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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弗大气也不敢出地连忙应下,抬眼处就见齐王脸色和缓了许多,像是刚刚才想起什么似地笑道:
“平陆君今年有七十六了?”
田弗应道:“正是,臣记得好像立了秋他便满七十七了”
齐王笑道:“哦,也的人了……呵呵,自古中寿稀少,平陆君年纪不算小了”
“啊”
田弗心里猛然一惊,慌忙道,
“大王,平陆君声威不小,若是,若是……况且他向来行事小心,致仕以后连家门都不肯出了,怕是不容易办”
齐王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笑道:“诶,他是大齐的功臣,寡人向来敬他……哼哼,早就怕了他了”
说到这里,齐王满脸已是怒意,也不再装什么闲庭信步,恶狠狠的说道,“田文那混账东西如今虽然被除了,却还有匡章这老匹夫在掣肘寡人,寡人若除不掉他永远也别想自在哼,只不过除掉他还需好好思谋思谋,不然引起军中动荡反为不美这事还得慢慢来,做的隐蔽些才行
寡人既然已打算破横改纵,倒不怕让这老匹夫多活些日子你这样,过上几日你替寡人去那老匹夫的府上走一趟,就说寡人不听他的劝,如今弄得韩魏楚赵皆怨恨大齐,寡人很是追悔莫及,想请他重出山扶鼎社稷,早晚请教,再不敢妄为”
田弗是在匡章下台以后才爬上相邦佐贰之位的,哪肯再让匡章出来压自己一头?连忙劝道:“大王,这样怕是不妥要是这样一去,匡章必然知道大王是为了今天的事,还不得觉着大王怕了他呀,要是真出了山军权再固,难免是掣肘,只怕是不易除掉他?”
齐王听到这里顿时急躁,勃然怒道:“糊涂蛋寡人就是要让他,让所有人都觉着寡人怕了他,连这都不明白么?寡人看你连着相邦佐贰也不必做了”
田弗刚才完全是出于私念想阻止齐王这样做,本来还想着再出个别的主意去收拾匡章,可主意还没想出来,就见齐王那里发上了火,顿时吓了个六神无主,一时之间哪还能想出稳妥的办法?只得唯唯诺诺的应道:“诺诺,臣明白了,明白了欲将取之必先与之大王英明,平陆君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若是哪天不小心‘积劳’而亡原也怨不得别人不过,不过臣就怕平陆君不买臣的面子,若是推脱还得大王亲自去请才行”
田弗这样“明白事”总算是顺了齐王的意,齐王志得意满的微微眯起眼笑道:“这是自然,寡人就是要让那些看匡章还有那些看他眼色行事之人看看寡人是如何敬重他的呵呵,平陆君年纪大是大了点,不过现在还有用处若是他不在了,寡人还如何骗秦王先称帝?这样的‘宝物’寡人还需善待之才行,等大事定了再让他‘积劳’不迟”
……
先秦时代依然保留不少原始遗风,其中一点就是君王权威远没有后世大一统时代那样恐怖后世特别是到了中央集权极度加强的明清时代,皇帝对臣民有着完全的生杀大权,臣民对皇帝同样要无条件服从和敬畏,皇帝私人的事就是天下的大事,就算过个生日也要全天下一起庆祝才显得够谱
齐王田地与后世的皇帝们有着同样的权力欲,但可惜命不好早生了几百几千年,所以在他四十岁大寿之时,虽然各国都派来了庆贺的使臣,但除了宫墙以内,就连临淄城也没有任何庆祝的活动
相对于喧哗如常的临淄城,整刷一的天齐宫里一早就已张灯结彩,近千的侍女寺人在各级宫中职司指挥之下没等天亮便开始了紧张有序的忙碌,将舞乐、筵席、排场仪仗早早备好
巳午交刻,齐王后率各妃嫔、公子、公主先行拜贺齐王
午时下三刻宫门开启,早已等候在外的齐国宗室中人和大小官僚按身份高低排列整齐,鱼贯进入宫里趋步璋信殿先行向齐王拜贺,而后绝大多数人退入院中相候,齐王则带着朝班卿士转至临华殿相候各国使节拜礼
未时一刻,天齐宫门再启,齐国相邦苏秦和五位朝中上卿亲自迎出将各国正使礼迎入内前往临华殿相拜齐王
未时正,寿宴正式在璋信殿开始,因为赴宴之人过多,璋信殿内没办法全部安排下,所以除了宗室各氏嫡传贵人、朝班卿士大夫和各国使节以外,其余人都被安排在了偏殿之内
寿辰庆祝活动在宫里进行的有条不紊,完全是按原先计划好的程序进行,齐王没提任何多余的话,剩下的那些人当然也不好将别的话题插进去破坏齐王的心情就在这同时,在临淄城东一条宽敞喧哗的大街之上则有一辆华贵的单驾马车快向东驶去这景象在临淄城实在太寻常了,寻常到除了挡住马车道路的人自觉避让以外,连个向它多看一眼的人都没有
白铎做到了商通天下的程度,寻常的经营当然用不着再去亲自操心,平常除了做些决策便是与各类贵人交往,今天值得他去巴结的贵人们基本上都去了天齐宫拜寿,白铎在生意上没有多少需要操心的事,自然又是一个难得“清闲”,将平常在场面上打点应酬的长子白瑾往王宫一派,自个儿则躲在家里优哉游哉了起来
差不多到了未时,一名管事突然跑进了厅来,看见白铎正坐在几后读着书简,连忙禀道:
“家主,朝里的苏代苏大夫求见”
“谁?苏大夫”
白铎闻声愕然地放下了竹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顿时脱口问了出来那名管事是在白铎身边说的上话的人,摸了摸脑门连忙应道:“是啊,小人也正在奇怪,今天不是大王寿诞么,连大少主都去拜贺了,怎么苏大夫却来咱们府里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夫有疾不能去宫里朝拜,还不许人家苏大夫有个四五的不去赴宴啊?走走走,快去迎接”
白铎假装有病,派白瑾前往朝贺的原因他自己知道,别人也清楚,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是对苏代这个齐王心腹的到来感到惊疑不定,一瞬间早已不知猜了多少可能性,但不管苏代为什么来,白铎都不敢怠慢,连忙领着那名管事快步迎出了府去
苏代因为在齐国资历浅,没有过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所以在朝里官职并不高,只是个上大夫,但避不住他这半年来迅成为齐王的心腹,再加上又有个当相邦的哥哥,谁敢怠慢他?白铎坐着买卖是谁都不敢得罪,当下迎出府门,极度热情地将这位熟络的朝堂客卿迎进了府去
两人在正厅之中客气一番分主尊位坐下,珍奇的茶水往几上一摆,满腹心思的白铎忙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笑道:
“今日大王寿辰,苏大夫君上股肱,怎么……”
“呵呵,大王寿辰是寿辰的事,在下公事缠身,还是得忙别的才行”
苏代在齐王面前跟他哥苏秦一样唯唯诺诺,但出了王宫却是一幅儒雅淡定的君子之风,两句话半隐半露地一笑,接着转口道,
“在下刚刚奉大王之命出了趟城,回来路上恰好经过尊府门前,这不就进来讨口水喝了么,呵呵”
讨口水喝?不是专门来的……苏代这些话白铎怎么都不肯信,可面上却不能说出来,连忙附和着笑道:
“苏大夫公务繁忙之余屈尊下府就对了,在下是个买卖人,这云泽好茶确实不缺的哦,对了对了,那个谁,快去包些好茶来请苏大夫一会儿带回去品尝”
茶叶可不是常见的东西,白铎上来就开了大口,苏代顿时受宠若惊,忙欠起身摆手拒绝道:“白家主这是做什么呀?使不得使不得在下只是过来……”
他这里一推让,白铎是来劲,冲着门外又高声喊道:“老秦,包两包过来,要大盒”吩咐完外边,紧接着又转回头冲连连向他摆手的苏代呲着牙笑道,“苏大夫万万不要推辞啊,不过就是两盒茶叶的事,在下这里哪能缺了这些?您回去和苏相邦分分就是,要是再推,那可就是说在下在巴结啦”
白铎敢把“巴结”两个字说出来当然是为了说明自己并非巴结,他大商大贾的钻营投机的事自然没少做,两年前苏代刚刚来到临淄被齐王安排了个中大夫的小官职,那时候苏秦还不像现在这么炙手可热,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苏代,但白铎仅凭直觉便已经确定这对兄弟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没过几天便不显山不露水,完全以朋友的身份和苏代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客卿搭上了关系其后苏代地位越来越高,成为白家在朝里的一条路子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所以即便他们俩都知道这朋友关系里带着利益成分,但苏代公务之余到白家来坐坐却算不上什么突兀的事,至于白铎见话赶话送他茶叶自然也不能说是专门巴结他了
苏代被白铎堵了嘴,便很是“无奈”的叹口气笑道:“好好好,白家主不是巴结,这茶叶在下收下还不成吗呵呵呵呵……呃,白家主,最近这段时间你可得注意些西边的生意,在下可听说那边不是太稳妥”
得了好处当然得干点投桃报李的事才说的过去,苏代很是配合的透露了点“机密”,白铎微微一愣,欠身问道:“西边?苏大夫是说……”
“秦赵那里,听说最近他们两边有点不对付呵呵来来来,请请”
苏代很是神秘的小声说了一句,接着捧起茶盏让了让白铎便凑在嘴边轻啜了一口白铎似有所悟的“哦”了一声,忙道声谢陪着苏代端起了茶盏
苏代啜了一口,砸着嘴品了品茶香,接着便放下茶盏,微微欠身像拉家常似地笑道:“说起赵国,在下还真想起了一件事……嗳,白家主,在下怎么听说令千金跟赵国相邦似乎,好像……呵呵呵”
白铎见苏代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弄了个大红脸,却又不好当真发火,只得尴尬的陪着笑了一声,忽然想到苏代这样一个极会看事之人今天七绕八拐的来揭自己的短绝不会是无意之中得罪自己,猛地便是一阵灵醒,虽然一时之间难解其意,不知是福是祸,但为稳妥起见,还是连忙挤出一张苦脸道:
“唉——苏大夫别提了,在下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闺女,丢人都丢到他国去了您说这孩子她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让我这当爹的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呐?唉,当着别人的面这些话在下还真说不出口,苏大夫不是外人,在下说句不见外的话,我啊,如今恨不得不要这闺女了您说,您说……嗨呀,在下这老脸哟……”
白铎话是没再继续说下去,可手却没闲着,话音一落便“啪啪”地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扇了两下苏代见他对自己动上了手,忙欠起身像是要拉住他似地劝道:
“白家主这是干什么呀?好了好了好了,在下闲着没事跑您这里来讹你的茶叶不正是没拿自己当外人吗,要不然哪敢提这事儿呐?白家主先消消气儿听在下说句实话,在下今天路过您这里突然想着来拜访一番正是为了这事儿您呐,不是在下说您,这算什么丢人的事呀,您不想想,赵相邦是赵国公子,上哪找这样好的女婿……嗨嗨嗨,白家主别急呀,在下并不是说风凉话,而是就事论事
您好好想想,令千金本来就中意赵相邦,都到了走而不舍的地步,您若是再应将他们拆散,那不是毁了这孩子一辈子么,她今后还能不恨你?白家主,您听在下一声劝,事儿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咱们就得按着这个份上去办,再去顾着颜面根本没用处您说您,啊,赵相邦都来临淄这么久了,他公事繁忙来不及拜您,您就当真这样抻着?糊涂啊”
苏代前仰后合的一通说,又是语重心长,又是推心置腹,顿时将白铎弄了个一头雾水白铎从苏代的话里隐隐觉出了些什么,却又不敢确定,愣怔了半晌,终于鼓足勇气小声问道:
“苏大夫要是真不拿在下当外人,在下问句不该问的话苏大夫千万不要责怪……在下,在下怎么听说,怎么听说,赵相邦似乎得罪大王了呀?”
白铎这些话说的很是取巧,将齐赵之间的国仇偷换成了赵胜和齐王之间的私仇,这样一来若是判断错了形势,便好往回收了苏代斜着眼向他神秘的笑了笑,嘿嘿说道:
“白家主这不是试在下的话么根本就没有这么档子事儿,这些日子大王与赵相邦极是谈得来,还说赵相邦比咱们苏相邦……哦,还有秦国那个魏相邦都会办事您说说,大王都这么说了哪会什么得罪呀?”
“大王说……”
白铎愕然之下细细品咂起了这番话,还没等他完全想明白,苏代便又接上了话道:“是啊,在下跟白家主是什么关系,难不成还能骗您?白家主还是听在下一声劝,赵相邦不管怎么说也是公子王弟,咱们许他事忙怠慢,可不许自己没来由的充大以在下看,你们彼此抻了这么久,若是再让赵相邦先来拜您怕是不妥,倒不如您先去拜见一番的好若是实在拿不上这个脸,就算让白少主代行不也是好的吗?只要别让驿馆里的其他人看见就是了”
“诺诺诺,还是苏大夫看得深,在下险些办错事了好好,在下明日便让瑾儿去驿馆拜见赵相邦苏大夫尽管放心,瑾儿做事有分寸,绝不会让不相干的人看见他;没来由地来戳白家的脊梁骨”
白铎完全明白了苏代的意思,心弦顿时完全放松了下来,虽说依然是让自家闺女去给别人作妾,但齐赵之间这些暗底下的变化悄然化解了白家的危机,终究还是令他心花怒放,连忙乐不吱儿地答应了下来
正文 第105章 宜安
第一百零五章宜安
齐王有没有暗中接见秦国使臣蔡泽,见了之后又说了什么无人知道至于头一天傍晚稷门发生的那荒唐一幕,因为当时已到了闭城门的时间,除了几个守城门的兵丁以外,并没有多余的人知道
不管什么时代士兵都比普通百姓好管理,再加上这又是惊天要命的事情,为了小命就算没有上头压下来的话,又有谁敢出去乱说?所有这一切都在静悄悄之中发生,然后悄然湮灭,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相干的人自然无法了解到这些事,而牵涉其中的人能不能知道还要看齐王他们愿不愿意让你知道,就算愿意让你知道也未必会明说,只会让你去猜赵胜正是如此,他手下的云台密探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躲在王宫里的齐王与心腹们大半夜说了什么,不可能知道稷门那里接着便被掩盖了真相的突发事件,所以唯一能让他拿来判断齐王意图的只能是第二天紧接着便前来驿馆拜访的白家少主白瑾
白瑾这位白家未来家主在治家理财的能力上比不上他的三弟白瑜,但因为身上传承的优良基因再加上自小所受的耳濡目染也足可称人精了,得了父亲的授意避开各处耳目见到赵胜,多的什么都没说,只是原原本本的将苏代的话说了一遍便即刻离开了驿馆
要是这么明显的暗示都不能理解,赵胜也没有必要混下去了,于是次日大张旗鼓的拜访了白家大宅,再然后让门客蔺相如再次前往拜府,与心情复杂的白铎商定了各项礼程之后便拜别齐王踏上了归途
半个多月之后回到邯郸,天已经愈发的热了,与暑热同至的还有云中郡越来越密集的军情回报,根据牛翦和赵奢联合禀报,自赵胜回邯郸开始的这三个月以来,云中诸军按此前定计坚守不出,而楼烦王则发起了五次大举进攻,其中单单这一个月便发动了两次大规模的攻击,仿佛发了疯似的不顾伤亡也要夺回阴山和阳山两地,所率兵马除楼烦本部以外,最夸张的一次曾请来了数千里以外的东胡人,不过与以前的情况相同,匈奴人依然没有参与这些行动,不过最近半月已经发现了匈奴人的哨探迹象
情报需要分析,随着天气的变热,失去传统牧场的楼烦人日子只能越来越难过,如果撑到秋冬草枯季节依然僵持不下,他们唯有一条死路现在已经进入了六月,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不发疯才叫奇怪按照正常心理来判断,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匈奴人不予以援手,楼烦王现在必然已经放弃了攻入高阙的奢望,只寄希望于夺回阴山阳山避免灭族之灾
如果赵国的目的仅仅是迫使楼烦重臣服以免除边患,那么可以说到此时战略目的已经达到,只要静待楼烦王无奈之下自缚请降就可以然而赵国此次出征的目的并不仅仅限于此,那就不能点到即止,再加上匈奴人在沉寂数月后突然排出哨探出现在楼烦人的地盘上,正说明赵国的“软弱”已经渐渐使他们耐不住性子了,同时也说明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要来一次大的行动
赵国方面因为集缁缕的顺利进行,朝廷所获资财远远出了预期,既保证了充足的军备费用,也压制住了宗室之中反对用兵北方的声音出了钱财的人不论是宗室中人还是富商豪强,不论可以换取的土地多还是少,从所出钱财交割到司徒署手里开始,都在盼着朝廷尽快安定北疆,以便尽早从北三郡获得实际回报
在利益驱使之下,赵国境内盼战的意愿空前一致,空前高涨,消去了几乎所有压力的赵胜作为北征的实际统帅顺理成章地在回到邯郸几日后再次踏上了北去的路途
这一次前往云中与上次不同,由于与楼烦的矛盾越来越激烈,并且匈奴参战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大规模的战争,赵胜丝毫不敢有一丝怠慢,轻车简从疾行北向,除了要在宜安停留半天以外,其余时间都是朝行夜宿,没有任何在别处停留的计划
宜安地处邯郸之北,灵寿西南,在太行之下是一片少有的缓冲平原此处原属中山国管辖,赵武灵王二伐中山后将该地夺下建土城屯兵控制中山国南部,这一二十年来并没有太大发展,依然是个没有什么人口,连赵国境内都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小城邑,而赵胜之所以要在这里停留,恰恰是因为它的不起眼再加上良好的地势环境被廉颇看上,将这里改造成了训练式骑兵的秘密所在
廉颇这几个月一直在齐赵边境奔波,还要抽出时间秘密前往宜安督导骑兵训练,差不多都快累吐了,赵胜回赵国之前早早地向他传回了齐赵关系趋缓的密信,总算让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心放在了骑兵的训练和保密上头,为了免除闪失,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驻留在宜安,所以当赵胜到达时早已恭候在了辕门之外,见到一队车马扬尘而来,连忙迎上去将赵胜他们迎进了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