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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众将精神大振,轰然应命之下,左军将军朱晋啪的一声抱住了拳头,除向赵胜和牛翦一拱外,又匆忙向准备撤下去率军出发的将领们做了个团揖,高声笑道:
“各位且看我和雷将军的,此一战相邦若少了一根头发,我朱晋自戮全家谢罪!”
“好,相邦保重,朱将军保重!”
众将迅速停下身还了一礼,轰然应答声传遍高阙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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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胜突然的心血来潮不可能让所有的赵国将士都知道,特别是此前已经在阳山一带埋伏下来的那六七万军队,但只要正面迎敌的那些军队听说了赵胜的“壮举”,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这次赵胜和牛翦已然是孤注一掷,在通过情报得知匈奴可调用兵力多达十万之众以后,只在高阙关留下了三万余人马和七八万抽调来的民夫,剩下的十三四万军队一律备兵野战,并将其中绝大多数的主力军队提前安顿到位。
此时赵胜修建的那些或东西相望,或南北相望,让胡人甚至赵国将士们怎么看都感觉不伦不类,在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连成长城的孤堡终于发挥了它当初设计时就暗中定下的作用。匈奴军队向前一突,除了高阙关的赵胜他们即刻知道了军情,埋伏在阴山两翼的那些军队同样通过不远处的烽火台得到了调兵的命令,于是在匈奴人自以为得计的勇猛冲锋的同时,一个巨大的口袋已经渐渐地成型了。
虎狼山口最近处距离高阙也足有五十多里,赵*队以逸待劳,又及时得到烽火传信,完全有布阵迎敌的充分时间,在高阙关北十余里外依山阻关处居高临下地布下车阵步阵,当赵胜亲抵前线的消息在军阵中快速传播开来,引起诸将士轰动之时,匈奴铁骑前锋部队的身影才刚刚能从极远处隐隐约约的看见。
……
於拓此次志在必得,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此前各族胡人在楼烦王怂恿之下对高阙接连不断的骚扰,再加上自己按耐许久才发动的第一次千人进袭,很容易使赵国人判断失误,从而能够掩护他突然地大举起兵。
於拓当然知道虎狼口以南那些烽火孤堡的作用,但只要赵国人此前判断失误,就算能通过烽火得知这次将是决定性的大决战,却也没时间制定周密的计划迎敌,所以当他远远看见前方两边看不见头的赵*队严阵以待时,差点没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
面前的赵*队以战车为主,其间则是弓弩齐备的步卒,在东西数里的地方一字排开,后边人影晃动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
看到这样严阵以待的防御部队,於拓陡然一惊,心念电转间想到了许多种可能,但不管实际情况是什么,这一阵却必须要闯,不然的话毫无功绩便撤兵,士气大损之下必然会变成溃逃。
此时对於拓来说已经接近于赌博,他迅速分析了赵国的兵力,再联系到赵军刚出兵时气势如虹,但叫了两次手便认怂守城,已然,同时也是不得不将面前那些阻拦的赵*队看成是匆忙应命布阵,色厉内荏之下奢望依靠虚假的情形骗退自己的大军。
“赵国人竟敢将人马调出来与我十万勇士对攻野战,兄弟们传下令去,打破这一阵,杀散他们,后边便是没有人防守的高阙关!冲——”
都到这地方了不冲还能干什么,难不成不打就退?别说不打就退根本不是匈奴人的习惯,就算当真要退,只要一不小心变成无序溃退,不需赵国人来追也得自己造成极大伤亡。
匈奴人向来不怕死,只怕被人当成懦夫,同时更对赵国人鄙视有加,於拓命令一下,冲锋的牛角号立刻由近及远的呜呜咽咽了起来,一时间数不清的战马万蹄齐腾,伴着无边的喊杀声搅起漫天飞尘向着赵军阵地冲杀了过去。
“放!”“放!”“放!”
匈奴人狼一样的双眼中充满了对中原财富的渴望,赵国将士同样在半年多的憋屈之后充满了杀敌的渴望,当冲在最前面的匈奴骑兵进入弩箭射杀范围时,蝗灾一样密集的箭阵立刻向他们扑了过去。
血肉与箭雨的碰撞在两军之间爆发,惨绝的喊声和倒地战马的悲鸣声振寰宇,当数千勇敢的匈奴骑兵用血肉之躯做盾牌为大军向前推进百十步做出最后的贡献以后,上万的弩兵立刻下马突前,箭阵齐发的与赵军打起了对攻。
与此同时,赵军阵中上千辆战车忽然竖起了高盾,在防护严密的战马拉拽之下迅速向匈奴战阵冲杀了过去,而在他们身后,成万的步卒和上千乘战车立刻填补了缺口。
这车阵冲锋的实在突兀了些,其上又有护盾保护,不到千步的距离令匈奴军阵根本没办法做出反应,前突的那些弩兵没用赵国将士砍杀,便在车轮马蹄之下惨叫着中俯倒了一地。其后布阵的匈奴骑兵顿时有些慌乱,仓促之间迎敌接战,虽然与赵国车军互有伤亡,但赵军稳立车内,远非马背上连落脚处都没有的匈奴骑兵能比,伤亡情况高下立判,匈奴人更无法阻拦人数占劣的赵军调转车头,在车尾之上竖起护盾迅速撤退。
正当匈奴阵前一片混乱,箭阵陡然一弱的当口,候在山口的赵军防御军阵立刻向前推进了百十步远,待冲锋的车阵退回来后,弩弓箭阵再次如雨般扑向了匈奴阵中。
“他娘的,这哪是仓促布阵,摆明了早就做好了准备。中计了!这中原人果然不要脸。”
几番接阵之下。於拓心头登时后悔。但此处虽然是最窄处宽达数里、南窄北宽的喇叭形山口,但十数万骑兵拥入,依然显得拥挤不堪,前前后后拉起了数里的队伍,要想退兵极难迅速将命令传达到后头依然不知所以的那些军队之中。
於拓如今已经对迅速突破赵国防线杀到高阙关下不抱什么希望了,但他绝不肯就此慌乱退兵,邹着眉观察了半晌战场态势,一边连忙向手下传出徐徐退兵,在宽阔的草原上与赵军对战的命令,一边催促前方近万骑骑兵以速度换时间,不顾伤亡将前突的赵*队逼退到山口里,以便给己方有序后撤腾出充足时间。
这上万不要命的骑兵发疯似地冲击果然起了作用,赵国阵中除了车兵具有高度优势,其余步卒一律处于略势,在匈奴人的猛烈攻击中,只能车步配合,连战连退,不多久工夫,刚刚前进的上百步距离再次化为乌有,重又回到了最初布阵的地方。
於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短短的一刻多钟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当其身后的骑兵开始出现后退的迹象时,他终于暗暗地长出了口气。马缰一提,立刻调转马头向北奔去。
与於拓远远相对的地方,严阵以待的赵国步卒阵中,挺身立在战车之上的赵胜同样沉肃着脸注视着面前的战场。两军之间的空地之上此时已经铺满了各种凄惨模样的尸体,有匈奴人的,也有赵国人的。在赵军阵前,匈奴人虽然依然攻势如虹,但却不难发现后边的匈奴军队正在后撤。
赵胜紧紧地抓着战车的前栏杆,双眉越蹙越近,良久以后下意识的问道:“有一个多时辰了吧?”
“绝对一个多时辰了。”一旁战车上的朱晋连忙高声应道,紧接着抬手向前一指,立刻扬声提醒道,“相邦快看,匈奴人退了!”
赵胜沉住气点了点头道:“退了,嗯,下边就要看赵俊他们的了。赵奢他们不知道能不能尽快赶过来。”
……
骑军左将军赵俊那里远比赵胜想的心急,他和骑军右将军许裕分兵在正面主力军阵两侧,等的就是一个匈奴人阵型混乱的机会。然而匈奴人一直以来都在迅猛的进攻,这机会仿佛根本不存在,当看见匈奴主力脱离前冲部队开始后撤时,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紧紧勒住马缰挺身抬矛高呼一声杀,立刻身先士卒率领骑兵部队冲出了阵去。与此同时,军阵另一面的许裕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猛地高喝一声,接着便紧紧贴在马背上率众冲了出去。
这一场仗赵国将士们已经等了整整半年,虽然明知伤亡必巨,但即便有再大的畏惧心理,当置身血肉横飞的战场之上时,一切顾虑也都烟消云散,当一万一千余骑兵将士大无畏的从两侧冲向人数远在自己十倍以上的匈奴阵中时,他们已经忘记了生死,唯有搅乱匈奴军阵,给随后将至的赵国援军拖出合围的时间。
在这同时,除了三万准备切断匈奴退路的赵国步卒从北边向南压上,另外五万步卒和少量车兵已然从东西两侧迅速向惨烈激战的战场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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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2章功成一役
第一百一十二章功成一役
赵匈接战之地是高阙关前阴山北缘,说是山口,其实是一片宽约数里、略显起伏的草原,如若是千人甚至万人级别的混战,此处与广阔的平原并无区别,最适于铁骑冲锋,就算步阵、车阵再紧密也无法完全阻住骑兵的攻势,如果赵国一方人数上只是与匈奴一方相当或者略多,无法完全扼守通道,那么在匈奴人的速度优势之下,很快就会被从两侧插到后方骑兵围在中间,演变成一场一边倒的屠杀。(百度搜索。caihongwenxue。,彩虹文学网){彩虹文学网。caihongwenxue。}
然而此次并非千人万人级别的战争,堵在山口内的赵国车骑步联军虽比匈奴军力略少,但亦达六万以上,集中起来的近两千辆战车车阵横铺,其间以弩兵、弓兵、戟兵顺序填充,做好了远中近战各种准备,其后又有大量后备兵力随时准备填补,像一道铁墙一样堵在了山口之中。匈奴人以骑兵冲锋,相互间隙极大,接战面极难形成优势兵力,要想有效撕破防线根本就是上天之难。
於拓已经意识到赵胜这半年来一直在忍辱负重,恍然明悟自己上了当,深知身后必有伏兵,如果被伏兵围在山谷里,骑兵军阵根本没办法施展开拳脚,最终只有被屠杀。所以他必须尽快将自己的军队退出山谷,只要退到阴山阳山之间南北宽达几十里的广阔草原上,在匈奴人机动性的打击之下,赵军唯有扔下上万人马加以阻拦,大部则溃退高阙关严防死守一条路可走。
现在胜负的天平依然不知将倒向谁的一边,所以於拓丝毫没有慌乱,一边命令行在最后的部队调转马头变为前锋迅速突出谷口保障大军后撤,一边沉着的指挥着主力大军有序退后。殿后转为前锋的那些骑兵行动极其顺利,根本连一个赵国兵卒都没有见到。
一切似乎都在於拓掌握之中,所以当他回头望向赵军阵前血流成河的厮杀时,丝毫没有为那几千十有*要死在赵国刀箭之下的死士感到心痛,嘴角反而不易察觉的向上一翘,隐隐露出了一丝笑意。
然而就在这时,随着远处乱阵两侧一阵突兀而起的沉重鼓声和喊杀声传来,於拓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了,透过徐徐而退,此时却已同样受到震慑的匈奴骑阵,就在他放眼可及的地方,靠近两边山壁的地方,赵军防御军阵忽然闪出了几道豁口,数不清的赵国骑兵急速跃马冲出,根本不理会阻拦在阵前的那些匈奴勇士,反而径直追向了后撤中的匈奴主力大部队。
“不好,他们要搅乱阵型!左右传令!前阵拦截,其余人马继续撤退!不要乱!”
随着於拓一声高喝,呜咽的牛角号变换着声调远远地传出了命令,然而饶是匈奴人向来配合默契,但在进攻受阻之下不得不选择的撤退之中猛然被袭,依然引起了一阵骚乱。
此时让於拓最不愿看到的一幕终于出现了,由于他带来的人马除了挛鞮本部五六万以外,还有四五万他部骑兵。这么多的人马如果有序前进,序列自然分明,但突然遇阻之下又经过一番厮杀,早已经搅在了一起,阵型一乱,撤退之中突遇敌军追杀,就算有各级首领极力弹压,依然有许多人惊慌之中抢道奔逃,没用赵国骑兵杀到,自己阵内便先乱了起来,不少人虽然顾念本部同泽,但对他部人却毫无同族感情,睚眦间刀矛一起,刚才还略显有序的骑阵中立时惨叫声此起彼伏,混乱不断扩大,没过多久南边殿后的上万骑兵几乎乱了套,就算各级千长、百长极力弹压,一时半会之间也根本无法稳下阵来。
“昆仑神!我於拓做错了什么!难道你要灭亡我么!”
於拓眼睁睁看着赵国骑军冲进了阵来,在混乱的匈奴骑阵中横冲直撞,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脸上顿时一阵惨白,仰天长呼之间心里几乎已经绝望。
昆仑神并不在此,此时南边后沿上的殿后匈奴骑兵在“突然”变得勇猛无比的赵国人的刀矛之下,一个个惨叫着落下马来,瞬间便被纷乱的马蹄踏成了肉泥,战马、士兵、草地,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血色。
如利剑一般冲锋而出的赵国骑兵不但搅乱了后撤中的匈奴人心神,同样也搅乱了赵国防御阵前的那些匈奴死士,混战之中极难辨别对方要做什么,突然杀出的赵国骑兵在这些匈奴死士眼里仿佛是专门来围歼他们的。前边是无法突破的防御阵线,后边又合围上来这么多骑兵,这意味着什么,每一个匈奴死士心中都明白无比。就在这一片刻,不少人已经失去了勇气,情愿踏着同伴的尸体也要调转马头赶回己方大队人马之中。
如此一来赵军阵前形势陡然一变,车阵向前一抵,完全变成了赵军对匈奴人的追歼战。
居高临下站在战车上的赵胜精神大振,高声喝道:“擂鼓!令车兵弩兵齐上,给我狠狠地射!”
鼓声大起,赵军将士们呐喊震天,向前奔突中万箭齐发,箭阵矢雨扑向了依然无望地做着抵抗或者选择逃跑的匈奴人,数不清的匈奴战马在悲鸣之中摔倒在地上,而它们的主人或许已经死了,或许依然还活着,但当坠倒落地之后,在乱蹄之下完全是相同的命运,全数变成了贴在草丛上的一张人皮,用他们汩汩的血肉还报了生其养其的大草原。
这样的战果刺激起了赵国将士们的无限士气,防御阵线快速突进,就连为赵胜驾车的驭手也受了感染,高喝一声“驾”便猛抖缰绳随着快速前进的军阵向前赶去,陪在一旁的左军将军朱晋顿时被吼得发根发扎,连忙高声大骂道:
“我的个娘!你快给老子勒住马!要是再向前赶看老子不宰了你个王八羔子!”
那驭手还没到发疯的地步,听见朱晋吼他,立时想到自己屁股后头站着赵国的相邦,惊慌之下连忙一勒马缰,差点没被四匹战马的前冲之势摔下车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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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赵俊所率骑兵在匈奴后阵如同犁地一样来回冲杀之时,北头的匈奴前军已经跃马冲出了谷口,这里的人多是须卜氏骑兵,当初於拓让他们殿后时,詹师庐很是不乐意了一番,但不乐意仅仅是表面,詹师庐其实并不介意尾随在后静观於拓攻城,然后少损失些兵马,等进入河套后再多抢草场,所以急赤白咧的将一个万长的人马塞进中军以后,便带着剩下一万多骑心安理得的当起了殿后将军。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成语别管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其中的道理自古便被许多人奉为至理,於拓不等楼烦军到达便对高阙发起攻击,以此作为将楼烦排挤出河套的藉口是为此,詹师庐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同样是为此。
詹师庐不求有功只求捡漏,却不曾想於拓的整个大方针都错了,前头遇阻的情况刚刚传回来他便做好了后撤的准备,只是鉴于於拓能否冲破赵军防线还是未知数,所以并未将这层意思表现出来罢了,此时退军的正是命令一下,他哪里还顾得上左近的丘林氏、挛鞮氏和其他部落的骑军怎么看,当下便长鞭一挥,将手下人马聚集在身旁,不管不顾的调转马头向北冲了过去。
或许正如於拓所说,赵国人确实只求守住高阙,此次接战虽然一反常态地派出大部队拦在高阙关前,但目的依然是保住高阙关,并非想与勇敢无畏的匈奴人正面冲突,所以当詹师庐一路无阻的冲到谷口,依然未见什么赵国伏兵时,悬着的心总算呼嗒一声落回了原处。眼望着不远处广阔的大草原惊声为之一振,立刻夹紧马腹从马背上挺身坐起,哇啦哇啦一阵高喝,仿佛他才是此次攻打高阙关主帅似地高声命令各部人马退出谷口十里布阵,要用他们的马蹄踩断敢于追击的赵国将士每一根肋骨。
前方顺利冲出谷口的消息很快传回到了中军,没有遇上赵国伏兵的情形让渐近绝望的於拓陡然一阵振奋,立刻命令传令兵吹响牛角传达前军功成的消息,以此稳定被赵国骑兵冲乱的殿后部队人心。这一消息确实起到了安定人心的功效,回过神来的匈奴骑兵神威大起,不少人即刻稳住阵型向赵国骑兵发起了反冲锋,乱阵中刀矛齐响,没过多久,匈奴人优势兵力之下便将赵俊的骑兵逼退出了军阵,使他们不得不丢下数百人马,在南边攻上来的车阵步阵箭雨掩护之下渐渐退向了己方阵前。
刚才赵国骑兵冲上来时犹如绞肉机一样恐怖,逞威许久后,此刻终于被迫退了回去,侥幸逃出性命的匈奴兵立时一阵欢呼。虽然这欢呼声很快就在随即而至的赵国箭雨下变成了惨叫,但匈奴人的撤退总算比刚才有序了许多,也终于可以抽出手来向赵国追兵还箭阻击了。
突然逆转的情形让朱晋大是光火,有力使不上之下紧紧地捏住拳头在战车前栏上恨恨地砸了几下,转头对身旁战车上的赵胜高声叫道:
“相邦,看这情形北边的匈奴人已经逃出山谷了,莫不是赵奢将军没能及时赶过来?要是围不住匈奴人,咱们便要功亏一篑了!实在不行就让雷将军率车阵趁他们还提不起速度的机会冲上去吧!”
“沉住气等一等,不要慌!不要自乱阵脚!赵奢他们一定能赶到!”
赵胜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面的战斗,头也不回的高声回了一句。虽然让朱晋沉住气,但他自己的心同样悬了起来。兵凶战危之下万事并不能完全在自己掌握之中,於拓显然要比赵胜想象的更加识时务,短短的时间内无法冲破南边山谷中的拦阻,他根本没做任何徒劳的努力便选择了撤退。
这微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