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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队一直到中午时才在一个沙丘的背风处休息了一会,夜月色的脚都软了,一着地差点就跪在了地上。休息的时间短暂,他们必须在天黑以前赶到淘金人建的一个落脚点,在快速的补充了食水之后,驼队重又启程上路。
凤鸣山人骑着骆驼在前引路,终于在暮色刚刚降临之际赶到了预定的落脚点。
沙漠之行一路还算顺利,虽然白日里赶路艰辛的很,但是晚上休息时大家聚在一起轻松谈笑倒也其乐融融。
点燃的篝火前,凤鸣山人常给大家讲讲他多年来四处游历的见闻,林挽衣总是带着温文的笑容倾听,偶尔眼神扫过围在萧凌天怀里的夜月色,总是会用笑意掩饰那一闪而过的淡淡忧伤。
南宫骏经常会有意的挑衅凌似水,次数多了,连淡定的凌似水也有些火大,渐渐竟有了欢喜冤家的意思。
一日晚上休息时,话题无意间引到了武林盟主身上,武林盟主一职现由白道西陵派莫大先生担任,但是自前年碧落宫与天水寨联姻以来,黑道势力猛然膨胀,白道已经无法压制,本指望着南宫世家 与星罗门的联姻能够与此抗衡,但是现在才知道星罗门与碧落宫原是同气连枝,江湖形势便更加诡异。
南宫世家的现任家主,也就是南宫俊的父亲,是个有实力,也有野心问鼎下一届盟主之位的人,但自南宫俊从碧落宫回来,他就知道这武林盟主的位子是轮不到自己头上了。
很明显,那位摄政王殿下用萧司云把天水寨也变成了自己手中的势力,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萧司云是萧凌天的人,所以她不会直接出面坐着个位子,但是沙朗来坐也是一样的。
到时候整个武林都会在他的控制之下,南宫世家想要和天水寨、碧落宫以及他们背后真正的势力摄政王相抗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也正是他不向星罗门提出退婚的原因,退婚意味着站在萧凌天的敌对面,意味着他不肯臣服,他……不敢。
南宫俊自然知道自家老爹的想法,但是此刻他并没有流露出来,倒是萧凌天看着他对面的南宫俊道:“怎么?南宫老爷子对武林盟主的位子有兴趣?”
这事南宫骏不敢瞒也瞒不过,连忙点头,萧凌天道:
“可是这位子我原本是打算想要给沙朗的。”
萧凌天见南宫骏若有所思没说话,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点破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沙朗虽是个人才,到底年轻些又是黑道出身怕是有武林同道心中不服的。萧宫主是个女子也多有不便,若是南宫老爷子坐在这个位子上倒也是合适的。只不过……”
萧凌天闭口不语,脸上笑意淡淡,心中却要看看南宫骏究竟会怎么做。看在南宫骏一路也帮了忙的份上他给他一次机会,他若识时务还好,若是不识时务他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南宫骏虽然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但实际上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自然不会不知道萧凌天的意思。碧落宫一行让他对这位摄政王的手段,有了很清楚的认识,他知道以南宫世家一家之力是没有办法与萧凌天抗衡的,所以早就在想南宫世家以后的出路在哪里。
武林中一向平静的格局就要被打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凌似水,虽然已经知道与星罗门的联姻,是萧凌天掌控南宫世家的手段,但是如今大势已不可挡,自己拒婚,真的就能使屹立百年不倒的南宫世家,在这次隐形的风暴中又怎能独善其身吗?
现在这个问题终于逼在了他的眼前,他狠了狠心,起身行到萧凌天和夜月色面前跪倒前额抵地,双手解下腰间一方圆形玉佩放在面前。
“在下心中恋慕凌小姐已久,返回南宫世家之后愿亲自道星罗门登门提亲,还请殿下成全。”
那玉佩翠色晶莹,上面雕了复杂的纹路,正是南宫世家少主的信物,南宫骏将此物献上便无疑是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萧凌天将玉佩拿在手中,看着凌似水。凌似水没有丝毫的犹豫,走上前来跪下,双手接过玉佩,低头叩拜。
“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字字掷地,重若千斤。
夜月色闻言心中一酸,为了萧凌天执掌这天下,多少人牺牲了自己,多少萧司云、凌似水这样美好的女子,甘愿自己成为工具?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因为刚才的事情,大家都有些沉默,林挽衣师徒身为江湖的一份子,亲眼见证了江湖风云在萧凌天心念转动间的起落,心中又是震惊,又是黯然。天星宫的弟子倒是安然,身为天星宫的一员本来就是要根据情况适应各种身份的,凌似水和南宫骏现在也不过是把暂时搁置的计划继续执行下去罢了。
…*…*
自从那日萧凌天说过了那番话之后,南宫骏和凌似水之间的气氛明显变的诡异,算是已经定下婚约的两人却很少说话,甚至比不得以前,夜月色心里难过,总觉得对凌似水内疚。
进入亡灵沙漠的第七天被一场风沙所改变。这一天他们遇到了一场小型的沙暴,虽说是小型的沙暴,但那汹涌的气势仍然极大的威胁了他们的安全。
凤鸣山人经常往来于这片沙漠,对于沙漠中变幻莫测的气候,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前一天日落时,他就从天边艳丽异常的云朵中遇见了这场沙暴的到来,所以这一天他们没有继续赶路而是停留在歇息之所做一切可以做的准备等待沙暴的到来。
所谓的歇息之所其实也不过就是几百年前残留下来的一堵矮矮的石墙,曾经巨大的青石已经被百年来的风沙摧残的满目沧桑。依靠着石墙生长这几颗矮矮的树木,不知在这沙漠中生存了多少年经受了多少风暴的摧残,至今仍然在这片荒凉的沙漠中顽强的寻找着一线生机。
背倚着矮墙和树木,骆驼排成里外两圈卧倒,然后所有人带着物品聚集在圈中紧挨在骆驼身旁。每个人都用手帕掩住了口鼻,用大氅把自己紧紧地裹住,然后静静的等待沙暴的到来。
接近正午的时候,本应该炙热明亮的太阳却变得昏暗,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天地间狂风大作,沙暴终于到来了。萧凌天把夜月色按在怀中死命的护住,在漫天的风沙中跟自然的力量对抗。然而自然的力量太过强大了,天地间一片昏暗黄沙遮天蔽日,狂杀夹杂着沙粒高速的旋转着就像漫天无法躲闪的暗器。个人的武功修为在暴虐的自然力量面前毫无用处,所用的人都只能紧闭双眼把头埋在怀里,在心中祈祷这场沙暴快点过去。
一个时辰之后风沙渐渐止住,太阳重新露出了光辉,一片金色沙丘之上只能看见几处裸露在外的灰褐色的树干。突然树干下的沙子开始抖动,一个人露出头来。紧接着跟多的人从沙子低下钻出来,所有的人都甩着头,大声的咳嗽,把耳朵里、鼻腔中、嗓子里的沙子都清理出来。高大的骆驼也纷纷从沙子里钻了出来,打着响鼻抖动着身子把沙子甩掉。夜月色好不容易把自己清理干净,就看到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南宫骏正把凌似水搂在怀里为她清理身上的尘沙。
原来在沙暴来临之时,凌似水就在南宫骏的身边。南宫骏看到风暴的力量如此地巨大,担心凌似水的安全,也顾不得前些日子的尴尬一把把她拖到了怀里护住。凌似水虽从来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但在这样暴虐的力量来临时,有一个男人能护住自己,还是有一丝感动。风沙过后,两人就算经历过是同生死、共患难的朋友了,关系也比以前的自然许多。
沙暴之后清点人数和物品,幸好没什么损失,人员都很完整,所带的东西也都在。因为大家都太过疲惫,所以他们又在这里休息了一日,第二天清晨又开始了旅途。
在凤鸣山人的指引下,萧凌天一行人在沙漠中又行进了三天,终于在一日的黄昏之际找到了目的地。
“看,我们找到了,就是那片绿洲!那就是我们要找的尤金部落!”
在前面带路的凤鸣山人站在一处高高的沙丘上手指着远方兴奋的大喊,经过了十一天的艰苦跋涉终于来到了绿洲又可以见到老朋友,他觉得很兴奋。
终于所有的人都来到了沙丘上,顺着凤鸣山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无边的沙海中有一片富有生机的土地,隐约间树木影影绰绰,似乎还有湖水泛着粼粼波光。所有人心中都是大喜,加快了脚步向绿洲而去。
这片绿洲并不太大,方圆不过十里左右。潜行于地下的洛水支流在这里表于地上,不但有河道甚至还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为这片荒凉的沙漠带来了一线生机。夏日的这里会有茵茵的绿树,埋藏在沙漠中的黄金成为这支部族的人们生活的来源。
这里很少有外人到来,即使有也是零星几个找个歇脚处的沙漠淘金者,今天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而且个个气势不凡,穿着打扮都和漠北的本地人有着很大的差别,所以部族里的人们都感到很新奇,渐渐的围在了他们的身边好奇的打量。
萧凌天等人刚踏进部落就有人认出了凤鸣山人,连忙去通知了族长。凤鸣山人上次来到这里是两年前的事,以前被他救下的那位族长塔纳,此时正在部落之中。听闻族人来报老朋友到来,塔纳族长立刻高兴地迎了出去。
有热情的族人把一行人带到族长所居住的帐篷前停住,正好纳塔族长迎了出来,和凤鸣山人热情的拥抱在了一起。
“老朋友,欢迎你来到尤金!很久不见了,你还好吗?”高声大笑的纳塔族长用力的拍着凤鸣山人的背部。他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仍然高大又结实,北地的寒风和粗糙的沙粒在他脸上划下深深的沟壑。他的皮肤被沙漠中毒辣的太阳晒得黑黑的,头发剃的短短的,眼神明亮而温暖。
“老朋友,我好得很!瞧,我给你带来了尊贵的客人。”凤鸣山人也一边大笑着一边拍着塔纳的背,看到老朋友他当然高兴,但是他也没有忘记自己此来的目的。
塔纳一踏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些人,尤其是气质出众的萧凌天和夜月色,当时就知道凤鸣山人此次前来一定不是单纯看看他这么简单。但是他相信凤鸣山人的为人,知道他绝不会带人来害自己,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询问。此时他见凤鸣山人提起了话头,便大笑着招呼众人入进入帐篷。
尤金部落的生活比较清苦,即使是族长所居住的帐篷也是很简陋狭小的,没办法同时招待这么多人,所以只有萧凌天夜月色和凤鸣山人进去,其他人留在外面。一部分伴星卫们负责警戒以免其他族人闯入,另一部分伴星卫和林挽衣、南宫骏、凌似水一起帮孙胡子安顿骆驼、整理带来的物品。
进入帐中之后,塔纳族长很自然的坐在上首打算招待客人,但等到凤鸣山人介绍过夜月色和萧凌天的真实身份后,塔纳族长立刻让出了位子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请安。
“草民塔纳,叩见皇帝陛下、摄政王殿下。”跪在地上的塔纳满心的慌乱,他早就猜到这些人一定是大有来头,但没想到会是一国之主。这两位大人物突然来到了这里,一定是有非比寻常的事情。
“族长平身!实不相瞒,孤王和陛下此次专程前来,乃是有要事请族长相助,还请族长费心了。”
萧凌天温言软语,塔纳族长慌忙点头称是,却不敢起来,心中更是甚为不解。自己一个小小部族的族长,能帮皇帝和摄政王什么忙呢?
“不知两位有什么事情要小民效命,小民一定万死不辞、鞠躬尽瘁!”
这话是实话,就看眼前这二位带来的那些人,要屠尽他的全族也就是一眨眼的事。上位之人向来喜怒难测,他可不敢惹怒这二位。
“族长倒不必急,现在暮色已近,明日再细说也不迟。”
答案就在眼前,萧凌天和夜月色却并不着急,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差在这一时半刻。当下命人将准备好送给尤金部落的礼物搬了进来。此行艰苦,他们又有求于人,所带来的物品都是小巧玲珑却价值连城之物,装在小小的锦盒中,虽不多打开来却是满室光华璀璨耀目。其中有珍贵少见的红宝石、猫眼石等等,还有一匣子贵重无比的云晶石,晃得塔纳族长眼睛都花了。
送给塔纳族长的是一把吹毫断发的宝刀,弯弯的刀身寒气逼人,实在是一把万里无一的宝刀。塔纳族长面上喜欢非常,连忙跪下来谢恩,心中却不迭叫苦。这么贵重的礼物,不知道要帮忙的事情有多重要,要是万一办不好,恐怕是要惹上杀身之祸的!
谢了恩之后,塔纳族长立刻着手安排众人住宿的事宜。最整洁的帐篷也就是族长的家自然是让给了萧凌天和夜月色,其他人也都倒出了地方安排他们住下,然后就开始准备晚上的宴会。
如此贵客驾临,塔纳族长唯恐招待不周惹了他们生气,便命族人把族里所储存的所有好的食物都拿了出来。族人们虽然不知道来人的真正身份,但也看出是得罪不得的贵客,所以在族长的吩咐下尽心准备起来。
终于到了晚宴的时侯,所有的族人都聚集在绿洲中心的空地上,燃起了篝火载歌载舞。萧凌天和夜月色坐在上首由塔纳族长陪着观看盛装打扮的男女跳着欢快的舞蹈,顽皮的孩子欢叫着跑来跑去,整个部落都是一派欢快的气氛。
食物还是粗糙的,沙漠实在是太荒凉了,只有粗粝的土狼和沙狐的肉架在火堆上靠着,桌上摆着夏季时摘下来储存的果子。酒也是酸涩的,甚至比帝都最便宜的酒还要劣质。但是人们的脸上却充满了欢快的笑容,透出纯粹的质朴和纯真。
这是一幅北地人民生活的画卷,唯一不协调的是族人们身上所穿的衣服。不同与北方民族的粗豪和简约,这里的人穿的衣服都是色彩艳丽、款式繁杂的。他们穿着窄袖、对襟的短衣,女子下身穿百褶裙,男子小腿上缠裹绑腿,明显的保留了南方民族的衣饰特点。
萧凌天看着欢笑的人群,微笑着抿了一口杯中那酸涩的酒,转头对坐在旁边的塔纳族长说道:
“虽时隔近二百年,尤金的风俗还是没有改变,孤王和陛下都感到很高兴啊。”
塔纳族长一怔无言,心头泛起滔天巨浪,原来他们竟是为着二百年前的恩怨来的吗?
绿洲中的夜如此的安静美好,喧嚣过后的人们陷入沉沉的梦乡,也许有人辗转难眠就像塔纳族长,但也有云雨过后交颈低语的缠绵鸳鸯如萧凌天和夜月色。
纤白修长的腿透着盈盈的脆弱,因为帐内的热气或是身边男子的体温而泛着淡淡的粉,与男子那健壮有力的麦色肌肤纠缠。手臂横过萧凌天的胸膛,枕在他臂弯中的夜月色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享受着萧凌天一下一下的轻吻。
“我们这么辛苦到了这里来,明天就会知道答案了,你知道吗我突然觉得很害怕。”夜月色偎在萧凌天的怀里细声说道。
“害怕什么?”萧凌天抚摸着她光裸的肩头,把她又搂的紧了些。
“也许根本没有办法,也许根本注定了我们不能在一起。”
“别胡说。”萧凌天的手紧了紧,声音里多了一丝严厉。“世上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不可能有无解的毒,自然也不会有无解的蛊。这里是培养出天地蛊的部族,自然会有解蛊的法子,解了蛊毒之后我们就会好好的永远在一起,再不许说什么分开的话了。”
夜月色闻言稍静了一会,但终于还是幽幽的开了口道:
“毕竟已经过了近二百年了,尤金部落也从南疆迁到漠北。据我所知这里的气候根本不适合行巫蛊之术,就算制蛊、解雇之术早已失传也不足为奇,万一真的解不了,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萧凌天沉默了一下,然后微微的笑了起来,“若是真不能解,我们也是同生共死的,只不过早了几十年而已,又有什么分别。一天也好,一百年也好,只要是我们在一起,生生死死又有什么所谓。”
“是,只要我们在一起。”夜月色靠在他的怀中,“只要我们在一起……”
万籁俱寂,明月如钩。明天,一切都会有答案。
…*…*
塔纳族长坐在萧凌天和夜月色的面前,虽然强作笑容却掩不了形容憔悴。自从昨日这些贵客到来他的心就没有一刻是安稳的,昨日夜里他惦念着这两位上位之人的来意,一夜无眠,脸色自然不会太好。
“这个盒子,你可还认得?”萧凌天将他的坐立不安看在眼里,拿出从凤鸣山人处得来的玉盒,摆在了面前的桌上。
哪里还用细看,只是瞄一眼塔纳就知道这是五年前自己送给凤鸣山人做谢礼的天地无极盒。为至阴至阳的冰玉和火玉浑然天成,放眼天下也不会有第二个一模一样的了。
“认得,这是天地无极盒。”塔纳族长低头恭敬地答道。
“族长既然知道这个盒子,那自然也知道这盒子原来是做什么用的了?”
“小民确实知道,这盒子原本是尤金的祖先用来放置一种极为奇妙的天地蛊的。这种蛊是至阴至阳的一对,早在两百年前就已经,”塔纳抬头看看萧凌天并无不悦之色这才接着说道:“已经进献给圣文帝了。”
“没错,你既然知道就好,省了我许多的口舌。”萧凌天微微点头,塔纳提了半天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点。
“你既然知道就好,省了我许多的口舌。”萧凌天微微点头,塔纳提了半天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点。“你既然知道这天地蛊,那么想必也知道它的解法了?”
“啊?这……”塔纳有些吃惊的看着萧凌天,冲口而出:“这蛊是无解的啊!”
萧凌天夜月色闻言心中一沉,虽然也做了这方面的思想准备,但是真的听到这个答案是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萧凌天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冷冷的盯着塔纳一字一句道:
“此蛊确实无解?”
塔纳一下子意识到事情不妙,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据祖上流传下来的说法也不是真正的无解,因为天蛊和地蛊就是彼此的解药,但时限只有一年,而且这蛊会随着宿主的精血传至下一代,代代往复不休,要想彻底的解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说几乎?”萧凌天眼神一动。
塔纳顿了顿:“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位中了蛊,但是这蛊真的是很难缠的。要想彻底的解蛊只能让天蛊和地蛊再次合而为一相互压制,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说几乎不可能那就是还有一线可能了。大概什么样的情况才能做到这一点?”
“比如说,一男一女同时身怀天地蛊其中之一,两人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分别口含至阴、至阳的镇魂石交合。天蛊和地蛊会同时随着两人的精血被排出,附着在此时成型的胎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