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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账跟以往比确实有些过了,但也没到夸张的程度,想来是那瓶子在西北界内丢的,如今林家又出了这么大的事,辛管事怕我责怪以防万一的给自己和下边的人留条后路而已……”
苏静卉也不瞒她,浅笑道:“辛管事是那么多管事里比较憨厚的了,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家人和手底下的兄弟活下去而已,刚刚那番敲打也明显是听懂了,只要不继续往深了去,我也没必要跟他太计较。”
翠竹点头,想着恰当的机会给小兰透个气,若是能把这番话传到辛管事那里也是好的,她相信辛管事做了这么多年管事,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
晚饭前,轩辕彻才回。
“折腾了这么久他们总算是找到了藏宝地,那失踪的瓶子估摸着是快要出来了。”轩辕彻直接道。
苏静卉问:“里边的东西都搬干净出来了?”
所谓的东西,自是那座前朝宝库里的财宝。
轩辕彻点头:“里边东西太多,搬出来了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那么大个地方放,‘洗’干净更是不容易,再加上事多有些分身乏术,便想着继续放段时间回头再慢慢处理,结果林家竟忽然闹出这么一出来,只要匆匆动手先把东西移开散了再说,也好在我们动作快些,不然可真是得手忙脚乱的。”
想起林家,苏静卉不禁替林老太爷叹息:“外祖父辛劳一生好不容易打下这么大片家业,却摊上这么几个舅舅……”
“哪家能没几个让人操心的。”轩辕彻倒是淡然:“如今也只能盼着他老人家能想开些了。”
苏静卉点点头,又回归主题:“如今是世子爷查这事,瓶子一出朝廷立马出人也是理所当然,后边可就不会有现在这般慢腾腾了,就算里边的东西早已搬空,也一样能生出事来。”
这时代,造伪证什么的实在太容易了。
“你放心,二哥不是糊涂的,老头最近也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再加上我们的人暗中盯着,那位就是真有心也折腾不出他想要的效果来。”轩辕彻道。
苏静卉挑眉:“王爷受什么刺激了?”她不信轩辕彻当真一点不知情。
果然,轩辕彻咳了两声,见她直直看着他颇有那么点刨根问底儿的模样,只好道:“具体我是确实不知道,不过已经肯定是跟小舅舅有关,或者更确切的应该说是跟那个女人有关。”
想起墨轩那门,苏静卉倒也不难理解。
再温顺的龙也有逆鳞,触之必怒!
——
还真是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
接下来也就不过几天的日子,气温就降得厉害了,清晨地上厚厚一层霜,乍一看都像是夜里下过了雪。
西北各关都比平郡城更靠北,气候各方面也更差,甚至有一关就挨着贫瘠的戈壁,条件很是艰苦,担心气温照这样一路滑下去军营各关有人动手脚搞出什么乱子来措手不及,轩辕彻匆匆就又离开了平郡王府,去了军营并巡视各关查看情况。
天公还真是不作美,气温真是就此一路下滑,不过才九月末,最靠北的黑石关就下起了鹅毛大雪,还一下就是三天三夜,差点没把黑石关整个盖在了雪下!
情况突然又紧急,上报朝廷且不说得走一堆章程,就是章程走得快皇帝肯给物资也来不了那么快到底难解燃眉之急,轩辕彻只好先从靠内最近的军营调动军需。好在黑石关不大驻兵也不多,这批军需倒是轻易就调动到了,只不过大雪简直如同瘟疫,很快就由北往南不断蔓延开!
方入十月,整个西北却已经被大雪盖去了一半,不寻常的寒冬直接威胁到了无数生灵,飞鸟无踪走兽隐,很多人为了活下去走上了打家劫舍的歧途……
西北不但犯罪率突然提高,相邻的北胡国也蠢蠢欲动屡屡小规模犯境,而后,突然有了平郡王杀孽太重,老天是要惩罚平郡王才降雪灾的传言!
“真是气死了!”
水仙受命施粥回来,脸就黑得跟烧了十年的锅底似得:“下大雪的是老天,要冻死人的也是老天,关平郡王什么事!太可恶了,喝着平郡王妃施舍粥的嘴里也好意思胡说八道!”
“你小声点。”
水仙爆得忽然,翠竹提醒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苏静卉此刻就在院子里,再加上水仙那嗓门,没听到才怪。
“这种事能瞒得住的吗!”
水仙就着那口气,苏静卉在那里听到也不怕,还直接就到她跟前去愤愤告状:“平郡王妃您是不知道,您是好心好意给北边过来的难民施粥,可好多其实不是真的从北边来的难民,他们就是贪图便宜厚着脸穿旧衣服出来蹭吃蹭喝,吃了您的就能剩下他们家里的,奴婢这些天瞧见了好些这样的人,实在气不过就骂了他们几句,让人把他们推开了,就因为这样,他们才就恨上的胡说八道!”
翠竹叹气:“当时就让你别冲动,你偏不听……”
“我能不冲动吗?”水仙更怒了:“好多正经难民饿得抢的力气都没有,某些人却全家出动偷偷拎着桶子来装,我忍了一次两次第三次才出声警告的,可警告有用吗?有几个更离谱,叽叽咕咕说什么拿回去喂猪!喂他娘的猪!人都吃不上要饿死了,还喂猪!”
“可你也不能大庭广众让人把他们暴打一顿呀……”翠竹叹气:“你是痛快一时了,如今却是累坏了平郡王的名声。”
水仙这事理亏,闷闷不敢回嘴的小心看向苏静卉。
苏静卉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家有心要挑事,你就是再小心人家也照样能给你挑出刺儿来。”
她很清楚,水仙有时候确实嘴毒了点,但最擅长察言观色,也不是那么容易冲动的人,多半是被人给阴了,毕竟跟出去施粥维持治安的并不个个都是自己人,更多的是府里按照规制安排的人,换言之是皇帝安排的人,一旦施粥人多眼花乱糟糟,动些什么手脚实在很容易……
“时间总能见证真相,眼下就由着他们说去吧。”苏静卉淡淡道。
“可是……”水仙咬唇:“人言可畏啊~,这万一京城那边……”
“仅凭一些不实的谣言就能定罪的话,秦家岂能屹立西北这么多年不倒?”苏静卉轻蔑勾唇:“倒是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证明某些人的日子也实在是不多了。”
一个将死之人还拼命想掀风浪,也不怕风浪不起自己先被气死,果真做那位子的脑子多不正常!
“不过……”
苏静卉忽然话锋一转,却是半天只见她望天拧眉却并没下文,水仙不禁急了:“平郡王妃,您想说什么?”
摇摇头,苏静卉道:“总之你们好好仔细着那些布施的米面,别让人掺了什么进去把难民吃出问题来就好。”
水仙翠竹应诺,便见苏静卉大步去了书房,不多久便将蓝婆子找到跟前:“这封信让人秘密送到陈御医手里。”
——
京城,靖贤王府。
轩辕璟自从赖进这里就不走了,轩辕凌也不好赶他走,靖贤王妃又是个亲善的,倒也住得相当舒坦安逸,而他也识趣,白天就满京城的疯跑四处玩,只晚上才准点回巢一般回靖贤王府,除了始终不肯回宫,倒也没惹什么麻烦,也除了寻常的招呼之外少于轩辕凌闲聊。
不过这夜,月黑风高之际,轩辕璟却偷偷摸摸翻墙入院,敲响了轩辕凌的房门。
注意,是房门!人家小夫妻睡觉的屋子的门!
轩辕凌哭笑不得:“九皇弟,三更半夜你不睡觉上我这来做什么?”真不知该不该庆幸他没有直接摸进房去,当初他住恭亲王府也这么干的吗?
轩辕璟嘿嘿笑了两声,问:“没惊动四嫂吧?”
轩辕凌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现在才想起你有个四嫂?”
那就是没有了……
“我是有点胡来,可也不是一点分寸都没有,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再说了,要不是我被人盯着你也被人盯着,我至于要这样吗?”轩辕璟一脸无辜了句,就把轩辕凌往暗里拽:“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我有话问你。”
轩辕凌自是知道自己一直被人盯着,倒是不想轩辕璟居然知道,一愣之后很快就明白是太后给他留了什么,面色不禁有些微妙,而且……
这是他的府邸,这小家伙回来住没多久,居然连他住的院子都摸得这么熟悉了,实在让他想不心情复杂都难!
轩辕璟把轩辕凌拽进矮树遮挡的院角阴暗处,压着声直接问:“四皇兄,你觉得西北的事父皇到底准备继续这么商议下去到何时?”
“父皇的意思只有父皇自己清楚,我实在是猜不到,不过……”轩辕凌拧了拧眉,却是没有说下去。
其实黑暗里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脸色表情,但轩辕璟还是抿唇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问:“四皇兄,其实我更想问你,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四皇兄吗?”
☆、225 骇知,知而难解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轩辕凌却比之前沉默更久。
黑暗中,轩辕璟的面色不禁变得有些有些复杂的难看起来,因为相较于沉默,他倒更愿意听到一个比较干脆的敷衍声音,然而……
轩辕凌却是沉默,沉默良久!
沉默代表什么?沉默代表他自己也在那杆天平上左右摇摆,徘徊不定,而这,也影响到了他人的最终决断,至少影响到轩辕璟的……
身体留着半身一样的血脉,同是幼年丧母,只不过不同的是,轩辕璟因为另半身血脉而得太后名正言顺的庇护,而轩辕凌却没有,与轩辕璟比起来,同是皇子的轩辕凌的成长历程就要艰辛凶险许多,虽然从小到大兄弟两人都没有闹过不和,甚至交流都少,但轩辕璟却可以理解可以接受轩辕凌其实潜意识的内心深处一直都不喜欢甚至憎恨自己,只因为他们本该差不多的人生却那么不一样。
而……
这却并不影响轩辕璟喜欢轩辕凌,至少喜欢以前的轩辕凌,喜欢他那份置身事外,喜欢他那份与世无争,喜欢高墙之内那样的地方竟然还能长出那样的他,以及,他能入看起来不挑剔但其实挑剔至极的轩辕彻的眼,只可惜轩辕璟从来没有机会跟他说,还没有机会跟他亲热起来,他便已经在变了。
轩辕璟是小,不是蠢不是瞎,当然看得出来轩辕凌在变,只不过他不知道轩辕凌已经变到了何种程度……
“人总是会变的。”轩辕凌终于说话了,答案却模棱两可,而虽然模棱两可,却又是最真实的。
是的,人总是会变的,随着年龄的成长,随着阅历的开阔,总是会变的,只不过不同的,是怎么变……
这下换成是轩辕璟沉默了。
巧舌如他,此时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比较好,他隐约能捕捉到一些东西,但他潜意识的并不愿意相信,而轩辕凌的沉默以及这个回答,都更加肯定自己捕捉到的那些东西其实并不正确,至少并不完全正确,但,他又不敢赌!
“其实你刚刚可以直接质问我,为何这么多天了都不在父皇面前请求给西北物资支援。”轩辕凌忽然开口了,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神色,也难从那平淡的语气中揣摩他的心理:“至少,若是以前的话,我哪怕是再人微言轻也定然会为彻争取,哪怕从一开始就明知不行也还是会做……”
轩辕璟眸光一暗:“这确是我一开始就想问的……”而,话到嘴边他却不由自主的换了一种问法。
你觉得西北的事父皇到底准备继续这么商议下去到何时……
何尝不是在问,“你是不是准备好了别的办法帮三堂兄”,因为即便是他也知道那位父亲是端着“商议”的幌子堂而皇之在拖延时间,根本就是想西北出乱好坐收渔利,此时满腔热血一头冲动做不成任何事情,所以,他寄盼着轩辕凌是在以退为进苦思办法等待时机,而,轩辕凌的回答却是——
父皇的意思只有父皇自己清楚,我实在是猜不到!
虽然后边还有一个“不过”,可惜这个“不过”的后面什么也没有……
轩辕凌似乎轻叹了一声,而后道:“瞧~,你也在变,若是以前的你,我相信会直接劈头就质问我,而不是像刚刚那么拐弯抹角。”
轩辕璟一怔,愣愣的看着那个黑暗中的人影,可惜无论怎么瞪大眼,都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又是一阵静默后,轩辕凌打破僵局:“很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罢,率先退出了那角黑暗。
轩辕璟想叫住他,却又不知道叫住他之后要说什么,本来今夜特地来找他也是想好了要说什么的,可真说上话的时候才发现这场对话不容易……
这时,轩辕凌的卧房传来了骚动,轩辕璟看到轩辕凌一愣之后加快了回屋的脚步,而后有婆子冲出来,竟是靖贤王妃要生了。
——
次日一早,靖贤王妃诞下一名女婴,母子平安。
消息很快传入宫中,许是近来难逢喜事,又或者是皇帝当真青睐上了靖贤王轩辕凌,竟听闻后大喜,虽出于对死者的尊重丧期内不好如何庆祝,但亲自挥毫赐名平乐,期盼她安平快乐成长之意思,并言她百日宴时将赐大礼。
龙颜大悦,正是提起西北物资尽快准备发往的好时候,靖贤王轩辕凌却再次沉默,而皇帝也趁着某些大臣等待轩辕凌开口之际,满脸喜色的退了朝。
退出大殿,太子轩辕擎天当着好几位走得慢的大臣的面,对轩辕凌道:“刚刚是好时候,我以为你会提。”
这些走得慢的大臣中,有新晋吏部尚书苏渊,有恭亲王。
宫变一案涉及众多,吏部尚书受牵连直接落马,群臣举荐恭亲王也帮腔,本就已是工部侍郎的苏渊轻易就坐了上去。
皇帝确是万人之上的君王,但有时候有些事还真不是他不乐意就可以一意孤行。不能如意就定然心生恼火,也此事不如意便从另一件事上寻如意,于是西北军资就以前年剿匪去年胡狼一战复兴东北国库吃紧,不止西北雪灾东北也雪灾为由一拖再拖,逼急了,干脆火大吼一声那是他的疆土没错但也同时是平郡王的封地!
一句话,堵住了所有的嘴——虽然天灾这种特殊情况求助朝廷也会给予帮助,但基本上郡王的封地是由郡王自理,郡王也理所当然应该具备这种自理的能力,不然,帝王如何放心将一片疆土交于他管理?
凡事均有利弊,郡王自理封地也利弊皆大,所幸大明国自开国以来郡王就不多,封地也就相应的跟着少了,更为了避免某些而不封兵重之地,像平郡王这般整个西北这块宽广的土地还是重兵之地的都划作封地还是头一回,也就以往的郡王遇不上他如今的麻烦,最起码就算遇上什么天灾需要救助朝廷,也用不着这么庞大的数额,哪位皇帝都肯慷慨卖脸!
话题稍微扯得有些远,回来说当下轩辕擎天那番颇刺耳的话,轩辕凌倒是反应平淡,甚至没有看向苏渊和恭亲王的直视他的双眸,道:“莫说小女刚刚出世,就算已经长大成人了也妨碍不了任何人,还望太子皇兄手下留情。”
轩辕擎天一怔之后,面色难看至极:“你胡说什么!”
轩辕凌目不斜视的淡淡道:“有些事大家都清楚,太子皇兄何必装糊涂。”
那位皇帝父亲存心要拖,岂是借着他看起来很高兴提了就能应的?不应自然会闹得很僵,当场发飙不大可能,但转头就将滔天大怒泄在刚刚出世的婴孩身上却很有可能!
“大家都清楚什么事?本宫又装了什么糊涂?”轩辕擎天面色一沉,真不信轩辕凌敢在这大殿之外群臣面前把皇帝那心思戳出来。
轩辕凌当然不敢,也知跟轩辕擎天僵持无用,干脆闭嘴不语的冲他一揖,又冲苏渊和恭亲王等人颔首告辞,便直接转身先走。
轩辕擎天自不会做那追上去胡搅蛮缠的难堪举动,但心中的恼火却更甚,而面上则只是眸光一沉便恢复了平静淡然,还深深一叹很是无奈的模样,而后也向苏渊和恭亲王等人微微颔首告辞。
他现在再恼火也不会发作,因为皇帝病重不假,还剩多少日子谁也不清楚但都知道其实不多了,而他还是太子,只要维持这个身份直到皇帝驾崩那天他就能顺理成章继承大统,到时候再新帐旧账一起算也不迟!
这么多年他都能忍,都能等,只也不差这么一点日子……
目送两位皇子先后离去,苏渊才与恭亲王颔首告辞间交换了个眼神,便什么也没说的各去了各处。
——
轩辕璟坐在茶楼里看戏,没入雅间,而是坐了相对拥挤的大厅,连赤虎等人都被勒令跟他坐了一起,让他看起来就像没什么架子的一般小公子哥儿。
回京城之后就被监视的他,需要这种大众气氛掩护!
他似乎听得很入神,并三不五时的随着周边的热闹声起哄,但实际上他也确实入神,只不过是想得入神而已……
这时,茶楼伙计穿梭人群来到轩辕璟桌前,添茶之余摆上了一碟花生一碟瓜子:“您加的东西来了,请慢用。”
说话间,若有似无的瞥了瞥那碟瓜子。
轩辕璟一怔,赤虎也拧眉。虽然他们为了看起来更自然一点,他们桌上的东西确实吃得差不多了,但并没有加东西,何况这伙计……
赤虎不语,暗暗警惕,而轩辕璟则是飞快的瞥了那碟瓜子之后便笑着打赏了那伙计。
伙计领赏后飞快离去。
“茶喝得有些多,我去趟茅房。”轩辕璟笑着起身,说去茅房,却伸手抓了把瓜子。
看着他一路嗑瓜子的去茅房,赤虎也不好说什么,便带了两人跟上,其余的则继续占位子,因为轩辕璟并没有说要走了,而人都走光的话,回来指不定位置就没了。
轩辕璟手里抓着的不止有瓜子,还有一张小纸条,是刚刚埋在瓜子下的,许是那伙计刚刚紧张一路碰了不少人,纸条竟稍微露了一点点小角出来,才让眼尖的他立马瞧出了。
茅房里,轩辕璟看了纸条之后便撕了粉碎扔进茅坑里,确实撒了泡尿才出来,只不过当天不似往常玩得那么晚才回靖贤王府,并且入夜后就开始肚子不舒服,不多久便召了御医来看,那御医姓陈。
陈御医一番看诊后,拱手禀告轩辕凌:“九皇子只是吃坏了肚子,臣这里正好有现成药丸,融水服下即可。”
轩辕凌点头,命了人端水陈御医取药,就转头说了轩辕璟两句:“真不知道你在外边都乱吃了些什么,明儿不许出门了,好好养着,要是你有个好歹我回头该如何跟父皇交代?”
轩辕璟小脸发白,嘿嘿笑了两声就抽动了肚子似得,拧眉又是一阵呻吟,挺像那么回事。
毕竟御医在旁,轩辕凌还真没考虑他是不是装的,倒是怀疑了他在外边是不是被人阴了,而首当其冲想到的黑手就是太子轩辕擎天!
那场宫变他确实没有动手,也事实上若不是早从永安侯那里得消息而有所准备,他夫妻二人也定成冤魂,自保都勉强如何去害人,但这不意味着太子也跟他一样。而虽然太子只要等到皇帝驾崩时就能名正言顺继承大统,可谁又敢保证他真有耐心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