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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会这么快便插进嘴去制止混乱了
万章自在那里打小九九,但孟轲不明就里之下却不希望出现这样的场面,他本来对赵胜印象极好,哪能想到赵胜会说出这样的话,根本就就个不学无术,只是借别人名声抬高自己地位的无耻之徒
孟轲心里顿时一阵失望,但现场一阵大乱对他来说终究不是好事,于是便重重的咳了两声那些入门弟子就算再激动,好歹也是知礼的,见大宗师已经发了怒,当然不能再这样闹下去,于是人声渐止,万章也趁机见好就收,偷偷看了看暗自洋洋得意的苏齐,便连忙站起身挥着双手大声安抚道:
“各位,各位,赵相邦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各位还请稍安勿躁,先听听赵相邦的意思才是啊”
万章这样说自然是话里有话所谓听话听音,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只要一两句话就能听出一个人的深浅赵胜上来就漏了怯,谁还能“指望”他说出什么真知灼见?要是再硬撑下去,少不了又得被儒生们围攻,不过那样一来便跟万章没有关系了
万章盘算的很好,但因为之前与苏秦的事终究还是心虚,说完话笑呵呵的坐下来时总是忍不住偷偷去看苏秦下首的触龙和蔺相如,突然之间发现他俩就跟老和尚打坐似的微微眯着眼没有一丝窘迫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一时半会之间也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位到底是跟赵胜离心离德还是对他自有信心
触龙和蔺相如这幅表情当然有他们的道理赵胜脸上并没有因为儒生们的围攻出现一丝尴尬或者怒意,就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幕似地始终保持着微笑,等儒生们渐渐安静下来以后便转头对万章笑问道:
“刚才那位先生……”
“噢”万章刚刚还没做安稳,连忙又欠起了身点头应道,“那位先生是夫子门生孟仲”
“原来是孟仲子,赵胜久仰”
赵胜全不是孟仲那样激动的样子,向他拱手一礼才笑吟吟地说道,
“孟仲子所言是为真知灼见,赵胜深以为然不过刚才赵胜那样说乃是从‘向学论道所为何事‘而来的,并非不知先生深意赵胜请问先生,向学论道若是不为治理天下,安稳万民而用,那么学来又有何用?”
孟仲依然是一副气咻咻的样子,昂然回道:“这还用赵相邦说吗,向学论道当然是为治国而用但赵相邦这般曲解先贤之意,至少孟仲以为不妥”
“孟仲子这话说错了”
赵胜高声笑道,
“赵胜并非曲解先贤之意,孔夫子当年为提倡克己复礼,恢复周制而奔忙于天下十数年,到最后依然不为所用,只得慨叹‘道不行,吾将乘桴浮于海’请问孟仲子,这又是为何?”
孟仲哪能这样就被赵胜问道,接着高声答道:“何为‘克己复礼’?克己自然是因为人皆有懒散惰性,皆有私念,如若不克己如何能成君子?孔圣当世之时,春秋无义战,大国之间尚且相伐,小国是无从保住七庙,失国者何止百十?若是各国君上能用孔圣之意,天下无争,人人皆守其位之德,又如何会天下纷乱,朝不保夕?孔圣之论乃是治国之要,用之则君可保国,民可保家,反之则必然天下纷乱赵相邦这些话不应当问孔圣,反而应当问问你等在上位者”
孟仲这已经是杠上了,直接把巴掌扇到了赵胜这个“上位者”脸上然而赵胜却并不以唯一呵呵一笑道:
“孟仲子此言又错了儒家宗义融汇自洽,若是能用于治国,必然能使家国长久,既然这样好,孔圣在世时又为何无人肯用?以至于孔圣要借别人的话自嘲‘累累若丧家之犬’?”
“你,你,你这不是耍无赖嘛”
孟仲顿时恼了,哗的一声长跪而起怒道,
“儒家宗义即便再融通自洽,孔圣也不是当国者,你说孔圣这是自嘲,以孟仲之见,这反而是嘲你们这些不知仁义礼信的当国者”
“慎言,慎言”
难为可不是骂人,万章见孟仲已经直接骂上了,而且连在座的苏秦和坐在暗处的田法章也一块骂了,心里顿时一惊,连忙起身圈住,然而没等他说完,赵胜已经笑呵呵地向他摆了摆手,接着便环顾大殿一周,高声说道:
“孟仲子这番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不要说孔圣不是当国者,即便是当国者,他这一世可以克己复礼,却也无法保证后世也一样能克己复礼孟仲子自己也说‘人皆有懒散惰性,皆有私念’,这不正说明克己之难吗?既然克己之难,却又没有强行克己的方法,即便孔圣之学是保国根本,即便人人都懂这个道理又有什么作用?
赵胜曾闻孟夫子有言,人性本善,但此言赵胜实在不敢附议人初生于世,有的只是饱暖之需,别无他求,这就如同禽兽一样,本无善恶年纪渐长所需越多,难免会有私欲,这就是性恶孔圣之言要的只是德化,也就是克己,虽然人人都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天下安稳,人人都说这些道理是对的,但没有强行规范,德化克己之苦能胜得了私欲性恶么?所以赵胜认为,孔圣之言乃至理,但在没有强行规范的情况之下,除了真正的君子,却没有几个人能守住,这也正是滕文公虽是贤君,励精图治依然免不了死后没几年家国就灭亡的原因所在”
赵胜在那里侃侃而谈,一直在强调强行规范,已经明显偏到了法家一边,并且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漏洞百出南边席上越听越乱,议论的声音不片刻工夫便越来越大,几乎盖住了赵胜的声音
在这纷乱之中,最后一排角落里一个褐衣墨者俯首靠近了身旁那个三十多岁、瘦津津的儒生小声说道:“孟卿先生,在下看赵相邦这次确实是有备而来呀只是在下实在不明白他这儒学是怎么学的,似乎……他的性恶之说与先生之意颇是相同啊”
“嗯”
那个名叫孟卿的瘦儒生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赵胜不放,也不知听没听见身旁那个墨者在说什么,只是用鼻子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纷乱之中其他人当然不可能注意到角落里的动静,屋庐连虽然耿直,却并不是认死理的人,听赵胜这样一说,心里的气便渐渐消了几分,站起身向赵胜行了一礼道:
“在下受教了不过依在下愚见,赵相邦所言人性之恶之私虽是实情,却与孟夫子性善之论并无冲突,人非禽兽,虽有性恶一面,却也有性善一面,孟夫子曾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先有吾老吾幼,才有他人老幼,这样等差之仁爱正是直指人心之私,才是天下的实情,正因为人性有私,墨家所谓兼爱,所谓‘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这种不分远近的仁爱绝不可能实现
因为人人都有私爱之仁,我等才能能予以德化,使之兼爱天下,这是差等之仁,直击人心,所以孟夫子才说‘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这就是人人皆可德化的根源赵相邦以为如何?”
“呃,我说”
一直没有吭声的法家宗长田巴没等赵胜开口就接上了话头,
“孟仲子和赵相邦说的都有道理,但墨子曾言:‘学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以为其礼烦扰而不说,厚葬糜财而贫民,文服伤生而害事,故背周道而用夏政’你们儒家之礼实在繁琐,就连孔子都说‘礼不下庶人’,这正是因为天下之民本来就生计困苦,每天忙于衣食尚且忙不过来,难不成你们还要让他们去学什么礼么?没那个功夫啊所以以在下之见,这礼法嘛,不要也罢,只要强以法制,使人人不敢乱政,不敢害人即刻,这才是天下大治的简易之道”
“无礼不足以安稳天下,田先生此言也是错的”
赵胜突然接上了话,这番话一出口,满厅的人差点没乐趴下,纷纷想到:这赵相邦什么毛病?翻来覆去根本不知道算哪头的,几番话把孟轲的得意门生都说地改了口,人家田巴顺着他的意思,怎么他连好坏人都不分,连田巴都反对上了?
赵胜哪有功夫理会这些人怎么想,也跟着站起了身来,向万章拱了拱手道,
“万先生还请恕罪,赵胜下边要说的话可能对您有些不敬无礼不足以安稳天下,如若只是靠法去强压万民之私,却不予德化,只会助长人之私心,等私心膨胀不足以压制时,必然会法不责众,反倒乱所以稷下学宫如今儒法相战实在没有意义,若是赵胜建立学宫,必取儒法两家之长,去两家之短以治天下天天论战意义何在?儒法互用以治天下才是真正的论学之道,才是向学论道的目的所在”
赵胜这番话一出,南边席上顿时一静,触龙和蔺相如两个一直没说话的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都乐了起来,暗自想到:相邦今天这不是摆明了是跑到稷下学宫为邯郸学宫拉人么,也不知齐王要是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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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1章远方来的消息
第九十一章远方来的消息
赵胜在稷下学宫两面开战的时候,天齐宫里的齐王田地正在批阅着奏章,御案之上竹简帛书堆累,几乎完全将他埋在了其中!dankan赢话费
田地自其父齐宣王去世起继齐王位,至今已经八年有余,逐名好利的心性早已天下皆知,要不然秦国宣太后芈八子也不会以东帝的名号来诱惑他从而打破合纵不过他若仅仅只是逐名好利倒还不至于让天下各国忌惮,但作为一个心机颇深,而且勤政无比,再加上强大国力之下又有着无限私欲的君王,他却让人不寒而栗
齐王正是如此,事必躬亲比魏王还要为甚,几乎天天都是晨起开阁,至夜方息,除了其他国事要做以外,哪天批阅的奏章竹简要是没有百十斤都不好意思跟臣子们打招呼今天同样是如此,从卯时开始,各地各类的奏章便源源不断的送到了他的案头
为了方便齐王批阅,各司送来的奏章都已提前按轻重缓急分门别类地排好,如今西向对赵的事正在急迫之时,再加上韩魏楚各国的态度极是暧昧,时势纷乱,齐王要想为齐国得到最大的好处,自然重点都放在了这上头,所以卯时进了御书阁,大略地看了十几份朝廷重臣的奏章,便随手从那堆西部都县送来的军务奏章中取下了最上边那叠帛书
那份帛书是从定陶邑传回临淄的,定陶春秋时代属于宋国,是国都睢阳的北方门户,但到了齐宣王时代,定陶被齐国占领,这样一来睢阳便暴露在了齐国威压之下
到了田地继齐王位以后,北边的燕国已经完全臣服了齐国,西北的赵国陷于内乱根本无力图霸中原,南边的楚国也在垂沙一战中大败于齐国大将匡章,几乎陷于亡国境地,而韩魏两国则完全被近年起的秦国名将白起打了个狼狈不堪,根本无人能抽出手来关注齐宋之间的事,齐王为了在与魏楚争霸中占据主动,自然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图谋宋国这个战略要地身上
然而宋国并非那么好对付,当今的宋王子偃虽然因为杀子夺媳弄了个臭名远扬,被人称为桀宋,但他的军事能力却并不差,这些年不但顶住了齐国的压力,甚至还席卷了淮泗地区的众多小国,将国土扩大到了几乎整个徐州南部,虽然国力远远比不上周围的齐楚魏这些大国,但也算兵力强盛,号称五千乘大国,如果不是宋王自不量力,将周围各国都得罪了一遍,恐怕借助魏楚力量与齐国抗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宋王狂妄自大,不懂得借力打力去交好魏楚自然给了齐王机会,这些年齐王已经不止一次借助各种名义攻打过宋国齐王的本意自然是吞并宋国以取得对付魏楚两国的主动权但事与愿违的是,几仗下来以后,齐国虽然夺去了宋国不少土地,但始终未能如愿
齐王不是傻子,当然明白魏楚甚至赵国虽然因为道义和自身的困境,无法也无力公开支持宋国,但为了各自的利益,暗中对宋国的帮助还是少不了的,这样的话如果不能完全孤立宋国,灭宋一直把天下的宏图大业便极难实现所以经过几次出兵以后,齐王便换了方法,除了继续向宋国施压以外,大的精力则用在了周旋各国,孤立宋国之上
对于齐国来说缓行求稳自然是最为稳妥的灭宋办法,然而这种磨性子的工作却极不符合齐王的性格,以至于到最后齐王差不多都失去耐心了,所以才会轻易答应了魏冉的连横灭赵的请求,准备先放下宋国转头在北边开拓一片疆土出来
灭赵当然不知是灭赵那么简单,这要牵扯到所有相关的国家,所以为了迫使各国跟随齐秦两国连横,齐王除了在马陵和饶安部署了重兵,同样也在定陶增派了三万余兵卒和千余战车,同时还遣派大量细作潜入了宋境探听宋国态度,此时他手上的这份帛书恰恰正是定陶将军陈错汇集了睢阳消息报上来的奏章
奏章上说,自从魏王力挺赵国以后,宋国已陆续派遣上万步卒增防北亳今山东菏泽曹县与定陶齐军夹济水对峙,另宋王子偃业已密会魏使云云
齐王看到这里脸上不觉露出了鄙夷,随手将帛书往旁边一丢,伸手再去取另一份帛书的同时轻声笑道:“兔死狐悲么,寡人还当子偃只知道他宋国是大国,原来还明白赵国安危关乎……嘶”
齐王本来笑的很是惬意,但缓缓展开那份帛书上下打量了两眼,接着便是一惊,立刻闭上了嘴,下意识地坐直身上上下下仔细读起了上边的文字不大时工夫他脸上一惊黑了一层,缓缓的抬起头暗自思忖了片刻,立即扔下那份帛书侧身在奏章堆里快翻捡了起来
马陵的,饶安的,魏国的,燕国的,楚国的……齐王一双手都抖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哗地一扔奏章接着便站起了身来
“来人,快传苏相邦”
门外侍立着的一名寺人闻声走到门口,偷偷看了看齐王的脸色,接着便低下头略略有些犹豫地应道:“诺……呃,大王,苏相邦奉大王之命陪赵国相邦前往稷下学宫了,大王要将苏相邦从学宫里传来么?”
“学宫?赵相邦……”
齐王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顿了顿才道,
“先派人去将田弗叫来稷下学宫那里不要惊动,等苏相邦……嗯,快去”
“诺”
寺人哪敢揣摩大王在想什么,连忙陪着小心鞠身应了一声便快步跑出了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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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学宫问礼大殿里的争论还在继续之中,田巴当年说不过十二岁的鲁仲连本来就够丢脸面的了,但要论起丢的脸面大小,那一次跟今天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经过赵胜那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一番挑唆,儒家弟子再次抓住了理儿,干脆放开了滑不溜秋的赵胜,全部火力都集中在了不要教化只要法治畏民的田巴身上,于是法儒门徒人人都在那里旁征博引,登时又是一番混战,早就没人去关注赵胜了
苏齐是个粗人,对这些吐沫星子横飞的嘴炮一点兴趣都没有,再加上在这种地方又根本不用担心赵胜的安危,坐了半天实在无聊,早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感觉小腹一阵发胀,忍了一阵越忍越难受,连忙欠身靠近赵胜小声说道:
“公子,小人出去方便方便”
赵胜正在关注着对面的辩论以及孟轲的表情,哪有功夫理会苏齐,于是轻轻点了点头便放了他的“屎尿假”苏齐连忙欠身站起就往后跑,没出多远跑到北边遮着小门的一大片帷幕之后时,两眼不经意的一扫,却发现那里边的隐蔽处似乎有些异样
按说帷幕后那处地方选地极是隐蔽,就算专门去注意也极难看出有什么不妥,然而苏齐那双眼睛早就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锻炼,就算最细微的东西也别想逃过他的注意,虽然只是微微一扫,却已经将那里的情形尽收眼底,微微一愣之下连一步都没停便装作没看见一样快步跑出了小门
苏齐丝毫没有露出发现秘密的破绽,但帷幕之后隐蔽处的齐太子护从长朱恒也不是一般人,错眼看到苏齐跑出了小门,立刻轻着脚跑到田法章身边弯腰低声说道:
“太子,咱们回去,怕是有人发现咱们了”
田法章此时与乐正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外面的吵闹,陡然听见朱恒的话,不由一愕,连忙下意识的抬头问道:“你说什么?”
朱恒小声回道:“刚才跑出去那人是赵国相邦的贴身护从,他虽是装作没看见这边,但小人敢担保他连这里有多少人都已经数清楚了”
“啊有这么厉害?咱们这般隐秘的地方……再说他也没往咱们这里看呐”
乐正身背夹带太子的责任,担惊受怕之下怎么可能像田法章那么全神贯注,刚才他听见动静往那边一转脸已经看见了苏齐,本来还没怎么在意,突然之间听见朱恒这样说,虽然怎么也不敢相信,但还是吓了一跳
朱恒看了乐正一眼,再开口时语气里已经颇有几分得意,小声说道:“乐先生有所不知,做小人这般差事的讲究眼亮心明,刚才那人虽然没有停步,但还是微微向这里偏了偏脸,这样的举动虽是极难被察觉,但如何能逃出小人这双眼?以他的年纪身手,绝非等闲之辈”
他又没动手,怎么可能连身手都能看出来……乐正文人出身,天天忙着读书打嘴炮,哪会懂这些武人的道道,自然是十万个不信然而田法章却丝毫没有犹豫,一边起身一边对乐正说道:“不能再听了,咱们快走”
“嗳嗳……诺”
乐正见田法章这副模样,自然清楚他对自己手下的亲信了如指掌,这样的话朱恒所说必然是真的了乐正心里一阵狂跳,立时失了主张,连忙爬起来跟在田法章他们身后逃也似的急忙退出了大殿,不大会工夫跑出学宫大门在徐义接应之下钻进田法章的马车车厢,早已经累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然而身上的累终究比不过心上的累,乐正坐在田法章身旁嘘嘘的喘着粗气,猛然想到田法章既然已经被赵胜那名贴身侍卫发现,万一传出去的话自己必然是死路一条,那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他眼前顿时一阵发黑,也管不了什么上下尊卑了,顿时带着哭腔埋怨上了田法章
“今天在下算是让太子害惨了,若是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