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透露些密闻即可”
叔段听到这里不觉一愣,紧接着便仰头大笑了起来,片刻之后猛然收住笑怒道:“透露机密?余不,就你们的斤两也配跟我说这句话废话少说,我刘玄今天既然落在了你们手里,要杀要剐只管处置”
这“不”两个字被叔段咬得极重,但余成却丝毫不恼,悠悠然地笑道:“说起来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不,与你这般赵国相邦的心腹确也攀比不上不过既然我敢将你请来,自然有让你听命的办法……刘玄,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张拂?哼哼,当初你们将他视作兄长,却不知他是我的手下他为你们做的那些事皆是受我之命,至于你们的情形么,我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
叔段不觉一凛,愤然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余成未语先笑,再次抱住双臂上下打量了叔段半晌,挥手对手下人吩咐道,“你们都去院门口看着,小心有人进来何易暂且留一步”
那四个人应诺退了出去,余成这才小声吩咐何易道:“你去把屋门关了,留条缝盯着他们点,不要让他们听见屋里头说的话
“诺”
何易眉梢一挑,匆匆看了叔段一眼,这才连忙快步走到门口闭了门,一双油滚滚的手撑住门扇,接着便将一只眼贴在了门缝处
叔段哑然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见余成将除了何易之外的那四个人都撵了出去,心里已然明了他们将要用来威胁自己的事只有余成和何易两个人知道,至于将剩下的人都撵出去自然是怕知道的人过多从而横生枝节
越是如此后面的事恐怕威慑力量越大,叔段目光一跳,果然听见余成笑道:“你和冯夷的那个妹子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了若不是中间突然出了个赵国平原君,倒真算得上天造一对嘿嘿,实在可惜啊”
“你胡扯”
叔段听到这里脑子里嗡的一响,虽然即刻咬牙骂了出来,但心里却是一阵黯然余成这番话恰恰戳到了他的伤心之处,他与冯蓉是师兄妹,因为两家长辈的关系自小一起长大,沙丘宫变经逢一番大难在大梁再次重逢后是相依为命
那时候他们过得很苦,就像漂泊在四下看不到尽头的苦难之海之中,不知道何时就会失去力气沉底而死能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唯有“报仇”两个字,不过对于叔段来说活着似乎还有另外一层意义他们在大梁重逢之时冯蓉还不到十三岁,三年倏忽而过,她却已出落成花季的娉婷少女,犹如无边苦海之中一朵娇艳盛放的花朵一样惹人怜爱
他们是师兄妹,他们的父辈又是生死至交,虽然那个傻丫头从来都是拿叔段当成冯夷一样看待,但叔段却始终都相信她是属于自己的,甚至驳信如果没有那场沙丘宫变,这一切都应该顺理成章然而那场沙丘宫变终究还是发生了,他叔段正是这场改变了无数人命运的惊天巨变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受害者,他能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只能是报仇,他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死在哪一个地方,甚至有可能像被冯夷派往邯郸打探消息的那些师兄弟里的其中三个一样死的悄无声息,连尸骨都无从寻找,所以他不想连累任何人,不想连累冯蓉,他只能将一切念想深埋在心底,也像冯夷那样以哥哥的身份去对待冯蓉
为了报仇连生命都可以不惜,表面上的磊落又有什么难以伪装,然而这些表面上的洒脱却不等于内心不受煎熬当那天确定下在范痤府前刺杀平原君的计划之后,为了让大家在必死之前能得些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补偿,冯夷让叔段买了大量的酒犒劳自己这些即将的牺牲者是时那个“魏墨”张拂也参与在了其中,虽然陡然得闻他们的计划之下极力反对,但在劝说不动冯夷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打点协助
那时候叔段是真的将张拂当成兄长一样看待,一直认为他反对是因为不希望看着他们去送死,然而现在回过头仔细想想,那时张拂确实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层意思之下还有一层不想失去几个最得力的拉拢对象的意思罢了不过现在想来这些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叔段喝了不少酒,内心里一片怅然之下,避着所有的赵墨兄弟偷偷将埋在心底深处的那些心思说给了张拂听
按说既然已经到了必死的时候,叔段还能有什么话不敢告诉冯蓉然而他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他知道这样做不论冯蓉是什么样的态度,都必然会影响到次日的刺杀行动他想将心思永远埋下去,但是酒虫的刺激却让他内心里的煎熬甚,也只能找一个不属于赵墨兄弟,同时又让他完全信任的人一吐心事了,而这个人唯有张拂
张拂当时明确的表示愿意为他保守秘密,并说如果他们能得九死余生,必会为他们撮合,而后他们确实也神奇的转死回生了,再然后在平原君的运筹之下,虽然几经坎坷波折,但一切终究都在向着光明的一面飞奔叔段看到了前途,但心态却也变了,别说那个要为他和冯蓉撮合的张拂从此再未出现,就算张拂真的现身,他也会将张拂阻止因为他此时已经在想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希望自己能在有一番功劳傍身的情况下再风风光光的正式向冯家提亲,他完全相信这就是一句话的事
然而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就是这一步错最后铸就了步步错,李兑之乱虽然使叔段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功劳,但同时也将冯蓉搅了进去虽然那些风言风语几乎伤透了叔段的心,虽然是时同样措手不及的冯夷在这件事时态度明显表现出了暧昧,但叔段依然希望这些不过是好事者的胡扯,直到那一天,当他惊闻冯蓉在武安险些被张拂杀死的事以后才彻底万念俱灰
叔段没办法不选择逃避,他相信命,所以他只能将这一切理解为他和冯蓉这一辈子只有兄妹的缘分,既然如此又何须多言然而唯一让他无法料到的是,当初一吐的心事却成了今天被要挟的因由……
余成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自然早已成竹在胸,见叔段脸色一灰缓缓地低下了头去,停了老半晌才带着些语重心长的口气笑道:
“刘兄弟,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是赵国相邦的‘心腹’,老哥我只是秦国冰台一个小小的不,但老哥哥自认为还有资格劝你一句虽说自古贤主难寻,那位赵国相邦对你也算是知遇有加,只可惜即便他将你当做心腹,若是知道了这一层……
哼哼,这种事可比不得其他,若是他哪天‘不小心’听到了些风声,呃,比如张拂什么什么的……呵呵,既然是风声,自然会有些能拿出手的凭据到时候恐怕就算你费尽口舌辩白,就算他将信将疑,就算你和冯家那丫头什么都没有,最后也只能是越抹越黑,你觉得他还会如此重用你么?
刘兄弟啊,你我都是做这般行当的人,自然清楚上位者对我们绝不用疑人的规矩,何况你犯得还是这种是个男人就不能容忍的忌讳虽说错不在你,但终究是抢女人的事,他会不会怀疑你对他有恨而怀异心?嘿嘿,这女人啊是好,只可惜有时候就是个祸水,到时候别说你没机会再做他的心腹,恐怕因为你所知机密太多,连命也保不住至于冯家那丫头嘛,嘿嘿,那赵胜虽说缺不了女人,但平原君府她怕是出不来的就算赵胜还能念些情分不杀她,恐怕她这辈子也就是个受苦的命了”
余成这些话虽然是为了威胁叔段,却丝毫不掺一点假,眼看紧紧闭着双眼咬着牙的叔段脖子越来越无力,下巴几乎贴在了两根锁骨中间,他已然知道自己赢了笑吟吟地停下话头给叔段留了些许思考的时间,接着才缓声笑道:
“事已至此,当哥哥的也没必要把事情做得太绝,齐国这边的事么,我也不问你了,毕竟这是临淄这边人该管的事,我若是插手难免会得罪他们,无功无劳的也犯不着给他们提供什么机密这样好了,你不妨回去好好考虑几天,若是想好了,三天或五天之后的未时到白府后门来找何易接头,到时候我自会安排你如何做若是不来么……哼哼,刘兄弟是明白人,我也就不再多说了不过你不要想着耍花招,就算我和何易都遭了你算计,大梁那边依然还有人知道此事,后果你自然知道”
说到这里,余成又打量了打量叔段,这才道,
“从你见到何易到现在不过也就两刻多钟的事,白府后门那里我已经让人替你盯着了,你现在回去绝不会耽搁接你那妹子呵呵,何易,将他的双手松开,咱们走”
“诺”
何易连忙跑了过来,也与似地笑看了叔段一眼,迅解开了帮着他双手的绳索,轻笑一声“刘兄弟三日后见”,便脚不停步的追着余成跑出了屋去
叔段头脑里此时已是一片空白,默然地弯腰解开脚上的绳索,倚着柱子嗵的一声滑坐在了地上
正文 100 此人皮里阳秋
第一百章此人皮里阳秋
冯蓉白府一行极其顺利,顺利地去,顺利地回来,是顺利的在白府后门外遇上了奉命前来接应的叔段,一丁点意外情况都没有发生,dukankan
回到驿馆已近申时,赵胜早已等的心焦了,看到冯蓉和叔段快步走进厅来,总算是放下了心,忙起身绕过几案迎了上去叔段虽然早已暗自稳定下了情绪,但看见赵胜心里还是微微一虚,接着规规矩矩拜了下去
“回来就好,白姑娘那里……咦,叔段,你的脸怎么……”
赵胜此时一心盼着白萱的消息,面前这两个人又都是身边的亲信,自然没什么顾忌便问上了冯蓉,然而话还没说完,眼角余光一扫刚刚直起身的叔段,突然觉着有些异样,不觉停口向他看了过去
叔段还以为赵胜发现了他什么秘密,见冯蓉也诧异地向自己望了过来,心里不觉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才反应过来,略带着尴尬笑道:“没什么,这些日子睡得少了些,今天早上起来用手一摸就觉着有些刺痛,想是表出毒了”
冯蓉刚才见到叔段,没来及说话便匆匆地去与藏在半路上的那些墨者汇合,心事满腹之下一直没注意这些此时见叔段两边脸颊微微有些虚肿,又说出了这样的话,不觉有些心疼,表功似的对赵胜道:
“公子派下的那些事叔段哥生怕出了纰漏,这些日子能自己去办的他都是亲自去,我劝了几次也没用,他还不让跟公子说”
“蓉儿……”
叔段听冯蓉这样替自己讨好,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紧紧地抿了抿嘴唇啪的一声抱住拳道,
“若不是公子救拔苦海,我等墨家子弟莫说报仇,能活到哪一天怕是都不好说小人又受公子重托,不敢不殚精竭虑,如今在临淄万事繁杂,小人不敢有一丝闪失再说年纪轻轻的,这也算不得什么”
叔段说得很是知心交底儿,不知道真相谁能想到他将早已过去的事再提出来说完全是出于内心挣扎赵胜被他说得心里一暖,和善的点了点头笑道:
“万事繁杂,一个人就算再忙也忙不完,我让蓉儿多带了些人过来就是为了替你分些担子年前去大梁的时候,富丁嫌我乱跑,说是年纪轻不注意,到了他那个岁数就知道厉害了我今天把这些话转赠给你,望你也能多注意些好了,听我命令,你今日哪里都不要去,就留在驿馆好好休息呵呵呵呵……去”
赵胜说是“命令”,却全都是些拉家常的话,冯蓉见他跟叔段套起了近乎,心知他除了在肯定叔段的功劳以外,也免不了跟自己有关系,不觉抿起了小嘴,笑吟吟地将叔段目送了出去
叔段深知赵胜眼毒,总算不动声色地蒙混了过去,这才暗自松了口气道声谢鞠礼退出了厅门,缓步向院门儿走去时隐隐约约的听见厅里冯蓉低低的笑语了句什么,似乎赵胜跟着还接了一句“没办法,他在这个位子上就得”什么什么的,心里猛然之间竟有些愤怒
万事就怕乱寻思,要是放在平常,叔段听到这些话难免会感激赵胜身为上位者还能体谅到自己这样奔忙是“没办法”,是“事有缓急”,但今天不是平常,他满心里都是挣扎,正需要个理由来为自己的背叛开脱,哪怕这理由再牵强也无所谓转念间一想赵胜说自己“在这个位子上”就得奔忙,不觉联系上了余成那句“你不过是条替人跑腿的狗罢了”,两句话这么一联系,再往歪处一想,叔段顿时黯然,脚下无力的一缓,暗暗想道:
“公子这些背着人的话不就是在说赏给了我官爵,我就得替他跑腿么……罢了罢了,我刘玄在公子面前终究是个外人,怎么能与冯大哥相比?什么明主,什么贤君,当面说些好听话还不是为了让我傻乎乎地为他卖命别说是我,就算是冯大哥,将蓉儿都搭上了又何尝不是出生入死地四处奔波才能换来权位……”
……
赵胜和冯蓉在厅里无从知道叔段的腹诽,随口说了两句关于叔段的话,赵胜便急匆匆的问道: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以为哪里出了岔子还担心了良久,这才让叔段他们去迎你”
良人担忧本是让人心甜的事,可大热的天一两个时辰都没喝口水,冯蓉早已经口渴的难受,撒眼看见几上高脚青瓷杯盏里明晃晃的滤清茶汁,没搭理赵胜便跑过去扑跪在几前拿起杯盏仰脖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赵胜见她口渴的紧,没用“吩咐”便从一旁取来双耳罍往空杯子里又续满了茶汁,这才在几后坐下静候她说话
冯蓉本来就是草莽里的急性子,学淑女是学不像的,在赵胜从云中回到邯郸后是“羁鸟归旧林”,连学的心都没了,一杯水下肚,抬起手背擦了擦湿漉漉的嘴唇才扶着几案匆匆说道:
“在白姑娘那里倒是没过多久,就是白家门禁太严了些,要不是晴儿姑娘面子大,让车夫将马车直接赶进了府门,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呢”
赵胜“哦”了一声才道:“你是说来送密信的那个丫头?”
“嗯嗯”
冯蓉连连点着头道,
“晴儿是白姑娘舅父、齐国太史承攥莒敖的女儿白姑娘被白家主关在家里动不了身,白家主又勒令家里人不许接近公子,白姑娘实在没办法了才让晴儿姑娘跑的这一趟也幸好莒太史在朝做官,与沈驿丞他们都熟络,要不然晴儿怕是也没办法进驿馆就是这样她还不知担了多大风险呢”
“白家主……嗯,白家主这样做也有他的难处这边的正事忙完,我还得尽快前去拜访才是”
赵胜听冯蓉说了这些前因后果,想到自己来了这么久依然未曾对白家有过哪怕一句话的表示,白萱犹如坐牢一样却还记挂着离别前的承诺,不觉有些脸热,尴尬地笑了两声算是敷衍了过去
冯蓉见赵胜这副神色,已知他在想什么,忙安慰似地笑道:“白姑娘清楚公子至今没去是为了他们白家好我见了她刚刚想解释几句,白姑娘就拦了我,比我说的还清楚了嗯,白家上百口人都在齐国,赵齐之间如今又是这样,白家主确实也不好办不过白家主虽然把白姑娘困在了家里,却并非没在私底下运作,他和白姑娘的几个叔父和兄长这些日子都没少四处奔波,白姑娘能得到些消息,也是她长兄白瑾暗中透露给她的”
这才是关键的地方,赵胜立刻提起了精神问道:“白瑾他们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冯蓉道:“白姑娘说,白家主是个谨慎的人,深知朝堂上的事知道的越少麻烦便越少,先前生怕惹灾上身很少打听不过这些日子他在齐国几个重臣中间周旋了周旋,却渐渐摸到了些脉络孟尝君出逃以后,平陆君匡章接着向齐王致了仕,齐王未曾三拒便准了他的请,还给他增了三千户封邑以示优荣这里头有很大说道”
“匡章?这样说来他和孟尝君暗中果然是一伙的?”
赵胜不觉愣了愣,这位匡章他虽然以前没见过,却是早已熟知的匡章是齐国的宗室旁支,又是三朝元老,在齐威王时代就已经是齐国大将,当年以亲随身份跟随齐威王前往徐州参加五国相王大会,一番据理争辩将魏国相邦惠施说得哑口无言,从而得以扬名,其后得齐威王重用,率偏师以少胜多大败来犯的秦韩魏联军,一举跻身齐国核心将领行列在齐宣王时代又与另一名齐国宗室大将田声仅用五十天便灭了燕国,要不是秦赵魏各国干涉,燕国差点并入齐国再后来到了当今齐王继位,匡章是率齐韩魏联军在垂沙完败强大的楚国,迫使楚怀王向齐国称臣其后紧接着又率韩魏各国急攻秦国,成为了先秦历史上唯一一个正面攻破函谷关的大将,被时人尊称为章子
匡章这样的功绩,又是这样的身份在齐国朝堂上自然是位高名重,齐*中包括田触和田达两位柱石大将在内的太半将领皆出自其门下,虽然与齐王支分已远,但不论齐王还是孟尝君都对他尊崇有加不过此人老成持重,从来没人听说他和谁拉帮结派过,所以孟尝君出逃之后他紧接着致了仕,顿时弄得天下皆惊,纷纷猜测他是否与孟尝君暗中有勾结才被迫在齐王完全掌控大局以后请辞自保
赵胜原来对先秦历史了解实在有限,对于匡章是闻所未闻,所以在两眼一抹黑之下,当初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只能暗中问询暗中前往邯郸投奔他的孟尝君田文,然而田文嘴紧的很,为了给自己留下大的回旋余地,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你一个字也别想套出来,这样一番故弄玄虚之后,赵胜也只能继续两眼摸黑了
不过匡章虽然已经退出了齐国政治中心,其影响力却绝不容小视,赵胜虽然无法在这上头得到田文援手,却又不敢放弃这条线索,来临淄前后已命叔段设法打探过这件事只可惜匡章实在深藏不露,到目前为止除了一些真假难辨的传闻,赵胜依然未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今天冯蓉突然从白萱那里带回了关于匡章的消息,赵胜深知白萱没有确凿证据绝不敢乱说,岂有不振奋的道理
冯蓉摇了摇头道:“匡章和孟尝君牵连之事纯属子虚乌有白姑娘说,九年前匡章奉齐王之命在垂沙与楚国大战,那时齐军势如破竹,但一举将楚将唐昧困在垂沙后,匡章却停了兵只围不打,直到两个月之后才突然发兵攻破垂沙城击杀唐昧大败楚军
以前别人都当匡章此举只是出于兵略运筹,但白家主前几日已经得到确切消息,说是匡章在垂沙围而不打之时,他的行军佐史邓蔑死在了军中,当时传回临淄的奏报说邓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