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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看着黑夜里站着守在外的身影，灵优又涌上一层不舍：外面会不会冷？郁他就这么站在外面，动都不动一下，是不是……还在守着自己呢？
这样想会让他的难过减少几分，多了几分欢喜。胡言乱语的少年根本没有睡着，结果直到天色发白才顶不住困意，趴到搂着他的男子怀里睡过去了。
看着怀里少年沉沉睡去，傲天这才小心起身，飞快裹袍从少年身边离开，走到门口对那还站着的人影压低声说：“跟朕来！”
都没有动，傲天冷笑，仍旧极小声音：“你想要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人吗！”“……”红眼男子晃了晃，跟在傲天身后。
这应该是第二次没有小人儿在的两人对峙情况下了。傲天和郁，面对面：一个是无上的王者，一个是狂妄的魔鬼。
可现在，王者之气不在，狂妄也变得胆小起来。很多事都不用说明，双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东西。
“朕就开口明说好了，朕这次答应他，不要他住进降龙殿，也不调走你……可是朕还没说的是，需要和你有个条件！”
不是和九儿，这两人之前就有很强的羁绊，九儿太过固执，可有一人，却不会那么固执。
郁冷笑起来，捂眼：“陛下还想怎么和在下讲条件？”只要有他在，只要有这个月帝，小优就会心乱！
对方实在是太过强大和强势，能将他们之间的牵绊个撕断。只要有面前男人在，小优就从来会被他吸引住全部视线，自己怎么做都没有做到的。
傲天一愣，这时郁又开口了，更加冷漠：“陛下后宫无数，美人也无数……为什么还要跟在下抢人？在下只有一个小优，可不比陛下来着！”
“只有一个小优？真可笑。”傲天差点笑出声来：“这宫里之人你睡过多少？朕养的那只猫咪，还有以前南宫静的儿子，你可以说是为了小优而睡他们吗？”
“……！”郁一下子如同五雷轰顶般，象是明白了什么。难怪自己想要小优时，小优会推开自己。
可那些，都只是粮食，都从没动过心啊！郁不明白何是忠贞，而傲天，则从来无视忠贞，现在的两人，却出奇地想象。
傲天说完，也没有再开口：心里有了一个人后，反而只想对那个人好。他终于明白了，一开始是拼命逃避，想要杀死这慢慢左右他心的人。
可现在，只想对他一人好，只想全身心地宠他一人，也许这世上，只有面前这个红眼男子可以体会吧？
两个都是不懂情的人，到现在撞得是一头包也还在慢慢摸索。郁想到这里，声音趋向缓和：“陛下想说什么条件？”对面之人，只是方式不同，可目的和自己完全一样。
“今天你也看到了，他身体太弱，不适合……床事。所以朕和你来个约定：九儿14岁之前，谁都不可以碰他！”如果红眼男子真的疼少年，绝对会答应的。
果真，郁只犹豫了一会后点头，对傲天伸手：“一言为定！希望陛下不要出尔反尔才是。”
傲天冷笑，没有握住对方，只是背过手去：“朕乃一国之主，岂可讲出儿戏？不过朕也把话说在前面，如果你对九儿有什么举动——”威杀散出：“朕立刻就将他接进朕的寝宫！”
反正那个人儿14岁时也会完全属于自己，优儿不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对于约定，他说到就能做到。傲天没有跟郁说那个约定，没有必要和对方讲太多！
郁晃动了几下，既没有点头也没摇头，缩回手。他很讨厌这样，拿小优做为赌注，可诱惑力有太大，而且，仅剩的自尊也让他不想居与眼前人之下。如果这是小优的选择，那他心肝情愿！
傲天一直留心眼前男子的反应，看到他慢慢舒展眉头，立刻明白：这男子被他说动了！自己开出的是小优的所属权，这样大的诱惑，对方不肯能不动心。
“好！我不会对主人再有什么过激举动……希望陛下也不要伤害他，还有，不能让主人知道这个约定。”
“那是自然。”恋上一个人，会让再聪明的人变笨，再强势的人变软，而且是心甘情愿。
不能让主人知道吗？傲天顿了顿，开口：“朕会让他在六部去多走走……毕竟他是朕的皇子，这一次的事件，月噬皇族可以说是打击最大的。”
这么说来，的确。只留下了两个皇子，还有个小优。四皇子敛风被血遗捉去了，而且他和那个假冒的五皇子都不是面前人的亲子。
六皇子潜雷死掉了，这一下，只剩下大皇子流御的二皇子浩云。这两人，在这次事件里，根本就没有掺和进来。
不，不能说是没有掺和，只是比其它人抽身要快。特别是储君，从以前只有个空头挂名到现在掌握实权，彻底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原先无名的他，也开始门庭若市起来，都是想来讨好储君大人的。
只剩两个殿下了，而小殿下还没有束冠，所以未来月帝肯定是两人中的一个。而郁更清楚的，是傲天派小优去两边都走动，该不是又想把小优当诱饵吧？血遗的这件事让自己差点失去小优，他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自己宝贝去冒险！
“如果你是要我主人将来参政我无话可说，可要是让我主人去离间他们俩……就算是陛下，我也不会让你那么做的！！”
流御和浩云对小优的情，自己不是睁眼瞎，哪里会看不见？特别是流御的正妃生了个女孩，却被他只起了个小名叫“念九”。刚一听这名时，郁恶寒了几下，小优倒是很喜欢，还第一次跟流御写了封信。
流御回没有回信他是不知道，可是小优总说着想去看看那个小女婴，以流御的性格来说，只怕孩子不过是接近小优的工具吧？浩云的婚事也被摆上日程，月帝想要赐婚，却被浩云坚决拒绝了，现在两边还僵持着。
“离间？那两人的忍耐都极强，就算九儿有这个心，他们都没这个胆！朕也不会个他们这个胆！”
月帝说完，身上发出的气势将对面红眼人的发，完全都打了起来，在空中翻滚着。
郁冷笑：“最好没这个胆！主人耳根子软不代表我也软……为了主人，我可不会象某些人，只会利用主人！”小优就是他的一切，他可以为了主人，不顾自己的一切！
这句显然激怒了月帝，一把拎起郁的衣领，低吼：“谁利用他了？！”“哼，利用小优不服输的性格，老是激他，不是差点被血遗那群人给带走了吗？！”郁不甘示弱，也咆哮起来。
傲天一时无语，松开郁后转身：“其它你不用管，只要守好我们之间的约定就行！真是的，朕在这里和你争来争去毫无意义。”转身就走！
“无意义？你觉得——这样是无意的？我可不这么想！也罢，陛下，希望你不要破约就好！”郁反复在心里说着这是为了小优好，可他现在，却有点担心起来了，怕小优不理他。
月帝看看天，没有回答郁，天色已亮，他要上朝了，郁握住手，什么都没说，也走开了。他和月帝，根本不能同存！
第152章 无法回应的爱
等到郁又站在院子里来回走动，拿不定主意到底进去与否时，屋里传来声音：“三天后我和大哥约好，要看念九，今天跟二哥说一声吧！如果你不想去九不用跟我去了。”
又要变回原来一样吗？又要冷漠地对待他？不，不行！小优可以放手，可自己怎么都放不了手了。
郁低头不知想了什么，抬起头时人已走进屋内，看着扭过身去不看他的少年，单腿跪在地上苦笑：“主人哪怕是叫我去死我都愿意…。。我哪里会说不去呢？”
“谁要你去死了——不要轻易说这个字！”少年回过头来，却是很很扇了郁一巴掌：“谁叫你去死了？！你只能死在我手里，我手里！”他不要放开郁，不能放开郁，这次一放手，郁就再也不见了。
谁知，一直跪着的男子反而笑了，对少年伸出手，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是啊，这世上只有主人可以杀死他，就算主人想要他死，他都不愿放手，死都不放手！
灵优想起了什么，又摇头：“我或许跟郁你的那些食物都是一样的……知道吗，郁。”第一次如此安静和带着哀伤的脸，让郁痴痴看着他，等着他后面的话。
“我一夜没睡……只是想到和郁过去的那些食物是一样的，我就想要吐，你在推到我时，想到的会是谁？是四哥？还是以前的女子？我难道就……只是个泄欲的工具吗……。？”
果真是这一点伤到小优了。郁闭上眼：他无法回避魔鬼的过去，所以这样，伤到了自己最爱的人。
后悔已经没有用，发生过的事也改变不了。自己无法找理由，小优很伤心，自己夜难过到了害怕胆小的地步。
灵优缩回手，扭过头按着被子，没有开口。突然他身体僵住了：郁从他背后；紧紧圈住了他！
没有在他耳边低语，而是带着几丝梗塞：“魔鬼的过去是无法抹掉的…。。可是，想要珍惜一个人的心，是真的。
我什么都不懂，要慢慢去学，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主人给我一点时间……我不会再对主人说什么，甜言蜜语并不能触动一个人心，我现在知道了。”
灵优身体颤抖起来，悲伤和难过烟消云散。他转过身，和刚才不同，脸有点红：“我、我倒是不讨厌你说那些个——”老是把自己的心撩得乱跳。
郁一愣，又恢复了坏坏的笑容，只不过笑得很是甜蜜。他双手都圈在了灵优腰上，把对方整个身体都圈在自己怀里，低声邪笑：“知道了，我以后只跟主人说。”那是肯定了，他还想看到更多小优害羞的样子呢！
灵优很很用手肘打了身后的无赖一下：“我还要去二哥那里呢！”突然想到了那只毛笔，又低下头抬起对笑眯眯地郁说：“你你你，我的毛笔被你弄断了！我在跟你说毛笔呢，不要老是蹭啊！”
好狠的一记鼻勾拳，不过被打之人仍旧笑咪咪地，只是松开手掏了掏兜内，拿出枚小尖头毛笔坏笑：“这和那一只是一对哦，主人，要用就用一对的筷子啊。”
少年大窘，一把夺过，装着很平常，却是结巴了：“谁谁，谁用你的筷子了？！我是捡的，捡的！”坏蛋，说出来干什么？
说出来才能看到脸皮薄的主人艳色啊！得到便宜的魔鬼很是满意：看来以后这样话要多说点才行，主人就是经不得逗，一逗就红脸，精致小脸这一染红，简直是绝艳美妙嘛！
灵优又觉得自己象是对郁在撒娇，再次画蛇添足：“你的筷子细些啊，我拿着方便，我用过一次了，跟大哥回信就是用的这个来着，所以——”完了，怎么越说越不对头？
嗯嗯，难怪自己的筷子总是会莫名不见。郁微笑点头：原来是这个使坏的小宝贝偷去了啊！看来自己其它有些东西也不见了，该不会是宝贝偷，额，捡去了吧？
“反正我是捡到的，知道吗，捡到的！”知道了，以后会更方便让主人‘捡到’，这才好嘛，只对自己一个人使坏，郁是笑得合不拢嘴：这就是甜蜜到了极致的感觉吗？
怎么还在笑？灵优咬牙：也不怕把下巴笑掉，他又不是讲笑话来着！看着那笑容很碍眼，灵优指着被月帝踢跨的门大声说：“还不快去修门？！我要起来了！”
“主人，不多睡会吗？我可以跟二殿下请假的。”心疼自己宝贝，郁连忙说。灵优摇头：大家都在忙，自己可不能闲着。而且——他也必须要开始学习了。
也许月帝派他过去只是为了挑起双方的矛盾，可他灵优也不是个只会被人利用的人！自己可以乘此机会多学点，更加实际地了解这个也许会是他第二故乡的国家，何乐不为？
“二哥，可别太累着，管理两个部的确是很累的，千万别累出病来了。”被浩云带着边走边听他解说的灵优，写完时小声说。
然后又低下头：二哥浩云早就到了适婚年纪，可他坚决不肯让月帝赐婚，已和月帝僵持起来了。二哥这么做，该不会是为了……。自己吧？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要二哥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流御就是被月帝强塞的，灵优只看过他一次，每天都在买醉麻木。而二哥浩云，身上背负着整个家族，可想而知，比流御更加需要勇气去反抗。
浩云静静看着灵优，最后摇头：“如果我不忙一点，也许会早就娶了不认识的女子。”家族可以搪塞过去，可月帝逼他，身不由己却又死死守着，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守着什么？
灵优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诚如随远说的，不要给人希望后又彻底绝望。可是，他说不出口，劝二哥接受月帝的安排，真的是为二哥幸福着想吗？
多半又是政治联姻。双方都是牺牲品。随远现在和公主根本就没再见过面，这样的婚姻，注定不幸。
上前几步握住浩云的手，有些犹豫又有些感慨：“随远说过，我是‘给人希望后又会让人绝望’，我——”
停了停，又接道：“也许一开始就放错了情？我希望二哥，随远都幸福，可这样的赐婚，二哥如果心不在对方身上，就算娶了千万女子，只怕也是不幸福……”
“这也不怪你，优。”感情之事谁能说得？优越发的心软就越发会伤害到人，可就被伤害者，还甘之如怡，这也许就是优的魅力，自己的劫。
浩云将灵优鬓边发整到耳后，看着他：“我只要有你这一句就行了，优。”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优无法体会也不可能体会到，让他一个人去品尝就行了。
灵优在回去时，遇到了随远。他刚要过去，却看到随远和碧华正说者什么。随远没什么表情，而碧华也是很咬银牙，紧接着碧华扬起手，重重扇了随远一巴掌。这是他第二次打随远了！
“你干什么又打他？”看着碧华再次扬起手，灵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冷声说。谁知碧华怪笑起来，指着灵优恶狠狠地叫着：“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本公主根本就不屑你这狐狸精，说什么永远也不会喜欢上本公主……当本公主是什么？！去添你那狐狸主子的脚啊！连个话都说不清楚，本公主就是瞎了眼也不会找你这样的人！”
她凭什么这样说随远？灵优拉过激动的随远，对他摇摇头，看向气急败坏的碧华：“……你很喜欢我们父皇吧？话音刚落，碧华面带含羞，和刚才的泼妇形成了鲜明对比。
“可你以后只会是随远的妻……随远就算不喜欢你，他也会按照旨意和你成亲。说穿了……”灵优看着发抖的少女，冷冷接着说了下去：“你就是父皇拉拢随远的一个工具而已！”那样说随远，实在是让他生气！
“你——”碧华大怒，又要打灵优，灵优拽住她双手冷笑：“你什么你？除了打人巴掌，你还会什么？”自己的确恶劣，越发越看不懂这个娇蛮没见过世面的小公主。
身后传来随远的声音，还拉了拉他衣袍：“优……不要这样，我没事。”“不管她，随远，我有事找你来着。”一把拉过发呆的随远，看了看还趴着哭的公主，灵优飞快走开。
随远看着自己被灵优握住的手，笑了笑，跟在他身后。当他们走到一处较偏僻的地方后，灵优松开，很是有点不甘心：“随远，不是我说，你对她那么客气干什么？她根本看不起你！”
随远握住自己刚才被灵优握住的手，摇头：“如果能，帮助优，我娶谁都，行。”“你这个傻瓜，那可是你的终生幸福啊！你们两人都不会幸福的！”
“那又如何？我的，心，都不在她那里，我愿意。”如果这样就能换到将来守护优的可能，那么他宁愿娶公主。说他想往上爬也好，怎样都好，公主有一点说对了，他就是优的狗。
想到这里，随远从兜里掏出个手绢包着的东西，一层层打开。看他如此珍惜，灵优笑着问：“藏的这么小心，当心我吃醋哦……”话没有说完，他呆住了。
是一个木娃娃，准确来说是个白木雕的少年，宽袍水袖，只是没有眼睛。灵优后退几步差点瘫在地上：自己知道随远的手艺很好，也听人说他没事就爱雕刻，可是现在，自己被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哪个少年雕刻的栩栩如生，一刀一刀，倾注了雕刻者所有的心血。随远递给灵优，接到手后，灵优颤抖起来：和自己一样，少年身上的衣服，和自己现在穿的，一模一样。而脸孔，更是完全相似。这个被雕刻的人，是自己。
“随远你……”灵优没有说下去，被对方紧紧搂在了怀中。随远不停地在他背后小声带着颤音：“不会丢掉，绝不会，丢掉。”这是他的心，他全部的心！
该怎么办？灵优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任凭随远抱着。他知道随远在雕东西，也以为只是雕的小型武器，没想到雕的是自己！脸慢慢烫了起来，灵优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优，我这样，很满足了。这样的优，很美。”“随、随远！你从哪里学的这些，这些花言巧语？！”这话说给女孩子听肯定心都要跳出来，真是的，一不注意，随远也学坏了！
抱着他的人一愣，接着格格笑起来，摸着少年的头顶说：“我也长大了，优。”说完又拿过少年手里的雕像放在手掌上竖起：“象不？”
这样深的情，触着很烫手。灵优只好干笑起来，转移话题：“水源还真是好手艺啊！看来做不了将军也可以去当木匠，不会饿肚子来着！嘿嘿，哪里象我——对了，随远，你现在是龙卫统领了，和那个方青宏认识吗？”
“方副将？他很强。”随远重新将那木雕小心收好，灵优看着他又收进内兜里，顿时脸越发烫起来，不得不说：“那个，随远啊，如果娶了公主，不要让她看见那个……你和方副将比试过吗？”
随远搔头又点头：“我和他，不过，三招。”“是说你三招打赢了他？！”灵优一下子大喜过望，拽过随远的手问。
“不是，他差我，三招。”老实的随远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灵优还是点头微笑：“那也是很强啊，随远，真是看不出来，多亏了狄老将军和随远的勤奋，也许我真的遇到个宝贝呢。”
随远闻言越发开心，裂开嘴看着优笑了起来。优夸他，比狄老将军夸他还要舒服，所有的努力和艰辛，都被这句话给拂平了。
“不过随远，我还是很担心。毕竟你年纪很轻就当上统领一职，虽说龙卫这次……人数锐减，可那些个人，必定都不服你。
我在想，随远，新官上任三把火，随远，三大龙卫统领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在管……有什么一定要跟我说，我尽我所有帮你。”
不用优的帮忙，只要优看着他就可以了。随远想到这里，再次裂开嘴笑起来：“优，灰羽好吧？”
提到灰羽，灵优顿时喜笑颜开，情不自禁地说：“随远，你可是不知道，灰羽好想你呢！先开始不肯吃我给它吃的东西，真够调皮的！后来我是好言好语了大半天它才肯吃下，灰羽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