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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在骑军上能压我大秦还有韩魏楚各国一头,但论起总的军力来,也仅仅是比先前更强了一些,并未改变天下格局,让天下诸国都怕了他。所以赵胜才敢在此时用上这五万骑军。
这五万骑军奔袭败燕,齐国已经翻过了身来,特别是即墨那里更是杀了骑劫,一路将燕军打了个十不存五,屈庸那里虽然还好些,但也是丢盔弃甲,败得不能再败,齐国全复济东旧地已成定局。臣倒觉得此番情形不如顺了赵国的心意,虽然要对他施压救燕,却不能过多动手迫使他们走对抗吞燕的绝路。”
芈太后一开始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可突然听见魏冉最后的话却又火了,啪的一拍几案怒道:“顺了赵国的心意?你魏冉到底是秦相还是赵相!哀家早就说过了,这个赵胜花花肠子太多,绝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儿用意。你今天顺了他的心意,他明天所做的事若是与你所想不同,你又如何办?还继续顺他心意!魏冉,你其心可诛!”
“这这这……太后恕罪,臣的意思不是这样啊!”
魏冉心里一哆嗦,肩也垮了,腰也软了,忙不迭的一阵鞠躬作揖应道,
“臣的意思是说,赵国此举过于诡异,就算猜得透表面,也不易猜清楚其心里在想什么。既然不好猜,倒不妨不去猜了,只要想办法逼迫赵胜从燕国退兵,燕齐皆存,赵胜不论想干什么,赵国都得不了大便宜。
而且,而且我大秦虽然有关山之固,却也不能不小心赵胜耍花招,以免再出义渠那样的情况。如今大秦西有义渠掣肘,如果为了燕国与赵国大动干戈,义渠必然出兵袭扰让大秦两面受敌,实在是得不偿失啊。所以这个头大秦绝不能冒呀。”
“哼,大秦列祖列宗的气势都让你们给败尽了。”
魏冉说的这些何尝不是道理,然而芈太后哪里能气得过。气哼哼的骂了一句之后才长长的喘了几口粗气道。
“坐视不理绝不可行。拖得时日越长,赵国越容易在燕国运作。如今我们既要保大秦免于尴尬,也不能让赵胜太过得意。魏冉,芈戎,你们若是有定意。这便说出来。”
芈太后这话都快把魏冉闪一边了,芈戎哪里还敢再不吭声,忙躬身应道:“诺诺,太后。微臣愚见,相邦说的并无错处。此时还是谨慎为好,赵国当伐,但大秦已经后有义渠掣肘,那就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得罪韩魏,就算是伐赵救燕,也得先安抚住韩魏才行。相邦,相邦。依您之见呢?”
芈戎和魏冉是政治同盟,最忌讳的就是内部争权,所以接下了芈太后的话便赶紧把话语权又还给了魏冉。魏冉点了点头,连忙接道:
“华阳君说的正是。大秦并非什么也不做,而是应当谨慎为上,不能为了救燕将大秦自己搭进去。韩魏两国向来忌惮大秦。如今虽然也会对赵国之举心存疑虑,但更加害怕大秦趁赵国精力在燕之时去攻伐他们。可赵国晋阳那里与大秦关山相隔,易守难攻,若是从那里伐赵极是困难,也只能从韩魏走,所以还需安抚好韩魏才行。”
芈太后微微一眯眼问道:“哦,如何安抚?”
魏冉连忙应道:“诺诺。韩魏其实也在猜测赵国的意图。大秦只要让他们相信大秦绝无趁机攻伐他们之意,他们必然肯暗中借道。所以司马老将军和白起将军此时万万不可为将。只能另委他人前去。臣举荐中更胡阳为将,还请大王和太后俯允。”
“母后……”
秦王小心的看了看芈太后。见她沉着脸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对魏冉道,
“胡阳深得司马老将军兵法精髓,由他为将应当合适,此事准奏。另外舅舅刚才说大秦不能为了救燕将自己搭进去,寡人看若是只由大秦出兵似乎会遂了韩魏楚看我秦赵为敌的心愿,此事还当谨慎,绝不可将大秦一家搭进去却让韩魏楚做了好人。”
“大王英明。”
魏冉连忙躬身应答。他面前这娘俩性格差异极大,魏冉对芈太后是从心里的怕,对秦王情感上却复杂的多,既有争权的相互抗衡,又有对自己这个外甥沉稳性格的敬佩,
“大秦要动,但也不能便宜了韩魏楚他们。楚国若不是因为淖齿杀了齐王田地生怕再惹众怒,只怕早已经与燕国合盟平分了齐国。如今的局面之下,燕军在齐国节节败退,齐国复国已成必然,楚国丢了人费了力却没能达成心愿,必然不会甘心。只要大秦做出压迫赵国从燕国退兵的声势,不用等胡阳出兵,楚国也必然打出救燕的旗号猛攻齐国,到那时齐国前狼未驱,后虎又至,必然只有挨打的份儿。
如今赵国精力全在燕国身上,虽说打得旗号是救齐,但根本没有力量调到南边去抗楚,那么齐国虽然没有被燕国灭掉,但也难免被出国灭掉,对三晋来说结果还是一样。赵国如果顶住大秦的压力吞下了燕国,好歹还算有得有失,韩魏却只会被秦楚两面夹击,再难有回旋余地。难不成让他们当真一心靠着赵国么?
所以韩魏必然会与齐国合盟抗楚,这样一来就算不想借道给大秦也没办法拦阻胡阳大军。这样的情形就算楚国没有与大秦合盟之意,事实上不也是秦楚合盟救燕了么。”
嬴芾听到这里又有些按耐不住了,连忙接道:“舅父,既然如此,我大秦何不趁这机会先把韩魏灭了。那样岂不是更划算。”
“放肆,你给哀家闭嘴!”
芈太后登时又恼了,一声虎吼差点没把嬴芾吓得出溜到几案下头。魏冉对秦王是又爱又恨,但对嬴芾却是又需要拉又鄙视,见他这副狼狈模样,不觉一阵解气,心中暗想道:就你这副模样还想继大王为君?不过想归这么想,魏冉嘴上却不能这样说,笑呵呵的点点头道:
“能灭韩魏自然更好,可韩魏就算再被楚国牵扯精力,西边防秦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大秦若是对韩魏用兵,绝非旦夕可下之事。若是等灭了韩魏,恐怕赵国早已经将燕国嚼碎吞下了。
泾阳君别忘了赵国有五万骑军,固然难攻我大秦崤函关山,但吞下燕国却可以有财力再增加几万骑军,到时候我大秦拿什么去挡他夺韩魏之举?呵呵,放着救燕的大事不做而去伐韩魏,就算最后成了事也只是暂时帮赵国看地盘罢了。”
“好,相邦说的不错,先救了燕国才是正理。”
芈太后冷笑着看了看嬴芾,又转头对秦王说道,
“此事还是得大王做主。”
“诺,儿臣遵命。”
秦王听得出来芈太后打压嬴芾的目的还是再保嬴芾,不过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君王,从即位之初就是以嬴芾为继承人,早已经习惯这一切了,心如止水之下根本不准备对自己这个胡闹了不是一天的弟弟做什么。向芈太后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之后才底气充沛的对魏冉吩咐道,
“大秦不能再做害己之举了。伐赵必行,不过之前还得先把楚国鼓动起来,让他们先动手。此时如何运作相邦好好地准备准备吧。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也忒实诚了吧!
秦王、魏冉他们不相信赵国敢吞并燕国,燕王同样不相信,他并不认为自己败了,毕竟自己的部署本身并没有错,如果不是赵国手里有那五万谁也想不到的逆天骑军,赵国连燕国的易水长城都破不了,还何谈占领蓟都,将他变成阶下之囚?
就算变成了阶下之囚,燕王心里也没有多少恐惧,魏冉分析的那些事他也能轻易想明白,他清楚齐国就算复了国也是一片废墟,赵国孤立之下根本对付不了秦楚韩魏联合起来的征伐,前车之鉴刚刚才过去半年,赵胜不可能有胆量去学田地那样惹众怒。(nilongdao。)就像当年魏国鼎盛的时候占了赵国邯郸整整三年,最后在各国干涉之下照样灰溜溜的退回去一样,赵胜要是不想落下庞涓的下场,赵**队同样不可能永远占着蓟都,最多也就是捞足他们想要的好处以后就退回去罢了。
赵国能要什么好处?无非是从燕国手里拿下几个十几个,最多几十个城池,并将战略要地控制在手里形成对燕国的攻势局面,然后再大肆搜刮些财物罢了。虽说低声下气地无不应从实属丧权辱国,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燕王本来就是忍辱负重过来的,再忍忍又有何妨?只要大燕的根基还在,就不愁将来再有兴复的希望。
然而明白归明白,深陷“囹圄”之中,只能任由对方摆布的处境还是让燕王感到惴惴不安。在六月二十五日他无奈之下只能开城投降的时候,赵胜连面都没有露,赵国大军在廉颇指挥之下将王宫团团包围,从那天开始燕王便彻底与外界断绝了联系,根本无法知道赵国人在蓟都、在燕国到底是怎么干的,也无从知道秦楚韩魏各国在做什么。有时候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生怕自己落一个大恩人赵武灵王那样的下场。毕竟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宫中一场乱斗君王被弑,赵国人只要找一几个替死鬼背下罪名就能轻易换一个听话的燕国君主……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燕国王宫虽然不是神仙境里的深山,但在燕王内心之中现在的一日同样有如千年之长。就这样煎熬着、煎熬着。好容易到了七月初一日,一大早燕王正灰着脸坐在寝殿之中喝着闷酒,一名惊慌失措的寺人忽然慌里慌张的闯了进来,他跑的太急了些,进殿门时脚尖在门槛上一绊。登时一个马趴,“嗷呜”一声摔在了地上。
“怎么!赵军入宫了么?他,他们要做什么?”
燕王被那寺人的模样吓了一跳,嚯的一下便扔掉酒盏站起了身来。那名寺人双膝双肘脑门上处处都是疼痛,但听到燕王问他,也只能强忍着疼,连爬起身都来不及。急忙禀道:
“大大大,大王,赵国相邦求见。”
“赵胜?求,求见?”
燕王瞬间苍白的脸上稍稍恢复了些人色,但还是急忙抽身快步跑向了殿外,一边跑一边慌里慌张的吩咐道。
“快快快,快去迎接。”
……
燕王本以为赵胜必然会在传进话来以后接着便趾高气昂的闯进宫来,但等他慌里慌张的一路迎到宫门口才发现,虽然是占领者,胜利者,但赵胜却依然很守规矩,不但一直在宫门之外等着传见。身边也只跟着必要的护从人员,其余人等一个都没有。甚至连在正门前包围王宫的那些赵国兵卒也被后撤了许多。
这是要假装守规矩羞辱寡人么……燕王满心里都是怕,虽然远远看见赵胜站在宫门之外向自己拱手躬下了身去。但还是急忙一撩袍角,蹬蹬蹬蹬几步跑下石阶,离着赵胜七八步远便用比赵胜更深的弧度拱着手躬下了身去,诚惶诚恐的禀道:
“小人姬职拜见相邦。”
“哎呀!燕王,你这是做什么?”
赵胜原先就听说燕王惯于低声下气,但是这种一点君颜都不要的低声下气还是吓了他一跳,连忙迎上去硬生生的将燕王扶起来道,
“燕王是一国之君,赵胜只是外臣。燕王万万不可如此,让人看了笑话。”
命都在人家手里攥着,燕王那里还顾得上什么“一国之君”?听赵胜这样一说更是惶恐,像是在较劲儿似的用力向下躬身,可他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年轻力壮,常年在边关上奔波的赵胜?实在弯不下腰去,只能尽力低着头,保持着这种别扭的姿势回道:
“小人狂妄无礼,忤逆上国之意。如今,如今已知错了,愿为大赵之民,不敢再称君。”
燕王这番表现等同于求饶,那意思就是:你别用这种方法挤兑人了成不,我都认输了,你还想怎么样,打人不打脸啊。
赵胜被燕王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弄得一阵无奈,讪然一笑才道:
“燕王万万别这么说,赵胜此来拜见是有些国事相商,并无他意。事关赵燕两国大计,还请燕王静下心来容禀。
“诺诺诺,相邦请,相邦请。”
燕王虽说表现的很是谦恭,但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刚才还没从宫门里出来时看见赵胜那副做派就已经稍稍放下了心来,心知燕国王不了,自己的命也丢不了了,之所以还要这样低声下气,与其说是被吓得,倒不如说是在以卑迎傲,通过低声下气讨好赵胜,以求更多的为燕国挣回些利益。
有燕王在前头当向导,头一回来燕王宫的赵胜便不愁迷路了。一行人跟着燕王亦步亦趋的来到刚刚才匆忙打开的内殿,赵胜自跟着燕王走了进去,苏齐一帮护卫则自觉地守在了大敞着的殿门之外。
殿堂之中。燕王豁出去宁死也要把戏演下去了,任凭赵胜怎么劝也不肯高坐御座,争执了半天最终还是像普通人那样东西相对分别坐在了宾主位上,好歹算是让燕王稍稍显出了些尊贵却又不是那么明显了。
这两位一个是富富态态、白白净净的中年人,一个是高高壮壮的年轻人,相互一边劝一边拉扯。那模样就跟打架似地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守在殿门外的苏齐他们一阵一阵的好笑,相互之间递个眼神,又抬头挺胸地摆出了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
这当口赵胜和燕王已然各安其位。燕王认准了要再当一次勾践,那就不可能轻易让赵胜先开口,刚刚坐下身便点头哈腰的赔笑道:
“姬职自知狂妄。如今已经遭了天谴。今后愿为上国之民,相邦只要发句话,姬职今天就带家小搬出宫去在蓟城寻处住处安心为民……噢噢,姬职并无它意,相邦要是让姬职去邯郸住。姬职也定当应命。”
好么,这还没怎么呢就自轻自贱上了……赵胜淡淡的一笑道:“燕王想多了。敝国这次虽然得胜,但终究是出于侥幸,靠的是新军突袭蓟都才乱了贵国的阵脚。而且半个月战事就已经结束,贵**力犹在,忠臣尚存,再加上秦楚等国必然不会坐视不理。敝国是不敢狂妄到以外臣欺他国之君的地步的。燕王敬请放心,此战之前赵燕两国所求不同,互有睚眦也是无奈,如今战事已停,赵燕之间还是要讲些盟仪的。”
得,咱想当勾践。可惜人家根本不是夫差,大胜之余脑子里一点也不晕乎,而且不动声色的就把咱装相的意思揭了出来,那还装啥?燕王多少有些气泄,斜着眼觑了觑赵胜,再开口时已经不再是刚才那副下作的模样了:
“寡人献城那天赵相邦没有亲自出面……可是在躲寡人么?”
“算是吧。”
赵胜优雅的抚了抚衣襟,点点头笑道。
“赵燕一战,战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战之后怎么办。蓟都刚破,有许多事还没有做。赵胜自然不想与燕王见面以免纠缠。”
“呵呵,赵相邦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是个实诚君子,于战之时不厌诈,尘嚣一定却坦诚相对,是个做大事的样子。寡人佩服,如果相邦不是赵国公子,寡人定当像对待邹先生他们那样相延请了,要是赵相邦肯来,寡人这燕国至少不愁几十年的兴盛……如今局面已是如此,赵相邦便直接说说要如何处置燕国和寡人好了。”
既然赵胜已经把不必要的伪装全部撕掉了,燕王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呵呵一笑总算说了一句恭维人的实在话。赵胜笑了笑道:
“赵胜要的就是燕王直言,如今的局面说那些绕来绕去的话没有丝毫意义。燕国合盟诸国共举伐齐,要的固然是摆脱齐国控制,但何尝没有一举为霸的心思。据赵胜所知,燕王靠着黄金台之约延揽的天下名士不下七八十人。燕国能国势渐复,除了燕王励精图治,更与这些人分不开。敝国此次虽然是侥幸得胜,但不论是侥幸还是凭实力,既然得胜了,便不希望燕国再次复起,能有机会像对付齐国那样对付赵国。所以……”
这才是燕王的心尖子,燕王得闻之下猛然一惊,慌忙说道:“赵相邦到底想怎样?”
赵胜笑了笑道:“赵胜的目的已经说与燕王得知了。据赵胜所知,燕王对齐国所用的办法是以爵位收买人心,是以齐治齐之策。这办法说起来应该是长治久安之道,若是能顺利尽占齐地,最容易得到齐国民心,但敝国即便无力将贵国纳入赵国版图,也不希望在与他国相争时贵国再次复起为敌,所以根本无法像燕王这样沉得住气。
燕王通过黄金台招下的这些人赵胜已经尽皆延揽,凡是愿去赵国担任卿士的一律恭送至邯郸,至于那些与燕王情真意切,绝不肯做贰臣之人,赵胜钦佩之下虽然不敢相害,但也不能给燕王留下,只能委屈他们暂时在邯郸荣养再慢慢劝说了。”
“赵胜,你做事不要太过分!”
燕王心里一阵阵的疼,这些人是他二十年来费劲心机才聚拢起来的强国人才,为了燕国强盛他拿出了朝中过半的重要职务交给这些人做,如今赵胜上来就来了个一锅端,端的不只是区区几十个人才,而是燕国再次复兴的希望,燕国的整个朝堂。这比燕国直接被赵国吞并还让燕王心碎。
燕王一阵一阵的眩晕。一阵一阵的恶心,怒不可遏之下猛然拍几起身,但当看到对面赵胜一脸宠辱不惊的淡然笑容时,他发干的嗓子里却只能挤出一句近乎于哀求的话来,
“邹先生……邹先生是愿去赵国还是。还是已成阶下之囚?”
“邹上卿么……燕王也知道他并非燕国人的。”
赵胜这句话对燕王来说不啻于掏心窝子的一拳重击,邹衍被燕王当做师友一样对待,他尚且如此,其他的人又会如何那还用说么。黄金台,黄金台。原来一切不过是幻象一场,用重金礼聘的这些人在大难之下又有几个当真愿意做宁折不弯的忠臣……
燕王连死的心都有了,哪会再顾忌什么,恨恨地盯住赵胜愤怒的咆哮道:
“赵胜,你不要太得意!就算这些人全部被你弄去赵国,那也不是你的人!你那君王兄长要削你的权,要收你的相邦之位。等你丢了相位,你什么也不是,你要有种就把你那兄长的君位夺了!
寡人是败了,寡人半辈子的心血都被你除尽,寡人可以认栽,但你有没有胆子杀了寡人。有没有胆子灭了大燕的社稷?只要大燕还在,只要大燕的数百万臣民还在,寡人就不怕后世子孙没有报仇的那一天。可你有什么?你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赵胜静静地注视着燕王在那里发怒,等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