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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衡风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我明白姑娘的意思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将军与其多虑一件不可挽回的事,不如想着怎么好好守住潼关,不要将自身陷入绝境才是。”锦云点到即止地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城楼。
阳极对着魏衡风耸了耸肩膀,表示无奈:“魏将军,连云儿都没办法了,这件事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看你还是听她的话,不要太伤神了。”
“我知道了,多谢先生关心。”魏衡风只能顺着阳极的话往下说。
“该担心的也担心过了,我回去睡觉了。”
阳极不再管他,呵欠连天地也走了。魏衡风却无法就此不顾封常清与高仙芝的性命,可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心绪如同一堆乱麻。今夜,又是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君子之交淡如水(一)
阳极走得飞快,却不是急着赶回房中睡觉,而是追上了先一步离开的锦云,与她并肩而行。
“放心吧,我明天一早就会赶去寿王府。”阳极双手交叉在胸前,状似不经意地说到。
锦云脚下一顿,停下来面向了阳极,欲言又止。她的确有意请阳极帮忙跑一趟,可又不确定这样做是否妥当。这下被他率先给说了出来,竟是教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着局促的锦云,阳极难得地收起了往日的玩世不恭,一本正经起来:“我知道你绝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心里肯定早就有了主意。我想过了,能在李隆基跟前说得上话又跟我有交情的也只有那位寿王爷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他觉察到你的存在的。”
如果不是阳极,锦云不会拥有这一身好武艺,更无法一步步照着自己的计划走到今天。对他,她有的不仅仅是感激,还有一种全然地信任。他办事,她自然不会不放心。
“谢谢。”想说的有很多,能说的也只是这两个字。四年相处,一路相随,她已无需担心阳极不能了解自己了。
“你我之间哪里还用得着这个字呢?其实这天下是姓李还是姓安我一点都不关心,只不过我知道你希望能够守住潼关,以保长安无虞。云儿,就像我在静雪谷里跟你说过的那样,只要是你需要我做的事情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完成,这不仅仅是我对师父的承诺,更是我对你的。以后有什么事别再一个人憋在心里。”
锦云的顾虑还是没有全然消除:“你就这么确定我是为了保护他们而不是另有所图吗?你就不想问问我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阳极无谓一笑:“我说过了,这天下是谁来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你是不是另有所图甚至想要报复谁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做的事自然有你的道理,你不说便是有不说的隐衷,我不会多问的。还是那句话,只要是你锦云要我去做的,我定会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前尘已然叫锦云心如止水,阳极的话叫她心头涌起一阵暖意。她何其有幸能有知己挚友如此?自从出了静雪谷,阳极对自己是再好也没有了。锦云一直以为他是因着对师父的承诺,今晚这一番交谈下来,才知他对自己的这份心意,眼眶不禁微微发热。想说些什么喉咙中却是有些哽咽。
谁料阳极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连着退后了好几步:“你千万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也别对我说什么肉麻兮兮地话,我发誓,我对你绝对只是君子之义,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说完,他还真的竖起了手指对天起誓。锦云被他这么一闹,感动的情绪逐渐散去——果然是不能奢望与他好好说话。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兀自朝前走去。阳极嘿嘿一笑地摸了摸胸口,长舒一口气后大步跟了上去。两人再次并肩而行,身后,皎洁的月辉洒落一地。
外头战事连连,长安城内仍旧一派祥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俨然还是那个太平盛世。
阳极牵着马走在街市上,看着满目琳琅与富贵安然的景象,除了感慨便是觉得新奇。上次来长安已经是一个月前了,还是在深夜,为了给李瑁治病来去匆匆的,都不曾好好领略过这里的繁华。这段时间又都是在随军奔波,辛苦自是不在话下,吃喝更是没有任何讲究。这次解决了封常清与高仙芝的事情之后,他一定要好好享受一番才行。否则,万一哪一天被师父重新捉回静雪谷,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阳极加快了脚步。到了寿王府门口想要进去却被门口守卫给拦了下来。
“什么人,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往里闯!”其中一人对着阳极疾言厉色地吼到。
依着阳极的本事,撂倒他们不过动动手指的功夫。想到锦云他硬是忍了下来,语气却无法友善:“去告诉你们家王爷,就说上次替他治病的人上门来讨诊金了。”
“敢问阁下可是阳极先生?”
守卫未及回应,一声醇厚的男声就从后面传来,正是阳极此次要找的李瑁。无病缠身的他看上去气色颇好,只那几缕白发透着这些年的风霜。
“参见王爷。”两名守卫赶忙对李瑁行礼。
阳极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回答道:“阳极一介草民,怎敢当王爷称呼‘先生’二字?”
“当真是阳极先生!”闻言,李瑁极为惊喜地大步走到阳极跟前,作揖拜了一拜:“多谢先生当日救治之恩!”
守卫粗暴蛮横,阳极原以为李瑁也是个傲慢的王侯,不曾想到他会对自己行这样的大礼,心中怨气不由消散了些,对他的态度也有所改变。他抱拳回了一礼:“王爷言重了。”
“先生大恩,李瑁感激不尽,理当如此。”李瑁虚扶了阳极一把,待他立身站好,即是邀请道:“先生若不嫌弃,还请入府一叙。”
阳极不推辞,也不移步,而是看向了那两名守卫。那两个人早在看到李瑁对阳极礼敬有加时就知道自己拦了不该拦的人,早已面色如土。此刻见阳极瞪着自己,赶紧单膝跪地,惶惶不安地求饶道:“小的该死,请先生恕罪。”
李瑁本是要前往书房,途径大门处听到守卫与阳极的话,直觉可能正是自己一直要找的人便急忙出来看看,自然是明白阳极心中有怨,即是笑脸抱歉道:“是李瑁手下的人失礼了,还请先生不要介怀。”
对方好歹是个王爷,这般低声下气笑脸迎人的,阳极总不好不给台阶让他下,即是拂袖朝府中走去。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李瑁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跟李僾描述得一样,这位阳极先生的脾气的确是不太好。
进到会客的偏厅,有丫鬟奉上了茶水。李瑁没有坐在主位,而是与阳极相对而坐以示敬重。
“先生请。”李瑁笑着招呼到。
阳极毫不客气地端起了茶杯,细细品尝起来。茶一入口,一股清香便在口中弥漫开来。茶是好茶,这味道却叫阳极心中一惊——
在静雪谷中锦云时常会煮茶,味道与这一模一样。她此刻身在潼关,这茶又是何人所泡呢?
“这茶先生可还喝得习惯?”见阳极半晌不语,李瑁主动开口问到。
“嗯?哦,不错,好茶。”阳极敷衍地回应了一句。
“适才在大门处听得先生说此次前来是为了上次的诊金,请恕李瑁冒昧,不知先生的诊金该如何计算呢?”李瑁心知阳极不是一般的郎中,诊金自然也不能按照一般的标准,即是有此一问。
阳极扬了扬眉,看着李瑁问道:“如果我说我要的诊金不是钱财,而是王爷的一个承诺,王爷以为如何呢?”
李瑁略一思忖,不解其意:“李瑁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阳极放下手中的茶盏,:“王爷应当知道目前除了这长安城,外头已经被安贼搅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了吧?”
闻言,李瑁皱着眉点了点头:“自然。洛阳失陷,潼关告急,可惜李瑁一介文弱,无法身先士卒。”
“长安虽然还没有陷于战乱,有那杨国忠在,朝中局面也好不到哪里去,王爷斡旋其中必是要费不少心思,又何必自谦呢?”勉强说完这些有奉承之嫌的话,阳极心中一阵恶寒。要不是事先答应过锦云不会与李瑁起冲突,打死他也说不出口。他不由得暗暗叫苦:这差事太难为人了。
李瑁不知阳极所想,自谦道:“先生过奖了。敢问先生所说的要李瑁一个承诺是指……”
“无论如何,保住封常清与高仙芝的性命。如果能够除掉边令诚,以绝后患就最好。”兜了那么久的圈子好不容易切入正题,阳极当下表明了来意。
李瑁很是意外,他原以为像阳极这样的避世高人是不会理会这些的。“先生怎么会牵涉到这件事?”
“朝廷的事我不关心,只是不忍天下苍生受苦。封常清与高仙芝二人对潼关的重要性相信王爷也清楚。”
“先生真是侠义心肠。”
阳极早就想好的搪塞之言被李瑁当了真。边令诚的为人李瑁早有耳闻,他此次来长安明里是禀报潼关战况,实则几乎全部都是在指摘封常清与高仙芝的不是,说他们贪生怕死不肯正面迎敌,只知一位死守以致错失了许多退敌的良机。几次三番下来惹得李隆基大怒,若非李瑁极力劝阻,取他二人性命的圣旨早就到达潼关了。
“实不相瞒,父皇如今对杨国忠极度信任,边令诚又是杨国忠的心腹,李瑁只能尽力阻止父皇做出错误的决定。至于除去边令诚,还得等待时机。”李瑁不敢对阳极做出保证。
听了这话,“昏君”二字已到嘴边,想到对面坐着的是李隆基的儿子,阳极又是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该说的已经说完,他无意多留,即是起身告辞:“那一切就有劳王爷了。”
李瑁连忙站起拦住了阳极:“先生留步。当日李瑁病重昏迷,犬子李僾一心牵挂我的病情从而怠慢了先生。这一次,还请先生在府中小住几日,也让李瑁一报先生当日救病之恩。”
阳极想要推辞,未及开口就又听得李瑁说:“先生留在府中,边令诚那边有什么情况也可以尽快得知从而做出应对,才不枉先生体恤苍生之心。”
阳极急于离开是担心逗留于此会让李瑁察觉什么,听到他这样说也觉得言之有理。如果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他会顾不得许多采取非常手段,才不辜负锦云对他的托付。至于李瑁这边,他相信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就可以了。
思及此,阳极消了去意,欣然答应:“好,那就叨扰了。”
李瑁安心地一笑,吩咐了李僾亲自安排阳极的住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君子之交淡如水(二)
将阳极的住处安置妥当,李僾前去书房见李瑁。书房门没有关,李瑁负手而立在窗前。自从上次阳极将他的顽疾治好以后,他没有再沾过一滴酒。并非是他不堪疾病折磨,更加不是惧怕死亡,而是想到阳极口中的锦云很有可能就是失踪了四年的韦瑶晴,即便不是,他二人也定然与她大有关联。他不愿再颓唐下去,不愿意以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出现在韦瑶晴面前。
这一次,李瑁仍然是嘱咐李僾暗中追查阳极的下落,不可惊动到不相干的人,也是怕韦瑶晴故意躲开。尽管一无所获,他却比任何时候都满怀希望。四年了,他足足等了四年才等来这么一个可能,他绝对不会放弃的。而今日,苍天怜见,阳极居然再一次出现,无论如何他都要探清虚实,甚至亲眼与那锦云见上一见。
李瑁的这些心思李僾全都了解。他同样期待着与韦瑶晴团圆的那一天。听到阳极出现在寿王府的时候,他欣喜到不能自已。他以为李瑁也是一样。可是此刻,李瑁临窗独立的身影只给他一种茫然与孤寂的伤感。不忍再看自己父王独自神伤,李僾上前一步禀告道:“父王,儿臣安排阳极先生住在了东厢客房。”
李瑁转过身看着李僾点了点头,“膳食方面你也须多方注意,不可怠慢了贵客。”
“是,父王放心,儿臣会妥善安排的。”李僾知道阳极身份的特殊性,便是李瑁不嘱咐他也会格外小心。
“好了,你下去吧,我在这再待一会儿。”李瑁的笑容很是慈爱。
“父王……”
李僾心中有很多关于阳极的疑问,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李瑁伸出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关于你母妃的事父王心中有数,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
闻言,李僾只得作罢:“是,儿臣告退。”
待得李僾退出书房,李瑁将门关上,躺靠在了书案旁的软榻上。对面墙上挂着的是一张韦瑶晴的画像,是她离开后李瑁亲手所画。一颦一笑栩栩如生,每每看着这画,他便会想起往日韦瑶晴在身边的日子。一副画再美再好,如何能替代得了真真切切的人呢?
“晴儿,是你回来吗?”对着画注视了良久,李瑁才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
许久没有在这样舒适的床上好好睡过觉了,阳极一觉醒来竟已是第二天的未时。洗漱完毕,想到午膳的时辰早就过去,寿王府应该也没什么可吃的了,阳极便打算着出趟门自行解决。
“阳极先生您醒啦?”阳极一打开房门,原本坐在门前石阶上的李僾一跃而起,对他作揖一拜。
“公子这是……”看得出来李僾已经等了不少时间了,阳极首先想到的就是李瑁找自己有事。就算如此,他也还是打算先填饱肚子再说。
李僾微微欠身以示尊敬:“原想着请先生去正厅用膳,但见先生没有起床,父王便吩咐我在此等候,说是先生醒来若是饿了便将厨房准备好的膳食送到先生房中。”
李僾还是个孩子,这样冷的天在屋外等自己,阳极真是过意不去了。他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平时不是贪睡之人,今天却也睡过头了。对不住公子了。”
李僾连忙摆手道:“先生言重了,这些都是僾儿应该做的。”
看着眼前这名彬彬有礼的年轻人,阳极心中暗暗赞叹了一番,也改了主意——如果真是李瑁有事找他,他姑且就饿着肚子去一趟吧。四下看了看,阳极问道:“王爷找我?”
“父王在花园内的亭子里。父王说,等阳极先生用过了膳还请移步到那儿,他有事要跟您商议。”李僾将李瑁的话转述给了阳极。
阳极猜想李瑁要跟自己说的事定然是与封常清与高仙芝有关,便是没有再多言地点了点头。等吃完了饭,按着李僾所说的路线去到了花园,见到了正在花园中心亭内独自下棋的李瑁。
“王爷好雅兴。”阳极第一次见到有人自己跟自己下棋,觉得很是新鲜。
“先生可愿赐教?”李瑁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着落座到对面的阳极笑问到。
阳极赶紧摇了摇头:“这样费脑子的事情我可做不来,还是算了吧。”
李瑁也不追究阳极是真的不会还是自谦。有下人奉上了茶水,他兀自端起喝了起来。阳极正好觉得口干,也拿起喝了起来。茶一入口他就皱起了眉头,昨日的疑问再次涌上心头。权衡再三,到底担心会让李瑁起疑心而将疑问压了下去。
“先生为什么皱眉,可是喝不惯这茶?”见阳极面色有异,李瑁忙是询问到。
阳极一心以为李瑁对锦云一无所知,便是没有起疑,盘算着既然他主动问起,自己正好可以借机一解疑惑。“说出来也不怕王爷王爷笑话。我这个人没什么大的爱好,就喜欢吃吃喝喝的。对茶虽算不得有什么造诣,却也颇有些心得。昨日喝茶时就觉得这茶的味道很是独特,今日更觉得如此。不知道是何人所制?”
“是我亲手煮的。”
这个答案让阳极很是意外。“听闻王侯之家多是虚有其表的纨绔,王爷是个例外。”
对于阳极的夸赞李瑁一笑置之:“从前我教过我娘子煮这茶的方法。她很聪明,学得既快又好。如果她还在的话,先生就不会这样夸我了。”
听到这话,阳极心中咯噔一下,但看李瑁的神情是在回忆而非试探才安下心来。不知怎么地,他忽然想帮锦云确定一下这位寿王爷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若是一样的牵挂情深倒也不负她这些年的念念不忘与如今的全力相守。打定了主意,阳极面上故作不知地问道:“王妃娘娘她……”
“四年前我做错了许多事,她心伤离开,至今没有回来。”对于当年之事,李瑁十分愧疚与自责。
“王爷没有找过王妃娘娘吗?”
“自然找过。但她是负气出走,如果我大张旗鼓地寻找,她一定会躲我躲得更远,我只能安排人暗中查探。只可惜,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阳极心道:那是自然。静雪谷与世隔绝,除了谷中之人外人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锦云与李瑁之间的牵扯阳极只晓得个大概,却能肯定,让一名女子抛下一切离开必然是李瑁有负于她。四年相处下来,他早已将锦云当做亲人,心中对李瑁难免有成见。上次替他治病时的恶作剧并不全然是为了自己,也是在为锦云出气。
然而,从昨日到现在与李瑁的交谈中,加上自己的观察,阳极隐约觉得他与锦云两个人之间可能是有些误会。不过自己不是当事人,便是真有什么误会,也该将自己的想法说与锦云听,由她自己定夺,毕竟这是她的感情她的人生,他无权干涉。
阳极半晌不说话让李瑁意识到这些事与阳极无关,抱歉道:“这些是李瑁的家事,让先生笑话了。”
“哦,不会。王爷言重了。”阳极决定就此打住这个话题,即是问起了另一件事:“听公子说王爷早上进宫了一趟,可是封常清与高仙芝的事情出了变故?”
“我正是要与先生说这个。”李瑁展眉道:“边令诚多番进谗言要致封常清与高仙芝于死地,好在朝中总有忠义之臣,他们力保封常清与高仙芝,父皇最终下旨将他二人调离潼关,他们没有性命之忧了。此外,边令诚也被撤去了潼关监军一职,再不会给潼关的守卫增添困扰了。”
“能够这样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哎,封常清与高仙芝这一走,守卫潼关的责任就全数落在了魏衡风一个人的肩上,未免有些重了。”阳极不由得担心。毕竟潼关是守住长安的关键所在,失去了封常清与高仙芝,无疑少了很大的助力。他不怀疑魏衡风的能力,却不能不心生忧虑。
李瑁想了想,问阳极道:“先生对潼关的情况似乎很是了解。”
听到这话,阳极方觉得自己失言了,好在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纰漏,当即圆道:“多事之秋,也就多打听了一些。”
李瑁信了:“接下来先生有何打算?”
“王爷已经完成我所托付之事,不再相欠阳极什么了。阳极也就不打扰,即刻告辞了。”阳极起身要走。
李瑁也站了起来,“这……先生要去哪儿?潼关吗?”
“可能吧,谁知道呢?”阳极不肯定也不否定。
李瑁微笑着对阳极一拱手,邀约道:“先生是向往自由之人,李瑁就不多留了。他日若是先生再来长安,寿王府定然欢迎之至。”
“如此