿的寿诞烦心?”
孟老夫人面色霎时由晴转阴,目光矍铄,盯着荣瑾,仿佛要将荣瑾盯出个洞来。荣瑾款款一笑解惑道:“方才出门见了容妈妈,看她面色有难,问她也是支吾不言。我心想这府上最近也没别的大事了,就这一件,便来探探您的心思。没想着,我竟和您想到一处去了。”
孟老夫人这才面有所缓,留了赵妈妈在跟前服侍,便屏退了房里的所有下人。待秀娟领着几个丫鬟走出了门,她才施施然叹气道:“也难为你有心,竟然能猜到我这老太婆的心思。实话与你说,这府中值得我信的少之又少。奈何赵妈妈和何妈妈不能离身,秀娟是老爷身边的人,服侍左右,芳草年纪尚小,没有经验。我本有心让你来办,可是你迟迟不归。我只能交与容妈妈去办。可怜她一个人,又是订酒,又是派帖子,还有府上的布置,老身子老骨头了,做得样样不顺我心意。我训诫了她几句,她怕是心中有苦吧。”
荣瑾也料想是如此。赵妈妈和何妈妈一直在负责孟府外面的庄子和铺子的租金和盈亏。秀娟被提到孟老爷房里做通房丫头。芳草是才进来的丫鬟,老太太更是不可能让她去操办这件事情。大房愚莽,三小姐是未出阁的老姑娘,若是抛头露面,更是自贬身价。想来想去这活也只能落到自己身上来。
“这等事情怎么能让母亲操心。您既然说与我听,荣瑾也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不过,我本年轻还需人指点,不如将这事情交由我来办,容妈妈从旁协助。您瞧着怎么样?”荣瑾拉住孟老夫人的手真切道。
孟老夫人左右为难,饶不过荣瑾热切的眼神,拍了拍荣瑾的手,笑道:“比不过你这丫头机灵。就交给你了,定要不负舅母所望。”
既然目的达成,荣瑾也不便多留,随即向孟老夫人告退了。
荣瑾喜上眉梢,不由走路都轻便了许多。正值冬日松子林,小径寂静,鲜有人来,她一时高兴,便哼起了歌。还未走两步,后肩突然被人一搭,吓得她尖叫一声,差些没被路上的石子给绊着。
荣瑾转过头只见是孟时骞,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忽又想起方才自己那些幼稚的行径都叫他瞧了一个一干二净,便又从放松的神情化作一脸羞色道:“见过夫君。”说着,侧身做了个蹲儿。
孟时骞双手顺势将她扶起道:“你我不必多礼。”
荣瑾颔首,头埋得更低,心中羞愤:真是丢人都丢到古代来了。难得犯一次傻,竟让他撞了个正着。她是该说是他两有缘呢,还是她两犯冲啊。
孟时骞看荣瑾先是惊恐失措后又化作安心舒然,骤然却又便成了煮熟的虾子,心中暗笑:这丫头竟也是这般活泼俏皮,平日里却是小瞧了她,还以为她就是那般古板,同大家闺秀没什么差别。细里看来,她倒是算个活宝了。这么一想,嘴上不禁笑出声。
荣瑾听他笑声朗朗,还以为他正笑话她,血气冲了脑子,竟脱口而出小声抱怨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个登徒子。”
登徒子?孟时骞不禁哑然,她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怎么成了登徒子了??
荣瑾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连忙解释道:“那个,那个。。。。。”说了半天,半个字都没蹦出来,反倒弄得面红脖子粗的。索性甩了他一路小跑着回了屋子。
直到回了屋子,荣瑾一股脑趴在床上,双手捂脸,才忍不住长叹:“啊~~~丢死人了~~~~”
红玉不明所以,看见荣瑾风一阵的跑进来,还以为荣瑾被老太爷训了,便忍不住宽慰道:“奶奶,莫急。老太爷就是嘴上严厉,和老爷一样都是面冷心热的人,指不定将您放在心坎里了呢。”
荣瑾不由气结,翻过身子来道:“不是啦,不是啦。才不是老太爷那里呢。”
“那不是老太爷,还有谁啊?”原本在耳房里的紫鸢也听着动静声出来了,见荣瑾难得恹恹的趴在床上,也忍不住好奇道。
荣瑾一把拉过帐子,将自己笼在帐子里,还是觉得脸上烫得慌。想起孟时骞那一阵小声,刚抬起的头,霎时又缩回了被子里,在里面是又抓又挠的。
荣瑾这边正犯堵,孟时骞却是心情大好。往日里,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每次下朝后回来的这段时间。因为他不得不按着规矩去向他的母亲请安。可,他却永不能忘怀,他的妻宝月临终之时曾说过的一番话。虽然他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但是他始终相信宝月的死和他的母亲脱不了关系。这便是这么些年,他终日不愿和她多言的原因。甚至,当时知道荣瑾打算逃婚之时,他心中还欣喜了一番。他对于这门母亲安排亲事,始终抱有抗拒,迫于宝儿日渐长大,才不得不屈就再娶。现在看来,荣瑾似乎并没有他所想的那般的单薄无趣。他甚至打算好好逗弄一下他的这个小妻子。
当晚,荣瑾便给各方都送了东西去。三小姐是湘南上好的绣花鞋,孟老爷是一方徽墨,给孟时后的是一把分量十足的小金算盘和甄氏的一对玉兰镶珠耳坠子和给范氏的一卷云罗纱。另外给三个在府上的姬氏公子和表小姐也分别送了些东西聊表心意。
荣瑾思来想去,最后才从琳琅满目中挑出那柄薛老太爷送的玉如意,吩咐胭脂好好包起来送到栖霞居。
对于银子的打点,荣瑾向来是下手阔绰的。她始终坚信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便不是问题。她堂堂韩家,不差钱!
果然,没过多久,容妈妈便来谢礼了。紫鸢因为脸上的伤,不便见人,便自行回了耳房。
荣瑾吩咐好茶好果待着,先行去换了一身行装。
容妈妈吃着茶,四处打量房里。屋内摆设简单却不单调,富贵却不俗气,正堂放着一副名家山水画,放了一个高脚长桌,两旁个备一把太师椅。桌上放着一个万年青的盆景。旁边放了一个小巧的瑞兽香炉,袅袅而上的青烟,散发淡雅的香味。
荣瑾换做一身家常装束,绣海棠交领中腰襦裙,外面穿个大袖的红袍子,配上狐裘做的绒领子,既暖和又不笨重。
容妈妈见荣瑾出来,忙放下茶碗,夸赞不迭:“奶奶,这一身穿得实在漂亮。乍一看,老婆子眼睛都要花了。”
荣瑾侧身颔首,从容道:“妈妈,谬赞。来来来,这里吃茶,吃茶。”
茶过三巡,容妈妈也不在客套,便道:“老夫人今日可曾允了奶奶?”
荣瑾点点头,自豪之色不好不掩盖。容妈妈见荣瑾尚有面带得意之色,心中大叹:眼前这个奶奶果然是个生犊子。这等烫手山芋居然还真允诺了下来。看来也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主子。
“妈妈,今后之事还得妈妈多多提点。”荣瑾说罢,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来放到容妈妈掌心。
容妈妈得了钱财,自然高兴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谢了恩就走。
出了沁春居,容妈妈掂量掂量手里的银子,心中不由嗤笑:这二房奶奶被人推入火坑,竟还给人塞钱,真是十足的草包一个。也罢,现在银子到手,之后的问题便都交给那自己往下跳的蠢货去解决了。她不过是个下人,到时候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全推给这个好骗的二房奶奶。
荣瑾这一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活生生的给卖了,心里还喜滋滋的,以为自己得了这么大的差事,是老夫人器重呢。


二十六 赔本买卖,亏大发了
更新时间2012…2…19 19:01:11  字数:3511

 屋内寂寂无声,空气中的沉香积压,让荣瑾越发是心烦意乱。侍奉在侧的红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看着荣瑾越发阴沉的面容,比起室外的寒冬更凝重几分。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今早起来的时候还是满面笑容,午后收到了容妈妈那里送来的账本就黑了脸,盯着账本足足看了有两个时辰了,也不知在想什么。
荣瑾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顺手将手中的账本搁在桌上,伸手去摸就在手旁的茶杯。
“啪~~~~”几上茶杯应声而落,白瓷一地,茶叶和茶水飞溅在了红楠木的桌腿上。
红玉一惊,连忙蹲下收拾碎瓷。荣瑾揉了揉额头,只觉得头疼欲裂。若是现在四下无人,她真是想大喊几声,因为她是在是太憋屈得慌了!
明明是个好事,眨眼之间就成了噩耗。可笑的是她还巴巴的跪在地上请人将这桩赔本买卖交给她做。现在想想,她实在是愚蠢得可以。
人人都当操办寿诞是件油水极多的好事情。可是,账本一到荣瑾手里,她险些没气厥过去。这上面的一笔笔,一款款都是赤字,哪里来的所谓的油水。她恐怕得将陪嫁都得倒贴进去!
孟府虽然家大,但是拿的是朝廷俸禄。孟老爷和孟时骞为官清廉,不曾贪污,家中积蓄大多来自姬氏嫁过来带来的铺子庄园的收入。维持生计是绰绰有余,可办隆重的寿诞却是捉襟见肘。更何况,上上下下不知被人捞去多少油水。
紫鸢听见动静从耳房走出来,见地上一片狼藉,又觑一眼荣瑾面色发青,柳眉紧锁,咬着嘴唇,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中咯噔一下,快步走到荣瑾面前道:“奶奶,是怎么了?”
紫鸢身子尚未大好,荣瑾也不想她操劳,便扯笑道:“没事,不过刚刚回来,有些累着了。休息几日便好。”
紫鸢目光黯了黯,随后便回了房,拉过一个丫头来私语几句,遣了她出去。
一本厚厚的账本放在荣瑾面前,仿佛一座巨大的山压在了荣瑾胸口。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讲得便是她了。想到此处,她不由更加气结。亏得她还以为能在姬氏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没想到居然着了那婆娘的道了。荣瑾想起来,便气得浑身发抖。
可光在这儿生闷气也不能解决眼前的麻烦。她不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再一次拾起账本。待静下心来细瞧,这账本乍一看是亏空许多,但是这上面也不乏是些虚假的账目。譬如喜宴上用的绸子都注明是锦绣庄出品的上等红绸,五两银子一丈,可是荣瑾在布置的时候也不止一次的看到过着绸子边角起丝,光泽暗淡。怎么看也不想是良品。五两啊,若是落到平头百姓家里都能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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